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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地密码-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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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祭灵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它在外面杀了人房间里面的人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吗?

    除了死得诡异之外,并没有看到什么特别之处。

    感觉祭灵就像是一个专业杀手,来去无踪。

    这栋房子的旁边,是一栋两层楼的房屋。这栋两层的房屋很显眼,外面贴着墙砖和琉璃瓦,相对于那些没有装修过或者粗略装修过的房子,它自然就显眼了。

    这里,就是村长的家里。

    陈老伯从二组爬下来,就是要通知村委会。可他还没有爬得一半,人就死在了路上。

    同样的安静。打开铁门,我和丫丫走了进去。

    灯是关着的,窗帘也被拉上。

    才走到堂屋的正门处,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便是传来。

    果真是出事了。

    这个村子的人都出事了。

    这个祭灵是日本鬼子吗?

    喜欢干这种屠村的事情?

    破门而入,地上全是血迹。

    血淋淋的脚印,满堂屋都是。

    有人的脚印,也有猫和狗的脚印。

    但是我就是没有看到一个特殊的脚印:祭灵的脚印!

    既然它是用爪子来杀人的,那它总不会是人才对。

    “很奇怪!为什么总是人的脚印?”丫丫手里的寒玉调也发出了冷光。

    手一挥,希儿卓飞出,打开了屋子里面的灯。

    堂屋里面并没有尸体,我和丫丫站在堂屋中间。

    现在这地方很危险,我不能离开丫丫,而寻找幸存者的任务,自然就只能交给希儿卓了。

    房间里很血腥,到处都是血。

    丫丫抬头看着天花板……那上面也全部是溅上去的血迹。

    她忽然道:“卓……爸爸和老爹落在了祭灵的手里,你说他们会不会……”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了,但是她的意思,却是很明显。

    我摇头。我心里现在也很茫然,我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回答她。

    她咬着嘴唇,低头不语。

    这个时候,一抹血红不经意间进入了我的眼睛。

    那是有人故意写的字!

    用血来书写的字!

    血字就写在堂屋正中间的供柜上,异常刺眼。

    丫丫也看到了这三个字。

    眉头一挑,走了过去。

    我也跟着走过去,惨白的节能灯下,供柜上写着三个字:祭灵九

    这又会是什么意思?

    “果然是它……”丫丫的脸色瞬间惨白,她几乎哭了出来,“卓,就是祭灵干的。父皇和老爹消失的时候,也出现了这样的血字。你说,他们会不会也被祭灵害死呢?我们找不到他们,是不是已经被它毁尸灭迹呢?”

    我的心也凉了。

    虽说老爹对我格外严厉,可他毕竟是我的老爹。

    他现在生死不明,我的心能不凉吗?

    可我不能像丫丫这样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我若是也露出了无力与绝望。那这个事情就失去了精神支柱,也就没有寻找的价值和意义了。

    “没事!”我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不住起伏的脊背,安慰道,“不到最后,永远不要往最坏的方面想。我们在这里担心爸爸和老爹,说不准这个时候他们正坐在某一个地方吃着香菇鸡了……”

    “你这个笑话,一点儿都不好笑!”

    ……

    我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那几个血字上。或许这里面真的有什么线索。

    今天早上,爸爸和老爹莫名其妙地消失,一直到现在都联系不上。等我们发现这个事情的时候。厨房里面只留下满地的血迹和“两个半”字。

    现在,同样的血字再度出现。可不同的地方,是那半个字已经变成了数字。这到底意味着什么,数字和文字的最大区别又是什么?

    难道这数字是说祭灵已经杀了第几个人?

    或许有这个可能。

    之前有那么一小会儿,我曾经以为写这几个字的人和在我厨房里面书写那几个字的人不是一个人,他们是两帮人,一帮人用数字,一帮人用汉字。

    但是,我很快就推翻了这个想法,因为这些字的字迹都一样,它们出自同一个人的手。

    很快,希儿卓就来报告情况了。

    这栋房子里面,一共有四个人。

    几个人在死前都经历过非常激烈的挣扎,这才会在堂屋中留下如此多的脚印。

    四个人的尸体都被希儿卓找到了。

    但这个事情还没有完。

    希儿卓没有分析基因的能力,可她具备强大的处理数据的能力。我要她把地上的血痕和脚印和尸体的位置对应起来。

    脚印很好确认,因为这四个人的鞋子的尺码都不相同,直接分析脚印大小就可以知道是谁的脚印。

    而这一分析,果真出了问题。

    屋子中只有四具尸体,可地上却又七个人的脚印!

