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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灵异事件备忘录-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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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语,而那人不会说,这不够奇怪,很多人都是双语言或者多语言,毕竟大多都是一个语系演变出来的,但奇怪的是那人的母亲早就离世了。
出版商立刻资助,并出版了我刚才忘了名字的那个博士的书,书名我倒是记得的很清楚叫《突破》。
这下引起了全面的轰动,各大科学家学院研究所分别站出来,有的参与到研究中,有的则是辟谣,说这是场人骗人的典型闹剧,一定会被赤裸裸的揭穿。但六十年代末的时候,据说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都对此做了实验,但具体信息就是秘密了我也不知道。
你想空穴不来风,如果真的没什么问题,他们怎么会研究呢?”姐夫说道。
“那姐夫,你天天收到这么多录音带录像带,你是否听到这样或者那样的声音呢?否则你又为何会给我说这些?”我提出了问题,正如他所说的那样,空穴不来风,如果他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不会如此关注这类信息,同样也不会讲给我听,也只会认为这是骗人罢了。就算是兴趣所致,也相信这些结论的真实性,若并非是自身发生了相关的事情,并细细查询过,我不相信他能记住这么多老外拗口的名字,除非他闲的蛋疼了。
姐夫哈哈大笑起来,挑起大拇指说道:“厉害,的确如此。我当然发生过一些事情,就在一个月前,我接到过一个件儿,打开后我却听到了别样的声音。我当时有些恼怒,心想怎么录得这么不专业,但仔细一听却令我大吃一惊,越听到后面反倒是怒气全无,越胆战心惊起来。。。。。。”
☆、第八十章 姐夫篇——护城河里的女人
“我当时有些恼怒,心想怎么录得这么不专业,但仔细一听却令我大吃一惊,越听到后面反倒是怒气全无,越胆战心惊起来。”姐夫继续讲到:“事情其实是这个样子的,那是个高速上连环车祸现场的录音资料,有些人可能不愿意抛头露面所以只接受语音的采访,甚至有的还提要求要混音,别让人认出来。影像资料没有什么问题,问题就出在这很短的录音采访中。
当时的情况比较混乱,我需要做的就是整理出来所有的声音和影像资料,然后呈交上去,至于用哪个不用哪个,亦或者是打回重新剪切,这就不是我来决定的了,由节目组编辑和导演负责。这份录音资料来自车祸现场,纵然现场混乱,但利用专业的录音工具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起码得听得清被采访者的话吧。很显然,好似采访者身边有许多人在说话,如果记者能把被采访者拉到一边较为僻静处进行采访,就不会造成这样的情况。我当时心中暗骂,心说他们一点也不体谅我们的难处,其实后来想想也不过是站的角度工作岗位不同造成的观点不同罢了,一线记者也有他们的难处。
我把这些声音分离开,放到不同的声道上本想删除,但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一时兴起就点开并放大听了起来。几个声道显然是一段对话,一个人说可撞死了,太疼了。
另一个则说,开车不看着点,弄成这个样子该如何是好。
答:在高速上哪里来得及躲避。
说:泵找理由了,反正回去得好好给我压压惊。哎对了,怎么没人来看看我们,给保险公司打电话了吗,他们怎么像看不见我们一样呢?坑助沟技。
答:我也不知道啊,咱们问问那边那个警察吧。
就在这时候,录音中有个声音响起:该走了。
瞬间惨叫声响起,还有呼喊说什么我没死之类的,其实惨叫声并未吓到我,因为那声音虽然凄惨到令人毛骨悚然,可远远比不上那句‘该走了’的效果。那声音稀松平常,平平淡淡,却格外的阴冷,就好比通过我的耳朵钻入我的内心和四肢百骸一般,让我身上每一寸都麻麻的,就如同在三九天掉入了冰窟窿里一样。
我不知道这句话本身有什么可怕的,可是就是让我害怕,如此简单而已。我赶紧关闭了这些,并且消掉内容。然后把东西给编辑送了过去,后来我得知那天车祸中死了许多人,我想这就是死人的声音吧。正如我先前给你讲过的那一切一样,有时候的确会录下来许多咱们听不到的声音。”
“等等,姐夫,这事儿不大对啊。”我提出了疑问:“按说你知道了这事儿,要么惊慌失措,胆子大点的就会去求证,再怎么也会去问问录这个节目的同事吧,可为何你就这么淡定呢,害怕完直接删除后交上去?这不符合常理啊。”
“因为这又不是第一次了。”姐夫笑的很诡异,对我阴惨惨的笑着说道,说实话他长得实在像邪恶版的哆啦A梦,现如今这么一笑,就更加邪恶了。
我来了兴致问道:“莫非还有比这个更离奇的?”
