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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游戏江湖(汉风)-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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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付看清楚了宋军的算盘之后的张边军,当然更希望在沈万山部加入之前,就先进入解决军营之敌的战斗中……
第六百五十八章张边军的聪明
张边军是爱马的,虽然还不到成痴的境地,平日里却也不会让爱马受半点的委屈。亲手喂养,亲手洗刷,都是小Ks。
但今日他却需要亲手送数千匹战马走上不归路!
吴伯牛看到营寨外密布的马群,张了张嘴,狠狠倒吸了一口凉气。姓张的好狠得下心啊。“传令下去:集中弓弩,全力射杀马群,连弩兵回撤中军,继续加固辕门、左翼、后卫防线。”三百连弩兵是吴伯牛手中的一个大杀器,要是用在射杀马匹上,就显得太牛刀杀鸡了。
“是,将军。”身后的亲兵应声道,随后几名传令兵就快速奔向了前后左右。沿路喊道:“传将军令,各部弓弩手预备,连弩兵回撤中军,各部集中人力加固防卫栅栏、营中壁垒。”
不过急于争功的张边军可不会给营里的宋军任何缓和时间,立刻的一匹匹战马浸了烈酒的马尾巴燃起了火来。受惊的马群霎时间炸开了花,在少量骑兵的吆喝圈带下,朝着晋军营寨疯奔过来。
“放”随着吴伯牛一声令下,一支支利箭射入了疯奔的马群中。“唏嘶嘶……”阵阵哀鸣响彻营前,朵朵血花洒向大地,一匹匹健壮的战马中箭倒地,被更多的惊乱马匹践踏成肉泥。
一万晋军骑兵,所带的战马除去骑乘的之外,作为替换补充的也足有五六千匹之多,一批死尽一批再上,这场奇特的战斗一直持续了小两刻钟。当奔涌的马群终于停止时,吴伯牛营中储蓄的弓弩箭矢被消耗去了一小半之多不算,那些弓弩手也全都个个双臂酸疼,短时间内再没办法拉弓开弩了。
晋军骑兵多余的战马足足死了一半。望着营寨周边一堆堆、一片片的死马,张边军心中说不出的痛心。而吴伯牛也可以说是欲哭无泪,晋军会用这样的一招,是之前祝彪都所没想到过的,一下子就把吴伯牛营头的弓弩手给尽废了,除了那三百连弩兵。
“哎!”资阳西城上,祝彪一直在关注着不远处的吴伯牛军。看到张边军驱使着战马‘趟雷’的时候,狠狠一拳锤在城砖上,这个在晋军的多日猛攻中都奇迹般的完好保存下来的垛口,应拳就被砸下了一个大角。“今夜之战若有失,我之过也!”
两刻钟过后,晋军营寨周边的景象很是惨不忍睹!望眼看去,一层又一层的净是马尸,吴伯牛一时间都矮了三分,鼓在胸膛的豪气像被人捅了一刀似的,“噗”的一下泄光了。
弓弩手尽废,外线防御工事尽毁,随后晋军的三路进攻中宋军尝到了箭如雨下的滋味。一波接着一波的箭雨压的他们都抬不起头来。
连弩兵又射了一合,强行拔起,与晋军的弓骑展开的对射,杀伤力虽然不减可自身伤亡却也增大了不少。因为他们没有了自己这边的弓弩手来给他们分担压力,伤亡比率自然增高许多。
响彻云耸的厮杀声遮住了一切声响。游斗和箭雨压制变成了短兵接战。如雨下的箭矢在这一刻停住了,呼啸着一股晋军骑兵策马冲上。
“轰,轰——”
一匹匹战马装激战马车上,本来就在之前战马的冲击下摇摇欲坠的防线,彻底断裂开缺口来。
弩矢蹿飞,密如飞蝗。三百连弩兵在经历过一次短暂却激烈的攒射后,再度退后。
长枪兵杀上。在a阶的兵种属性增幅下,这些算不上什么精锐的宋军长枪兵,此刻表现出的能力,这绝对是天下最精锐的枪兵。
一名冲锋在前的什长一枪刺杀了一个晋军骑兵,然后一抖长枪,耀眼的枪头霎时间恍出了四五个,再度刺入了一个急着为同袍报仇的另一名晋军骑兵的胸膛。
