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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游戏江湖(汉风)-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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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情凶态毕露,看着祝振国的目光里尽是鄙视和轻蔑。而祝振国只是单单回看他一眼,那一眼却就让他心中突的一跳。

祝振国可不是一般普通的十六七岁少年,他手中也是沾了人血的。胡狗国境的时候猎杀落单的小队胡骑,剪除趁火打劫的毛贼混混。祝家是重新站起来了,而且站的位置远远高出了先前的最巅峰。祝彪对他们年轻一辈的期望,却一点都没放松。

习武绝不是为了强身,乃是为了杀人。祝振国的目光中自然是有一种杀意的,而跟在祝振国身后的祝平川,一样的露出轻蔑的冷笑,看贾一金和那姓周的二人,就如同在看一对死人。

“小畜牲?自从我懂事以来还从没有人敢这么辱骂过我,你贾一金算什么东西?真以为自己的舌头比铁硬!”

祝振国手中多出了一把匕首,嚓,扎在了桌案上。一击就将半尺多厚的实木桌案扎了个透气。

贾一金面红耳赤的,祝振国那一瞥而来的眼神先是让他心中凛然,可紧接着的锋利的言辞,又让他勃然大怒,忘掉了刚才的凛然。

“你,你!”他气得手足发颤,起身上前来抡起巴掌就要向祝振国抽去,却被祝振国身边的祝平川一把抓住手腕。

这个时候他才惊觉,站在他面前的祝振国,并不是家中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下人,而是一个力量明显不凡的少年。他身边的这个,五大三粗的,也不是善茬。

“哼!”

修炼着《大力神魔诀》和《龙象般若功》的祝平川,力量极强,拎鸡子似的都能把贾一金拎起来。轻轻一推他,贾一金就不能自主的踉跄了好几步,险些撞在了墙壁上。

“反了,反了。好大的胆子,敢动手!”贾一金顿足大叫,一脸的凶相:“来人。来人!”

随着他的喝声,四名带刀健仆从屋外抢了进来,这都是他从贾家带来的人。祝振国、祝平川一眼看去,冷笑了声:“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货色,你贾家也就这么点出息!”

“把这两个小畜牲抓起来,给我打,狠狠地打!”贾一金此次来就是撕破脸的,如果祝若钦在,贾一金还有几分忌惮。可是现在祝若钦不在,只是祝振国、祝平川两个小毛孩,他自然是无所顾忌。

四个带刀健仆向祝振国、祝平川扑了过来,让祝振国心中仅有的好脾气彻底消磨完,“把这四个狗才打断了手脚。扔出去!”

“砰!砰”

身后两个下人扑上。拳打脚踢,瞬间摆平了四个贾家护卫。然后一手拎着一个,拖拉着就向外去。

“这……这……”贾一金骇了一跳,手足冰冷,没想到自己带来的人竟这么不中要。

“周兄,周兄!”他赶忙向着那位周兄拱手道:“你看,当着周兄您的面。这祝家都敢如此放肆。您要不给我们做主,我们贾家哪里还会有条活路啊!”

“嗯,一金贤弟啊,适才你燥气了。”这一句话似乎就已经把贾一金身上的责任全部撇干净。周兄抬着下巴哼了一声。然后大声道:“都给我住手!”

“啊啊啊!”厅外适时的响起了惨叫声。祝振国要人打断手脚扔出去,下人是绝不敢有半点不听的。

“住手,我让你们住手,没有听到吗?”周兄见自己的话也没用。而外头贾家的人似乎真的断了手脚了,大怒起来。厉声大叫道:“你们祝家庄好胆!竟敢行受私刑,这是国法不容的。再不住手,我便将你们通通送官!”

“振国,看看他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祝平川蔑视的对祝振国说道。

祝振国笑了一下,吩咐外头,“那就暂时住手吧。”

得了他的吩咐,外头两个下人立刻收住了手,但是贾家那四个健仆已经残废了一半。

周兄恨恨看了祝振国一眼,感觉自己极其没有了面子一样:“你这少年,心倒狠毒,将人打成这模样!”

