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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游戏江湖(汉风)-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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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瘦老人但觉瞳孔闪映着强烈的光芒,光芒里晃掠着飞舞的黑影,惊的怪叫一声,暴掠而起,左手鼓起一掌推向林靖仇,右手丢开断鞭,十指如钩抓向飞斧,同一时间分拒双敌,他已豁了出去了。

“哇……”

惨叫声像撕裂了人的耳膜,干瘦老人的脖子被炫银剑飞快的擦过,这一擦之力却几乎切入了颈项的一半,林靖仇可早就不会讲什么江湖道义了。以多欺少,那是优势。江湖正派们不也是这般欺负无量道的吗?也没见沥血门、文殊院、朝阳观等等,一对一来单挑无量道的。

老者的右手没有抓住飞斧,但却在无量道头目的肩头上撕下了一块二两的肉,当这块半个巴掌大的肉被撕起的时候,头目的刀也已经插入老者的胸膛,双脚蹬在老人的小腹上,借劲一个跟斗倒翻了出去!

清风堡的主力人马此刻或逃或散已经只剩下不足两百人了,但里面还有尽心竭力的骨干在,一个手舞双刀的大汉就在不停地大声叫嚷着,不住的扯着嗓子大喊鼓起,更指挥道:“老李,你带一拨人马往右顶,顶住。大牛,你领一拨人马住左顶,快哪!”

而随着他的呼吼声,两名壮汉立即大喝一声,各率着五十多个堡丁弟子分朝两边迎攻上去。但是,这使着双刀的大汉却不知道他正在犯着一个绝大的错误了。

无量道的人手经过这一阵拚杀,也已损了几近二分之一,毕竟初期开始的时候清风堡那里有着那么多的高手的。他们虽是人人奋勇,个个争先,损失依旧很大。只是到了另外三面人马暴起,清风堡阵脚大乱,这才反败为胜。但如今清风堡依旧有小二百人,无量道这边的人手也只是二百左右,清风堡即使没有了高手可只要仍旧结聚死拚,林靖仇也是要费上一番功夫才能突破敌阵的。可如今清风堡方面贸然将人手分散,正是自毁长城。

沙大彪在手下的协助下已经解决了自己的对手,当下狰狞的一笑,额头青筋暴起,拉起嗓门火辣辣的吼:“无量量劫,众生归一!”

二百名无量道精锐齐齐放声怒吼,刀如林,斧如雪,血肉飞溅中悍厉的冲杀上去,骨骼的碎裂声混合着血肉的戮刺声,热腾腾的鲜血飞溅挥洒。须臾之间,清风堡的阵势就已经被整个冲散,无量道的人马一大半跟随着林靖仇中央突破,剩下的人在老汪、沙大彪的带领下与两边抄而上,再加上齐秋雨带人从后面的反兜,清风堡残余的不足二百人立刻就被分割成了三大块。

金铁交击之声震响,刺得人耳膜发麻,而三个包围圈在遂渐缩小,清风堡的残余浴血死拚,却是力有不逮,越发的无力了。

清风堡内,也在谱写着一曲悲惨之音,妇女的尖叫,儒童的哭喊,大人的怒吼,老弱的颤泣,映衬着兵刃的闪晃,暴烈的叱喝,而门窗俱碎,器具破裂,物体撞跌之声混杂着杀戮,时时可见奔跑逃命的人影,捉对厮杀的好汉,青石牌坊的鎏金字匾在这些声音中颤栗,一下子就灰黯了。

“无量道,林靖仇,老夫与你们不共戴天!”子孙俱亡,卢月空只来得及抢回一个外孙儿,站在堡外的青纱帐中老泪横流。

“卢大侠,此处非久留之地,你我还是快走为好!”一旁净月和尚看着被点了昏穴抱在卢月空手中的小儿,眼睛里闪过一道怜悯。但此地真的不是说话的地方。

沥血门的叛逆齐秋雨还好对付,林靖仇追上来了却绝可以要掉自己二人的性命。

青纱帐一望无际,但见青色的农作物随风波动,却少有声息传出,不知是这边的拚杀声太过激烈而淹没了青纱帐里的声音,还是青纱帐里真的就没有人。得知不见了卢月空的林靖仇飞快追到了田地边,却也望眼只能一叹。这青纱帐足够大,有十多里方圆,假如对方要躲藏起来,想找到人真可比大海捞针。

废了这么大功夫,虽然基本完成了目标,一举铲平了清风堡,这个沥血门的铁杆。但跑了卢月空却也是未能尽全功,林靖仇略有些可惜!

