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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游戏江湖(汉风)-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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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平青田是他看着从一个单纯的少年武者,一步步变成刺探精英的,于公于私,他都不希望山平青田有事。

他感慨的说:“一转眼就四年了,当初的小孩子现在也能独当一面了,以前这一片属于别人的土地。现在也被我们踩在脚下……”

“首领,高丽有一天也会被我们踩在脚下的!恩公的血。不会白流——”山平麻吕说道。

金兀可哈哈一笑,山平麻吕的话,让他很高兴。

四年时间了,一些人已经忘了自己北上的初衷,忘了平壤城亲人留下的血,忘了当初王公的恩惠,他们已经满足于现在安乐的生活。这是不可以的——

那个曾经救了自己一家的人,那个曾经为边地流离的靺鞨人、渤海人、倭人做了天大好事的人,他曾经发誓愿意为这个人献出生命,现在也依旧不改志向。

当初吻面发现的誓言,金兀可永远记刻在心中。

“你说的不错,高丽,也总有一日会被我们踩在脚下!”

正冥想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名**着上半身,戴着护盔,背后斜挎着弓箭筒的骑兵,在来到离牙帐有着一段距离的时候,翻身下马,快步的跑到金兀可的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飞快禀报:“首领,暗剑回来了,离此不到二十里!”

“他总算还知道赶回来了。”山平麻吕脸上笑开了花。

“哈哈你说的不假,他总算知道回来了。一去一个多月,担心的可不只是你。”金兀可大笑,然后对山平麻吕道:“你在外面守着吧,看到你儿子了,让他直接到帐内来见我。”说到这里,金兀可转身,进了牙帐。

河流边,草地碧绿,野花点缀。黑压压的森林前,二三十里的地方都是一望平平,到处都是绿色。

山平青田骑在马上,面无表情的思索着事情。

而他的背后,所带的人虽有三五十个,但这三五十人,个个都像是路人一样,让人看了后转眼就忘。

几十人骑着高头大马,按理,怎么着也该有一股气势吧?但是他们,毛的气派都没。

一路走来,到处可见群的战马、牛羊。

东夷的部落或势力,纯粹的农耕文明不多,多的是半耕半猎,或半耕半牧。而更偏僻的渤海、靺鞨部落,这还有渔猎为生这种古老传统。

金兀可的部落是属于‘先进’的或半耕半牧半猎。

这时草水肥美,牛羊们悠然自得,甩动着尾巴,在阳光下,皮毛发亮。

但这些美好的景色很快就该看不到了。四年的经营已经让首领的耐心消耗干净。战争要来临了!

青田并不反感战争。高丽狗那些看起来坚固的关卡,并不是真的就那么牢不可摧。

主力南下的高丽国。部落虽只有两万骑,但也能咬下一口肥肉的实力和机会。

再说,他们也不是没有盟友。南面的齐鲁乃至大周,东夷的靺鞨、黑水夷,可都是现成的助力。

高丽狗在成为东夷诸族第一的背后,摆放的可是累累白骨和无尽的血肉。跟倭人维系了长久战争状态的高丽。增补血肉的最常用手段就是欺压东夷其他的民族。

除了也已经建国的渤海人,高丽不敢太过分外,靺鞨、黑水夷,谁不曾被高丽狗敲骨吸髓过啊?

仇恨早就埋藏在心中了,只是没有个合适的机会爆发出来。

现在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高丽狗脑袋昏掉了要去挠中原人的痒痒,只要大周缓过一口气来,张口一吹。整个高丽就会飞灰湮灭。

而要想在这场变革中挣得一块大肥肉吃,山平青田没理由反对首领对高丽狗的开战。虽说此刻正是高丽兴盛德时候,但跳蚤就是跳蚤。

在距离牙帐还有着数十米远的时候,青田下马将缰绳交给身后人,快步走到父亲面前。

“回来就好,首领在帐内等着你呢。”

“父亲,那我就先去见首领。”

山平青田步入帐中。帐中只有一人。金兀可正半躺着身,见他进来睁开了眼睛。

“首领……”

“恩,高丽狗的情况如何?”

