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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洞妖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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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过了一夜,第二天大家整装待发。我以为人这么少,就不用再深入大兴安ling内部了,打起退堂鼓,却见陈少爷在帐篷边上认真地擦着枪,好像去意已决。我走过去天真地问:“陈少爷,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陈少爷瞄准远处树梢上的一只喜鹊,扣动扳机,啪的一声,枪响,那喜鹊应声而下。我和小六子相视一眼,被陈少爷的枪法惊呆了。陈少爷回头看了我一眼,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被陈少爷的枪法震慑到了,要是违抗他的命令,估计也跟这喜鹊一样,我结结巴巴地说:“我刚…刚才什么都没说,你听错了。”
陈少爷将汉阳造背在背上说:“好了,大家准备出发吧!”我的最后一点希望破灭了,只能硬着头皮上。
行李收拾完毕,却发现少了一个人,独眼仔不见了,陈少爷啐了一口,骂道:“独眼仔呢?是不是逃跑了?小金子,小六子,你们有没有看到?”我和小六子非常无辜,连连说没有看到。陈少爷有点感慨:“独眼仔跟我有些时日了,没想到也会叛逃,他肯定是昨天晚上逃走了,你们二人好好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少不了你们。”
太阳从云层中探出头来,整个大兴安ling一片生机。我把水灌满,陈少爷催促我们赶紧启程,往前走不到一公里就可以休息了。我很迷惑,忙问是不是快到目的地了?陈少爷不跟我哆嗦,说到那里就知道了。
我们收拾帐篷,发现春艳还躺在帐篷里昏迷着。我问陈少爷,春艳该怎么办?陈少爷看了看前面说:“把她留在这河边,不太好,不知道那些黑片会不会爬上岸来,你把她背着。”我说:“陈少爷,我怎么能背她?她是你的女人,应该你去背。”
陈少爷说:“那么磨叽干嘛,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是她自己要来的,不能怪我。”
我别无它法,只能背起她。她是完全昏迷过去的,死沉死沉的,昨天晚上我没有睡好,今天一早显得精神不足,只想快点到陈少爷说的那个地方休息一下。走到半路,春艳突然醒了过来,说了句:“什么东西好臭?”
我耸了耸鼻子,没有闻到,又看看远处,没有什么特别难闻的东西,春艳好像突然醒悟到有人在背她,连连说:“快放我下来。”
我将她放下来,她说:“你身上怎么那么臭?”陈少爷看见了,说:“我们不是来游山玩水的,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你要是不想要人背,留在这里就好了,没人强求你。”
树林非常茂密,有的地方阳光都透不下来,显得很阴暗潮湿,春艳看见了,有点害怕,说:“背就背,不过要换个人背。”
我还不稀罕背她呢,就说:“那你随便挑一个。”她让陈少爷背她,肯定是无望了。她看向小六子,说:“这个应该还不错。”
她来到他旁边,却又跳开了:“这个人身上也很臭。”陈少爷根本就没有看她,她已经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了,又把目光投向我,说:“还是这个好点,虽然臭点,至少长得跟少爷有五分相像。”于是,她又趴到我背上。
陈少爷说:“要不你自己下来走?”
春艳说:“我脚疼。”
这一公里可是相当的远,与平地上完全不同,感觉像是走了四五公里。往前走了一公里,前面是一座起伏的连山,山上树叶茂密,山体几乎都是由石头组成,没有台阶,几乎垂直向上。再往左右一看,无边无际,不会是碰到死胡同了吧?前面根本就没路,要么原路返回,要么另辟蹊径。陈少爷嘀咕道:“不对啊,应该就是这里啊!怎么没有路了?”
