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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游戏江湖(汉风)-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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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国家的意识,国民的意识

ps:虽然我对月票没什么念想,但还是要说一声,有投票的就尽快投,赶今天投吧!

还有要说明的是,明天开始:第一章下午3点;第二章晚上8点。

“老夫南去自是义不容辞。可此事不禀报往上。。。。。。”

皇甫坚话音刚落,早就心怀不满的礼部尚书就大声接着说道:“皇甫公说得不错,非止是皇甫公去南部三州,便是派快骑去曲、俞、睦三州,下令州刺史集结兵马,以备中山军,无报王上都有失恰当。更有逐出唐王特使,和遣使往北京,此些事情事关重大,若不请旨,恐不得独断。权出于上,不出于下,王上虽抱恙,为人臣者,岂可遂以瞒君?”

礼部尚书话音一落,政事堂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站在“礼”的立场上,他说这些话自是大义凛然。众人一时也反驳他不得,“架空君王”的罪名,岂是轻易担得起的?

连云瀚都不禁迟疑道,他想姬昀坐上北汉大位,但可不想留下一副不可收拾的局面给外孙而。“或当迟上一两日,待王上病体稍愈,在从容奏秉,亦不至于误事。”

祝彪感觉余子良望了自己一眼,连忙向余子良递去了个眼色。他想看看高守训会如何应对,且从心底里他支持高守训的强硬立场。

高守训目光依次从满堂重臣武将脸上一眼,正待说话,一直坐在一旁不做声的蔡珽慎忽然斥道:“持国理朝恁地瞻前顾后!如此王上还要国相何用?国相便是为代行君权而设!国事危急如此,所谓兵机贵速,此时正当用权。礼部尚书身为朝廷重臣,反说什么待从容奏秉,如此岂是忠君为国?乃庸臣误国罢了!”

云瀚脸上一红,亦不做反驳。责任都在与高守训,还有现在蹦出的蔡珽慎身上,唐王要怪,把这两人推出就行了。但礼部尚书却不认账。冷哼一声,“太尉此言某不敢苟同。这等军国大事独断专行,要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有何之难?只是这般做法,与古之权臣有何异处?二公纵是舌灿莲花。若不请旨而行。终非正理。”

祝彪知道礼部尚书为何如此,政事堂上在座的诸位也都知道他为何如此,这家伙上了四位殿下的破船眼下已经下不来了。所以这时候他不惜公然与丞相、太尉翻脸,无非就是为了最后挽救一下自己脚下的那艘要沉的破船。

祝彪并不将礼部尚书放在心上。六部中。论实权礼部是老幺,便是工部每年都有大笔的钱粮流过,更有数以十万计的役工调派,礼部还能有什么?

“礼部尚书所言,只恐不见得是忠君吧!?”祝彪想着这些事情。余子良已经赤膊上阵了。太尉站在丞相这一边,朝中大军已定。接过话头来,用带着淡淡讥讽的语气说道,“便是王上病情有所好转,这些事情只恐亦对王上康复不利。若果真中山小儿大举犯界,为宗庙社稷,迫不得已,告奏王上也就罢了。但今日之事,究竟如何。还不一定定确。相国之布置,不过是以防万一,示我大汉之强硬。一有风吹草动,便用这些事来烦扰王上,恕老夫直言。实看不出有何忠君之处!

诸公若以为为人臣者需有所以避忌,何不以此事请示太子妃而后行?太子妃位女国之冠,又素有德望,何不请之?如太子妃许可。便是王上也会认可的!”

