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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夫贵-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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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对不住你了?你居然背着我逃跑了!”
“三叔……”陌香站在厅堂外,可怜巴巴地喊道,“您别生气了!她跑了就跑了呗,是她没福气做我们谢家的媳妇呢!您回头一纸休书休了她就行了!”
满胜完全沉浸在被欺骗的愤怒中,根本听不进陌香的任何劝解。他疯狂地把金家每间屋子的东西都砸了个遍,搜了个遍,可惜留下的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最后,他居然发疯地要点火把金家院子烧了。元胤这才出手,打掉了他手里的火折子,果断地摔了他在地上。
“你摔我干什么,谢满庭!”满胜又疼又怒地喝道。
“没出息。”元胤送了他三个字。
“没出息?你媳妇跑了的时候,你不也天天躲在阁楼上哭吗?骂我没出息,你好得了哪儿去?”元胤二话不说,把他从地上提起来,再次摔了下去!梨花和陌香都吓得叫了起来。梨花怕元胤会伤了他,忙拦着元胤道:“你干什么啊?他现下才是受害者呢!”
“我是让他长点教训,往后别随便让自家媳妇单独出门。”
满胜被摔了两次,全身骨架都快散了,趴在地上,气得直捶地!
金家全家都跑了的事第二天很快传遍了。大家一番猜测后,他们逃跑的大致计划就呈现出来了。首先是金铃儿和他大哥借口去县城看金辉,跟着是大儿媳妇带着孩子回娘家。因为老二媳妇早先就气得带孩子回了娘家,金家就只剩下了郭氏和金秀。
最后,金秀不知在哪天偷偷地被人接走了。谢家闹上门,郭氏见快拖延不下去了,只好也收拾了行李跑了。
谢大娘气得差点下不了床,让陌香和贞氏搀扶着来到金家院子,坐着骂了足足两个时辰。满胜当天跑遍了附近金家所有的亲戚家,可惜没人知道金铃儿一家的去向。大家猜测,金铃儿两姐妹很可能已经被郭氏给卖了,去城里过好日子去了。
因为谢家出了这样的事,梨花和元胤在家里多待了半天,下午才回了田庄。
☆、第一百八十七章 回庄赎身(一)
进门后,段七姑和龚氏正在院子里磨豆腐。她们见梨花和元胤回来了,忙停下手里的活儿去招呼。龚氏接过梨花送的礼儿笑道:“你这丫头可真是的!我还以为这辈子再没机会见着你了呢!昨天听人说你回来了,我也想来瞧瞧,可庄上事忙根本走不开呢!”梨花看了一眼那石墨,笑问道:“推豆子准备做豆腐呢?”
“可不是吗?大少夫人嫌晌午饭太难吃了,忽然想吃豆腐了,我们这些苦命的只好在这儿推豆子了!”
正说着,曹氏从二院门里走了出来。一抬头就看见了梨花和元胤,表情格外不悦地走上前说道:“哟,出去晃悠了一转倒成气派人了?有本事跑了还回来干什么呢?”
元胤眸光一冷,问道:“马六呢?”“在果园子里,找他有事?等他回来了再说吧!对了,你们——”曹氏指着梨花和元胤说道,“现下跟我去拜见大少夫人和三小姐。不懂礼节就别乱说话,省得招打,听见没有?跪着行了礼,问了安就退出来。”
梨花说道:“我们回来不是来拜见什么夫人小姐的,我们是找马六赎身的。”
“赎身?”曹氏眉心一紧,表情愕然地问道,“你说你们俩都要赎身?”
“对,我和谢满庭都要赎身!我是汪府的丫头,而谢满庭是庄上的小厮,我们两人都有卖身契在庄上,今天来就是为了赎身。劳烦管家娘把马管事叫回来,我们当面把银契交清了!”曹氏好不吃惊,再次打量了他们一眼。这两人离开了一段日子后,穿着打扮的确不同了,连口气也越来越大了。
正在曹氏发神时,二院门那儿传来了一个冷笑的声音:“秦梨花,你想赎身?门儿都没有!”
梨花抬头一看,只见一位衣着华丽的小姐快步从门里走了出来,依稀仿佛记得她好像是汪府的三小姐汪秋水。果然,片刻后,曹氏恭敬地称了她一声:“三小姐!”
