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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夫贵-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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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赵元胤!“左徽瞪着元胤怒道,”你敢在我左府门前抢人?“元胤往前走了两步,不屑地看着左徽说道:”要不是今天我有喜事,在左府门前了结了你也是可以的。况且我这不叫抢人,田易生是我侄女婿,今天我要在齐王府设宴,请我侄女婿去喝杯水酒,碍着你了?“

”侄女婿?赵元胤,你说这话不怕往后招事儿吗?“

”跟个蠢人说话已经够累的了,跟个蠢狗说话更累。你如今能让我招什么事?又拿青月堂污蔑我?那你大可不必打青月堂的主意了,另外换个什么堂还行,因为刚才皇帝已经下旨招安青月堂了。“

”什么?招安?“左徽瞬间惊呆了!

元胤哼哼笑了两声道:“一个招安就能把你吓成这样,还想娶我赵元胤的女人,下辈子重新投过胎吧!来人,把田易生请回齐王府去!谁要敢对我侄女婿无礼,不必客气,招呼了再说。”

“赵元胤……”左徽气得脸色都要发白了。

元胤轻蔑地瞥了他一眼,讥笑道:“找玉家跟你联手真是只有你这种蠢狗才想得出来。落到今天这地步,别怪玉家,只能怪你蠢得连狗都不如。”

“行了,元胤,”祺正坏笑道,“给人家左大少爷留点薄面,往后还得在京城里混呢!左大少爷,得罪了,你要跟田易生有什么旧怨,稍后再说,我们得回去喝喜酒了!走!”

祺正一声令下,那几个随从便将田易生扶了过来,其中一人背上就跟着祺正他们走了。左徽气得想跳脚,刚刚要到手的人就这么白白送了人,太可恶了!他暗暗骂道:赵元胤,东郭祺正,你们欺人太甚了!别得意,我们左家不会就此罢休的!

且说齐王爷在路口等着元胤他们,一块儿回了齐王府。他一到家便吩咐人把明珠叫来。下人来报说明珠去了关押齐王妃的院子里,他便也去了。

原来明珠跑到自己母亲这儿,把自己那悲惨的遭遇向母亲哭诉了一番。齐王爷去时,明珠还在那儿流泪抱怨。一见到他,明珠立刻躲到了齐王妃身后。

“还好意思哭?”齐王爷喝道。

明珠不作声,只是咬着下嘴唇躲在母亲后面。齐王妃冷漠地哼一声道:“你还好意思怪明珠?”

“不怪她怪谁?今天若不是元胤去得快,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齐王爷恼怒道,“我们已经够对不起冰残了,还要祸害元胤那一家子吗?梁兮兮和孩子们出了半点事,你看元胤找不找她拼命!”

“连自己女儿喜欢的人都要舍出去,你东郭通博可真算天下第一仁义之人了!”齐王妃冷讽道,“不单单是要对自己的王妃下手,连自己女儿都这么狠心对待,还不如冰残和赵元胤两个外人,真是叫人寒心不已。”

齐王爷一脸失望地看着齐王妃道:“事到如今,你仍觉着自己是对的,是吗?”

齐王妃秀眉竖起道:”我哪儿有错?我从不觉着我错了,东郭顺樱只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庶女,她的命能跟我相比吗?“

”好,你不认错则罢了,你别把你那么自私的想法教给明珠!“

”自私?她一心想跟自己心爱的男人成亲,这叫自私吗?“

”你是不是得说,当初你那么做也不是自私,只是想跟你心爱的男人在一起而已?可你得看看左煕对你可曾有半点情义!事情说得简单,仅仅是想和心爱之人白头到老,难道你可以如此泯灭良心地去成全你的白头到老吗?“

☆、第四百五十三章 离家出走

齐王妃气得脸色紫红,心里却始终是不服气的。她扭过脸去犟嘴道:”你何必在此说这些长篇大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齐王爷再次失望地摇摇头道:”你果然是执迷不悟啊!自私到无可救药了。不过你放心,我东郭通博不会如你一般冷血无情,对自己的发妻下毒手。从今天开始,你将会一直待在这儿。我会把这儿修成静院,你好好地在此忏悔吧!“

”东郭通博,你想囚禁我一辈子!“

”我也没法子,难道放你出去自寻死路吗?你到底是我四个孩子的母亲,我不忍心看你死在元胤或者冰残手里,你好好待在这儿吧!“齐王爷说罢冲明珠怒喝了一声道,”明珠,你想躲到什么时候?跟我去神楼!“

明珠胆怯地躲在母亲身后,连连摇头道:“我不去!”