而清风堡的覆灭在日后会引起多么大的波动,林靖仇丝毫不在乎!被江湖正道连同朝廷联手追杀了一两年后,无量道的反击也要开始了,清风堡,这是一个开场!

……

山径上,十数条红色人影,正围着一名身着月白长衫的髯虬客。

这名髯虬客满脸络腮胡几乎掩去了半边脸,年纪有四五十岁,身上那袭月白长衫已经血污狼藉,分不清究竟是染着他自己的血,还是已然横尸毙命那些对手的血。但是从他的气质和那对坚毅有神的眸子看来,就是只剩下一口气,这人也不会束手就擒的。

血色人影正是沥血门的血神卫,为首的一名生着一双细眼,右额角有块伤疤的四旬瘦子,杀气凛然的说道:“卫枫,你已事到临头,还不束手就擒?还在咱们往日的交情上,本座给你一个痛快!”

卫枫虽是脸色惨淡,气息已乱,但面上仍然一副冷淡平静的表情,嘲弄道:“李俊,你这个血神卫副座之位,莫非全是凭着一张嘴和死不尽的手下替你得来的?别忘了,现在躺在地上的全是你们的人,而不是我姓李的,究竟是谁要给谁一个痛快?”

李俊没有半点的恼羞成怒,作为沥血门战力最强的血神卫副领队,他已经是沥血门的高层,高层就该有高层的气度,被人损上一句就勃然大怒,那还是上位者吗?

但李俊身后的一人猝起袭杀向了卫枫!他身旁一个胖如弥勒,却满脸戾气的光头,使得武器也是铁杖,可他绝不是和尚。从侧面疾杀到,其它人也是呐喊一声,纷纷挥着手中兵器砍向卫枫。

“胖弥勒,你这个假和尚,老子这就送你去西天见佛祖!”

戏谑声中,卫枫竖掌切向胖弥勒所持方便铲的铲尾,同时借机旋身避开李俊,但是,他的左臂仍不可避免地被一名血神卫好手所持的铁钩擦中,尖锐的倒钩深深嵌入他的臂内,钩去了一道深深的血口。

卫枫左臂登时一片麻木,他咬牙豁然翻掌劈飞了伤他之人,却也踉跄连退数步。

“血神卫竟然用起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了,可真是给你们沥血门长脸!”

卫枫冷冷一笑,瞄了一眼已经肿胀污黑的小臂。

李俊面色依旧,“再长脸又怎能比得了你风尘剑客卫枫,竟然是无量道的长老,本座真是瞎了眼,十几年来都把你当成好友!这红莲教的百步断肠散,当初是斩杀一莲花使者所缴,今日用在你身上却也不亏!百步断肠散是红莲教的独门奇毒,至今还没有外人中毒后能活下来的,你就认命吧!”

忽然……

几颗黑色的小点从远处飞射了过来,李俊反应神速,挥剑就砍去。但他眼睛也很敏锐,在剑锋就要斩中黑点的瞬间收了回来。并大吼:“不要砍,屏住呼吸——”

“砰砰……”大量的烟雾从几个落地的黑点中升起,隐隐的一道纤细的人影一晃而入烟雾中,“大叔!跟我走——”细细的声音传入卫枫的耳朵里。

第六百六十六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万州——邢州的边界。

祝彪刚刚带着邓忠的追兵兜了一个大圈子,然后仗着己军的绝对速度优势,把邓忠军甩在了后面。

再次来到万州、邢州的边界时,面对的就不再是襄武郡的明康了,而是襄武郡北面的彭阳郡。祝彪这次没有再对邢州手下留情,毫不客气的拿下了彭阳郡城,更将城内的乾坤帮分舵连根拔起!