汪秋水姿态高傲地站在石台阶上,指着梨花说道:“秦梨花,我们又见面了!在这儿日子好过吗?有没有想哭着回汴京城呢?”
梨花淡淡一笑道:“这儿的日子好着呢!我丝毫没有想回汴京城的念头。三小姐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能让我赎身?”门子着里梨。
“我就是不让你赎身,怎么了?”汪秋水一脸鄙夷地斜视着梨花说道,“你是我汪府的丫头,我想把你怎么样就怎么样,轮得到你来问为什么吗?当真是在这山野地方待久了,连汪府的规矩都忘完了?要不要我再提醒提醒你?”
梨花对这位汪三小姐的记忆有些模糊,只记得她好像对自己很有敌意,十分不喜欢。看来今天这汪三小姐是有心为难了。
“我摔过脑袋,小姐该是知道的,所以汪府的规矩我是忘得差不多了。不过,我想也没必要再记得了,因为我很快就跟汪府没什么干系了。”梨花轻描淡写地说道。
“是吗?”汪秋水哼笑道,“你想赎身就赎身,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呐?”
“那小姐以为你自己又是谁呢?汪府什么时候轮到小姐你来做主了?往常不都是老爷或者大少爷掌管着吗?我要谈赎身的时候也不会跟你谈,我只管找大少爷谈去。”
曹氏,段七姑和龚氏都倒抽了一口冷气,紧张地盯着汪秋水的反应。这小姐的脾气从昨天刚到庄上开始,他们就见识过了。
“真不赖啊!嘴巴还变利索了?本小姐就教教你什么是汪府的规矩!”汪秋水变了脸色,三两步跨下台阶,扬手就朝梨花脸上挥去!
旁边的段七姑和龚氏都紧张得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心想梨花这下完了!指定跟黄莺那脸似的肿成大包子!
就在汪秋水的手快要落下来的那瞬间,梨花先元胤一步,扣住了她的手!
这段时间跟元胤混久了,元胤偶尔会教梨花一些防身的招数,梨花的反应也变快了许多。她知道这个时候元胤肯定会出手,但她不希望元胤出手,因为元胤一出手,这汪小姐的手腕只怕就要断了。
“你干什么!”汪秋水怒愕不已,用力地甩开了梨花的手怒喝道,“你个贱婢,居然有胆儿碰我的手!”梨花口气冷淡地说道:“三小姐,亏你还是汴京城里的大家闺秀,出口就贱婢贱婢的,不怕辱没了你的教养?”“呵!”汪秋水气得翻白眼道,“骂我没教养?秦梨花,你不就是我爹买回来的一个家妓吗……”
“三小姐!”梨花冷冷地打断了汪秋水的话说道,“有本事去御史台那儿大喊一声!没本事就别在这儿说这些无凭无据的话!”1cXdk。
“秦梨花,你果真反了是不是?”汪秋水没想到梨花还能理直气壮地跟她顶嘴,小姐脾气立刻爆发了。她气呼呼地转身指着曹氏喝道:“你是这儿的管家娘,你是怎么管教你手底下的人的?”曹氏有点无奈,垂着头答道:“回三小姐的话,秦梨花一直都是这样儿的,总仗着她是汴京城来的,我管也管不了!”
“一直都是这样儿?哼,真是没用的东西!你管不了,我来管,拿根藤条来!”汪秋水扭过头,用她那双描得很漂亮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梨花说道,“不结结实实地打她一回,她还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得!汴京城来的?不就跟黄莺红菱那两个践人一样儿吗?我能收拾得了黄莺,还怕收拾不了她?去,拿更最粗的藤条来!”
“黄莺怎么了?梨花微微皱眉问道。
“哼,怎么了?”汪秋水有些得意了,指着龚氏吩咐道,“去,把黄莺那小践人叫出来!”