姐夫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如此,那次可把我给吓坏了,在很长时间我都对视频中的地段有着阴影。故事发生的那时候我刚来这个部门,还只是个小碎催。有时候部门领导有啥活儿都爱往我这种编外人员身上推,部门的老大有时候也只是叉着手让我们来干,他在一旁吆五喝六的。那时候就有很多前辈告诉我,有些录像和录音有些怪,如果看到了别声张,随便抹掉就可以了。如果无法抹去的,就直接打上马赛克,马赛克都遮不住的,那就直接封起来,别呈上去了。
我当时也没怎么多想,以为所谓的奇怪不过是录上有违和谐的东西或者一些隐私不雅的,但没想到我刚上班的一个月后就遇到了一件事儿。
那天我正在上班,帮着别的科的领导跑了两次腿儿后,突然我们部门来了任务,让快点整理一批视频,中午的直播要用。我心中骂着娘就跑了回去,原来是几个小时前一宗女子跳河的视频。
视频中女子站在桥上,路人劝阻并报了警。录像是用手机来录的,那时候手机录像并不如现在这般高清,拍摄手法也不够专业,应该是记者从路人那人要来的。警察还没赶到,就见女子一跃而下跳下河去,当时群众中发出一片叫声。
虽然当时是冬天,但咱们济南人热心啊,立刻又会水的开始脱衣服跳下水去救人。镜头也在此时晃动起来,我打了个哈欠,心说这帮人有啥想不开的,怎么没事儿就要自杀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说死就死了,那父母辛辛苦苦的养育之人谁来报答。
镜头慢慢稳了下来,那帮下去救人的群众几次扎猛子都摸不到人,虽然是白天但到了水底视线并不一定会好,这是条老护城河,当时的水质还没现在这么清澈。有人开始受不了冻上了岸,河道清理此时到来用东西不停地打捞,而警察也在随后赶到了。
就在这时候,那个女人竟然浮出了水面,挥舞着双臂,嘴巴大张着开始奋力挣扎。我现在的任务就是把凌乱的画面剪切掉,然后保留主干送去审核然后再回来修改,这便是视频的高chao部分,虽然可能不易播出但还是送上去的比较好。我把画面暂停,然后调对色彩,使这个视频能够显得更加清晰一些,就在这时候我突然身子一震,把眼睛几乎贴到了屏幕上。
在那手机所录制的视频上,女人奋力挣扎的双臂旁的肩膀上,有一双好似手一样地东西搭在她的肩头。我往后一帧一帧的看,我竟然看到在她的背后有个女人正在往下按自杀的女人。我虽然看不清她们的样貌,但已然能判断出来这是两个女人,也能感受到背后女人的狞笑。
每过几个画面女人一闪而过,消失不见了。当时我顿时感觉毛骨悚然,但并未感觉到这可能是什么灵异事件,反而以为自己无意间发现了一场杀人案,并找到了那个杀人凶手的影像,即便影像有些模糊,但这也是证据。我连忙找到了部门领导,领导却嗤之以鼻,让一个前辈去看看,前辈笑着抹掉了这些画面,然后说道:‘这段河可是事故多发区域,你看看后面是如何做出的采访吧。’
我打开记者赶到的录制的画面,此时女人已经被捞了上来但早已被白布盖上了,医护人员正要拉走跳河的女人,而周围群众纷纷说可惜了这么年轻的一个姑娘。刚才好几个男人跳下去捞人,但都拽不上来,估计是被水草缠住了脚,人就这么淹死了。
我不禁感到奇怪,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就没人看到是有人把那个自杀的女人按下水的呢。我询问前辈,前辈却嘿嘿一下,对我说这就是所谓的有些怪的东西,还说从这里多待上几年,一看从哪里录的就知道有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像是出事儿的这段护城河就经常有人感觉被人拉住了脚踝或者按住肩头往水下淹,从这里跳河自杀,就算不是想真死也只怕要假戏真做变成真死了。