天气顿时暗了下来,黑压压的乌云飘在上空,压抑得都喘不过气来。陈少爷拿出地图看了看,用手背在山体中敲了敲,在周围的灌木丛中仔细寻找。
这座山简直是一座天然的屏障,想要爬上去根本不可能,有很多碎石,往上一爬,就会有很多碎石跟着掉落下来,没有着力点,根本就爬不上去。
我不知道他们是来干嘛的,也不知道他们是在找什么东西,把春艳放下来,春艳用很好奇的目光打量这里,陈少爷走到她身后,冷不丁把她打晕在地,我看了很突兀,忙问这是何意?陈少爷说:“女人就是麻烦,我们把她放在这里,到时候再来接她。”
陈少爷让我休息一下,说到时候有我忙的。我躺在草皮上,眯着双眼,看着头顶上的狭小的天空。
陈少爷让小六子过去,二人一起勘探起来。到了中午,就听见陈少爷在那边喊,说他们发现了一件东西,有可能是一道门,这门应该是通向山体另一边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5章 黑棺(求推荐求收藏)
他们扒开山脚下的灌木丛,隐隐露出一块石碑来,石碑上没有字迹,后面的山体上有一道石门的印记。他们就这样一直用铲子敲石门的印记,太阳落山了,又到了晚上,周围顿时被黑暗笼罩起来,要是在宽阔的平地上倒也无所谓,这座山的轮廓让人感到压抑。
凿了许久,都没有把这个石门凿穿,小六子建议用火药,陈少爷说:“那可不行,不知道这石门后面是什么,万一山体塌下来,把洞口全部堵死了,那就前功尽弃了。”
大家都累得精疲力尽了,准备休息一段时间后接着开工。我躺在草坪上,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看看他们,一会儿又看看山,百无聊赖,不知道他们在寻找什么东西。
我迷迷糊糊中有一种恍惚感,觉得自己是一只蚂蚁,行走在一张白纸上,我只能在这张白纸上行走,这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要是这山无边无际,那还不得孤独终老。
我竟然睡着了,一觉醒来却发现周围空无一物,能看见头顶的星星,却看不见陈少爷和小六子他们了。他俩哪里去了?难道是丢下我不管了吗?这样也罢,本来就不想跟着陈少爷,我就可以回我的高老庄了。
来到刚才站立的那个地方,那里还有小六子和陈少爷的脚印,他们到底去哪里了?既然找不到他们,自己就回去吧!山的那边是没法去看了,只有原路返回。刚一转身,却碰到了一个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口黑色的棺材。在棺材的上面和四面,都雕刻有一只九头神鸟,张牙舞爪,甚是吓人。这九头神鸟,又叫九头凤凰,人面鸟身,身似凤凰,羽毛艳丽,脖子上生长着九个头,巨口张开,嘴尖牙利。
每只九头神鸟的九张人脸表情都不一样,有憎恨的,有嘲弄的,有笑着的,有仔细盯着人看的。我感到有点眩晕,于是往回走,走了一会儿,又碰到一口棺材,这棺材跟刚才看到的无异。我以为又回到原来的地方了,于是往后走,这次我留了个心眼,边走边数步子,走到大概一百步的时候,还是碰到了和先前一样的棺材,放眼望去,周围密密麻麻都是棺材,足有几十具,就像一个迷魂阵。
我发现左边是山,右边是河,前后都有棺材,怀疑自己是不是梦游了,左边是上不去的,右边的河里不知道还有没有那种黑片,前后均无路可走,莫非这出口就在这棺材里面?
我走到其中的一口棺材前,打开棺盖,里面空无一物,里面不会有什么机关吧?棺身较高,我只得爬到棺材里面去,低下身来,在里面仔细寻找有没有出口。突然,咔嚓一声,头顶上面传来一声响。棺材里顿时黑了下来,我往头顶一看,原来是棺材板盖了下来。
我赶紧站起身,想把这棺材板顶开,发现根本推不动。朝外喊了几声,没有人过来救我。
莫非今天晚上得在棺材里面过夜了吗?我使劲敲棺材板的四壁,发出咚咚的声响。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我有点绝望了。那棺材板好像有千钧之重,朝我头顶压过来,我却无能为力,这时只得斜着身体了。过了一会儿,棺材板越来越低,我不得不平躺在里面,难道今天要被这棺材板给压在里面了吗?