“走!你自己惹下的祸事你自己还不敢认了?是我东郭通博的女儿吗?”

“我不去!”明珠倔强道,“我只是想去找昭荀哥哥,我又不是故意带左家人去的!”

“少废话,跟我去神楼领罚!”

齐王爷说着上前抓住明珠的胳膊往外拉。明珠怕被父亲用软鞭责罚,吓得眼泪花儿都滚出来了,急忙往后缩着身子哀求道:“爹,我下回不敢了,您饶了我吧!我又不是故意的!”

“这回不给你些教训,你怎么会知道厉害?走!”

“爹……”

话音未落,旁边的齐王妃忽然拔下发髻上的金簪狠狠地朝齐王爷脖子上刺去!齐王爷始料不及,虽侧身躲开了一些,却还是被金簪刺中了脖子,顿时血流如注!

明珠吓得惊声尖叫了起来,脸色煞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齐王妃却不依不饶地举着金簪继续狠命地刺向齐王爷。齐王爷一把抓住了她挥来的手腕,用另外一只手捂着喷血的伤口道:“玉明舒,你太狠了吧?我怎么会跟你这么蛇蝎心肠的女人过了这么多年呢?”

齐王妃涨红了脸,咬牙切齿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跟你多了这么多年!当初左煕逃了我的婚,我颜面尽失,早已心如死灰,我也不明白怎么熬了这么多年!”

齐王爷忍痛甩开了她的手腕道:“你心如死灰?你那颗心从来没对左煕死过心,你这辈子都走不出左煕逃婚的阴影,因为你根本不情愿走出来!”

“你凭什么要关我?”齐王妃满面狰狞,紧握那带血的金簪,像发了疯似的朝齐王爷嚷道,“你当初娶我还不是为了想借玉家的权势站稳你东郭家的脚跟!现下你得意了,就想灭我玉家满门,我不会甘心的!”

“你这辈子只记得你为别人做过什么,从不记自己干过多少坏事,你这样的人……”齐王爷痛哼了一声,扶着椅子说道,“活该被自己憋死!”

“胡说!你……我跟你拼了!”齐王妃说着举起金簪再次扑了过去,齐王爷闪身躲开后,急忙往外跑去。刚跑到门口,祺正和元胤便走进了院子里。他忙喊道:“快抓了你娘,那女人疯了!”

祺正抬头一看,只见自己母亲正穷凶极恶地举着支带血的金簪追出来,忙上前挡住了她,往后推了一掌喊道:“娘,您真疯了吗?”

“逆子!”齐王妃气急败坏地吼着祺正道,“你和祺祥明月一样都是叛徒!枉我生养你们一场,你们居然为了两个外人背叛我!逆子,我饶不了你!”

祺正一把抓住了齐王妃挥来的金簪,反手一拧将她推到一边,心痛地说道:”您怎么这么执迷不悟呢?是您自己做错了事,您怎么能怪别人呢?“

”混账!“齐王妃圆睁双目道,”我玉明舒是京城玉氏一族的后人。我先祖在前朝便是一等王公,身世显赫,富可敌国。你爹算什么?山野莽夫,不值一提,更别说他那妹妹了!那种低贱之人,怎么配跟我同伺一个夫君?她不配!“