事情至今已经过去快有八年了,果不其然那里经常录到那个狞笑的女人。随着像素越来越清晰,我甚至能看清她样貌,而我也渐渐习以为常。现在我同样会经常教导新人说让他们不要惊慌,轻松抹去这些影像,不要随意讨论外传之类的。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而不是保留下来甚至公布出去,我并没有去问。
我觉得人做自己该做的事儿,管自己能管的事儿也就足够了。估计是我们这行约定俗成的规矩吧,我想一旦这样的东西流出去,而科学又无法解释,那就和传播封建迷信没什么两样了。这和总方针不贴合,毕竟我们是D的喉舌嘛。
至于那个女人究竟是鬼还是其他什么的东西,为什么大白天也敢出来,而在场无一人能够看到她的样貌,这我就不知道了。如果你有兴趣的话,那就去探究一下吧。”
☆、第八十一章 七哥篇——义庄
今年清明的时候跟父亲回老家扫墓,其实从我老祖这一辈就来济南市老城区了,后来只不过爷爷走了以后就回老家埋葬了,落叶归根入土为安。我现在所谓的爷爷实则是我姥爷,我自小在姥爷家长大,虽然我爹没入赘我也没改姓,但姥爷家三个姑娘,没有男孩儿,我作为第一个出生的男孩儿自然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所以面对疼我的姥爷,父亲主动让我叫姥爷爷爷的。直到我十多岁的时候,我还因为我叫的和人家不一样,而姥爷爷爷傻傻分不清呢,现在还是叫他爷爷,我觉得挺好的,这不过是个称呼。
我爷爷实际在父亲十五六的时候就没了,所以我除了照片,压根没见过他老人家本尊。老家的宅子也没人住,分给了一直帮我们维护爷爷坟头的一个大哥那里。我辈大,说是大哥,实际上那人就比我父亲小两岁而已,但辈分在这里只能这么叫。
我到了十八岁那年才跟着父亲回了趟老家,其实所谓的老家也在济南市的管辖范围内,只不过接近城郊了。我们属于大姓,而且据说规矩还挺严的,我们家是嫡出主脉,村里上了年纪的依然很尊重我们。
具体怎么着我就不知道了,这些年我除了在外地的那几年外,每年跟着父亲去祭拜先人,先人都有专门的祖宗祠堂和一片山地,山上全是坟头和墓碑,据说只有本姓才能埋在那里。我开车把父亲送到大哥家后,搬运香主酒水贡品之类的去了祖宗祠堂,父亲随后到了一起跪拜行礼磕头焚香,祷告我家今年运势然后说了一大通让祖宗放心的话。
随即喝了点茶,我就扛起另一大堆东西和两把铁铲和父亲一起上山了。山路不好走,小路开车也不便,容易压坏附近的庄稼,而且一些陡坡也上不去,所以只能步行。翻过两个小山丘我们上了我们家埋葬祖先的山。因为很多祖宗的坟已经不知道是谁的了,拜错了可不得了,所以每年我们来都,却仅仅是拜我爷爷的坟,不敢乱磕乱拜怕岔了辈分出乱子。
锄草烧纸磕头给老的点烟洒酒,一系列完了之后我们就原路返回。路上我思绪万千,清明时节我想起了很多,当然脑中没一个是正儿八经的事儿,皆是些灵异事件。当然这些不敢跟别人说,一来是对祖先不敬,还有就是父亲难免会生气,说实话我对老家没啥感情,我自小从中心医院出生,对老家农村根本没什么概念。长大以后我才经常出没于乡间,对于我来说济南就是故土,非要具体城区化的话,历下区才是我的老家。而那个被旁人称作为我姥爷的人才是我爷爷,现如今这个埋在地下的爷爷只不过有种说浓不浓,说淡不淡的血脉之情,虽然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步加深,可是依然无法超越。