领军攻打辕门的晋军军司马武力相当不错,而且人也聪明,坐下的战马虽然一头撞在了一辆马车上,可他并没有在事情临头时去特意的做出什么改变,而是毫无变化的更加疾速的策马一头撞上了那辆马车,直接将这辆马车撞得轰然倒地,他便在战马撞击后即将倒下的前一刻跳离了马鞍。
手持一柄单刀,直接跳进了马车后正混乱中的那一伍宋兵当中。连出七刀斩杀了面前五个惊悸中的宋兵。黑暗中就有三支弩矢破空射来,尖锐的啸声直逼耳膜。军司马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这么快就被弩兵给盯上了,可他也不惧。单刀就势一顿,瞬间拉回到了胸前,“嘣嘣”两声脆响磕飞了两支箭矢。两脚再飞快的在地上一蹬,用力一跃,翻身落地,单刀直上而下劈入一宋兵的脑门,杀敌的同时利索的避开了另外三支弩矢的射到。
又有三个宋军士兵杀到,可这个军司马武力确实不俗,根本就不见影响,刀身回旋,雪亮的弯刀在周身拉出了一道白色练芒,三名围杀上来的宋军军士只感到自己虎口一麻,兵刃就飞上了天。接着那晋军司马单刀顺势一撩,三道鲜血溅出,三人已然是两死一伤。
举手投足间被连毙八人(丁德胜还不知道有一人没死),带部镇守辕门马车一线的丁德胜顿时怒火充胸,当下不顾自己实力的强弱就带人冲了上去。
长枪刺来,单刀轻轻一磕,侧身躲过,那晋军司马经验极其丰富,一步上前的同时刀势一引就抢进了身去。刀锋顺着那枪杆滑下,雪亮的刀锋映着火光反射出一圈耀眼的光晕。
丁德胜武艺并不怎么样,能在吴伯牛手下做上军司马位置,更主要的是因为他入伍的时间长,是吴伯牛手下的老人了。但是倒地也有两分颜色,使惯了长枪的他眼看刀锋就要削到自己五指,立刻左手握拳猛的击出,枪头下点右手一推,倒转枪杆棍子一样劈打向进军司马。长枪这一招运用的相当恰当,唯一可惜的是他的内力和速度比起那个晋军司马逊色的太多了。虽然耍的漂亮,却根本没伤到晋军司马的半点毫毛。
见一招无功,那个进军司马顺势进身,在丁德胜长枪还未收回胸前的时候,右肘猛抵丁德胜的胸腔。丁德胜只感觉左胸一痛,身体好似被铁锤击打了一样,倒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身后残破的壁垒上。反弹落回地上,胸口一阵闷痛,嗓子一甜张口突出一口血来。
作为一部司马,丁德胜身上穿着一套锁子甲,很明显的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晋军司马那里肯这样就放了他去。大步跃起,三步并作两步赶到丁德胜的身前,钢刀一摆迎头就是一刀劈下。
丁德胜长枪早已撒手而飞,两手空空又遭受当胸重创,当然是无力抵挡罩头来的一刀,认命的闭上眼,心中悲苦黯然。满心壮志的今夜里好杀一阵,却是这样的虎头蛇尾。
丁德胜等待那临头的一刀,但是进军司马的刀没先砍掉丁德胜的脑袋,却先于左三右三六支弩箭碰到一块了。疾飞的弩矢先钢刀一步,“嗖嗖……”尖锐的破空声让晋军司马想无视都不成。
但让人感到惊异的是,那名晋军司马的运气实在是好的过分。连弩射出的弩箭速度是何等之快?况且距离又是这般的近。这本是万无一失的狙杀,却是前后两次失手。第一次,是先到的弩箭方便的不能再方便的被这名晋军司马挥刀挡开,倒也罢了,毕竟这年头运气好的也不少,剩下三支也被他翻身避开了去就更不在话下。
而眼下的第二次,六支弩箭生生命中了两支,却依旧没能要掉这晋军司马的小命,甚至连重伤都没有。第一支弩箭射中了这晋军司马的右肩,第二支对准的则是这军司马的心口,但危急之时晋军司马自己拼命地一转身子,射向心口的那支弩矢偏离了目标,之命中了他右侧胸口,但被战甲所阻后,命中的虽是重要位置,入肉却只有一寸余。