祝振国看白痴一样瞄了他一眼,对门外下人道:“怎么不打了?我刚才只是说暂时住手。”

“咔咔……”

骨骼断裂的神鬼难测,继而是鬼哭狼嚎的惨叫。

祝家下人打在贾家这四个健仆的身上,抽的却如同是那姓周的脸,那姓周的勃然大怒,尖声叫道:“住手,住手。乡卑小儿,竟然如此无视我,我必上告明府大人……”

姓周的还要指着祝振国叫唤,猛然间觉得耳畔生风,然后轰的一声响,仿佛被一个响雷砸中了脑门,眼睛一黑就晕过去了。

祝平川不屑的看了一眼,适才就是他,一个劈空掌劈晕了去。

“拖出去。”祝若钦也不躲了。看着两个暴力的侄子,心里先是叹了一口气,祝家人现在脾气越来越大了。然后一挥手向下人命道:“都拖出去,撂出祝家庄。”

是一眼都不愿再看贾一金与姓周的这两个跳梁小丑。对祝振国和祝平川两个分支里的后起之秀道:“你们啊,就是傲惯了,不知去变通。须知过刚易折。这人世间的事复杂的很,当初你们六哥不也是在九曲剑派被人设计陷害了吗?在军营里也是各类冲突,一喂的刚强,非人杰之所为。”

“祝家需要的不是冲阵猛士。摊子大了,顾及面多了,能坐镇一方的将帅之才,才是咱祝家最需要的。”

“罢了,此事一出,咱们这一支是瞒不下身份了。你们下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待我行书一封报上县衙,处理完产业,咱们就回庆襄老家。”

祝若钦一边说话一边摇着头。这已经是祝家报销的第三个分支了,现在整个北汉,就只有两个分支还隐藏着喽。

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顺便也隐藏一下实力。祝彪当初的策略,是失败大半了。

七日后,一个风雪飘舞的早晨,这个在麟州存在了七年之久的祝家庄换了一个新的名字。

三十四口祝氏族人,近百多名仆役,长长地七八十亮车马。在一百多名壮丁、护院教头的前后簇拥下缓缓驶向了北方。

今年的年节,他们是要在路途中度过了。

正月初七,延平码头。

祝若钦一行人的派头更大了,因为从襄县老家出来接应的祝家人马已经同他们汇集了。

“振国,你真要现在就去河东你六哥哪里啊?”

“叔父,我年龄已经不小了。十七岁,六哥像我这么大时,都已经担起整个家门栋梁了。”

“就你崽子猴急。等到夏天一块去不行么?今夏里采姐儿成婚的,老家里大小都有人要去……”

一艘客船向东而去。祝振国带着两个下人,八个家丁还是去了。

“高五,少爷我记得咱们那位周县令是安州人吧,老家就在罗明江边儿上……”打趣似的声音随风飘逝在罗明江上。

……

……

中等个头的船儿在拥挤的水道里很不起眼,在这个板荡时代。进出于某处繁荣码头的船多得能让人头皮发麻。

站在船头的祝振国看到这一幕,虽然他也见识过延平码头的繁华,可岸上只是一个小郡,能有如此繁荣的水运,不得不令人叹为观止。

“振国少爷,这地方素有小江津之称,乃是我北汉国的纺织重地。据说整郡人口从事其业者有四五十万之众。尤其是东南几县,几乎家家都是与丝织相关联的……”

“姓周的人不是玩意,投胎,倒是托生在了一个好地方。咱们先暗中探一探消息……”

“振国少爷。要去找风媒么?”

“青楼妓馆不一样么……”

“青楼妓馆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们就不想去瞧瞧?少爷我是准备看一看的。”

祝振国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招牌,上面“沁芳馆”三个字。这三个字让他有些好奇。

“哟,这位公子。好久没有来了啊,今天怎么得空?”他正好奇的时候,突然间听到一声媚笑,紧接着,一阵香风扑面而来,将他的手臂揽着,就往沁芳馆里拉扯。

这一幕,祝振国还是第一次遇到,但却并不陌生,传闻中青楼妓院拉客的就都是如此。

他也就没做出反应,但是旁边的石七噌的一声跳了过来,一把将那个抓住祝振国胳膊的女人揪住:“老娘儿们,撒手!”

