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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夫贵-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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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唐宣贞被送回了房间,外间又安静了下来。镜台见没事了,便起身告辞了。镜台走后,游仙儿揉了揉额头,伤神道:“这都是那个钟大娘闹出来的!好好的,跟梁姑娘提唐宣容做什么?我知道她是个什么用心,眼瞧着梁姑娘要王府了,想着宣贞没戏了,心下就着急了,也太不知分寸了!”
“娘,我知道您是心疼小姨娘,可您也看见了,主子叔叔容不下她,不送出府去往后更不好相处了!”雀灵咬着个鸡丝饼说道。
游仙儿叹了一口气道:“可不是吗?我原本想过了十五好好送宣贞出门儿的。这下给钟大娘这么一闹,明天就得搬了出去。我是有些舍不得宣贞,毕竟跟我了这么长日子了,做事也算得体大方,不曾给王府丢过什么脸面,偏她又有那么一个娘,早知道当初我不劝和了!”
翠月笑道:“夫人也别太伤神了,王爷兴许一时在气头上。等他消了气儿,您再跟他说说,中秋照旧请了宣贞来过,没准他肯答应呢!”
“说得也是啊……”
“算了吧,娘,”严琥珀摇头道,“这事儿您还是别提的好。”
“为什么,琥珀?”
“主子之前对唐姑娘已经颇有微词了,只是因为她是您身边的人,不好发话罢了。”
游仙儿微微皱眉问道:“这话打哪儿说起?”
严琥珀张开嘴,让雀灵塞了一块儿鸡丝饼,咀嚼了几口后说道:“唐姑娘在您跟前真是滴水不漏,可有些事儿做得太过火了点,就譬如减扣班那镜台在王府一切生活供应的事。”
“什么?”游仙儿惊讶道,“她干过这样的事儿?”
严琥珀笑了笑说道:“主子是谁啊?他是干什么的您还不知道吗?要是自家府里发生什么事儿他都不清楚,那他就不叫赵元胤了。还有个事儿,金铃儿被钟大娘从慈安署赶出来的事儿,多多少少也跟她有干系。”
“真的呀?”雀灵晃着严琥珀的胳膊问道,“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呢?”
“这事儿有什么好说的,都是些女人勾心斗角的琐事罢了。主子向来就没放在心上,可今天是她自己倒霉,也不看看惹到谁头上了。往常她收拾了宣王妃和金铃儿,主子当没看见也就罢了,这回撞到梁姑娘头上了,您以为主子还会给她好脸色看?中秋那事儿我劝您还是别提了。”
游仙儿随手捡起一颗刚才被元胤拍落的珠子朝严琥珀丢去:“琥珀啊,这事儿你怎么能不跟娘说呢?”
严琥珀躲开笑道:“是主子不让说的。唐姑娘不是您干妹子吗?主子这点面儿都不给您吗?今天也就是惹到梁姑娘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发火儿的。”
“我的琥珀啊,”游仙儿指着他说道,“元胤是你亲主子,我不是你亲丈母娘吗?这些事儿你一早就该告诉我了,我也好适当地管管宣贞,不至于闹成这样儿啊?”
“是是是,您哪儿是我亲丈母娘啊,您就是我亲娘啊!”
一句话把大家都逗笑了。严琥珀又道:“横竖话都说到这儿了,我索性再给您漏个风儿。”
“快说!”
“梁姑娘其实在府里是有名份儿的……”
“废话!这我知道!她有元胤给的牌子,要不然上回打哪儿进的王府?我就是不知道元胤到底给了她一个什么样儿的名份儿?”
“您猜?”
“找打是不是,琥珀?”
严琥珀忙缩了脖子,点头笑道:“好好好,不惹您了,索性就告诉您吧!我也是在冰残哥那儿看到的手令,其实梁姑娘早就是府里的侧妃了,只是一直没回府罢了。”
“侧妃?”游仙儿点点头道,“想着也该是这个名份儿了,要是没镜台,只怕都是王妃了!”