“首领已下定决心了?”

“下定决心了。”

“那就打吧,首领。高丽狗根本就不相信我们敢进攻他,他们集中了三万军队在开城,这是他们附近州郡的主力。只要能打垮这支部队,我们的足迹能踏过带水——”

三日后。清晨时分。太阳徐徐升起,半掩在东方地平线下,整个大地罩在一片金光中,漫漫流动的河畔,草树都浸在金色的霞光中。

炊烟一股一股袅袅冒起,这是帐篷醒来的时候。正当此时,大营响起了号角声,惊得上空鸟雀“噗刢刢”飞起了一片。

金兀可约法严峻,军律如铁。

十兵编一小队,由十夫长率领,十个十夫队由一个百夫长率领,十个百夫队由一个千夫长率领,十个千夫队由一个万夫长率领。

号令一出,两万人森然听令。

这号角就是召集令,总共三遍,三遍不到,就算是万骑重将,甚至部族长老,都要受处置。

只听第一遍吹罢,附近营地所属的胡兵,就都拿了兵器上马。

第二遍号角吹动时,四野里蹄声杂沓,齐集于各千户营。

第三遍号角停息,大片草地上已黑压压的一片,整整齐齐排列着,除了马匹呼吸喘气之外,更无半点耳语和兵器撞碰之声。

金兀可此一刻到底是怎么想的,无人知道,随后大军进行了誓师,大军东进,自高空而下,只见滚滚铁流,以击破一切之势,向着目的地飞速前进。

新站,是南浦边境的一处集镇,因为位于商路上,这个集镇十分的富饶,规模更是几乎快够的上一座小城了。

往日这时,镇子里早就安静下来,家家休息了。

今日集镇内却是火光冲天,到处都是凄悲的嘶喊声,以及绝望的惨叫。

金兀可让自己的侄子金奎率一千轻骑,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攻占了新站。

整个新站,现在已经成了上千靺鞨人发泄的悲惨之地。

金奎此时身处在镇上最大的一处院落里歇息,院内架起了一口大锅,镇子上养的肥猪,已是洗净脱了毛,正放在锅内滚煮。

浓浓的肉香,早已飘散开来,弥漫了整个院子。

外面的村子里哭喊声还在继续,却比最开始的弱了许多。

“你们在这里守着,等熟了派人叫我一声,老子出去转悠转悠。”金奎不是一个能待着的人,现在猪肉未熟,他就在这里有些坐不住了。

带着几个牙兵,骑在马上,他出了院落,在镇子里巡查着。

整个镇子,已经成了一片修罗场。

到处都是哭喊声,骑着马,看着手下的士兵,不断的屠杀着镇子上的高丽人,金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屠杀令是他下的,只因他极厌恶这些高丽人。

他的父亲就是当初留在平壤城中随王攸守城的靺鞨人首领,就死在了高丽人手中。整个部族中,论起对高丽人的恨劲,金奎不输任何人。现在这里最高首领就是他,他要将自己心里的**和仇恨发泄出来。

战马踏着路上的死尸,在镇子中央的大道上踏步而行。

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气息,让金奎隐隐的兴奋着。

就在这时,从不远处的一个院落里,传来了阵阵女人的哭声。

他刚催马过去,就见从里面出来几个士兵,他们都满脸笑着,从里面走出来,这神态是因为什么一看就知道。

金奎皱起眉,他下令让手下屠杀放松,吃喝一顿,却也要求了不要女色。这不是怜悯高丽女人,也不是因为道德,只是因为士兵在女人身上发泄后,往往会影响队伍的战斗力。

不过看着周围,还是把一些恼怒压了下来,只是说着:“都乐昏了头不是?忘了老子是什么说的了?”

见到金奎,几个人都是微微一愣。然后连忙跪倒在地,告罪。

“都起来,这次是初犯,我就饶了你们。要是再有下次,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在大军行军途中就睡女人,老子砍你们的头!”

