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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洞妖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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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深夜,我迷迷糊糊起来方便,一阵秋风刮过来,我浑身打了一个寒颤,杏子林边缘的草丛中传来稀稀疏疏的声响,像是有东西在撕咬什么。莫非是有人来偷杏子了?我赶紧带上手电筒,去叫醒正在熟睡中的二叔,却发现他根本就不旁边的帐篷里。这家伙到底去哪里了?
我点亮手电筒,朝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原来在杏子林边上,站着一只雪白的狐狸,嘴角上淌着血,雪白的毛皮上沾了少量血迹,我瞅着它,它也瞅着我。过了一会儿,那狐狸一转身,便朝骆驼山的方向跑去了。
我举着手电筒,来到狐狸刚才站立的地方,发现地上躺着一具尸体,给咬得乱七八糟,开肠破肚,肠子流了一地。那尸体头发较长,将脸半遮了起来,看不分明。我觉得一阵恶心,忍不住呕吐起来。
杏子林边缘的山坡上,是一颗颗高大的树木,借着月光,我隐隐约约看见树上挂着东西,黑一块紫一块的,我用手电筒的光芒照去,树上居然挂着一口口棺材。我大致数了一圈,差不多有十几具。
我这才记起,马尾村的人去世后,都会葬在骆驼山的树林中。周围寂静得出奇,可是越寂静我就越感到烦躁,总是会觉得突然会有什么东西从那些悬挂的棺材里面蹦出来。
这时,陡然刮过来一阵风,树叶被吹得咯吱咯吱乱响,突然有了声音,我反而更加不习惯,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朝我逼过来了。这可倒好,有声音没声音我都感到难受,这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白天来到这里感觉还好,晚上就完全变了一副模样,狰狞可怕,这些棺材就在这杏子林边上,一到晚上就是一个天然的守护神,哪还用得着我和二叔在这里看护啊。
我提醒自己,这些棺材被六颗钢钉钉死了,就算阎王老子也爬不出来,能奈我何?人的理性很不容易战胜感性,话是这么说,心里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于是我边走边说:“各位英雄好汉,咱们都是马尾村的村民,我们是好邻居,我平日里也没做什么亏心事,我们应该和平共处,共同抗日,早日迎来新中国的胜利,你们要是没钱了,就托梦给我,我给你们烧大把大把的纸钱,让你们品尝一下无产jie级革ming的胜利果实。”
那只狐狸就钻进了这片林子中,按理说,马尾村的村民都葬在树上,那狐狸身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难道那狐狸能爬树不成?于是我把手电筒调亮一点,林子中基本没有什么路,都是一尺来长的杂草,在其中行走很不方便。那狐狸跟我捉迷藏,时而出现,时而消失。
走着走着,我突然见到一块墓碑,上面刻着一行字,那是我爷爷的墓。一想起爷爷就是葬在这里的,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那狐狸是不是拖拽撕咬过爷爷的尸体,一想到这里,我就急火攻心,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捉住这只狐狸,剥皮抽筋,以解心头之恨。来到墓碑后面一看,只见在坟头上破出了一个大窟窿。
我心中暗道,果然被我猜对了,心里烦躁不安,那狐狸也许是无意为之,可在我看来,这比被人挖了祖坟更让人气愤。我朝窟窿里面一照,黑洞洞的,看不太清楚。那窟窿有碗口大小,我想把头探下去看个究竟,就在这时,我心念一动,不能急,我现在一个人是无法抓住那只狐狸的,爷爷下葬的时候,二叔来过,他最清楚这坟墓的结构,还是把二叔找来一起看下比较好。
刚一回到帐篷,二叔就问我刚才到哪里去了,我说:“你还好意思问我?我刚才一起来,你就不见了,你刚才去哪里了?”他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对我笑笑,轻声说道:“我出去当然是干大事去了,咱们至少一年生活不用愁了。”
我忙问为什么,他说刚才趁我熟睡的时候,就悄悄起身去地里找点杏子来吃,结果怎么着?他竟然找到一只罐子。我说:“你要罐子干什么?当尿壶啊。杏子林里有这么多空地,你就地解决不就行了?让杏子林雨露均沾嘛。”
他眯起小眼睛,对我说道:“那是一件古董,老值钱了。”我忙问能值多少钱?他伸出一个手掌,我说:“5块?”他摇了摇头,叹口气道:“你小子见识短,二叔不怪你。反正这东西老值钱了,你以后跟我吃香的喝辣的就行了。”我看他旁边果然有一只陶罐,上面包裹着一层泥土,像是刚挖出来不久,表面有些花纹,不过被泥土掩盖了,看不太清楚。
我想起刚才的事情,就对二叔一说,二叔恼羞成怒,在帐篷里挖了一个土坑,把古董埋在那里,在上面铺上一层杂草,和我一道去爷爷的坟墓那里。
在坟墓边上,残留着一些血迹,这应该就是刚才狐狸啃食的那具尸体留下的,狐狸很狡猾,明知道我还会回来这里,它又把这尸体拖到了爷爷的坟墓面前,完全是挑衅。这尸体应该就在附近,我很担心那尸体到底是不是爷爷。
环顾四周,坟头旁边孤零零地立着一棵树,手电筒的光最后停留在了这棵树四五米高的树丫上,二叔指着那里对我说:“你看那是不是你说的尸体?”