翠月一边哄着枕儿睡觉一边笑道:“我早先就猜到了,梁姑娘的身份只怕比宣王妃就差了那么一点点呢!看来我是猜对了!现下想想,倒也难得,宣贞和钟大娘那么闹的时候她竟沉得住气,要是我,索性掏出牌子砸那钟大娘脸上,保准让那钟大娘嚷不出半个字儿!”
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起来。这时,昭荀回来说道:“夫人,宣贞小姐已经醒过来了,我又替她把了一脉,没什么大碍,只是要多劝劝,省得伤心过头了。”
“辛苦你了,昭荀。”
“夫人哪儿的话,”昭荀朝严琥珀招招手道,“还不走啊?主子在已经在幽关等着了,派人来叫我们!”
“我还以为他要陪着梁姑娘呢!”严琥珀一边起身一边笑道。
“梁姑娘人家去了尹妈妈那儿,快走吧,省得招主子骂。”
“我也去!”祺祥跟着那两兄弟一块儿出了门儿。随后,翠月也带着枕儿回去了。雀灵嚷困,游仙儿便让她在里间歇下了。从里间出来时,冬儿已经回来了。游仙儿忙问道:“宣贞可还好?”
冬儿道:“能好得了哪儿去?面儿像没事儿,心里指不定地怎么伤心呢!”
“唉!”游仙儿坐下叹气道,“冬儿,你说是不是我太纵着宣贞了?”
冬儿摇头笑道:“人贵自知,若有自知之明,再*也不会失了分寸的。您瞧瞧人家梁姑娘,也没见她像宣贞小姐那样儿,不是吗?”
游仙儿看了冬儿一眼,点头笑道:“还是你会安慰我呢!”
“冬儿不是安慰夫人,事实原本如此。宣贞小姐若多一份斟酌思量,只怕也不会闹到现下这个地步。”
“你瞧着她不会……不会想不开吧?”
“奴婢瞧着,”冬儿往外瞟了一眼,摇头道,“很难说。宣贞小姐的性子原本就烈,再遇着这么一回事,只怕会呢!”
“这样吧,明天送她去宅子那边时,你陪着她住几天。我跟前你就先别担心了,让素英她们伺候着就行了。我怕出个万一,你去照顾她几天,等她心情好了你再回来。”
冬儿点点头道:“知道了,夫人。”
晚饭时,游仙儿亲自去了唐宣贞房里,苦口婆心地劝了她差不多一个多时辰,她这勉强咽下了小半儿碗米粥。游仙儿看着她睡去后,这才离开了,并叮嘱甘蓝好生看着。
夜深人静时,守在*边的甘蓝早就见周公去了,完全没察觉到唐宣贞起身偷偷地走了出去。
此时的王府很安静,很安静,只听见蝉鸣和荷花池里时不时一两声儿蛙叫。
唐宣贞是朝着荷花池走去的。想想也该知道,性子本就烈的她如何心甘情愿离开王府,离开她爱之入骨的王爷。此刻的她绝望至极,除了给自己一个了结,她想不到第二种法子为自己解脱。
拖着沉重的步伐,她来到了当初为唐宣容放灯的地方。望着黑亮亮的一池水,她心中微微一颤,忽然又有些胆怯了。她知道跳下去是可以解脱了,却也无法再见到赵元胤了。
犹豫中,她迈出去的脚停在了半空中。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想跳吗?”
那熟悉的声音像针似的扎在了她的心上,令她即可收回腿,飞快地转过了身去!没错,是赵元胤,真的是他!
元胤站在离她十五步的地方,反背着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刚刚从幽关熬夜回来,经过荷花池时却看到一个想要结束自己生命寻求解脱的人。
“王爷……”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求您了!别把我赶出王府去!离开了王府,离开了您和游姐姐,我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求您了……”
元胤侧过身去,看着旁边随风摆动的绿柳枝,没有说话。而她早已泣不成声,苦苦哀求道:“求您让我继续待在王府里吧!我会安安分分地做游姐姐的干妹妹,仅此而已……王爷,您和游姐姐给了我家的念想,离开了这儿,我真的不知道该去哪儿了!求您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元胤迎着微微凉颈的夜风,沉默了片刻后说道:“你知道,你和容儿最大不同在哪儿吗?”
