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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游戏江湖(汉风)-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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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砸,快给我往下砸,把他们砸下去!”东城门的太子军守将大声吼叫着,同时自己高举起一块五六十斤的石头应着已经爬到云梯半腰处的张鹤就狠狠地砸了下去。

“呜呜”的风声在头顶响起,张鹤瞬间就明白过来那是什么东西。心中微微一抽,可想到一鼓作气的重要性,想到自己跟祝彪打的包票,咬牙把全身的气力凝聚在左臂上,斜着的皮盾奋力向上一顶,‘砰’一声沉沉的闷响。

似乎是无法抚拒的巨力从左臂上压下,张鹤恍惚中都听到了身下云梯出的“咯吱咯吱”不堪重负的响声。

顺着皮盾的斜面,石块在受力的一瞬间后就飞快的向斜下滑去了。心中很是松了一口气,张鹤动了动麻中的左臂,一股狠劲从心底生起。

“杀啊……”

右臂反手从腰间抽出一柄短斧。用力掣举,左臂虚拉云梯,张鹤仰天一声大吼,声震雷霆,气势更是骇人。

城头上的太子军校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怎么可能?挨了一记石头竟然这么硬顶了下来,太不可思议了!

可惜,城头上没有金汁也没有沸水、火油。后者是因为高明本就是东城进东安沿途通道上的一处转运站,它自身并不存储物资。火油这种打仗期中的紧俏物资,根本就不会停留在高明。

之前城内忙活了一夜,也只是金汁、沸水的烧开。但是这前两者现在都不在了。

裴仑回援的大军来到了,高明城高枕无忧了。臭气熏天的金汁昨天下午就在城头上被清理一空,铁锅也都搬下了城池。

就是在说,在看到裴仑大军来到之后,高明城头上之前做下的一些准备已经被守城士兵自己废的一干二净了。

今天,他们更是一直都在翘首扬盼,期颐看到大军来报捷的飞骑。却哪里想得到,真正看到的却是漫山遍野、数以万计的被宋军赶得放鸭子的朝廷大军。

那一瞬间,东城上的所有士兵军官,人人都傻了眼一样。

尤其是最后那不知多少,黑压压一大片没来得及逃回城里的官兵,全都跪地投降的场景,城门坐镇的校尉心脏都要窒息了。

宋军一边看押俘虏,一边毫不停歇的就向着城头发起了猛攻。毫无准备的守城士兵,就只有靠着仅剩的一些石块来扔砸攻城宋军了。

守将被张鹤惊呆了,可宋军却没有发呆。下面的军士看到张鹤硬接一块石头竟然安然无恙,心情顿时激奋了起来,整个攻城部队的士气在这一刻拔到了最顶点。

张鹤继续向上爬,从城头刺下的长枪并不能阻挡他片刻,经过这一点功夫的缓劲,他的左臂已经有力了许多。皮盾死死的顶在头顶,就这么一步一步的爬到了最顶点。反倒是两个软手软脚的守城士兵,挥枪去捅扎张鹤,扎在皮盾上,自己被反震力给震趴下了。

“喝!”大喝一声,趁着垛口守兵受震一呆楞的瞬间,张鹤双腿一发力,从城垛口上一跃而上。

身体还没有落地,右手持斧已经横扫而出。锋锐的斧刃破开胸膛、脖颈,鲜血喷涌中两名当面的垛口守兵已经哀嚎着倒下。

“贼将休狂!待我来斩你!”回过神来的太子军校尉本来掉头去寻找更大的石头,这才几个眨眼,张鹤就已经杀上来了,心中虽有怯意,可再怕却也不得不撑起来。

不再去找石头了,手持一柄长枪,喝声中奋力刺来。

张鹤右臂一摆,短斧一磕一挂已经压住了刺来的长枪。“无名鼠辈也敢口放狂言,我张鹤的性命可不是你等小辈能拿得去的!”