照这个速度下来,要不了多长的时间,就会被压成肉饼。当盗墓贼打开这口棺材的时候,可能会说,棺材里掉下馅饼了。一想到这里,我就感到非常绝望,棺材板往下压的时候,与四壁相互摩擦发出的声响,就像死亡的号角,我听了非常难受。
棺材板离我鼻尖只有一公分距离时,突然就停住了,我想去找这棺材里是不是有什么机关,可是能活动的空间已经不多了,只能稍微挪动身体,空气也越来越稀薄。
我想起一个民间传说,说人最痛苦的死法,不是烧死,不是疼死,而是被活生生地憋死。
春秋时期,在一个小村落里,有这样一种风俗习惯,大户人家要是死了,就会有另外的奴隶给他殉葬。他们不是把这个奴隶活埋,而是准备两口棺材,一口棺材用于存放那名大户人家的尸体,另一口棺材里面则放着那个奴隶。
在地上挖一个大土坑,把两口棺材同时埋进去,上面铺上泥土。为了防止有的奴隶力气很大,把棺材板掀开,就在棺材的四个角落用多根铁钉钉进去,无论里面的奴隶用多大的力气,都无法打开。
棺材里面的空间是很讲究的,人可以在里面活动,可活动的范围非常有限,奴隶只能仰面躺着,棺材板离开鼻尖只有一公分的距离,手可以稍微活动,可就是无法将棺材板打开。随着里面的空气越来越少,奴隶在里面的呼吸也会越来越困难,这个时候,他会拼命地用脚踢棺材,用手去推棺材板,实在没有办法了,用手指甲去抓棺材板。
奴隶非常难受,心想长痛不如短痛,想一头撞死,但棺材板离自己的额头距离有限,根本无法用力。于是想其它方法,要说可以咬舌自尽,那不过是传统的说书人口中的段子,不可尽信,要说真的是咬舌自尽,那也只是活活疼死,是需要等很长时间的。
奴隶在这样的情况下,生活在绝望与希望的中间。
后来,有些盗墓贼盗取棺中明器,拔掉铁钉,掀开棺盖,看到的往往是这样一幅情景:死者的眼睛和嘴巴都瞪得老大,就是为了吸取更多的空气。他们的指甲往往都没了,那是在抓棺材板时抠掉的,无法想象这些奴隶临死前承受了多么大的痛苦。
现在轮到我了,我使劲用手指抠棺材,就像奴隶在棺材里用手指去抠木板一样,那是一种求生的本能,虽然这种做法不一定有用。
指甲缝隙里开始冒血,却一点也不感觉到疼痛,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像一张从塔顶上飘落下来的白纸。
正当我绝望透顶时,突然听到咔擦一声,我开始怀疑是自己的心跳声,可是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点光亮,原来是棺材板出现了一条缝隙。我逐渐丧失的意识渐渐变得清新,呼吸了几口空气,从棺材中爬起来,发现自己原来还在刚才的草坪上。山还是那座山,四周寂静无声,没有人烟,星月当空,往西边又偏移了不少,只是不知道陈少爷和小六子去哪里了?
我看看自己的手指甲,还残留着血迹,确定刚才不是在做梦。我沿着山壁来回走动,终于在石碑后面看到了一道被凿开了的石门,碑上有一只九头神鸟。莫非是这九头神鸟搞的鬼?要说刚才是幻觉,那为什么我的手指甲有了伤痕?不是幻觉,一定不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6章 老了二十岁(求推荐求收藏)
陈少爷和小六子是不是已经进到山洞里去了?我等了几个小时,月亮完全落山了,实在是等不了,就打算回去。
我是被强行逼过来的,不知道山洞里有什么,也不想知道,不知道他俩是死是活,要是陈少爷死了,我一点都不觉得同情,要是小六子死了,我还是非常难过的。
收拾行李,准备妥当,就沿路返回。
走了十几步远,前方传来有人叫救命的声音,很沙哑。我点起火把,看见前方有两口棺材,那声音就是从棺材里发出来的。我听了心里发毛,来的时候不记得这里有棺材,怎么就突然多出了几口棺材?难道是我们来的时候疏忽了,没有发现?
越靠近那口棺材,那声音越清晰,我走到棺材旁边,发现里面躺着一个人。他满脸的胡须,看上去非常沧桑。他看到我来了,睁了睁眼睛,看那个人,应该是小六子。
我把小六子从棺材中扶起来,让他躺到外面的草坪上来。接着,我又听到隔壁的棺材里也有一阵轻微的喊声。管不了这么多了,让小六子恢复精力,我和他一起回去吧。
一阵虚弱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小金爷,别走。”我吃了一惊,回头一看,见旁边的棺材中爬出来一个人,头发花白,蓬头垢面,正是这老头在跟我说话。
我问:“你叫谁金爷?”那名头发花白的老头说:“小金爷,救我,给我点水喝。”
老头身边背着杆汉阳造,我听那声音有点耳熟,问道:“你是陈少爷?”陈少爷说:“是我。”
我擦擦眼睛,仔细看陈少爷,他脸上起了皱纹,两只眼睛深陷了下去,浑浊不堪,流出一道道浑浊的眼泪,手上长满了沧桑的老茧,看上去像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
我说:“你们俩先休息一下,我去弄点吃的过来。”我去弄了一些水,又打了一只野兔子回来烤,三人吃了些,休息了两个小时,渐渐恢复了精神。
我们的遭遇差不多,陈少爷和小六子在凿石门的时候,突然刮过来一阵阴风,就昏迷过去,醒来的时候找不到其余的人,碰到了两口棺材,被压在了棺材里面。
瓢里面有些水,我把脸凑过去喝的时候,看到那水中的倒影,自己也老了几岁。
这时,春艳醒了过来,见到我们几个人,问:“陈少爷呢?他到哪里去了?”
