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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夫贵-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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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齐王妃把祺祥往旁边一推搡,径直朝里走去。这时,厅内的人都好奇地走了出来,见到这么一个贵妇人,实在有些惊讶了!
“谁是龙翠月?”齐王妃走到这一干人跟前高声问了一句。
翠月怀抱着枕儿,往前迈了一步道:“我便是,不知夫人是哪位?”齐王妃上下打量了翠月一眼,目光落到了枕儿身上,沉声冷笑道:“果然是个拖崽带儿的gua妇!”
“娘娘娘!”祺祥追上来连喊了三声娘道,“您这样做就有失您王妃的身份了!走走走,我们先回幽王府去……”
“给我一边待着去!”齐王妃盯着祺祥怒喝道。
众人一听是祺祥的母亲齐王妃,吃惊不已。胆小的吓得往后退了两步,胆大的也不好开口说什么,只能在旁边立着。
“娘……”
“一边去!”齐王妃拨开祺祥,往翠月跟前迈了两步,态度傲慢地说道,“你在这儿就好,开个价吧,一千两银子够不够?”
翠月微微颦眉反问道:“王妃是什么意思?”
“不够?一千五百两呢?”齐王妃冷眉问道。
翠月似乎听出了齐王妃的意思,轻蔑地笑了笑说道:“王妃娘娘是不是找错人了?您应该去找小王爷的那位玉夫人,来找我做什么?”
“那贱妇我已经拿银子打发了,现下就剩你了,爽快点吧,二千两如何?都够你的掩埋费了!”
祺祥正要插嘴,却被齐王妃狠拍了后背一张,骂道:“怎么了?儿大不由娘了?训她几句你心疼了想顶撞你亲娘老子了!好生给我待着,一会儿再收拾你!”
翠月忍着一肚子恶气,正色道:“王妃娘娘怕是误会得深!我与小王爷萍水相逢,向来没有什么瓜葛,您那堆钱使错地方了!”
“毫无瓜葛?”齐王妃冷笑道,“那你们一块儿在这儿干什么?过家家吗?别以为本王妃好哄!本王妃问你,这宅子是谁的?”
“小王爷的。”
“那不就得了!你一个拖崽带儿的gua妇大半夜的不在家守着清规,跑我儿子的府宅来做什么?明明就是不安分,还要在这儿立牌坊,你比刚才那贱妇还贱呢!”
“王妃岂可血口喷人?”翠月面带怒色道,“您自家儿子品行不端,在外养宅,怎么能连带别人也一块儿骂了?我龙翠月就算这辈子找不着男人可嫁,也绝对不会嫁给您儿子!”
“就你这样的也配嫁进我们齐王府?你虽比刚才那贱妇清白些,可也是个不守妇道的gua妇!还打算带着前夫的孩子改姓进齐王府?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齐王府恶言讽刺道。
翠月气得浑身都打颤了,怎么会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她将枕儿交给了旁边的陌香,上前一步肃色道:“说句王妃您不介意的话,就您儿子这品行,我龙翠月还真看不上!除了头衔好听点,余下的便只是一堆干壳了!他要能像幽王爷那般能干,我倒还会佩服一两分,可就他那*成性,放荡不羁的性子,身子比我也干净不了多少,我还嫌弃呢!”
“贱妇!”齐王妃怒骂道,“就你刚才那番顶撞,本王妃可以治你个大不敬的罪!”
翠月蔑笑道:“这就是所谓的仗势欺人吗?管教不好自己的儿子,倒好意思跑来罚别人?果然啊,齐王府的教养不过如此!”
话音刚落,怒火中烧的齐王妃扬手就甩了翠月一个巴掌,吓得旁人都愣住了!祺祥更是一愣,片刻后,慌忙挡在两人中间对齐王妃说道:“娘,您说话归说话,为什么打人啊?”
“她能受本王妃一巴掌,那是她的福分!来人,”齐王妃指着翠月道,“将这无礼的贱妇押下,交给衙门里处置!”
这时,陌香怀里的枕儿忽然哭闹了起来,张着小手要往翠月身上扑去。翠月强忍着眼眶中呼之欲出的泪水,抱过枕儿,一脸决然地说道:“如此冤狱,王妃就不怕六月飞雪吗?”