太子军校尉脸色一阵潮红,被人完全藐视的感觉是绝对令人气愤难忍的。当下一挺手中长枪从张鹤短斧下跳出,再度向前刺出。似乎若一道灵蛇,直取张鹤咽喉。

“找死!”张鹤不屑的一笑,“既然是想死,那我就成全了你!”套在左臂上的皮盾飞快向后甩出,重重的砸在一名悄悄逼上来的太子军士兵身上,那士兵当即就被砸到在地,翻滚的身子和突如其来的变故,当即就伴倒了后面跟上的两个同伴,三人滚做一团。暂时让张鹤无了后顾之忧。

左手一翻,再次从腰间抽出一把短斧,张鹤团身逼上。双斧交叉在身前一锁,刺来的长枪已经被两柄短斧给扣在了中间。然后双臂发力,气力翻滚,双斧扣着长枪向外一甩,那校尉只感觉一股巨力从自己双手紧握的枪杆上传来,马上就要用力握住。可他的力量哪里比得上张鹤,下一刻两手手心就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二人较力的结果,那太子军校尉不但失去了手的兵刃,连两掌手心都被甩出去的枪杆给磨脱了皮。

张鹤再上前跟进一步,右手短斧随之挥动,一道寒光直劈入太子军校尉的脖颈。

守在城门上的太子军早已经敲响了战鼓,伴随着激烈的擂鼓声,城下一队队散乱的士卒疾步冲上城头。

同时,边良群也登上了城门楼。作为军中的一员大将,地位犹在夏国刚、侯世平之上的一位大将,他的到来,他的出现让城头上的太子军守兵顿时按下了心来。

无数的箭矢从城外降落到城头上。经历过野战的大败后,城里的太子军,步弓弩兵竟然寻不出多少来。

也是,这群人在逃跑的时候,长长地步弓和横幅宽厚的弩箭,多碍事啊。扔了干净!

明明人数处于劣势,装备处于劣势的宋军,现在只用一半的军力就绝对的远程压制住了城头守军,打得城头上的太子军根本抬不起头来,可见野战大败后队太子军的打击是何其的严重。

“压下去,那宋逆压下去——”

边良群指挥着士兵杀向张鹤,城内的裴仑也在一刻不闲的整顿着散兵游卒。想要守住高明,保存下现在剩存的力量,那不仅是驱使着士兵登上城墙,更需要让士兵恢复持续,恢复编制。这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他们的实力,最大可能的守住高明城。

城外的鼓声如同来自地狱的招魂,随着令旗的挥动从四周响起来,沉沉的鼓声节奏鲜明,伴随着这阵“咚咚咚咚”的声音,南门、北门同时响起了震耳的呼杀声。

这算是宋军自进入东城以来,第一场真正的攻坚战了。一无内应,二无军力优势,靠的只是一鼓作气的激昂士气,和战将的英勇了。

无疑,祝彪赌对了这一把。张鹤的成功,为宋军的登城牢牢占据了莫大优势。

如果有时间,边良群应该会有作为的。但是现在,祝彪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给他们。边良群即使有通天只能,也无可奈何。

第六百二十章决战高明:众叛亲离

形势急转直下。当南门、北门都响起震耳的呼杀声时,瞬间里不管是裴仑还是边良群,都有种大势去也的无力感。

完全是一团散兵的东城守军,在登城宋军只能算是熟练的配合下,节节败退。

两刻钟的时间都不到,吊桥,城门,在城下祝彪等数千双眼睛的热烈期盼下,缓缓坠下,轰然洞开。

“杀啊——”高高扬起手中的点起,祝彪大喊一声,一马当先的便向着城内杀去。想来这高明县城里也不会有陷马坑等等的。

“冲啊——”

“杀啊——”

更大更喧嚣的呼杀声在高明东城的上空回荡。

“快——,快走——”裴仑手提一杆长枪,也是一马当先引军前往东城支援。就在刚才他才草草整顿好了一部兵马,然东城告急,他也只能赶鸭子上架,硬上了。

也就是在城中了,街道横幅宽度狭窄,没有什么阵列配合。散兵游勇还能顶一顶,如果是在城外,真的是只能望天兴叹了。

定了定心神后,便急忙调兵遣将,一窝蜂的赶来东门支援。

“快——,都给我快点——”裴仑骑在马上,时不时的冲着后面的太子军士卒急切的叫嚷着。他现在是恨不得能生出一双翅膀,一下子飞到东城楼去——

城东宋军的呼杀声越来越响亮了,裴仑的脸色也越来越僵硬了。现在东城的形势极度不好,宋军这是已经杀进城来了。

“快,快——”歇斯底里的叫喊怒吼,裴仑神经现在都要崩溃了。高明城一失,城内全部的乱兵十有**都要被‘歼’。这里要守不住,就意味着自己调兵遣将回援的八万余大军要全军覆没。

