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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夫贵-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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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娘娘,问问皇后娘娘居心何在,赐以玉笛干扰朝臣办事儿,是不是想变相干政了?”

阿察娜没想到元胤能如此嚣张,一时也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张显楚忙朝她喝道:“你有完没完?回去待着!不过是要你身边的人来问两句话,难不成王爷还会杀了不成?你也太小看王爷的器量了!”

阿察娜狠狠地瞪了元胤一眼,转身回院去了。张贤楚忙笑脸将元胤迎到了南边一个小院里,再派人把胡娘和朵夏领了过去问话。

半柱香的时间后,胡娘从那小院里出来了,回到阿察娜房里禀报道:“公主,那王爷没问什么话,只是闷闷地喝着酒,都是旁边那位昭荀大人在问,左右不过是上午在静音寺的事儿。”

阿察娜轻轻地拍了拍桌子不屑道:“问,由着他问!我看他能问出个什么大窟窿来!他不敢拿我怎么样,就只会玩些这样的花招,无聊不无聊!行,我看他能问多久!朵夏还在里面吗?”

“在,不过公主大可放心,朵夏是不会乱说话的。”

“嗯,”阿察娜得意地点点头笑道,“这我清楚,行了,你下去吧,由着那王爷闹去!”

可随后,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甚至一个半时辰过去了,朵夏还没回来。阿察娜有些奇怪了,派胡娘过去问了问。那胡娘回来说:“王爷吩咐了,有要事相商,派了他那六个侍卫守住了院门口,不许任何人出入。谁敢违令,就地处决!”

“这个赵元胤,”阿察娜气呼呼地说道,“到底想干什么啊?闹腾了一个半时辰了还没完?他以为这张府是他的幽王府吗?胡娘,随我去瞧瞧!”

阿察娜领着胡娘和两个小丫头气势汹汹地来到了那院门前,门口的侍卫见了她居然没挡。她不屑地哼笑了一声,径直闯了进去,正好看见元胤带着昭荀从正厅里走了出来。

“王爷查问完了?”阿察娜冷冷问道。

“我家王爷早盘问完了,”昭荀回答道,“在这儿坐了多时,却不见张大人回来,难道这就是你们张府的待客之道?”

阿察娜甚为不解地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张贤楚去哪里了?”

“这话属下正要问夫人您呢!刚才张大人有些微醉了,便叫你那侍婢送到旁边歇口气儿,谁知道啊,竟一去不回了,也不派个人来回话,难不成已经醉了?也罢,事情我们已经问清楚了,的确与夫人无关,都是夫人们彼此之间的误会和口角罢了。那么,夫人,不叨扰了,请了!”

元胤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出了院子,带着昭荀和那六个侍卫扬长而去。阿察娜好生奇怪,忙问刚才在厅内奉酒的丫头:“大人在哪儿去了?”

那丫头红着一张脸,低头支支吾吾地不敢说话。旁边胡娘再问了一句:“夫人问话,赶紧说啊!”那丫头缩了缩脖子,指了指正厅旁边的那间屋子道:“刚才大人醉时,被朵夏姑娘扶到了那房里,然后……然后两人就没再出来过了……”

“什么?”阿察娜到底是个女人,听到这话瞬间从头凉到了脚,立刻冲向了那间房。当她一脚踹开那扇房门时,两个一丝不着的人正像连体婴儿似的互拥在一起,面颊绯红,香汗淋漓,满地衣衫凌乱不堪,俨然是刚刚办完了一场好事儿!

阿察娜顿时情绪失控,惊声尖叫了起来!如此震撼的场景,哪个女人看见了,都会血冲脑门,无法自控的!她那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猛地把地上那两个迷迷糊糊的人震醒了。彼此一看,慌忙推开,又窘又急地到处抓扯衣裳!

“你个践人!”阿察娜怒发冲冠,冲上来踹了朵夏一脚,紧接着又甩了张贤楚一个耳光,将他推搡在地!张贤楚好不尴尬,当着胡娘和几个下人丫头的面儿,浑身不着寸缕,还给阿察娜又打又踹,一个男人的颜面何存?

