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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游戏江湖(汉风)-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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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身处地,换而言之,若自己处在持国法王的位置,北汉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了,对方就要自己以死相陪,自己会像持国法王一样。乖乖的死吗?
一个持国法王样的对手,再去割头祭礼,就太没品了!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之际。
北汉、赵国、胡人,塞外这场持续了近二十年的大战走到了末端。厚厚的序幕落下来了,胡人一分为二,前左贤王乌达,以自身实力和左谷蠡王为根基,自立为柔然单于。远遁极北草原的前龙城王庭,更族名为韦室。乌稽之子乌翰斜继单于大位。
两部臣服于北汉,赵汉边境线皆北移千里。
乌达心里在哗啦啦的流血啊,这割让的千里之地气候好,水草好,都是草原上最肥美的牧场。
但形势不由人。祝彪在击溃了乌稽残部之后,紧接着的反应就是也修理他一顿,如不是武恒飞适机的一封书信送到,言用乌达之兵东攻狄虏,祝彪大军都可能已经杀到他还从未踏足过的左谷蠡王部了。
北汉这边就是以阴山做标志。横着划条水平线就是了。有阴山做先天屏障,延州、罗州北地的经营可能会困难一些,但河州之北那绝对会成为大汉新的一州的。
那里的地理条件很优越,再加上之前的战事中河西河东对这千里之地都有所经营。只要把人一**填进却也,开荒耕地,建村立城,最多百年就会跟北汉现今的十州一般无二。
而赵国就难说了。没有地理地利。他们在现在的国境线北,就算建立起了一些城市,安全问题也无法得到解决。千里之地可始终都在草原骑兵马蹄之下的。除非赵人横心再在北境建起一条新的长城……
九月。祝彪带十五万骑兵南下中原。但这次的行军路线并不是原先那样:北汉——》中山——》北疆,而是在河东直接越界到陈地,由陈地下卫国,直接出击北疆的东部区域。
同时国内的河东军也要准备着汇合汉军大部队,与赵军、中山军,以及胡骑,也就是乌达的柔然军,最迟明年四月份,开赴草原东部战场,进击依旧强撑中的狄族。至于最后会不会顺带着扫荡东隅东夷,那就是后来事了。
“今年过年,你又不能在家了……”
依偎在祝彪怀里,单玉屏有些寂落。这几年祝彪每每打仗,而且越打离河东就越远……
祝彪无话可说,去年过年他就没在,今年又是如此。
“中原的高手太多,你到了那边可千万要小心。我和孩子,在家等你。”
双臂紧紧地搂着,恨不得能把人揉进自己骨里去。
“呀,疼……”
温情暖暖,让人都能整个融化。可分别得日子,不会因此而推延半分,九月初五,大军东去。
沧州,清池。
祝彪大军的目的地。九月太阳的光辉还依旧映在了千里的平原上,五百精骑在原野上肆意的奔驰着。
头顶,一只雄鹰在天空中盘旋,飞的很快,高高低低,速度惊人。
矫健的身姿,真如空中王者,雄风煞人,看起来好不自在!白云在其周围飘荡,阵阵鹰鸣,响亮,清脆,更有股孤傲。
战马当头,一个五旬上下的高大男子,双腿控马,腾出双手来挽起一张装饰着闪亮宝石的大弓。
通体墨晶色,宝石、金银装饰,大弓看起来好不奢华亮眼。但这实际上也真的是一张好弓,没有五百斤臂力,是拉不开的。
但这五石强弓在陈逵手中根本就是不费力气,轻易地一把扯开。
拉弓,搭箭,瞄准!
咻——
随着一声锐响,天上那只正飞翔着的猎鹰直接坠下来,扑通一声,栽落在地。
有士兵跑过去,将鹰提起来,众人这方看见,一只箭正穿在那鹰的脖子上。
“大帅神射!”立刻有侍从在旁边叫好。
策马跑在陈逵身旁的一个文官,也是捋着短须,做赞叹状的微笑点头。
陈逵哈哈大笑,将弓扔给侍从,看着一箭穿喉的老鹰,满意之极。“尔尔一鹰也,不足挂齿。待来日,本帅一箭穿了唐盛的喉咙,那才是大痛快啊!”