士气军心大振的宋军还会借此为基点进军东安,那样的话,靠留在东安的七万军,其内还有万余是新近投降过来的郡国兵,裴仑一点两面对敌战而胜之的信心都没。

而如此的话,自己和剩余的军力可就被夹在东朗玉苍松之间的三关地带了。

这要是传回神都,自己领二十万大军,还有东城郡国兵相助,先丢东城,再丢高明,七万人马被只有半数的宋军野战杀的大败,最后只能夹在三关之间苦守待援,裴家五百年的声誉就丢的干干净净了!

被只有三万人的宋军从后,一刀扎中背心,这真的是太丢脸,太窝囊了。

那样日后自己还有何颜面再来领军?大周三度定鼎之战,裴家就这么的退出舞台了吗?或是说,侯府世子之位上的人要再换一个?

与败退回高明县城时的浑浑噩噩不同,现在的裴仑已经把一切都想的清清楚楚。所以他才如此急迫!

高明城不能就这么失守,城里的乱兵也不能就这么被宋军俘获!

耗,就用乱军的命来耗,跟宋军耗。即使最后高明城破,也要让宋军在这座城池里流尽鲜血,也要上乱兵在这座城池里流尽鲜血。

巨大的压力下,第一次真正带兵上阵的裴仑整个人都陷入了隐隐的疯狂之中。

这是‘二代’们特有的通性。一切好好地时候,他们的表现或许不是最出色的,但绝对让人挑不出毛病;可是到了关键时刻,到了要紧时刻,一切本质就都暴露了。

平日里的温文尔雅会变成暴跳如雷,平日里的宽和大方会变成刻薄苛刻,那是完全不同的一副脸面。这幅脸面都会陌生的连他们自己都会反倒吃惊和不可思议。

喧嚣声越来越清晰,裴仑代表刚刚转过一个街道,前方的尽头蓦然也出现了一片光明之色。两眼一紧,培林神经猛地一绷,是宋军,当先有一骑,后面士卒举着一只只火把,正大踏步的迎头赶来。

祝彪策马突进了高明城池中,一刻都不做停留,就引兵向着城中杀去。也是刚刚拐了个弯,就见前面一片火亮,一队太子军正奋力奔跑中……

援兵?可惜来晚了!冷冷的一笑,祝彪一抖手中点钢枪,双腿一夹坐骑腹部,胯下战马仰首打了个嘶鸣,随后四蹄奔开,就直冲着裴仑奔去。

竟然好运的遇到了裴仑,他的这身装扮祝彪可没忘记,杀了他对击散眼前的这队太子军兵马助益极大。祝彪当下就决定杀奔上来,他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眼前的高明城内绝不可能找得出一个与自己势均力敌之将。否则,裴仑野战时就不会败得那么惨了。

裴仑眼里没有祝彪那么好,现实不可思议的望着快马奔来的祝彪,这宋军将领到底是英勇还是鲁莽?竟然脱离了后方大队人马一百多步远来击杀自己。但他心中继而又升起了一阵愤怒,太瞧不起人了!你以为你跟那祝彪一样牛啊?

就这么的单刀匹马来杀自己,还是在自己身后众军赶到的情况下,实在是太太的欺人太甚。

“杀,给我杀了他——”但当祝彪人马临近的时候,裴仑变色了。他认出了眼前之人是谁?那胯下的战马怪不得显得那儿怪异呢,看起来都有些像是紫色。

“还这样?”看着蜂拥冲来的一群亲兵,祝彪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裴仑这么轻快地让亲兵杀上,真是一点武将应有的自尊心都没有啊。像自己这样的举动,换做是别的太子军将,就是明知道不敌,也会策马迎上,至少会咋呼两声。而这个家伙,是痛快无比的挥手让亲兵来战,真是让人很无语。

虽然之前自己已经表现了实力,可是单枪匹马冲击,那是对敌方军将最大的侮辱。

“不过,就凭这些亲兵就能挡得住我么?看我怎么宰你!”祝彪右臂单持点起,冲马杀到近前时,猛然在马头前一轮,之后双手持枪在身前横着一划!

