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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地密码-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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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赚这种损阴德的钱了。过得去就行!
哦!等等!不对!你又不是商人,你抓这个商机干什么?一定是这个女子的棺椁里有什么宝贝是不是?”
他摇摇头,道:“不是!准确点,我不是找她,而是找她的丈夫!”
“她的丈夫?”我一愕,“你不会是同性恋呗?”
“不是!”他道,“她的丈夫,自那之后就从人间消失了,没有任何的踪迹!”
我道:“这打什么紧!消失了就消失了。这有什么好找的。说不准他在什么地方被狼吃了,也或许掉下悬崖摔死口,又或者被雪崩埋了!再说了,一个一百多年前的人,你找他做甚?”
他沉默了半响,道:“他很重要!”
我“哦”了一声,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
随即又觉得不对,问道:“他在一百多年前,说不准现在早死了,你找他做什么?”
他不答,目光古井不波,又恢复了那幅屁臭屁臭的样子。
我无语!
山北面虽然更冷,可这两天大风吹走了不少雪,因此也非常的好走,只要留意别掉在冰川的裂缝里就行了。
不觉太阳已经落下,夕阳映红了漫山遍野的冰雪,这副场景,真的非常绚丽,就可惜这鬼地方太冷了,谁还会有心情在这里静赏斜阳?
更何况是和一个不解风情的木头脸在一起?
空气非常冷,吸再肺里非常的不舒服。就感觉自己得了哮喘病。
爬到一处冰川上,我们坐下来休息了一下。闷葫芦抬头望着上面高耸入云的雪峰,道:“再有两个小时,因该就到了,然后找一个地方休息一宿,明天早上再找那个入口。”
我点了点头,灌了一口烧酒下肚,寒意少了不少,正想将瓶子递给闷葫芦,却听得不远处“瑟”的一声响!
………………………………
三卷第二十一章:失踪狂
我正想将酒递给闷葫芦,却听得不远处“瑟”的一声响。
我们都吃了一惊,这一路上来,就没有见到一个活物。此刻怎么还会有其他的东西?
这鬼地方天寒地冻,怎么可能还会有其他的活物?
我起身站起,拔出了苗刀。闷葫芦也站起,侧着耳朵,扑捉那个方向上传来的声音。
忽然,他起身一跃,朝一处雪地上扑去,身子还在半空中就已然抽出了自己的刀,双手握住刀柄,凌空下击。
只听得铿锵声响,他的脸色就是一变,猛地翻身,落在旁边一块黑色的石头上。
到底是什么东西,竟让这家伙变色!
我没有他那样的身手,只能从旁边跑过去。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一个,是一个面庞发紫的人脑袋!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妈的这是怎么回事,这儿怎么会有一个死人?这岂不是说之前有人来过这里?
我伸出苗刀,去掏它周边的雪,可是够不着,正想踩下去,闷葫芦却一把拉住我,沉声道:“别下去!”
“怎么啦?”我不解。
他指了指那颗人脑袋脖子的地方,道:你自己看看……
我一看,顿时就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这个人的脖子上面,竟然有许多的碎肉!
似乎……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咬的。
闷葫芦将他的刀伸了出去,扒开尸体身上的雪,我顿时就觉得一阵反胃。
这人身上的肉全部被吃光。只留下一副骨架,还有胸腔里面花花绿绿的内脏!
这让我想起了海豹吃企鹅时的场景,企鹅身上的肉会被全部撕掉,最后就只剩下一副骨架、内脏、还有脑袋!
一个死人自然不会动,那刚才这边的声音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难道……难道吃人的东西就在这下面?
闷葫芦看着这具尸体,沉思了一会儿,道:“这人不是现在死的。只怕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只是这上面温度特低,尸身不容易腐烂。”
我又用登山镐掏了掏,看看他身上还有没有衣服可以辨认他的身份。
可掏着掏着我背后就忍不住发毛,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看着我。
一到下午,天就黑得非常快,尽管刚才还有太阳,可就只这么一小会儿,天就已经黑了下来。
回头一望,又没有什么,再次看向前面,顿时一阵恶寒。面前这张青紫色的脸在黑暗中更加的阴深恐怖。
他的嘴大大地张着,露出森森白牙。他应该是活着之时就被将身上的肉给撕下来的,那种痛苦让他想大叫,最后就只留下了这番模样。
这鬼地方……
喃喃地骂着,正想退回去,就听得耳边风声响动,似乎有什么“人”闪过。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身旁风声再次响起,闷葫芦的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夜色中。
“喂……”我顿时就呆住了。你他妈的怎么就这样跑了?