好在胡娘反应过来了,赶紧喝退了下人,将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阿察娜气得两眼全都是血丝,咬牙切齿,像只要吃人的母狮子,转身抓着朵夏那凌乱的发髻将她撞向桌沿边上,嘴里骂道:“连家主都勾/搭上了!干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儿来,我非杀了你不可!”

“公主!公主!”胡娘忙拦着阿察娜道,“您先冷静一下!先冷静一下!这事儿有些蹊跷啊……”

“滚开!”阿察娜完全沉浸在她的极度怒火之中,一掌掀开胡娘,抓起旁边一根绣墩便朝朵夏后背砸去!朵夏飞快闪开了,卷缩着来不及穿衣的身子,狼狈不堪道:“公主,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奴婢真的……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阿察娜冲她喝道:“给我滚过来!我今天不抽死你,我就不是阿史阿察娜!贱婢,给我滚过来!要不然,我一封书信回夏国,诛了你全族!”

“公主……”

阿察娜按捺不住心口腾腾翻滚的怒火,冲上前去又踹了朵夏两脚,且每一脚都狠狠踹向了胡丝的肚子。那是女人捉jian后本能的反应,不能留后,不能怀上孩子!

这时,张贤楚已经手忙脚乱地穿上了衣裳,使劲地把阿察娜拉了过来,还没说话,又被阿察娜甩了一个巴掌!阿察娜一边推搡他一边嚷道:“连我身边的人你都动!我现成杀了她,看你怎么动!”

“冷静点行不行!”张贤楚窘迫尴尬地喊道,“这摆明就是有人在捣鬼!”

“谁捣鬼?还是都是你们两个!”

“是赵元胤!绝对是他!”

“赵元胤?你们俩背着我偷人还说赵元胤……”

阿察娜正声嘶力竭地发泄着自己的怒火时,门忽然被踢开了。清平匆忙走了进来,低头看了一眼桌边蜷缩着的朵夏,忙扯了旁边一件衣裳给她盖上,吩咐胡娘道:“赶紧给她穿上衣裳,带出去!”

胡娘连忙抓起地上被撕扯烂了的衣裳给朵夏胡乱地套上了,然后搀扶着她出了房间。清平把房门一关,走到正在哭闹的阿察娜身边,干净利索地抽了她一个耳光!她瞬间被打翻在地上,趴在那儿久久没回过神来!

“不知道怎么冷静吗?”清平喝道,“要不要再受一巴掌?”

阿察娜腾地从地上跃起,朝清平发疯似的扑了过来。可她根本不是清平的对手,几招下来就被清平反手摁在了桌上。她使劲叫嚷道:“该死的狗奴才,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再不老实点,我现成就送你一程!”

“张贤楚,你安的什么心?你居然让个狗奴才欺负我!我绝对不会罢休的!”

清平将她翻了个面儿,单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轻声喝道:“你有那个机会吗?你再敢抽他一巴掌,信不信我现成就掐断你的脖子?”

阿察娜的脸色渐渐翻白了,使劲地扣着清平的那只手,却怎么也挣脱不了。清平将她往地上一扔,冷冷说道:“你最好先给我冷静冷静,再嚷嚷,送你回西夏去!”

“狗奴才!”

“狗奴才?哼!我告诉你,阿史阿察娜,我不是你丈夫的狗奴才,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朝廷钦犯,听清楚了吗?”清平狠狠地等着她说道。

“什么?朝廷钦犯?你是……你是朝廷钦犯?”阿察娜完全呆住了,指着清平问张显楚,“他说的是真的?”

张贤楚别过脸去,不想理她了。清平蹲下对她说道:“没错,我就是朝廷钦犯青海平,想必夫人也多少听过吧?”

“青……青海平?那个青川牧场的牧主?怎么会……”

“人就在你眼前,有什么不可能的?”清平冷笑道,“你现下是不是想去昭告天下啊?去,赶紧去,想捅到皇帝那儿去最好!连你带张府一干人等全都人头落地最好!”

☆、第三百六十五章 新姨娘

阿察娜往后胆怯地缩了缩身子,指着清平说道:“你……你真无法无天了!我要告诉皇后娘娘去!皇后娘娘会信我,我跟你们不是一路的!”

