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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夫贵-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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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好歹是个王爷,能没点事办吗?你在王府里就舒舒服服地吃着喝着吧!”翠月笑道。

“当我是猪呢?我才不想整天给人伺候着,连穿衣裳都要下人帮着,跟个废人似的,所以我才盘了那间铺子,给自己找点事做。”

“那你还打算回紫鹊村吗?”

“总要回去几趟的,还有那么大一片花田呢!虽说交给雨桐两口子我不担心,但还是要回去瞧瞧的。”

“横竖你跟王爷商量好了,可别到时候一赌气又哭得梨花带雨偷偷跑得没人影儿!”

两人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旁边伺候的芜叶好奇问起了怎么回事。梨花便绘声绘色地把她和翠月私跑的事说了出来,把屋子里的丫头们全都逗乐了。

芜叶一脸夸张的表情,捂着胸口乐道:“我的亲夫人呐!你只怕是头一个吧!你敢扔下我们王爷自个偷偷跑了,你胆儿可不是一般地大呢!要换着我,另娶一个就是了,还费那工夫来寻你,可见我们家王爷真是个痴情汉子!”

满屋子的人都哄笑了起来。翠月被汤呛了喉,咳嗽了几声后笑道:“所以啊,回头看紧她了,省得她一个不高兴又跑了,让你王爷心疼完了又肉疼!”

芜叶附和道:“那是呢!夫人跑了王爷都还能寻回来,可见王爷有多喜欢夫人了!万一她再跑了,我们这些做奴婢的真吃罪不起!所以呀,往后夫人要跑,也带着我们跑吧,省得王爷拿我们开刀呢!”

梨花笑红了脸,拍着桌子说道:“够了够了,别再拿我开涮了,不然我真跟你们玩失踪了!”说话间,她无意抬头望见了门口站着唐宣贞,奇怪地笑问道:“唐姑娘,你捧着个汤碗站在门口多冷啊!怎么不进来呢?”

唐宣贞的神情有些异样,听见梨花叫她,她这才回过神来,急忙用手肘去关门。兴许是太心急了,手里的汤泼洒了出来,溅在了她手背上,她不由地丢了碗,惊叫了起来。

“哐当”一声,汤碗砸在地上,四分五裂,一股热气腾腾地从地面上冒了起来。春儿眼疾手快,伸手拉开了唐宣贞问道:“唐姑娘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唐宣贞连连摇头道,“真是对不住了!白白砸了一个汤碗。”

“真没事吗?”翠月探头问道,“有没有烫着哪儿?一个汤碗算什么,砸了就砸了呗!你的手刚刚溅到汤了,赶紧去用凉水冲冲,叫鹿儿给你上点药。”

“敷上鸡蛋清吧,那个最好!”梨花插话道。

唐宣贞微微抬起眼眸看了梨花一眼,转身飞快地出了房间。她走后,梨花掩嘴笑道:“翠月姐,我猜唐宣贞是有心事了!”

“我瞧着也像,她那么大个姑娘了,心里怎么会没点事呢?回头我再磨磨她。”

梨花和翠月吃过饭后,小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去看那铺子去了。临出门前,翠月让鹿儿去问问唐宣贞。鹿儿回来说:“唐姑娘嫌外面冷,想留在家里做点针线活儿,就不出门了。”

翠月点点头道:“这样也好,就让她留在家里吧。”

随后,翠月和梨花一块儿出了门。谁知还没走到铺子那儿,天空中忽然飘起了雪花,刮起了阵阵阴风。梨花怕翠月受风寒冻着,忙搀扶着她回家去。刚走到门口,一阵吵闹的声音就传了出来。翠月微微皱眉疑心道:“这是谁啊?大吼大叫的,不像个样儿。我平日里也没得罪哪个左邻右舍啊?”

正说着,一个妇人忽然被人从门里推了出来,险些撞在翠月肚子上。好在梨花手快,一把撑住了那妇人,挡在翠月面前。她抬头一看,推那妇人出来的不正是唐宣贞吗?

那妇人见有人回来了,索性坐在门口大哭了起来。唐宣贞的脸霎时又红又黑,嘴角气得抽抽,冷眼看着那哭闹的妇人。翠月忙问道:“这是闹哪处啊?这位大娘,您是谁啊?怎么跑到我家门口哭闹呢?”