那女子顿时痛得惨叫出声,紧接着石七又是一脚踹了过去,将她踢到一边。

“石七,住手,她只是招揽生意。”祝振国这个时候开口道。

石七这才收手,但还满眼煞气地瞪着那个女子。四年前在死亡边缘被祝家就了全家的石七,心目中祝振国有着极高的地位。而那女子这般的烟花之流,也配沾染振国少爷?竟敢拉扯,简直是找死。

女人一口气闷在胸前,这时刚喘过来,狠狠地看着石七一眼,正待痛哭嚎骂,祝振国的手恰好出现在她面前。

手心中两块‘国标’银元闪闪发光。

“这位姐姐,下人鲁莽,还请海涵,小小礼物,聊表歉意,还请姐姐不要见怪。”

如果换了一般人家的公子哥,在这花街柳巷里打了人后又毫不在意的拿出两块银元做赔礼,这女子少不得在地上撒泼耍赖,好要多讹诈上一些。但是这女子与祝振国的目光一相对,心中就是一凛,只觉得这个少年的话,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听从的好。她是风尘中人,见惯了各色人物,就算是那些来“沁芳馆”的才子贵人,兵将衙役,也很少有这种让人凛然的气质!

“是……是小妇人失礼了,不敢收公子厚赐!”那女子眼色乖觉,咬牙切齿地支撑起来。

“赏你你就拿着,我不说第二遍。”祝振国的口气很温和。

那女子却觉得,这口气中有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伸出双手接过两块银元,呆呆地看着祝振国。祝振国向她微微一笑:“在下麟州人士,初来宝地,想打听一些事情……”

他正说话间,突然听到一阵笑声传出来,这笑声音质润滑,听就带着一种动人心魄的媚意。“小公子算是问对人了,莫说本地,就是整个郡里的事情,也很少有我们不知道的。

不知小公子打算打听点哪方面的消息呢?”

“周,周家……”

……

“龟孙王八蛋,怪不得能生出一坏种,上梁不正下梁歪,爹老子都没一个好东西——”

从沁芳馆里走出来,祝振国三人心里头如同上万头草泥马滚滚奔过,无不对周县令周大人的老爹爹报以由衷的咒骂。

“他娘的竟然去了十三房小妾,这老东西也没操劳过度?”

“最小的还没少爷我大……”祝振国心里闪过一句听来的诗,一树梨花压海棠,“这该死的老东西!”

“吓吓他,只要留他一条狗命就是。”不过要仔细合计合计,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否则被人顺藤摸瓜了,牵连到六哥,就大不好了。

就在这一天的半夜,年味还在嘴边的周家老爷子突然遇到鬼了。

不,是整个周家都遇到鬼了。这个鬼一直纠缠了他们三夜!

“哈哈哈,那老色棍吓得屎尿齐流,人都瘫了……”

“老混蛋,看他还敢敢不敢再娶小老婆了……”

“哇,高五,你不是嫉妒了?”

“我就嫉妒了,怎么着?俺还没一个媳妇呢,那老东西竟然不要脸的娶了十三个!”

“那赶明回襄县了,我要叔母把跟前的春禧丫头说给你。”祝振国拍着高五的肩膀大笑。

第七百七十二章蠢蠢欲动和跃跃欲试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

前世太祖的诗词,一言道尽了冬天的北地,白茫茫一片,就是好大的一场瑞雪。

河东郡城,新年过后,气温渐渐从寒冷的气候中解冻出来,街道两旁,树枝处窜起的浅浅嫩绿,显示着春的到来。

转眼三月,这段时间,春耕忙碌,整个北汉似又到了个太平景象。然在有心人的眼中,这却是最后的平静。

早春的清晨,还是蒙上一层薄薄的白霜。

“难得一段太平日子,怕是不多了!”一套新宅子,距离将军府邸不过几条街距离。李延仰望着白雾中萌萌的朝阳,去年耽误掉了一年,今年无论是河东还是其他地方,大反击势在必行!