“皇后娘娘是能信你,可你能保得住那幽王府的不落井下石吗?你今天开罪了赵元胤,一旦张府有事儿,他会不往死里整你吗?你以为皇后娘娘真的会为了你一个亲戚而得罪赵元胤吗?赠你玉笛不过是叫你安心接受张贤楚纳妾的事实,不是叫你来作威作福的!”

“疯了!”阿察娜神色慌张地摇着头道,“张贤楚你是个疯子!你怎么带一个朝廷钦犯回家呢?你想找死我还不想呢!你们都是疯子!”

“所以,”清平不屑地看着她说道,“你最好闹清楚自己现下的处境,别弄得自家人都容不了你了!回去用你那破脑袋好好想想,滚!”

阿察娜又气又羞,又有些害怕清平了,翻身从地上爬起来,飞快地出了房间。清平转头问张贤楚:“到底怎么回事?我不过出去了一小会儿,你就差点给那妒妇打死了!”

“是赵元胤!”张贤楚一掌掀翻了圆桌上的杯碟,怒气道,“一准是赵元胤下的套子!我真是没想到,他居然敢在我府上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真是卑鄙!”

“卑鄙?你还有脸骂人家赵元胤卑鄙?从你跟我联手的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你,这世上只有输赢,没有卑鄙二字!我早也提醒过你,赵元胤不是个按章出牌的主儿,为了达到目的,他什么法子都想得出来,这点算哪门子的卑鄙?只能是你自己太大意了!”

“牧主,”张贤楚一脸懊悔道,“是,是属下太大意了,没料到赵元胤能阴险至此!”

“要不然呢?你以为皇帝为什么那么顾及他?是皇帝自己忧心过头吗?你想帮皇帝牵制赵元胤,就要拿出点真本事儿来,否则你这活儿迟早会被别人所替代。趁着皇帝还信你,好好办几件大事,那才是上乘之策。至于你那妒妇,若是她再这么胡闹,只会坏了我们的大计,你要连她都管不住,更别谈其他的了!”

张显楚点头道:“属下明白,牧主请放心,万一她有什么异动,属下不会放过她的。当初御前亲点时,属下也万没料到夏国使臣阿史长宁会来,并一眼相中了属下,提出将自己的女儿下嫁给属下,否则属下怎么会娶这么一个妒妇?”

“罢了,那不过是两国联姻之策而已,现下回你的院子去,好好管着你那妒妇,别叫她责罚朵夏出事,惹出另外的麻烦!”

张显楚略微整理了衣衫,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刚推门进去,便看见朵夏跪在地上,后背衣衫全烂,满眼皆是血痕,阿察娜正坐在旁边绣墩上,手持藤条,咬牙切齿地鞭打她,嘴里还骂道:“吃里扒外的东西!白养活你长这么大了,敢睡家主!”

张贤楚上前夺过阿察娜的藤条,冲胡娘喝道:“带了朵夏出去!”

阿察娜一跃起身,推搡了张显楚一把,圆瞪杏目道:“我责罚我的陪嫁侍女,你管得着吗?藤条还我,今天我非得抽死她不可!”

“你抽死她?你以为出得了惊幽城吗?”张显楚把藤条往窗外一丢,转身对阿察娜说道,“瞧不出来今天是怎么回事吗?光顾着在这儿打人了!赵元胤就是要你这样,要你打死朵夏,闹得我后院起火,再一并收拾你我。亏你还有脸在这儿打朵夏?要不是你今天惹到了他,他会这样对付我吗?”

“没用的东西!”阿察娜连声骂道,“窝囊废!什么破状元郎!斗不过赵元胤倒怪起我来了,算哪门子男人!”

这时,一个丫头端了一碗汤水进来。阿察娜吩咐胡娘道:“给她灌下去,一滴都不许剩!”

“什么东西?”张显楚问道。

“是……是红花汤……”丫头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灌!”阿察娜不屑地瞥了张贤楚一眼,怒喝道。谁知道,丫头还没走近,张贤楚一把夺了她手里的汤碗,甩出了窗外,并指着阿察娜说道:“你没资格给朵夏喝这东西!”