但事实改变不了xx是我老家的事实,多半我陪父亲回来也是为了让他高兴罢了,孝顺孝顺,顺着老人才是孝。中午父亲和大哥他们喝酒,村里各地本家人都来见他们的五叔,也就是我的父亲,辈分不到的还上不了桌。
我早已戒酒,何况还得开车,于是便随便扒拉了两口就找个由头出去遛弯了。突然有人叫我,我回头看去,就见一个小伙子跑了过来,看着年纪和我差不多大,眉宇之间有我们家族特有的一些特色。我一时间没认出来,他却说他比我小两辈几年前还在一起玩过。我这才想起来,这人在此就姑且称他做小春吧,他所谓的几年前也实则是十几年前,也真难为他还能记得我。
我正好无聊和他分了烟就在村子里来回转悠聊天,他高中毕业后,便让我母亲给他找了个在鞋城看仓库的工作,现在还在干那个,除了上班有点远一切倒还好。现如今已经生儿育女了,过得倒也幸福。问及我在做什么,我就说做了点小生意,顺便写点东西换钱过日子。
本来不想怎么提,他却苦苦追问我写什么题材的,还说他上班的时候也经常看网络小说。我就说我是写灵异小说的,他一拍大腿说,那你得跟我回家,我爷爷是满肚子的鬼故事啊。
我一愣就问怎么回事儿,他说他是他们家老小,他父亲也是老小,按照辈分,我和他爷爷是平辈。但他爷爷今年已经九十八岁的高龄了,如今依然耳聪目明身体健康,吃得动得,聊天什么的也思路清晰。据说以前是看坟地的还是看义庄的,总之小时候总是听大伯他们讲起。
我一听这个顿感兴趣,纵然我辈儿大的都快没边了,但既然去人家家,总要提些东西。我找了个村子里的小卖部买了一桶油,一箱奶就去了,这村里还是实在点的好,弄些能吃能喝的,虚头巴脑的东西人家不实用我也没地儿买去。
小春领着我,进了他们家的院子,小春儿的爷爷正在院子里晒太阳,见到我进来眼睛一眯就坐起身来,那利索劲儿活像个六十来岁的人,根本不敢想象他他已经有近百岁高龄了。坑双乒技。
他站起身来,上下打量着我,说出我爷爷的名讳,问我是不是他的孙子,我点了点头,他说我们的眉毛和眼睛长得很像,说着还对我以兄弟相称,并招呼小春去端茶送水来。你们无法想象这种尴尬,如果是那个老家的大哥我还能叫得出口,毕竟我有很多朋友比他大,我也是叫大哥的,肩膀齐为兄弟江湖乱道。
可是面对这样一个耄耋老人,我这大哥实在是叫不出口啊,他比我爷爷都大啊,我那冷汗直流。老人果真脑子很快,拍着我的肩膀说,咱们就得按辈分来,没啥不好意思的,就叫我七哥就行。我点了点头,诺诺的叫了声七哥。
七哥的背已经有些弯了,但毕竟是一把年纪,可即便如此,他站起来也能达到我的嘴唇这么高,相比小春的身高显然他没有随他爷爷的优点。可想而知,七哥年轻的时候定是一个彪形大汉,而在他那个年代,他这个个子已经是十分罕有的了。
七哥看着我提来的东西,问我为什么突然想来家里玩了,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小春此时给我解了围,端茶送水之后抱着自己的儿子给我看了看,小春儿比我年纪小,但孩子已经三岁了,我给了孩子二百块钱做红包,然后再度坐下来。七哥挥了挥手,那动作不怒自威十分有气度,于是小春儿和进来的一票我不知道是谁的人便听话的出去了。
七哥说道:“我听小春儿说你是个写书的吧,厉害啊,咱们老C家出人才了。”
我只能呵呵干笑,不敢告诉七哥我作品不少但大多扑街的现实,实在是汗颜。七哥倒也不就此追问下去,继续说道:“看来你是来收集题材的吧,那我就给你讲点故事,你吃饭没有,如果没有咱哥俩边吃边喝边聊。”
我连忙摆手声称开车来的不能喝酒而且已经吃过了,七哥也不勉强,递给我支烟开始了关于他的故事。我想象不到这样一个近乎百岁的老人,抽烟喝酒还能如此高寿,而且还没有咳嗽等毛病,说起话来口齿伶俐声如洪钟,我甚至想等他讲完故事我可得请教一下长寿的秘诀才是。