余子良说这些话,看都不看礼部尚书。只是望着高守训与蔡珽慎。祝彪心中暗暗称赞,云瀚更是喜形于色,不待礼部尚书反应过来,便点头说道:“易北候所论,颇为妥当。”

政事堂众人纷纷跟着同意,礼部尚书心中大恨,却胳膊扭不过大腿,只得面色铁青的坐着一声也不再吭。

余子良又道:“但以老夫见,我南部三州一面固然要如丞相所言,加以戒备,以防患于未然。但中山王究竟敢不敢担天下骂名而妄为之,老夫以为其未必敢付之以行动。

我朝虽破,但绝不畏战。中山国胆敢犯境,必行雷霆之怒击。然国家正处多事之秋,若能化解战事,哪怕缓上一两年,等中原纷争起来,局势定会有意想不到之变化,能争取亦需争取。”

谁都不是傻瓜,唐王如此明目张胆的插手北隅,还不是因为中原的老皇帝病重,太子威望不足,无以服众,一场心‘五王之乱’眼看就再度上演了。

事情若真能拖到一两年后,唐王怕也无力插手北隅了。

“话虽如此,但中山国宵小之邦,只怕。。。。。。”皇甫坚摇了摇头,最为一名沙场老将,他显然不愿意对背信弃义的中山国抱有幻想。

政事堂里议论声再度起来。蔡珽慎看了祝彪一眼,但并不多说话,祝彪点头站起身来,将手向左右一环抱,说道:“诸公请听祝某一言,我军虽兵少,但精锐远胜中山。战事开启,祝彪有十足把握战而胜之,且只需本部两万精骑。

唯有虑者,唐王也。中山其母舅之家,其亦为中山后盾之靠,二十万大军屯驻中山,中山破,唐王军必出。

但二十万唐军虽众,却还不足以驰平我北汉。诸公畏唐王,实畏其手中百万之雄师,恐唐王举旗讨伐,我北汉国祚甭坏。

但以祝彪之见,唐王之军并不足为虑。因北疆乃大周之北疆,非唐王之北疆,权谋策划,无论是大周当今圣上,还是当今太子,皆会安插人手布于北疆军民政务之中。唐王若想讨平我北汉,怕他大军一时半会儿动不起来。

而过时间之后,即使唐王聚集起军队,神都御旨应该也已经到了。除非他想立刻举兵造反,否则唐军无忧。”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地步,祝彪是看清楚。大周皇上一翘辫,又一次‘五王之乱’肯定上演。唐王就是那‘五王’之一。而北汉近年来的连遭重创以及十分有可能的铁牌组织,那就是唐王为削弱北汉这个‘正统流’——神都太子坚定拥护者的辛辣手段。

大乱并起时,唐军要放心南下,北隅六国就必须收拾妥当。所以才会有了这发生的一些列因果……

中山国即将要大举北侵,王上一度吐血昏迷。。。。。。

同样的消息,对于高守训等人来说,无疑是当头重击;但对于姬锟、姬奉等四位来说,却是天降甘露。

作为有心角逐大位的王子,于都城内建立一些秘密消息渠道是必不可少的;而姬锟、姬奉等四人的眼下无论哪一家的,这些日子都炯炯有神的密切注意着宫中与两府的动静。丞相府、太尉府,御史大夫的是御史台

在得知三公九卿、六部武将,齐聚丞相府政事堂会议的时候,这四位马上便料到发生了大事。随后议事结束,礼部尚书将消息通报过去,知道了事情原委的四个人全都欣喜若狂。

“此乃天意!此乃天意!”

如若王上病逝之时,大汉北有胡虏之祸,南临中山国之险,这样的时刻,人心自然是思立长君。自己单在人心上就压过了东宫。届时,即便是采取了激烈手段,举国上下遭遇的阻力也会少上许多许多。

这不是“天命所归”又是什么?!