阿察娜顿时气得脸色发白,喝问张显楚道:“你想干什么?还想让这贱婢怀上你的孩子?还想收了这贱婢在屋子里?我告诉你,张显楚,你想都别想!”

“阿察娜,我也告诉你,”张显楚指着她说道,“我不是怕你,是看在你是夏国下嫁的公主份上,对你多番忍让罢了!你虽不是汉人,但你已下嫁到我张家,理应遵从汉人的礼俗,恪守夫纲!从前由着你骄纵,现下到了惊幽城,你就没那么自在了!我既然碰了朵夏,那就不会弃之不管!从今晚起,她就是我张府的新姨娘了!横竖过几天我也要纳妾,一个是纳,两个也是纳!”

听到这番话,阿察娜全身的血管都喷涨了,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她紫青着一张脸,指着张显楚喝问道:“你真敢收她做姨娘?信不信我现成就杀了她!”

“你杀!你只管杀!”张贤楚恶声恶气地说道,“你敢杀了她,我立马绑了你到赵元胤跟前去,他没准还会谢我呢!你要自寻死路,我不拦着你,你怎么样随你去!来人,把新姨娘送到刚才招待幽王爷的小院去,往后那就是她的小院了!”

阿察娜暴怒道:“张显楚你敢?”

“我就是敢,怎么了?跟你成亲这几年,我一直没敢纳妾,外头多少人在指着我的脊梁骨嘲笑我,你数得过来吗?”张贤楚冷笑道,“你要是瞧不惯,滚回汴京城去,找你那皇后娘娘告状就是了!不过我提醒你,有些话你要是胡乱说了,别说你会跟着死,指不定连你们阿史一族也会受到怀疑和牵连,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两个丫头扶着朵夏出了房门,张贤楚冷漠地瞥了阿察娜一眼,转身而去。没走几步,屋里便响起了阿察娜砸东西骂人的声音了。张贤楚轻蔑一笑,压根儿不想理她了,受了她这么几年的气,总算是可以舒展一口了。

伤痕累累的朵夏被扶到那边院子的房间里时,忽然向张显楚下跪道:“大人,若您真可怜朵夏,求您别让朵夏做您的姨娘,朵夏怕连累到家里人。”

“放心,我会派人把你家里人从西夏接过来,不必再受那妒妇的恶气。往后我会将府中之事全交给你打理处置,你就安心地做你的姨娘好了。若是隔年你能替我开枝散叶,如夫人那位置就是你的了。你可别让我失望,知道吗?今天的事儿虽说是赵元胤陷害我的,不过我也得谢谢他,要不是他,也成不了你我的好事儿。”

朵夏原本就是陪嫁过来的滕妾,是阿史一族庶出之女,只因为阿察娜跋扈,不肯让张贤楚碰朵夏,而其实张显楚对朵夏早就有了心思,只是碍于阿察娜不好下手罢了。

朵夏担心道:“可是她毕竟是公主,若是刁难起朵夏来……”

“在你们夏国她是公主,可现下是在张府,她就只是我张府的一位夫人罢了。我说把掌家之权交给谁就交给谁,她无从过问。”

“可要是她去向皇后娘娘告状的话,那可为难您了。”

“怕她做什么?”张显楚哼笑道,“别忘了我是替皇上办事的,皇后娘娘想过问我的家事,也得先瞧瞧皇上答应不答应。还是赵元胤那句话说得好,皇后娘娘御赐玉笛以碍朝臣办差,其心何用?总之,你放心,好好做我的姨娘,替我打理张府,让我没有后顾之忧就好了。”

朵夏忍痛下跪行礼道:“原本朵夏便是赐给大人的,必定会尽心尽力地替大人着想。”

“行,你赶紧躺下,我替你瞧瞧背上的伤痕。”

“多谢大人了!”朵夏娇笑道。

“哎,不必再大人大人地称呼了,叫我贤楚就行了。”

这*,张显楚和朵夏躲在暖香帐子里说了无尽的甜言蜜语,而阿察娜却彻夜难眠!她嫁过来的这几年,想方设法地不让张显楚纳妾,谁知道却被身边的人占了个先。眼看着张贤楚收完了朵夏,又要迎娶唐宣贞,她真是给气得肝火心火一块儿往上冒,哪儿还能睡得着呢?砸完东西,骂骂咧咧了两个时辰,这才消停下来。可事实上她的噩梦还没结束,元胤又岂会如此轻易饶过她?这只是个开始罢了!