七哥说道:“解放之前,我是看义庄的,你知道什么是义庄吧,其实不像现在年轻人说的那样是停放死尸的地方。当然倒也没完全说错,停放尸体也是其中之一的作用。我起初看义庄的时候,是帮人家做工,那个地方就在现在历下区附近,不过那时候可是城墙外了,都是一片田地和农村。我和另外两个小伙子,黑子大毛三人看管,当然上面还有个负责的,我们和外人都叫他疤瘌头,至于他大名叫什么,我到现在也不知道。
说到底义庄究竟是干什么的呢,乃是有钱的宗族每房每户捐出来一块地,作为义田,其中再弄几个房屋变成类似于庄园的样子,就叫义庄了。义田的作用是接济贫困的庄户,并资助鳏寡孤独废疾者。这个资产归全族所有,不受个人控制,平日里负责人说什么都算,不过族里有权利撤换负责人,也就是疤瘌头了。
种田不用我们来干,自有雇来的庄户,我们主要是买卖粮食换钱或者来往贫困人家送东西,还有个责任就是看尸体了。通常一些绝户因为没人发丧,会由义庄来出资办白事儿,尸体也就停放在义庄了。
后来随着政权交替,各地地保和官吏也会把一些无名尸体停在义庄内,方便检查和保护尸体,不被野狗什么的啃了去。一些在本地做生意的外地人,有时候客死他乡同样也会送到义庄,然后送信回他家乡,让他老家派人来运尸体,我们会简单收殓,毕竟咱们中国人讲究落叶归根嘛。本来义庄只管宗族中的人,没有旁的义务,但官府说话了我们也不敢不听,就只能听之任之了。
义庄内刨去停放尸体这挺吓人的事情,基本还是挺好的,比如粮食起码管够吃,我想我现在这幅身板也是年轻的时候打下的好基础。那时候我正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的时候,大毛比我年长几岁,而黑子则和我差不多大,他俩都是孤儿,跟着疤瘌头有些日子了,而我则是后来给人家干农活打短工的时候被主人家询问,这才来看义庄的。
我们每天虽然吃不到什么大鱼大肉,但粗面馍馍可劲儿造,于是我们三个大小伙子各个有一副铁打般的身子。平日里走起路来也是带着风,疤瘌头经常抽着烟斗眯着眼睛看我们,就好像我们是他的儿子一样,出了门疤瘌头都昂首挺胸的,以我们三个为骄傲,当然他也的确疼我们。
为什么他叫疤瘌头呢,那是因为他满头的大疤瘌,足有十几道,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挠的一样。有次晚上来了尸体,而且尸体已经有些腐烂了,不光是臭气熏天,看着那人的死状也着实令人害怕,整个尸体都肿胀起来十分恶心。
那年头路倒不少,我们见过的死人也不少,吊死的饿死的比比皆是,可是这样的深夜见到一具如此高度腐烂的尸体,谁也会多想,什么坊间传言都在脑子中乱转。其实我们最怕的是鬼,可是说起来鬼,谁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个啥玩儿,因为谁也没见过。
到了晚上我们就聚到一起开始讲起了鬼故事,这越害怕越要讲,而且飚着劲儿的说,好显示自己的胆大妄为。疤瘌头这时候进来了,听见我们在说这些事儿勃然大怒。他虽然长得凶,但很少对我们发火,平日里相当和善。大毛听疤瘌头骂的难听了,就反驳说为啥要骂他们。
疤瘌头却说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这玩意儿不禁念叨别说着说着再把它给招来了。
大毛依然跟疤瘌头顶着嘴说你又没见过,听别人瞎说的吧,说说怕什么,还是不是男子汉了。
疤瘌头气的嗷嗷乱叫,用烟斗猛敲了大毛一顿,连烟杆都被打断了,愤怒之下,疤瘌头指着自己的头说道:‘到时候你们招来了后悔也晚了,我这头就是鬼挠的,我能不知道!’”
