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娑婆边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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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强烈的挫败感。我十几岁进入组织,接受十多年的严酷训练,成为最优秀的杀人机器。在非洲,曾我有过独自一人挑战整个雇佣兵连队的辉煌战绩。但最后又如何呢?最后却像棋子一般被抛弃,被追杀。不仅无法保护自己的亲人,如今就连这片小小的古城都逃不出去。就像一只落入陷阱的土鸡,静静等待着被拔毛宰杀地命运。
不甘又如何?最终,我再次颓丧地回到古城,迎接又一个惶恐的夜晚。
日落西垂,黑暗降临,月光却变得越来越冷厉。这是第三个晚上。此时,趴在墙头的我突然想到那个军人是如何熬过五个晚上的呢?我似乎能够感受到他的绝望和彷徨。那么他为何不想办法逃避那些东西,而是一直坐在古井边等死呢?
想到这里我心中突然冒出一个问题,他在古城里度过了五个夜晚,水壶里的为何还剩下小半壶,干粮也剩下不少。此刻,我思绪中好像突然闪过了什么重要内容,但我却没有将之抓住。
就在我冥思苦想之际,天空中异变突起,那种极其真实的蜃景再现。这次的蜃景展示的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与地上茫茫的沙漠形成鲜明的对比,显得格外诡异。
没过多久,这片草原上的安静被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所打破。看到这里,我的全身开始剧烈的颤抖。这是一场战争!从双方密密麻麻的骑兵队伍看来,足有数万之巨。难道他们今天都要葬身那可怕的漩涡之中吗?
骑兵的速度非常之快,眨眼睛两方阵营便冲撞到了一起。震天的厮杀声不绝于耳。从他们的着装看来似乎是蒙元时期的骑兵战役。尽管我也曾有过无数次出生入死的经历,但比起这冷兵器时代的惨烈战争,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无数的残尸被战马踩成肉泥,那股浓郁的血腥气熏得我一阵天昏地暗。
就在我几近呕吐之时,那可怕的场景再现。草原上的大地突然裂开,随着裂缝越来越大,双方的骑兵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成群跌落到了巨大的裂缝之中。我内心挣扎着低下脑袋,不忍看向这惨绝人寰的一幕。数万的生命奔着荣耀而来,却连马革裹尸的机会都没有。而是不明不白地葬送在这不可力抗地自然灾难之中。
天空中的漩涡再次成型,渐渐与草原上的裂缝连接到一起,一切都无法换回了。
就当我在高墙上瑟瑟发抖时,突然听到了一阵极为低沉的吼声。我左顾右盼,无法辨别出低吼的来源。我突然又望向天空,一眼不眨地盯着那漩涡与草原的连接之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是我前两个晚上没有注意到的。我的目力一向极佳,能够看清楚百米之中的物体。
当我渐渐看清楚那些意外的东西时,如遭雷击,大脑的思维几乎完全中断了一般。我竟然看到一排排不停旋转的牙齿。
那真是的牙齿!!!
我极力忍着心中巨大的恐惧,重新打量着这个已经与古井对接在一起的漩涡,它是活的!这根本不是什么漩涡,而是一只巨大的蠕虫般的生物。那草原裂缝中的旋转的牙齿证明,那就是它的巨型口腔。
我举起颤抖地双手,用力朝着自己的脸颊左右开弓,十几个嘴巴子将自己打得鼻青脸肿。猛烈的疼痛让我感觉到清醒,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绝对不是在做梦。
老天爷,我到底遇到了什么!
前两个晚上,由于被天上的蜃景所震慑,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东西竟然隐藏在漩涡之中,或者说这个东西的本身就是漩涡。
饶是我绞尽脑汁都没有想到任何能够表明这个东西存在过的信息,哪怕是神话传说之中。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个东西根本就不存在于现实世界。亦或是只存在于人类文明之前的历史断层之中。
与之比起来,那群饿狼的追杀就显得太过微不足道了。
我揉着鼓胀的心脏,强迫着自己混乱的大脑镇静下来,重新梳理了一遍思绪。从追杀事件开始,我便盲目地开始逃亡。一头扎进大西北,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和路线。然后遭遇了一场离奇的车祸,却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之后又误打误撞地走进了这座古城,发现了一系列不被现实世界所理解的种种事物。难道这都是偶然?
