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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夫贵-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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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兮兮感觉有人摁住了自己的双手,紧接着整个身子都晃动了起来,有种很奇怪却很惬意的感觉油走在她全身……再后来,震动停止了,过了一会儿,震动又来了。如此反复了好几回,最后她才渐渐地熟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过来时,窗外又是一片艳阳。兮兮睁开酸痛的双眼,正想翻个身时,感觉双腿又酸痛无比。她心里正纳闷呢,昨天明明没骑马啊!就在此时,她忽然摸到了自己的胸前,居然什么都没有!
“啊!”她立马坐了起来,低头一看,何止胸前那块布没有,就连身下的那块布也……怎么回事?
“醒了?”一个比她更慵懒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扭头一看,整个人都傻了!因为元胤正裸着上身躺在她旁边冲她微笑!她猛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抓起旁边的枕头砸向元胤,指着他结巴了半天才说出一个字来:“你……”
“怎么了?”元胤接住枕头丢回去说道,“想不认账?”
“什么?我……我我我不认账?”兮兮气得都快杀人了!什么叫她不认账啊!看这床上的光景,似乎是自己失身了好不好,赵大爷!
元胤枕着手一脸淡定的笑容说道:“看来,你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兮兮咬牙切齿地问道:“我……我我该记得什么吗?你……你你给我说清楚了!昨晚……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梁姑娘,”元胤扭头看着她亲切地称呼道,“你是否应该先看看我身上有什么,再问昨晚我对你做了什么。”
“什么意思?”兮兮伸长了脖子,往元胤肩头上一看,我的个亲娘啊,居然有好几个牙印和乱七八糟的一些紫色的吻痕!她条件反射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心想难道是自己干的?不会吧?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元胤一脸坏笑地看着她问道。
“我……我什么都没做啊!”兮兮一脸无辜地说道。
“可你昨晚跟我说,说什么姐姐会对你负责任的,还说会一辈子照顾我的。梁姑娘,原来你这么没有酒品啊?醉酒后干的事儿都不承认吗?”
“我没有!”兮兮捶着床嘟嘴嚷道,“我没有!我……我怎么会对你……哎哟,我的天!”她叫苦了一声,埋头拍了自己脑门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不成真的是自己酒后乱了那个吗?如果不是,那冷丝瓜身上的牙印和吻痕哪儿来的?天哪,睡谁不好,偏偏睡了这冷丝瓜?自己找死吗?
元胤忽然坐了起来,她慌忙往后退了一屁股,然后扯过蚕丝被遮住了自己大部分的惷光问道:“你……你要干什么?”她刚扯过来,元胤又扯了一半回去盖住自己,对她笑道:“梁姑娘昨晚还没看够?”
兮兮脸羞得通红,把头往被子里一埋,真想憋死自己算了!元胤又笑道:“说说吧,梁姑娘,你打算怎么对我负责?”
“啊?”兮兮抬起红如朝霞的脸,愕然地问道,“你还……还真要我负责啊?你又不是……”
“又不是什么?”
“你又不是处……你有过女人的吧?至于……至于那么计较吗?”
“我很计较,你不知道吗?”元胤带着一脸歼笑抄手看着兮兮。
“你……你一个大男人,”兮兮简直找不到台词了,“说实在的,好像……好像是我吃亏了吧?对了,昨晚那什么西瓜汁,你不会放了什么东西在里头吧?我酒量很好的!再说了,我也不可能对你……怎么样吧?”
元胤往她跟前凑了凑,笑问道:“听你的口气,是不打算负责了?”
“我的天!我负……负哪门子的责啊?我应该去府衙告你才是!”
“告我什么?”
“告你……告你……对了!”兮兮眉头一皱,指着元胤问道,“就算我昨晚酒后那个什么了,对你……对你有不规矩的动作,你也应该推开我啊!你应该摆出一个王爷该有的风风风……风范和涵涵涵涵涵……”
“涵养?”
“对,涵养!”
“梁姑娘,你心虚了?”