我仔细一看,确实是那具只剩下半截的尸体,肠子从树上掉下来,湿漉漉粘乎乎的怪是吓人。二叔的胆子比我大多了,正要爬上去看看情况,我一把拉住他,告诉他这地方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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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盗墓天赋(1)
附近没有人,是谁把这个尸体拖到树上去的呢?那狐狸再厉害,也不能把尸体拖到上面去。二叔还是要上去检查一下,就算周围有什么东西,也不会藏在这颗树上。我看了一眼那具尸体,发现它在动,于是我拉住二叔,指了指那树丫上的尸体。二叔一看,还真是在动,他本来还想爬上去的,这个时候也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那尸体怎么会动?难道诈尸了不成?
二叔觉得还是打道回府比较好,无论是什么东西,白天一看就知道了。我们刚转过身,却听到后方又传来一丝骚动。急忙回头观看,只见那尸体的上方,站着一个亮花花的东西,我对二叔说:“就是这只狐狸,它居然站在树上。”
既然是只狐狸,那就好办了,二叔骂了一声:“格老子的,胆敢在爷爷面前动土,老子把你杀了煮肉吃。”不过,二叔也没有丧失冷静,这狐狸就在树上,总要落地,一下子难以跑掉,所以,我们采用包抄的方式。
二叔用眼神让我到树的另一端去,我还没得及绕过去,只见那只狐狸突然从树上一跃而下,我们赶紧跑过去,生怕他逃走,谁知道那狐狸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躺在地上的就是我刚才碰到的那只狐狸。不过狐狸生性狡猾,我怀疑它在那里装死。心里还有点得意,随手从地上抄起一根枯木枝,来到狐狸身边。
我心说,不管你装不装死,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以绝后患,对待敌人要像冬天般的严酷,我抡起枯木枝,正要一棒子打下去,二叔叫我先别慌,说狐狸好像没有了生气。
我俯下身一看,果然,狐狸的脖子上沾满了大片的血迹,比狐狸身上之前的血迹还要多。二叔将狐狸的尾巴提起来,摇摇头道:“这狐狸死了,这脖子上的伤口怎么这么大?”
也好,不用我们亲自动手。二叔检查了一下那尸体,确认那不是爷爷,才宽心了些。不过爷爷的坟头有个窟窿,总是不好的事情,二叔往坟头的窟窿里面照了照,见没有什么异样才说:“爷爷的棺材被埋在四米深的下面,这窟窿不过一米深,应该不会有事。”
我知道二叔的想法,他看到这个窟窿,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表面上不愿意承认而已。我拿起手电筒,往里面一照,发现那窟隆是倾斜向下的,从我们这个角度,不容易看到窟窿的底部。二叔凑过来看了看,说道:“难道还真有猫腻?”
我说:“要不我们还是挖开看看?”二叔说:“这样可不行,把这个窟窿刨开,等于在刨自家的祖坟啊。”
我说:“如果不看个究竟,我们都不会安心,这里面到底有没有爷爷的棺材,他是不是被人拖出去了,一看便明了,这种事情,还是在晚上进行比较好,白天我们要是被人发现,说我们两个不肖子孙在刨自家的祖坟,谁也说不清楚。”
二叔想了想,说:“那好。”他顿时跪倒在地,对着墓碑连磕三个响头,口中连连叫道:“爹,对不住了,恕儿孙不孝,儿子想安个心。”他起来后,郑重其事地对我说:“开干。”
我们手上只有一个锅铲,还好,那坟头的土质非常松软,用锅铲就能解决掉。我们把土清理到旁边,往下挖了一米多深,还没有见底,那洞口依然倾斜向下。二叔看了我一眼,头上开始冒汗,这是怎么回事?谁在上面搞了一个窟窿?这窟窿怎么这么深?