说话第二天早上,兮兮从沉沉的睡梦里醒过来之后,刚睁开朦胧的睡眼便看见元胤那双黑幽幽的眼睛正盯着自己,像老虎像吞了小白兔似的。她故意捂着心口,往旁边缩了缩笑道:“干什么啊?一大早又想干点动物的活儿了?我可告诉你哦,现下是不行了……”

“想哪儿去了?”元胤伸手轻轻把她拽进了怀里,小心翼翼地拥着她道:“你当你丈夫有那癖好呢?昨晚睡得可好?头还发晕没有?”

“没晕了,应该不碍事了吧?”

“没事就好,乖乖地在*上躺着吧!昭荀说了,三天内不能随意下*走动,仔细又出血了。”

“躺三天?会成木乃伊的……”兮兮抗议道。

“三年你都要给我躺着!”元胤心疼地抚了抚她的后背说道,“你昨天差点没把我吓死,知道吗?要真不想我英年早逝,乖乖地躺着,昭荀和乳娘说什么你都得听着。”

兮兮抬起头,嘟嘴问道:“这又是要关我禁闭吗?”

☆、第三百六十六章 作坊招工

元胤用大拇指轻轻地点了点她嘟起的小嘴道:“关你紧闭也只是几个月的事儿,好好地,别跟我闹。现下你不是一个人了,肚子里还有一个。再憋得慌,也得安分些,不能像从前那样哪儿都有你的脚板印儿,听见没?”

“没劲儿……”她把头埋进了元胤的臂弯里,嘟囔了三个字。

元胤笑了笑,抬起她的下巴,鼻腔里扑着热气儿地问道:“什么没劲儿?不想给我生个儿子?”

“要是你能生的话,我乐意之至啊!可惜啊,你们男人没那本事儿,播完种就不管长势了,抄手翘腿儿地单想着收成了,想着收成也罢了,还挑得慌,非得是儿子,哼哼,”兮兮两手捏着元胤的脸笑道,“赵大爷,我告诉你,能不能生儿子不在我,那得看你有没有那能耐了。”

“不急,慢慢来。”元胤笑得云淡风轻。

“什么慢慢来啊?你只当包饺子呢,放完馅儿,手一捏就能成一个?我可先说好了,最多两个,两个!”兮兮伸出两根指头在元胤眼前晃了晃道。

元胤嘴角一勾,露出一丝坏笑道:“只有两个,岂不是显得我很没本事?冰残那天还跟我说,指不定往后还要从我这儿过继个孩子,你要只生两个,那就太少了。”

“什么跟什么啊?本姑娘给你生孩子是拿来过继的吗?等等……”兮兮眨了眨眼睛问道,“为什么冰帅要过继孩子?庄姐姐不能生了吗?”

元胤拢了拢被子,把她往自己怀里塞了塞,点点头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听冰残说,庄允娴生庄应言的时候是难产,身子已经不适合再生养了。尽管如此,昭荀也在试着给她调养。不过……要是他往后真没孩子的话,我或者琥珀昭荀,再怎么也得过继一个给他不是?”

“庄姐姐不能生了?那真太惨了!”

“所以你多生一个,也让他们往后也有个着落,不好吗?”

“打住打住!能生的又不止我一个人,不还有雀灵和明珠吗?横竖我就生两胎,两胎!你要有本事弄个三胞胎或者四胞胎出来也行,本姑娘扛得住!”

元胤笑得有点无奈问道:“让你生个孩子有那么难吗?”

“难!我可不想做条流水生产线,复制出模样都差不多的娃娃来。”

“谁说都一样了?龙生九子,也各有不同,岂会是一样的?”

“横竖我就生两胎,第二胎算我友情附赠了,哼哼!”