“大帅看得起唐盛了。这首鼠两端之辈。鲜廉寡耻之徒,世人无不骂之,下官视之,野鹰亦不如也。”
近臣的侍奉让性情高傲,素看不起海州刺史唐盛的陈逵高兴地很。一直回到了招讨府上,陈逵也兴致勃勃的。
不过当管家跑到他耳朵边小声的说上一句话后,笑容满面的陈逵,神色立刻一厉。
“吴晞渊?”此人是陈逵的心腹,前几日,刚派他出去办事。想必是办妥当回来了。
陈逵只思索片刻,就说道:“在小花厅,带他来见本帅。”
“是,老爷。”管家应声退了下去。
片刻之后吴晞渊就见到了陈逵。
“卑职吴晞渊,见过大帅。”一进小花厅,吴晞渊立刻向陈逵行了一礼。
不同于文官的文弱、武将的彪勇,此人气质偏向于干练。
祝彪若见了,第一时间就会想起祝明来。
陈逵坐在主座上,手里正捧着一青花茶盏。见吴晞渊进来,立刻问道:“事情可是有结果了?”
“大帅,卑职已经查明,是以特来向大帅禀报。”吴晞渊直起身。小声说道。虽然这周边不可能有第三人出现。
“卑职找机会接触到了朝廷特使,收买了其中一个随行侍从,从他口中,卑职得知。朝廷这次派使前往海州,为的是册封海州刺史唐盛为清池伯,并赏赐了我沧州的全副地舆图。”
“什么?”陈逵听了这话猛的站起。不过瞬间就知道自己失态了,仰起了脸,自失的一笑,问着:“下面呢?唐盛那小儿可接旨了?”
“接了。唐盛重赏过特使,将他们一行伺候的舒舒服服。”
三日一早,突然降下一场小雨来。
街道上,路人渐少,车辆也是。
沧州招讨府门前,几个门卫站在门庭望着外面的雨,轻声聊着天。
在这时,一辆马车,从远处行过来。
门卫瞬间精神了起来,姿态站的挺挺的。
车夫下车,打着油纸伞,吴晞渊的身影出现在招讨府前。
“吴大人?”
大帅跟前的红人,吴晞渊,门卫们是都认识的。
直到陈逵的书房。
吴晞渊此次求见陈逵,带来的是刚刚从海州转来的情报。
这些情报自然不是太过直接的那种,唐盛,一州刺史,官场老手,这等人物,一般人是根本不可能在其身边安插进探子。
至少沧州招讨府,就没那个前瞻眼光和能力、时间,去往唐盛身边安插探子。
吴晞渊只有从繁琐琐碎的情报中,提炼有用内容,报与陈逵知晓,这方是他的真正责任。
“鼠目寸光的东西,真以为唐王要败了。只看博州战局,就不看看北隅的变化。”
陈逵现在的位置还是中立,但感觉上,他已经偏向了唐王。
因为始终都关注着塞外战局的他知道,唐王就要腾出一只手来了。
“晞渊,依你来看,事情当真如此,朝廷到底是报着何种目的?”陈逵现在不解的就是朝廷为什么就突然放弃拉拢自己了,给了唐盛清池伯的爵位,这清池可就是沧州的州治。摆明了是要唐盛跟自己大打出手的么。而此事一公开,自己跟朝廷就也再无缓和的余地了。“因为唐盛年已六旬,大帅刚知天命。因为唐盛三子,无一成才。而大帅五子,人人英杰。”
“诶!这话休说。陈逵生为周臣,死为周鬼,绝无不臣之心。”
“但这才第四年。”吴晞渊微微的笑笑,“大帅,如果是十四年,是二十四年呢?您还会这么想么?
唐王与朝廷若是在东北僵持不下,大帅就会稳稳坐于沧州。十年、二十年后,甚至大帅百年后,您还会这么想吗?您不想将这片基业传于五位公子之一吗?”