我在后面大骂,可也为无可奈何,看着夜色中那具狰狞的尸首,心里面直冒冷气,只好抽出苗刀,护在身前。
夜……静得没有一点儿声音。
这种寂静,几乎要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抬眼往山上望去。那些鬼魅一样的岩石在黑暗中活像地狱中来的恶鬼!
又……只有我一个人了。
借助雪光,我看到了从山顶上数下来的第二个悬崖,闷葫芦说那个古墓的入口就在那附近。
可是……好远……
我退回到冰川上,正琢磨着从什么地方上去最省力,身边空气又是一阵波动,闷葫芦又回来了。
我问道:“你追的东西是什么?”
他摇头,道:“没看清楚,似乎是一个……人……只不过我也不敢确定。”
我道:“没追上!”
他不说,可看这个样子,就知道没追上了。
他抬头看着山上,道:“今晚就到这里。明天再上去!”
我应了一声。
找到一个避风的山坳,放下背包,一边拿出帐篷一边问道:“葫芦,是你先守夜还是我先守夜!”
不见人答,就又问了一下,还是没人答。
这次就知道不对劲了。抬眼一望,心都凉了。哪里还有闷葫芦的人影?
地上只有一排脚印远远地去了。
看脚印与脚印间的距离,他去得飞快!
狗日的!
我跳脚大骂:“你是失踪狂啊?”
人都不在了?我还支什么帐篷?
想着刚才看到的那具尸体,我哪里敢在地上睡觉?站起身来,四处看看,想找一个安全一点儿的地方。
而就在此时,我却顿住了脚步!
夜色中,传来了嘀嗒嘀嗒的声音……
非常弱,只怕现在有一丁点儿其他的声音,我都不会听见这个声音!
像是什么液体滴落时发出的声音!
可如此高冷的地方,还会有什么东西会流动?
活的生物体里面的血!
丫的!现在真的有扭头逃跑的冲动。
可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将背包放在背上,提着苗刀,借助冰雪山石的掩护,顺着声音一路寻过去。
那种嘀嗒嘀嗒的声音越来越明显,每滴落一下,我的心就跟着跳一下。
真不知道这声音的节奏如果再快点,我是不是会直接死掉?
我也不用留下记号。反正这雪地上一踩就是一个脚印,闷葫芦他如果返回来见不到我,就一定会顺着我的脚印找过来。
手心里全是汗水,我想象不出待会儿会见到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开始起了雾,视线严重受到影响,现在本就是晚上,就只看得见周围两米内的东西了。
这山这么高,应该不会是瘴气。可是……我却想起了另一个不详的东西:载着果戈里头骨的那列火车,就是消失在雾气里的。
近了……我扶在一块石头上,大气也不敢出。
等等!不对!
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自己手扶的石头竟然是湿的!雪融化了。
这怎么可能?是水的流动声?
这附近有地热?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又或者说是寒潮刚刚南下,南方湿润的暖气流就又冲了过来,这才在这个地方交汇,冰雪开始融化?
那……这岂不是搞鬼?
我的头皮顿时就是一麻?
无论是暖锋还是冷锋,这总会形成非常强烈的大气对流,这也就是说将会有大风来到这里?
………………………………
三卷第二十二章:绿影素衣
我们现在在这昆仑山上,如果一起风,那不就完蛋?
可是空气的安静又让我看不出有风的迹象。
我转过石头,就见到水从从石头上嘀嗒嘀嗒地流下。
真的是水!我还以为自己会见到血流成河的样子了!或者说全是一些刚刚砍下脑袋的无头尸体。
我打亮手电筒,往前面一照,顿时就呆住!
眼前只是白茫茫的一片,手电光竟没有照到物体的反射。
前面是空的?