而退一万步讲,势难搬回,东宫继位,内忧外患之际他们也绝不敢轻易动自己,性命可保,富贵依旧无忧。争夺大位的风险性一下子就降低到了可以忽略成本不计的地步了。

二王子姬锟,与太子一母同胞所出。太子去后,即嫡又长,身份较之王长孙并不见逊色,自也是四位殿下里势力最重者。

“高守训不要人把消息禀报父王,自己……似乎可以从中透丝风儿去……”

确如姬锟等人所料,中山国的异动,几乎吸引去了朝廷所有重臣的全部注意力。自政事堂议事的当晚起,高守训、蔡珽慎在禀报太子妃后,便以王上疾重重臣宿卫之名,开始轮流在王宫守夜,以备“非常”。他们防范的,倒也不是四位殿下,而借着这个名义,掌控王宫细情。北平城可以乱,但王宫决不能乱。再加之,万一王上离世,有重臣在旁,遗诏的公正性也可得到认可。

这些举措并没有招来怀疑,汉王的病情已向全国公开了,朝野上下都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两府的举动,不过是让世人知道王上的病情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

都城里很快就因此出现了些谣言,百姓也都心怀忐忑,但市井总的来说还算平静,还不至于惊慌失措,人心惶惶的地步。

这个时候,只有知道内情的重臣们才会感到紧张。中山国五百年中都始终不是北汉的威胁,南部三州的城池无论是坚固还是高度,对比北方来都远逊之。战备更是不可相比!

是以战事若真的打响,南部三州都会有遭劫难。

且北汉大后方受到了威胁,钱粮重地受到了威胁,本就已经严重不足的赋税钱粮缺口来年当会更加拉大,这简直就是在北汉这座已经摇摇欲坠的房屋上,再重重的揣上一脚。

三月初七,高守训请奏汉王,王室内帑并入国库,初八,汉王诏准。当日太子妃下旨,东宫开支消减一半,捐珠宝首饰十箱,以充国库。

初十,北平城举城权贵豪商捐物纳财,日筹集谷粮七万三千石,铜铁十一万斤,战马七百匹,驽马两千匹,金银一百二十二万余两……

最后者中就有祝彪捐赠的十万两白银。

第四百一十一章水面下的疾旋暗流

一个地球东方式的封建王朝,当权贵、商贾、富绅还保持着如眼下北汉这种凝聚力的时候,如果顺其自然的法发展,它是还远不应该走向灭亡的。

就好比万历年间的大明。

可是在巨大的外力因果下,北汉王朝的基石已经动摇,社稷的大厦在摇摇欲坠。

三月中旬,北平接到中山王回书,严词拒绝了北汉要其边境撤兵的要求。还在回书中大张虎口,威胁要北汉不放太子左鼎回师,就要再度增兵边境。就差一个挑兵宣战了!

三月下旬,北汉赶去北京‘斥责唐王’的使臣回来了。他们都还没走到北京城,就被唐王遣派军马做囚徒一样给押了回来。

使臣在交付了唐王那封语气霸道至极的呵斥文书之后,拔剑自刎抹了脖子。身为堂堂一国钦使,受囚徒之辱,不仅自身颜面丢尽,连北汉的尊严都被狠狠践踏在了脚下。

此人性烈,唐王军押囚使团的时候他就第一个拔剑抵抗,结果受伤被执。回到北平城,交付了国书后自尽,也就不难理解了。

三月末,河州中山军扰乱,被周边汉军毫不留情的碾压镇下。一个多月来北汉收到了太多的耻辱,不管是国内百姓,还是边疆军伍,人人义愤填膺。对中山军,乃至对唐王,都从友好转化为浓烈的敌视!

还要在朝廷的引导下,军民们大致划开了唐王与大周的关系,唐王是唐王,大周是大周。

而至于说这些本是要保密的信息,为何散布到了民间每一个角落?有四位蚂蚱在,什么消息又能真正保持的住呢?