”娘……“

”别跟她废话了!“元胤上前憎恶地盯着齐王妃道,”她已经走火入魔了。你劝什么她也听不进去的。横竖她就觉着是左叔和天下人都对不起她!“

”赵元胤,“齐王妃指着元胤深恶痛绝地说道,”你个混账东西,我绝对饶不了你!你且瞧着,但凡我玉明舒还活着一天,我一准会收拾了你和冰残那贱种!“

元胤冷笑道:”行,我等着你来收拾。不过收拾我们之前,先把你这疯病治好再说!“

”我杀了……“

齐王妃正想扑上来时,忽然脖子一挺,气得背过气去了!祺正忙把她抱了起来,送回了房间里。

房里,明珠还站在那儿瑟瑟发抖,全然不知所措。祺正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为什么娘要杀爹的时候你不帮?“

”我……我……我不知道帮……帮谁?“明珠声音颤抖地说道。她是给吓着了,从来没想过自己母亲竟能狠到如此地步,连父亲都不放过。

祺正指着*上的母亲说道:”看见了吧?元胤说得没错,娘是走火入魔了。为什么会这样?只因为当初她自己狠心杀了冰残的母亲想独霸左叔,明明是自己错了,却还要怪别人对她不够仁慈,你现下也跟她差不多了!你想跟娘一样吗?想的话,行啊,大不了我就把你跟娘一起关在这儿,你们俩疯子也好有个伴儿!“

明珠连连摇头道:”哥,我……我不想……我真的不想!“

”你要真不想,就好好反省反省你自己今天哪儿错了!明月比你小两岁,尚且知道何为大局,而你呢?仗着娘一向娇惯你,任性妄为,我们都由着你,横竖你没闯出什么大祸来,可今天这事你想过后果吗?想过吗?“

祺正连喝两声,吓得明珠缩了脖子只是呜呜直哭。祺正瞪了她一眼又道:”就你这样的,我要是昭荀,我也不想娶你!人家乔鸢那么懂事贤惠,还知进退,你能比吗?今天要不是她聪明,田易生都没命了,你好好去问问!你要不是我亲妹妹,我真的想一脚踹了你出去,懒得跟你在这儿废话!滚!滚回你自己的院子待着去!“

明珠抽泣了两声,掩面转身跑了。祺正忙派人去把昭荀找来。给齐王妃诊脉时,她忽然醒了过来,情绪照旧激动,语言有些痴癫,骂完左熙又骂东郭通博。昭荀只能用银针让她安静下来。

祺正略有些担心地问道:“我娘这是怎么了?”

昭荀无奈地摇摇头道:“这是心病,治起来怕是慢了。”

言下之意不用昭荀详说,祺正也应该明白了。祺正低头叹了口气,点点头道:“我明白,你尽力吧!那是她自己造的孽,我们也帮不了。只要她没法把左叔的事情放下,她就没法走出来。”

“行,我会尽力的。”

安顿好齐王妃后,祺正去了父亲房里。齐王爷脖颈上中了一簪子,伤口不大,却够深。乔鸢刚刚给齐王爷包扎完毕,并叮嘱道:“簪子尖略伤着了骨头,这几天王爷还是在*上安心躺着修养吧,药方我一会儿写了就交给闽嫂子去。”

齐王爷躺下后,笑道:“多谢了乔姑娘。”

“王爷客气了!”乔鸢说完净了手,出去写要药方了。

齐王爷问祺正道:“你娘呢?”

祺正无奈地摇摇头道:“算是废了。”

齐王爷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说道:“那也是她该受的,谁让她那么执迷不悟呢?”

祺正抬头问旁边坐着的元胤道:“田易生没什么大碍吧?”

元胤道:“只是伤了腿脚,没别的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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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徽抓了他想干什么?”

“听他说,左天半个时辰前召了他入府,要他写一份污蔑我们伙同青月堂造反的弹劾状。他当时不敢表露异心,只能先写了,要不然就跟左衍一样,当场就得给左天父子杀了。写完之后,他找了个机会偷偷地从后门跑了出来。好在遇见了乔鸢,要不然他也会没命的,而且还给了左天一个脱罪的机会。”

“到了这个地步,左天还想找办法脱身,他想得美!”祺正不屑地说道。

“左天打的主意再清楚不过了,”齐王爷接过话道,“皇上这回解了我们两府的禁,势必要找个人问责才行。当初是左天伙同玉家污蔑我们两家有谋反之心的,皇上自然会问责于他了。他让田易生写下弹劾状,就想把责任都归在田易生身上,如此一来,他在皇上面前顶多就是个失察之责,不至于闹到污蔑重臣的地步。”

元胤冷笑道:“眼下田易生已经被我们带回,即便有那份弹劾状他左天也定不了田易生的罪。想脱罪?哼,没那么容易!这段日子田易生与他往来时收集了一些他谋逆的证据,加上我们幽王府暗探以及你们齐王府探子所得,足以让他满门抄家了!”