    难不成另外三个脚印,就是凶手的脚印?

    也就是说是那个祭灵的脚印?

    可是,我们在之前的那一栋房子里面,并没有看出多余的痕迹出来。

    如果说这三个脚印真的是凶手的脚印,那岂不是说明祭灵是人?可刚才陈老伯又说,祭灵“它”不是人。

    “也许……”丫丫在这个时候沉吟道,“祭灵真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

    组织没有生命,自然就不会是人了。祭灵,它指的不是某一个人,而是一伙人。”

    在还没有找到其他证据之前,丫丫这个推论或许是正确的。

    “主人,”希儿卓化身为一个绿衣小女孩,出现在了我和丫丫的面前。

    她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现在说起来还真的有着名堂。

    是丫丫要她变成这个样子的。

    至于丫丫为什么会有这么古怪的要求,我也只能呵呵了。女孩子的心思,真的不好懂。

    那些都是往事。

    希儿卓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脚印,疑惑地道,“主人,这里面有两个脚印非常古怪。这两个脚印的主人似乎没有受过伤,脚步非常稳健。而在这两个中,其中一个大大咧咧,似乎什么都不用隐藏,直接从这些血迹上走了过去。

    而另外一个,却要小心得多,走路的时候,尽量避开地上的血,以免留下自己的脚印。”

    “主人,你看,”希儿卓指着墙角一个脚印,道,“这个脚印是最特殊的一个。不仅因为它是最浅的那一个,更因为这个脚印的主人没穿鞋,打着光脚板。”

    “光着脚?”听到这句话,吃惊的不仅仅只是我,丫丫更是目瞪口呆。

    光脚板与眼前这血腥的场景,怎么说都拉不上边。

    我无法想象一个人光着脚从这里走过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场景。

    希儿卓继续道:“主人,你看,这个人……应该是很长时间都不穿鞋的。他的脚印上面,全部是老茧。”

    我的大脑突然就有些转不过弯来,我是在想不明白什么样的人会不穿鞋从这么一个血淋淋的场景中走过。

    想了想,我便道:“那另外一个脚印呢?”

    “这个……”希儿卓道,“主人,虽说这个脚印不像前面那个光脚的脚印诡异。但如果细细看的话,这个脚印也相当有问题。”

    “说说看!”

    “我感觉,这个人……是一个疯子……”希儿卓道,“他走路歪歪斜斜,却又不是走不稳。这不是疯子还会是什么?就像是疯子蹦蹦跳跳地走路。”

    今晚遇到的事情,真的是越来越不可思议了。

    可就像蓖托马斯?哈代说的那句话:虽然很多事怪得让人难以置信,但是没有什么事怪到不可能发生。

    不错!就没有什么事情怪到不可能发生。

    “那剩下的一个脚印呢?”

    “剩下的一个脚印?”希儿卓皱着本就没有的眉毛,道,“这个脚印,我感觉像是一个重伤之人走出来的。”

    她说到这里,指着堂屋里面的沙发,道:“主人,你看,这个人的脚印是从沙发边开始的,这就说明,他受到袭击的时候,正坐在沙发上,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从这里爬起,朝外面走了出去。”希儿卓指着地上的一串脚印,认真的对我说着。