顿了顿,将光束拉回来,就见到从前面三米的地方开始,手电光就消失不见。
看来这个地方是空的。说不准就是一个悬崖。
我走了过去,再次呆住。
悬崖上竟然没有雪!难不成我走这一会儿已经到了山的南面?
南面有阳光照射,是以雪线的位置要比北面的高。
再往下面一照,竟然还看见了树。
此时我也看清这不是什么悬崖,而是一个陡坡。
既然有这么一个好去处,谁还会在上面吃“僵”?
将苗刀挂在腰上,重新收紧背包,我直接坐在地上像小孩滑滑梯一样滑了下去。
地上有草。非常的绿,这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南方。
树木也不少,此时我看清楚了。这其实是一个非常大的盆地!不!具体一点,是一个火山口!
想来是一个死了很多年的死火山,所以光不拉几的石头都变成了泥土,开始长草。而火山虽死,可地热却还在,这些热气冒出地面,在这冰天雪地的地方,形成了一个“小绿洲”。而水也因为这些热气变成了水蒸气,升入空中,遇冷又变成小液滴,也就是我刚才看到的雾气。
兴许是忽然见到这场景,有种回到了家的感觉,一兴奋就忍不住多灌了两口酒。没过多久,就觉得腹中燥热得要命。
再往深处走,我竟惊奇地发现这里以前有人住过!
看来是传说中的隐士高人住的地方了!
在一块草地边。立着两间茅草房,只不过已经垮塌,只留下几根柱子,住不成人了。
而茅草屋前面,是一棵歪脖子树。非常大,应该要有两百岁了吧?
而树下面却是一张石桌,非常粗糙,但现在看到这么一个地方,也是上帝没有遗忘我了。
我走过去躺在石桌上,敞开胸前的衣服,暗骂这闷葫芦是去什么地方打的酒,度数这么高?才喝了两口就像发高烧,这简直是想要人命!
翻一个身,将脸贴在冰冷的石头上。这才觉得好受了许多。也得庆幸这青苔还没有长到桌面上来,要不然我这一贴上去,准是满嘴泥。
哐啷……
就在我迷迷糊糊地要入睡之时,一声罐子破解声陡然将我惊醒。连忙翻身而起,寻声望去,却是什么都没有!
我摇了摇头,难不成是太累,出现幻听呢?这地方怎么可能会有罐子破烈的声音?
也不对!这地方有人住过,说不定留得有罐子,天长地久,罐子就破裂了,而我很不巧地刚听到它破裂的声音。
刚想躺下再睡,忽然觉得什么东西滴在了自己的脸上。
忍不住伸手擦了一擦,一股酒味顿时就钻入了鼻子。
嗯!一定要刚才不小心将酒弄在手上了。
等等!不对!这酒……好香啊……不是我刚才喝的酒!
难不成是这个树的汁液?它天生就可以当酒来喝?
正这样想着,抬眼就往头上的树看去……
妈呀!
我惨叫一声,从石桌上滚了下来。
怎么……怎么可能?
他妈的……怎么可能?
一定是我眼睛花了!
再次看去,只见那树上,依旧垂下一只白色的脚来!
也不对!是因为她穿着白色的裤子,看上去才会是白的。哦!之所以说是“她”,是因为她的鞋子是女式鞋子,而且就是那种十七八岁少女爱穿的那种式样。也是白色的,上面似乎还有浅红色的花纹。
冷不几地看着这么一只脚,我吓得够呛。
随即才想到:“这里怎么还会有人?”而且看着鞋子听挺新鲜的,绝不会是几年前几十年前留下来的。
事有反常即为妖!
我抽出苗刀,正想过去看个明白,却听得树上传来一声女子幽幽的叹息:“这里还有人吗?”
语气中明显有醉意。
我道:“喂!你是人还是鬼!”
她似乎一笑,道:“你见过鬼说话吗?”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确实也是,我见到的鬼东西多得是。可就没有看到粽子开口说话。
我道:“既然你是人?那你是谁?”
她的语气里有些落寂:“只身在这荒郊野外的,还会有谁……”
我给闷葫芦的两口烈酒冲得有些发晕,又问道:“听你的声音,你应该很年轻呗?你一个年轻女子,孤身在外,你就不害怕?”