“进去把尾巴收拾了。手脚快些,过会吃饭,下午还要行军呢。”几个士兵连忙应诺,知道金奎的意思,反身抽刀再进了房中。

几声女人惨叫,一切静了下来,几人提着染血的长刀,走出院门。

高丽人的苦难从此开始了……

第八百三十三章还是无题

东隅发生了什么事,北隅还会产生些风吹草动,可是东夷?荒蛮外域,那里就是天翻地覆了,北汉也不可能朝它那边瞅上一眼。

如今,整个北汉的目光都盯在塞外大草原的厮杀上,是不会分出一丝一毫的注意力他顾得。陈国也不会,他的注意力全在狄族上。卫国、中山两国也是不会,它们的目光从没有超脱过北隅。

只有燕国,六国中只有燕国,会密切的注意着高丽国的一举一动。竟然被一个东夷蛮国穿过东隅打进了自己的土地里,燕国上下都恨透了高丽。

不过现在燕国高层人心中却都荡漾着无比的幸灾乐祸,高丽这孙子这次损失大了,被人捅了后门,还在一战中输掉了一支三万人的留守部队,以致使整个国门大开,一州之地空虚无比。高丽就算能平定下这波动荡,自身实力必也损失严重。而更别提靺鞨人、黑水夷那狠辣无比的歹毒手段了,燕国显贵们只要想一想就头皮发炸,实在是太惨了……

夏收后的田野上布满了密密麻麻骑兵,飘舞的旗帜和海洋一样。

风吹得大旗猎猎声响,金兀可哈哈大笑,望着不远处的城池,得意的对身边将领吩咐道:“传令下去,将附近村庄的青壮全部抓来,让他们跟着我们走,不肯者直接杀掉!”

“是,首领!”

“我们列水部族的勇士可不能做无谓的牺牲,不然高丽狗就笑了……”望着城池,金兀可唇边带着一丝冷笑。

他心中早就打定了主意,就要驱赶着高丽青壮去充当先头部队,让他们去消耗和大乱高丽军的力量与队列。

到高丽军队阵脚大乱时。才是列水部族勇士冲锋厮杀的时候。

他的骑兵总共只有两万人,金兀可是带着他们准备复仇的,而不是领着他们去白白送死的。

很快,附近村庄里就传来了凄惨的哭喊声,金兀可面无表情的坐于马上。思索着如何才能最快的攻下营州这片守备空虚的地盘。只要列水部落狠狠从高丽人身上撕下一块大肥肉,只要能让其他的靺鞨人、黑水夷人看清楚高丽人的虚弱,那他们才会群起而攻之。

金兀可从来不认为只靠自己就能报仇雪恨,列水部落只会起到一个领头的作用。当靺鞨人、黑水夷人都投入进这场战争的时候,那才是对高丽真正的报复。

夜深人静时,崔智孝幽幽的醒转。

忍着疼痛。在漆黑柴房内挪动着身体,背靠着墙坐起来,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崔家是柳城的大户,家大业大,整个崔家集的土地都是崔家所有。作为崔家掌家的家主,崔智孝是附近百里之内数一数二的人物。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

不仅整个镇子都被靺鞨人占据,自己一家老小,男丁也只活下了自己一个。

而如不是誓死不肯说出崔家金库在那里,那群该死的靺鞨人又怎会留下他的性命?