    这一串脚印,夹杂在众多的脚印当中,还真的不容易区分出来。

    这一串脚印,是朝门外面去的,出了堂屋的大门之后,脚印就迅速变淡,最后消失不见。

    既然希儿卓说到脚印从什么地方开始,从什么时候结束,那我自然就要问另外几个人的脚印的起点和终点。

    房子里面发现的那四具尸体的脚印非常普通。

    两个小孩子的脚印,都是从堂屋中开始的,最后终止于他们的尸体面前。

    另外两个人,一个是老人,一个是一个中年妇女。

    这两个人的脚印起始点都是自己的房间,他们来堂屋中走了一圈之后,一个死在了楼梯下,另外一个死在电脑面前。

    脚印的终止点都是自己的遗体。

    除了走出去一个人外,还剩下那两个人的诡异脚印。


………………………………

八卷第十四章:心寒

    希儿卓寻找了一遍,整个洼子村,一个活人都没有了。

    我看着走向门外的两行足迹,什么话都没有说,俯身查看地上的痕迹,开始追踪。

    准确来说,通往门外面的脚印,应该是三行。可光着脚的那个人的脚印基本上看不见,也就只能算成两行。

    丫丫不懂得这些跟踪的手段,只是紧紧地跟在我的后面。

    她很安静,偶尔也说说自己的看法。

    天上的月亮,越来越低,地上的露水也越来越重。

    从堂屋的大门出发,穿过外面的大铁门,来到了水泥马路上。

    马路的对面,是一块水田,稻禾的香味在这个时候格外浓郁。

    循着不是很明显的踪迹,穿过稻田的田埂,来到了一块草坪上。

    草上中,全是狗尾巴草。

    有露水的夜晚,追踪人还真的不好追踪。

    血腥气会被露水冲淡,被踩下去的小草会重新抬起头来。

    恍恍惚惚,突然就有了当年千里追踪一个叛徒的感觉。

    那家伙,背叛了组织,并且还带着组织内部的机密文件。

    为了逮捕这个人,那一个多月里,我几乎是没日没夜地追踪。

    现在自然不会这么辛苦。

    来到草坪上,我便是起身站起。

    人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这里的血腥味,格外浓郁。

    “希儿卓,找人。”

    “是!”

    我走了几步,来到草坪正中,闭上了眼睛,捕捉周围那些微弱的声音。

    草坪不是很大,可狗尾巴草很深,找人同样不容易,

    四周迅速安静下来,夜虫的鸣叫声此起彼伏。

    我的感觉,飞快朝四周蔓延过去。

    “主人,”希儿卓的声音响起,“找到了,人在这边的玉米地里。”

    脑海中,立刻出现了希儿卓传过来的画面。

    “走!”我拉着丫丫,转身朝草坪边上的玉米地走去。

    血腥味越来越浓。还在玉米地的边缘,我就听到了压抑着的粗重的呼吸声。

    “是村长吗?”我问道。

    上次随考察队来这里的时候,我见过村长,而刚才在他的家里,我并没有看见他。所以我断定这个逃出来的人应该就是村长。

    而死掉的那四个人,一个是她的妻子,一个是她的母亲,而那两个小孩,则是他的孩子。

    玉米地里并没有什么动静。我知道他现在不信任我们。

    我道:“陈银他老人家去世了,他让我告诉你。凶手是一个叫做祭灵的家伙。”

    玉米地里还是没有什么声音。

    想了想,走道:“我不是祭灵,更不是她的同伙。”

    玉米地还是一片安静。

    我现在该怎么说呢?我知道他还是不信任我。

    我又道:“村长,我是于彤,一年前来过你们这里。你还记不记得我?”

    当时我在洼子村消失了一个星期。我想村长应该对我还有印象。

    果不其然,一直安静的玉米地终于是有了动静。

    一个虚弱的声音问道:“二组……也出事呢?”

    “都出事了!”我道,“村长,你还好吗?”

    “没事!我还没有被她伤到要害。暂时死不了。”

    说到这里,我才和丫丫走了进去。

    伤口被水打湿之后,特别容易发炎。

    好不容易,才把浑身是伤的村长弄到了外面的水泥路上。

    他看着自己的家,怔怔地落下泪来。

    看样子,已经是知道自己亲人的不幸。

    我扶着他坐下,问道:“村长,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没有马上回答我,过了好久,这才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当时坐在沙发上,突然就感觉后劲火辣辣地痛。我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就倒在了地上。