不过,彭阳之战也是祝彪对乾坤帮的仅有的一次‘报复’了,手下将士们实在太疲惫了。他们从北线开袭时到现在,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每日每夜都在打仗,都在拼杀,不知多少次濒临险境,虽然此次‘起死回生’,可那种无助时候的煎熬,真的能让人筋疲力尽。

任何一支军队都不是机器人,祝彪前世时候人会称某某那支军队是战争机器,可机器也要保养,人就更需要轮休、休养了。持续不断地长时间战斗,就是一直再坚强的人也会精神崩溃。

现在的宋军,在再度度过一道难关之后,军心虽然稳定,可士气做事不高,疲惫度始终徘徊在30~~40之间,就是资阳之战之后部队得到了稳定的休息,也不见有什么降落。这种情况只能说——军队厌战了。

所以,是回去的时候了。祝彪不想再节外生枝了,部队厌战这个‘现象’对他的威胁很大,赶快从邢州回去开州,就是第一位的。

大军顺着彭阳郡斜插着往西南直下,万骑护卫,周边三十里范围中的一举一动都尽在祝彪的掌控之下,所以车载的步军有时候都能一上午一下午的不下马车,部队行进速度很快。

部队以每日近乎二百里的速度往开州而去,邢州本就不大,只是七天时间祝彪就兵进开州了。

与永兴之间的联系也恢复了,邓忠军没能截下祝彪部后,城外的数万晋军就随之撤到了临河郡,永兴之围顿解。虽然此刻的临河晋军对永兴还始终保持着一定的威胁,可道路畅通了!

部队绕过临河,走永隆到永兴,当看到永兴城池的那一刹那,不要说军中的将士了,就是祝彪本人,瞬间中也感觉出了一股发自内心的轻松感。

那是一种完全安心的安全感,没有一点威胁的安全感。

回首两个月的征程,一句话——不容易啊!

晋王亲自在城门相迎大军,更是相迎祝彪。在见到祝彪的第一刻就快步走上前来,眼睛里都忍不住噙着了泪花。“如非祝帅,姬纲不复有王城也!”

老婆孩子以及大半的家产都走秘密渠道送到北京了,如果不是祝彪力挽狂澜,姬纲现在已经在北京城里混吃等死呢,或是还没走到北京,则正沿途在晋王的严密追查之下,提心吊胆……

祝彪面上自然谦虚,但心里是很好笑。晋王真的是‘礼贤下士’,连脸面都不要了,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样的话来。

挽手把臂入王城,姬纲完全是在用一平等的姿态来对待祝彪,却是把祝彪吓了一跳。这待遇太高了!

晚上。一身酒气的祝彪回到城中下榻的驿馆。一个刘卓看到了绝对不认识的生面孔,穿着亲兵的扮作出现在祝彪房中。

“家主,小的在城中等了两月,始终不见有接头人从北来。”这是祝明手下的一个得力人手,为人沉稳,遇乱不惊,如果不是随着祝彪来到开州,就已经被祝明放到外面独掌一面了。

“嗒嗒……”祝彪手指不觉得敲起了桌面。两个月,两个月时间还不够徐文涛、庞亮把线从幽州伸到开州吗?又不是铺设系统网络,只是伸过来一条线——

“窦兵。派两个人手往幽州走一趟!”

两个月线儿没牵上,就等于说跟老家断了两个月的联系了。打仗的时候祝彪都想着河东那里的情况,现在闲下来了就更想了。这不,被人这么一说,俩月断联系了,他心里就隐隐的生急。

“大帅。家里面您都安排妥当了,还有唐王的照顾,定不会出意外的,您就再安心的等一等。”在冯恩江想来,唐王还要自家大帅助宋王一臂之力呢,他先前承诺的那些事情,绝对都会兑现的。而北汉那里只要唐王立得住脚,那河东老家就出不了错。

冯恩江想的这些祝彪当然也能想到。可是河东有他的老娘、小妹,以及正怀有身孕的老婆,关心则乱,亲情一事岂能用调理分析?