……

……

两万里之遥的帝国之南,烟花舞柳的江南之地。隐隐的紧张气氛同样在这里弥漫着。十日前,郑王军陆师大败,郑军已经完全退出了大江以北樊城郡以外诸地,那可是半州的地盘呐。

现在,江南的焦点聚集到了襄阳城上。

铁打的襄阳城是整个中原都有数的坚城,城高十二丈。坐落大江与鄂江交叉点,人口百万,为大江中段第一名城。

同时也是郑王水师的第一要地。

发于荆南之山区,自东南而流西北的鄂江是大江中段的第一支流,与同样发于荆南山地,却自西南流向东北依旧交汇大江的汉江,在这大江腹地构成了一个很明显的三角形,其内包裹着荆州一州之地,以及鄂州三分之一地。

这里是郑王的绝对地盘。襄阳、南郡、江夏三地同样如铁三角一样牢牢地钉在三角的三个点上。它们不破,郑王便高枕无忧。

而要破襄阳、南郡、江夏三地,水师便是重中之重。荆州水师却又甲于天下,郑王敢举旗造反的第一时间就派五十万陆师倾力外扩,那也是自持根基稳固,无有荡覆之危,才敢做出的决定。

如今,大半数陆师丧于鄂州,襄阳以北郑军势力完全回缩。只留有一个樊城郡扼守着大江对岸。郑王却依旧没有停下,主力襄阳这一路败了,他还有江夏之兵呢。

江夏军出兵了——

江夏郡对岸的是浔阳郡,郑王必须拿下,那里的郑军在江北必须要有一个桥头堡在。否则。江夏郑军虽有大江之险,也不绝对保险。

朝廷之力毕竟完胜郑王,大江又那么长,如果朝廷要摁着郑王打,调集大江东西水陆大军来拼消耗,郑王可不见得就能顶得住。而拿下了浔阳郡,大江之险就有敌我共有。变为己军独享,能挟制水道不说,水战打起来时也大有好处。

浔阳郡守府。

宽大的大厅外面寂静无声,亲兵们踏着脚步在甬道缓步来往。眼睛巡视四周。

他们足足有五百人。五百名穿甲严整,小心警戒的士兵,整个郡守府都在严密的防护中。

这已经不知道第几次了,郑王的信使再一次到来。

厅外亲兵们一个个严肃着面容。耳朵却在聆听着里面动静,果然。没过多久,一个人便狼狈不堪被推出来。

衣冠已是有些歪斜,带着点狼狈,然即使这样,这位信使还在怒吼着:“请转告杜使君,若不应允我家主公,势必给浔阳带来一场灭顶之灾,请不要认为在下是在危言耸听,某所说的都是善意劝告。若是杜使君还是一意孤行,想想荆襄老家的族人,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住口。逆贼无耻之辈,若是再在这里喋喋不休,后果如何某是不知晓,你这项上人头却一定是保不住的。”跟在后面出来的将领不耐烦的道。眼睛中杀机凛凛!

信使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军将,冷哧的说着:“莫非,你们还想斩杀信使?”

“我等乃朝廷正朔之军,斩杀信使这等龌龊事岂是我辈所为?可你要是除了城,本将就可不保证不会遭到土匪强人。”这个将领冷笑着靠近他,伏在耳边轻声着说。

这一招果然比什么都灵,很快信使阴沉着脸向外快步走去,不再多说什么。

马车在外面停着,有一队郑军士卒保卫着,其实不过是做做样子。杜预是一代名臣,虽职务看仅是浔阳太守,但他这个太守却完全负责统领浔阳水陆两军。在浔阳地盘内,真想对信使怎么样,几个郑军士卒又能起什么用?