☆、第八十二章 七哥篇——鬼挠头
“鬼挠的?”我不禁有些惊奇,甚至觉得这般说法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七哥笑了说道:“你不用怀疑,我还没有老到胡说八道的年纪,其实我刚开始也是很惊讶,认为疤瘌头是为了我们好,或者达到他说话权威性的效果,而在骗我们。但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证明情况并非如此,虽然至今我仍不敢说疤瘌头说的是真的,但可信度极大。你是选择继续听下去,还是想让我拐开话题讲一讲疤瘌头的伤疤。”
“按照故事的完整性,我应该继续听这个故事,可是实在心痒难耐啊,七哥,还是讲讲疤瘌头的事儿吧。”我笑呵呵的说道。坑肝尤弟。
七哥哈哈大笑起来:“有什么说什么,是条光明磊落的汉子,我喜欢和心直口快的人打交道。其实说起来疤瘌头的故事也不算题外话,和后面也有相关联的地方,咱们姑且讲一讲吧。
这事儿到了第二天,疤瘌头把大毛黑子和我叫到跟前,大毛心中不忿但却不敢说什么,生怕疤瘌头把大毛赶走。毕竟大毛在这里可以吃饱喝足,出去估计就得挨冻受饿了,还得下苦力才能活命。而且人都是有感情的,大毛自小孤苦,疤瘌头对他很好,就已经和亲人一样了。
其实不能怪大毛坏,实际上谁都有脾气,谁敢说从小到大没跟父母记过仇红过脸的。晚辈和长辈之间有意见代表着你长大了,当你懂得孝顺父母了,就代表你成熟了,这是人生的必要经历,几乎每个人都走过。
疤瘌头是个睿智的人,他没有生我们的气,反倒是让我们坐下。然后疤瘌头从油纸包里拿出了一大早就进城给我们买的猪头肉,我们平日里虽然吃得饱,但肚子里的油水儿不多,尽是在附近打点野味打打牙祭。最近已经好久没打到野味儿了,整顿猪头肉让我们一笑泯恩仇,我们吃着刚出来的白面馍馍吃着肉喝着小刀烧好不快活。
疤瘌头说:‘大毛你不能怪我打你,我这头还真是让鬼给挠的,所以我也怕你们变成我这样,我一时情急看你跟我顶嘴这才打你的。’
‘疤瘌头叔,我对不起你。’大毛站起来就要跪下,疤瘌头连忙扶住说道:‘跪天跪地跪父母,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能给我跪,要非给我跪,等哪天我死了,给我上坟的时候再跪一个吧。’
‘你知道为什么来看义庄的都是男人嘛,还是童男子居多吗?你别看我这么大年纪了,老汉我还是个童男子呢。’疤瘌头嘿嘿笑着说道:‘男人看义庄胆子大,能干活,腿脚快脑子活,最主要的就是咱们义庄有时候会停放尸体,男子是阳能够辟邪。而童男子的阳气更胜,一般妖魔邪祟近不了身,人家不都说吗,男子汉头上有三味真火肩头有两盏明灯,只要灯不掉火不灭妖魔邪祟不敢入体。当然这都是传说,真碰见厉害的啥也不管用。’
随即疤瘌头就说了他的故事,那时候疤瘌头还和我们一样是个二十左右的棒小伙,还没有在这个义庄中,而是在其他地方给人看义庄。后来又来到了现在这个宗族家,做了十多年的长工,直到十五年前他来到了我们所在的这个义庄,成为负责人的。
那年他跟着一个老师傅看义庄,官家弄来了一具上吊的女尸来暂时停放。当时疤瘌头和几个小伙子年轻气盛,见女尸虽然面部因为窒息狰狞万分,但身材玲珑有致。于是便开始在晚上说起了荤话,而且越扯越远说到了女鬼身上,还说了许多艳史。