    ?????什么都没有看见。

    然后,我觉得自己的胸口和肚腹一阵剧痛,之后就彻底失去了知觉。

    后来有那么一小会儿,我醒来过。可眼睛还没有来得及彻底睁开,我就再次昏了过去,

    而就在我到底快要闭上眼睛的时候,我却看到了一个人的脸。我记得相当清楚。那个人不是村子里的人,我更不认识她。

    当时,我家里并没有什么人。而那个人突然就出现了。她是凶手。”他说到这里,身体开始不住颤抖,显得极其愤怒,极其伤心。

    丫丫一直跟在我的后面,这时见村长激动得厉害,就递过来一瓶水,柔声道:“村长,你先别激动。喝口水吧。坏人总会被抓住的……我爸爸也被他们给抓走了……”

    丫丫的声音响起,他立刻就是一呆眼睛中陡然间闪过一丝寒光,并没有接丫丫的水。

    “怎么啦?”丫丫问道。

    村长还是没有回答,气氛一时冷到了极点。

    他缓缓抬头,盯着丫丫的脸,眼睛中如要喷出火来。

    “就是你!我没有看错!你这个杀人犯!现在……现在既然还敢到这里来!你这个杀人犯!我和你拼了!”

    他突然暴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把菜刀,二话不说,就朝丫丫砍去,同时骂道:“你好狠!洼子村的人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你呢?你要这么狠心?老人,小孩,你一个都不放过。

    他们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你呢?”

    他的刀去得好快。

    “住手!”我大喝一声,下意识伸手去抓他的刀。

    可他的力气好大,我这么一抓,竟然没有抓住。

    哐啷!

    而就在这一瞬间,组合式机甲出现,把丫丫保护在了里面。

    刀是被挡住了,可这股强大的力量还是被丫丫撞得摔倒在了地上。

    机甲被我修复之后,性能已经大不如前。

    若是以前,这一刀是绝对不可能对丫丫造成任何伤害的。

    咔嚓!

    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凭空响起。

    竟是村长的腕骨折断了。

    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砍丫丫不成,反而震断了自己的腕骨?

    急掠而出,接住快要落地的丫丫。

    而此时,一声刀锋入肉的声音却是从身后传来。

    我怀里抱着丫丫,扭头看去。那把菜刀,被反震回来之后,无巧不巧,刚好砍中了村中的额头,深入数公分。

    只怕是彻底地没救了!

    “村长……”

    他恶狠狠地看着丫丫:“你这个杀人凶手,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村长,你认错人了!”我道,“她是我的妻子,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

    “妻子?”他愣了一忽儿,怪笑出来,“于彤,我刚才还想不通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要帮着这个杀人犯,现在……我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是主犯,你是帮凶!”

    “不可能!丫丫怎么可能会是凶手?”

    他冷笑:“难不成还会是我认错了吗?”

    丫丫受到这撞击,本就苍白的脸更是没有血色,她道:“村长,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凶手……真的不是……”

    他使劲地睁着眼睛,对着我吐出了最后几个字:“小伙子,你好自为之!”

    他的脑袋重重地落在了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我回头看着丫丫,

    她一脸的惨白,看着我,问道:“卓,你相信我吗?”

    “丫丫不会是那种人……”我道,“丫丫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子,她怎么可能滥杀无辜?”

    听到我的话,她开心地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突然就有些发寒。

    我回答她的问题的时候,说的是“丫丫”不是“你”。

    丫丫自然不是那样的人,可是你呢?

    一种无来由的恐惧,迅速遍布全身。我的心在颤抖,手也在颤抖。

    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得压制着内心深处的战栗,让自己尽量自然些。

    钱欣瑜说:祭灵一直在你身边。你要小心。

    那个时候,就只有丫丫在我身边。而且,钱欣瑜说这句话的时候,丫丫是昏迷的,她并没有听到钱欣瑜说些什么。

    后来,陈老伯说:是祭灵杀了洼子村的人。

    刚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太过于注重这个事情。因为丫丫一直在我身边,祭灵杀人,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直到现在,村长指证“丫丫”就是凶手,我的内心才开始战栗。

    陈老伯和村长并没有串通的理由。

    如果联合他们两个人,甚至是钱欣瑜的话,那就不难得出一个结论。

    “丫丫”就是祭灵!至于她为何在我身边,又同时杀死了洼子村的人,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也许这是祭灵使用的一种障眼法。