信使上了马车后,马车很快动起来,飞快消失在拐角处。

“我呸!”冲着马车离去方向恶狠狠啐一口,将领转身回返大厅。

大厅内,杜预整个人躺靠在大背椅上,表情阴沉,心情显然极为不好。郑王撕破脸的动作太快,快到他都没能把亲族接到江北……而之前时候又因为顾虑……

“人走了?”见心腹爱将从外面步入,杜预淡淡的问着。

“是,大人,走了。”将领恭敬回答的说着。

“哼,区区信使都敢如此嚣张,这是欺我浔阳无人啊!”这种感觉真使人不痛快,杜预咬着牙恨道。

笑容在杜预此时面孔上显的甚是狰狞,半个月内,郑王连派五个信使劝降,口气越来越激烈,使杜预这个儒将也终于压不住心中的火气。

“郑逆若是想战,就便战好了!”家人……

看一眼站在面前,神情恭敬的爱将,杜预心头在滴血,却做淡淡的吩咐说着:“下次还有江南的信使,直接斩杀,不必再带到本官面前了。”

“末将遵命!”亲将顿时应着,心中大感畅快。终于不必再看这种信使的嘴脸了。

当然,这畅快中也隐着悲哀,杜预的亲族……怕是要遭了。这次劫难就看他们能有几人机灵,逃过这一难了……

从大厅里出来,走到庭院内,呼吸几口新鲜空气。亲将一直板着的脸上,显出了一股复杂的神色。

“罢了,那也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情。老老实实听命就是。”

“这样也好,要打便打,不打便停。简单了当!”

本就不是复杂事情,何必想太多呢?望着外面灰蒙蒙天空,这亲将很是乐观的说着,心情稍微的愉悦起来。

对于一个学识不多,又年轻气盛的武将来说。这样纠缠实在是让他困惑和恼火的,一面是朝廷,一面是视自己为心腹的恩主。走了几步,这个典型的亲将突然之间一拍脑袋。

“呀,大人既然已经下了决心。刚才这个家伙,就这样放回去岂不是太过便宜了?这些贼鸟斯的嘴脸,真是想起来就气啊!”

自言自语着已来至前面的大厅,不远处,就是守卫郡守府的亲卫。这些士兵全是他的手下,虽然没有真正上过战场,但是仅仅作训而言。绝对都是精兵。

不过,此刻这些亲兵正在窃窃私语着:

“这些人远道跑来,就是为了劝使君投降?”

“可不,已经来了五批了。娘的一次比一次傲!”

“这里面该是有什么缘故。”

“别瞎说。流言蜚语可要砍脑袋。这些事不是我们能管着!”

“说说有什么。你们不知道,咱们使君的亲族还都在南边呢……”

“俺的娘啊,怪不得来这么多信使……”

这些话被刚走出来的亲将听见了,脸色立即一变。喝着:“你们几个过来,有工夫在这里闲扯。不如跟我出去砍了这些家伙。”

一群亲卫面面相觑,应着:“是!”

自己是小兵,小兵就要听军官的。眼前可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片刻后,所有人翻身上了马,簇拥做一群向城门外驰去。

此时,城外,信使也满脸怒火:“这个匹夫,敢不识时务,强项着不肯投降,回去一定要给主公好好说着。”但自己总是要吃点挂唠的,想到这里,不由更咬牙切齿。

就在这时,后面远远传来马蹄声,他眉头皱了皱:“怎么回事……杜预这匹夫改变主意了?”

随后马蹄声越来越清晰,随行的郑兵都变了面色,信使眉头也越发的深锁:“派人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话未完毕,就见六七十骑已经冲到了面前,为首的,正是郡守府那个桀骜的年轻亲将,正一脸冷笑的看着自己。

信使胸中一阵恶闷,不过他是聪明人,闻到了不好的气息,说着:“你们干什么,胆大妄为,不怕杜使君怪罪吗?”