她愣了一下,缓缓抬起头,用饱含泪水的双眸看着元胤说道:“我不知道……或许,容姐姐比我更懂王爷,更温柔体贴,更知书达理……”
“都不是,”元胤打断了她的话说道,“你和她其实没太大不同,出身一样,遭遇了一样的变故,模样性情其实都差不多的。偶尔看见你,我还能想她。”
“王爷……”她颤声问道,“那我和容姐姐到底有什么不同?”
元胤袖子一抖,抖出了那块紫玉龙纹佩,在她眼前晃了晃说道:“你可知道,当初我把这玉佩增给她,并许诺将来会娶她做王妃时,她是怎么答我的?”
“不……不知道……”
唐宣容的回答元胤至今都还记得。当他把象征自己身份的龙佩送给唐宣容,并许诺将来一定会娶唐宣容为王妃时,唐宣容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龙佩笑道:“小王爷,在您心里,王妃的位置就那么紧要吗?”
“为什么这么问?”元胤不解地看着她问道。
“要是往后小王爷另娶了她人,而不能兑现承诺,小王爷又该拿什么来应对宣容呢?”
“不会的,”那时的元胤年少气盛,信誓旦旦,“我往后都不会娶别的女子!”
唐宣容莞尔一笑道:“我也不想家破人亡,可终究还是落到了这步田地,所以世间的事是很无常的。或许往后小王爷没法选择自己的王妃是谁,却能选择自己心里装的是谁。若要我选,我宁可选择做您装在心里那个人,而不是王妃。所以倘若往后小王爷不能来娶我,我也不会怪您的,不能托付终身,托付了心也算一件幸事。以龙佩作为交换,我把我的心永远留在您那里,那才是最稳妥的。”
当时的元胤并未细味过这番话,只是着急地让唐宣容相信他。后来渐渐成人,他才明白那么小的容儿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太早经历家庭变故,让唐宣容会学了一件事:安于当下,没有奢求。而有着同样经历的唐宣贞却始终没有学会。
而元胤也永远不会知道,唐宣容一如她当初所说,在做了青川牧场杀手后,没再靠近过元胤,每回遇见也只是远远地看着,看着那个曾经托付过心的男人……
话说到这儿,元胤转过身去,口气淡淡地说道:“如果你要跳下去,我会让人救你,但请你下一回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了断!”
“王爷!”唐宣贞失声痛哭了起来。
元胤没再说什么,缓步离开了荷花池旁。走到老远处,都还能听见唐宣贞那一声声凄凉的哭声。今晚王府池塘的青蛙或许不会孤独了。
带着一身疲惫,元胤回了东院。缓步走上二楼之后,他发现自己卧房房间的灯还亮着。推门一看,兮兮居然躺在凉塌上睡着了,心口还放着本手稿。他一下子愣住了,第一回怀疑自己是不是进出房间,或者是正在做梦?
就在这时,芜叶匆匆地跑来了,看了一眼凉塌上的兮兮对元胤轻声说道:“王爷,傍晚的时候梁姑娘就提着个包袱来了。她说要搬回来住,说是……说是……”
“说是什么?”元胤好奇地问道。
“说是横竖还得再跟您暖几年被窝,索性搬到王府来,暖得比较方便,比较近一点。”芜叶说完自己低头掩嘴笑了起来。
元胤也笑了,冲她点头道:“去吧!”
“是,王爷!”
元胤关门的声音忽然吵醒了兮兮。她睁开眼睛,立马坐了起来说道:“我都睡着了!什么时辰,赵元胤?遭了!答应昭荀先生写的手稿还没写完呢!那个芜叶,她居然不叫醒我!我明明跟她说了,看我睡着了要叫醒我的。”
她念念叨叨地准备下塌继续开工,却被元胤拽回了凉塌。元胤盯着她的眼睛问道:“梁兮兮,你梦游吗?知道这是哪儿吗?”
兮兮忽然想起什么来了,笑了笑说道:“知道啊,幽王府嘛!你以为我梦游能走这么远吗?”