没等那妇人发话,唐宣贞便冷着脸子说:“翠月姐,别管她!就是个乱来认亲戚想混口饭吃的!”

“是吗?”翠月疑惑地看了那妇人一眼。

那妇人瞧着也有四五十岁了,穿着一身打了补丁的旧袄子,脸手都冻僵了,看着怪可怜的。她一听唐宣贞这么说,便哭嚎道:“贞儿啊!你真真的太没良心了!你不想想,谁怀胎十月把你生出来的?”

这话一出,唐宣贞脸色更差了,差点当场气晕过去。她声音颤抖地说道:“我早告诉过你了,我不是你说的那贞儿,我跟你八竿子打不着呢!你认错人了,哪来的回哪儿去吧!”

“我自家的亲闺女我怎么会认错?就算我们有七八年没见了,可你的模样儿我是记得的!你现下住了好屋子,过了好日子,就不认我这娘了?哎哟喂!”那妇人捶胸顿足地嗥道,“这是要遭报应的!这是要天打雷的呀!我的个天嘞!”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这妇人竟然会这么说。唐宣贞之前说过,她家没别人了,单剩下她一个罢了。可这会儿怎么又冒出个亲娘啊?

那妇人哭着又往翠月跟前扑。梨花忙拦着她说道:“大娘,您先别哭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吧。您在这门前哭得要死要活的,叫我翠月姐难堪呢!”

翠月点头道:“是啊,叫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了您呢!要不这样,进去喝口热茶,慢慢说!”

话音刚落,唐宣贞立刻板着脸说道:“翠月姐,别理会她!她就是来混饭吃的!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我可不会上那当!”

梨花略微吃了一惊,心想唐宣贞好歹在佛门里折腾了几年,没慧根也该有点慈悲之心吧。可瞧着她对这妇人的态度,简直是嫉恶如仇,这不由得让梨花起了些疑心。

那妇人指着唐宣贞数落道:“贞儿,你太狠心了!眼见着你亲娘冻死饿死也不理会吗?要遭报应的呀!要遭报应的!”

“我告诉你!”唐宣贞上前指着那妇人冷冷说道,“我唐宣贞的娘早就过世了,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娘呢?哼,别以为知道我的名字就能跟我扯上点干系,赶紧走吧!”

那妇人立刻抱着梨花的脚大哭道:“这位夫人,我说的都是实话啊!我要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啊!”

“你……”唐宣贞红着脸,有种谎言被拆穿了的难堪。

梨花忙弯腰将她扶了起来说道:“您还是先起来再说吧!不管是真是假,您这样闹下去大家都不痛快,倒不如听我翠月姐的,进去喝口热汤再慢慢说。”

唐宣贞略有些不满地看了梨花一眼,说道:“梨花夫人,这是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置。我有没有娘难道我自己会不清楚?我知道您心善,可也不能轻易地给这样的人骗了!”

梨花转头看着唐宣贞道:“先不论骗不骗,你瞧瞧她那脸色,再摸摸她这双手,跟冰棍子似的。就这样一掌推了她出去,你也忍心?舍碗热米粥周济周济她也没什么过错不是?”

一席话说得唐宣贞驳不了口,脸蛋更红了。翠月忙出来打了圆场,让鹿儿扶着那妇人进院门去。唐宣贞负气扭头而去,躲在自己房间里不出来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 钟氏何人

回到厅堂后,翠月让鹿儿端了两碗滚烫面给那妇人。那妇人果真是饿坏了,咕噜咕噜就吃下了两碗,热得额头都出了汗珠子。她抹了抹嘴,冲翠月和梨花拱了拱手笑道:“多谢两位善心的夫人!说实话,我正饿得慌呢!”

“言归正传吧!”梨花说道,“您老人家哪儿来的?姓甚名谁?怎么平白无故地跑来认别人做女儿?”

“天地良心啊!我要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啊!”那妇人赌咒发誓地说道,“贞儿的的确确是我的女儿,亲生的闺女!”