“唉……”祝彪叹了口气。

这时,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大帅,晋王派一公公前来。”

“哦?”祝彪一愣,大宴王府的时候已经有过赏赐了,怎么又来?但还是快步走去房门,刚行到庭院中,一个白面无须的太监就进得大门来,身后两个小太监和两个婢女随行。

“奴婢见过祝帅。”来者恭恭敬敬的给祝彪行礼。

祝彪见过这太监,他是晋王的贴身随从,姓刘,在王府里地位可不是一般的高。

“刘公公折煞小将了。”祝彪不缺礼数。“不知公公……”

“长夜漫漫,孤单难熬。王爷以祝帅虚度良辰,甚是为憾,特选侍女二人,赐予祝帅……”

“来啊,快见过祝帅!”

祝彪斯巴达了,看着两个美女……

东安郡,东朗关。

是日天色微明,关上的宋军照例撤去了女墙上绑系着铜铃的麻绳,匆匆丢下百十名换岗的哨兵便下城回房歇息去了。

“大哥。”关楼上,一名新兵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无聊地对身旁的一位老兵说道:“看值夜班警哨的兄弟,大大小小四五百号人,来来往往好不热闹。而我等值日班,全部也不过两百余人,还分两班,这是何道理?”

“说话前且先用些脑子。”那老兵白眼一翻,对着新兵嗤之以鼻,说道:“看你平日也是个机灵小子,怎么脑袋里装的净是浆糊。你倒想想看,咱们东朗关是开州第一道雄关,当年五王之乱的时候两万兵马曾经力拒叛军三十余万大军。倘若有敌来攻,你却以为敌将的脑袋也同你一般糊涂,会选在白日来攻?”

“大哥说得也是。”那新兵望了望关城下面茫茫一片辽阔的坦地,恍然大悟地说道:“而且白日里即便是有敌来攻,我等站在城楼上也可一眼就发觉了,料想敌军也不至这般犯傻。呵呵,看来我等当值日班,还是捡了个安全的便宜。”

“这话倒也不假。”闻言那老兵也嘿嘿一笑道:“看来你这小子也是个激灵的人,这年头活着最好。用秀才们说的那话,明哲保身。”

“自家老爹老娘,老婆孩子,还要靠自己供养呢。”

新兵点头受教。一刻钟后,天边多了一道云霞,但大地还是灰蒙蒙的一片。换岗的宋兵有了这一刻钟的适应后,一个个不觉得又都眯缝起了眼睛来。

“咦,大哥。城楼下的土好似会动。”那新兵初时以为自己眼花,自己都不信地揉了揉眼睛,但当他再次睁开眼睛之时,却愕然发现一支弩箭朝他面门直奔而来……

几声惨叫声过后,城楼上示警地锣声也随之响起。而东朗关城墙下的空地上霎时便站起了二百余名土人,这些土人刚站起身,便一刻也不停地往关隘上扑来。

处于后半部的土人,手里更个个都端着令人胆寒的连弩。他们正是傅一阳所领的全州军中的精锐,以及偃旗息鼓的这段时间中从全州六扇门里精选出来的百名好手。

几乎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地方,瞬间地面崩裂了一样,猛的突出了万余全州军,他们狂吼一声蜂蛹而出。适才还宁静祥和地东朗关,在这一刻便沸腾了。

为了现在的这一刻,那些打头阵地全州军可是吃尽了苦头。昨晚他们便在夜色的掩护下,裹着沾满黄土的被单缓慢地爬行至关外,由于他们身上裹得有遮掩,是以关上值夜的守军根本就无法发现他们。接着,便是几个时辰的漫长等待,他们必须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直至前方发起攻击的那一刻。在此其间,他们即使有屎有尿,拉在裤裆里也不能发出一丝点的声响。

杀到关下的百多土人很快从腰间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钩索,熟练地在手中转了几圈,便将其抛上了城头。这些人一个个尽是全州六扇门的高手,或许平步青云飞上八丈高的城关略有困难,可要是有了钩索在手,那再想翻上关头就是轻而易举了。

钩索飞上城头后立时便引起了城头的一片慌乱。一阵铿锵之声传来,守城军士立刻就用钢刀砍着钩索的绳索,但是此种攀城的钩索顶端下坠一段全是铁链,又都包上了生牛皮,岂是三两刀便能砍断地?