“舍得搬过来了?”元胤抄手低头看着她问道。
“那要不然怎么样啊?难道还要挑个黄道吉日,再敲锣打鼓地搬一回?不用啦,”兮兮笑嘻嘻仰头说道,“横竖我就一人加一包袱,没多少东西,不必那么麻烦了!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帮昭荀先生写手稿去了……”
话没说完,元胤就把她掀翻在了凉塌上,俯身下去笑问:“梁兮兮,你以为幽王府是菜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兮兮举起两只“小爪”,摆个投降姿势,美美一笑道:“粗俗!怎么能把幽王府比作菜市场呢?再怎么样它也该是汴京城的菜市场,不是?”
“不哭了?”
“我又不是雨婆婆,一天到晚哭不累吗?”
“晌午那阵你哭什么?”
“呃……”兮兮转动了一下小眼珠子,说道,“这个事儿我得好好想想,都晌午那阵子的事儿了我有点想不起来了。你知道的,年纪大了记性就不太好了……”
“你昨晚真的做了噩梦吗?”元胤这会儿严重怀疑兮兮不是做了噩梦,是跑到别人梦里捣鬼去了!从早上开始,这丫头就有点不对劲儿的!晌午那阵哭得稀里哗啦的,这会儿居然自己乖乖地搬回王府,堂而皇之地睡在凉塌上!元胤想破脑袋都没想明白,她怎么变得这么快呢?
“是做噩梦了,不哄你的。”兮兮很认真很认真地点点头道。
“可我瞧着一点都不像呢!”
“那你瞧着像什么呀?人家的确是做了个好可怕好可怕的噩梦嘛,可怕到都不想再回想起来了!”
“所以呢?因为害怕噩梦才搬来的?”
“呃……”
没等兮兮回话,元胤忽然起了身,伸手把兮兮拽了起来说道:“回去。”
“回去?”兮兮睁大眼睛,嘟嘴道,“回宅子那边去吗?”
“对。”元胤抄起手,说得理直气壮的。
“你不想我搬过来吗?”兮兮仰头问道。
“要是你做了噩梦,我会去陪你。”
“小器!”兮兮盘腿坐回了凉塌上,鼓起腮帮子说道,“我说是因为做恶梦才搬过来的,你不高兴了?那我真的回去咯?”
“嗯,让侍卫送你回去。”元胤说完转身回里间去了。
“不会吧?来真的?”兮兮微微张大了嘴巴,被元胤关门那一声砰吓了一跳,“果真是个小器鬼呢!居然还叫我回去!好吧好吧,我回去就回去,谁稀罕这儿呢?”
☆、第三百三十四章 该叫你梨花还是兮兮
兮兮气呼呼地打开门,刚想迈出去的时候又折了回来。老实说,她今天哭有一半儿是装出来的,另一半儿是因为哭到后半截,特别是靠在元胤怀里时,哭着哭着就变真哭了。这一哭,收拾了唐宣贞,也算收整了元胤一回,谁让这家伙那么过分,玩霸王硬上弓呢?不过,看元胤今天那么心疼自己的份上,兮兮觉得自己不应该跟那种小器男人一般见识,要表现得风度一点嘛!
所以呢,她关上门,推开里间的小门,溜了进去。元胤正在背对着她解腰带,淡淡地问了一句:“还没回去?”
“哦,那个侍卫说他找不着路。”
“哪个侍卫?明天拖出去砍了!连幽王府到宅子的路都找不着了,还留着做什么?”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呢,要不你送我回去吧?”兮兮笑米米地问道。
元胤转过身来,坐在旁边软背椅上,一边理着衣袖一边问她:“你又做噩梦了?可我刚才看你醒过来的时候挺精神的。”
“又不是只有在做恶梦的时候,你才能陪我!”
“可你也只有在做噩梦的时候才想起我。”元胤想起这事儿就有点郁闷,兮兮喜欢贴墙睡,只有做恶梦的时候才会半夜挨过来贴着他。
兮兮仰头咯咯咯地笑了一通,小器鬼,真是个小器鬼!