“那就奇怪了,”翠月接过话道,“宣贞妹妹向来说她家单剩下她一个,这才遁入空门,又何来一个娘呢?”

“唉!这话说来就长了!我呢,本姓钟,嫁给贞儿的爹后只得贞儿这么一个女儿。原以为嫁个当官的,横竖能有些好日子过,谁知道啊,贞儿十岁那年,她爹的官没了,家财也捞不到半分,我就带着贞儿四处过活。后来到了大理,遇着贞儿的婶娘……”

“是唐宣容母女吗?”梨花忽然打断了钟氏的话问道。

钟氏忙点头道:“夫人也知道唐宣容母女?贞儿告诉你的吧?别提了!当年要不是受了唐宣容的爹的牵连,只怕我相公也不会丢了官。”

“接着说吧!到了大理又怎么了?”

“到了大理才知道唐宣容母女给卖到班纳府上了,给人做丫头呢!不过好在唐宣容的娘还知道亏欠我们,帮我们在大理城里找了个住处,也就暂时安顿了下来。可我们母女俩总不能没饭吃吧?思来想去就在街边摆了小摊卖吃食,日子勉强凑合着过。”

“那后来你们母女怎么分开了?”梨花问道。

“天有不测风云呗!本来在大理的日子过得好好的,可谁会想到唐宣容的娘得罪了班纳府的夫人,给处死了。您说,我哪儿还敢继续再大理城里待下去?谁都知道我们是妯娌的干系,万一班纳夫人一个不高兴把我们也给……所以,我就想着要离开大理城。走到半路上的时候,我们没了盘缠,无奈之下我只好把贞儿卖给了一户人家。”

“你把她卖了?”翠月惊讶地问道。

“是啊!”钟氏摇头叹气道,“不卖的话,我们俩都得饿死。那家老夫人是个信佛的,身边缺个丫头,正好相中了她,这才买了她。说实话,我这当娘的心有那么狠吗?那不是逼不得已吗?谁家亲娘舍得卖自己女儿呢?你们说是不是?这位夫人您也是怀着孩子的人,您说我能那么无情无义吗?”

翠月点点头道:“怪不得宣贞那么不待见你,想来就是这缘故了。”

“哎哟,我真真的是不愿意卖她的。可要不卖,她跟着我就只能饿死,我哪儿忍心啊!做爹娘的谁不是想尽法子给儿女找出路呢?我但凡有一点法子,我也不会卖女儿啊!”钟氏说着不禁掩面落泪了。

“那你后来没再见过她?”梨花问道。

“没啊!好些年没见了!前几天我在街上碰着她,都差点不敢认了。”

“那唐宣容呢?”

“那丫头早死了,跟她娘一块儿给班纳府的处死了。贞儿没跟你们提过?”

翠月不解地看了梨花一眼,梨花忙敷衍地笑了笑说道:“我知道,她也提过,我只是想试探试探您。看来您还真是她亲娘呢!”

“那自然是千真万确的!”钟氏拍着心口说道。

“不过她似乎不愿意认您了。”

“唉!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我知道她恨我,心里不痛快着呢!我这回来寻她,也不是图她养着我。我自家有儿子,就是想来瞧瞧她罢了。她要不愿意认我,我走就是了。”

“你有儿子?”

“我后来又嫁了一回,现下跟着我儿子到了城里,还没处落脚,就租住在北边巷子里。刚到城里,我们都还没找着活儿干,这不我才到街上去转悠吗?谁想到竟能碰见贞儿!”

翠月感叹道:“这就是缘分啊!你们到底是母女,这血缘是断不了的。我看您还是先回去,等我再劝劝她,兴许她能原谅您呢!”