有几个守军将头伸出城垛张弓搭箭,但还不等他张满弓,便有几只弩箭将其射下城来。城墙下有至少五十名神射手在掩护,而城头之上的值班宋兵总共却只有百人,现在已经死去了一些,还不到百人数。不成比例的战斗使他们即便是在东朗关这样的雄关之上,也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

第六百六十七章利字当头

登城的六扇门高手也有口衔火折的,虽然免不了嘴口上的炙热感,却也能照亮一片光明,而且尤其的吸引关上值守宋兵的注意。却是给了其他人吸引了火力!

而不管嘴口有没有叼着火折,所有的人都在手脚并用地握紧钩索向上飞爬却是千真万确。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很清楚,在他们手握绳索的那一刻,这条绳索的长度便与他们的生命生息相关了。

三五分钟的时间,一百多六扇门好手全蹬上了关头,上面守关的宋兵是尽数覆没。当然,这时关下的宋军也都警醒了齐来,如水潮汹涌的直冲关头。城门楼两侧的石阶上倒下了一层又一层的宋军尸体,直到大批的全州军士卒攀着钩索登上东朗关,大局才最终落定。

为此,宋军方面付出了不少千人的损失,而全州军方面也折损了六扇门好手三五十人之多。

五月初十,东朗关第二次陷落敌手。一万守关将士折损三千余人,余部经鼎山撤入金牛关,次日全州军席卷鼎山、宁山二县。

曲毋僮脸色阴沉的要死。他还不晓得东朗关再次陷落的时候,正是祝彪率军凯旋而归永兴的同一天。但他知道,这一消息绝对不能这么送报上王城。

当然,这不是说曲毋僮就要隐瞒军情,而是说他必须在宋王大怒,下令严惩自己的诏书抵到金牛关之前,有所动作,做好挽回局势。否则神仙都救不了自己,自己最好也干净利落的抹脖子。即不连累永兴的家人老小,也剩下羞惭见人。

祝彪带兵千辛万难才夺回来的关隘,放在他手里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就给丢给傅一阳了,这不是无能,不是渎职,又是什么说呢?

“点兵,点兵!拿回宁山、鼎山,拿回东朗关!”曲毋僮大声下达命令。好在东朗关的守将还不是纯粹的白痴,在守不住关隘的时候,还知晓在撤退先一把火烧光了器械和军需。不然,全州军有了东朗关储存的那些攻城器械和军需物资,曲毋僮真就不敢说了自己‘拿回’。

因为东朗关里储蓄的那些攻城器械里,不仅有攻城车、井阑、云梯车、望车、吊斗、冲车,更有不少的霹雳车,这玩意不论是攻守,可都是一项大杀器啊!

五月十二,四万宋军兵出金牛关。一千骑兵警卫宁山,大军兵进鼎山县,黄昏兵临城下。

六十辆霹雳车整齐地陈列在鼎山城外,高耸的抛石梢傲然地向人们展示着它的力量。而这也正是为什么金牛关到鼎山县城短短五十里不到的距离,四万宋军却要用整整一个白昼的时间才开到。

还有堆成小山一般的石弹安静地躺在霹雳车矩阵的身后,但任谁都可以想到,当它们‘醒’来之时,将会发出什么样的威势来打击它们的敌人!

六十辆大中型霹雳车全都布置于鼎山县城的北面,清晨薄雾中弥漫着一种令人压抑的肃杀,军中的牲畜仿佛也感受到了这种沉重的气氛,马牛或不安的刨着蹄,或不时的发出哞哞、昂昂的低鸣。

这日清晨是计划中的攻城时刻,昨儿黄昏赶到鼎山城下的宋军,攻城器械一夜间里都准备的妥妥当当,可没有手下留情的说法。

“开始攻城。”曲毋僮严声对着立于身旁的传令兵说道,他有四万大军,城内全州军据闻仅只有一营。毕竟傅一阳这些日子来没见调集全州太多的军士,实力还远没有恢复到当初的时候。虽然曲毋僮也对鼎山县城里的全州军守将为何不在昨日趁早退去,感到有些不解,但攻城已有如弦上之箭不得不发了。