    当然,我并不是不相信丫丫,而是不相信现在我身边的这个人。

    丫丫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

    可这个祭灵,也太过于鬼神莫测。

    我也想过:或许杀害洼子村的村民的人不是丫丫,也不是祭灵,而是其他的人。陈老伯说是祭灵杀了洼子村的人,村长说是丫丫杀人,这并不等于丫丫就是祭灵。

    这只能说,那个凶手,非常像丫丫。

    我之前想过是克隆人的可能。

    这个世界上,有两个人几乎和丫丫一模一样。一个是刘茱,一个是秦瑶。

    可她们两个人,根本不可能干出这种灭人满门的事情。

    丫丫更不会。

    所以,我现在有一个非常大胆的猜测。

    也许,我身边的这个人早已不是丫丫,而是祭灵!

    我甚至产生了一种更加恐怖的想法:丫丫其实从来就没有回到过我身边。她死了,我连她的尸体也寻找不到。

    而现在出现在我身边的人,是祭灵!

    从内蒙古草原开始,陪伴在我身边的,就不是丫丫!

    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是祭灵的话,那丫丫的尸体消失不见,极有可能和祭灵有某一种关系,是“它”劫走了丫丫的遗体。

    我的心逐渐冰冷,却也在狂跳!寒冷,并不能让我的心脏慢下半拍。

    想着这玩意儿既然能任意变化形态,我的心中怎一个“寒”字了得?

    我想:我现在得试试她,她到底是不是丫丫。

    可现在的问题是:要怎样才能判定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丫丫?

    如果不是,真正的丫丫又去了什么地方?她……会不会有事?

    看着眼前的人儿,我竟是说什么也不相信这个人不是丫丫。

    一切都那么熟悉,怎么可能不是丫丫呢?

    可她如果是,那钱欣瑜、陈老伯还有村长说过的话又该怎么解释?

    “主人,”希儿卓的声音突然从脑海中传来,“你在怀疑丫丫公主?”

    我微微点头:“我现在也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是丫丫……希儿卓,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即能试探出她是不是是真的丫丫,又不能让她起疑。

    如果她真的是丫丫,我这样怀疑她,她又要伤心了。”

    “这个……”希儿卓嗫嚅道,“我还真的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但是主人,我又发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村长身上的伤,应该是由两个不同的人造成的。这些伤口中,一部分伤口非常浅,并不是致命伤,而另外一些……就相当的深了。而且,从伤口的新旧来看,前面一种伤口出现的时间比较早。应该在我们进洞前不久,而后面一种伤口,时间上和陈老伯身上的伤口相同。”

    “两种伤口?两个人?”我在脑海中问了一句,突然就想起了希儿卓之前说过的:除了村长的脚印之外,还有另外两个人的脚印也走了出来。

    难不成村长身上的伤就是这两个人弄出来的?

    现在也只是一个猜测。

    我想:我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要确认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是丫丫。

    “你怎么啦?卓……”丫丫偏头看着我

    ,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呢?”

    看着她那认真的模样,我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这个人会是那神秘莫测的祭灵。

    微微沉思了一下,我便道:“丫丫,我的确想起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

    我正想试探,一声爆喝却是在这个时候传来,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别动!是警察!”

    这里死了人,警察自然是要来的。

    可就在刚才,我想到了那个让我胆寒的可能,已然忘记了警察迟早会过来的事情。

    这个时候逃跑,我自然能逃得了,可如果逃跑了,那后续的事情就麻烦了。

    于是,我举起了手。

    我想:这些警察也不是吃素的,或许能从他们这里得到一些不一样的信息。

    很快,我们就被十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察包围了。

    “我们不是凶手!”我诚恳地道。

    带头的那个警察有着不悦,道:“半夜三更的,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我们真的不是!”我继续道,“她是我的新婚妻子,我们两个……”说到这里,我没有说了,只是看了一眼丫丫,又对着那个队长笑了笑。

    意思溢于言表。


………………………………

八卷第十五章:另外一个是谁

    他点了点头,“恍然大悟”的样子,“总之一句话,你们要小心些,以后这种地方还是少来。”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另外一个警察走了过来,取了我和丫丫的身份证。列行检查去了。

    我才不怕出什么幺蛾子了,虽然我被人陷害,被拘留过,可很快也就澄清我是无罪的。

    那个队长问道:“事发之后,你们都在这里?”