“朝堂衮衮诸公可不是吃干饭的。如大帅这般,初期一片忠心,中期私心滋生,后期野心泛泛,五王之乱中,非一人两人也。
不仅是朝廷,卑职猜想,唐王那里也会有所防备。”
从没想过这些的陈逵,听着吴晞渊的话。当场就痴了。
元武四年十月,大雪飘落时候。
海州刺史唐盛遣长子使朝,同时聚兵传檄,正式站入了朝廷队列,向着沧州打出了‘第一枪’。
只是这‘第一枪’打的时间真是妙极,大雪封路,部队行军和物资转运都不方便,唐盛在连云虽聚集起了三十万大军,却只是枯坐军营,步骑主力队伍。都没有向西迈进一步。
这时的祝彪大军,则毫不在乎的继续冒雪前行,一日二三百里地,速度并不见减慢多少。
同时带州战场的唐军主力和周军主力,厮杀也并没有因为这场大雪的到来有所减弱,反而是更见激烈了。两边都知道,十月份是他们在元武四年厮杀的最后一段日子了。当时间进入到十一月份,刺骨的寒风和冰天雪地,将使几十万、百万规模的战争变得不切实际。
半空中。凛冽的破风声一划而过,一道巨大的黑影从地面上空飞驰而过,撞击在厚重的城墙之上,顿时尘石四起。
“轰隆!”巨大的响声。从巨石与城墙的撞击之处传来,这一撞击声极大,简直是震人耳膜。
尚算干净的空气,顿时变的混浊起来。
城上的守军先是觉得身体一震。大量砖石碎末粉尘扑入就近的一些守军鼻腔中,呛的他们连声干咳。
连他们的眼睛,是一时看不清周围情形来。
落下来的大石“砰”的一声重重落在城下的地面上。在坚硬的地面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窑窝。
“看来,所谓的城墙坚固,也不过如此。”祝彪望着传言中,唐军两年三次强攻都没能打下来,毫不惧大型霹雳车轰击的昌平城墙,低语着说着。
他的眼力,当然能看到,那城墙面上被巨石砸过的落点,已经出现一个坑洼,裂纹处更是“劈啪”的向下掉着碎末。
刚才的一击,显是给城墙造成了损坏,尘石飞溅中,也有一些守城的周军士兵在向后退去。
是因为他们发现,之前保护着昌平城不陷落的这道厚重城墙,并不像自己想的一样,真的丝毫无损吗?
紧赶慢赶,总算在十月下旬抵到带州战场了。
祝彪十五万骑兵没有立刻加入已经处于末尾的战场,他第一个下达的命令是全军修正五日。
而能来见识一下坚不可摧的昌平城,也正是出于五日这个闲暇。
祝彪用三天的时间系统了解了带州的敌我局势,然后这两日时间,他就要抓紧看看前线的作战,了解一下周军唐军的真实战力。
答案是很不错。
要比周军给祝彪的第一印象强上两个档次。
这个并不难理解,祝彪清楚,无论是周军还唐军,他们现在的作战主力都是昔日练就多年的郡国兵、边军。当初的表现差劲,是因为他们并没有真正经历过战争,现在,战争已经被他们熟悉了。战力上跳两个档次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祝彪绝不惧怕。他有十五万骑兵在手,更主要的是,唐军在带州的大都督刑佐昌,根本就管不到祝彪的头上。手拿着唐王钦命令牌的祝彪,属于绝对的自主作战。顶多是偶尔配合一下刑佐昌!
五天后。
系统显示,祝彪军中的士气、耐力、体力、马力都已经恢复到了七八成状态。
这状态已经可以拉出去打仗了。如果追求完美,祝彪至少要再等五天,可那个时候十一月都到中旬了。
“我们不打城池,不打营寨。你们需要做的就是把这、这、这……七个要点完全切断。”
为此祝彪派出了七部七万骑,自己手握余下军力,悬兵勒马,只等着周军出头时候。
“那要是周军不出头呢?”