我刚准备说面前的这位就是陈少爷,陈少爷眼神示意我别说话,他开口道:“陈少爷?他到山洞里去了。”
春艳问他:“那你是谁?怎么没见过你?你身上怎么也这么臭?”
陈少爷说:“臭娘们,少废话。”
春艳眼神中露出一股凶光来:“你骂谁呢?”走过去,向陈少爷吐了一口唾沫,还呸呸了两口。
陈少爷赏了她一耳光:“你连我都不认识了?我就是陈少爷!”
春艳抹着通红的脸颊,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你要是陈少爷,我就是观世音。”
小六子看不下去了:“他真是陈少爷!”
春艳说:“好啊,你们这帮人,联合起来骗我,你们当我是睁眼瞎啊,我要等陈少爷回来。”她朝洞口里张望片刻,见没有人,又不敢一个人进去,就支起一个帐篷,躺在帐篷里,把拉链拉上了。
陈少爷说:“也罢,让她到那里就行了,她不捣乱已经是万幸了。”
陈少爷说话的时候,声音明显苍老了很多,俨然是一个70岁的老头子,小六子也有50多岁了。沉默了片刻,小六子说:“陈少爷,我们出师不利,人不知不觉老了20岁,人有多少个20年,还是回去吧!”
陈少爷从地上站起来,以汉阳造当拐杖,身体颤颤悠悠的,几近摔倒,眼中流出两行浑浊的泪水来,抹了一把眼泪:“我来的时候还是中年,现在都成了老年,身外物如浮云,回去吧!”
我长吸了一口气,小六子起身去扶陈少爷,谁知道陈少爷突然袭击,用汉阳造拍打在小六子的后颈上,小六子闷哼一声,晕了过去,我刚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陈少爷就用汉阳造瞄准我:“站在那别动。”
他双腿微微发颤,长啸一声:“我既然来了,就没有打算回去过。”
陈少爷身体这么差,要是我搞突然袭击,未必不是他的对手,心里打起了小算盘,不过既然是突然袭击,那需要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才行。陈少爷不是吃素的,他久经战场,扣动板机,枪声响起,我左脚边的石块爆裂开来,只听陈少爷说道:“小鬼,别跟我耍花样,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别在那里琢磨鬼心思。”
我只得乖乖投降,心里把陈少爷骂了一千遍,奶奶个熊,需要我的时候叫我小金爷,不需要我的时候叫我小鬼。
陈少爷向旁边侧了几步,离开小六子有几步远,对我说:“现在听我的吩咐,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快把小六子绑起来。”我照做了,用藤条把他绑在一块石头上,陈少爷又命令我把自己绑起来,我无何奈何,只得照做。
陈少爷把汉阳造横拿在手上,虽然他身体比以前弱了很多,可是早年的经历使他并不是非常狼狈,刚才的步履蹒跚全是装出来的,那两滴浑浊的眼泪也是挤出来的。虽然他有70多岁,看他的精气神,跟50多岁的人不相上下。
石碑后面的山壁上,已经被凿开了一个大口子,陈少爷站在洞口,一股冷风从山洞中刮出来,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突然转身,一颗子弹射向我腰间的藤条,藤条应声而断,对我说:“和我一起进山洞。”
我解下藤条,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
还未走到洞口,周围顿时刮起一阵狂风,飞沙走石,天空乌云密布。陈少爷见情况不妙,突然跪倒在地,眼中又挤出两行浑浊的泪水,连连作揖道:“山神爷,不小心冒犯了您,我过来取件东西,拿了便走。”他招呼我也跪下来,我心中不情愿,却没有办法,学着陈少爷的语气说:“各位山神,我们路经此地,绝无打扰之意,取完东西便走。”
正说话间,忽听得一阵脚步声传来,寻声望去,远处走过来一个人影,影影绰绰的看不分明。陈少爷举起汉阳造朝那边瞄准:“是谁?”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7章 血尸(求推荐求收藏)
那是一个白色的人影,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头浑身长满白毛的狮子。