她一笑:“害怕什么?这世界上谁敢动我?”
树叶窸窸窣窣地响动,我就见到一缕青丝从树叶中落下,紧接着,一席白衣也在树丛中若隐若现。
她似乎是躺在树干上的。
好有趣的女子,不在地上睡,却跑到树上去睡觉,就不怕落下来?又或者说她本身就是一只猫?
我道:“你干嘛穿着白衣?知不知道这很吓人的?要不是我胆子大。早被你吓死了!”
“是吗?”她的语气里,听不见任何的歉意,反而有些幸灾乐祸,道,“因为……白衣能反射绝大部分的太阳辐射……我自然得穿着白衣了……”
“可是这里没有太阳……”
她轻笑:“这里没有,其他的地方就没有吗!你这人可真有趣!”
见是一个人,胆子顿时就大了。我走到树下,树叶很密,我只看得到她的衣服。我问道:“你怎么爬到树上去睡?就不怕跌下来?”
她笑道:“因为我不用担心半夜起来,发现自己被老虎叼了半个脑袋。而且……在树上睡惯了。也没见得就掉下去了。”
我“哦”了一声,道:“那树上也有蛇之类的,你就不怕?”
“怕?”她笑道,“对付这些小家伙,撒些药就行了!”
我重新躺在石桌上,道:“刚才是你喝酒?”
“嗯!没人陪,只能一个人喝闷酒!唉……”
我道:“你那酒很香,能不能给我点?”
她笑道:“行啊!一起喝!”树叶一阵响,一个白瓷瓶落了下来。我接过,拔掉上面的塞子,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顿时钻进了鼻孔。
就着朦朦胧胧的天光,我看见这酒几乎成了血红的琥珀色。
………………………………
三卷第二十三章:月夜情殇
抿了一小口,没有丝毫辛辣之气。
我道:“这是什么酒?这么好喝?改些时日我也去买一些。”
她忽然叹了一口气,道:“这酒你买不到的……”
“为什么?”
“因为这酒在这里放了进百年,你说能不好喝吗?”
“什么?近百年?”我大吃一惊,都有些舍不得喝了。
她继续道:“这也是最后的了,过了今晚就没了……”
“啊?这么稀有?哦!不对!你来这里不会就是来这里找酒呗?你可真有闲心啊?”
她笑道:“算是吧……”
我又有些舍不得地抿了一口。她问道:“你怎么也会在这儿?不会是和我一样,一个被世界遗忘了的伤心人呗?”
我咂了咂嘴,道:“怎么可能?我是帮我的一个朋友!”
“朋友!你还有朋友?真好!其实……像你这样开开心心地过日子,我也挺羡慕的……只可惜……我回不去的……”她的语气里满是自怜自伤。
我道:“妹子,你不会是借酒浇愁呗?这可是糟蹋了好酒!其实嘛……人生在世想那么多干嘛?只要开心就好。只要你想开心……你就一定会开心……”
“是吗?这纷纷扰扰、忙忙碌碌的世界……竟还有你这么豁达开朗之人……真好!”
她似乎喝了一口酒,喃喃地道:“这酒是他酿的,现在喝着他酿的酒……可是他……却又去了什么地方……会不会又有了一个‘她’……”
她这话说得非常心酸,许是受到了她情绪的感染,我也一阵心酸。她哽咽道:“弃置今何在,当时尚且亲。还将旧来意,怜取眼前人……”
“妹子……你有情殇啊……”
她没答我,只是忽然道:“你是不是也有情殇?你这种人我很清楚,表面上什么都不在乎,心里的脆弱就只有自己知道……”
“哪里?”我道,“我这种没心没肺、没情没义的家伙哪里来的情殇?哦!我前几天追一个我非常喜欢的女子,但是没到手?难不成这也算情殇?”
她道:“这还不足以改变一个人。怎么、就算是情殇?”
我拍腿笑道:“就是啊。我哪里有什么情殇?”
她也一笑:“或许是你忘了吧?不管怎么说!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们……干杯!”