为了逼迫崔智孝说出钱财所在,靺鞨人甚至拉着崔家女眷在崔智孝面前肆意奸淫蹂躏,但是心存死志的崔智孝就是不肯吐出半个字……

“该死的老东西,杀了他——”

金奎没时间再在崔家集停留了。后面传来消息,部族的大军已经完全拿下南浦郡。他叔叔金兀可已经统领着大军向开城郡杀来了。作为全军的先锋,他必须尽快拿下柳城,为大军打开通向凯成的道路。

第二日清晨,地平线上腾起烟尘,一片闷雷一样的声音滚滚传来。贴在地上,人都可以清晰感受到地面的震动,这是一群骑兵在奔驰。

这些骑兵大半身着铁甲,但怎么看铁甲都有些不合身。马背上没有毡毯,形如胡狄的部族武装。

这就是金奎的千骑队。话说,这些不合身的铁甲,也是有了那场决定性的大战胜利之后,列水骑兵才配的上的。之前他们披挂的可都是牛皮甲。

人人双马,虽只有千骑。却声势浩大,在远处看,甚至觉得一片黑压压的乌云。

这时柳城城上的高丽士兵全部上阵,在令人窒息的等待中,雷声般的动静,越发的大起来。

三四丈高的城池似乎都在轻轻的颤抖着。

看到这一幕,守军的脸色都变了。柳城并不是什么险要,所在开城郡虽是高丽国的边州州治,但前头有南浦郡顶着,它这边算不上边郡。且高丽二百多年了一直就是东夷的霸主,只有他们打人家欺压别人的份儿,从没见有人赶来摸老虎屁股的。如此柳城这样的所在,城防之老化松懈可想而知。

四丈都不到的城墙,没有马面碟楼,只有四角有四个角楼。床弩没有,火油等守城必须也没有。有的滚木礌石也这几日里紧急拆迁城外房屋市集扒来的,他们甚至连外面的树木都没有来及砍伐。

还不曾战斗,数百守军们就吓的变色,身体微微颤抖,但他们却不能后退。

他们都是本地的兵卒,一家老小可都在后面的柳城城内,守不住这面城墙,让列水骑兵攻杀过去,他们的家人、妻儿都会惨死在列水骑兵的刀下,这情况下,又如何能退缩呢?

列水部族的残暴,他们都已经听说了,几乎过路屠村,让他们杀进城来,必是屠戮一空的结果!

守军死死盯着远处,发现迫近城池的果是一支骑兵!

这支骑兵的奔驰速度非常快,不过靠近了,也都辨认出来,这只有千人左右。

千人骑兵,哪怕再勇猛,又怎么破得了有一曲守兵外加上千青壮守护的柳城呢?

“我们的家人都在柳城城中,要是柳城失守,以列水部的凶暴,他们只能一死!”柳城县令大喊的说着:“为了家人,为了亲朋。我们必须守住城池!”

一时间城头士气倒是镇定了下来。

靠近着关卡,骑军中传出一个声音,滚滚行进的铁骑就停了下来。

奔驰中当然不能保持队型,但是停下后,很快就自动形成和保持着严整的行军阵列。而最前面的,就是金奎。

金奎并不因为是千骑长,就躲在后面,东夷人以勇武论英雄,为将者自要身先士卒!

哪怕他是千骑长也不能例外!

何况金奎还是金兀可的侄子,在拼杀时。更要勇冠三军方成。

金奎这时冷哼了一声,向上看去,神情阴冷。

“高丽狗就是不堪一击,上次大战,我用一千骑就击溃了他们一营兵马,高丽人也就只有依靠这些城池关卡了。”

左右百骑长都经历过上次的大战。听了都是一阵嗤笑。

如果只依靠列水部族自身的力量,两万骑兵就是能拿下空虚的营州损失也肯定会伤筋动骨。但是,金兀可为他们想到了一招制胜的法宝。

第二天,金奎带着骑兵卷土重来,烟冲滚滚,城头高里守军和百姓急忙看去,只见烟尘弥漫。列水骑兵们驱使着成千上万百姓,不时对着射箭,让他们在惊恐中不得不扛着简单的登城梯向前奔跑着。

这些百姓中有男有女,但是大部分是青年,此刻却都惊慌哭喊着,带着无比绝望的神情。

骑兵呼啸着来回奔驰,将这些人像牛羊一样,驱赶着。

“传令下去,让纥石百骑加在这些高丽狗中攻城。告诉这些高丽狗,让他们知道。阵上谁敢有后退者,格杀勿论!”金奎脸上闪动的是暴戾的杀戮。

随即下命令着。

驱赶着这些在列水部眼中毫无价值的高丽人做攻城先锋,让高丽人自己人杀自己人!