手起枪落,当面三人各自胸腹间的鲜血如瀑布般涌冒泼洒,扑鼻的血腥气息中,三人一头栽到地上。

“叱——,敢挡我者,死!”一群虾兵蟹将何足道哉,祝彪大喝一声,驽马冲入杀来的太子军人群当中。

点钢枪上下挥舞,枪影重重,寒光烁烁,冲来的那队裴仑亲兵便如摆在案板上的蔬菜瓜果,任祝彪横切竖分。二百多人的队伍,一个冲刺就被祝彪单人独骑杀的七零八落。

“砍瓜切菜???”看着眼前的情形,裴仑脑子里不禁冒出了这么四个字来。祝彪杀起人来,动作实在是利索干净!

“杀,杀,给我杀了此人!谁杀了他,本将赏他黄金十万量,官升三极!”裴仑疯了一样呐喊着。

“哈哈,裴仑,你还真是老样子,一点都不变。只会指使着手下前来送命。你自己可敢下来与我一战?”祝彪抓着机会又现上了一记毒舌,这样又能降低一些太子军的士气。“想杀我祝彪,就凭尔辈也配?”

当下长枪在手中舞的更急,因为奔涌而出的太子军已经大海涨潮一般平漫着街道,冲涌而来。血雨漫天,残肢横飞,虽然有无数的士兵可还是依旧无法阻挡,祝彪在无数太子军士兵之中,硬生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直通裴仑所在。

“拦住他,快给我拦住他!”裴仑自然关注着场上的局势,这一刻东城的危局都被他抛在脑后了。他心底里是多么期颐着奇迹出现,如果能有人杀掉眼前的煞星……该多好啊。

但见祝彪在重重人群之中还是直杀而来,心跳当即就升到了最快。一边策马后退,一边再度大声呼喝,招引士卒上前堵截祝彪。

“那跑?”裴仑这一刻的表现让祝彪对他更加的不屑,怒哼一声,坐下战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更加奋力向前挤去。

黑色的马身彻底变换了颜色,一层层的血浆覆盖,毛发在阳光之下似都散发着一层浓郁的血光。今天至少有五百人死在了祝彪枪下,浑身已经被太子军的鲜血淋洒了尽透。

再次化枪做刀一记劈斩,两名撞到马前的太子军士兵拦腰被祝彪砍成两段,却一时间却又死不了,痛苦哀号之声响彻入耳。

太子军源源不断的向着东城涌入,祝彪在一直向前,可并不是横断整个路面。绝大部分的太子军士兵还是通过街道两边或是临近的小道涌入了东城,不过这么一来,这些士兵还有多少勇气,就没的说了。

并且一个事实慢慢浮现,越来越多的太子军士兵避着裴仑走,他们如躲瘟神一样纷纷裂开,自然更不会去听从裴仑的指挥调度。

“无胆小儿,看你还往哪逃?”祝彪心中差点乐出声来,裴仑这是要众叛亲离啊。连亲兵都耍滑开溜了。

“杀啊——”身后的宋军步军在快速赶上,就在祝彪单人奋战的这一段时间内,无数的宋军士卒涌入东城,现在更向着太子军扑上。

惨烈的搏杀就在这段街道上展开!

“噗嗤——”鲜血哧溅中,血人一般的祝彪打马再进,裴仑已经近在眼前来。“这回看你还能怎么跑!”

“给我死来!”大喝声中,马玲响动,祝彪提枪照面就是一刺。

第六百二十一章空城计?