朱武问着。
外头已经冰天雪地了,周军完全可以不闻不顾,只呆在城中守着。
“那就耗下去呗。耗到明年,等明年开春时候,你再看他们怎么样?”
七个要点一掐,整个带州周军的物资转运系统就死机了。或许周军前线的城池中,如昌平城内,都存储着海量的粮食。一个冬天根本饿不死周军。
但是,军队打仗,百姓生活,要的可不仅仅是粮食。柴米油盐酱醋茶,自古开门七件事,粮食只是占其中之一。
再说,还有铁器。
城池中肯定是有铁料的,但只凭带州周军的加工力,能照顾得来他们附属的全部军民吗?
就算他们照顾得来,运输线被掐的周军,是用去一点储备就少上一点。等到明年春天来了,一边是准备完全的唐军,另一边是一个冬天都在吃老本的周军,继续厮杀缠斗下去,继续消耗僵持下去,整体局势的倾斜也肯定是倒向唐军的。
所有的人都明白祝彪的意图了,军帐中的气氛沉寂下来了。
散会后,祝忠、祝仝留下了来。
“六哥。带州,咱们初来驾到,不打个漂亮仗,亮亮像,外人可不会服气咱们的啊?
你手中拿的有唐王的钦命令牌,刑佐昌也管不到你头上。那些唐军都眼气着呢。可现在……大伙儿要是真的在七个点上一蹲几个月,啥战果也没有,丢的可不仅是你的人,唐王面子也不好过。弟兄们抬不起头来了啊……”
“说几句就抬不起头了?他们说几句是能把咱们过去的战功说没了,还是能把死过去的敌人说活了啊?
说几句,说的只能把咱们战士个个鼓足了劲。到时再撒出去看,那个个跟嗷嗷叫的小老虎一样。
领兵打仗你不能一个劲的直往前冲,适当时候也要吊吊胃口。
咱们这支箭在草原磨的已经够光亮锋利的了。但是,胜利成为一种常态的时候,胜利的激情,胜利的渴望,也就是消磨了。
咱们要在带州好好亮亮像,那就把希望盼在周军不出头吧!”
第八百三十七章新年快乐,给大家拜年了!
ps:凯歌辞旧岁,骏马迎新春!祝大家马年大吉大利,马到成功!
流言蜚语很有分量吗?
除非那个人没能力,只是一次偶尔的成功。就像学生考试,成绩不好,这次却考的很高分。所以才会怕,才会在乎别人说。
可要是有能力,有实力的呢?对于流言蜚语不会有半分的怕,他们只会气,只会憋足了劲,来迎接下次的考试。我会考的更好,用事实来证明我的实力!
祝彪手下这十五万骑军就是这样的。他们有实力,过往的功勋足以让他们自持,所以,流言蜚语完全压不垮大军的脊梁和士气。而只会让全军上下憋足了劲。
祝忠、祝仝之所以留下来劝说,更多是因为,祝彪计划下有太大可能,大军真的会在七个点上白蹲几个月。大冷的天他们不怕,怕的只是丢面子!
河东军傲惯了!
朱武的唐军还好,胜利的滋味他们尝到了,却还没有品尝够。可是河东军,满满的自信,满满的心劲,不少人甚至都将自己看做天下第一强军了。而不是单单的北汉第一强军,北隅第一强军!