此刻,我恨不得那群恶狼发现我的车子,然后追踪过来给我一枪。证明我自己没有发疯,或是陷入癔症。
最终,天空中的漩涡再次消散,那个庞大的东西也消失了。它会藏在哪里呢?为何每晚都会在特定的时间出现?又为何会在不同地时空创造一场灾难?
我再次将目光盯着那口古井,在银色的月光下,它就那样孤零零的待在那里。毫无出奇的地方。但却又是那样充满了魔力。那些从沙漠中进入古城准时扫荡的东西好像很害怕古井一般,总是保持在一定的距离范围。
等到那些东西撤出古城后,我再次从高墙上爬了下来。走到距离古井十多米之外的距离坐了下来。
这是我唯一的出路吗?还是我最终的葬身地?
此刻,我再次想起那个在背靠古井死去的军人。他离奇的死亡,没有留下尸体和血迹。那么为何会死在古井边上呢?那群东西应该不会靠近古井才对。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再次拿出军人的笔记,翻出上面一句话。
“它们发现我了……”
这句话让我感到异常惊悚。军人在第六个晚上丧命,那么前五个晚上他在哪里?之前我一直以为他都在古井边上待了五个晚上,这只是一个思维误区。难道他之前一直也在像我一样躲避这些东西?最后避无可避才被发现?
我回忆起今晚那些东西的扫荡范围,发现它们的范围比起前两个晚上的确有所扩大。
难道……我最终还是要想那名军人一样,最终还是要被发现吗?想到这里,我的背后不由得升起一阵寒意。
想起我的妻儿,我不能坐以待毙。终于,我还是做了这个决定。也是我唯一可以尝试的希望!
下井!
可以推断,一切诡异的源头都来自于古井。里面潜藏着一种神秘且非常恐怖的力量。如果不去解除这一种力量,那么我永远走不出去。
越强大也就越脆弱,这是造物主的铁律。古井的表象恐怖如斯,可能它的内在另有玄机。找到玄机所在,可能就能找到一条逃生之路。
想到这里,我握紧手中的步枪。朝着古井边上那个年轻战士弥留的地方敬了一个军礼。可能他并没有想到下井,可能他还在等待着连队的救援,在那个年代的认识范围要比现在狭隘的多,只能在彷徨中等待死亡。但无论如何,我是他存在过的最后证据。我心中发誓,如若我能逃出生天,摆脱那群恶狼的猎杀,一定会找到他的后人,给他们一个交代。这也是为了报恩,如果没有他的半壶水和半包军粮,我绝对不会活到现在。
回顾我的前半生,也曾杀人无数。虽扪心自问,我的刀下之鬼,无一不是穷凶极恶之徒。然而,如果举头三尺有真有神灵,他们也绝对轮不到我来行刑。所谓因果循环,现世有报,我已经自尝恶果。尽管我一直举着惩奸除恶的大旗肆意杀戮,但这只是一块腐烂的遮羞布而已。说到底,我是在为金钱而杀戮,是在为了一己之私在杀戮。我又有什么权利代替律法和公义来灭绝生命呢?以杀止杀,只是一个可悲的借口罢了。
如果我能逃出升天……
第7章 :另一个世界
我又做了一个梦。在那如梦似幻的世外桃源中,我与妻儿安然隐之,尽享天伦。但她们总是与我保持一定的距离,面庞是那样朦胧,摸不到也看不清……
晨光熹微,沙漠东方的边际开始被染成金黄之时,我便被饥饿叫醒。的确,我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尽管还有足够的水源,但那阵阵如潮汐般的饥饿感却让人不堪忍受。这也在某种程度上加剧了我想要尽快进入古井的念头。
目前我的装备只有一身衣服,一条皮带,一支没有子弹的步枪,刺刀,还有一个剩下多半壶水的水壶。
这口古井的直径不算很宽,一米有余,如果受过训练,单人依靠肢体下井完全没有问题,况且我还有一支步枪的协助。
唯一让我感到不安的是古井的深度,我扔下去的石块竟然没有回声。而且那种对于未知的恐惧久久不曾消减,加之无尽黑暗带来的压迫感。这种精神上的压力很难抵御。
下井之前,我奢侈的喝了两大口水,做足了热身运动。开始了这关乎生死的最后一搏。然而,就在我下井的那一瞬间,竟然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兴奋感。那是孤狼对于冒险的渴望,这可能是能够保证我活下来的最后一根稻草。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沙漠里的风声渐渐消失,温度骤降,头顶的井口已经变得满月般大小。那实质般的黑暗将我仅仅包围,无孔不入,钻进我的耳朵,鼻腔,甚至如同毒素一般渗透了血液,抵达了内脏。我感到身体越来越冷,这是一种精神和心理上的双重感知。时光也如同静止了一般,强大的黑暗压迫造成了一种被抛弃般的孤独感,让人难以忍受,并最终精神崩溃。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头顶的井口渐渐小到犹如星光般遥不可及。我的大脑开始抑制不住地被各种混乱的思维侵袭。我好像看到一张张死者腐朽的面目布满了井壁,它们在向我怒吼,向我发出时间最恶毒的诅咒。