齐王爷道:“没错,是得先下手为强了。这样,祺正,你和元胤一会儿草拟一张弹劾奏折,明天一早就送进宫去。我们跟左家的恩怨也是时候好好了结一番了。”

祺正道:“知道了,爹。您好好养着吧,外面那些杂事你不必担心,有我和元胤在呢!”

“明珠呢?”

“给我叫回房去了。”

“唉!”齐王爷叹息道,“希望她不会像你你娘那么执迷不悟。我从前太惯着她了,你是大哥,该怎么教你看着办。”

“明白。”

晌午时分,闵氏在自己院子里摆了几桌筵席,好好地热闹了一番,把近日来的乌云和晦气都去得一干二净。筵席散去后,元胤和祺正自去书房内说话。其他人也各自散去玩闹了。

明珠没来,闵氏便收拾了一食盒东西让明月送去。等明月送到她房里时才发现明珠不见了。一问侍卫和丫头们才知道,刚才明珠借口去闵氏小院吃午饭,偷偷地从后门处逃了。

祺正一听,顿时大怒,立刻吩咐王府侍卫和暗卫全城暗中搜捕。可是直到夜幕降临时,明珠还是没找到。明月在她屋子里翻查了一番,发现她带走了一些首饰和细软,真的离家出走了。

元胤回到望鹤楼时,兮兮正在喂策霄。他凑过去摸了摸老三那吧唧吧唧的小嫩嘴笑道:“真是贪吃鬼!你都吃完了,叫你姐姐吃什么?”

策霄压根儿不理他老爹,专心致志地捧着“饭碗”,闭着眼睛陶醉地吃着。兮兮笑道:“人家头几天可是一半儿奶一半儿小米汤地过着,好容易得口饱奶吃,你还替微微心疼上了?果真是慈父多败女啊!”

元胤伸出宽大的手掌,将策霄那小脚掌捏在手里掂了掂笑道:“这么小,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一口吃不成个胖子,只能慢慢来呗。你小时候还不是这样,现下照旧不长成了个赵元胤了吗?”

元胤带着一脸不可思议的笑容说道:“真好奇,想看看他们到底怎么长大的。”

“现下是好奇,往后就心烦了。没准今晚你都熬不过去呢!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回惊幽城去啊?”

“你不还在坐月子吗?月子完了再走。”

“不好吧?难道真要在齐王府里办满月酒?”

元胤笑道:“无所谓,大不了齐王府里办一回,回惊幽城去再办一回,两头都热闹热闹。刚才在席上,我都答应祺正了,能不给他这个面子吗?”

兮兮低头轻轻地拍了拍策霄的小屁股笑道:“你们可真有派头呢!满月酒都得两场两场地办,了不得,往后不知道尾巴得翘多高去了。”

“吃醋了?”元胤爱怜地捏了捏兮兮那圆润了一圈的小脸。最近吃得好,兮兮真长了一圈,小脸圆滚滚的,有些婴儿肥,比往常更可爱了。

兮兮翘嘴道:“是吃醋了,可吃醋了!谁让你晌午派人送饭回来的时候只顾着问老二的?这会儿回来看老三吃我的奶,你又心疼老二没吃的了,可不是疼闺女疼得心慌吗?我就知道,有了女儿就忘媳妇儿了!”

元胤被她那小样儿给逗乐了:“自己女儿的醋也吃,梁姑娘你无聊不无聊啊?微儿不是你女儿吗?”

“哦,微儿……哼!”兮兮故意鼓起腮帮子不满道,“你都没这么叫过我呢!不是叫梁兮兮,就是叫我梁姑娘,心情好的话才会叫我一声兮兮!微儿?哼哼,果然啊,同人不同命,男人都喜欢年纪小的,嫌弃我们这些人老珠黄的!”