四十八名精赤着上身的壮汗,两两一队在鼓车上奋力敲响着战鼓。鼓声透过了晨雾,透过头盔,钻进了每一位宋军士兵地耳中,让他们的精神不由为之一振。

将手中地刀枪紧紧握在手中。鼓声也漂进了近期来几度遭受兵祸的鼎山县城,立时引起了从城头到城中一片不小的骚动。

“放……”鼓声刚歇。

一声声带有不同性格的叫喊便随之而起,紧随其后的,便是此起彼伏嘈杂一片的机刮之声,数不清的石弹欢快地飞奔而起,争先恐后地往城墙上撞去,虽然这样地结果往往是让它们粉身碎骨,但它们还是有如悍不畏死的勇士一般的前仆后继。

曲毋僮笑了,他的耳边充斥着木梢划过空气时发出的啸声、挡木与木梢相撞的梆梆声,还有从不远处传来的石弹与城墙沉闷的撞击声,却是那么的美妙。

鼎山县城地雾气越来越浓了,颜色也越来越深,城墙的轮廓也随之越来越模糊。这并不是错觉,会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乃是石弹撞击城墙扬起的尘土。

几度遇兵戈,几番修复来。前者是真的,后者则是小打小闹。鼎山县城的城墙坚固着呢,是以每个石弹击中城墙后砖石破碎声的同时都会带起一股不小的尘土,因为鼎山城墙都是老墙。

可以想想成百上千颗石弹不停地对城墙进行轮番轰炸,会造成这样一幅场面?大量荡漾在空气的尘土,那边是一场人造的黄雾。

“轰、轰……”闷响声不断,一柱香的时间,不远处地鼎山城墙在数百上千颗石弹的轰击下,女墙、城垛有若蹦到的雪山咿呀一段接着一段石崩瓦解。

但是石弹的轰击却并没有因为城垛。女墙的崩塌而停止。它们依旧一颗接着一颗的,毫不留情的飞向那团黄色的烟雾。

战鼓声再起,三千宋军将士齐声发出一声震天的呐喊,这呐喊声都直直的将战鼓声压了下去了。随着这声呐喊,三千将士身着重甲,手执刀、枪、盾牌分成左、中、右三队井然有序地朝城墙逼去,紧随其后地则是两千腰挂箭壶的步弓手。霎时城外地空地上便响起整齐的脚步声,和铁甲的嗑碰声。

曲毋僮脸上闪过笑容。虽然这打先头的三千将士损失会很不小,会有一条条的性命马上就将丧去,但是这并不看重在他的眼里。

随着宋军的不断推进,控制霹雳车的炮手也在不断地调较着重物的高度,他们凭此将投射的地段朝前延伸。这也是霹雳车的另一个好处,类似于热兵器时代的炮火延伸。打不死人也吓死人,更能混乱全州军的调遣和布置。虽然如此的盲射实际效果并不是很大,这从尘雾中不断传来的房屋倒塌声、木块碎裂声和惨叫声就可以轻易判断出来。石弹相对比给全州军带来的损伤,对鼎山城内居民房舍带来的伤害更大。

前排的枪盾兵与刀牌手依旧不紧不慢地朝前逼去,他们几乎已跨进了那片尘雾茏罩的范围,后方的重甲兵拥处着一台台云梯车不住的往城墙上靠近,出乎意料的没有遇到任何形势的抵抗。

当云梯车也没入尘雾中时,曲毋僮举起了右手,制止了霹雳车阵的继续轰击,他可不想走在前方进攻状态的宋军军士,没死在敌人手里却死在了自己人发射的石弹之下。

可就在霹雳车安静下来之时,宋军的身后却传来了令人恐怖的马啼声与马嘶声。

曲毋僮愕然回过头,却见背后的山坳处,不何时已有黑压压的数不清全州轻骑朝大军的后方直杀而来。

“是朝廷的骑兵,全州军援军来了……”

“是骑兵……”

一声声慌乱的惊叫声出现在军阵中,咦噫嗡嗡的,个人小小的声音汇聚成了一个宏亮的惊呼。四万宋军中有的是新兵,有的是收编的太子军,战心不盛,看到黑压压的轻骑朝他们直冲而来,立时便吓得面色苍白、手脚瘫软。若不是因为还在军阵中,阵中又都有宋军老兵在一旁压着,只怕这些人此时便要争相逃命去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说到底他们根本就没对宋王归心,自然不能以精锐的准则来要求他们。

中计了!