“快不动手!”齐王妃喝道。
身后侍卫正要上前,祺祥忙拦下道:“都给我退下去!谁敢动她一根指头试试!”
齐王妃瞪着祺祥喝问道:“你还打算为了这小贱妇跟你亲娘过不去吗?你要造反了是不是?赶紧让开!一会儿再收拾你!”
“那也别等一会儿了!”祺祥挡在翠月母子身前说道,“就这会儿吧!娘您要押了翠月去衙门里惩治,连带我一块儿好了!她关牢里我也蹲牢里去,带着枕儿正好一家三口在里头过日子!”
这话不由地让人觉着好笑,可在场的人都不敢笑。翠月在他身后说道:“小王爷,您还是请让吧,省得待会儿您母亲真动怒了,您吃罪不起的。”
“放心,翠月!”祺祥一脸大义凛然的表情说道,“有我在,谁都不能动你分毫!谁要敢动你,我就……”
“就怎么样?”齐王妃打断他的话厉声问道,“你就死给我看是不是?那行啊,你死一回给我瞧瞧?没出息的东西,居然拿死来威胁你亲娘了!”
祺祥忙摆摆手道:“拿死威胁那是泼妇干的事儿,我东郭祺祥没那么蠢。不过娘,您要真逼急了我,我就剃度去做和尚。横竖家里有大哥延续香火,有我没我都一样儿!”
齐王妃指着他问道:“你让不让开,东郭祺祥?”
“不让!死都不让!”祺祥硬着头皮答道。
“真不让?”
“不让!”
“好!”齐王妃气得够呛,“你要再不让开,往后就别想回齐王府了,也别认我这个娘!”
祺祥眨了眨眼睛,陪笑道:“娘,您说不认就不认啊?我货真价实地是爹的儿子,您不认,爹认就行了!”
“你个兔崽子!你爹要是知道你带这么个女人回去,你只当他会打开大门迎吗?趁早给我清醒点,让开!”
“不让!”祺祥还是坚持道。
齐王妃气得要翻白眼了,因为自家儿子从来没这样跟自己顶撞过!她一声令下,侍卫们强行拉开了祺祥,正要架起翠月时,祺祥嗖地一声拔出了腰间佩的短剑道:“再不住手我真割了!”
齐王妃指着他问道:“还真想寻死啊?”
“我不寻死,我现成就剃度当和尚去!”祺祥也火了,一手拿剑一手扯头发,唰唰就割下了两大缕!齐王妃见他来真的,忙喊道:“死孩子,你竟然真割啊!”
祺祥紧握着短剑,拧眉道:“横竖翠月死都不嫁我,娘您也死都不肯让翠月进门,那我还留着这一头头发做什么?倒不如剃度去做个和尚来得自在清闲!您也别心疼,您还有大哥,明珠明月,往后儿子去了寺里,照旧会为您祈福的!”
“你……你再割一缕试试……”
话没说完,祺祥当真又割了一缕!齐王妃气得脸色刷白,狠狠地瞪了翠月一眼,这才招呼侍卫松开她。祺祥圆满了,也不割头发玩了,收了短剑,上前跪在齐王妃跟前道:“娘,您消消气儿,回幽王府听我慢慢跟您解释,行不行?”
“真是混帐!”齐王妃敲了他脑袋一下,“真长出息了?割头发威胁你娘,这就是你跟元胤学的好本事?”
祺祥无辜地摸着自己的脑袋说道:“娘,真的别闹了,再闹下去太丢您王妃的脸了,回幽王府去吧!乳娘想必已经得了您进城的信儿,正到处找您呢!”
“哼!”齐王妃又拍了他脑袋一下,指着陌香等人问道,“他们呢?他们又是你收留的什么人?”
“那个……这事儿您就先别问了,回头我再慢慢解释给您听……”
“说不清楚还是不敢说啊?该不会是这贱妇家的亲戚吧?”
“您别一口一个贱妇贱妇的骂,人家有名字的!”
“不想让我骂就立刻叫这伙人收拾东西滚!但凡是跟这贱妇有关的人都不许住在这儿!”