元胤乐得笑出了声儿,掐了兮兮大腿一下说道:“梁姑娘,你这干醋吃得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看吧看吧,还是叫梁姑娘,唉,算了,策霄,”兮兮低头看着怀里的老三说道,“我们不跟这种不解风情的阎罗木头混一堆儿,往后你可不能这样,不能做阎罗,不招姑娘喜欢的,连媳妇都娶不着呢!你爹是命好,误打误撞遇着你娘,要不然谁要你爹那呆木头去?哼哼!”

“鬼丫头!”元胤笑骂道。

兮兮冲他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道:“怎么了?怎么了?本来就是嘛!你自己说是不是你命好,是不是?是不是?”

“是是是,”元胤举手投降,连连点头道,“是我命太好了,好得都有点惨不忍睹了。这样行了吧,梁姑娘?往后我都先问过你,再问微儿行了吧?”

“梁姑娘?”兮兮斜眼瞟着他道。

“兮兮……”

“兮兮?”

“呃……你非在称呼上计较吗?”

“呜呜呜……”兮兮仰头假哭道,“果真是同人不同命啊!这么大个阎罗王,还跟我一个无知妇孺计较,有意思吗?有意思吗?”

“有意思。”元胤说完凑上前去捧着兮兮的脸,轻轻地啄了一下,以示安慰。兮兮眨了眨眼睛看着他问道:“这就算完了?”

“完了。”元胤一脸云淡风轻地说道。

“果然……”

“又想说同人不同命?”

“本来就是嘛!”兮兮嘟嘴道,“叫我一声兮儿会死吗?整天梁姑娘梁姑娘地叫我,不知道还以为我是你的暖*妾呢!”

“你以前不老这么说吗?是给我暖被窝的,这会儿又不承认了?”

“以前跟现下一样儿吗?”

“有什么不一样的?”

“不一样可多着呢!人家肥了,肚子圆了,脸也胖了,脸上一准还有好多好多难看的小斑吧?一样儿吗?一样儿吗?”

元胤扶着额头笑得直不起腰了。这哪儿是吃醋啊?纯粹是自我感觉不够良好,没事找事!

“笑什么,赵元胤?很好笑吗?”兮兮伸脚在元胤心窝那儿踹了踹,元胤顺手抓在手里,挠了挠她的脚板心。她立刻笑得全身都颤抖了起来,惹得策霄的“饭碗”嘴都移位了。

策霄哪儿管你们两口子是不是打情骂俏,嘴里好好的“碗嘴”忽然没了,张嘴就嚎哭了起来。这爹娘实在是有些不靠谱,人家还正吃着饭呢!

兮兮忙把脚收了回来,赶紧给策霄把“碗嘴”塞了回去。一堵上嘴,策霄就不哭了,照旧闭眼美滋滋地吃了起来。兮兮嗔怪道:“看吧,就是你捣乱,策霄都不高兴了。”

“让他不高兴去,一个大男人这么小器,那怎么行呢?况且,他占的是我的东西,我没叫他还来,他还好意思哭?”

兮兮脸瞬间红了一半,咬着下嘴唇,又用脚尖点了点元胤的膝盖笑道:“你恶心不恶心?”

“本来就是。”

两人正嘴上打趣着,庄允娴一脸阴郁着张脸走了进来。元胤忙松开了兮兮的小脚塞进了被窝里,然后抬头问道:“怎么了?芩儿又惹你了?”

庄允娴坐下道:“哦,不算吧。她刚刚要跟着明月去找明珠,我让她别去,她非要去,所以……”

“所以她顶了你几句是不是?”

庄允娴点了点头。元胤又问:“祺正派去的人还是没找着明珠?连明月和芩儿都出动了?”

“估摸着晌午那阵已经出城了。搜遍整座城都没看见她半个影子呢!但愿她自己能小心点,别落在什么居心*的人手里就行了。”

“她也该长些教训了,总是这么不顾后果。芩儿和明月去哪儿找了?有人跟着吗?”

