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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风云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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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够如意精细,所以只能像呆樵夫一样守株待兔,而枉劳心力。”

“我们怎办?”

“过门不入,让他们空欢喜一场,咱们走。”

说走就走,两人并肩携手,像踏雪寻枝的雅士,大摇大摆越屋而走。

屋内无声无息,不像有人。

“他们不会死心的。”金牡丹的嗓门也够大,足以让屋内的人听得一清二楚:“我想,他们一定会不甘心追来撒野。”

“不追来便罢,追来,哼!”他的话充满杀气,充满凶兆和愤怒:“得意浓时便好休;他们已经成功地杀掉许多人,应该及时罢休的,要想赶尽杀绝,是需要付出惨烈代价的。”

“你的意思……”

“刀刀斩绝,绝不留情,咱们走,赶两步。”

屋内人影抢出,速度奇快,片刻间,便已到了两人的身后,共有六个人,四男二女,来势汹汹。

两人似乎不知身后有人赶来,脚下从容不迫。

前面的调林前缘,突然冲出六个人,也是四男二女,前后共有十二个人,前后堵住了去路。

周凌云一惊,脸色一变。

金牡丹也吃了一惊,惊然止步。

“怎么会有你们?”金牡丹不胜惊讶脱口道:“难道说,你们原来是黛园的人?”

………………………………………………………………………………

第十八章 恩怨同盟仇敌

前面拦路的四男两女中,有花花双太岁与东方纤纤在内。

难怪周凌云与金牡丹两人皆感到惊讶。

“他们是投降的,生死关头他们屈服了,成了黛园的爪牙,不足为怪。”周凌云沉静地说:“他们总算还有点羞耻感,所以面对你我脸有愧色。”

花花双太岁与东方纤纤,确是脸有愧色,甚至回避他两的目光,显得心神不宁。

“我……我很抱歉,周兄。”狂风剑客期期艾艾地说,一直就低下头不敢逆视:“我……我们没……没能逃走,天……天一亮就……”

“其他的人呢?我是说,白羽追魂箭那些人。”

“他们也……也没逃掉……”

“也成了黛园的爪牙?”

“周兄,我……我抱歉。”

“不怪你,俗语说,好死不如恶活。”周凌云摇头苦笑;“你们这些所谓闯道的人,本就是一些除了追名逐利之外,别无所求的混世英雄,挑得起放得下的下三滥豪杰,这种情势之下,你们有权选择活路。”

“周兄,你和金牡丹仍有活路。”

“我也抱歉,我不会选择这种活路。”周凌云断然拒绝:“因为我不是混世的英雄,也是不是下三滥豪杰,我活得有目标,有尊严,有真正武朋友的风骨。”

“这……”狂风剑客脸红耳赤。

“你记住,不要让我有机会向你出刀。”

身后,从屋内追出的六个人,已等得不耐烦,也被他饱含讽刺挖苦的话所激怒。

“转身,阁下。”为首的中年人沉喝。

周凌云缓缓转身,冷冷一笑。

“你老兄又有何高见?要我投降?”他阴笑着问:“最好不要浪费唇舌,阁下。”

“你说了不少不中听的大话。”中年人刺耳的嗓音,令人听了心中发寒。

“你都听到了?心里面很不好受,是吗?”

“你叫百了刀?”

“不错,如假包换。”

“敝主人指名要你,不论死活。”

“在下深感荣幸。”

“你愿意活吗?”中年人口气十分托大。

“我的刀如果出鞘,你就知道正确的答复了。”

“你好狂。”中年人要冒火了。

“有那么一点狂,我不否认。”

“你准备拔刀吗?”

“你们如果以武朋反的气慨,与在下公平交手,我不会拔刀。但如果像疯狗一样倚众群殴,我保证你们可以看到什么叫做百了刀的真面目。

现在,你们还有机会向后转,还有机会回禀郭园主,叫他从此不要再找我百了刀,过去的仇恨从此勾消,我说得够明白吗?”

“该死的东西,可恶!”中年人怒不可遏:“在下只好把你的尸体带回去禀报了。”

“你将后悔,阁下。”

“毙了他!”中年人怒吼,举手一挥。

一个暴眼凸腮的中年人,拔剑急冲而上,招发飞虹戏日,剑气陡然迸发,剑虹破空电射而至,攻势极为猛烈。

此人御剑的内力浑雄无比,显然比名剑客狂风剑客高明多多,第一剑便有雷霆万钧的威力,猝然强攻,志在必得,算定他没有拔刀封架的机会,所以速度令人目眩,看到剑虹便已近身,手下绝情。

旁观的人只感到眼睛一花,已完全被剑势所控制的周凌云的身影一晃,如此而已。

剑虹飞射中,传出一声冷哼,然后剑气倏敛,剑虹陡然停顿,光芒乍消。

就这么一眨眼工夫,众人所看到的景象,是两人贴身而立,面面相对。

“咦?”为首的中年人首先发出惊呼。

周凌云的左手,扣住了对方握剑的右手脉门,剑已完全失去作用,斜伸在外,伤不了人。

而周凌云的右手,像大铁钳一样咬住了对方的咽喉,五指紧扣住喉管,只要向外一拉,保证可以拉断气管与食道。

中年人叫不出声音,右手拚全力抓住扣在喉间的手,双脚支撑不住体重,绝望地挣扎向下挫,呼吸已被截断,痛得浑身抽搐。

“这种货色也敢猖狂?哼!”