龚氏不敢不从,只好到后院去叫黄莺。曹氏则转身去取藤条去了。没过一会儿,龚氏拉着黄莺出了二院门。黄莺走得很慢,两手捂着脸,好像不敢见人似的。
汪秋水转过脸去喝道:“把手拿开!你又不是没脸,还见不得人吗?”黄莺委委屈屈地把手放了下来,只见她两边脸颊红肿,额头有淤青,更要命的是,不知谁恶作剧给她两只眼睛外围画了个黑圈,看上去就像只挨了揍的熊猫似的。
梨花第一感觉不是好笑,而是愤怒,这实在太侮辱人了!她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汪秋水干的!
汪秋水瞟了一眼她的“杰作”,得意地笑道:“昨晚这贱蹄子涂抹了脂粉,想去勾/搭我大哥,这就是她的下场!一个贱婢有什么资格涂抹脂粉?看到了吗,秦梨花?一会儿你也会是这个模样儿!”
梨花着实愤怒了,跑过去拽了黄莺到石墨边,用旁边桶里的清水给黄莺擦起了脸上的黑圈。黄莺捧着包子脸,瘪嘴哭道:“算了,梨花!一会儿你会挨得更重的!你洗了,她照旧是要画上去的。”
“对啊,梨花,”段七姑在旁边低声劝道,“别跟这小姐对着干,脾气大着呢!昨晚啪啪啪就给黄莺三个巴掌,打得她这副模样,你还是忍着点吧!”
“没法忍了!”梨花用自己的手绢给黄莺擦去了黑圈,气愤地说道,“她以为自己是儿童乐园的园长吗?想怎么在墙上画就怎么画!黄莺,别怕,今天我们就找大少爷说清楚,把卖身契要回来!”
一旁的汪秋水见梨花毁了她的“杰作”,气得跳脚,大声嚷道:“姓曹的,死哪儿去了?怎么这么慢吞吞的呀?藤条还没拿来吗?”
曹氏捧着一根三指粗的藤条匆忙跑来,递到了汪秋水手里。汪秋水抓过藤条,在空气里挥了挥,一副管家婆的姿态威吓道:“秦梨花,瞧着没有?这要是一藤条打下来,只怕你那身板儿受不住呢!你若懂规矩,就跪下来求个情,本小姐还可以考虑放过你,若不然,这藤条打下来可不会留情面的!”
黄莺一见着藤条,魂儿都吓得没了,赶紧躲到了梨花身后。曹氏在旁不吭声,拿眼瞟了瞟元胤,然后往后退了几步。虽说不知道这男人会不会违抗汪小姐,可为避免伤及无辜,她觉得还是避远一点为好。
汪秋水晃着藤条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姿态高慢地问道:“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吗?再不跪下,本小姐可不会饶情了!”
梨花白了她一眼,不耐烦地说道:“汪小姐,你要打就要,别再那儿摆小姐臭架子。你若能打着我一下,我就算倒霉,行了吗?”
“呵!口气还真大呢!”汪秋水说完就高高扬起藤条就朝梨花抽去。谁知梨花灵巧一闪,拉着黄莺躲开了。汪秋水更怒了,扬着藤条又追着挥了几下,却都被梨花躲开了。
元胤笑了笑,退后到石桌边坐下了,心想这丫头还真是个学功夫的好料。之前不过教了她几手躲闪的招数,却用得如此熟练轻巧。元胤本想拧断那汪小姐的胳膊,可见梨花玩得起劲儿,便放心地看起自家媳妇的热闹了。
汪秋水此时已经气得满面通红了,挥得手都累了,可就是没打着梨花一下。梨花趴在大圆石磨上笑道:“汪小姐,要不要中场歇口气儿?让曹管家娘给你送个茶水,揉个小腿儿什么的,歇歇再来?”
龚氏那三个憋着没敢笑,可心里早乐开花了。看着梨花把那汪小姐玩得团团转,谁不开心呢?曹氏白了汪小姐一眼,在心里哼笑着,还是从汴京城来的小姐呢,就这点能耐?看来汴京城的人也没多了不得!
“你……你……”汪小姐略喘粗气儿道,“你嚣张什么?你给站住!不然有你好看的!”梨花抽空活动了一下胳膊,轻松地笑道:“汪小姐,我这不正等着你给我好看吗?劳烦你快些,别叫我等久了,我还有事要办呢!”