我的全身都在发抖,四肢由于长时间的支撑着井壁,变得酸软无力。我只能用步枪撑在井壁上,缓解一下四肢的压力。但何时才是尽头呢?我有机会到达尽头吗?我的信心也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做完了短暂的休息,我打算继续。然而,就在下一刻,支撑着井壁的步枪猛然向下滑动了一寸。尽管我用最快的速度用四肢撑住了井壁,但依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精神也瞬间清醒了不少。
我从来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尤其是面临极具挑战性的任务时。如今的状况已经关乎生死,我确信自己讲步枪牢固的卡在了井壁上。为何会突然下滑?我重重地锤了锤冰冷的井壁,确信都是粗粝地砂岩,非常坚硬。不可能有松动才对。
当取下步枪,检查了一番后才困惑地发现,步枪上的刺刀的尖头部分已经断掉了一截。黑暗中,我摸到刺刀尖头的缺口非常的不平整,不像是被外力压迫断掉的缺口。
与此同时,我突然感觉到小腿一阵冰凉。像是裤腿被挽起,小腿裸露在空气中一般。我单手向下摸去,一阵寒意突然直冲脑后。我的裤子竟然短了半截,就像是那莫名断了一节的步枪刺刀一样。
我清楚的摸到,裤子的断口处还有一些絮状物。就像是腐烂地破布一样。此刻,我突然意识到,尽管我下井的速度非常缓慢。但一种未知的过程正在悄悄进行着。
豆大的汗滴从额头滑落。下井后一段时间的相安无事,逐渐麻痹了我的危机意识。我已经渐渐忘却这口井中藏着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神秘且可怕。
我晃动着大脑,尽量让精神保持清醒。已经没有退路了,我只能朝着下方继续前进。
然而,就在我继续下井没过多久,我突然感到一股冰凉的水流顺着大腿划过。我急忙摸去,发现水壶的底部漏了,壶底像是被一种强酸腐蚀掉一般,破开了一个黄豆大的孔洞。
该死!我急忙暂停进程,将水壶里仅剩不多的水,一饮而尽。自此,最后一道安慰剂也消失了。
此时,我身上的军裤已经腐朽到膝盖部分,刺刀已经断了大半截。好像用不了多久,我便会失去一切,包括这具等待腐朽的皮囊。
就在我深陷沮丧的时刻,一声似人非人的惨叫从我下方传来。这惨叫异常凄厉,似乎包含着这世上所有的怨恨。这个声音穿过耳膜,直达大脑,刺穿了我最后一层防备。我的四肢本能蜷缩的瞬间,整个人失去了重心,朝着井下自由落体。
这一切都在瞬间发生,我来不及反应。等到求生欲望再次浮上心头之时,井壁却消失了。我在慌乱中四处乱抓,但却再也没有碰到过那冰冷,却让人感到安全的井壁。
完了,一切都完了。
在我飞速下落的过程中,我清晰的感觉到,我身上的衣物,手中的步枪在慢慢消失。就像是被某种力量腐蚀了一般,没有留下任何存在过的证据。
我的眼前渐渐浮起三个身影。有两个我好像从未谋面,剩下一个却让我倍感熟悉。我徒劳地将手向前抓去,想触摸到指尖另一端的温暖,这却是那样遥不可及。我曾拥有她的一切,但只有此刻我才发现她笑得是那么甜美,让人难以割舍。
“我有罪!”在我吼出最后这句话时,一阵清晰的碎裂声传入我的耳朵。然后,我的意识便陷入了混沌之中,仿佛经历了无数昼夜。
沙漠中,那辆由七辆车组成的车队,在一片雅丹地貌中逗留了很久,最终还是离开了。离去时的速度却比来时要快上更多。黑衣人头目坐在头车的副驾驶上,将那张染血的报纸撕成粉碎扔出窗外,然后神情复杂地盯着后视镜许久,最终还是闭上了双眼。
当我再次醒来时,全身空无一物,赤裸裸地躺在一座水池中央。天地一片昏暗,只有远处的天边挂着两轮巨大的红日,散发出迷蒙的光芒,让人感到畏惧却又温暖。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总之非常矛盾。
水池背靠着高耸入云的山壁,看不到顶端。两侧同样朝着远方绵延,看不到尽头。
这是地狱吗?我用力掐了掐手臂,一阵麻木感传来。让我心中有些惶然,一时之间无法确定自己是否已经真的死亡。但清晰的意识告诉我,我能像活人一样活动。这便不算真正死亡吧?想到这里,我心中便升起了一阵希望。
我起身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尽管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但隐约感觉到极度的陌生感,这似乎已经不是我原来所在的世界了。
可能是因为天边的两轮巨大红日的缘故,这里的苍穹呈现出一种极端的橙红色,大地被一种淡绿色的雾气笼罩,成片及腰的金色植被密密麻麻地覆盖在大地上,一直朝着四方延伸,直到被绿色的雾气所淹没。使得整体环境中营造出了一种异常诡诞的氛围,让人感到非常的无助和凄凉。
这是哪里?又是怎样的一个世界?