“祺正派了几个侍卫跟着,说是要去明珠平日里爱去的地方再瞧瞧,没准躲那儿伤心呢!”

“你为什么不让芩儿去?”元胤问她道。

她垂眉思量了片刻后说道:“我怕她遇见左家的人……”

“你是怕她有危险吧?可是你想过没有?左叔这十二年把她教养得很好,我打算往后把微儿也给左叔看着,你知道为什么吗?”

庄允娴轻轻摇了摇头。元胤道:“姑娘家就得养得有点小脾气,有点自己的主见和性格。芩儿性子随冰残,左叔除了教习她武功之外,也传授了她做人之道。她如今已经不是刚刚出生的婴儿了,你不能再像看护一个小婴儿似的看着她。要不然,她绝对会嫌你烦人的。”

“对啊,庄姐姐,”兮兮接过话道,“芩儿本来对你和冰帅就有隔阂,你不能心急了。就算是关心她,也不能太心急了。”

“唉!”庄允娴叹了一口气道,“没想到把她找回来了,却还有这么多事儿。我知道她对我有成见,也知道得慢慢来,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等冰残从西北大营回来,你们夫妻俩好好跟她相处一段日子,会好的。”元胤道。

“应铭行什么时候回来?”

“等左家的事处置后就会把他招回来。你也不用急,横竖芩儿没说不接受你,你急也急不来的。”

这时,楼梯上又响起了噔噔噔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嫣儿和双芩的笑声。片刻后,双芩牵着嫣儿小跑着进来了。

“找到了?”元胤问道。

“没呢!”双芩没理会旁边坐着庄允娴,而是笑嘻嘻地对元胤说道,“叔叔,您猜我们找着谁了?”

“不是明珠,还会是谁?”

“您猜嘛!”双芩一脸神秘地笑道。

“叔叔不猜,叔叔不喜欢打哑谜。要不你说,要不你就烂在肚子里。”

双芩抖肩咯咯地笑了两声,正要开口时,嫣儿先奶声奶气地说道:“我们找着左衍叔叔了!”

第四百五十四章 大结局(一)

“当真?”兮兮一脸惊讶地问道。

“嗯!”双芩使劲地点了点头说,“真的!我们在去找东郭明珠的路上遇着叔叔手下的暗探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当天左徽一怒之下拔剑捅了左衍一剑后,满以为他会死,便吩咐手下抬出左府,丢到城外荒地去。正巧留在左府的那六个暗探得了君姨娘的信儿,提前溜出了府。在后门口时,发现几个侍卫抬着满身是血的左衍出来了。几个人决定一路跟随着看看情况。

到了城外后,左府的侍卫将左衍搬下马车,打算丢到悬崖下面去。这几个暗探立刻出手阻止,混战中,其中三人受了伤,迫不得己只好逃到十里开外的村子暂避。直到今天其中一人混进城里,打听到齐王府已经被解禁了,这才急忙带着左衍回了城里。

左衍伤势很重,被送回齐王府时还昏迷不醒。这几天全靠六个暗探随身所带的昭荀配置的保心丹续命。昭荀和乔鸢不敢怠慢,一个忙着包扎伤口,一个忙着针灸。元胤去时,明月像个螳螂似的在门口蹦来蹦去,使劲地往里瞅着。元胤问道:“你有穿墙眼?”

明月吓了一跳,回头抱怨道:“元胤哥哥你吓死人了!”

“着急有什么用?昭荀和乔鸢都在里面,他们俩要没法子,神仙也难救了。”

“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吗?”

“不会。”

“元胤哥哥……”

“想看就进去看,别像个兔子似的在门外来回练腿儿。”

明月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左衍在里面光着上身呢!元胤知道她是什么心思,拽上她的胳膊就往里走。她忙说道:“干什么呀?”元胤道:“左衍要是能活,他左右都是你丈夫,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要是不能活,临去前瞧瞧又怎么了?再不瞧往后就没机会了。”

“元胤哥哥你说话怎么老是这样呀!”