“那就多谢了!”钟氏忙起身朝翠月拱拱手道。

又闲聊了一会儿,唐宣贞始终没出现。钟氏颇有些失望地打算走了。翠月心善,让鹿儿找了两身棉衣出来,又给了钟氏五两银子过冬。梨花也顺带送了她五两银子,她感激不已,捧着那些东西高高兴兴地走了。

钟氏离开后,翠月让鹿儿去把唐宣贞请来了。她把钟氏的话跟唐宣贞说了一遍,唐宣贞面无表情地说道:“她说这些也无用,这人我是断断不认的!若是她下回再来闹,我就躲起来,省得给翠月姐你添麻烦。”

翠月道:“我说麻烦了吗?你可别多了心。我瞧着她也不像是一味胡闹的人,刚才跟我们说话也客客气气的……”

“那准是想图你们的好处,她素来就是那么个人!”唐宣贞快嘴说道。

“这么说来你是当真是认识她的。”梨花插嘴道。

“我……”唐宣贞立刻一肚子悔意,自己嘴快说了漏了嘴却被梨花逮住了话柄。她转过脸去,略有些不甘心。

“这么说来她果真是你母亲了?”梨花问道。

“我说了,”唐宣贞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不认识她,更不会认她!今天的事多谢梨花夫人和翠月姐好意,她若再来闹,我便搬到别处去!”

“既然是母女,有心结就该解开,何必闹得这么僵呢?”梨花是一片好意,自打来到这个时代,她便没有母亲的关怀。每每瞧见别人母女温情,心里总是羡慕的。

“梨花夫人,”唐宣贞起身负气道,“多谢您好意,可有些事您是不会明白的,这点事就不劳烦您了!翠月姐,我有些不适,先回房了!”她说完拂袖而去,只留下一个生气的背影。

芜叶不服气地说道:“哟!当她是谁呢?夫人好心关怀她,她倒没鼻子没脸地冲夫人发火了!”

翠月道:“宣贞的性子很耿直,脾气也急了些。梨花,你别放在心上才是。”

梨花点头道:“我倒不生她的气,只是钟大娘一准还会来,难不成真让她搬到别处去?她在城里也没别人可投靠了。”

翠月略微斟酌了片刻说道:“要不然你去跟游夫人说说?宣贞最听游夫人的话,让游夫人好好劝劝她,或许这母女俩的心结也就解开了。”

“行,回去我告诉乳娘。”

下午的时候,雪越下越大,不到一个两个时辰的功夫,外面就铺上了厚厚一层雪。游夫人打发了轿子来接了梨花回府,吃晚饭时,梨花说起了唐宣贞的事。游仙儿吃惊地问:“她当真还有个母亲?”

梨花道:“瞧着像是了。”

游仙儿放下筷子,抿了一口热酒道:“这也难为她了!怪不得她一直没提过家里人呢!明天我叫了她来,好好劝劝。对了,梨花,明天你别往外跑了,我请了城里金针轩的裁缝来给你量身。”

“量身做什么?”梨花好奇地问道。

“量身自然是做衣裳了,”冬儿在旁一边添酒一边笑道,“夫人是要给您做身喜袍呢!”

“做喜袍?难不成还要拜回堂?”梨花笑问。

游仙儿点点头道:“虽说你跟元胤已经是夫妻了,但毕竟连堂都没拜过,不像样儿啊!现下迎了你进府,就该好好摆一回酒,替你正正名儿,那才像话呢!这事我跟元胤商量过了,他也是赞成的。”

梨花托着下巴,晃了晃腿说道:“那我嫁进来岂不是小妾?这事不成,我不答应。”

“那是大是小你真还那么计较?”

“怎么能不计较呢?”梨花坚持道,“您不觉得我特别无辜吗?活脱脱地就给被小三了,我可不答应!”

游仙儿笑道:“大小没那么要紧,横竖元胤心里只有你,不就成了吗?若能立刻休了镜台,元胤也会那么做的。你好歹也替元胤想想,他要真当下休了镜台,大理那边能答应吗?镜台的事他迟早会解决的,你委屈几天做做小妾又如何?实话告诉你,我也不过是雀灵爹的小妾罢了。只要自家相公疼你,做小妾又如何?”