裴仑两眼圆睁,濒死的恐惧感充斥着他全身,“吒——”口中狂乱的大叫着,但不是在助威,而是在发泄恐惧。手中的亮银枪如若狂风乱舞一般,疯狂的挥动着,却相当的不成章法。

“哧!”利刃入肉的声音,裴仑舞动的亮银枪似乎布满了跟前所有的空间,实际上却是漏洞百出。一伸一缩,祝彪就已经在他身上开了一个杯口大的血洞。

没有经历过真正的胜利磨练,心态完全失衡的裴仑,就是冯恩江在前也能一枪结果他的命。

点钢枪反手向后一挥,似乎是最后的一个,忠心护主的裴仑亲兵,还带着一层血色的枪头在刀身上微微一顿,百炼精铁打制的砍刀朽木一样从中断做了两截,枪头继而向下一抹而过。

“噗嗤——”一条红色印痕在那亲兵的脑门处显现,当祝彪收回点钢枪的时候,喷溅的鲜血正从那条红色印痕中不断冒出。

“奉祝帅军令,尔等逆兵放下刀枪速降者,可免一死!”

刺目的阳光照耀中,飘扬的祝字大旗猎猎招展。一片片的唤呼声,就如同一次次泼洒出的沸水,而主将已死的太子军则就是苍白无力的积雪旧冰,两者相遇自然是冰消雪融!

一个时辰多些,城内的太子军绝大多数已经束手待擒,军将方面也只有边良群这条大鱼带着些许亲兵逃出了城外。如此算上城外和东门之战的厮杀,朝廷近七万人的大军就在这三个时辰的时间内飞灰湮灭了。

当然,飞灰湮灭并不是死的连渣都不剩,从东门逃脱的一万多败兵直到这天晚上时候才差不多追剿干净。以马车代步的追剿宋军,其追击速度和持续力,根本不是惊弓之鸟的败兵可相比美的。

一下午持续的追击下,一个个累的瘫软的太子军士兵被提溜进了战俘营。总数五万五千人还多的战俘,祝彪这会不敢直接吞下兼并了,第二天在进军东安郡的时候,前一天还有四万人的军力,就只剩下三万人了。扣除战事中的伤亡,剩余的七八千兵马全都用作看管战俘之用了。

车辚辚,马萧萧。第二日,三万大军西进,超过两千两载运马车让整个队伍,爆出一种大军十万的浩荡气势。

“驾驾——”一声声呼喝被掩盖在雷鸣一般的马蹄践踏声中,七百骑军宛如一条长龙,纵情的飞驰在城东的旷野之中。

太子军尽俘,他们的战马自然也归到了祝彪手里。拨了二百匹充入三营的斥候队,剩下的就被祝彪编成了骑兵,握在自己的手心中。

长久的骑兵生涯,祝彪对骑兵部队有着一种无法割舍的感情。三万步军,在他眼里还没有三千精骑有分量。这不仅是因为后者用得顺手,他自己的系统增幅也优化到了最大限度,更是因为在他的意识里——骑兵就比步兵强。

所以,大军中先是有了冯恩江的骑队,接着又有了窦兵的骑兵,现在更是自己亲兵营的骑队。只要有一点机会,他就不会放弃步转骑的。

章甫阳被留在了高明,毕竟身上有伤,还没好利索。大军由陈安、张鹤带领着,祝彪没有随军,而是带着七百骑兵先行而进,直望着东安郡与东城郡交界的新化县杀去。而那新化县再往北,就是东朗关了。

新化县与高明县的性质差不多,都只是东城到前线的物资通道中的过点之一,于留守兵力上还不及高明县呢,只有两千来人。

所以,祝彪放心大胆的率领七百骑兵杀奔新化,而无须去担心一头撞上铁板。从新化到苍松关,两关四县,足足二三百里道路,东安郡的太子军兵马就是知道裴仑全军覆没,像想从苍松关下转大军回来,也不是一天时间就可以奔到的。

“吁!”午后阳光正毒,新化城外,祝彪勒住了战马,目光透过千里镜细细打量着城头,牙齿突然吸了一口凉气。“竟然没人!”

三里多地外的新化城,城门打开,往往来来的还有零星的路人。

这是怎么回事?空城计?