“干杯!”我也有些醉了,对着她遥遥举杯。
她道:“其实……他非常喜欢月季。他说,人就要像月季一样,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灿烂地开着。始终如一……他说……梅花是贼清高、菊花是穷孤苦、荷花最矫情、玫瑰最俗气。不像月季,它和玫瑰很像,可却丝毫不学玫瑰。它只是默默的开着,灿烂地开着,无论是什么时候……”
我笑道:“我也喜欢月季!”
“这么巧?”她一笑,“看来我们真的非常有缘……你看……这周围还有月季。这么多年了,它们还开着,而且……还长这么大……”
我嗅了嗅,风中果然有月季花淡淡的甜香。抬眼望去,这周围果真都是月季花,大的小的,不计其数。
是粉红色的,花朵的直径非常大,单独的一朵,几乎要有一个大碗大。
当然,不是大海碗。我就说一个数据,花朵的直径,应该有十厘米!
这真的非常美。一朵又一朵,在这无人的地方,静静地绽放。
这世界上,也只有这种花了……它无论是严寒还是酷暑,无论是碧空如洗的晴天还是狂风骤雨的暗夜,它都在开……始终如一……
因为它叫月季,记得每一个月都开……
我有些陶醉,如果是白天,这里只怕更美。但现在多了一抹月色,韵味也不差。
我道:“它们……都是人工种的……?”我的家里,也有几盆月季,但是是盆栽。远没有这地方的看着充满生气。
她道:“是我和他一起栽的……它们是不是很美……?”
我点头道:“真的很美?”
她忽然再度哽咽:可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我再度黯然,问道:“你以前的生活,真的很伤情……”
她道:“我能相信你吗?”
我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一时间竟呆住了。
我道:“你我不过露水相逢,你不相信我……也是情有可原。”
她突然一笑,笑声有些惨淡:“也是,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各走各的,从此以后谁也不认识谁……”
“行!”我道,“明天天一亮,我们就都不认得对方了。你就把我当一块石头,你就当是对一块石头说好了,一块会说话的石头!”
她咯咯一笑:“你这人还真有趣……”忽然又问道:“你说爱情是什么?”
我满不在乎地道:“是什么?不就是元好问那一句话: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只不过……狗屁!爱情就是一群神经病吃饱了饭没事干,在那里自己找罪受!”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对!就是一群神经病在那里自己找罪受!就是一群白痴在那里自己骗自己,自己作死。结果伤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你再心碎,你再悲伤,别人也看不出来!等把自己伤个遍体鳞伤,再回头来嘲笑曾经的愚昧,曾经的痴狂,曾经的自以为是!”
她笑着笑着,却又忍不住落下泪来。我在下面都听得见泪水落在树叶上的声音。
我也忍不住自嘲一笑:“不错,爱情就是一群不懂事的小孩子在给自己的人生演绎精彩,到头来却什么都不是。那只是一条画在时空中的彩虹,再美……也无法触碰……”
她靠在上面,轻声念着元好问那首人尽皆知的迈陂塘: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哭,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萧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未信也,天亦妒,莺儿燕子具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
她的声音很轻……说是念,却更像是一个多情女子在倾述自己的心。
或许是酒喝多了,她的声音有些嘶哑,不那么动听,可那种幽怨、温婉却是从字里行间露了出来。
心里空落落的,不由得也怔怔地流下泪来。原来她是如此诗意的一个女子,就好像从诗画里面走出来的一样……
知道这首词上半厥的人不少,头两句更是人尽皆知。可若是问起这首词的作者是谁,只怕就没几个人知道了。而实际上,这首词也不是为了某一对痴男怨女而作,而是为了一双大雁,
呵!这年头,人还不如雁……
在她沙哑而清丽的声音中,我渐渐睡着了。
………………………………
三卷第二十四章:黎明桃花色
第二天早上起来,脑袋晕晕乎乎的,不由得大骂这该死的闷葫芦。我叫他去买酒,也不知道买了什么鬼酒,这么烈?这简直就是整死人的节奏!以后应该叫他闷~骚~酒~葫~芦!!
吃这么烈的酒,就不怕弄出个胃出血?
只不过这一喝醉还做了一个好梦,梦中还邂逅了一个美女。
对!这就是一个梦!要不然这世界上哪有这么痴情的人?那些都只是故事里胡编乱造而已!