“我没心虚!”
“那舌头打什么结?”
“被欺负的……”
话没说完,元胤忽然探身上前,双臂勾住了兮兮的身子,轻车熟路地吻住了她。她身子一颤,想推开却推不开!元胤缠着她的唇不放,由里到外地含吮着,她最开始很抗拒,可后来渐渐发现这气息和感觉都很熟悉,仿佛昨晚真的跟这男人有过一夜缠绵……不对不对,这时候怎么能想这事呢?
元胤忽然松开了她,含笑看着双眼放空的她问道:“梁姑娘,熟悉吗?不是我欺负得你舌头打结,是昨晚我们俩就这么过来的……”
“别说了!”兮兮一脸害羞地推开他,钻进了蚕丝被里,把自己埋了起来。丢死个先人了!为什么自己从前不知道会酒后乱那个?
元胤的声音在被子外面响起:“既然说好了要对我负责,那就要负责到底。要不然……”
“要不然什么?”兮兮掀开被子,露出一颗脑袋问道。
元胤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微笑道,“要不然——我会跟你同归于尽的!”
“什么?不用这么轰轰烈烈吧?我的口味比较清淡,你这种重口味的真的不适合我……不是不是,是我这种清淡口味的不适合你老人家啊!”兮兮都快哭了。
元胤却一脸歼计得逞的笑容说道:“适合不适合,我说了算。梁兮兮,你听好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丈夫。”
兮兮那纠结的声音还没出来,元胤又说道:“因为现下处于国丧期间,守孝三年,没法大兴土木地操办,不过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
兮兮举起自己的小手,可怜巴巴地问:“我能弃权吗?”
“不能。”元胤伸手将她连被子抱了过来,看着她如水般的眼睛说道,“我相信,让你喜欢我,没那么困难吧?”
“难……”兮兮脱口而出。
“我会给你时间。”
“多久啊?”兮兮好奇地问道。
元胤浅浅一笑说道:“一辈子,够不够?”
兮兮的瞳孔瞬间放大了,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了!这男人是真的要跟自己过一辈子吗?他昨晚被雷劈了吗?还是昨晚自己被雷劈了?
元胤被她的表情逗乐了,在她的粉扑扑的小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笑问道:“一辈子不够吗?”
兮兮有些慌了,一把推开了元胤,条件反射地把被子往自己这边拽。可一拽就让元胤惷光乍现了,她又羞得满面通红,赶紧扭过脸去,把被子还了一点点回去道:“你先把衣裳穿上,行不行?”
“我还没打算起床,穿什么衣裳?”元胤又躺了回去。
“那你闭上眼睛!”兮兮扭头道。
“为什么?”
“你不穿,我穿呐!”兮兮气得肺都要炸了!
“哦……”元胤话没说完,兮兮就把一床的枕头被子全盖他脸上去了,然后“威胁”道:“不准掀开!听见没有,不准掀开!”
元胤没动,由着兮兮折腾。兮兮趁机赶紧跳下床,在床上床下找起了自己的衣裳,可是压根儿没有衣裳的影儿!她着急地问道:“哎,我的衣裳呢?”
元胤在被子下说道:“凉塌那儿。”
“凉塌?”兮兮没敢冲到凉塌那儿去,因为凉塌和床之间隔了个大屏风,算是外间了。她现下光溜溜的,又不知道窗户开没开,要是冲出去被人看见了,那可惨了!不过她最好奇的是,自己的衣裳怎么会在凉塌上?难道昨晚第一“案发现场”是在那儿?丢死个先人了!
☆、第三百零八章(下部) 隐婚上上签
她忽然看见了元胤的外衣,先扯过来套在身上,贼兮兮地绕过屏风,果真看见自己的衣裳散乱地丢在了凉塌下。她先不管那么多,手忙脚乱地套上去再说。
刚把衣裳穿好,元胤就穿了件内衫慢条斯理地走了出来。兮兮一边拴着腰带,一边退后两步道:“你不是不起床吗?”