时间进入到了四月,在举国愤怒之中,进入了初夏。

接连几日要阴不阴,要晴不晴的天气,实在令人生闷。石一清的心情就也如这天气一般,变得喜怒无常。这日清早。只因为香料的气味有点不对,他便怀疑是管香料的黄门敷衍了他,以次充好,遂大发雷霆,将那掌管整个内廷用香的黄门叫来罚跪在院中好几个时辰。

在王都的贵人中。石一清的生活并不是很奢侈。内侍的生活格调。就是跟着王上、妃子们决定的。若王上喜欢节俭,内侍却活得讲究、挑剔、奢侈,那是非常危险的。脑袋很快就会掉掉的。

北汉没有宦官专权之祸,但大太监之间也会拉邦结派。尔虞我诈,彼此间关系并不如表面上显的那般亲热。有个什么把柄落到别人手里,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但是,太监们却都有个想什么办法,也都甩也甩不掉的毛病。那就是漏溲,一股子尿臊味会终身陪伴着他们。

小太监没条件,大太监们就想方设法的用香料加以掩饰。但是这香料不能犯了忌讳,也不能弄得香气喷鼻什么的,更不能冲了主子口鼻,所以这里面相当有功夫。

怎么配出好香来,将身上的异味遮掩的恰到好处,不然香味混合了尿臊味后,气味会更难闻。尤其出汗时。

表面上不能过太奢侈的石一清,唯一可以用劲的地方就是香料上,他在这方面也特别的敏感。

吸上一口气都能嗅出其中掺杂的香料有哪几种,他的香料全部都是他亲自拟定的配方,宫廷里最上等的用料。贵为詹事。宫里面太监第一位,这点特权还是有的。

所以一年四季,不分春夏秋冬,每天早晨。石一清都会认真地亲手配挂上香包。只要闻到那种独特的香味,他就能感觉着一种全身心的愉悦。

但是。最近一段时间,石一清忽然感觉着香包的香味有点不对劲,而他竟然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以往,无论香包里搀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他一闻之下都能轻易地辨别出来,但这一次,他却只能感觉出香味的异常,而完全不清楚里面到底是搀了什么杂质!

这让他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最近精神太紧张了而产生的错觉。所以他没有马上发作,而是忍耐了一段时间想要确定一下,但是直到现在也是一无所获,而且宫廷的局势越来越紧张,汉王的身体越来越不见好。这天早上,他再也按捺不住,终于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出来。

石一清觉得最近一切都不太正常,让他感到恼火的事情并不止是这一件。比如说太子妃,虽然对自己始终不错,但完全可以肯定的是,她一顶是更信任自己人,东宫的自己人。

石一清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一朝天子一朝臣,特别是内侍,尤其如此,太常见了。王上一死,太子妃,也就是新鲜出炉的太后,绝对会将自己高高挂起,当牌位一样供起一两年。等到一两年后她们母子完全掌控了宫廷,自己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每一任王位更迭不都是如此?

相对比朝廷大势,内宦太不值一晒了。

然而石一清还不到五十岁,从一个小太监起身,拜师傅、拜干爹,一路走上詹事的位置,尝到了十余年的权势滋味,一想到权势要从自己手里离开,他就浑身都不是滋味。

朝臣退了还能还乡安享晚年,可内侍退了,无亲无故,像囚犯一样被拘禁在恩济庄,最后染上瘴疠凄凄惨惨地死去,太常见了。他们这些人或多或少的都知道一点宫廷内闻,不可能全放出去。

只有新王发一发善心,允许前王詹事、大长秋等出宫择亲朋赡养,这就是对太监天大的恩赐了。但显然,石一清知道,自己没那么大的功劳让东宫那对母子记挂在心。等待自己的命运,似乎要确定了……

每次石一清想到这种结局就会不寒而栗。但王上一日日接近死亡,这种恐惧感也就愈发真实。可是即便如此,贵为詹事的石一清也无力反抗,命运之剑已经临到了自己颈上,石一清却只有等着命运摆布……

但祝彪前世有句西方俗言,上帝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亦为你打开了一扇窗。石一清就是在这个当头接到来了来自姬锟的示好,一条心的路途出现在了他眼前。