不过接连被弩矢锁定,自身更是受了箭伤,几乎是废了半个右臂,那晋军司马也只能暂时退避以求自保,丁德胜趁得这个大好良机,来不及起就身手脚并用的翻滚到一旁,总算是死里逃生活下来一命了。
当晋军司马很不甘心的削断右胸口的箭杆,把单刀交到左手时候。看准了丁德胜的去处,再次杀过去。丁德胜周边的亲兵也已经向他靠拢过来了。可是混乱之中,亲兵少了配合,哪里架得住武力远在他们之上的晋军司马,一经交手就不断有人血溅当场,正在危机时刻丁德胜手下的一个都伯带兵杀了过来。与丁德胜剩余的几个亲兵并力一起,长枪短刀的一起向晋军司马杀来。
后者毕竟是有伤在身的人,实力下降了不少,片刻之后就有些架不住了,战了几个回合终是力弱一筹,被丁德胜寻机一枪偷袭得手,刺在了他肋下。虽有铁甲护身伤势不重,但这人也心神胆寒,买了个破绽,引的丁德胜一枪落在空处,他自己一刀轮回,扫开了四周,破围而出。
第六百五十九章火力吸引
丁德胜与晋军司马的搏杀,只不过是这战场上的一个小小缩影罢了,并没有什么实际用意。因为与丁德胜始终处于下风的态势正好相反,战场上的宋军上下战力惊人,对比冲进来的晋军骑兵在人数上也占据着优势,白刃战开启之后,他们背后更还有连弩兵的单个点射,战局的胜面是始终都牢牢掌控在宋军一方。
即便是张边军破釜沉舟的全军三面杀上,吴伯牛也并不见困难地顶了下来。
“混蛋!混账!”带兵终于赶到的沈万山看着厮杀正烈的战场,真气的只想破口大骂。张边军抢功的吃相也太难看了。
“杀!跟我杀——”
吴伯牛性格上的悍勇是不用质疑的,在张边军把手下的部队全部压上来之后,他立刻就带领着身后的二百亲兵杀上了最危急的辕门正面,如一块巨大坚硬的礁石矗立在晋军骑兵所组成的汪洋洪流之前,任其激流回荡我自岿然不动。
一柄大斧上下翻飞,迎面冲来的晋军骑兵无不是命丧当场。没有指挥,没有口号,只有奋不顾身,以身作则。吴伯牛的厮杀在前,就已然是给本部全体将士最好的激励了。
“杀呀,弟兄们堵住缺口。”丁德胜同样在高呼酣战,在随后的晋军骑兵冲进辕门并向左右两侧延伸的时候,他也把手中所有的兵力都派了出去,剩下要做的就是身先士卒冲杀在第一线,让所有的士兵都看得到自己的身影。
宋兵、晋军,双方战士的尸体铺满了马车前的整片空地,还有那一匹匹死去的战马,殷红的鲜血浸染着大地。以至于倒下的尸身成了阻挡晋军骑兵继续前进的绊脚石,堵住了狂风巨*的冲击,退潮处一地鲜血中留下的是成百上千具两军残缺不全的尸体,重伤者的呻吟、伤残的战马哀鸣,及零乱一地被大刀斩断的还在冒血地断马蹄
见辕门正面的同袍以身子堵住了晋军铁骑这看来锐不可当的冲锋,中军阵中猛然爆出一片声震天地的欢呼。左翼的胡济,右翼兼后卫的阎淮笠,虽然看不到辕门的具体情况。但听到中军同袍的欢呼声,自然明白是辕门正面顶住了考验,也忍不住忘情的一呼。
左右翼两侧的晋军骑军冲锋的阵形随着宋军的欢呼声响起不由得为之一窒,骑兵,尤其是这样已经将士气、冲击力激到横峰的陷阵骑兵,其最可怕的不是缠斗,而是第一波势不可催的冲击,这种冲击的威力不仅在于杀伤,更在于那股令对手胆寒的气势,和被冲破阵型后随之带来的混乱。
辕门正面战场一片平坦,所以当那里的宋兵阻挡下了晋军骑兵这第一波的冲击后,那给其余宋兵带来的鼓舞是显而易见的。且地形上的限制也使得晋军铁骑随后再难起冲阵,吴伯牛、丁德胜这里挡住了这次,就给自己赢得了贴身乱战的机会,并且他们还有连弩兵做帮手。
接连几次震天的呼声后,辕门正面,左右两翼,张边军部的第一次全面进攻被完全瓦解了,营盘依旧牢牢的掌控在宋军手中。
沈万山一脚掺了进来,并且靠着自己的实力当仁不让的成为了主导一方。张边军脸色阴沉的犹似要下雨的乌云,可又能怎么办?事实决定一切。他的抢功失败了,一败涂地,损失严重的张边军已经没信心吃下营内的这部宋军了,也没力量来阻挡沈万山一脚的横插进来。
万马奔腾,就在张边军部彻底退下刚不久的时候,沈万山部的进攻展开了!