元胤指了指她身上的衣裳说道::“那衣裳还能穿吗?”
“虽然有味儿,总比被你看光了强吧!”
“你觉着我昨晚还没看够吗?”
“赵元胤!”兮兮捡起地上元胤的外衣就给他丢了过去!
元胤对这个称呼相当满意,手一挥,将外衣抓在了手里,然后往旁边随意一丢,喊道:“来人!”
昭荀的声音在外响起了:“主子,您醒了?属下这就叫人给您送水进来。”
“嗯,”元胤应了一声后看向兮兮道,“回里面去吧。”
“干什么?”兮兮警惕地看着元胤说道。
“你打算带着一身我的气味儿出门儿吗?”
“谁稀罕啊!”兮兮翻了个白眼,气鼓鼓地冲回了屏风后面,一屁股坐在床上,盘腿托着下巴,脑子都是想把那冷丝瓜揍死念头!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饥渴到要把那个男人扑倒!一准有哪儿出错了!
直到府衙侍女们送来了沐浴热水,她还没想出个究竟。元胤走到屏风后说道:“去吧。”
“不许偷看!”
元胤往她身边一躺,笑道:“好,不看,昨晚也累了,我想再躺会儿,洗完了之后叫我。”
累了?兮兮听得耳根子又红了。她确认这男人已经合眼了之后,这才去沐浴了。兮兮洗漱完毕后,侍女们又送来了新水。元胤沐浴时,兮兮坐在床上想了很久。看那男人身上的痕迹,只怕真是自己昨晚弄出来的,可难道真要对他负责吗?总觉着哪儿不对劲儿!
正在她发神时,元胤已经一身紫色的袍服走到了她面前,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问道:“神儿又跑哪儿去了?”
她回过神来,指着元胤道:“我要跟你谈判!”
“谈判?”元胤忍不住笑了起来,在她对面坐下问道,“好,你想跟我谈什么?”
“你……真要我负责?”
“这是你自己说的。”
“喝醉酒之后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我当真了。”元胤一脸风轻云淡的笑容看着她说道。
“别耍我了,行不行?”兮兮看着元胤认真道,“你一个大男人需要我负什么责任啊?就算我昨晚真的有主动过,那说到底好像是我吃亏多一些吧!”
“我知道。”元胤点点头。
“你知道?”
元胤自然知道,昨晚碰兮兮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兮兮之前没被别的男人碰过。
“你到底想谈什么?”元胤又躺下去问道。
兮兮半跪在床上,盯着他说道:“既然你知道,那就不该为难我!昨晚的事……就当我们俩都喝醉了,我不跟你计较,你也不该跟我计较!”
“然后呢?放你走?”元胤坐起了身,摇摇头道,“这事你想都别想了,梁兮兮。”
“难不成你还要带了我回你家去?你是有妻室的,虽说只是名义上的,可那能当看不见吗?再说了,我怎么知道你家里还有几个侍妾啊?我可不想做那个什么十姑娘,九姑娘的!”
这是兮兮的底线。若说之前一直对元胤有所隐忍,皆是因为她很清楚,来到这个陌生的朝代,她无依无靠,想要在赵元胤这种王孙面前保住性命,那就不得不有所忍让和装傻。可夫妻之事是她的底线,谁踩了都不行!她不会容忍自己的丈夫还有别的女人,即便是名义上的也不行。
“没有了。”元胤看着她淡淡地说道。
“什么没有了?”
“你说的侍妾,一个都没有。”
兮兮有点吃惊,不过她很清楚自己在谈判什么,忙收敛起脸上的表情,认真地说道:“既然侍妾没有,那正妃总有吧?抛开这一切不说,我对你也没什么感情,没法跟你做夫妻,也没法把你当丈夫。在我的概念里,不是失身给谁就会把谁当丈夫。”
“那在你看来,你会把什么人当你的丈夫?”