心高气傲已经到不可一世地步的河东军,受不了别人的奚落和白眼,祝忠、祝仝适才的劝说,就是这一现象最直白的写照。
苦着一张脸出来的祝忠、祝仝,第一眼就看到了在帐外等着的周子昂、陈孟仁、夏云逅和朱弘,前三者是跟祝忠、祝仝一样的心高气傲,他三个可以被人说能力不行,但对河东军的整体荣誉,却已经超过了自己生命一样重要。而朱弘,年纪轻轻正是争强好胜的时候,朱家父子又跟河东军是绑定在一块的,马踏草原后回到中原的朱弘只想炫耀显摆。可不想被人奚落。
他跟祝忠、祝仝的交情升温很快,都是一般的性格,投机。所以,现在也等在外头。
四人期盼的目光,面对着四人,祝忠祝仝只能露出一个干干的笑。
当天晚上,朱武来祝彪帐中呆了两刻多钟,第二天上午点将,祝彪就给了朱弘一个差事,让他留在刑佐昌的行营。督导粮草,催促军需。祝忠、祝仝脸上当即就笑了,朱弘则一脸苦逼。
“大帅用心良苦,日后朱少将军有所成就,必会感念大帅。”张本楠在诸将散去后,拱手对祝彪说道。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祝彪感觉。朱弘与当初的云峥相比,很有相似之处。而后者,一路走来真的是太平顺了。如不是还有自己始终压着他一头,只靠当初的柏平山教训。云峥能真的成长起来吗?
现在的云峥很不错,武力或许比祝忠、祝仝低上一筹,但行军打仗上面。绝对胜过祝忠、祝仝。因为这两个人自始至终都处在祝彪的羽翼护下,没有独立带兵作战的机会,北汉朝廷也不会给他们俩独当一面的机会,这成长就始终是在勇将、猛将这一个层面。比云峥来,是有段差距的。
“一语中的。大帅此言可谓是道出‘成大事者’是所以来。”张本楠不改文人雅性,听了祝彪说出的孟子名言,大加赞赏。
祝彪脸红都不红。十二年的重生,加上上辈子的年岁,他都三十七了,这点小事还脸红,那还怎么在世面上混呢。
……
“轰……”
“轰……”
“啪嗒……”
刑佐昌行营所在的大兴城里,近些天来不断上演的‘斗殴’,今天又一次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城中的军民,第一次对此感到很新奇,第二次依旧是新奇,第三次第四次就只剩下围观了,而现在,他们更关心的倒霉的是那一家酒楼,打的有多惨,朱少将军又一挑几了……
“哈哈,是三仙酒楼。周大元这一次可赔老本了,打烂了三个雅间……”
“朱少将军越战越勇了,这次一打五,亲兵都没让上。朱少将军是完胜——”
“哈哈,框祝彪有偌大的名声,一个月了也不见啥战果,白费了那么多粮秣军需耗费。他要是有朱少将军这样的勇气,十五万骑兵,怎么着也能打下三五座城池来……”
“就是,就是……”
前世人总说,首都的的哥爱指点江山,唠叨唠叨国家大事。这现在大兴城的百姓们也一样,身处在战争之中,身处在带州唐军的大本营,张口闭口也无不透着对战事的关切和意见。
刑佐昌的事情比起夏秋时候少了很对,每天里他甚至都有时间喝茶与人手谈了。
能一起喝茶的人都是刑佐昌身边的亲近,聊天的内容自然刑佐昌也不会遮遮掩掩的,一些外人不知道的事儿,聊天中他都会说出来,絮叨絮叨。
比如——朱弘!
“蠢货,自己给人送上去做磨刀石。将来死也是笨死的。”这话说的就是今天跟朱弘打斗的那五个军校。
“但是我想,祝将军和朱将军两位,肯定不会满意于朱少将军一打五的丰功伟绩的。”
“呵呵……”刑佐昌不由得笑起来了,“这肯定是。”
一打五,朱弘的武力有所长进,但祝彪、朱武留他在大兴为的是什么?完全南辕北辙么。
同为唐王麾下重将,朱武的地位固然比刑佐昌低上一等,但也就是六部尚书跟地方总督间的差距,刑佐昌跟朱武还是有交情的。朱武领兵外出前找刑佐昌摆脱一下儿子,刑佐昌自是要应允的。
否则,就大兴城这样的军事重地,朱弘一次架、两次架,早就被军法官提溜起来了。
夜晚,处理外军务后,刑佐昌从床榻的暗格中取出一个上着密锁的铜盒,将下午接到的一封重要情报锁进盒子内。无意中眼睛瞄到了铜盒中放置的一搭书信中最上面的一封,那是半个月前唐王送到他手上的私信。立刻就想到了祝彪。想到了这封私信中涉及的主角,可真是一个聪明人啊。
不需要别人示意,刚来到自己就主动出招,把河东军跟其他军中将校的关系给搞砸,一下子就在唐军阵营中竖立起了一个独立的小山头,还是一个几乎站到了半数唐军对面的小山头。
等到来年憋足了劲的河东军打上一个漂亮仗,狠狠地煽一煽对立者的脸,两边的情面就再也没缓和的可能了。让北京那位彻底放下了心。
没有一个上位者喜欢下属铁板一块的。越重视的下属,君王越希望他做个孤臣。尤其祝彪这种特别的关属模式——
“祝帅,你看——
将士们一个个憋足了劲。呜呜直叫。放出去,那就是草原上最凶猛的苍狼啊——”
周子昂很显然已经将胡族大山样的重压从心头彻底踢开了,否则他才不会把自己手下士兵形容成胡人的图腾苍狼呢。
“再厉害的狼也比不了虎!冬天已经要过去了,春天还会远吗?再忍耐忍耐!”