继续往下挖,一直挖到下面四米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只见那洞的底部,已经被我们挖出了一个棺材大小的方洞,可我们还没有见到棺材。二叔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口中喃喃自语道:“咋个回事?我明明记得是在这里的,墓碑还在,怎么棺材没了?”
难道还真是那只白狐搞的鬼?一想又不对,棺材是用四颗钢钉钉进去的,白狐再厉害,也不可能把钢钉撬开。
我和二叔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我们看到方洞的底部没有别的什么洞口,我们没有力气再去挖了,坐在里面休息了片刻,二叔抹了抹脸上的汗,和我一起将坟头填好,朝帐篷走去。二叔去看看古董还在不在,掏出土来时,顿时傻眼了,古董不见了。
煮熟的鸭子飞了,二叔垂头丧气,不甘心,要再去找找,要是被人拿了,应该走不远。
鬼使神差,又到了那一片天葬的树林子里,草丛中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像是有人在走动,这么晚了,哪个家伙这么无聊,来坟地里转悠?想到古董可能就是被那家伙偷走的,二叔气急败坏就朝脚步声的方向跑去。距离爷爷的墓不远的地方,是一条干枯的小河,露出了大片大片的河床,上面长满了芦苇。那脚步声在芦苇丛里,二叔想也没想就朝那里跑过去,突然一个踉跄,栽倒在地,来了个狗啃泥。
我说:“二叔,何必为了这个尿壶搞得这么狼狈呢?”二叔说:“你懂个屁,我还不是为了我们的生活好一点。我们不可能在这里守一辈子杏子林,到时候谁去照顾你?谁让你去好的学堂学习先进的文化知识?我这么拼死拼活地干,我容易吗我?”
我不信他说的这些鬼话,我没有见过他存过什么钱。二叔的一条腿深陷进泥潭里,一直到了大腿根部,另一条腿使不上力,我把手插入泥潭中,伸向他的膝盖,用力往上拔,二叔满头是汗,还是没有拔出来。二叔说:“我脚踝那里有个东西,像是被它卡住了,你再往里面去一点。”
我的整条胳膊都伸进了泥潭中,碰到二叔的脚踝,他的脚踝是热乎乎的,我的手往旁边稍微一挪动,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这东西的形状,倒像是莲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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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盗墓天赋(2)
我把那东西往旁边挪了挪,二叔的脚拔了出来。我稍微一用力,就把那东西拔了出来,一看就吓了一跳,是半截手臂。从土里长出来,灰不垃圾的,毫无半点血色,像是被风干了。二叔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安慰自己说:“这里是一片河,出现断臂合情合理,莫慌莫慌。”
这节断手的拳头攥的很紧,临死时,应该是非常想有人把他救上来,看这个人也怪可怜的,想把他身体的其余部分挖出来重新埋葬,入土为安。
正准备开挖,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我看见那断臂的手指动了一下,二叔见我停下来,催促道:“你是不是被吓尿了?这人都死这么久了你还怕个球?难道他还能把我们拉下去不成?你二叔我最近想当文艺青年,看了一些书,作者姓马名克思,讲什么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都是自己吓自己。你说奇怪不奇怪,我还以为只有中国人姓马,外国人也有姓马的,姓马的人可真多啊。”
我说:“我怎么感觉这断臂是活的。”二叔说:“你要是被吓尿了就直说,跟你二叔学着点。”二叔的话刚说完,脸色顿时变了,想说什么话,却一时语塞,目光停留在这只断臂上,断臂的手指突然弯了下来,紧紧地扣住二叔的右手,把二叔往土里拉。我一看,情况不对,拽住二叔的右手往上提,那断臂的力气大得惊人,我们两个简直是鸡蛋碰石头,要是再僵持一下,二叔的手都要被拉断了。
硬拼是拼不过的,我用铲子撬开那半截手臂的手指,二叔才挣脱出来。二叔急忙跪倒在地,连磕三个响头,对着那半截手臂说:“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让你入土为安,你倒还不乐意了,既然你不领我们的情,我们走便是了。这三个响头就当是给你赔不是了。”
正欲离开,二叔一抬头,看到河岸边上有棵树,那不是一般的树,那是一颗槐树,槐树的槐由一个木和一个鬼组成,这种树阴气极重,哪家的坟头要是有这样的树,那就永世不得翻身了,非得要把那棵槐树拔掉,烧成灰才好。于是我和二叔花了半宿,用铲子终于把这颗槐树挖了起来,烧成一片灰烬。
这时,我们的脚下突然一动,刚才二叔的脚深陷的地方,破开一个大洞来,有不少碎石块掉了下去。二叔往里一照,发现里面依然是黑洞洞的,莫非是一口枯井,想想又不可能,谁会把井口打到这里呢?