“那自然是我喜欢的人了。”
“我说过,我会给你时间的。若是你想说服我放了你,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若是你想拿死来威胁我,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兮兮点点头道:“记得,拿蒙家给我陪葬嘛!我知道,要说服你有点困难,不过我要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既然你不肯放我走,非得带我回你那什么惊幽城,那好,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说。”
“你非要让我把你当成丈夫,可以,不过,我们得——隐婚!”
“隐婚?”元胤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问道,“什么意思?”
“就是不对外公开我的身份。我可以跟你回惊幽城,但请你把我放在惊幽城里,让我自生自灭。”
“自生自灭?”
“对,我不想回你的王府,你也无须管我在惊幽城怎么生活,横竖我答应你一点,无论我去哪儿我会跟你说一声儿!”
“你想我把你养在外面?”
“错!”兮兮摇头道,“我不需要你养,我会自己养自己!”
元胤忍俊不禁,笑问道:“就靠昭荀给你的那五十两?你以为惊幽城是龙泉驿吗?五十两能干什么?”
“我就问一句,”兮兮正色道,“你答应还是不答应?我不会拿死来威胁你,但是你要不答应,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跟你说一句话,不对,是半个字!”
看着兮兮脸上少有的严肃,元胤感觉到她不像是在说笑。沉默片刻后,元胤问道:“那得隐多久?”
“你不是很自信吗?觉着我喜欢上你并不难,那好啊,要是我真的喜欢上你了,我就跟你回王府,如何?”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骗我?”
“我梁兮兮要真的喜欢上你了,你甩都甩不掉我的!”兮兮一脸认真地说道。
元胤笑了,抬手爱怜地捏了捏兮兮的脸蛋。兮兮拨开他的手,问道:“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好,”元胤点点头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我也有条件。”
“说吧!”
“在喜欢上我之前,你不能再想别的男人,要不然,你可以提前帮他把棺材准备好了,明白吗?”
兮兮心想这还真不是一般的霸道呢!不过,她觉着还是先答应为上。于是乎,两人的隐婚协议就搭成了!
兮兮扬起手,对元胤说道:“来吧,合个掌,表示我们的约定有效了!”
元胤在她小手上轻轻地拍了一下笑道:“你的话我可以接受,但我的话你也得承认。”
“什么话?”
“我可以不管你在惊幽城如何生活,但你必须记住一点,你始终都是我赵元胤的人,也是我的侧妃!我可以隐住这个事暂时不公布,但你必须得承认这个身份,否则这个约定也是无效的。”
“好!”
元胤伸手把她带进了怀里,顺势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问道:“你为什么会叫梁兮兮呢?”
兮兮一边挣扎着起身一边说道:“我爹妈取的呗!说兮这个字在古文里就是叹词,看起来没什么大用处,但若缺了就会让文章少了一种味道。你明白?”
元胤把乱动的她扣回了怀里说道:“那我就不再另想了,就用你这个兮字。”
“用我的兮字做什么?”兮兮一脸茫然地看着他问道。
就在这时,昭荀的声音在外响起。元胤松开兮兮,打开门问道:“什么事?”
昭荀走近元胤身边,压低了声音道:“刚才收到冰残哥的密函,今早皇上的第二道密旨又来了!”
元胤眉心一皱,道:“知道了,吩咐下去,即可动身!”
一行人收拾了行装,很快出发了。下午时分,元胤赶回了幽王府。冰残严琥珀早在幽关大厅里候着了。元胤匆匆走进大厅,一边往主位上走去,一边问道:“密旨呢?”
冰残递上一支小信轴,元胤接过来看了两眼丢给了严琥珀,问道:“蒙芙如怎么说?”
冰残坐下道:“蒙芙如说,她从没见过什么《草言录》。蒙可舟也是同样说法。”
“你觉着他们说的是真话吗?”
“不像假话,”冰残摇头道,“这父女俩似乎没有说假话的必要。不过,蒙可舟提到了一个人。”
“谁?”