在辕门正面沈万山一举投入进去了三千铁骑,三千晋军骑兵纵马如飞的疾驰而来,每三百为一队,分作十道波浪,直冲辕门。
“列阵!”吴伯牛、丁德胜同时高声喊叫起,马车防线已经不足为持,能够依旧信任的只有宋军将士的须肉。
队伍中的重伤员被送到后方中军处,轻伤员则不下火线,连同辕门处余下的各部曲军士,盾牌手列前,长枪大刀者在后,刀斧手再在后,拱卫着辕门缺口排列出了五层队列,死死的堵住辕门。
近了,更近了,随着马蹄声的越来越近,随着箭矢的再一次停住。吴伯牛脸色镇静如常,当敌骑的第一只马蹄将要踏进营寨大门的时刻,高高举起手中大刀断然喝声,“下蹲,起枪,砍马蹄——”
如此紧张的时刻,生死存亡的重压之下,便是这里的宋兵都是经历过几番沙场厮杀的老兵,许多人也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手中的大刀长枪,脑子里近乎一片空白。随着吴伯牛的这一声大喊,环绕在他周边的千多将士几乎是立刻反射性的依命行事,他们脑子都空白了,就更好更及时的执行命令了。同时,一排排弩矢透过宋军阵列的缝隙穿梭而出。
一排排晋军骑兵倒在了地上,但后者踏着前者继续冲锋继续前进。
一股如海啸山崩般的巨力传来,顶在最前列的刀牌手纷纷被疾驰的健马撞中,不少人被当场撞的喷血而死,接近半数的刀牌手就在这一刻淹没在了战马的铁蹄下,被狂冲而来的马蹄踏成一滩滩肉泥。仅此一撞之力,丁德胜部就是再遭重创!
“杀呀,弟兄们堵住缺口。”吴伯牛立刻带领亲兵杀上,大斧、长枪闪耀中,百余亲兵奋勇而上。
雁翎刀在混乱的形势下砍杀起来绝对是一刀一个脑袋,毫无拖泥带水的,这样的战刀砍脑袋有效。砍敌人马腿,尤其是狂奔而来带着巨大冲力的马腿更为有效。虽然这样做的结果十有八、九是自己也被战马巨大的冲力给震死,但马上的晋军骑兵同样也绝不会好受,疾冲的战马突然倒地,马背上的骑兵必然要被巨大的惯力给摔费出,配合着后面一杆杆斜倾的长枪,此法门就像一座坚固的石墙一样,在这一波撞击给辕门宋兵带来小百人伤亡的同时,晋军骑兵也同样有二百多人应声而落马。一个个重重的砸在人身上、地上的同时,口中是鲜血喷出,眼见难活。再算上之前被连弩兵所射杀的晋军骑兵,这第一波敌骑伤亡也有了半千之数。
乱战,剧烈的冲撞之后,辕门内的厮杀就变成了百分之百的混乱,目标在望的晋军陷阵铁骑早已双眼充血。而紧张已久,在刚才的冲击中活下来的宋军将士站在血水死尸堆中也掀起了歇斯底里的疯狂。两边都陷入疯狂状态的将士在血水尸堆中彻底还原成了人性野兽,狂叫着、嘶吼着展开了最为惨烈的贴身肉搏。
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又再次面临着九死一生之局,如此大起大落的刺激。宋晋两边士兵神经都无法再保持冷静。
惊狂的人是很可怕的,杀,杀,杀!他们的脑袋里全是冲天的杀意,嗜血的暴虐,杀一个够本,杀俩赚一个。