“赶紧回去,”元胤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道,“我熬了*,没工夫跟你废话。”
“赵元胤……”
“怎么了?”元胤放在杯子,一脸严肃地看着她问道,“觉着委屈吗?到底是你在给我暖被窝,还是我在你暖被窝,梁姑娘?要觉着委屈是我吧,你做恶梦的时候就想起我了,不做噩梦呢?宁愿跟墙打挤,宁愿去找尹妈妈聊天,对吧?赶紧走,我要睡了,今晚没工夫给你暖被窝。”
“我给你暖被窝,好不好?”兮兮跑过去跪坐在地毯上,像当初在谢家阁楼上时一样儿,趴在他膝盖上仰起头,眨巴眨巴眼睛说道:“赵大爷,小女子无家可归了,可怜可怜我吧,就收留我吧!”
元胤心里是笑了的,可脸上还是没笑:“今晚怎么遇到两个要我收留的?”
“还有谁啊?”兮兮把胳膊收了回来,推了元胤膝盖一下问道。
“唐宣贞。”
“她?她什么时候去求过你?”
“回来之前。”
“所以呢?”兮兮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音量提高了。
元胤瞟了她一眼,低头看着她问道:“没有所以,梁姑娘,你还是回去找你的那面墙吧!”
“所以你答应了唐宣贞要留她在王府吗?”
“她说来也挺可怜的。”
“可怜?呵!是挺可怜的,人家还是你初恋*的妹妹呢!”兮兮以为是真的,肺都要气炸了,攀着桌面站了起来。
“去哪儿?”元胤问道。
“找那个会迷路的侍卫送我回去,”兮兮扭头看着他气鼓鼓地说道,“我回去找我那面墙,省得劳烦你幽王爷给我暖被窝,我付不起那个花销!*够我吃三年了!走了!”
“哈哈哈……”元胤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刚走了两步的兮兮忽然转过身来,抬脚往元胤身上踹了过去。以她的力道,根本伤不了元胤,所以这一动作的直接结果就是——元胤抓着她的脚踝稍微用力往地上一点,她整个人就仰面摔在了地毯上,结结实实的,好无死角的摔了!
为什么同样的错误要犯两回呢?兮兮被摔在地上后,大脑里出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她和元胤动过手,那是在田庄那间属于他们俩的小屋里,结果也很惨,直接让元胤摔得她后背散架,半天都爬不起来!
“呜呜呜呜……”兮兮躺在地上咕咕咕像磁带卡带似的哭了起来,“姓赵的,你索性摔死我算了!”
元胤坐着没动,低头看着她问道:“摔疼了?还跟我动手吗?”
“是,是我不长记性!”兮兮气呼呼地说道,“第一回被你摔是我有勇气,第二回被你摔就是我蠢了!放心,不会再有第三回的,我现下就去跟我那面墙私奔去!”
“是吗?”元胤笑问道,“我还摔过你一回?我怎么不记得了?”
“在田庄的时候,你不记得吗?我就是拿脚绊你一下而已,你就直接把我摔地上了!赵元胤,你果真很小器,相当相当小器!”
元胤的脸色忽然变了,盯着兮兮,语气严肃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田庄待过?”
兮兮的瞳孔忽的大了一圈,我的个亲娘啊,太生气了,把什么都往外说了!完全不记得自己还没跟赵元胤坦白呢!她来不及想借口了,也顾不得疼,一骨碌地爬起来想往外跑,却被元胤脚一gou,整个人跌回了元胤怀里!
元胤还没开口问,兮兮就闭上眼睛,使劲摇头道:“我不想跟你说话!我不想跟你说话!我要回去找我的墙!我要回去找我的墙!放开!放开!”
“还很精神是吧?”元胤扣着她的下巴问道。
“我困了,我要回去了,你刚才还说没工夫给我暖被窝呢!那我不耽误您歇息了,您慢慢歇息……”
“好,”元胤笑着点点头道,“等你没劲儿折腾了我再来问你。”
“呵呵呵……”被捏着小脸的兮兮无奈地干笑了两声问道,“我能问一下吗?别人熬了夜都要死不活的,你每回熬完夜怎么那么精神呢?要不然我们来聊天心得体会?”