“娘您不讲理了就……”
“来人!把他们都给我轰出去!”齐王妃下令道。
陌香等人都有些慌了,大眼小眼地把祺祥看着!这么冷的天要真被赶出去,又只有回翠月家去了!
祺祥忙连滚带爬地起了身,一口一口亲娘地哄着齐王妃。外面正闹得不可开交时,闰虎和满成扶着关氏走了出来。关氏往那位齐王妃身上瞟了一眼,高声说道:“谁在外面吵啊?”
厅外忽然安静了下来,大家都齐齐转身把关氏看着。齐王妃也停下了嘴,抬头往关氏那儿看了一眼,瞳孔瞬间放大了!她拨开面前的祺祥,快步往关氏跟前走去。祺祥以为她又要骂关氏了,忙跟在后面解释道:“娘,这人您不能骂,她是恩奶奶……”
“关君卓?”齐王妃忽然认出了关氏,表情好不诧异。
“玉小姐,哦,不对,我应该叫你一声齐王妃才对。二十多年没见,你似乎并没有怎么变啊!”关氏还是那么慈眉善目地说话。
“你怎么会……”齐王妃轻轻摇了摇头道,“你不是已经退隐了吗?又怎么会来元胤的封地?你来这儿干什么?”
闰虎去给关氏搬了张椅子。关氏坐下道:“我来这儿自然是有事,想来也不需跟你这位王妃禀报吧?毕竟这儿是赵元胤的封地。”
齐王妃眼眸转冷,死死地咬了咬下嘴唇,转头看了一眼旁边那些人问道:“莫非这些都是你的子子孙孙?”
“正是。”
“日子过不下去了?后悔当初退隐了?既然如此,当初何必说得那么深明大义,什么金银什么官爵都不要呢?你说吧,你来找元胤干什么?要钱还是要权?若是这两样,我照样可以给你,你不必麻烦元胤了!”
齐王妃这番话说得谢家人个个都目瞪口呆了!他们眼见着自家最高掌家人理直气壮地坐着跟这位尊贵的王妃说话,而这位王妃似乎跟她很熟,开口闭口地问她要钱还是要权,难道那钱权二物是她一句话就能要来的吗?大家都好不惊讶,默默地看着关氏。
关氏浅浅一笑道:“我自家在紫鹊村里有田有屋,不缺吃穿,至于权嘛,我便是一家之主,可以使唤一大帮子人,用不着别的权了。”
“那你来这儿干什么?”齐王妃极为不悦的问道,“想翻老账?”
“我说了,我是来找赵元胤的,有事儿我自然会跟他说。”
“关君卓,你要旧事重提那就太没意思!当初大仁大义,封赏恩赐都不要,现下却跑到这儿阴腔阳调,你到底什么意思?元胤现下不在城里,有话你可以跟我说!”
“怕了?”关氏虚眯着眼睛盯着齐王妃说道。
齐王妃脸色一暗,嘴角抽搐了一下,瞪着关氏说道:“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这儿是惊幽城,不是你的紫鹊村,我虽不是城主,但要收拾你也是易如反掌的!”
“呵呵呵……收拾我?你其实早就是想收拾我了吧?你恨着我呢,恨着当年我碍了你一件美事,是不是?不过玉明舒,你得谢谢我,要不是我,你又怎么会当上齐王妃呢?正所谓有因必有果,没了我这个因,何来你今日的果?”
☆、第四百零八章 起了疑心
“少给你自己脸上贴金了!”齐王妃轻喝道,“我不想跟你废话,要么带着你这群子孙离开,要么就把你来的缘由告诉我,我会转告元胤的!”
关氏挑了挑眉毛笑问道:“我要是不走呢?”
“你要不走?”齐王妃哼笑了一声道,“那本王妃会亲自派人送你回紫鹊村!你不是想清静吗?那就清清静静在那儿颐养天年好了!”
祺祥插嘴道:“娘,您不能这么跟恩奶奶说话,爹说了,恩奶奶是好人。”
“好个屁!你知道什么?”齐王妃转头喝了祺祥一句。
“是爹说的,上回哥因为梨花嫂子的事要灭了整个村,是爹给劝住的,说不能杀恩奶奶,恩奶奶对东郭家有恩呢!”