战争扭曲人性的功能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一边是人形的野兽,一边是嗜血的疯狂,惨烈的厮杀就在他们之间展开,用刀、用枪、用头、有手,甚至是用已经死去了的袍泽的遗体。没有什么不能做为武器,在杀意的支配下什么都要给‘杀’字让路。
没有理性,没有痛感,只要一息尚存就向敌人扑过去。在这个小小的空地上,晋军骑兵展示了他们的彪悍勇贲,而宋军将士也将决死的信念化为疯狂的动力,爆出了记练场上永远练不出来的彪悍战力。两边军队每向前迈进一步,脚下都要淋漓着滴洒不断地鲜血,有自己地,也有敌人的。
凭借士兵猛烈的爆发,三千晋军骑兵的脚步被牢牢焊死在了辕门内五十步远的间距内。
纯紫色也好,紫色黄边也罢,全在彼此的鲜血中化作耀眼的赤红。
厮杀惨烈,血煞之气直贯云霄。
沈万山的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己军占尽优势的进攻竟然打成了这副样子。突然他狠狠地瞪了张边军一眼,此贼可恶,已经吃了大亏,竟然不吭不响,等着自己也被很坑一下。其心可诛也!
但沈万山这时候再是痛骂,也改变不了自己已经落坑的事实。他的心淋淋滴血,这一战下来自己要损失多少人马啊!
人力有时而穷,尽管吴伯牛、丁德胜等已足够拼命,但人数上的劣势和先战一场的消耗,使他们无法继续确保防线的稳固。慢慢的,冲破防线的晋军骑兵多了起来。
并且一个个都吼着早就沙哑的再也发不出什么声音的喉咙,举刀向着中营的宋军大旗处冲去。
当然,有三百连弩兵护卫,这些冲破了宋兵阻挡杀奔中营的晋军骑兵只是扑火的飞蛾,自寻死路。但本来固定在辕门内五十步范围里的战线在慢慢的向后退缩,却是绝对的一个事实。
“射,给我射!”从没有一次,窦苗会想到自己也有抱怨连弩机匣的一天,为什么箭匣只能装三支弩矢而不是五、十支。伴随着前军防线的漏洞愈多,越来越多的晋军骑兵突杀了出来。不知什么时候,作为三百连弩兵军侯的窦苗,越来越手忙脚乱,越来越左支右绌了。
第六百六十章即将到口的诱饵
张边军领兵后退到军营西面去了。反正军营之战他部已经插不上手了,反正军营之战沈万山部已经逐渐占到上风了,可以预见,最多一个时辰之后,宋军败势就已定了。
那时候,即使宋军大部分依旧会与沈万山部死战,但总有一部分昏了头的,或是明知西面缺口是死路一条,依旧奔着一线生机转进去的,会向着营寨西面‘缺一’处逃去。
自己留在这里也分不上一杯羹,那就索性去西面,喝口汤!
张边军看着焦灼的战场,别的他不敢保证,但是就沈万山这里,他知道,沈万山肯定会尽出全力用于三面攻杀的。因为不如此,沈万山根本就没把握赢得寨子内的这部宋军!
话说离张边军自己放马冲阵也有好一阵子了,估摸着差不多都小半个时辰了,如果沈万山运气真的很差的话,那一直来熄火了的宋军弓弩兵,马上就该重新焕发活力了。虽然他们在急速杀伤力上比不得那三百连弩兵,可胜在人多势众不是?