或许是太想念那个素衣公主了,所以我才会在梦里和她“邂逅”。说出来也不怕丑,虽然我想回去,可是我还在不争气地想她。
周围真的有好多月季花。有些几乎要有莲花大了。也许是这里堆了厚厚的火山灰,它们才会长这么大。
我摇了摇晕晕乎乎的脑袋,抬头向树上面望去,真期望上面就有一个睡卧的美女。
其实,突然就明白李白那家伙为什么会“但愿长醉不愿醒”了。梦里多好!
可是,头顶只有弯弯曲曲的树干,还真是一棵歪脖子树!哪里有什么美女?
抬头向山上面望去,只见雾气缭绕,高高的山峰耸立在蓝天之下!冰雪闪烁着晶莹的光芒。犹如水晶一般。
看来闷葫芦这死家伙是真的失踪了!一个晚上都没有找过来!我伸了伸懒腰,打算重新上去。
身后却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顿时就是一个激灵!
丫的!是什么东西?鸟?还是兔子?
我寻声望去,只见一处月季花忽然动了动?
是兔子?
丫的!有兔子肉吃了!摸了摸嘴,不经有些嘴馋。
我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形。以前有过追兔子的经验。兔子的前脚短后脚长,你不要和它跑上坡,你根本就跑不赢。要把它往下坡赶。这样它就会一骨碌滚下去!最后滚得晕头转向,然后你就可以动手了!
可是……这周围没有下坡啊?看来只能和它拼脚力了!
我将背包全部放在地上,轻装上阵。这才慢慢捱过去。
我想……这死兔子倒也精灵,竟然躲在月季花丛中,这可不大好办事,一个不小心我准得被刺成刺猬!
花丛边还有齐膝高的草,原来这小家伙在吃早餐啊。
等近了,我才看见草丛中有两处白色,原来是一只白兔!
我吸了一口气,后跟一蹬,就蹿了出去,五指张开,抓向草丛中的白色。
一击即中!我正想大呼:抓着你了,脸色却是一变!
这手感不对啊!软绵绵的,很有弹性,而且怎么这兔子没毛啊?为了确认一下,又忍不住捏了一下。这竟然是……竟然是……
脸瞬间就绿了,赶紧放手,往后就逃。妈妈咪呀,这次可惹了大祸了!
“Lady…killer!!”身后猛然传来了一个女子惊恐之极与愤怒之极的声音!
我愣了一下,竟然还是一个外国妞?再回味一下这句话的意思,她竟然骂我……骂我是色狼?
我于彤什么时候成色狼呢?我要是是色狼,怎么还会一只单身着?
我头也不回,下意识地道:“I?don't?mean?it!”(我不是故意的)
只顾着逃跑,却不料被月季花的倒刺勾住衣服,怎么也逃不了。
丫的!你这死月季花,老子再也不喜欢你了!亏得老子平时这么疼你,关键时候你竟然胳膊肘向外?
这种倒刺你越往前面挣就勾得越紧。无奈,我只能倒退回来。可背上却在这个时候就是一紧!被人抓住了。
我情不自禁地回头,鼻血都差点流下来!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棕发碧眼的美少女!可是她……现在竟然只穿着内衣内裤!雪白的肌肤全部露在外面。而她月白色的文胸上,却多了几个泥指印!自然是我的……汗!
她这身材,这肌肤也太好了吧?
她紧紧咬着嘴唇,似乎很愤怒,一双蓝眼睛圆溜溜地瞪着我。只不过她这发火的样子,也似乎太可爱了吧!我竟呆了一呆。
丫的!现在这些女孩子,胆子儿一个比一个大!小若二话不说,就从贵州跑到内蒙,临走还不忘记用计拖住我和她老爸。那个素衣女子,也是年纪轻轻,就惹了一大堆死仇!眼前这个外国的美少女,竟然也一个人来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
她只是气忿忿地瞪着我,高耸的胸脯不断起伏。她真的很生气。
我忙闭上眼睛,扭头又准备逃跑,同时道:“I?really?didn't?mean?it!?I?was?catching?rabbits!?catching?rabbits!?I?didn't?expect?anyone?here!”(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在抓兔子!真的在抓兔子!我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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