于金奎看来真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手段了。

消耗掉柳城的兵力物力,以及士气,那柳城就是一熟透的果子了。是时再让自己骑兵做最后的进攻,一举夺下,不在话下。

上万高丽百姓,被迫向着城池冲来。

面对这一情况,柳城县令先是一闭眼睛,转眼再睁开时,满脸就仅是冰冷了,命令着:“射!”

只听“噗噗”的连声,顿时城下一片片百姓跌在地上,许多人血肉模糊,身上是箭穿过的粗大血口,有些人还一时不死,只是滚到地上凄厉地惨叫着。

城下百姓都是心胆俱裂,他们调转回头,狂叫着向后逃去。

可金奎那里容他们退却,之前说的话可不是白说的。不仅人群中的上百列水骑兵抽刀砍杀起退却的高丽人,一旁时刻准备着的列水骑兵,也在第一时间弯弓射箭。

只有几十步的距离,人群那么密集,对着逃回来的高丽百姓射箭,那真是百发百中。顿时人群就又死了一大片,更有不少的人血流如注,捂着血肉模糊的伤口惨叫着跌在地上嗷嚎。

高丽人老实了,他们像温顺的羊群一样,任凭列水骑兵驱使着。

一批批高丽百姓在骑兵的驱赶下,不断的向着城池冲去。

一拨在乱箭下死去,又一拨涌了上去。

这时的高丽人很难说是为了能够活下去,只是晚死和早死的区别,他们麻木的想要攀爬上去,想要冲进城去。

本来柳城城下还有一条高丽军民,前几日突击挖掘的一条护城壕,一丈来宽,七八尺深,可不断的有人冲挤进去,渐渐的尸体都把护城壕给填满了。

踩着同胞的尸体,顺从的高丽人,继续向着柳城冲去。

这些人不断的消耗着柳城守军的箭石、士气,还有更重要的体力,看着这一幕,金奎不由仰天大笑。

“杀吧,杀吧。杀光了自己人,我看你还有什么力气来抵挡!”

混入高丽人群中的一百列水骑兵,至今也不过损伤了十多个,而高丽人已经死去了五六千。

上万高丽人,看这个速度,也不过是再有个把时辰功夫。

这时,又有一群高丽人,在列水骑兵的驱赶下,抬着巨木。向着城门撞去。

一下,两下,三下。

但是转眼之间,就被城头守军射杀干净。

只是这一批高丽人死后,又有人在列水骑兵的驱赶下。继续向着城门撞去。

终于,上万百高丽人在三个时辰内死光光。

鲜血汇集成一大片,甚至短暂时间内,变成了河流,横七竖八的尸体倒在战场上,每个人的脸上最后都只剩下了麻木。

“敌兵已疲惫。物资已耗尽。”见此情景,金奎高举长刀,下达了命令:“攻城!”

……

……

开阳郡,郡城。

太守府内,气氛很压抑。

开阳太守李保荣此时焦虑不堪,坐在上座。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八十里处,柳城城下,列水部的兵马已开始攻城了,虽然第一天没有见真章,可战报传来打头阵的就变成了自家百姓,现在一阵阵战报是不断传来,却越发的让大堂内的这些人感到心烦气躁。

七日前的那场大战。不仅丢了营州三万大军,更折掉了营州的军政长官,以及秘书长。营州刺史和长史都挂在那一阵中了,现今的刺史府只剩下治中还在。但年近六十的老治中,惊吓之下一病不起,现在开阳郡城竟然是李保荣这么个太守拿主意。“唉!”