第8章 :故人踪迹
此刻,我身处这座水池面积并不大,只有一间卧室大小,里面的水仅没小腿,非常清澈。我被整座水池中刻画的精美纹路所吸引,这些看似杂乱却暗含着某种规律,绝非自然形成。同时我也注意到这水池中还生存着一种类似鱼的生物,但从体态上看,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鱼类。
只见这种鱼通体浑圆,呈透明状,只有尾部微宽,吻部细长,就像是注射针管一样。在我刚想凑近一些仔细观察之际,那些怪鱼竟然成群地朝着我围拢过来,我急忙跳出了水池。鬼知道这怪鱼会不会有毒。在我检查了小腿,发现没有被击中的部位,这才安心下来。
我就这样坐在水池边上,一动不动的望着天边的两轮红日。许久之后,才重重地叹了口气。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进入古井会产生这样的结果。尽管这里除了环境怪诞之外,温度,氧气浓度,引力都与地球无异。但却总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难道这里就是那种可怕生物的巢穴?亦或是地球之外的某个空间?
一阵气流吹来,我突然感到浑身冰冷。我低头看去发现自己全身****,一切都不见了,包括军服,水壶,步枪,笔记本。尽管四周人迹罕绝,但这种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的感觉依然很难堪。
就当我四下张望,寻找蔽体之物时,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什么东西嵌在泥土里,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我一路小跑过去,发现竟然是一张纸片。当捡起纸张,看清楚了上面的内容时,神情突然一僵,他竟然没死!
只见上面用熟悉的笔迹这样写道:
“我逃过了一命,却陷入到更无助的境地,我来到了一个可怕的世界。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但最后,我看到了光,打算朝着光的方向前进。如果能回去……”
那个民兵战士竟然没死,而是跟我一样也来到了这个未知的空间。这对于我而言意义非常重大,震惊之余心中泛起一阵安慰。尽管我们两个相隔三十多年的时空,但毕竟是同类,在这完全未知的环境里,同类的意义显得异常珍贵。
然而,很快我便从激动中冷静下来。望着手中的纸张,我有些疑惑。那战士将衣服,水壶,干粮,和枪支都留在了井上的世界,为什么又会将笔记残页带入这个世界?这根本不符合逻辑,但我冥思良久都没有找到合理的解释。
只有找到他,一切的疑惑自然迎刃而解。
在寻找蔽体之物的同时,我发现这里的植物都是我前所未见的植被物种。颜色也尤为鲜艳,以金色居多,在绿色的雾气笼罩下,一直蔓延到视线所不可及的远方,带给人一种前所未有的茫然。
恍惚中,我竟然有一种不安的错觉。我在逃亡的过程中落入了不知名的陷阱,然后在逃离陷阱的过程中又掉进了一个真正的牢笼。这似乎距离我的回归之路渐行渐远,想要再次回到妻儿身边的希望更加渺茫。
想到这里,我的情绪愈加低沉。不经意间,一朵妖艳的花朵被我轻轻摘下,渐渐地在掌心将其揉成粉碎。正当此时,一股浓郁的芬芳跃进鼻腔,让我的精神徒然一震。
待我重新清醒之时,惊恐地发现自己已然走到了一片黑暗的沼泽边缘。我急忙收回了迈向沼泽的脚步,只见沼泽里浑水突然发出了一阵急迫的躁动,片刻便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
该死,刚才我竟然陷入了某种幻觉。盯着宁静的水面,我额头冒出豆大的冷汗。我看着被染成血红色的手掌,再次闻了闻那花朵的汁液传来的香味。这种香味竟然救了我一命。
当我刚要回头离开这里时,沼泽的水面上传来一阵哗哗的声响,紧接着又传来一声急促的婴儿啼哭声。这么怎么会?但我绝对没有听错,就是婴儿的啼哭声。