张边军的动作被沈万山看在眼中,但沈万山无力去管了。就像张边军说的那样,包打全部的沈万山现在已经无力分兵扎口袋了。先前他调去西面的三千骑兵,已经重新回归到了正面,只好任由张边军去喝那口剩汤了。
当然此时最苦逼的人该是郑国雄才对,他三万步军四日两夜的强攻猛打后,死伤接近半数。这一夜宋军骤然一击,郑国雄全营大溃,兵马死伤颇重,虽然因为宋兵击溃其部后就火速将主力折返回了资阳,并没有再举兵掩杀,可到现在他收拢残部之后也才得了六七千人,算上逃散去的,三万军三停只能剩下一停了。
他才是最苦涩的人,但很明显,扎口袋的活儿,不管是最初的张边军还是现在的沈万山,没谁会想着他了。
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郑国雄此刻心中充满了这种英雄悲路,小人得志之感。
资阳城头上。
一众将领立在祝彪的左右,一双双眼睛盯向不远处的战场。不管是战争嗅觉敏锐异常的祝彪,还是别的什么人,已经都能看出来吴伯牛营正慢慢的偏入劣势,甚至更能估摸出一个大致的时间——一个时辰。
在这个时间过去后,吴伯牛营再想这么坚持整体战就不太可能了。
“半个时辰后,部队准备——”
“是!”
亲兵们下城去通知各部部队了,祝彪眼睛已经紧盯着战场。
辕门正面马车一线已经全部丧失了,左右翼的两线也在慢慢靠拢向中央。
一刻钟后,熄火了老旧的弓弩兵重新发威发火了。
“祝帅,看!老吴的弓弩手又恢复了……”祝彪眼睛眨了眨。恢复了?是好事,但已回天无力了。
三刻钟后,一队队宋军战士集结到了西城城墙下内。同时一具具长长的云梯被从城下送到城上。
可能会有人问,这些云梯是做什么用的?祝彪可以告诉他,这些云梯连同一起被运到城墙上的缆绳,都是连同城墙上下用的!
半个时辰后,他身后的两万四千宋军就要开赴出城外了,迅速夹击向三四里地外的晋军骑兵。但是,这样的策略,所需要军队的规模和数量以及队列打开速度,绝不是一个小小的城门洞能够在这极短的时间内供给的。所以祝彪必须另想方法,来扩大战争所需的城内宋军疾快的向城外瞬间投送部队的速度、规模。
那怎么办才能做到这一点呢?派兵出南北两门?不适当。南北两门虽然没有晋军的大部队,但绝对有晋军的小股斥候在看守,从这两门出兵,不等部队出来,消息就已经传到晋军的耳朵里了。
祝彪为什么强调部队的瞬间投送数量和规模?不就是为了立刻钳制住围攻军营的那些晋军骑兵吗?如果速度不够快,那就是给了这些晋军骑兵回神和预防的准备。祝彪可不想打持久战,他要打的是闪击战。趁着晋军骑兵注意力和精力都放在吴伯牛部的头上时候,迅速出击,势若雷霆,一战溃敌。不求如此,祝彪手下的步军如何能留住全都有马的晋军骑兵?
“顶住!给我顶住——”吴伯牛咳着血,却还大声的呐喊着。
他知道,自己的了老大祝彪,为人是最最鄙视这句‘顶住’的话的,认为那是领军之将莫大之耻辱。吴伯牛也是这般认为的,你领军之将如果了得,怎么让手下将士落到‘顶住’的境地?
但是这一次他却不得不喊出这句被鄙视的话了。因为晋军持续的猛攻,不停地生力军涌入,他的手下部队已经全缩到了中营,却还是僵持不住场面,让现在的局势隐隐有崩溃的势头。
这怎么可以呢?!