小两口在**热烈地讨论着究竟是生两胎还是无限制地生下去,生出来的孩子性子像谁的好一点,老大名字叫什么,老二名字该叫什么,老三老四老五的名字该怎么取,小名大名要不要提前想好,就差分别取个英文名儿了。

直到昭荀来把脉时,两人还孜孜不倦地在*上“争辩”着。元胤起*让昭荀进去后,昭荀给兮兮细细地把了脉后说道:“这三天娘娘还是别出门儿了,要是着实闷得慌,在院子里或者王府花园走走,或让游夫人雀灵她们来陪您说说话也是行的。再有,忌一切生冷饮食,衣裳多添一件,最近转凉了,千万别伤了风寒。哦,另外,脂粉香料之类的东西娘娘还是尽量别沾了,娘娘应该也是懂的,自然知道哪些该用哪些不该用吧?还有……”

“还有?”兮兮头大了,“还有什么啊?”

“娘娘是头胎,又动了胎气,自然需要格外小心了。饮食方面也得稍作调整,娘娘平日里喜欢吃的东西里有些暂时不能碰了,譬如说酒……”

“啊……”兮兮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要她禁酒十个月,还要不要人活啊?为什么就不能发明一种孕妇也能喝的酒呢?

“嘴巴闭好,”元胤坐到她身边,将她微微张大的嘴巴合了回去说道,“昭荀说的都给我记住了,一条都不许犯了,要不然想出王府门都没有。”

“是……”兮兮耷拉下脑袋,老老实实地听起了昭荀的嘱托。昭荀刚刚说完,游仙儿便来了,跟着又是一大段一大段孕妇须知。于是乎,兮兮的这个早晨是在面前二十多种粥点小菜和游仙儿昭荀轮番叮嘱中度过的。规矩太多了,禁忌也太多了,她只好先敷衍点头,遵不遵守,再说呗!

为了让元胤安心,兮兮规规矩矩地在东院里待了三天。原本以为第四天可以出去放风了,可元胤跟盯犯人似的把她看着,把手里的事儿要么分派给了冰残要么就搬回东院来做。有时候,幽关里确实有事儿,元胤就直接把她带到幽关里去,惹得游仙儿抱怨上了,说:“都还没过前三个月,仔细带到幽关里给吓着了,那可麻烦了!”

元胤则理直气壮地说:“要是我儿子这点胆儿都没有,那往后还怎么从我手里接管整个王府?”

游仙儿无语了,兮兮更彻底无语了!看这赵大爷的架势,是打算把自家儿子也培养成阎罗啊!完了,要是两胎都生儿子,那往后岂不是一屋子的阎罗,还叫人过日子不?是女儿,必须是女儿!必须是如花似玉,长得像自己,能陪自己逛街吃饭聊八卦的女儿!

直到第六天,也就是唐宣贞出嫁的前一天,那位皇帝派来的御前侍卫大人打算去军营里逛一回,元胤不得不去一趟,这才放了她的风。

出了王府门口,她兴奋地大喊了一声:“还我自由!还我河山!还我……”

“娘娘,”芜叶和馨儿一左一右地将兴奋的她拉住了,“您别跳了,回头跳出事儿来,我们俩脑袋不保啊!”

“没事儿,昭荀先生不是说了吗?我脉象很平稳,可以到处逛逛了,走吧!”

“等等,”庄允娴从府门里走了出来说道,“打算去哪儿啊?”

兮兮回头笑问道:“庄姐姐,你也要出门吗?”

“往后你出门我就得出门,所以,你出门之前最好先派个人来叫我一声儿。”

“为什么啊?”

庄允娴无奈地笑了笑说道:“谁让你现下怀着孩子呢?赵元胤不放心馨儿一个人,所以拉上我给你当护卫咯。”

“不要紧吧?”兮兮翻了个白眼,这下好了,出趟门跟太后出游似的,要不要整得那么隆重啊?原本把自己打扮地相当素净,就想低调地来一场惊幽城城里城外一日游的,这下还能低调吗?

原来人家元胤对冰残哥是明示完了又暗示,言而总之,总而言之,就是很不放心兮兮外出。冰残哥也能体谅这个没当过爹的有多紧张和焦虑,不想让元胤留下跟自己一样的遗憾,便答应让庄允娴暂时做兮兮的随身“女侍卫”。

庄允娴倒乐得高兴,恨不得天天都有不要命的家伙冒出来闹事,那就能天天都活动筋骨了,省得老是待在王府里画画得好。她冲兮兮笑了笑说道:“别不耐烦,谁让你肚子里这个是幽王府未来的接掌人呢?再不耐烦,也得忍着了!”