“你能熬过今晚,你再问。”
“呜呜呜……我要回去了……”
元胤把她往脚下地毯上一放,瞬间噙住了她所有的呼吸和声音……
大约一个更次之后,漆黑的房间透着一股复杂且浓郁的味道,似小熏炉内香气彼此*,又似夏日暴风骤雨后余下的那一丝清凉爽快,更夹杂着一份窥视了某种玄机的窃喜。片刻后,屋子里响起了元胤那沙哑且略显疲惫的声音:“哪儿去了?”
没人回答他,屋子里只有他那声音留下的余味儿。
“哎……人呢?滚哪儿去了?”
“死了……”某个角落里传出了一个细细小小的声音,听上去像一只可爱雪白的小萨摩耶被坏主人狠狠地欺负了一回,又可怜又生气的嘀咕声。
随后,空气里响起了元胤那低低的笑声。笑毕,他朝那角落里说道:“哎,你都滚到地板上去了,好歹滚回地毯上来吧?会着凉的。”
那声音回了一句:“冻死都不滚过来……”
“过来。”
“宁死不屈……”
“真的?”
“你爱信不信!”
元胤又笑了笑,无奈之下,只好自己爬出地毯,朝墙角落里那个可怜的“小东西”爬去。到了她身边,元胤顺手拿了件衣裳给她盖上了,贴着她耳朵问道:“要不,我去找昭荀来?”
“你试试,”这“小东西”咬牙切齿道,“你要把昭荀先生找来,我立马咬舌自尽!”
“谁让你叫我受了那么大个刺激呢?”元胤的语气显得颇有些无奈。
“呜呜呜……”她那声音像是嘴里包了牛轧糖似的,“这倒还成了我的错了?早知道就不坦白了!”
元胤刚想拥着她,却被她用后背撞开了:“我警告你,赵元胤,半个月,不,一个月!一个月之内你再碰我一回试试,看我会不会咬舌自尽!”
“梨花……”
“滚!谁是你家梨花,本姑娘叫梁兮兮!”
“对,”元胤又挨了点过去,带着点讨好的语气说道,“你也是梨花,不是?”
“滚远点……”
“好,我们俩一块儿滚回地毯上去?”
“谁跟你一块儿啊……”
话没说完,她整个人就悬在半空中了。她恨得牙痒痒,却使不出半分力气来收拾这家伙了!她觉着自己真是挑错时间跟赵元胤坦白了,果然啊,不作死不会死啊!自己挖的坑最终还是自己来跳,差点没把小命儿搭上……
回到*上后,两人总算安静地相拥躺下了。兮兮眼皮子正打架时,元胤问她:“你什么时候想起的?”她的眼皮子立马精神奕奕地睁开了,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刚才被你摔的时候!”她可不想让元胤知道她昨晚就想起来了,要不然,估计又得“逼供”了!
“真的?”
“你要不信,再把我摔一回?摔成那个什么都记不起来的梁兮兮好了!”兮兮气鼓鼓地回答道。
“不用了,”元胤下巴贴着她的额头说道,“我才没那么无聊再把你摔回去呢!那我往后叫你什么?梨花还是梁兮兮?”
“随你吧,赵大爷,”兮兮打了个哈欠道,“我真困了,大爷,让我睡了吧?”
元胤低下头,有点担心地看着她问道:“你睡醒了,不会再变回去吧?”她眨了眨一直在打架的眼皮,有气无力地说道:“爷,我明天早上一起*就给你写份儿《梨花回忆录》总行了吧?要不然,您再摔我一回不就成了吗?睡了吧,没准我不睡觉失忆得更快呢!”
“吓我?”
“没有没有,这绝对是善意的劝解!”
“好,睡吧!”元胤圆满了,紧紧地拥着她在怀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兮兮睡意朦胧的声音响起了:“勒啊……爷!”