声音越来越大,白影走到近处,定睛一看,原来是陈三,身上长满了白色的肉芽,一尺来长,我已经看不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了,好像无数的牙签粗的蚂蟥从脸上渗透了出来。
陈三不是已经被陈少爷亲手烧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陈少爷看出是他的弟弟,放下汉阳造,立即跑过去,牵起陈三的手,坐在一块滚圆的石头上面,心中甚是欢喜。
还有一些没有吃完的野兔肉,陈少爷就掰出一块来,递到陈三嘴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冷不丁往后退一步,突然醒悟过来:“陈三,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与陈三久别重逢,陈少爷哪里想得了这么多,将野兔肉递到他嘴边,陈三立马将兔肉抓住,扔在地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陈少爷的手臂,他身上的肉芽缠绕到陈少爷的手臂上,陈少爷措不及防,想要挣脱开来已经很难了,还好他有另外一只手,汉阳造的的底部是一把一尺来长的刺刀,他把刺刀抽出来,割断那些肉芽,才挣脱开来,又用汉阳造的背部将陈三打昏了过去。
陈少爷这才认清一个现实,陈三的确是不在了,他生前喜欢捉鸟,不喜欢地底下那张暗无天日的地方,他说要是自己死了,就把自己葬在天上。陈少爷爬到附近最高的一棵树上,在那里搭建了一个草窝,把陈三用绳子拉了上去,放在了草窝里。
陈少爷从树上爬下来,来到刚才站立的地方,凝望草窝良久,周围依然是黑沉沉的一片,看不太分明,好像隐隐约约有股雾气。我看到陈少爷对陈三如此有情有义,有点感慨:“少爷节哀吧!”
陈少爷定了定神,一声长叹,不再看向树梢头,背对着草窝的方向,留下两行眼泪来。我们来到石碑后面的山洞前,陈少爷见我还不走,愣在那里,我说:“陈少爷,那里有东西在动。”
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还是刚才那个草窝,陈少爷使劲看了看,问道:“小金爷,什么东西在动?”
我说:“我看到草窝在动。”陈少爷说:“你胡说什么?我弟弟已经不在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我说:“你仔细看看,那里真的在动,好像还有个人影。”
陈少爷说:“是风动的缘故吧!”周围的风依然没有停歇,树枝在摇晃,如果草窝在动,那还说得过去,可是如果有人影晃动,那就说不过去了。
这时,小六子醒了过来,摸摸后脑勺,努力回忆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想了片刻,一点也没有想起来。陈少爷指着草窝问:“小六子,你要是还没有死,就看看那里是什么?”
小六子看了看,说:“好像是个人。”陈少爷定了定神,看向草窝,树枝在摇晃,确实有个人影在爬向树枝。可是附近除了他们三人,哪里还有什么别的人?难道是春艳?他过去检查了一下帐篷,发现春艳还躺在帐篷里面。
陈少爷抬起汉阳造,瞄准那个方向,一步步慢慢靠近,边走边喊:“谁在那里?”
那个人影转过脸,向这边看了一眼,脸上的五官看不分明,没有回话,又把脸转过去,朝树上爬。他爬树的动作像是一个人,又像是一只长着四肢的动物。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我发现那个人没有五官,或者说,五官很模糊。
眼见着那个人影爬上了树枝,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可能是钻到草窝里去了。
陈少爷想爬树上去,小六子拦住他道:“陈少爷,你可想清楚点,我们现在还不确定那是什么,那人影看上去很会爬树,您上去没有半点优势。”
陈少爷在原地观望了一会儿,突然,有滴液体从上面滴落下来,滴在陈少爷的头上,陈少爷说:“看看我头上是什么?”