“有恩?哼,那倒是啊!”齐王妃咬牙切齿地盯着关氏说道,“要是没她,也没你爹东郭一门荣耀!关君卓,我再问你一次,你来惊幽城找元胤干什么?”
关氏口气淡淡地说道:“我想在我死之前,告诉他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你和齐王爷都知道,但是他不知道的事情。”
齐王妃的眼眸暗了下来:“你别太过分了!”
“过分的是王妃你吧?冲到这儿来,不问清楚情况便要打要杀,当初那个玉小姐的性子还是没有变啊!你这样的性子也只有东郭通博受得了,要是换一个人,怕是没耐性跟你过上这么多年吧?”
换一个人?这四个字有点刺激到齐王妃了!她立刻转身吩咐侍卫道:“没听清楚我的话吗?立刻将这一干人等,还有这个老太太逐出城去!”
“娘,您不能这么过分啊!要给爹知道,他一准不高兴的!”
“他这辈子就没干过两件让我高兴的事,我凭什么要让他高兴啊?滚一边去!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齐王妃推开祺祥继续吩咐侍卫道:“找几辆马车来,今晚就送出城去,直接送回紫鹊村,一个也别落下了!”
“啊!这怎么回事啊?”
“刚来又要回去?奶奶,这是折腾什么呀?”
“我不想回去了,祖祖,我就要留在这儿念书!”
谢家人七嘴八舌地抱怨开了。齐王妃轻蔑地扫了他们一眼道:“放心,只要你们乖乖地待在紫鹊村,该给的银子不会少给的!赶紧去收拾东西,只当跟你们说笑呢!”
“齐王妃劳心了!”冰残的声音忽然从院外飘了过来。厅外那片聒噪声立刻嘎然而止,纷纷侧头往外望去。那齐王妃起初脸上还挂着怒容,一听见冰残的声音,怒容消去大半,一股愁容掺和其中。
冰残领着严琥珀和两个侍卫缓步走了过来,冲齐王妃礼节般地拱了拱手道:“真是稀客,没想到齐王妃您会驾临本城。游夫人已在府中恭候了,请吧!”
齐王妃看冰残的眼神略有些不悦,眼珠子往旁边一滚,好像在小心地打量着关氏的脸色。果不其然,关氏见到冰残时,脸上有些惊愕之色,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冰残。
齐王妃见状,忙拉着祺祥对冰残说道:“好,回王府就王府,走吧!还愣着做什么?”
“王妃请!”冰残侧身让开了。齐王妃拽着祺祥正要离去,关氏忽然开口问道:“这位大人就是——冰残大人吗?”
冰残抬眼看了看关氏说道:“正是,有什么事儿吗?”
“哦,”关氏虚起她那不怎么看得清楚的双眼仔细看了看说道,“不知母亲姓什么?”
冰残略有迟疑,正要答话,齐王妃忽然插话道:“还不走吗?本王妃可没什么耐心!”冰残朝关氏点了点头,然后随齐王妃等人走了。
他们一走,厅外的谢家人又闹哄哄了起来。贞氏情绪最激动,一把拉过陌香道:“还杵在这儿做什么?赶紧收拾包袱走人吧!还等着人家王妃派人亲自送回去吗?”
“娘,您先别急,听祖祖怎么说吧!”陌香道。
“还听她怎么说?”贞氏一脸气愤,指着刚刚齐王妃离去的那个圆拱门口道,“到了这地方还有你祖祖说话的份儿?往常在家里发号施令还管用,到这儿来就该别人做主了!人家王妃瞧着我们不顺眼,要收拾我们呢!你还看不出吗?瞧瞧龙掌柜,脸都给打成这样儿了?我们非得在这儿等死吗?”
翠月的脸确实已经微微肿起了。齐王妃那巴掌下手很重,打得她耳朵轰鸣了一阵,嘴角微微渗出了血丝。陌香看了她一眼,问道:“翠月姐,没事吧?”