手电筒的光亮照不到底,二叔拿起一块石头,扔将下去,听到一阵回响,看这洞口应该不深。二叔说:“说不定里面还有一些瓶瓶罐罐呢!”
我说:“二叔,你别财迷心窍了,先生经常教导我们,做人不要贪小便宜,否则因小失大,终究害人害己。”二叔说:“你个瓜娃子,还懂得教育二叔了。不过,你真的不想重操旧业吗?”他这话一说出来,我浑身一阵哆嗦,这话怎么这么熟悉,二叔也感到自己说错了话,可是已经收不回去了。
他捂住嘴,问我道:“我刚才说什么了吗?”我点点头,听他的口气,他好像以前做过这种勾当,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这些瓶瓶罐罐,我心里就直痒痒,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痒。我记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这些东西,我好像有种与生俱来的本能,这种东西越久远古老,对我就越有吸引力。我有点怀疑,我家祖上以前是不是做过这种勾当,于是我问二叔情况。二叔告诉我,爷爷没有跟他说过这些东西,他也不记得祖上是否有人做过这种勾当。
二叔说:“你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我说:“什么和你一样?”二叔说:“其实你很想下去,是不是?”
我不置可否,的确,二叔说的很对,地下要是有明器,那是一笔发财的机会,要是在盛世,抓住了一定是掉脑袋的事情。现在生逢乱世,各地军阀混战,人心涣散,根本无暇顾忌盗墓贼。说不定哪天,rb人又过来了,将这片杏子林据为己有,那明器就被他们抢去了,那我们就真的没有活路了,这些明器老值钱了,随便搞上几件,都能够我们吃喝几年,当即决定,干!
二叔还是有点过意不去,就对那洞口说:“各位爷,陪葬品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毕竟这东西不能当饭吃。我改天还是给你们捎一些实用的东西,比如小花姑娘纸人啊,木质鸡腿啊。如果里面有明器,我随便拿一点就收手,如果没有,我们原路返回,绝不打搅各位。你们要是不同意我们下去,就跟我们说一声。”
等了片刻,见没有什么回应,二叔说:“哪,你们不说话,就表示你们同意了啊,这可怪不得我啊!”二叔让我回帐篷去拿一支长绳过来,我顺便把蜡烛和铁笼子也拿了过来。这里是片沼泽地,里面肯定有很多沼气,氧气缺乏,贸贸然下去,很容易缺氧。
二叔点燃蜡烛,放在一个铁笼子里面,铁笼子系在绳子的一端,放将下去。刚放到洞口的时候,有轻微的火苗冒了出来,那是植物腐烂产生的沼气,遇到空气后开始燃烧。我们等了几分钟,轻微的火苗不见了,二叔把那铁笼子往下放,放到七八米深的地方,蜡烛仍然没有熄灭,二叔说:“沼气消散了,地下空气质量还可以。”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在干什么,这一切好像完全是凭我们的本能完成。这就好比游泳,别人花了一个星期才学会游泳,我畏畏缩缩来到河边,一到水里,突然发现,我根本就不用学习,直接就会。这令我非常惊恐,会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看了二叔一眼,他好像也发现了自己的不正常。二叔说:“算了,不要管这些了,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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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无头尸身
往下放了十来米,怕是见底了,看到蜡烛发射出来的光亮,却看不到洞底周围的物体。蜡烛在里面停留了有几分钟,依然不见灭,可见氧气充足。不过我还是对二叔说:“要不等明天天亮再来吧,这么玩下去太危险了。”
二叔说:“你以为这是你家菜园子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干这种事情,就要黑灯瞎火的干,白天要是让人发现我们鬼鬼祟祟,不起疑心才怪。再说我们下到这洞里,白天跟黑夜没有什么分别,白天干就等于脱了裤子放屁。”
洞口狭窄,洞口的泥土很松软,不用什么特殊的工具,我们又挖了几铲子,洞口大了很多。我把绳子系在河边的一棵树上,绳子周围用杂草覆盖,掩人耳目。绳子的另一头伸进洞里,二叔下去一个身体之后,告诉我下面比上面宽阔。我紧随其后,这个洞口,对偏瘦的我来说是比较自由的,却对二叔来说就不怎么灵便了,勉勉强强可以下去。
下去四五米,发现洞壁不是一般的土壤,是用青砖砌成的。这个洞口不是天然形成的,是人工开凿的,这也绝不是什么井口,没有人会把井口打在河底下。我和二叔两人口里都叼着手电筒,一上一下,终于抵达了洞底,蜡烛就停留在洞底。我和二叔正在看个究竟,蜡烛突然熄灭了。二叔骂了一声:“早不灭,晚不灭,这个时候灭,太不给面子了吧!”