梨花摇头笑道:“乳娘您是觉得男人三妻四妾再平常不过了,所以做小妾也是心甘情愿的。我倒不是瞧不上那些做小妾的,反倒佩服她们有勇气,不过赵元胤要是三妻四妾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游仙儿也笑着摇起了头。梨花问道:“我这话不对吗?您兴许不太理解,可我是抱定了这样的主意,不会更改的。”

游仙儿道:“你果然还是年轻小媳妇,心里想的自然没那么周全。”

“这话怎么说?”梨花问道。

“男人有时候是三妻四妾也不是自己愿意的,就拿元胤娶镜台来说吧,那也不是他愿意的。倘若哪天,皇帝一个高兴再赏他个小妾什么的,你说他是受还是不受呢?若不受,那就是欺君;若受了,你又不乐意。”

梨花翘起嘴巴,微微皱眉道:“我倒没想过这茬。我单单就是想,两个人好好过一辈子,就两个罢了,不能有别人。”

“这想法自然是好的,我也想和雀灵的爹白头到老呢!可你和我嫁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就算是普通人,也难免再娶,更何况他们是皇族,所以我劝你,别死守着那想法,只要元胤待你好,他再娶谁都一样儿,你说是不是?”

梨花勉强一笑,没回答游仙儿的话,低头抿了一口酒。后来游仙儿又说起了让梨花接管王府的事,可梨花也没怎么听进去,只是不住地点头,脑子里却还在想着游仙儿那番话。

用过晚饭后,游仙儿让芜叶送梨花回东院。半路上,她碰上了昭荀,便问道:“你家主子还没信儿吗?去哪儿也不知道?”

昭荀道:“主子和琥珀有事在外,现下到了哪儿属下也不清楚。夫人不必担心,有琥珀在呢。”

梨花有点无神地点了点头:“那行,你先走吧。”

昭荀走了没两步,梨花忽然又叫住了他问道:“从紫鹊村押回来的那个青易现下在哪儿?这事你总知道吧?”

“在大牢里。夫人问起她是有什么事吗?”

“要关到什么时候啊?你们没对他用刑吧?”

昭荀浅浅一笑,笑得很莫凌两可:“夫人,关于青月堂的事属下真不好跟您多说。等主子回来了,您亲自问主子吧。”

“哦,知道了,你走吧。”梨花挥挥手道。

昭荀行了个礼后匆匆离开了。梨花转身慢慢地往回走。旁边撑伞的春儿催道:“夫人,雪风刮着呢!您还是赶紧回去吧,当心冻着!”

梨花抬头看了一眼漆黑夜空里飘落下的那一朵朵白色的精灵,自言自语道:“赵元胤现下在哪儿呢?怎么还不回来啊?这场雪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去了,外面应该很冷吧!”

“夫人原来是想王爷了,”芜叶在旁说道,“那夫人更该保重才是。风太大了,夫人还是赶紧回去吧。”

梨花轻轻点了点头,再看了一眼那些旋飞的白色精灵,转身走了。送了梨花回去后,芜叶一个人撑着伞出了东院门。没走多远,春儿小跑着追了出来。芜叶回头问道:“你出来做什么?也不带把伞?”

春儿躲进芜叶的伞下嘻嘻笑道:“我就是追出来跟你说两句话。”

“什么话?”

“本来不该我多嘴的,可芜叶姐姐你人向来不错,待我又好,我不能不跟你说说。下午夫人派我回来报信儿的时候,我听见甘蓝姐姐跟素英姐姐在背后说你小话呢!”

“哼,她们又嘀咕什么呢?”

“横竖就是说你讨好夫人呗!你回去之后可别跟她们计较,省得自己生气呢!”

芜叶冷冷一笑道:“我犯不着跟那两个长舌妇计较!春儿,你回去吧,当心着凉了!”

春儿点点头,又笑嘻嘻地转身跑进了黑夜里。芜叶一边想事一边往回走,走进院门时,她抬头就看见了甘蓝。甘蓝捧着个暖手壶,正打着哈欠从暖阁里走出来,一看见她便淡了脸色,嘴上不酸不甜地说了一句:“哟,芜叶回来了,怎么没在梨花夫人那儿多玩会儿?”

芜叶收了伞,上了台阶,一边抖伞上的雪花一边说道:“我要再多逗留一会儿,只怕有人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甘蓝听着她这话有刺,转身问道:“你说谁呢?”

芜叶瞥了甘蓝一眼道:“谁眼珠子瞪得大我便说谁呗!”