“他妹妹,蒙可心。据说,蒙可心早年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倘若蒙可舟所言,他也没见过的话,那蒙恒轻和蒙芙如也不太可能会见过,而唯一可疑的就是蒙可心了。蒙家传到蒙可舟这一代,只有蒙可舟兄妹两人。”
元胤沉吟了片刻后,问道:“你相信真有《草言录》这本书?”
“无论有没有,时下的汴京城也因为它被搅得谣言四起。据说蒙家祖上留下的这本《草言录》可以占卜未来,甚至还断言大宋的江山最终会交还给太祖的七世孙。”
“真的?”
冰残点头道:“这谣言现下在汴京和西北军营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世人皆知,先皇即位颇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弑兄夺位的流言从没散去过,当初金匮之盟一直受人质疑。当今皇帝刚即位半年便起了这样的风言风语,也难怪他会这么紧张,会连续两天下了两道密旨。”
严琥珀插嘴问道:“主子,要带了蒙芙如回龙泉驿将蒙家上下搜个遍吗?”
元胤微微皱眉,身子往后靠了靠,沉默了一小会儿后说道:“现下谣言既出,若真有本这样的天书的话,只怕早就被有心之人得到了。蒙家自家人若知道有这本书,必然不敢拿出来现人。冰残说得对,有没有这本书不打紧,眼下要紧的是查出到底是谁传出的谣言,想必这也是皇帝最想知道的事情。”
冰残接过话道:“我与驻守在汴京城里的暗探联络过了,据说谣言最初于勾栏瓦市一带传开,后来越传越厉害。想必皇上也派人查过,只可惜背后人隐得太深,皇上应该没能查出个究竟,这才向我们惊幽城下了密旨。皇上说了,一个月之内要有个结果。”
“哼,”元胤冷冷一笑道,“他以为我惊幽城的人都闲得没事儿,专给他查这些流言碎语的?心中若不怕,再多流言也枉然。”
“不过这回的流言似乎是有备而来的。”
“会是青月堂吗?”
“很难说,虽说这些年青月堂对抗朝廷的手段从未用过散播谣言这一招,但也不能排除是青月堂所为。尽管这半年,我们扫荡了青月堂不少窝点,可青月堂的老窝始终没能找着。不过,若真是青月堂,为什么从前不传偏偏这个时候传?青月堂对抗朝廷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
元胤十指交叉道:“青川牧场被我们瓦解后,气数已尽,余下的或是逃了,或是加入了青月堂,诸如庄允娴之辈。现下江湖上,有这胆子敢跟朝廷对着来的除了青月堂,暂时没有第二人。但我们不得不防,暗地里还有新的组织出现。与其大海捞针地去查,不如引火上身。”
冰残点头道:“我也是这个主意。”
“琥珀,”元胤吩咐道,“传令下去,让驻守在各地的暗探往外散播,就是说蒙可舟父女在我们手里,而那本据说能占卜未来的《草言录》也在我们这儿。”
“主子,您是想让那谣传之人自己站出来?”
元胤冷笑道:“谣言这种东西,犹如决堤之洪水,堵是堵不住的。既然堵不住也拦不住,倒不如用浑水摸鱼这招。对方既然想混淆视听,煽动人心,那我们就把这火扇得更大些!”
严琥珀笑道:“主子这招真不赖,属下这就去办!”
严琥珀正要出去时,一个侍卫匆匆跑进来,下跪道:“主子,宣贞小姐在院门外,说是游夫人派她来问,主子的晚饭安排在哪儿?”
☆、第三百零九章(下部) 掌家主母的气派
元胤眉头微皱道:“让她回去跟游夫人说,送到幽关来。”
“是,主子!”侍卫飞快出去了。
此时,唐宣贞正在西院院门前候着。不多时,那侍卫跑了出来,向她转告了元胤的话。她微笑地冲侍卫道了谢,然后问道:“今天是王爷一人回来的吗?”