元胤胳膊缠得更紧了:“习惯就好。”
“习惯不了……”
“再动我就去找昭荀了。”
果然,怀里的人儿乖乖地不动了。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兮兮很快睡着了,元胤却在黑暗中不停地温习着这环拥的手感,生怕一转眼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刚亮时,冰残便来了东院。正想上楼时,芜叶从上面下来了。他问道:“元胤还没起*?”
“王爷还没起*呢!冰残大人,您最好还是别上去了。”
“怎么了?”
“昨天梁姑娘搬过来了。”
“哦……”冰残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点点头道,“行,元胤醒了告诉他,说我来过。”
“知道了,大人!”
冰残转身离开了东院,去了昭荀的药庐里。一脚踢开门时,昭荀正躺在窗边的小塌上合衣而眠。听见动静时,他睁开还没睡醒的眼睛看了看问道:“冰残哥,有事啊?”
“去,煮壶茶来。”冰残在药案前的椅子上坐下了。
“这个时辰你不在你的怀安居里头睡觉,跑我这儿来喝什么茶啊?”昭荀打着哈欠起身问道。问完这话,他忽然想起件事儿,庄允娴在怀安居里头呢!
昭荀药庐后面往上就是冰残的怀安居了。昨天元胤抱着兮兮回东院时,一进门就看见两人照旧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完全没动静!这下好了,冷静完了开始冷战了!元胤也懒得管他们,索性让侍卫送了庄允娴去怀安居里,爱怎么闹随他们去。
“还不去?”冰残玩着小金药称说道。
昭荀又打了个哈欠,一边揉着胳膊一边问道:“冰残哥,问你句话,可别揍我啊,你是不是不敢回怀安居了?”
昨晚冰残就没回去过,在幽关里待了一晚上。冰残没回答,但昭荀也看出来了,轻叹了一口气道:“主子拦着你们俩是怕你们打起来,这下可好了,不打了,改互不理睬了。冰残哥,其实有时候我挺纳闷的,庄允娴那样的脾气你真受得了?”
“乔鸢脾气好让你得意上了?”
“不是这意思,”昭荀招手让侍卫进来吩咐了煮茶后,说道,“有你这前车之鉴啊,我老是在提醒我自己别走你的老路,要一折腾就是十来年,我没你那么能扛。不过我和乔鸢是折腾不起来的,我们俩都不是爱折腾的人。我就是觉着奇怪啊,你当初看上庄允娴什么地方了?是兄弟才说句心里话,我和琥珀还有主子,背地里说过你们的事儿,就是闹不明白你怎么就偏喜欢上庄允娴那脾气的呢?”
冰残用秤杆敲了敲桌子回了一句:“不知道。”
“你不会就喜欢庄允娴天天折磨你吧?”
“你以为我那么无聊啊?”冰残丢了他一个白眼。
“那我就更想不明白了,就算庄允娴现下不发疯了,可她那脾气还真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住的。冰残哥,你可想好了,是断是合,想清楚了!”
“你呢?也想清楚了?”
“什么?”
“明珠的事儿,你还拖着没给元胤一个答复。过些日子,明珠和祺祥就要回去了,你还能拖多久?”
“我……”
话没说完,明珠的声音就在外响起了。昭荀嗖地一下站起来,忙对冰残说道:“那个……帮帮帮我挡挡……挡挡一下!就说……就说我外出了,不在!”
“有那么吓人吗?”冰残不由地觉着好笑。
“回头再跟你说!”昭荀立刻推开了药架后面的小门钻了进去。
明珠是来给昭荀送早饭的。进门之后,她只看见冰残,有些失望了,放在托盘问冰残:“昭荀哥哥呢?”
“出去了。”冰残把玩着小金称说道。
“去哪儿了?”
“有任务。”
“什么任务那么着急啊?一早就出门儿了?”明珠在药庐打量一下,果真没看到昭荀的影子。
“说了是任务了还能跟你说?”
明珠好不失望,看了冰残几眼问道:“冰残哥哥,我有那么招昭荀哥哥讨厌吗?”
“这话你应该去问他。”
“你就不能帮我说说好话吗?”
“譬如呢?”冰残抬眼问道,“你有好话可让我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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