“这是哪儿受了气儿冲我发啊?看来梨花夫人也不好伺候吧?也有给你气受的时候?呵!”甘蓝抖了抖肩道,“早知道如此,就不该抢了素英的活儿干。原本是人家素英的差事,你伺候不好就不该应了冬儿姐姐,这下知道难处了吧?”

正说着,素英也从暖阁里出来了。她看见芜叶时,眸光瞬间冷淡了下来,扭着脸对甘蓝道:“夫人说没我们什么事了,各自回去歇着吧!”

“素英姐,”甘蓝亲昵地挽着素英的胳膊问道,“今晚天冷得慌,我一人睡那么大个屋子,又冷又怕,着实难受呢!要不然你来我房里睡吧,挤一个被窝也暖和。”

素英冷冷地瞥了芜叶一眼,回答道:“好啊!我正好嫌我那屋子闷得很,像是多了股霉味儿似的,怎么闻也闻不习惯!”

“那说好了,我去备壶热茶,两盘茶果子,一会儿我们好好说说话!”甘蓝笑米米地走了。

素英正要离开时,芜叶叫住了她问道:“你刚才说什么霉味儿?你我住一个屋子,哪儿来的霉味儿?”

素英回话道:“你心知肚明!有些人真是表里不一啊!正应了那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

“呵!我要不做点什么,仿佛有些对不起你这句话了!”芜叶有点恼火了。

素英冷着脸子说道:“今天你该做的都做了,还有什么要显摆的?梨花夫人好伺候吗?在她跟前的时候多讨两句乖,指不定她能收了你在身边呢!”

“我还就应了你这句话了!”芜叶略带气愤地说道,“为了你刚才那句话,我现下就去求夫人打发我到梨花夫人边去,省得扰得你们姐妹不高兴!”

“你去呀!又没人拦着你!你想求夫人成全,也得人家梨花夫人愿意收你才行!”

“收不收是你说了算吗?”

两人在屋檐下就要吵起来了。这时,冬儿从暖阁里走了出来,轻声喝止道:“怎么回事?也不嫌风大伤了喉咙?”

素英抢先一句道:“冬儿姐你来得正好!甘蓝胆子小,一个人住着害怕,我打算搬她那屋子去,正好跟你说一声。”

“你爱住哪儿住哪儿,只是夫人已经睡下了,你们还打算吵她起来骂人吗?”冬儿正色道。

素英撇撇嘴,斜眼瞪了芜叶一眼,抽身走了。冬儿看着她的背影,问芜叶道:“你们吵什么呢?”

☆、第二百五十八章 盘铺子落了空

“我就去伺候了梨花夫人一天,她心里就不痛快了!”芜叶忿忿道,“一见着我就酸一句的辣一句,当我是仇人似的。”

“她想去伺候梨花夫人,我们都是知道的,跟她计较什么?以前这府里太清静了,现下多了这么一位梨花夫人,她就当多了条出路,自然着急地攀上去。”

“我不是跟她计较,是压根儿瞧不上她和甘蓝那眉眼。冬儿姐,你索性跟夫人说说,打发我到梨花夫人那儿去得了!”

“你这是气话呢还是真心的?”

芜叶收敛起怒容,点头道:“一半儿是气话,一半儿也是真心的。今天跟着梨花夫人转悠了一天,觉着她这夫人真不错,性子跟我倒是一路的。像我们这样的人,嫁一个中意的男人就别指望了,可跟着脾性投契的主子还是有望的。横竖素英和甘蓝认定我一心想讨好梨花夫人了,我就索性如了她们的愿!”

冬儿知道芜叶的性子,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而且心性端正,没什么歪心思,所以她含笑道:“既然你愿意,那我试着跟夫人说说。原本夫人就想给梨花夫人身边再添置一两个丫头,只因梨花夫人不喜欢丫头太多,所以才按住没提。这会儿你开口,我就替你去说说,也好让素英和甘蓝死了那份心,尤其是甘蓝。”

“甘蓝怎么了?”

冬儿左右看了一眼,拉着芜叶的手进了自己房里。她倒了杯热茶给芜叶,也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芜叶捧着那青竹绿的茶杯看了看笑道:“这茶盏真好看,又光又滑,是夫人赏你的吧?”