石一清义无返顾的踏上了那条新的路途,但他并没有立刻就展开行动,只是将姬钊的确实病情悄悄传递给了姬锟。连姬锟让他告诉王上中山国将北侵之事,他也阳奉阴违。

大多做惯了奴才,习惯借着主子的威势狐假虎威的人大抵是太监,让他们去对付主子以外的人,他们很大可能会很狂妄自大,无所不敢为,甚至也会背地里做一些对主子不太有利的事,欺骗主子;但一旦对象面对的是自己的主子,那就往往会什么勇气啊、智慧啊,都抛到九霄云天外,他们只会觉得双膝发软,口里会不由自主地唯唯诺诺。

这便是奴性的可悲。

尽管石一清已经下定决心要攀上姬锟等人,但那不甘汉王的事情。东宫是东宫,汉王是汉王。只要汉王还活着,哪怕是中风瘫痪,口不能言,目不能转,这种有可能致汉王于死地的事情,石一清也是发自内心地畏惧、不敢做的。他做了一辈子的奴才,从不敢违逆上头。他一生对姬钊的做的都只有献媚讨好,那种‘气死’他的事情,只要想一想都会造成他潜意识的反抗。

他甚至都在用区分东宫与汉王间的各不相干,来维系自我心头的一个信念——我还是王上的忠臣,我没有背叛王上。

一道紧急消息送到了祝彪的案头——南宫家族有异动。

祝彪看了消息后眉头皱起,半响站起身来叹了口气,“真的是国家多艰!”礼部尚书代表着四位王子一方,竟然跟南宫一族牵上瓜葛了,这不是与虎谋皮么。

提笔写了一封信传回,祝彪要祝明严密监视南宫一族的一举一动:一、人员多寡,这个可以从南宫家每日的采买上看出分晓;二、钱财流动,近期是不是有大量的钱财输往外地;三、秘密据点,南宫一族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安排进自己府院里,北平城里肯定有他们的落脚处,严密勘察每一细节,把它们找出来。

汉王身体始终不见好转,罗州、延州中山军与汉军的对峙也越来越激烈。相对于之前,与祝彪所在的这一方,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东宫顺利继位越来越有可能了。

姬锟、姬奉等人为了王位,为求外援,先后与中山国、唐王奸情热恋,现在举国皆对中山个、唐王喊打喊骂,姬锟四人的做法,底层军民虽还未知道,但是上层官宦权贵,很大一批中立者已经倒向了东宫!

…………

北平城西一处僻静的小院。

主卧一侧的厢房中,五个仆人打扮的年青人正聚精会神的阅览着桌面上一条条的信报、秘闻。

不时的一些纸片被扔入脚下的纸篓里,而另有一些被放入右手边的一个小筐中。曹炳坤眼神中尽是兴奋地神采,王都马上就要大乱了,而祝彪却站在了组织的对面!

真是上天可怜,我血仇得报!

…………

北平城南,也是一处僻静的小院。

一间屋子里,余少安背靠着躺椅,两腿敲得老高。手中翻着一个厚厚的笔薄,眼神前所未有的凝重着。

这时的小院外,一个穿的人模狗样的少年摸了进来,看清脸儿,可不正是那号称‘南城小灵通’的姜广仁……

第四百一十二章祈天再活五百年

入夏的天气就好比娃娃的脸,变幻无常。

上午时候还是天清气朗,蓝天如靛,可下午就是一场雷加暴雨,且之后气温不见半点低降不说,燥热里更多了一股‘闷’。

天上的云也阴沉沉的,犹如余少安此刻的心情,阴沉,沉重。

“啊,原来是七少爷,您里面请!”祝府开门的门房,一见是余少安,脸上登时笑的更加灿烂三分,拉开大门就请进了祝府。

没有多么的华丽富贵,沉朴素质是祝宅的主色调。余少安越走进里面心头的情愫就越压抑,自己真是有本事了,发现了那么重大之消息,不先去火速禀报家族,而是来到了祝家……

虽说自己干那行当之初,就已经把祝彪选做了第一合作目标,但那时可绝没想到要背叛家族利益啊。可是现在?世事无常,短短几个月,北汉朝局大势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连原本牢固不可动摇的列侯世家,似乎也变得不那么坚挺了。否则自己又怎么现在来到此处,否则易北候府原本压过祝家一头的形势怎么变成越来越有易北候府‘依附’祝家而行事的苗头了?