列水恶寇虎视眈眈,这开阳城能否守住能守几日,真是不好说啊。

大厅内,此时有着十几人在议事,除了坐在上位的太守李保荣外。都是城中的官员。

这些官员平日里都是威严从容,这时却都萎靡了起来。

李保荣坐在上面,看着下面一个个没了主意官员,脸色阴沉之极。

“诸位,事到现在。大家必须想个法子来。开阳城中的守军不足三千之数,外面可是有两万列水恶寇大军,最可恨的是金兀可狗贼还四处驱赶百姓,用以攻城。如果开阳城让他们这样来攻打,怕用不了三五日就城破家亡了。而且,不仅是咱们开阳城难保,整个营州也无法抵挡不住这般杀伐,即使日后朝廷收复营州,兵难过后诸郡之地也是十室九空!”李保荣脸上带着焦虑,扫视着下面的官员。“我大高丽正值国兴之机,这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机会,营州之难是会毁掉我高丽民族崛起的希望的。”

“大人,您说的话下官们都有体悟。可是,不知朝廷何时能发来救兵啊?援军迟迟不到,只靠城中守军来守城的话,根本不足以击退列水恶寇。”见李保荣的脸色越发的难看,知道继续这般说下去,只怕这位太守大人就要发怒了,这个官员闭口了。

“朴智英,你有什么法子?”

官员说的话不中听,可话也说到了点子上。依靠开阳自身的军力根本不足以保住城池,没有援军一切休言。李保荣按耐下怒气,只把目光投向郡将。

朴智英内心泛着苦涩,他一听令行事的郡将,能想出什么法子来?斟酌了下词语,说:“大人,我开阳虽城中守军不多,但城中大户却甚多,让他们每户都调拨出一些护院家丁出来,凑上一凑,想必也能有个千多人,再征城中男丁,加上城中军队,总数可有万人,可以阻挡一段时间,那时朝廷的援兵也总该到了。”

这是守城的老手段,是守城的经验之法。不过关键时刻还是这些常识管用。

李保荣听了脸色略有和缓:“你说的不错,是这个道理。既是这样,就由你去办这件事吧。”

“诺。”朴智英至此,也微微松了口气。接下来太守的矛头就不会对向自己了。

至于让大户出人,这不是难事。

首先就是列水恶寇完全不把高丽人当人看,所过之处必屠村屠城,谁能不畏?

这些大户只会更加照样。而且自己在开阳军伍混迹十余年,城中大户与自己多有相熟,只要自己将城破之后的利害与他们细说了,他们定会同意。

“那末将这就去办了。”

出了太守府,朴智英就往城中首富,同样姓朴的朴卓荣家去。但是到了朴府门宅前他才察觉不妙,也猛然醒悟,这个事情不好做。

原来早在三日前,朴卓荣一家都往都城金阳投奔亲戚去了。营州三万兵马覆没,刺史、长史尽亡,城中大户对营州已经丧失了信心,到如今已十去四五了。

了解到这一情况的朴智英大惊失色,他在大军噩耗传来后的这几日一直在整顿兵马和城守,没有注意到城中大户的动向,那里料到已经是这等变故了。

当下急到开阳县衙走了一趟,从县衙捕快口中晓得了大户变动的具体情况,忙发书贴抵到了尚未离去的大户豪强们家中。

当金奎的兵锋杀到开阳郡城城下的时候,朴智英是收拢了万人在手不假。其中出身大户豪门的家丁护院一千三百余人,但还留在开阳城中的大户人家,现在已经只有总数的三成了。

六日后,开阳城破。城下伏尸十万,开阳城内,火光冲天,染红了半片天云。

一片修罗场一样的场景。

滚滚铁流自破口处涌入,刀光和箭雨掩没了全部的抵抗,到处都是惨叫声,不仅是城中的守军被列水骑兵杀死,就是百姓,甚至可以说,一切活的人,都是杀死的对象……

第八百三十四章精气神散了,今非昔比了!

草原深处,胡营单于大帐。

黄昏,软塌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水……”干渴的喉咙,让他下意识的呼唤着。

“大单于醒了!大单于醒了!”守在帐内的几个人,在一怔后都是大喜。

有人去通知军中重将,有人小心翼翼扶着乌稽坐起身,将碗里所盛的清水缓缓灌了下去。

甘甜的水润过喉咙后,乌稽身体也渐渐恢复了知觉,他皱着眉头,环顾着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在营帐内,心口一阵绞痛,死死咬着牙,推开扶着自己的人,硬是站起身来。

“大单于!”