裴仑部不是被自己一个不剩全歼的,至少边良群就跑了。一天时间过去,新化这里不可能不得到消息。

“哒哒哒……”奔驰的马蹄声绕着城门洞开的新化城打起了转来。

东门洞开,北门也洞开。

“给我追——”城外地面干干净净的东城门还看不出来什么迹象,可北城门外就不一样了。那明显是大队人马出城留下的痕迹,清清楚楚的印在祝彪眼里。再看洞开的城门,一切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

新化的守军往北跑了,只留下一个虚荡荡的新化城。城内百姓还如何敢四门紧闭?那当然是洞开四周城门,不加设防了。

“宋军呢?宋军呢?”县令气喘吁吁的从衙门里赶来,城外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宋军呢?人呢?”

这可关乎着满城百姓以及自己的身家性命、切身利益,县令怎么不紧张。他都紧张死了,自从昨天边良群逃回后做出决断,他的心就被悬上了半空中。

从城头上下来的捕快,看着伸头左右张望着的县令,撇了撇嘴道,“大人,宋军往北追去了……”

祝彪率部继续向北赶去,一里、二里……五里……直到二十里处,前哨探骑这才回报前方发现了大队朝廷步卒。

二三百骑兵连同两千郡国兵步卒,这支不大的太子军正在向着东朗关的方向进发。

七百宋军骑兵象潮水一样涌出了地平线。

祝彪一马当先,招手向身边的号手说道:“吹号,给他们打声招呼。告诉他们,咱们杀来了!”

那发自内心的蔑视在号手听了心中一片激荡!

右臂持枪上扬,雪亮的枪头斜刺长空,高高的越过自己头顶,祝彪一边策马奔驰,一边充满自信的声音响彻全军战士的耳旁,“弟兄们,灭了他们。跟我杀啊——”

“杀啊——”七百将士同时举兵高喝,人人加快了马速。策马奔涌中,一股无匹的气势在迅速凝聚在兵锋中。

“呜呜——”苍凉的号角声响起,这是战斗的指令。也是不远处那支太子军的警钟,骤然遭遇这等变故,前面的太子军几乎傻了一样呆愣了七八个呼吸,才轰然乱搅起来。

素质相对底下的郡国兵,本就已经被东城郡沦陷,裴仑全军覆没的消息惊的魂飞魄散,这一刻毫无内心准备下的被宋军追上,没有一哄而散的逃亡已经是看在边良群的威慑力上了。

七百骑军,百人骑一列,七列铁骑象是一块坚石巨铁,在祝彪的带动下,疾速飞驰向着依旧处在慌乱中的太子军浩浩碾过。

一股雷霆万钧之势在战马的冲刺中升起。七百骑,人数不多,可两千八百只马蹄践踏着大地,发出的那种滚雷的响动,对于完全是战争菜鸟的郡国兵来说,就是不可抵挡的灭顶之灾。

马蹄声越来越近,郡国兵的阵列还依旧乱的一团糟。

边良群无奈的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扫过两千郡国兵,“走!都跟我走——”挥手招呼着那二三百人的骑队,一撇马首斜着滑过郡国兵的军列,撒马北蹿。

“啊?”正在军队里急的焦头烂额的新化县尉呆住了。边良群这个大将,这个从神都来的圣上嫡系,竟然弃军逃跑了。真是,真是……

心中的惊怒、愤恨、鄙视、惊诧,百感交集,瞬间里他都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了。

不远处宋军骑兵还在如水银泻地一般,对着自己所部冲来。县尉的呆滞,每一秒钟都是对自己手下士兵的犯罪,可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已经是几十秒了。宋军已经又往前冲近了一百多步——

“杀——”

双方士兵轰然撞击在一起。直接对撞的太子军兵无不是人仰马翻,血肉横飞。他们阵列不齐,他们站位杂乱,该挡在第一列的重盾和长枪兵根本就没能移动到位。

让他们就像是失去了外面一层壳的栗子,软绵绵的肉质,毫无丁点的抵抗力。宋军七百骑兵在祝彪的带领下则似乎进入到了疯狂的状态,就如他们胯下的战马,高呼若狂,宛若一头疯虎。遇到什么就撞飞什么,碰到什么就砍碎什么,大军所至,挡者披靡,无人可掠其锋芒。而一旦前列的己军袍泽折损,其后面一骑立即补上,一列又一列,过筛子一样刷过太子军阵列,绝不给敌人任何一点喘息之机。