翠月向来是个坚强的人,这一巴掌还不能把她击垮。她轻轻摇头道:“没事儿,回去拿个鸡蛋敷敷就好。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回去了。”
“那你慢走!”陌香一路送了翠月出门,看着她上了小轿,这才放心地回了饭厅。可等她回去时,饭厅里已经吵起来了。
“说什么我都不住这儿了!为什么要在这儿寄人篱下啊?我真是闹不明白了!我们陌香在虞城的买卖那么好,奶奶您非得逼着她关张卖铺卖屋,闹得一家人跟逃荒似的跑这儿来,为什么啊?奶奶您今天就算让满成把我休了我也要讨个说法!”贞氏泼天泼地地在那儿嚷着,满面涨红,又拍桌子又跺脚。
“大嫂,有你这么跟奶奶说话的吗?奶奶是长辈儿,她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你做孙媳妇的,能这么大嗓门地跟她吼吗?没点规矩了?”庄氏不满地回嘴道。
她这一出声,贞氏立马就火了,气势汹汹地上前指着庄氏说道:“你自然乐得个愿意了!你心里那本小帐我还看不出清楚吗?你是不愿意回紫鹊村待着了,就想在这城里住着,多好啊!现成屋子住着,现成银子花着,还能叫闰虎上好学馆,且自己分文不用出,这么好的事儿你肯错过?”
“哎,大嫂,你这话可难听了!什么分文不用出?”
贞氏拍着手背怒道:“就拿今晚这桌席来说吧?你出两个铜板了吗?前前后后还不都是陌香给置办的?你说说,今晚是谁儿子过寿?是我们家秋千的吗?你个寿星公的娘还稳坐泰山,一文不出,就想捡现成的吃!”
庄氏哎哟了一声,拉过陌香冲贞氏说道:“是我不出吗?是陌香自己说的,弟弟好容易过个寿,一路又颠簸辛苦了,这顿她做东叫大家吃个高兴!我拿了二两银子出来,结果她硬塞回来给我了!你不信,你问问!你问问!”
陌香正要答话,贞氏又激动地把她拽开道:“有便宜你能不捡?这一路上来的花费你给过吗?这雇马车,吃饭住店不花钱啊?你提过一句吗?占我们家陌香的便宜也占够了吗?真是给你方便你就当习惯了?”
“我没给?”庄氏伸长脖子涨红脸道,“我给了陌香,陌香又退了回去,说只当请我们出来玩一回,不必那么计较,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你好意思说?有你们这样的一家人吗?我真是闹不明白,为什么把你们那家人带上,偏把我们家陌雪和女婿丢在虞城里,还不许我带信儿回去!既然都说是一家人了,难道陌雪不是奶奶的亲孙女,我大女婿不是您的亲孙女婿?”贞氏说着转头又朝关氏质问道。
关氏稳沉着脸没有答话。陌香忙劝道:“娘,不是早跟您说了吗?往后会跟您说清楚的……”
“往后?那得什么时候去了?万一说不清楚呢?你还没瞧出来吗,陌香?你祖祖有事瞒着我们呢!前头一个小王爷,这会儿又来个王妃,她老人家招惹的都是大人物呢!瞧瞧今天那王妃的架势,就跟要把我们活吞了似的。哎哟哟,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走,必须要走,谁爱留谁留下!”
“要走你自己走呗!”庄氏吹眉瞪眼地说道,“谁又没捆住你的腿脚!横竖奶奶不发话,我们是不会走的。”
“你个厚脸皮哪儿舍得走吗?你恨不得一辈子就住这儿了!好歹还能混个城里人不是?”
“怎么了?”庄氏叉腰质问道,“就许你有个进士女婿,就不许我家闰虎也有个好前途?”
“我家易生是自己本事,你是吗?你就想赖这儿不走,巴结着那小王爷和姓龙的得好处呢!乡下地方不愿意回去了,就想死活赖这儿当半个城里人呢!我跟你说,你爱留这儿留下就是了,我可不会再跟你打堆儿了!走,”贞氏拉起陌香道,“陌香,我们收拾东西去,另外找客栈住,明天就回虞城去!”
陌香甩开了贞氏的手微微皱眉道:“娘,您闹个没完了?二婶说得不错,奶奶是一家之主,奶奶不发话就不能走!”