亲将狰狞一笑着,两腿一紧,战马速度更加快一等。只听“噌”的一声,腰刀出鞘,白晃晃的刀身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寒光,顿时使这信使胆寒心裂,大声惊喝道:“你想干什么,两军相争不斩来……”

话还没有落,亲将已经打马冲过郑兵的阻拦,来到了车架前,猛的将腰刀往下一扎,“噗”的一声,刀刃就从这信使的肚子上猛的捅入,从背后穿了过来。

熟练的抽出腰刀,鲜血飞溅。这个时候护卫的二三十名郑兵才反应过来纷纷握紧了武器,畏缩在一团。但亲将却并没难闻他们,只听这人说着:“什么贼鸟斯,老子忍了很久了,让你知道啥叫透心凉!”

这使者滚在地上,手还拼命抬了抬,却说不出话来,一口血喷出,气绝身亡。

数日后。浔阳郡城。

大火的噼噼啪啪声,杀声,呐喊声,人喊马嘶,直冲天空,却是城外刚刚结束了一场短暂的交锋。

自从杜预亲将斩杀郑王使者的消息被传回郑军后,先前只是出兵夺取了浔阳口和靠江两县的郑军,飞扑一样向着郡城疾杀而来。

此时,城上,守军士兵排列整齐的在此待命,寂然无声。

一处城墙,杜预居中而立,周围的大将都站在他的左右,聚精会神遥看着郑军的战阵。

杜预眸子精光一闪,表情沉着。看下去,这时城门打开,己军已经入得城中,郑军也没在追赶。

远处。战鼓敲响。

太阳升上中天,普照大地,在地平线上,一支支军队已不断出现,进入了城前的空地上。

军容鼎盛,旌旗似海。根据最新的情报,加上随军丁壮,郑军陆军人数已经高达十五万人,这简直是人山人海。

号角声大起。

只见上百辆攻城车。开始向着郡城移动,这攻城车实际上是一个大木柱,上面有着木顶,蒙上兽皮和草席,能防御沸水甚至一般弓箭。

掩护着攻城车。是井阑和楼车。这两种器械开始推进,高塔一样同样向前,周围跟着一群群步兵。

每一座井阑、楼车都高达七八丈,高度至少也与城头相当,不但可以把整个城头笼罩在箭矢的射程之内,必要时刻推上前,拍贴城墙时。士兵也可直接跨上城墙,攻入城内去,等于是加强版的云梯车。

再后面,是上百辆的霹雳车。大中型居多,小型的近乎没有,在士兵的推动下,徐徐前进。

而这些攻城利器一出现。杜预脸色就大变,同时也大恨。着看这些攻城利器。就知道郑藩的准备不是一日二日了,自己近在浔阳却毫无一丝察觉,也无有一闻得报,朝廷在荆州之地可还有忠臣良将?

郑军由于几次劝降不果,兼之使者被杀,因此也不废话,过片刻,战鼓震天。

“杀!”

一声命令,上万人一起呐喊,潮水一样,猛的发起攻击。

顿时,箭雨笼罩天地,扑着下去。

鄂州刺史府。

李博良匆忙进了侧厅,里面空空,只有只有几个文吏在整理文卷,见他进来都行礼,李博良就问着:“赵掾史何在?”奏事掾史者,主奏议事。

“大人,刺史大人召见,已经去了书房,进去时候说,您若来了,也请进去,王刺史一起召见……”没说完,李博良就点了点头,转身疾步出去。

到书房只有几步路,李博良赶过去,一个宿卫贼曹见了,连忙行礼道:“李大人,王刺史在内,已经说了,你要来了就立刻请进。”

李博良略点头致意,就上前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王睿的声音:“李博良么?快进来吧!”