梨花似乎挑战了汪秋水坏脾气的极限。她气得紧咬下唇瓣,面色紫红,杏目圆瞪,忽然丢掉了手里的藤条,转身吃力地提起了旁边放着的那半桶清水,作势要泼梨花。
可就在她刚提起来时,小腿肚忽然一麻,整个人向左倾倒,水桶一翻,冰凉的半桶水全部泼在了她自己身上,她瞬间从头湿到脚,活像只淋了雨的山鸡!
曹氏吓了一大跳,赶紧上前问道:“三小姐,你没事吧?”梨花往元胤那儿看了一眼,果然看见元胤正在抛玩着手里的几块小石子,她立刻明白了过来,冲元胤飞吻了一个。元胤愣了一下,又是这鬼丫头什么新花样儿?
“啊!”汪小姐坐在地上大叫了起来,“谁?谁打了我的腿儿?哪个混蛋打了我?有本事给本小姐……”话没说完,她脸颊上又挨了一下,顿时捂着脸尖叫了起来。她的声音又尖又高,嚷道:“是谁?哪个混蛋?姓曹的,叫了家丁来,我非得查出来不可!”
“小姐呐,您还是先进去换身衣裳吧!”曹氏劝道。
正值夏天,姑娘们的衣衫都单薄。汪秋水穿的又是软丝缎的,一湿了水,胸前肉色的薄衫就贴在了胸脯上,若隐若现,谁都看得见。
汪秋水低头望自己胸前一看,立刻尴尬地要死,忙双手抱了胸,指着元胤嚷道:“臭下人,你敢看我挖了你的眼!”元胤压根儿没理会她,继续抛着手里的石子儿玩。曹氏看出些端倪,猜到应该是元胤打的,又不好说穿了,只能劝汪秋水道:“小姐,先别跟他计较,换身衣裳再说吧!”
“那家伙瞧着我看呢!我非挖了他眼睛不……”
“秋水!”汪家大少夫人魏氏忽然走了出来,急声喝道,“你也不瞧瞧你这模样儿?赶紧回屋换身衣裳去!万一再闯几个汉子进来,我看你真要没处躲去!”
汪秋水羞得脸绯红,狠狠地瞪了元胤两眼,然后爬起来往后院跑去。魏氏瞥了曹氏一眼,厉声说道:“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呢?吩咐人给小姐熬碗红糖姜汤暖暖身子,这都不知道吗?”
曹氏心里那个郁闷自打这两个女子来了之后就没顺畅过,不过谁让人家是女主子呢?她只好忍了一口气,转身对段七姑说道:“快去呀!没听见大少夫人的话吗?熬红糖姜汤,别忘了搁红糖!”段七姑赶紧地往伙房跑了。
魏氏的目光扫过了梨花和元胤,问曹氏道:“他们俩也是庄上的?”曹氏点头道:“是呢,不过他们今天来说是要赎身。”
“赎身?”魏氏的表情跟汪秋水一样高傲,语气生硬地说,“只当逛菜市场呢?想赎就赎吗?哼!要赎身等老爷有恩典的再说!既然都是庄上的,赶紧干活去!”梨花靠在石磨旁边问道:“这位夫人,听你的口气,老爷要是没恩典,就不能赎身吗?”
“那是自然了!若遇上老爷心情好或者他的生辰,或许他还能发个恩典,要是遇不上,你们就死了那份心吧,少在这儿嚷嚷了……啊!”魏氏忽然惊叫了一声,慌张地往后退了两步,捂着右边耳朵低下了头。
身边的婢女采音忙问道:“少夫人,怎么了?”
“我耳朵忽然麻了一下……”
“奴婢瞧瞧!”魏氏把手一松开,采音吓了一跳,刚才还挂在耳坠上的玉坠子没了踪迹,单单剩了个银环在上面。曹氏眼尖,指着她们身后的地上说道:“掉在那后面呢!”
魏氏回头一看,脸色霎时白了。刚才似乎有什么东西击中了她的耳坠子,她的耳根才麻了一下,坠子应该就是那个时候掉的。好在只击中了坠子,要是眼睛或者鼻子,后果不堪设想啊!
魏氏抬眼看了看葡萄架下石桌上坐着的元胤,只见这人异常冷静,不慌不乱地玩着石子,或许刚才那一下就是这人打的。若真是的话,身手如此之好,留在庄上似乎并非好事。她思量了片刻后吩咐道:“曹梅枝,去果园请大少爷回来!”