曲毋僮和身后亲将对望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意。电光火石间,曲毋僮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鼎山城内的全州军要在鼎山县城打这场不对称的仗。也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大军昨日就那么顺顺利利的开到了鼎山县城,全州军竟然连一点象征性的阻挠都没有,原来这是他们精心设下的圈套。

“原来全州军早就到了,的确是好计。”望着不过两里之遥的全州军轻骑,曲毋僮不由暗赞一声。这些想必就是傅一阳的杀手锏了,怪不得会允许自己在鼎山城外自由自在的步阵。

“将军,现今却该如何丝毫?”亲将看着依然不为所动地曲毋僮,不由急道。如今的形势对宋军来说可算是恶劣之极,虽然鼎山县城已经‘不值一提’了,可谁都知道随着全州军骑兵的赶至,局势完全就是个翻天覆地的变化。宋军是将自己的后背完全暴露在那不知有多少的全州军轻骑面前。

“后军后转,列阵——”曲毋僮此刻能够下的只是这么一个无奈而又正确的决断了。

第六百六十八章命比纸薄

“咚咚咚——”

雄浑的战鼓声中,两万宋军步甲,喊着整齐的口号,保持着相同的速度,紧急排列着军阵,或是说军列。

“杀——冲进去,踏阵破敌。”全州军骑都尉高叫着。骑兵的威力就在于冲锋中,若是被敌人一步步逼到止步,那就完蛋大吉了。所以,这个骑将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决死冲锋,用自己手下五千不到的骑兵冲击后背露出来的四万宋军的大阵。

必须要一战定胜负啊!

“哦——哦——”四五千全州骑兵策马飞驰着。一双双冰寒的眼睛注视着不远处的宋军,注视着宋军阵营中那六十个高耸着的霹雳车。

火焰在他们心底燃烧,火焰在他们的眼睛中炙热。

“弓弩手射击——”看着奔涌而来的全州骑兵,曲毋僮冷冷的下达着一道道命令。

身边的传令兵一打令旗,阵后的鼓声当即一阵,随之整个大阵即安定了下来。

“弓弩手——”

整齐的脚步声中,两千余名劲弩兵夹杂着步弓手从宋军阵里涌出,顺着前阵刀枪兵之间的空隙快速涌到前列站定。一阵叮当的撞击声后,步弓手纷纷挽弓在手,一支支锋利的雕翎箭扣然弦上,一双双冷漠的眼睛微微一瞄,箭矢如雨样射出。

实在太急迫了,他们已经用不着去等军校的指令了。等指令,全州的骑兵就已经杀到眼前了。

“射——”

劲弩兵也扣动了弩机,飞射出去的弩矢贯穿了一具具血肉,可是之后呢?上弦缓慢的弩兵已经作废了。

临阵不过三箭,这说的还是弓兵。而弩兵,一锤子买卖就是了。

“嗖嗖嗖——”

一支支锋利地箭矢掠空而起,在空中交织成一片死亡之黑云。齐射乱掉了,一千来步弓手速度有快有慢,现在就是能多快便多快。

于是齐射就变成了散射。致命的雨点依旧铺天盖地地向着冲锋中的全州骑兵头上罩落下来。惨烈地嚎叫声冲霄而起,好在全州骑兵装备相当完善,一顶顶小皮盾虽然不能保万无一失,却也阻挡了不少的杀机。

一轮的齐射,一轮的散射,狂乱地马蹄声杀到眼前了。

“步弓手后退三十步抛射!”

“长枪兵,上前——”

“重盾兵、刀牌手顶住——”

命令不断地从曲毋僮口中涌出。沉重地脚步声中,超过两千名长枪兵迅速涌上,连带着上千的重盾兵、刀牌手。

如果是百战精锐,敌军骑兵冲锋的时间虽短暂,可一根根锋锐的长枪高高竖起,呈45度斜角直刺前方,依旧能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交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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