“喏!”李博良高声答应了一声,一步跨进去,书房中还是比外面暗些,略定了定神,就看了上去。

只见王睿坐在靠墙处书桌上,面前桌上堆得都是公文,放着笔砚。

这房中现在不止奏事掾史赵祯一人,长史李刚、治中王彦煦、主薄虞子昭、门下议曹史李显,这几个刺史府的主要文官都在。

李博良是刺史府主政务的功曹史,位在李刚、王彦煦、虞子昭等人之下,连忙行礼。

“李博良你起来,先坐下。”王睿正在阅读着一文件,过了片刻,才抬起头,说着:“信鸽千里传信,郑逆江夏军出兵十五万进攻浔阳,锐不可当。现在已经攻到了郡城之下。

杜使君来向咱们求援来了。”

“据所见情报,郑逆有数百攻城车、楼车、井阑、霹雳车这些攻城利器,不觉中荆襄竟败坏如此,实是让人触目惊心啊。”

此时李博良细看,王睿目光炯炯,脸色肃穆,并没有唏嘘的感叹。接着便听其说:“诸君,现在如何处置,大家都说说意见。”

派兵是肯定的,但是派多少,派谁就是个问题了。

朝廷对郑王防范不可谓不深,刺史王睿是朝中拔尖的名将。所以才能靠着三十万兵马杀的郑军五十万大败而输。浔阳太守杜预也不是无名之辈,虽然飞鸽向州治报急,但短期里守住浔阳还是不成问题的。

一千里路程而已,骑兵赶紧一点,五天就能杀到;步兵正常行军,十二日也能赶到,急行军更可再提早两三天。

守住浔阳这一根本,王睿等人并不难以解决。问题是,鄂州军自去年开始都一连厮杀了好几个月了,击败了五十万郑军自身也损失不小,兵疲马累,再派兵出击不利于战力的恢复。甚至疲师出征,一战而厥,也不是不可能。

朝廷现在主要的精力主要放到了北方和东面,王睿手中实力有限,京城下达的任务也只是看住郑军。如果派兵东去,让襄樊一带的郑军看到了可乘之机,就又是不美了。所以,抽调多少军队,如何抽调军队,这都是王睿需要商议的……

河东城外一处平坦之地。

“大帅你看,一千精壮儿郎,个个都是好汉子。披挂上马,杀胡狗绝对利索的不能再利索——”

李延炫耀着自己手下的兵给祝彪看。一千精选出的骁锐,每一个人都不知道染过多少血,个个杀气腾腾的。

“好,不错。就该有股子杀劲,这才像是军队,这才是精锐。”

“不过这次出战你们营不能上。”看着面皮红涨的李延,祝彪和气的说道:“太慢了。”

四只眼睛珠子对瞪了好半天,李延最终瘪下了气。劲儿泄了!

他是玩重甲骑兵的老手,怎么会不知道具甲铁骑的真正勇武之地是哪里?之前一个劲吆喝着要上战场,更多是因为此次汉军大反击,剑指何处,明显意义不同凡响……

“放心。该你们玄甲铁骑营上场亮相的时候,我绝不把你们藏着窝着……”

第七百七十三章北隅烽烟起

下旬,河东兵出。

祝彪亲兵营、祝忠营、周子昂营、陈孟仁营,骑兵一万五千军;李攀龙营,呼延庆营,高燮营,步军一万五千军,共计步骑三万军,连同万人的民壮丁夫,浩浩荡荡,长龙一样直驱出云口去。

李攀龙、周子昂两部作为前锋,先行出击占据出云口南北,建立屯兵大营,以待后援。

祝彪今年有钱有粮有兵有马,可不是打算在草原上悠荡一圈就拐回来的。他要在出云口建立下后勤营地,阴山北的大片草原,仔仔细细的收拢扫荡上一周,而不是如上回那般一线直入。

为了让步兵配得上骑兵的速度,此次出兵,配给了足足超过四千辆的大中型马车。其中半数编入后勤,另半数就是步兵的载运器具了。

如此本钱,不可谓不大!祝彪所图,当然就更大,他要重创整个乌维驮部。祝彪明白自己还没实力杀尽乌维驮麾下胡族,那么就是重创好了……

胡狗一个冬天里竟然在出云口筑了座城?

得到镝锋回禀的李攀龙、周子昂二将简直不敢相信。大冬天里,就出云口的气候,地面冻的能硬比生铁!

“大帅是真把乌维驮打痛了……”

李攀龙一边派人迅速回报祝彪,一边与周子昂部加快了行进速度。一万步骑军,三千丁壮,带着大批的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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