“现下吗?”曹氏问道。
“对,现下!”魏氏说完甩袖进了二院门。她刚走了几步,迎面就遇上了换好衣裳的汪秋水,问道:“上哪儿去了?”汪秋水一脸不服地说道:“我无缘无故给那臭下人打了,能不就这么算了吗?对了,大嫂,他们还在外面吧?”
“别去了!”魏氏阻止她道,“外面那个男人身手不错,你去了只会吃亏的。等你大哥回来再说吧!”
“大嫂,他们不过就是庄上的下人,有什么身手的?你往常管府里事都没这么胆小过呢!”
“这不是胆儿小的事!你就待在后院里,不许出去!”
“大嫂!”
“你只当你大嫂这点见识都没有吗?外面那个男人身手不一般,一颗石子儿就能打掉我的耳坠子,你若惹急了他,打瞎你的眼睛都绰绰有余!我们现下是来这儿暂避了,临走前,爹说了别多生事端,你忘了吗?”
汪秋水嘟起嘴巴,翻了翻眼皮道:“我就闹不明白了!在汴京城里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跑这穷山沟沟里来啊?远不说了,住得不舒服,吃的更不舒服了,看着那些乡巴佬心里就堵得慌,一个比一个穿得俗气!”
☆、第一百八十八章 回庄赎身(二)
“行了,你也别抱怨了,我何尝不想回汴京去呢?爹交代了,没他的吩咐暂时不能回去。”
“哎呀!”汪秋水撒娇地晃着胳膊,仰头问道:“到底要在这儿待到什么时候啊?连个玩的都没有!”
“昨晚上逮着黄莺还没玩够吗?”
“我那不是帮你出气儿吗?那死丫头居然涂脂抹粉地想来勾/引大哥,我没把她的脸毁了都算好了。”
魏氏轻叹了一口气道:“像黄莺那样的能勾得住你大哥吗?他压根儿不会往黄莺脸上多瞟一眼。”
“那你说什么样儿的才能勾得住大哥?”
姑嫂俩正说着,红菱忽然开门走了出来。抬头看见这两女主子时,她急忙低头,略微弯腰地问了一声好。魏氏脸色立刻不悦了,扫了她一眼讥讽道:“你还出来做什么?大少爷不是说了吗?你怀着身子不用干活,好好地歇着吧,这也算老爷对你的恩典。”1cXdk。
红菱走近几步后低头道:“奴婢多谢大少爷和大少夫人的恩典。奴婢只是想出来喝口水罢了。”魏氏轻哼了一声,用傲慢的目光在红菱肚子上瞟了一眼道:“好好安胎,好好在这儿过日子。现下这个男人不嫌弃你,你就该谢佛祖了!自家是个什么样儿的人,什么样儿的身份,该好好掂量掂量才是。若是还像黄莺那样做了不该做的梦,只怕你和你的孩子都受不起啊!”
红菱忙恭敬地点头道:“是!奴婢知道了!奴婢绝没有再回汴京城的念头!”魏氏的眼珠子在她脸上几乎能挖出两个坑来:“你最好记住此时此刻你自己说的话,别自己给自己打嘴巴子!”
“是!”
“去吧!”魏氏语调轻慢地说道。了回有汴没。
红菱匆匆往前院去了。汪秋水有些好奇地问魏氏:“嫂子,你好像很不喜欢红菱呐?”魏氏道:“你不也不喜欢黄莺和秦梨花吗?我这是教她规矩,让她别再痴心妄想地盼着回汴京城了!现下这男人不好吗?不嫌弃她伺候过老爷,还怀上了孩子,真不知道她那儿来这么好的命!”
汪秋水坏坏一笑道:“嫂子,你刚才说黄莺勾不住大哥,只怕你是担心红菱勾得住吧?”