“我问你,这次又昏过去了多久?”乌稽问着。

“大单于,您这次是昏睡了三个多时辰!”

“三个多时辰……这么长时间?”乌稽皱着眉,捂着自己的胸口,沉默一会,吩咐:“把他们都叫来。”

没具体说姓名,但亲侍自听懂了乌稽的意思,此人立刻走出帐篷,对外头站立的几个苍狼骑兵吩咐了几句。

苍狼骑立刻应诺,前去唤人。

不一会,乌师等有些身份的大将,都来到了乌稽的打帐内,见乌稽已是醒了过来,脸上都忍不住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胡人正陷入极端的危急当中,乌稽乌师带领的主力没能一举击溃汉赵五十万联军,这场两败俱伤的拼杀,可以说是让胡人输掉了自我翻身的最后一个机会。

他们与乌达带领的偏师已经失去联系了,正处在祝彪这头噬人猛虎的追扑中,乌稽能醒过来,让众人心中有上一个明确的首领,实在是很重要很重要。

乌稽靠坐在狼匹大椅上,目光扫过他们,虽刚刚苏醒过来,身体有些虚弱。目光中带着的威势,依然让在场的人都生不出别的心思来。

乌稽清楚,自己的身体不行了,当日大军伤亡惨重下的气极吐血,对自己身体的影响太大。他现在就怕是军心涣散士气跌落,他必须对此有着对策。

目光一闪,问着:“军中情况如何?”

“大单于,军中情况还可,没有大的乱子。”说话的是右谷蠡王,乌师对他忠心耿耿。也是军中的二号人物,话是很可信的。

乌稽听了放下了心,又问着:“左贤王联系到了吗?部族武装怎么样?”

“左贤王依旧没有联系到。部族武装情况不是很好,听说些风声,有些动摇。”

当单于王庭的实力降低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游牧帝国崩溃,必然的前奏就是各部族有前奏的‘独立’。

乌稽细细想着,说道:“现在情况变化多端,部族军需要安抚。多给些金银,多许下草场,不要吝惜。但是对先出头者要坚决镇压,你们明白?”

“是。我们明白!”

帐中众将都是乌氏单于王庭的既得利益者,他们牢记住乌稽的话,所有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维系住体系的不崩塌。不想就在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急切的声音:“报!大阏氏急报!”

大阏氏?

乌稽一听这个词,心中立刻一格,“快进来说。”

“是。大单于。

左贤王五日前突然撤去了左谷蠡王部,召集各个部落,已经软禁了左谷蠡王,杀了二个部落首领和一个常备万骑长,夺取了左谷蠡王部的大权。”这使者字字急切说着。

乌稽猛的身体一震,先是脸色苍白,又变得一片红,只觉得喉咙处一阵腥甜,顿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大单于!”众将都是大惊,不过在这时,乌稽却没有昏迷过去,被亲侍扶着又躺了下,但只是这片刻时间,这位统治着万里方圆草原的大单于,已经衰老了许多。

胡族连战不胜,给他的打击不轻。

数百年的积累,全成了一场空,而左贤王的背叛,更让他感觉到了愤怒,无比的愤怒。

原因很简单,这个反咬他一口的家伙,本来是他喂养的一条狗。

自己都成了什么样子了?会被自己喂养的狗给反咬了?

“他难道不知道大胡已经到了什么境地了吗?想篡位夺权也要等到局势平复下来了啊。”

一点大局都不考虑,乌达让他觉得又是悲哀,又是痛苦。

“撤!咱们也尽快回去——”

这样的消息是瞒不下的。拖得时间越久,军心就会越动荡。如果有部族武装或是常备骑兵脱离大部队擅自往草原更深处的部族散去,被祝彪追到了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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