“杀——”一名宋军长枪兵高喊着一枪刺出,染血的枪头穿过对面晋军手中的马刀,直刺这人的胸膛。
鲜血溅出,枪尖毫无意外的钻透了晋军骑兵的战甲,但当这名宋军长枪兵意图再送一把力,直接将眼前敌人给一枪穿透的时候,两把马刀犹如一支白亮的剪子一样,左右着向他交叉斩来。
没有时间再往内用力了,宋兵一退身子,倒踩了三步,刺入眼前敌兵胸膛不到两寸的长枪自然也随之拔了出来。
受伤的晋军骑兵咬牙切齿的挥刀向宋兵砍来,一道雪亮的刀光落下,人头掉落,尸首分离。一名宋军大刀兵即使赶到,有了依靠的长枪兵大松了一口气。
“别光顾着喘气,快退——”大刀兵却焦急的叫道。
兵力明显占优的晋军骑兵滚滚杀到,他们是两倍还多的军力,又是骑兵对步兵,虽然后者的一些优势被营盘所限制,吴伯牛部的艰辛也可想而知。
“噗嗤——”长枪没入了战马的胸膛。战马仰头哀鸣一声,就要倒地歪下,另一名晋军骑兵却已经填补了前者的位置。刀光闪现,那还没来及抽出长枪的宋兵,被一刀砍在了脸上,当场毙死。
就像是虫蚁,晋军骑兵一点点蚕食着宋军的防线,他们死了有人替,可宋军死了,慢慢的就没有人来填充代替了。
后方的弓弩手都放下了手中的弓弩,拿起死去战友的刀枪顶在了最前面,连宝贵的连弩兵,也两臂发酸的再也拉不开弩弦了。
人力有时而穷,不管吴伯牛怎么拼命,人数上的绝对劣势终使他们无法全部确保防线的稳固。
“当——”一口大刀斩在了丁德胜手中的长枪上,咔嚓一声,这杆柘木为杆制成的上好软枪,竟然从中一断为二,刀光去势犹疾的在丁德胜头顶一没而入。鲜血哧溅,丁德胜眼睛中还存着不可置信的惊疑,在疑惑自己手中长枪如何就给断了,人就再也开不了口了。
晋军骑兵们似乎感受到了胜利的希望,他们尽情的欢呼起来,虽然他们早就沙哑的喉咙早已经干疼,但他们依然嘶吼出干沙摩擦一样的声音,举刀向里冲着。
最终,吴伯牛部的军旗,在晋军骑兵拨开层层阻拦的努力下,出现在了兵锋之前,护卫那面大旗的是连同掌旗在内的一个十人小队。
杀到宋军军旗前的晋军骑兵呼吸粗重了起来。
掌旗官唐钰明都能看清对面那个冲上来的晋军骑兵眼睛里那嗜血的深红,“护卫大旗,拔刀!给我上——”紧张与激动之下,唐钰明也没察觉到自己的这声命令也已经变成的如同嘶嚎一样。
“铿!”的一声错响,唐钰明手中的雁翎刀重重的与冲上来地晋军骑兵手中的马刀撞在了一起。高跃而起的他被一股巨力撞了回来,翻滚落地时咳出一口鲜血,但严重杀气不变。
身为掌旗官,他义不容辞。而几乎就在这声响动的同时,同样的撞击连声而起。
唐钰亮是执掌军旗的旗手,也是唐钰明的弟弟。一般情况下他是整个部队里最安全的一个。可这个时候他也同样拔出了要到。左手扶旗,右手猛然挥刀,硬生生的架住了一柄劈头而至的晋军马刀,尽管这次撞击使他虎口麻,手中的腰刀也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刀撞歪了方向,但挡住毕竟还是挡住了。
而能够成为执掌军旗的旗手,唐钰亮的武力值绝对超出一般军士。趁着两刀相架的当口儿,从地上站起的唐钰明一挺自己手中的雁翎刀,一刀砍掉了那晋军骑兵的胳膊。带起一蓬血雨的同时,唐钰亮手中的腰刀在他的喉咙上一拉……
引起了一声惨叫。唐家兄弟根本来不及看自己的战果,回刀胸前就又迎上了对面的战刀。
攻上来的晋军骑兵被护旗小队拼死一挡,不多时,十名队员就三个当场丧命,还有两个受伤的。搏杀太过于惨烈了,伤亡几乎就是没有停止的时间,一开接战护旗小队就在伤亡中了。
唐钰亮扛着军旗慢慢的后退,恐怕军旗速度快了动摇、有碍军心。而剩下的几个人在唐钰明的带领下犹自咬牙支撑,还好身后又有宋兵站了出来,接连挡下了晋军骑兵的两次突击,给了他们最有力的支持!
第六百六十一章怪不得,怪不得……
资阳。
“祝帅!”刘卓来到祝彪身边,低声说道,“各部都已准备妥当!只等着您一声令下了。”
此时的资阳西城墙,几乎所有城垛都已经被打平了的西城墙,已经挤满了至少三千的士卒,一具具云梯,一根根缰绳也都准备妥当。城门洞处更是只留着了一层沙袋垒起来的遮掩,只需要城上一声令下,顷刻里就会被堵满了整个城门洞的宋军步甲给推平。
祝彪收回了投放在战场上的目光,晋军的将旗已经进入军寨中了,是时候了。
“出城——”
一声令下,打枪的不要,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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