“是,”那侍卫答道,“宣贞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哦,没有,多谢了,我先走了。”
唐宣贞转身时忽然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心底的石头落了下去。她快步地走回了游夫人的院子,一进外间就看见了镜台。
镜台是来找游仙儿说话的。见了唐宣贞,她打住了话题,不屑地瞥了一眼。唐宣贞也没向她行礼,走到游夫人跟前笑道:“王爷说了,晚饭送到幽关去。”
“幽关?”游仙儿微微皱眉道,“刚回来也不歇着?难不成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罢了,宣贞,赶紧收拾了晚饭给他送过去。他出门大半月儿了,在外头指定没吃好睡好。”
“游姐姐请放心,晌午公主回来时提起王爷即将回府,我便吩咐人将王爷的屋子打扫布置妥当了。王爷一回东院便能睡上个安稳觉了。”
唐宣贞从来不称镜台为王妃,当着人面儿,她都是客气地称之为公主。
镜台听了她这话,在心里冷哼了两声,端起面前的茶盏抿了两口。
游仙儿点头道:“那就好,记得给他屋子里点上熏香,叫他能好好睡睡。”
“对了,”唐宣贞瞟了镜台一眼,向游仙儿问道,“不知道是不是还得收拾间屋子出来安置公主说的那位梁姑娘?不过,我听侍卫们说,好像王爷是独自回来的,身边并没有带什么梁姑娘啊!”
镜台一听这话,与阿今与对视了一眼,好不诧异。她放下茶盏问道:“元胤没带梁姑娘回来?”
唐宣贞冷淡一笑道:“这话我可不敢乱说,公主若不信,大可去西院问问。不过,你跟我一样儿都进不了西院的门儿。晌午时,听你说起王爷要纳一位梁姓姑娘为侧妃,我还想王府又有喜事要办了,这下可热闹了,下午时,游姐姐还跟我商量着该备下些什么,好在我们还没着手备下,不然也是空欢喜一场了!”她说着这话,向镜台投去了几瞥鄙夷的目光。
原来镜台一早就带上阿今与提前回了王府。晌午到府时,她跟游仙儿和唐宣贞说起了元胤要纳侧妃的事。当时唐宣贞一听,犹如五雷轰顶,险些急晕过去。直到刚才从侍卫口中得知元胤是一人回来时,她才彻底地松了一口气儿。
“对啊,镜台,”游仙儿扭头问道,“你不是说元胤会带一个什么梁姑娘回来吗?”
镜台正沉吟着如何解释时,唐宣贞开口了:“想必是公主误会王爷了吧?”
“误会?”镜台冷哼了一声。
“不是误会,那又是什么呢?”唐宣贞冷冷地瞥了镜台一眼,然后对游仙儿笑道,“游姐姐,您养大的孩子您还不知道吗?王爷出门若是招了一两位姑娘喜欢,那也是常理儿,不是?兴许公主是吃了王爷的干醋了,误以为王爷会娶个什么侧妃,您说是不是?”
阿今与正要辩白时,却被镜台的眼神瞪了回去。镜台没多解释,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又端起茶抿了一口道:“或许唐姑娘说得对,真是我班那镜台小心眼儿了,误会元胤了。到底还是唐姑娘大度,一听说元胤要娶侧妃了,便着急忙慌地着手备东西了,可真难得啊!”
唐宣贞冷冷回话道:“公主别多心,宣贞只不过实话实话罢了。哪个女人没点醋意呢?即便你吃了王爷的醋,也没人笑话你去!”
“那倒是啊!”镜台放下茶盏,笑米米地看着唐宣贞道,“我吃元胤的醋,那只因为我是他的正妃,是他的女人。旁人若是吃他的醋,那可就真是名不正言不顺,说起来那才是笑话呢!”
这话分明是讽刺唐宣贞在王府里并未有任何名分。唐宣贞脸色顿时暗了下来,狠狠地瞪了镜台一眼。镜台起身对游仙儿说道:“元胤回来了,想必乳娘还有事忙,镜台不打扰了,先走了!”
镜台带着嘲讽的笑容瞥了唐宣贞一眼,带着阿今与出了院门。一走出院门,阿今与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公主,王爷怎么没带那梁兮兮回来?”