周凌云阴森森地说,右手一松,放掉所扣的咽喉,猛地一肘顶在对方的胸口上,顶心肘用得干净俐落,力道相当可怕。

砰一声大震,中年人被肘顶得仰面飞跃出丈外,一声未出,便已昏死在雪地里,不知人间何世。

“换一个像样的来。”周凌云叫,一脚将掉落在雪中的剑踢飞出一丈外。

他不拔刀,也不用对方遗落的剑,表示对方不倚众群殴,他就会保持武朋友的气慨,要用正常的武功和手段拼搏,让对方有发挥所学的机会。

“东方姑娘,你曾经击中他一剑。”为首的中年人叫出东方纤纤的真姓,眼中有悚然的神情流露:“你上,再给他一剑,全力发挥雄风堡的绝学,毙了他!”

显然,东方纤纤的底细,已经被黛园的人摸清了,所以放心大胆把她带来参与搜杀百了刀的行动。

他们似乎认为她可以对付得了百了刀,何必派自己的亲信爪牙冒丢命的凶险?新降伏的爪牙正好派出打头阵。

东方纤纤怨毒地狠瞪了身侧的唯我公子王成彪一眼,这才迈步向前。

“从同盟变成死敌,真是世事多变化。”周凌云硬梆梆地说:“大概你到处吹牛,夸张与百了刀一刀换一剑的事迹。现在一刀一剑再次相逢,你将会发现我百了刀绝非浪得虚名的无情刀客。”

一声刀吟,他拔刀出鞘。

其实他根本不需拔刀,东方纤纤的剑术虽则相当高明,但真要生死相搏,一点也威胁不了他。

上次交手,他仅用普通的刀法周旋,也能从容应付。在黛园,东方纤纤加上花花双太岁,也应付不了他的狂野刀招。

连经挫折,东方纤纤算是经历了有生以来,最凶险最难堪的磨练,这在一个眼高于顶,初闯江湖的新秀来说,很可能一蹶不振,永远爬不起来。

但雄风堡的威望赫赫有名,雄风堡的男女承受得了挫折,跌倒了不会爬不起来。

“你能杀出黛园,已经证明你的武功与智慧是如何超绝。”东方纤纤也冷冰冰地对周凌云说:“我已经落在他们手中,被迫起誓效忠;所以,我不得不拔剑。”