“胡说!”魏氏不悦地说道,“你大哥是什么人?堂堂国子监祭酒家的大公子岂会看上红菱那样的贱婢?更何况,那小践人现下正怀着孩子,你大哥再饥不择食,也不会挑她吧?你越说越没谱儿了,汪家小姐怎么能轻易说出这样的话呢?赶紧回你屋子里去,等着喝姜汤!”汪秋水极不情愿地回屋去了。魏氏正打算回去,却听见前院子里有人回来了。
回来的人正是汪家大少爷汪新晟。曹氏匆忙去找他时,他已经带着马六从果园回来了。曹氏路上把梨花两人要赎身的事大略说了一遍,他眉心微皱,加快了脚步回了庄上。
汪新晟是个略带儒雅气质的富家子弟,面色白净,模样斯文,据说很招汴京城里那些贵族寡妇和年轻少妇的喜欢。到了婚配之龄时,由他父亲汪禄成做主,娶了京中保定将军魏将军的女儿魏无双为妻。两人容貌相配,被传为一时的佳话。
这是汪新晟留在梨花脑子里最深刻的印象。她估摸着这身子的主人是个外貌控,长得帅的都记住了。
汪新晟进了院门后,一眼就认出了梨花,笑道:“秦梨花,好久不见呐!”这语气俨然不像是在跟一个丫头打招呼,更像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元胤很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不禁往汪新晟身上多看了几眼。对于京中要员以及子女,他都有过监视,并且要随时掌控他们进出京城的动向。汪新晟并没有给他留下太多的印象。
梨花对汪新晟没有什么抵触,笑着说道:“汪大少爷,终于把您给等来了!”
“听说你要赎身?”汪新晟反背着手走到她跟前说道。
“嗯!就是为了这事才等了您这么久呐!”
“看你的穿戴打扮,现下似乎有些派头了,”汪新晟在梨花身上打量了几眼笑道,“被打发到这山沟沟里来,日子倒还越过越滋润了?”
“大少爷过奖了,全凭本事吃饭罢了。”梨花浅笑道。
汪新晟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声犹如短笛轻奏,十分好听,与他那通身的气质融合得恰到好处。梨花不禁在心里感叹道,汪大少爷这么一个潘安似的人物,给了魏氏真是糟蹋了!冰帅据说是不喜欢女人不愿意娶,这汪少则是摊上了魏氏那么个女人,除了容貌,其他的相当不般配,她不由得为这时代的帅哥扼腕叹息一声!
“秦梨花,你倒是过得有滋有味儿的,可苦了另外一个人呐!”汪新晟笑容和煦地说道。
“谁啊?”梨花一头雾水地问道。听他那话的意思,好像自己把谁辜负了忘记了似的。
“哦?你摔了脑袋就把人家都忘记了?呵呵……罢了罢了,你现下都已经成亲了,往事就不提了。对了,你家相公呢?”
梨花指了指葡萄架下道:“在那儿呢!”汪新晟转过身来,与元胤的目光正好碰上,忽然觉得一股寒意窜遍全身。他陡然发觉这男人的眼神很特别,像是一把带冰的利刃,能穿透别人的身体。
马六忙在旁边介绍道:“大少爷,这就是小的刚才跟您说过的谢满庭。他是两年前回庄上的,从前在外面当过兵,办事干活儿都很牢靠,是个不错的人儿。”
汪新晟盯着元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当过兵啊?从前在哪儿当过兵呢?”元胤没理汪新晟,梨花翻了个白眼,心想赵大爷你要不要这么拽啊?她忙接过话道:“有些事他记不得了,这事大家都知道的。”马六附和道:“对对对,是这样的,大少爷。”
“记不得了?”汪新晟狐疑地问道,“是隐瞒不报,还是真不记得了?莫非是逃兵?”
“绝对不是逃兵!”梨花很肯定地点点头道,“要不,大少爷您找人去查查?”她心想反正元胤也不是真的谢满庭,去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的。
果然,汪新晟没再追究这事,但仍是心存疑虑。这时,魏氏又走了出来,对自家丈夫温婉一笑道:“我看这事你就给他们办了吧!我觉得是好事呢!近来娘身子越发不好,索性开个恩典,还了他们卖身契,只当是给娘积福了。”
“可是……”
“可是什么?”魏氏追问道。
“没什么,”汪新晟瞟了一眼梨花,摇摇头道,“这事我要再斟酌斟酌,稍后给你个答复。”梨花点点头道:“那行,横竖我们这几天会住在庄上,请大少爷尽快给我们个答复吧!对了,大少爷,我看您人不错,想跟您提个建议如何?”