余少安知道一切的因由。列侯世家地位的稳固得益于北汉朝局的稳固,而北汉朝局的维稳全赖于背后大周天朝的屹立。这是一个‘多米诺骨牌’,打头的是大周天朝,只要它屹立中原不倒,那身为姻亲嫡族的北汉就永远不需去考虑灭亡二字。

可是现在,上头人都说大周的‘五王之乱’又一次要打响了,偏偏就包括着掌控北疆百多万雄兵劲旅的唐王,而自己的老国君偏偏是一个‘正统流’,坚决的太子支持者。

北汉的根基就这么的动摇了,利益附属在北汉这颗大树上的诸列侯世家,地位自然也更加剧烈的动摇,以至于都不得不将祝彪这个直接统帅两万精骑的军将捧得高高的。

“唉,世态炎凉啊。谁会想到局势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而更乱世出妖孽的是……

“什么?!”书房里响起了祝彪难以置信的惊叫。他心脏在‘砰砰’的直跳着。犹如重锤擂鼓,止都止不下来。

“姐夫,小弟所说之言句句属实。那真的是太子啊!”余少安往日常挂在脸上的嬉笑不恭之气,已完全湮没在了一片悲哀沉重之中。

国家危机,王都绷紧。气息紧张的似乎都要一触即发。而这个当头失踪了经年的太子突然出现在了南城群山外,余少安怎么看都感觉那背后操弄的‘手’,是在火上浇油!

“好贼子!是不把我朝政搅得大乱他们不甘心呐!”

“太子现身之事有多少人看到?何以认得出是太子?”

…………

石一清出了自己的小院,直步往福宁殿而去。只要是一踏入自己窝窝的范围。他马上就会变得低眉顺目,脸上带着谦卑的小,以及略微的戚容。这是在表示他十分担忧汉王的病情。

因为今日有重臣坐镇王宫,为了尽量避免碰到两府的丞相、太尉,惹的被人注意。小偷心态,干坏事了或是预谋着要去干坏事,总是不愿被人注意。石一清特意走了小门赶去福宁殿,不料才从小门钻进福宁殿前的横街,却碰到了太子妃的步辇。

石一清心里头暗叫一声苦,一面却恭恭敬敬还带着丝讨好的忙去请安问好,但却听太子妃劈头一问道,“是不是你在王上面前嚼舌头了?”

石一清吓了一跳,谁有这么大胆子。这个时候敢公然说东宫的坏话?还是在王上面前?

忙赔着笑,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太子妃,老奴听不明白您……”

“哼!王上的病昨天明明有好转,若非你在边儿上搬弄是非,怎会忽然又恶化了?”云琴恨不得用手指戳穿了石一清的脑门。她倒不是真的怀疑石一清弄鬼,而是怪罪石一清把门不严实,厉声斥道,“休让本宫查到有你的份子。不然,饶不了你这刁奴!”

“太子妃说什么?!”石一清的声音在颤栗。身体也在颤栗。

“本宫已问过太医,王上下午病情急转直下,太医说是情绪忽然激动所致。心思何等之恶毒!”云琴虽然是在恶狠狠地瞪着石一清,可满腹怒气更像是针对那个不知的所在。

可惜福宁殿上下铁板一块,都是老汉王的心腹,她即便贵为太子妃也不能问出个所以然来,更不敢用强逼问。

“冤枉啊,太子妃,老奴冤枉啊。老奴纵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在王上面前乱说啊!”

“老奴冤枉啊!”石一清掉起了泪来,外头的事他确实是不敢说,虽然已经上了二王子的船,但他心底里还自认为自己对汉王绝对是忠心耿耿。“太子妃,王上现在怎么样啊?”