……
“大帅,我已经把怀来查探的清清楚楚,只要您一声令下,三天之内,我包管拿下怀来郡。如果不成,您取我脑袋。”
“脑袋还是寄在你脖子上的好。但动手就免了。如果真闲的慌的话,你可以继续探察,除了怀来,不还有别的地儿的吗?带州大着呢。”
……
时间在祝彪部将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中走到了元武五年的二月。冰雪消融,柳树吐新,春天来了。
带州的战事重新开启。
然而很快,唐周两边就都愕然发觉。七个交通要点被占据的周军行动是那么的迟缓。
唐军百万主力都已经筹集过半了,周军聚集到前线的兵马数量则才三十万不到。
‘安安稳稳’、‘窝窝囊囊’几个月了的祝彪兵马,换了一个人一般。面对运动中的周军,表现出了匪夷所思的主动和积极。
当这份迫不及待的主动积极与超强超悍的战斗力,与超快超神速的行进速度结合起来时,周军就像戴上了一副沉重的枷锁,再也迈不开大步了。
“该死!无能!蠢货——”
一六旬老将指着堂下跪着的两名军将破口大骂。“你们五万步骑,分两面夹击,还同时进兵,竟然一天一夜中被区区一万骑兵南北纵横三百里,分头击破。猪都比你们强。”
带州的地盘很大,对比起北汉的州来,不说能顶上十个吧,顶六七个还是足可以的。
所以,别以为三百里是多么大的一片战区。这距离都还没出一郡!
可是如此的一幕并不是单独出现在一地的。憋屈了整个冬天的河东骑兵释放出的是惊人的能量。
七个交通要点,派出来围剿和驱赶河东骑军、朱武唐军的周军,无一例外都吃了败仗。
或是两万、三万,或是五万,面对一万骑兵,都败得干脆无比。
尤其是密云郡的五万周兵,三万骑兵,两万步兵,被祝忠带部从正面直生生的一窜而过,阵斩统兵周将。五万周兵大败,逃回密云郡城的残兵还不到两万人骑。
同时密云四十七县,被祝忠顺势打下了三分之一,十六县来。
蛰伏了一个冬季的祝彪大军,只爪牙初露,就从周军体肌上狠狠地抓下了一道血痕。
七战结束,盘点周军损失,超过了十万人。同时,祝彪手下也多了一支三万来人的治安军。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祝彪在中原的再次亮相,北汉兵马在中原的第一次亮相,真的是漂亮极了。
周军都督刘忠儒迅速缩回了本来用意讨伐祝彪本部的二十万大军。依照其余七战里河东军、朱武唐军爆发出的战力,自己派出的这二十万大军真有可能不是祝彪八万铁骑的对手。
在祝彪得到唐军细作禀告的时候,二十万周军已经缩进了距离他二百里外的延庆郡城,令做好准备迎接大战的祝彪所部,从上到下都大失所望。
带州东部的周军总数足足超过一百万,十万人的损失根本谈不上伤筋动骨,更别说周军的精华力量,以六十万边军为骨干的主力并没有任何损失。所以。周军实力仍在。
但再强的实力用不到正点上,发挥不出效用来,也是白搭不是?