“行,我忍!”兮兮举起小拳头道,“就几个月嘛,姐姐能忍!走了,出发!惊幽城一日游……”

“慢着,”庄允娴叫住她,转身指了指正往这儿抬的小轿道,“那儿已经备下了,要去哪儿坐轿子去。不能再让你乱跑了。”

兮兮睁着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我可以拒绝不?”

庄允娴抄手冲她笑道:“可以,那直接打道回府好了。”

悲催的兮兮只好默默地上了轿子,往作坊去了。好几天没去作坊了,她打算去瞧一眼,看诸事是否准备得妥当了。轿子在作坊门口停下时,兮兮弯腰出来一看,好家伙,门口排着三四十个人在等着问工呢!

最近作坊在招工,待遇优厚,城里城外不少人都踊跃前来报名。不过兮兮和翠月的要求很严格,所以至今都还没能招满人。她往招工的案桌前走去时,正在登记名录的伙计炭头慌忙起了身向兮兮和庄允娴行礼道:“娘娘,应夫人,你们怎么来了?”

“来瞧瞧,”兮兮顺手拿起桌面上那一叠自己设计出来的招工表问道,“如何啊?这几天可招到什么不错的人儿没有?”

“昨天新招了三个,都还差呢!这不,今天刚刚把牌子立出来,这些人就围了上来了,”炭头笑容满面地说道,“都说我们作坊工钱高,待遇好,老板娘又厚道,谁不想往这儿挤呢?娘娘,您是来瞧瞧的,还是来找龙掌柜的?掌柜的今天不来,跟蒙掌柜的在家忙事儿呢!”

“我就是来瞧瞧,对了,这个宋龄秋是谁啊?”兮兮抬头朝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女子看了一眼。那女子果然曲膝行礼道:“民女便是宋龄秋,见过娘娘,见过应夫人!”

“你会算盘?”兮兮看她特长那行写着算盘两字,正好蒙芙如一直抱怨说要个打下手的,便随口问了一句。

“是,民女打小跟着父亲学过算盘,实不相瞒,民女家从前也做些小本买卖,后来家道不济,买卖散了,但算盘这活计民女还是记得的。”这个叫宋龄秋的女子瞧着也不过二十三四岁,一身再朴素不过的蓝裙白袄打扮,举止言语都颇有规矩,像是小户人家受过好家教出身的姑娘。

兮兮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又往招工表上看了一眼问道:“姑娘是宜兴人?”

“回娘娘的话,民女祖籍宜兴,父亲曾是做紫砂壶买卖的。”

“哦,怪不得会算盘呢!那你现成能摸一把给我瞧瞧吗?”

“是!”

炭头忙拿来了算盘,兮兮也没打招呼,直接呼啦呼啦地冒了一串话:“假使柜台里有八十两存银,两个客人进铺,一人买了三盒五两二钱银子的胭脂,一人买了六盒三两四钱的傅粉,正巧,伙计结了外帐,往柜台上交付了十八两三钱银子,又转手从掌柜的手里支走了四两七钱六十个铜板,那柜里还剩多少?”

兮兮说完不到五秒钟,宋龄秋便声音清朗地报出了一个数字:“应当还剩一百四十八两五钱零四十个铜板!”

“全对!”兮兮打了个响指笑道。身后那些来应征的人都纷纷发出了一阵赞叹声。宋龄秋曲膝道:“献丑了,娘娘,不知您还满意吗?”

“不错啊!”兮兮点头笑了笑说道,“手指利索,脑子也清楚,是个做账房的料儿!这样吧,你要是愿意,就到账房里做个女伙计。原本呢,账房里招人是要人做担保的。你刚刚来惊幽城是吧?”

“是,民女才来城里几天罢了,正愁没处谋生计,正巧看见贵宝坊招工,这才前来试试。”

“行,那我压你三个月的工钱做担保,如何?”

“多谢娘娘了!原本帐房里的人没有担保,至少要压半年的工钱,娘娘肯开恩,民女感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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