我说:“二叔,这蜡烛的质量是不是不太好,怎么烧了不多久就灭了?”二叔说:“才不是呢,村里人都用这种蜡烛。我看这里空气质量确实不怎么好,咱们速战速决,免得节外生枝。”来不及细究,幸好还有手电筒。
洞底周围是青褐色的瓦片,瓦片表面滑溜溜的,长满了青苔,脚下是一片泥泞,东边有个洞口,黑乎乎的一片,不知道通向哪里。二叔回头看了看我,让我跟上他。大概走了十几米的距离,突然见前方出现了一块空地,周围也都是一些青砖绿瓦,在空地的中间,竟然出现了一口棺材。
我和二叔来到棺材前面,仔细看了看,我说:“二叔,这就是爷爷的棺材吧!”二叔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他记得爷爷入鬓的棺材。按照爷爷之前的吩咐,爷爷的棺材上只钉了四颗钢钉,这是一个醒目的标志。
棺材又怎么出现在这里?难道这口棺材能自己长脚走路不成?不过还有一种解释,这口棺材不是爷爷的棺材,而是其他人的棺材。棺材这个东西,方方正正的,都长得差不多,没有人会去仔细看棺材的细节。再说,棺材埋在地底下,被污水泥垢侵袭是很平常的事情,所以没准这不是爷爷的棺材。二叔说:“光猜也没有用,打开看看!”
打开之前,二叔从荷包里拿出三根烟来,点燃了,插在棺材前面的泥土里,作了三个揖,又按着我的头一起磕了三个响头,说:“爹,对不住了,恕儿孙不肖,今天偶遇你的棺材在这里,不辨真假,如若棺材里面真的是您,我一定将您重新好好安葬。如若不是您,我也图个安心,不能让您不明不白地出现在这里。”
二叔来到棺材旁边,用铲子撬开棺盖,还好只有四颗钢钉,花了少许的力气就撬开了。里面有一件寿衣,寿衣的正面是朝下的,已经褶皱不堪。寿衣很瘪,我带上手套,往里面一摸,摸到了一些硬邦邦的尸骨。
看这服装,和爷爷那天下葬的时候穿的寿衣是一样的,二叔还是不放心说:“只看到寿衣,看不到真人,还是无法确定是不是你爷爷,把寿衣翻过来看看。”
我把寿衣翻开,里面的尸骨已经蜡化了,解开扣子,看那身躯,即便已经蜡化,还是可以看见有很多的疮口。我记得这就是爷爷临终前的疮口,应该不会有假。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让我极度的吃惊,只听二叔说:“你看这具尸体,没有头。”
我一看,头皮立马就发炸了,刚在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寿衣上,没有注意到其余的位置,现在一看,这具尸体的头居然不见了。二叔禁不住吞了口唾沫,脸上写满了无奈。他现在也搞不懂,这具棺材里放置的到底是不是爷爷,如果是爷爷的话,他的头到哪里去了?我心里清楚,这个人绝对是爷爷无疑,只是我和二叔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二叔在那里端详了很久,我寸步不离。这时一股冷风吹过来,我打了一个哆嗦,往旁边一看,只见在离我们四五米远的地方站着一只狐狸,狐狸的两只眼睛绿油油的,看着让人心里发寒。
狐狸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用手电筒一照,光恰好射向了它的眼睛里,它的眼睛突然由绿色变成了黄色,我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安慰自己说这太平常了,狐狸的眼睛在夜间里本来能够发光,用光线对着它的眼睛照,会出现别的颜色。
再往下一看,我们立马惊呆了,狐狸嘴里满嘴是血。牙齿露在外面,唾液往外流淌。它所在的地方,有一块破布,和我爷爷身上穿着的一模一样,再看棺材中爷爷的尸体,裤脚少了一块,肯定是这只狐狸干的好事,二叔操起铲子追过去。
狐狸身体灵活,动作矫健,在洞口里窜来窜去,地面有些滑,再加上施展不开,二叔很快就败下阵来,累得直喘粗气,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那狐狸好像在挑逗二叔一样,站在离我二叔三米开外的地方,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又是一阵冷风吹过来,我很奇怪为什么这里会有风,有风就说明有出入口。风是从狐狸站的位置那边刮过来的,二叔见到这只狐狸就不爽,又抄起铲子追过去,狐狸竟然迎面扑过来。二叔一闪躲,它就从二叔头上跳了过去,跳到爷爷的棺材上面。我气急败坏,过去追赶,谁知那狐狸纵身一跃,跳进棺材里,我急忙把盖子盖上,心说这回它总算跑不掉了。