    我点了点头。将事情的大致过程说了一下。

    他旁边另外一个人立刻开始做笔录。

    期间,他又问了一些细节上的问题。

    除了我来这里的动机之外,其他的我全部都说了。

    爸爸和老爹刚来地球,不可能有身份证。我要是把他们也说了出来,那就要吃不完兜着走。

    “你们先留下吧……”

    我知道,我现在和丫丫也成了犯罪嫌疑人。

    可这也没有什么,我就巴不得留下来。

    他们的侦查设备可要比我们齐全多了。

    于是乎,我和丫丫理所当然地被人看管起来。

    他们收走了我身上那把已经变小了的苗刀,还有丫丫身上那把变小了的长剑。

    这两样绝世武器,现在看上去就像是收藏品。也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看着那把长剑,我突然就呆住了,深深为自己刚才的怀疑感到后悔,因为寒玉调是认人的,如果这个人不是丫丫公主,那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这把长剑!就像我的苗刀一样,能完全控制她的,就只有我一个人。

    “丫丫……”我轻轻喊了她一声,怜惜地将她搂在了怀里,回头看着后面的两个警察

    道:“能不能给我们找一个背风的地方,我妻子的身体不是很好。”

    两个警察看了我一眼,道:“现在背风的地方,就只有警车上了,你们确定要去?”

    “确定!”我点头。丫丫现在是真的怕冷。

    虽说这周围还有许多的房子,但是为了保护作案现场,我们自然不能过去。

    我抱着丫丫上了车,同时控制希儿卓,乘着警察不注意,让她飞了出去,继续收集情报。

    实际上,警察也不会将太多的精力放在两把玩具刀一样的东西上,希儿卓很容易地就逃脱了。

    没多久,又来了很多人,有医生,有消防车,还有好几个破案专家。

    我和丫丫就呆在警车里面,才半个小时的时间,她就趴在我怀里面睡着了。

    看着她睡熟时可爱的样,内心再一次陷入了谴责与矛盾。

    我不应该怀疑丫丫,可我更不知道钱欣瑜、陈老伯他们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时,一个专家在两个警员的陪同下来到我的面前。他皱眉眉头,问道:“你刚才说,陈雍兴死之前,曾说过凶手是你的妻子?”

    陈雍兴就是村长。

    这个事情,我的确说了出来。当时是抱着试探丫丫的想法,我这才说了出来。

    现在,我有些后悔了。

    丫丫可能有麻烦了。

    那个专家看着我,又看着我怀里的丫丫,道:“现在,又有人指证你妻子是杀人凶手!我想听听你的说法。”

    “不可能!”我终于忍不住,喝了出来,“丫丫不会是凶手!”

    或许是我的动作有着过激,他旁边的两个警员立刻就拔出了手枪。

    我只能坐下,问道:“能不能让我们当面对质?”

    我并不是想通过对质证明丫丫是清白的,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通过这个目击者获取更多的关于祭灵的信息。

    这位专家道:“出于安全考虑,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看看这个。”

    他说完,就递给我一份文件。

    雪白的纸上,是几张照片。

    照片拍摄的是一个人的背影。还有就是侧脸。

    如果说背影只是像极了丫丫的话,那侧脸就直接能证明是丫丫了。

    我的心里,一阵发寒。

    我继续道:“这个目击者,是怎么说的?”

    “他是村里唯一一个幸存者。事发的时候他还是醒着,见自己的父亲被杀害之后,他就蹲在了床下面。凶手并没有找到他。在凶手离开的时候,他用手机抓拍了凶手的背影。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凶手又回来了,他又抓拍到了她的侧脸。”

    我没有想到这个专家会真的告诉我。

    一时有些诧异。

    想了想后,还是道:“证据链还没有完整,这也不能证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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