我猛然再次回头,震惊的发现水面上露出一个幼小的婴儿脑袋,在无助地哭泣,两支小手还在奋力的扑腾着水面,像是在极力自救。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是我脑袋里第一个反应。然而,就在我狠下心来想要回头离开时,脑孩子再次回忆起医院中的那个可怕的梦境。我的小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再次无法挪动一步。
“啊!!!”无声的挣扎让我难以下定决心。
没过多久,我毅然转过身来步入了沼泽,朝着那个小小的婴儿走去。与此同时,那婴儿注意到我的逼近,哭得越来越厉害。
当我接近那婴儿时,它似乎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两只小手拼命的抓着我的右手。我刚想要将它从水中拽出来,水面却突然出现了一个漩涡。
糟糕,我本能地想要抓起婴儿想要快速逃离沼泽。但那婴儿却让我感到非常沉重,根本就提不起来。眼看水中的漩涡越来越大,像是有某种庞然大物要从水中浮起一般。
而婴儿的啼哭却戛然而止。当我再次看向婴儿时,却发现它正在面无表情的盯着我,用那双苍白冷漠的瞳孔。
看到这一幕,我下意识地就想要缩回右手,但却被牢牢套住了一般。尽管事出紧迫,但我却早有准备。当我走进沼泽时,注意到沼泽中生长着一种单叶片的奇特植物,其叶子就像是锋利的刀片一样。
说时迟那时快,我将那种植物连根拔起,像长刀一样握在手中,顺势朝着那个婴儿拦腰斩去。由于我的速度非常之快,那婴儿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我从腰部斩成两段。而它的双手却依然牢牢的掐在我的手臂上。
墨绿色的鲜血泼洒在沼泽的水面上,紧接着一个庞大的东西冒出了水面,仅仅只事头颅便已经有火车头那么大。只见这个东西在痛苦地摇晃着脑袋,嘴里一条细长的舌头在空中飞舞。
此时,我才意识到,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婴儿,只是这只巨怪的一截舌头罢了。当我再次看向右臂时,只是看到一截章鱼触须般的东西还在紧紧地吸附在我的右臂上。再也没有任何犹豫,我用尽全力掉头狂奔,朝着远离沼泽的方向逃去。
跑了不知道有多久,那个东西的哀嚎越来越远,最终回归平静。我才噗通一声跪到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而此时,我的右臂已经被勒得发紫,如果再不及时挽救,很可能会造成组织坏死。
然而,这段触须或者说是那沼泽巨怪的舌头活性十足,直到现在还没有卸掉力量。我只能用锋利的植物叶子一点点的将其割断。
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取下,但右臂却已经被勒得麻木不已。让我大感震惊的是,这段巨怪舌头里却有一段韧性十足的筋状物。在像蛇一般扭动了半个多小时之后,才彻底一动不动。
至此,我多了两件装备。一把刀和一条腰带。奇怪的是,在这茫茫的金色荒野中,我再也没有找到另外一片如此锋利的刀片状的叶子。
此后,我用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将自己装扮成一个野生的印第安人,只不过少了头上的羽毛和手中的长矛。那张战士留下的笔记残页也在慌忙中丢在了沼泽里,至此,现代文明距离我越来越远。
天边的两轮红日缓缓落下了天际线,天空和周围却并不黑暗,只是色调有所改变,少了些诡异的红色,多了些迷蒙的绿色。
据我估计,自我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左右。按照那两轮红日的轨迹推断,这个世界的白昼时间跟原来的世界相差无几,同样为十二个小时左右。
然而,当没有了光源之后,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非常紧迫的问题。我该如何安身?又该去哪里寻找那个战士?