尽管有些忸怩,但明月还是乖乖地跟元胤进去了。左衍面如死色地躺在*上,明月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第二眼了,有些害怕地缩在元胤身边问道:“乔姐姐,他……他没事吧?”

乔鸢正收拾着银针,抬头看了她一眼笑道:“没什么大事儿了,命是保住了,只是往后心口得留个大疤了。”

“留个大疤不怕啊!他又不是姑娘家,怕什么呀!”明月的心情瞬间变好了。元胤转头问她:“这么说你是不嫌弃了?”

“我为什么要嫌弃啊?”明月反问道。

“你是不嫌弃,可也得问问人家左衍嫌弃不嫌弃。你爹是想招他做女婿,他答应没答应还不知道呢!”

“他怎么会嫌弃?我们在法光寺都说好了……”明月说到这儿忽然掩了掩嘴,睁大了眼睛捶了元胤一下笑道,“元胤哥哥你不厚道!”

“不厚道是你们吧?在法光寺干什么了?”元胤故意问她道。她脸红了,摇头道:“没干什么呀!我们就是在法光寺见过一回而已。”元胤抄手道:“横竖没干别的就成,要不然最不厚道就该是左衍了。”

明月又急又羞,跳脚道:“你想哪儿去了?什么十面阎罗啊?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你以为我在想什么?”

“那……”明月接不下话去了。跟元胤斗嘴,她是自己找虐啊!

几人正笑着,*上的左衍忽然有了动静。明月激动地跑到*边,趴在*沿边上喊道:“左衍?左衍?你醒啦?你不用怕了,这儿是齐王府,你放心好了!”

左衍睁开了虚弱的眼睛,打量了明月一眼,又望了望明月身后站着的元胤,忽然抬了抬右手。元胤拨开明月,上前弯腰问道:“你想说什么?”

左衍嘴里喃喃了两句,元胤听得不是很清楚,便将耳朵凑到了左衍嘴边。几句低咛后,元胤脸色顿变,转头问左衍道:“你有名单吗?”

左衍微微点了点头,吃力地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元胤忙伸手取下了他脖子上挂着的一把金钥匙,问道:“就是这个?东西在哪儿?”

“我书房……书桌左边……左边靠里的桌脚下……有块可……可移动的砖……里头有个……个铁盒子……名单……名单就在那儿。”左衍喘着大气把这句话好容易说完了。

“行了,”元胤立刻起身道,“你安心歇着吧!昭荀和乔鸢会照顾你的。我先走了!”说罢元胤拿着那金钥匙快步地走了出去。

昭荀跟着他追了出来问道:“主子,怎么了?”

元胤转身道:“你不必跟着去了,府里有几个老弱病残,你和乔鸢仔细看着就行了。左衍刚才说,左天一直与金人暗中有勾结,金人细作在左天的安排下潜了不少在京城。到底潜伏了多少左衍暗暗地查出了大半儿,名单就在左衍书房里,必须派个人去取。”

“这回我们把左天逼急了,只怕他会狗急跳墙。”

“所以,必须把名单找出来,连根拔除!否则,整个京城都不会安宁!”

就在元胤去找祺正商量时,左府内左天书房里,左天正一脸凝重地坐在书桌前问旁边的左徽道:“跟左衡带信儿吗?”

“已经飞鸽传书了。左衡一旦收到信就会返回京城,伺机接应我们。爹,什么时候动手?”

“不急,东郭通博父子想收拾我们,必须得经过皇帝才行。我们可不是玉家,说灭就灭,哼!”左天抖了抖嘴皮上的短须冷笑道,“就让他们再得意几天,一家好好团圆团圆,也算是我们做了件好事儿了。”

“禅吟呢?这事儿要告诉她吗?”

“不!”左天抬手道,“那丫头已经不能再信任了。若是告诉她,我们一直都跟金国迦叶大人有往来,那丫头不知道会起什么样的反应。先别告诉她,等事成之后再跟她说。那个左衍,找到了吗?”

“还没有!从此给人救走后,一直没在城里出现过。”

“叛徒啊!”左天痛心疾首地摇头道,“我养了他二十年都白养活了!他居然胳膊肘偏向外姓人,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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