七个交通要点被占据,再有祝彪八万铁骑的坐镇中心,不拔掉这些扎进皮肉里的刺头,周军庞大的‘身躯’也只能成为砧板上鱼肉,任由主力集结地唐军来宰割。
或许到时刘忠儒能够做的就只有丢车保帅,将靠前线的城池兵马悉数牺牲,来换取时间和空间,保证边军主力的脱节。
但这绝不是刘忠儒希望看到的。已经发现不妙的刘忠儒。召集起了身边可抽到的所有兵马,组成一支十五万人大军开赴延庆,接下来很显然就是准备着用己方的三十多万大军,来平推祝彪的八万铁骑。
刑佐昌这里自不是什么都不做,他虽在全力筹调着兵马,可带州战局变化的也太快了。局势发展到现在这一刻,他已经来不及再慢慢地筹措主力了。而是迅速排出自己手中可控的六十万兵力,分作四路,杀向了周军前沿阵线。
在六十万唐军的威慑下。本来正准备着借刘忠儒进攻祝彪的机会,再对七处交通要地的河东骑兵、朱武唐军展开驱除的周军,不得不把兵锋和精力对准了西方。
粮秣暂时不缺的他们,更直接的威胁是唐王大军。而不是不善攻城的一支支万人骑兵。
十三万人,三十五万人。
祝彪打过许多比这个比例更悬殊的会战。但这并不能让他对这场战争就彻底的放心来。因为他手下的十三万人,不是随他南下中原的十三万铁骑,而是三万多治安军。两万唐军步甲,和最后的八万主力铁骑。他手边真正可以信赖的依旧是八万旧部铁骑!
“张将军,这支军队也归你手下指挥。我只希望看到。你,尽可能久的支撑下来。”
亲兵营中的三千重装步甲和八百陷阵,如山一样立在两万唐军步甲统将张羽的面前。
作为步将,张羽对步军知之甚详。一看到营中校场站立的三千八百精锐,就晓得这都是天下不可多得的精兵。尤其是韩刚韩猛兄弟领队的八百陷阵营,那不动如山的肃杀气势,震了张羽一阵之后,都黏的他一双眼睛舍不得离开。
就像色鬼看到了绝世美女,酒鬼见到了绝世佳酿,走不动了。
“祝帅放心,末将敢不尽力!”中军帐内,张羽拍着胸脯保证道。然后满脸笑容的带着过去想都不敢想的精兵回去了自己营内。并没有看到身后祝彪两眼中闪过的一道隐晦……
第二天,春风和和,日光暖暖,一场近五十万人的会战开始在了。
“冲,给我冲——”
“打掉中间的步阵,打掉中间的步阵——”
周军帅旗下,刘忠儒怒不可遏。自己十万大军精兵竟然破不开当面六万乌合。三万多降军,两万来唐军组成的队伍,怎么可能当下自己的十万精锐,还隐隐有一种反压的趋势?
在刘忠儒的设想中,解决当面的唐军步阵,根本就用不了多长时间的,他主要的目光还是放在祝彪的八万铁骑上。可没想到,开局不利,一个完全不在计划之内的变数让他不得不调回注意力。
“都督,赵将军来禀,说唐军步阵中有一股战力极强的队伍,挡者披靡,重甲精锐亦不能胜之。”
唐军的阵中。
韩刚韩猛这时候并没有出阵,也就是说,周军眼中战力极强,挡者披靡的队伍,并不是他们陷阵营。
“大哥,你说怪不怪。大帅的亲兵营战力猛然的就提上去了,步甲并不弱咱们陷阵营几分,骑兵更是远远甩开军中精锐一截。之前亲兵营也很厉害,可也没厉害到这个地步啊。”
“我也纳闷。不过听说亲兵营里现在好多人内力都有了突破,他们条件并不比咱们陷阵营差。几年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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