“你傻啊,陌香!”贞氏又气又急,长喘了两口气道,“你也太实心眼了!你都已经嫁到田家了,就是田家人了,谢家的事儿跟你就没什么干系了!你听娘的,收拾东西回虞城去,你姐姐和姐夫还在那儿,有他们帮衬着,你的作坊铺子准能再开起来的,听话!”
“算了吧!有他们在,我的铺子是开不下去的!”陌香口气冷淡地说了一句。
贞氏有些惊讶,看着她问道:“陌香,你这是什么话啊?你这么说就太忘恩负义了吧?想当初你在虞城接手梨花铺子的时候,是谁帮衬你的?还不是靠你姐姐和姐夫?没他们辛苦忙活,你那作坊能开得起来吗?”
陌香别过脸去,没有答话,但脸色不太好看。贞氏又拽了她一下道:“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你姐姐和姐夫可是巴心巴干地帮着你啊!是不是那关常明?是不是那小子跟你说了什么?我告诉你,那小子就是嫉妒你姐夫能干,处处拿着长辈的架子压你姐夫呢!这背后头有好多事儿娘都没跟你说呢……”
话未说完,满成便上前拉开她道:“行了行了,今晚就你吵吵,回房睡觉去!”
“睡什么睡?”贞氏甩开满成的手说道,“这事儿还没说清楚睡什么觉?今晚这觉能睡踏实吗?指不定睡到半夜就叫人闹起来呢!”
“你有完没完?你不睡觉就去伙房里砍柴,别在这儿闹得大家都不高兴!”
“是我闹得大家不高兴吗?是我吗?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陌香还有易生?”贞氏说着走到关氏跟前一脸激愤地说道,“奶奶您说,易生好容易中了进士,前途一片大好,您忍心断了他的好路吗?陌香虽是您亲曾孙女,可她到底已经嫁出去,就是田家人了,您老好意思让她带着我这两个亲家到处乱跑?这么做不厚道了吧?”
关氏刚才似乎都在发神,贞氏走到她跟前这么一说,她才收回了神,抬眼瞟了贞氏一眼,轻轻摇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陌香已经是田家人了,我们谢家的事儿就不该再烦她了,对吧?”
“奶奶,是这么个理儿吧?姑娘家嫁出去就是别家的人了,家家都是这个理儿啊,不打我这儿兴起的吧?陌香在虞城日子那么好,您就给她断了,您当长辈儿的过意得去?”
陌香听不下去了,上前拽开贞氏说道:“娘,我和易生往后怎么过日子那是我们的事儿,您就不用担心了!”
“我能不担心吗?你是乐意,问人家易生乐意吗?易生才是一家之主呢!万一他一个不痛快,再纳个妾什么的,我看你日子怎么过!娘是为你好啊!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这事儿我写信跟易生说了,他也答应了。您就别操那么多心行不行?我都已经说了,等祖祖的事儿完了之后,我的买卖再找地方做就行了!”
“那为什么不把陌雪和大女婿带上?”贞氏理直气壮地问道,“陌雪不是谢家嫁出去的吗?能把你二婶一家子带上,为什么不把陌雪带上?”
陌香无奈地白了一眼,点点头道:“好,这事儿我原本不想让您知道的,可您非问,那我就告诉您,我们是故意不带上他们俩的!”
“什么意思,陌香?”贞氏提高了音量问道,“陌雪是你亲姐姐!”
“她是我亲姐姐,可她跟姐夫背地里干过些什么事儿您知道吗?”
“是不是……”贞氏吞了一口热口水,晃着指头激动道,“是不是关常明跟你说的?那小子就没安好心呐!瞧不惯你姐夫,就想赶了你姐夫出作坊,自己一个人霸着呢!你怎么这事儿都没弄清楚呢?还怪你姐姐和姐夫呢!”
“是我笨吗?我笨能管着铺子和作坊吗?姐夫做假账,私拿回扣,暗地里拿仓库的货去卖,这些事儿不是关四叔跟我说的,是我自己查出来的!”
“什……什么?”贞氏瞬间愣住了!
“还有关四叔为什么忽然不见了,都是你那好女婿跑衙门里告他,说他跟青月堂的叛贼有往来,害得他没法在虞城待下去了,这才收拾了行李走的。容不下人的不是关四叔,是你那好女婿!若不是看在姐姐的份上,我还能忍他到现下?”