“难道是梁兮兮自己逃了?”镜台也一头雾水。她原本以为今天可以看一场唐宣贞的好戏了,可谁知道元胤居然没带梁兮兮回来,这让她大感意外。
“逃了最好了!不过,刚才那唐宣贞可真自以为是!她以为帮着游夫人打理着王府就是这儿的女主人了,哼!”
阿今与刚说完话,唐宣贞便从后面叫住了她。她回头问道:“有事吗?”
唐宣贞笑道:“刚才我一时没想起,前几天龙泉驿送来了些蜜桃子,现下在地窖里存放着,原本早该送到你的静湖阁去的,可你也知道我一忙起来就容易忘事,这会儿才想起来这事,你可别介意!若公主想吃,只管吩咐阿今与去取,我已经招呼过地窖那边的人了。”
唐宣贞这半年来一直帮着游仙儿打理王府,上上下下都很熟悉了,王府里的人知道她身份特殊,也都尽力地奉承着她。所以,王府的家事除了游仙儿说了算之外,唐宣贞的话也能算数。
镜台听了她这话,心里自然是不舒服了。她俨然摆出了一副当家主母的姿态向自己这个正妃挑衅。阿今与早按捺不住了,指着唐宣贞喝道:“你这什么口气?我家公主要用什么东西还需你答应吗?你别忘了,这王府的正妃是谁!”
唐宣贞不急不慢地笑道:“我自然记得,不就是我眼前这位高贵的公主吗?我只不过一番好意来告诉你们一声儿,你们不领情那就当我多事吧!我可不想外面的人说王爷苛待了他的正妃,给王爷落个虐妻的骂名儿。”
“你可真够操心的!”镜台沉下脸来冷喝道。
“比起公主的清闲,我自然操心许多了!游姐姐待我如亲妹妹一般,将府中之事都交与我打理,我自然不敢有怠慢。公主不必当我是外人,但凡有什么想要的只管开口,我能做主的一准不会刁难你。好了,王爷那边还等着晚饭了,我也不便在此与你多费唇舌了。”
“等等!”镜台叫住了她。
“公主想起还需用什么了吗?说吧!”唐宣贞傲慢地转过身来问道。
镜台往她跟前迈了两步,目光锐利地盯着她说道:“唐宣贞,你别太得意了!你最好给我记清楚了,只要我不死,这王府的正妃还是我班那镜台!你别以为在乳娘跟前卖着乖就能讨得元胤喜欢!”
“是吗?可我入府这么久从不觉着这王府有正妃跟没正妃,有何差别!”唐宣贞口气里尽是冷嘲热讽。
“你……”
“公主何必给自己难堪呢?把正妃的名份儿抬出来又怎么样?难道王爷会多看你两眼不成?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若是当初待我堂姐唐宣容和我婶娘多一份情面,只怕王爷今时今日就不会如此冷待于你!说句不中听的话,你是王爷打入冷宫的王妃而已,全府皆知,你又何必自己提起这茬,给自己难堪呢?”
“太放肆了!”阿今与扬手就要打唐宣贞,却被镜台拦下了。
唐宣贞轻蔑一笑道:“还是公主识大体。阿今与你今日若是打了我,只怕你们也不会好过到那儿去!”
“公主……”阿今与着急地跳脚,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唐宣贞。
“阿今与,退下!”镜台到底不是当初那个镜台。她很清楚,唐宣贞现下是游仙儿身边的红人,若是打伤了,只怕游仙儿也会不满的。她喝退阿今与后,说道:“唐宣贞,我知道你得意,没事,就让你再得意个三五七天。我还是那句话,无论元胤如何待我,我终究还是他的女人,而你?即便是吃醋也只能躲在自己房里偷偷吃,敢拿来现于人前吗?有本事,你就让元胤纳了你为侍妾,又或者侧妃。到那时,你唐宣贞才算得名正言顺,风分光光!不过啊,我想你没那个命!”
镜台的话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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