小六子说:“我看像是鸟屎,陈少爷你还是站远点。”我说:“应该不是鸟屎,我们头顶上方没有鸟窝,也没有飞鸟经过。”
陈少爷用手在头顶上一摸,在鼻尖闻了闻,有股腥臭的味道,不像是鸟屎。那液体黏糊糊的,夹着点红色,又带点白色,又有一滴落下来,不偏不倚地滴在了陈少爷的额头上,顺着鼻尖流下来,流到嘴边,陈少爷尝了尝,呸呸啐了两口。
草窝里传来了稀稀疏疏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骨头,风已经停了,可是树枝仍然在摇晃不止。
陈少爷再也按捺不住了,以陈少爷目前的身体状况,要是再年轻二十岁,肯定身轻如燕,健步如飞,蹭蹭就上去了。不过陈少爷有他的方法,对我说:“给我上去。”
我说:“我们管那干嘛?直接进山洞不就得了。”陈少爷说:“甭跟我废话,让你上去就上去。”我来到树跟前,开始往上爬,爬得很吃力,心里憎恨自己,刚才陈少爷感慨的时候,自己完全可以下黑手,现在被陈少爷抢占了先机。我爬了不到一米高,就滑落下来,陈少爷催促:“别跟我耍花样。”
树干光秃秃的,要爬上去绝非易事,我又开始往上爬,这次得认真了,陈少爷不是好惹的,有可能在背后放冷枪。
我越往上爬,心里越慌张,树干上还停留着一股恶臭,离那个草窝越近,我看得越清楚,那个草窝在动。我不敢正面爬上去,爬到了旁边的一棵枝丫上,朝里面观望。只见里面有个东西,侧身对着我,浑身黑乎乎的,头发被烧焦了,嘴角有一半嘴唇咧开了,耷拉下来,我看到了它那发白的牙齿和红色的牙龈。
它像是一个人,又像是一只猴子,正啃食着陈三的尸体,吃得津津有味。
我把看到的情况对陈少爷一说,陈少爷慌了:“看仔细点。”那东西全身上下烧焦了,皮肉从里面翻出来,能看到里面鲜红鲜红的肉,黑一块红一块,血水往下淌,传来一股腥臭的味道,陈少爷脸上的液体就是这种血水。
管不了这么多了,陈少爷把汉阳造背在身上,蹭蹭往上爬,他没有直接爬到那个草窝里面,而是像我一样爬到另外一个树丫上。陈少爷朝草窝里一看,大惊道:“敢啃我的弟弟,老子灭了你。”话刚说完,端起汉阳造,扣动板机,一颗子弹飞过去,打穿了那个东西的头。
那东西扭过身来,朝陈少爷这边张望一眼,我看着那张脸,心里陡然一惊,觉得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8章 计谋
我仔细琢磨它到底是谁时,陈少爷又开了一枪,子弹穿过它的心脏,血喷涌出来。它放下陈三的尸体,转身就朝陈少爷爬过来,动作很敏捷。
它每向前一步,与树枝贴着的脚就会撕下来一块皮来,隐隐能见到肌肉里的森森白骨,我见了心底发寒,这是一具血尸。
陈少爷和血尸都是我不喜欢的,隔山观虎斗是最正确的做法。陈少爷见血尸朝他爬过来,牢牢抓住树干,又连开了几枪,除了打烂那个血尸的身体以外,几乎起不了任何作用。陈少爷从汉阳造下面的壳体中取出刺刀,这种近距离的搏斗,刺刀还是很有用处的。
如果能砍断血尸的脑袋或者四肢,就算它是阎王老子,应该也死翘翘了。那血尸朝陈少爷扑过来,陈少爷一低头,一个闪身,就到了那血尸的后面,一个回马枪,砍向血尸的左腿,左腿如莲藕一般断裂开来,掉了下去。陈少爷的动作之敏捷,着实令我吃了一惊。
满以为这样的血尸不能行走了,可是它竟然回转头来,三条腿依然很灵活,张开大口,眼睛突兀出来,像是要一口把陈少爷撕开。
血尸像猫一样,冷不丁扑在陈少爷的后背上,陈少爷立马感觉到后背上多了一个累赘,无论他再怎么灵活,在树枝上也不可能如履平地,挥刀砍向后背上的血尸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血尸对着陈少爷的脖子就是一口,陈少爷疼痛难忍,从树枝上摔将下去,那血尸当了个垫背的,一口污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陈少爷站起身来,拿起刺刀,就要去割掉血尸的脑袋,这时,只听那血尸开口说:“陈少爷,放了我。”陈少爷一时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情。
小六子说:“陈少爷住手,听听他怎么说?”
陈少爷说:“跟血尸有什么好说的?”说着,就要挥刀斩断它的脑袋。我连忙拖住他的手,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血尸说:“我是独眼仔。”
陈少爷冷笑一声:“独眼仔?他不是已经逃跑了吗?”
难怪我看他这么面熟,仔细一看,还真是独眼仔,他眼睛处的伤疤是骗不了人的。
血尸用非常沙哑的声音说:“我跑了?难道你不知道吗?我变成这样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陈少爷,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
小六子问:“少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少爷说:“你们别听他胡说。”
昨天晚上,独眼仔在帐篷里睡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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