手执战刀,顾盼左右,狂呼猛进,肆意劈杀,这一仗七百骑打的是酣畅淋漓,痛快之极。

现实太子军的前队人马完全被宋军铁骑所吞噬。一条条人命就象秋天的落叶一般,被一阵狂风吹卷而起,满天飞舞后,飘散到无人角落,化作一堆沃土之肥。

紧接着县尉所在的军列中段。

祝彪始终冲杀在兵锋的最前列,眼前的太子军越来越零散,他心中就越来越兴奋,就象一头嗜血猛虎,嘴里喝呼喊叫着,手上的点钢枪舞得象一风火轮一般呼呼作响,当面的太子军兵将就在这密不透风的枪影罡煞下,纷纷化作一缕亡魂而去。

黄色的宋军战旗迎风招展,与书写着一个斗大‘祝’字的白底黑字将旗组成了一对高耸的方向标,指引着七百骑军奋勇拼杀的方向。

第六百二十二章兵进东朗

醒目的将旗始终飘扬在兵锋的最前列,将为兵胆,这代表着什么?士卒心中都清楚的知道。

虽然在高明城外,祝彪已经上演了一场把个人武力发挥到至极的表演秀,但是,当他再度领兵冲锋在最前面的时候,不会让身后的七百骑兵感到乏味,而只会让他们迅速回想起昨天上午那可不思议的一幕幕,而从更加的自我热血澎湃,斗志昂扬。

“杀,杀,杀……”一股股激奋慷慨之情不约而同的从士卒们的心底中冒出。

溃败,轻而易举的郡国兵就溃败了。

在祝彪迅猛飙飞的突进速度下,两千太子军步卒不堪一击。当祝彪带部席卷中段的时候,后端的不少太子军士兵都吓得纷纷抱头鼠窜。自然,他们在七百骑兵冲到身前的时候,也就丢兵弃甲,跪地而降了。

数以百计的残兵无头苍蝇一样不分南北东西的四处逃散,而等待这些人命运的是,被俘,一个个被俘!

“该死!那汉贼竟然来的这么快?”边良群一边策马狂奔,一边扭头观察着后面的情形,看到两千之数的郡国兵在宋军骑兵一次突击之下纷纷跪地投降,内心里对祝彪的恨意就更深了。

当然,对于那些一个个跪地乞降的郡国兵士兵,心中也极是不屑。

当祝彪收拢好俘虏的时候,边良群跑的已经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当边良群带人逃到东朗关下的时候,祝彪还远在十数里外。

“开门,快点开门!”

“让老子进去——”

城头之上,一时间呆愣住的守关君晓回过神后慌忙放下吊桥,又快速打开了城门,边良群啊,他们可都认识的。

职位坐三望二,可远在自己主将武威中郎将冷寒之上。

黄昏时候,祝彪来到了东朗关之下。一里多宽的关城,坐落在两山夹缝当中,全都是由上好的长条青石垒积而成,外壁块石间是夯实的黏土,堡墙很厚,城墙通道上足以并行两辆牛车。整个关城最高处接近十丈,最矮的地方也有八丈余,坚固程度远非一般郡县城墙可比。

城墙上每相隔十丈就有城楼修筑,此外为了加强防卫,刘卓说东朗关在随墙而辟的城门之处还修筑了大量的藏兵洞。战时,可为守城将士提供躲避之地,以避免遭受到敌军的远程力量打压,且各个藏兵洞之间相互通联,极方便了调兵和其隐蔽性。

城墙上女墙箭垛环布紧密,城垛与城垛之前间距变得很小,与寻常城池五尺长的间隔不同,这里最多只有三尺间距。一里多些的正面上,就差不多有小三百个。

“一场血战啊……”之前兵不血刃下了新化,又半道上截住了两千郡国兵,祝彪昨日之战鼓起来的气势也差不多发泄到尽了。

一句老话: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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