“不……不可能!”贞氏有点慌了,使劲摆摆手道,“那一准是关常明瞎说的!你姐夫怎么能干这种事儿呢?绝对不可能!”
“那假账的事儿呢?私拿回扣的事儿呢?”陌香正色道。
“那……那他是你姐夫,想给自己捞点好处也是人之常情,他捞着还不是给你姐姐和侄儿侄女花的,又没花着其他人身上去。你管着那么大家业,分点零头给他们也没什么吧?都是……都是一家人呢!”贞儿红着脸强辩道。
“哟!”旁边庄氏讥讽道,“怪不得骂天骂地的,原来是自家大女儿大女婿好处没得够啊!这是什么娘啊?胳膊肘拐得也太离谱了吧?陌雪是大姐,没让她拿出一两半两地补贴陌香,倒好意思像老鼠似的从陌香那儿扣银子?太不要脸了吧!”
“管你屁事!”贞氏怒骂道,“再怎么分也是我们自家的事,关你一个外人什么事?”
“好了,娘!”陌香沉下脸道,“我自问银钱上没亏待过姐姐姐夫,工钱红利样样都是给足了的。要说辛苦,小叔叔和玉桃比他们辛苦多了,轮得上他们来跟我分家产?若不是看在亲姐妹的份上,姐夫做假账的事儿我都可以告上衙门的!您还是别在这儿吵了,回房去吧!”
贞氏那脸色红一块儿地紫一块儿,羞得要死!她没想到自家大女儿大女婿会干出这档子丑事,更没想到陌香会拉下脸来说这番话,瞬间觉着脸面上过不去了。她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就跟一块儿腌坏了的酱肉挂堂屋中央似的,臊得没地方躲去!末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腿儿大哭了起来。
“日子没法儿过了!没法儿过了!”贞氏拍着地板大哭道,“个个都看我不顺眼!不知好歹的东西啊!不过了!不过了!都别过好了!”
庄氏瞥了她一眼道:“大嫂,你耍什么泼啊?还闹个没完了?”
“管你屁事!”贞氏忽然跳起来扑上前去抓扯庄氏,庄氏也不甘示弱,两人就在厅里掐了起来!满成满兴陌香一齐上前,好容易才将她们俩拉开了。
闰虎抱着秋千躲到了关氏身边,胆怯地看着蓬头散发的两个妇人,悄悄地跟关氏说道:“祖祖,让大伯娘别打我娘了,大不了,我们回去就是了,不用堂姐的钱了。”
关氏轻叹了一口气,看了看闰虎和闰虎怀里的几个月大的秋千,抬手摸着闰虎的脑袋说道:“闰虎不是想在这儿念书吗?祖祖就让你在这儿念书,不回去了。”
“真的吗?”闰虎眼眶里闪着泪珠子地问道。
“真的,”关氏语重心长道,“祖祖造的孽祖祖自己会承担的,不能连累上你们的!”
“祖祖造了什么孽?”
关氏苦涩地笑了笑,轻轻地拍了拍闰虎的脑袋说道:“你不需要知道,往后争气点,考个功名给你娘高兴高兴,知道吗?”
“我考了状元,拿……拿大马托我娘和我爹,还有祖祖您,还有堂姐和堂姐夫,还有秋千,还有……”闰虎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还有小叔叔和玉桃婶子!”
“真乖!”
庄氏和贞儿又吵了几句,然后被各自的男人强行拉回了房间。陌香让丫头把秋千和闰虎先带回了房间,然后对关氏说道:“祖祖,您别把我娘的话放在心上,她那是好日子过久了富贵病犯了。”
关氏点点头道:“我明白,她是觉着我耽误你们了,耽误她在虞城过好日子了,恨不得立马跟谢家断了所有往来呢!好在啊,你不像陌雪那么绝情。”
“我说了,往后不会再认她那个姐姐了。要不是她和姐夫,关四叔怎么会被官府通缉,我们一家也不会闹得要搬走,爷爷也不会……”陌香说着低下头去抹了抹泪珠子道,“也不会就那么走了,害得奶奶也不肯跟我们走,死都要守着爷爷的坟。”
提起已经去世的儿子,关氏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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