第65章 死亡预告
二叔摩挲着双手,得意洋洋地走过来,凑到棺材前,我打开一条缝隙来,他伸长脖子往里面张望,看了片刻,他抬起头说:“棺材里面没有狐狸。”
我和二叔对望一眼,这棺材就只这么大,狐狸还能跑到哪里去?二叔让我在外面守着,万一那只狐狸跳出来,我也好在外面挡住它的去路。二叔在里面翻了一遍又一遍,发现棺材底下是个洞口,那狐狸从洞口溜下去了,一阵冷风从那里刮过来,原来是一个通道。
我们相继走下通道,通道是由石阶组成,缓缓朝下,那里有一个更广阔的空间,整整齐齐、恭恭敬敬地躺着几口棺材。
撬开第一口棺材,那里躺着一只野狗,只剩下干瘪的皮肤和毛发,血肉已经干枯殆尽了。这野狗的命运不错,死了还被人放进了棺材里面。
只听见二叔传来一声惊呼:“小金子,过来看看,我是不是看花了眼,里面躺的那个人是谁?”二叔一脸茫然,脸上充满了倦意,眼睛已经被揉得红肿了,就在那一瞬间的功夫,我发现二叔完全像变了一个人,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我心说,里面躺着的还能有谁?应该是马尾村过世的人,天葬是这里的风俗,但也有一部分人喜欢土葬,就像爷爷。
我来到二叔跟前,往棺材里一看,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我怀疑是自己看花了眼,使劲揉揉眼睛,心里一下子难以接受。里面躺着的,竟然是我的二婶马翠花。二叔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已经没有力气思考了。
棺材里的这个人,穿着和二婶一样的衣服,那表情也和二婶一样。我努力劝诫自己,这个人不可能是二婶,我昨天还在家里看到过二婶,她不可能一下子来这里。我产生了一种错觉,感觉像是在做梦,要么是我们现在在做梦,要么是我们平时见到二婶是在做梦。我使劲掐自己的大腿肉,钻心的疼。这个时候听见二叔说:“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我们经历的不是在做梦。”
我看向二叔,二叔已经强忍着情绪上的难受,从地上站了起来,探探二婶的呼吸,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他躬起身子,在棺材里面找什么东西,又绕道棺材的另一边,停了下来,像我招手道:“这里刻着一行字。”
我来到二叔旁边,他指着那行小字给我看。这行小字刻在棺材里面的最中间部分,刻得好像还挺讲究,是有人专门刻上去的。上面这样写着:1927。10。27骆驼山马翠花卒
今天是1927年10月25日,上面的1927。10。27是指两天后,这个时间是不是有什么预示作用呢?骆驼山指的就是这里,地点非常准确。
马翠花是我二婶的名字,那这样看来,里面躺着的,极有可能是我的二婶。这个“卒”字,应该就是死的意思。这一行字,连起来的意思就是说我二婶会在后天死在骆驼山。
可是,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这行字是谁刻上去的?“它”怎么知道我二婶会在两天后去世。
在慌乱中,二叔没有丧失理智,仔细检查二婶,发现她身上根本没有什么伤口,那就更奇怪了,如果说二婶死了,那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我们急忙出了洞口,回到家里。看到二婶,二叔安按捺不住迫不及待的心情,给二婶来了一个拥抱。他们二人就像久别重逢的人,二叔问了二婶很多问题,二婶说她最近一直都没有出去。
到了晚上,二叔决定和二婶分房睡,二婶不太乐意,毕竟是多年的老夫老妻了,这样一来反而不太习惯。二叔找了个借口,说他白天不知道在哪里溜达,屁股很痒,越来越厉害,应该是被什么东西传染了。二婶要帮他看看,二叔不许,担心把二婶传染上了,二审执拗不过,只好同意了。最后二叔笑了一下,笑得有点勉强,走到隔壁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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