“你说。”
“您瞧瞧——”梨花指着被打得像熊猫似的黄莺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汪府并非书香门第,而是习武之家,家里个个都是绝顶高手呢!汪三小姐看来是个练武奇才,打下人真是一点都不手软。我还在汪府时,常听老爷说女子该以性温心慈为上,不过眼下看来,三小姐似乎根本没拿老爷的话当回事呢!”
“秦梨花,”魏氏接了话道,“主子责打下人是常有的事,你未免管得太宽了吧?”
“那倒是呢!”梨花浅笑道,“主子爱怎么罚奴婢那都是主子的事,我是管不着的。可我怕这庄里庄外的人都误会汪家主子了。上回我还跟庄里人说,国子监祭酒可是最有教养最有才学最懂礼节最有善心的人,还是太子的师傅呢!不过,瞧着黄莺这张脸,只怕大家不单单对这国子监祭酒失望了,更对太子也失望了,连自己女儿都教养不好的师傅又怎么能教养得好一国太子呢?”
“放肆,秦梨花!”魏氏怒喝道。
“少夫人,认为我哪句话说错了?”梨花很有礼貌地问道。
“妄论太子,你胆儿可不小!”
“那要不少夫人现成回汴京城告我一状?让太子派个千军万马地来灭了我?”
“你……”魏氏被气得差点吐血。
元胤浅浅一笑,觉得自家这媳妇是越来越可爱了。汪新晟用厉光扫了魏氏一眼,然后对梨花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会再让秋水随意责打黄莺了。”
“哦,对了,大少爷,横竖我也得赎身,倒不如把黄莺和红菱的也赎?”
“秦梨花,你太得寸进尺了!”魏氏恼怒道。
梨花笑米米地说道:“刚才少夫人还说要给汪老夫人做功德呢!一件是做,两件也是做,那功德自然多做多好,多做才能保老人家平安长寿呀!大少爷,您说呢?”汪新晟似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点头道:“行,我再斟酌斟酌。”
“有劳大少爷了!”
正说着,伙房门口忽然传来红菱的一声叫唤。原来门槛太高了,她脚尖勾在上面差点就摔了一跤。幸好她扶着门框才稳住了身子。
梨花吓了一大跳,飞快地跑过去扶着她问道:“红菱,没事吧?”
“没事吧,红菱?”汪新晟竟然一脸紧张地快步上前问道。他脸上那一丝丝担忧几乎是遮掩不住的。
“没事没事,”红菱忙摆摆手道,“是我自己不小心绊着了,没事!”汪新晟脸上的担忧这才渐渐散去。站在石台阶上的魏氏却青了脸,一双眸子愤怒地瞪着红菱,嫉妒之情溢满了眼眶。她冲汪新晟喊道:“相公,我们先回后院吧,还有事要商议呢!”
汪新晟似有不舍地看了一眼红菱,转身和魏氏一块儿去后院了。走到二院门处,魏氏回头狠狠地盯了红菱一眼,那眼神恨不得把红菱的骨头都拆了!梨花不经意抬头时,瞥见了这束厉光,她这才转过脸去走了。
梨花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红菱,又想起刚才汪新晟那关切的目光,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冲开了,顿然想起一件事:以前在汪府上,红菱和大少爷之间好像有点暧昧的干系啊!难道大少爷还没忘记红菱?这男人长得好看又痴情,真可惜了!不过红菱有了海棠,就不能三心二意的吧?
随后,元胤去找海棠他们了。梨花扶着红菱回了房间,黄莺也跟着进来,捧着包子脸惊喜地问道:“梨花,你真的要替我和红菱赎身?”
“别高兴得太早,赎身的银子当你欠我的。”梨花笑道。
“那是自然!我可不会白白让你赎了我!”黄莺好不欢喜,连连点头笑道,“要是赎了身,那就自由了!就算非得等到两年后才能出山,我也高兴呢!”
红菱有些担心地问梨花:“你有那么多银子吗?先抛开满庭赎身银子不说,我们三人那笔赎身银子就不少呢!黄莺是二百两,我和你都是一百五十两买进府的,拢共加起来得五百五十两呢!”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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