云琴狠狠地盯着石一清,过了好一会儿,才将收起了厉色,“莫叫本宫知道是你在搞鬼,否则必将你千刀万剐!”说罢便扔下石一清,手一抬就下令步辇往东宫去。

石一清望着云琴的背景,心里暗暗揣测着,究竟会是谁呢?难道姬锟除了找到自己,还另寻了他人干‘那活’?

不行,这人不能留。自己一定要先将他揪出来!“只有我才是你姬锟在宫里的应头!”

福宁殿,龙床上。

苍老的姬钊躺在床上,这一个是那么的无助。

这不是多新鲜的感觉,自从太子一案后这一年多来他常常能感触到这种无力无助感。但过去的一年多里,那种感觉都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强烈过,尤其是现在这一刻,他仿佛能听到自己生命在急遽消失的声音。仿佛是一条即将干涸的河流,马上就要倾尽最后的水滴。

自己已经要走到生命的尽头了吧?作为一名国君,他不得不被迫经常考虑自己身后的事,是将位子传给自己年幼但资质不错的孙儿,还是传给年长却注定平庸的儿子?

理智地计算着一切,衡量着一切。最后却悲哀的发现,孙儿的资质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的好,而四个成年的儿子则更加的不堪。

今日他们为了王位可与外国交好,低身献媚于外国,那么明日为了自己坐稳王位他们就能不顾一切的应承外国,依附于外国。

唐王以庶篡嫡,名不正言不顺也!北汉五百年尊神都御旨,岂可到了这一代亡?

但是,他永远不曾计算到,在生命真正走到尽头的时候,竟会是这样的孤独和痛苦,无助且留恋。

自己到死都见不到自己的太子了吗?姬钊的心刀绞一样痛。

所以,所以在丽妃那番话之后,自己立刻派出了陪同自己走过大半人生的伙伴,拿着王命金牌,要他不惜一切代价的查探清楚。

然后,然后就是丽妃。一个宫里面的妃子如何这么快就知道外面的消息了?她以为自己要死了就变成傻子了不成?

可是自己已经不愿再动刀了,弱肉强食,就让他们去咬吧!这种情况下东宫要还是不能把握住机会,那他们全死了也更干净,省的将北汉彻底给败坏了。

万千念头在脑海中转过,这所有的一切,姬钊却都已经很难用语言表达出来了。早在今日之前的日子里,他就悲哀地觉识到自己如是寄居在了一段朽木中一样,连话都不敢大声说,唯恐震坏了这幅彻底腐朽的躯体!

如果不是放心不下北汉,他其实更盼望着能能早点结束这种日子,他实在是受不了这样能清楚感受到的无助与无能——这样的感觉是一种比病痛更折磨人的痛苦。

他可是一国之君,督理朝政数十年,历经过前后两场大战的国君。怎么能如此无力呢?但是到了此刻,到了生命最后时刻的来临之时,他突然留恋了起来。

他发现,自己的内心中其实从不曾厌倦人生,自己也从来都充满希望和斗志,无论是对于自己还是对于国家,他其实是非常非常舍不得离开的。

如果能再给孤王一点时间,如果能再给孤王一点时间,撑过眼下北汉立国五百年来最艰难的困局……

这个声音忽然在他心里大声地呐喊起来,涌动出了他最后的希望与期盼,他几乎是虔诚地向从不曾看到过的上天祈祷:苍天呐,就听一听孤王的恳求吧!孤王想等到太子的确切消息,孤王想看着长孙亲自长大,孤王想击败北面的胡狗,收回所有的失地,孤王想看到唐王当诛,逆臣当斩!

但是很显然,他绝望下的这些祈求不可能得到上天的回应和认同,当然是石沉大海,没有丝毫的回音。可这却让姬钊突然生出一种说不清的凄然,命运的大手彻底扼住了他的喉咙,无尽的绝望毒蛇一样吞噬着他的神智。还好,还有太子这一希望,维系着他最后的求生意志。

太子出现在城南了,天黑前这一消息如风一样卷过了北平城所有上层阶级的耳朵。底层小民间还远远没有散开,但一股更加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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