冬儿抿了一口热茶点头道:“是啊,先前在寺里的时候,林家的大少奶奶来过一回,送了一副茶具给夫人。夫人因不喜欢她的为人,便顺手送了我,倒便宜我了。我也喜欢这青竹绿的色儿,就一直用着。”

“你倒真是个雅致的人儿!”芜叶夸道。

“雅致什么呢?跟夫人在寺里久了,姑子们每天都会喝茶,就跟吃饭似的,我看久了也学上了。我原先以为寺里喝茶是佛祖宗定下来的入门规矩,跟吃斋是一样儿,可后来听姑子们说才知道,原来佛门一开始也不喝茶的,只因佛家弟子都要打坐,而弟子们难免瞌睡,喝茶又能提神又能静心,这才成了规矩。”冬儿说完带着淡淡的笑容喝了一口。

芜叶爱不释手地摸着手里的茶盏道:“你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佛门规矩,像已经入了门似的。”

“夫人说了,终究是要回寺里去的。这一趟回去就真真要剃度入门了。那我自然也是要跟着夫人的。”

“你也想当姑子?”芜叶吃惊地看着冬儿说道。

“这有何不可?我就不能当姑子了?”冬儿含笑道。

“可惜了你这人了!只怕夫人也不会答应吧?她前些天还说给你张罗人家呢!”

“我咬死不嫁,夫人也不会难为我的。对了,刚才说到甘蓝,你往后别跟她一般见识,她跟你不是一路人。”

“我早看出来了!她跟素英是一路的,就想攀上高枝过好日子呢!”

冬儿摇头道:“她跟素英也不是一路的。”

“这话怎么说?”

“自打夫人去了寺里,我便跟着去了,少有回来。王府里冷冷清清的,丫头也没几个,数来数去也就你们罢了。这回要不是我们王爷失踪了,夫人也不会回来打理王府。可这趟回来我觉着甘蓝变了不少。”

“心思多了这我知道,处处都想给自己占好处。”

“何止心思多了,姑娘家的算盘也越打越远了。素英倒还好,只是想跟个好主子,过些好日子罢了,可她想的远不止此呢!”

芜叶是个聪明的,听冬儿这么一提,她顿时明白了什么,一边放下茶杯一边问道:“你怎么瞧出来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那点心思我还看不出来吗?我觉着你去伺候梨花夫人也行,省得她和素英都惦记,只是这样一来,你少不了背地里给人咒骂了。”

“随她们去吧!我站得端坐得正,怕谁呢?”

冬儿就喜欢芜叶这直爽的性子,所以有什么事总帮着她。第二天早上,梨花吃过早饭后来了暖阁。冬儿趁机跟两位夫人提起了这事,梨花没拒绝,便收了芜叶在身边。一旁的素英气得脸色都变了,端着托盘的手都忍不住抖动了一下,眼神斜斜地瞟着冬儿,十分不满。

冬儿回身时看见了她那模样,不怒不急,反而笑问道:“愣在哪儿做什么?梨花夫人的茶凉了,还不快添些?”

“不必添了,我还有事要出门呢!”梨花起身说道。

“又要去哪儿?不是说好了今天等裁缝来量身吗?”游仙儿问道。

“那做衣裳的事就请乳娘再搁置搁置,”梨花一脸灿烂的笑容说道,“横竖我已经在府里了,拜堂的事等赵元胤回来再说吧!乳娘歇着,我先走了。”她说完叫上春儿和芜叶出了暖阁。

游仙儿无奈地笑了笑说道:“这丫头可真是倔呢!认了死理儿,就是不肯以小妾的名义拜堂摆酒,我倒要看看元胤怎么办!”

冬儿笑道:“这事您就别担心了,那都是他们夫妻俩的事。”

“行,我也懒得管了!”

这时,雀灵来了。两母女坐在暖榻上说起了小话,让冬儿和素英退了出去。刚退出门口,素英就冷冷地瞥了冬儿一眼说道:“冬儿姐,你可真为芜叶好打算呐!”

冬儿知道她一准不高兴,笑答道:“都是一处过日子的姐妹,能帮的我自然会帮的。”

“那冬儿姐是不是太偏心了点?”素英不服气地追上冬儿说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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