第9章 :原罪的审判
回忆起日记残页中的记录,战士说看到了光,在朝着光的方向前进。然而,朝着太阳前进本来就是个逻辑上的误区。因为太阳总是由东而升,由西而落。如果一味的朝着太阳前进,那么只能是一个圆圈般的轨迹。
难道那个军人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吗?如果他同样有这样的意识,那么朝着光的方向前进又该如何理解呢?
接下来连续几天的时间,我都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也并非没有收获,我找到了食物和水源以及对抗迷幻瘴气的方法,也就是那种弥漫在空气中的绿色雾气。每隔三个小时左右,我都要用那种妖异的花朵芳香来对抗瘴气。这种瘴气可以让人变得意志消沉,最终造成不可逆转的后果。
这片金色的荒野中,食物和水源都是共生的。我找了一种囊状的植物,其果实中蕴含着一种粘稠状的液体,既可以果腹也可以提供丰富的水分,只是味道就像是过期的黄油一般,散发着酸臭的味道。尽管其数量非常稀少,但已经完全满足了我的需求。并且让我感到惊奇的是,食用这种果实之后,我的精神和体力都变得异常充沛,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美妙感觉。
然而,我心中的担忧却越来越浓烈。那个与我相隔三十年时空的战士,能够像我一样利用充足野外生存经验活下来吗?
终于在第七个晚上,我才欣喜若狂的发现了那个战士所说的光。
那是一种在晚上才有的淡蓝色的光,就像是一条笔直的光带,按照太阳东升西落的定律。这种淡蓝色的光晕从北方传来,但在绿色的雾气中非常难以辨别。我盯着那条光带许久,有一种错觉,那好像一种射光。那么它的源头在哪?为何会突然出现?
在这未知的世界里,如果没有目的地,方向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既然战士随着光带指引的方向而去,那么我的目的地也由此确定。相对而言,那个战士比我要凄楚的多,他只是在随着光带漫无目的的前进,而我却比他多出了一份希望。
说来奇妙,人们总是感觉自己的生活毫无希望,但却在某种时刻自己本身已然成为了别人的希望。
经过接下来近三天的旅途,我的行程达到了一百二十多公里。这已经我的极限了,尽管我在极力的压缩休息时间。
但在此过程中,我没有遇到任何文明存在的迹象。在这片看不到头的金色荒野上,就连地形,植被,土壤都是一成不变的。更没有找到那个战士留下的任何蛛丝马迹。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近一周的时间里,我除了遇到过那个可怕的沼泽巨怪之外,没有遇到过任何危机。就像是一片死亡的旷野。
以至于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我根本就是在原地踏步,或是作着圆形轨迹运动。难道我又陷入到了与古城中一样的境地?
这个世界是否会存在文明呢?我不知道。相信那个战士也同样对此抱有疑惑。然而,每当我想起我在这个世界的起始之地,也就是那个水池时,就会坚信一点:水池上的纹路说明,这里的确生存着或是曾经生存过高等智慧生命。
那么这里的文明与我们原本的世界有着何种关联呢?与原世界是以古井相连,而在这个世界却是以水池的形式呈现。从表面看来,这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一种单向旅程。但我却总是怀着一份希望,希望能够找到回到原来世界的道路。因为那里有我的牵挂,我所忧心的一切。
终于,在接下来的第十二个晚上,当我吃完了第八个囊状果实之后,终于走出了那片色调一成不变的金色荒野。随着植被越来越少,土地越来越坚实。然而,当我即将走出荒野时,心情却没有愈加凝重起来。
我的面前横列这一条巨大的裂谷,对岸是一片火红的土地,裂谷之中像是无时无刻都在被地狱的烈焰灼烧,永无停息之日。一座约有百米左右的木板长桥映入眼帘,这条长桥将裂谷两岸连接到一起。由于裂谷两岸的环境极为迥异,这座桥的出现也显得非常突兀,好似本不该存在一般。
我本能地有些抗拒这座长桥。冥冥中,我有一种感觉,一旦跨过便再也无法回头。并且望着长桥对面火红色的不毛之地,我还在忧心忡忡,一旦跨过这座桥,补给很可能变会成为问题。但我还是慢慢地走向了桥头,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
果不其然,来到桥头我又发现了一张熟悉的纸片,用某种植物影刺钉在了桥头之上。那是又一张军人留下的笔记残页。
上面如此写道:
“我被那光指引,来到了这座桥前。我本想放弃前进,在麻木中了却残生。但……,却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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