结果到了半夜时分,突听旁边房间中老师傅发出闷哼之声,众人刚刚聊完准备睡去,听到这动静翻起身来,怕老师傅是身体有恙,结果却透过窗户看到里面有个女人的身影闪动。众人好奇,以为是老师傅有憋得久了拿尸体发泄,少年们本就对此好奇,纷纷趴在窗户上透过窗户纸往里看。
外面的月光很亮,但屋内却依然十分黑暗,过了两三分钟他们才慢慢让眼睛适应了黑暗,看清了屋内的一切。老师傅躺在屋内的床上,一个女人站在床边,她低着头正趴在老师傅身上,不知道在干什么,光线被挡住看不清老师傅的样貌。当时疤瘌头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也能听到身旁那几个小伙子吞口水的声音。每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女人那凹凸有致的身体上,和那浑圆的屁股上,这看来不是女尸而是老师傅从外面叫来的女人。大家都想看看,男女到底是咋回事儿。
就在他们看得血脉贲张的时候,女人突然转过头来,疤瘌头他们发出一声惨叫向后跌倒。屋内的那个女人满脸铁青,舌头吐得老长浑身上下全是鲜血,而老师傅则躺在床上,睁着双眼死不瞑目,他的肚子被刨开,肠子什么的都散落在床上。刚才他们被女人遮挡住了光线看不清楚,现如今却在女人转身的一瞬间把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疤瘌头他们顿时吓得腿都软了,一时间竟然爬不起来,只能用腿蹬地连连后退。而那个女人则从屋内缓缓走出,疤瘌头他们大喊大叫这就要跑,要是在村子里这般喊叫早就招来人了,可是义庄一般都是村庄之外,城镇之郊,可谓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里来的人。
那女的一把抓住了一个人,张嘴就要咬,但垂在胸前的舌头碍事儿,一下子没咬上只是划破了点皮儿。疤瘌头一看不好,也顾不上害怕了,拿着木棍子就往那个女的身上砸。女的放了抓住的人,抓住了疤瘌头。结果疤瘌头发现自己的义气并没有换来其他人的舍身相救,结果那些人仓皇而逃。
疤瘌头和那女的较起劲,可就这么一个大小伙子竟然根本弄不过那个女人,女人好似有无穷的力气一样。而且她的手上劲头更大,照着疤瘌头的头上就抓去,瞬间连皮带肉就都下来了,这也就是为什么疤瘌头的头上有这么多伤疤的原因。
疤瘌头当时吃痛,顿时力气大增狂吼连连,两人滚入屋中正好有一煤油灯,疤瘌头一下子就砸到女人身上,然后用火烛点燃。女人被点燃了身体,渐渐失了力气,倒地不起了。
而大火没有扑灭,反倒是点燃了义庄,义庄被付之一炬。疤瘌头怕给主人家说这个不信,到时候要么打死自己,要么差自己去见官,总之自己是怎么也赔不起的,这才逃离了义庄。后面就是打短工做长工,最后又回到了老本行来看守我当时所在的义庄去了。
说完这一切,疤瘌头还给我们看他身上被烧伤的地方,说当时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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