刚拔剑出鞘,右面二十余步外的凋林中,突然传出一声长啸,积雪的枝头簌簌而动。

八名男女,在啸声中大踏步穿林而出。

阴盛阳衰,有六个是女的,其中有东方纤纤的四位侍女,有两名侍女各背负着一囊四支雷电神枪。

“爹!”东方纤纤尖叫,泪水夺眶而出。

周凌云脸色一变,心中暗叫不妙。

为首的中年人更是吃惊,跃然若动。

 雄风堡的人赶到了,雷电神枪便是活招牌。

走在前面的一男一女,男的相貌威猛,高大如门神,女的身穿狐裘,年近半百,依然风华绝代。

半点不假,堡主八荒狮与凌云金燕夫妇到了。

这瞬间,周凌云突然眼神一动。

他本来以为东方纤纤已向黛园效忠,雄风堡的人当然也成为黛园的走狗,因此东方堡主夫妇的出现,将对他构成严重的威胁。

可是,他感觉出某些地方不对,意动神动,刀发龙吟。

人影电射,快极。

为首的中年人,更是快得人影难辨。

一声沉叱,刀光激射,撼人心魄的刀气破空厉啸传出,令人目眩的变化已经结束了。

共有两个人扑出,身法快速如电,到了东方纤纤身旁,连远在二十步外号称一代之豪的东方堡主,也没能看清人影,更不必说有所反应了。

东方纤纤呆立当地,似乎惊呆了。

两个扑到的人,左面是为首的中年人,距东方纤纤不足三步,事实上应该算是近身了,但这三步却有如鸿沟,隔绝了不可飞越的阴阳界。

“铮”一声轻微刀啸,是刀归鞘的声音。

周凌云似乎仍然站在原处并没移动,掷刀人鞘的手法怪异得不可思议,他的目光并没落在刀或刀鞘上,冷然前视,一脸冷肃。

旁观的金牡丹仅看到他的双手微动,左推鞘右转刀脱手,刀便像自己回家似的进入刀鞘,配合之准确神乎其神。

雪地上,共遗落四条手臂,是齐肘砍断的,跌落在东方纤纤的脚下,二十个手指头仍在抽搐。

而两个丢掉手的人,正发狂般踉跄向对面的凋林狂奔,比扑向东方纤纤时的速度,慢了三倍以上。

为首的中年人稍快些,但也多次几乎失足摔倒,丢了手重心不稳。

一声怪叫,除了呆立的东方纤纤之外,黛园的男女像发疯般一哄而散,四处逃命。

仍有一个人逗留,是那位被周凌云打昏的人。

“咱们也走!”周凌云一拉金牡丹,扭头飞掠而走。

东方堡主夫妇,狂风似的掠到。

“女儿,怎么一回事?”堡主夫人凌云金燕一面掠走,一面急叫。

“娘……”东方纤纤尖叫,脚一软摇摇欲倒。

 白杨口,只是一座山口的小村落,但由于是至卢师山与翠微山的分道处,因此是游山客的一处歇脚中途站。

隆冬时节,游客绝迹,这座小村也就冷清清有如废村,积雪的大道上罕见人车往来。

东方堡主像是吃了一桶火药,绷着脸大踏步走在前面,脚下隆然作响,表示火气仍旺,罡风吹不散他的怒火。

凌云金燕挽了爱女跟在后面,母女俩一面走一面前嘀嘀咕咕说长道短。

“娘,一定要把八家将带来,不毁了黛园,女儿不甘心。”

东方纤纤一肚子委屈,脸色很难看:“他们已经知道女儿的真正身分,依然如此酷待我,我……”

“你不要再任性了。”凌云金燕摇头苦笑:“咱们雄风堡只要再接近黛园一步,那将是本堡的一场大灾祸,告诉你,没有人奈何得了黛园。”

“可是……”

“不要可是了,女儿。”凌云金燕制止女儿任性:“我和你爹闻讯赶来,仍然晚了一步,几乎卷入血海屠场,所幸在山野里找到你,你可知道黛园的背后撑腰人,是何来路吗?”

“女儿在园内听到一些风声……”

“风声?那就是河南伊府的潜龙谍队,潜伏在京都的活动中枢,谁敢招惹他们?你爹自从接到请帖之后,一直就感到莫测高深,因此明里置之不理,暗中希望查出底细,所以分拨前来踏探动静,没想到你竟然鲁莽冲动,妄自单身硬往龙潭虎穴闯,你简直……简直胡闹!”

“女儿只是……”

“我知道,你是多管闲事,不自量力,受人摆布利用,进入黛园追查绑匪,是吗?”

“这……女儿受不了挫折……”

“娘已经问清了,你把大闹京都的百了刀当成绑匪。你说过,百了刀领导你们几个人杀出黛园,中途走散,你被九阴冥判所擒住,迫你立誓投效……”

“是那个该死的唯我公子王成彪,临危惜命,首先投降,出其不意把女儿击倒,出卖女儿向他们叩首乞命,女儿才落在他们手中的。我……我要碎裂了这畜生。”

东方纤纤咬牙切齿,声泪俱下,满肚子委屈,用愤恨和泪水表达心中的恨念。

“那两个混帐东西竟然死心塌地投入潜龙谍队,女儿,咱们无法奈何他了,你爹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感到愤怒不安。你再也不许胡闹了,咱们唯一可做的事,且赶快远离速返太行。”

“女儿……”

“不许胡闹,知道吗?你闯的祸还嫌不大是不是?”凌云金燕沉下脸叱喝:“为娘真该好好管束你了,以免日后闯出更大的灾祸来。天下的英豪千千万万,遍地都有佳子弟,而你却与声名狼籍的花花双太岁在一起胡闹,你真会选朋友啊!”

谈话间,踏入空寂的白杨村栅。

越村而东,是前往京都的大道,相距不足二十里,道路自村栅外左右分,两山的山民前往京城,皆从这座小村经过。

黛园在翠微山,周凌云的孤云别业则在卢师山。

距道路最近的一座民宅,院门开处,踱出三个穿披风内穿狐裘的人,目迎逐渐走近的九男女wrshǚ。сōm,目光集中走在前面的堡主八荒狮身上。

肝火仍旺的八荒狮,看到三人之后,眼中呈现警戒的神情,脸上的怒意仍未消失。

“干什么的?”八荒狮突然止步,虎目炯炯向三人怒视,声如洪钟。

“呵呵!东方堡主,你以为我们要干什么?”

站在中间的人怪笑着反问,似乎对雄风堡的人不陌生,而且知道面对的人,是雄风堡主八荒狮。

“咱们认识吗?”八荒狮再问。

“贵随从枪囊内的雷电神枪是活招牌,呵呵!这不是互相认识了吗?”

这人仍然笑吟吟地说,而阴森怪异的笑声却令人听了之后大感不便。

“老夫却不认识你是老几,贵姓?”八荒狮火气仍旺,语气当然不友好。

“不要问在下的来历底细。”

“那就问你要干什么?”

“黛园所发生的事故,咱们一清二楚。”

“晤!那又怎样?”

“想与堡主套交情。”

“诸位是黛园的人?你给我听清了。”八荒狮怒声叫,显然是个霹雳火人物:“老夫一连三年,都接到贵园的请柬,并没前来赴会,老夫从不想平空获得任何人的好处。这次小女为了不相干的事,误信歹徒恶棍的花言巧语,不自量力进入贵国作客,这算是小女犯错在先。

因此,贵国加诸于小女的伤害,老夫不便追究,彼此把这件事情忘了。阁下,老夫说得够明白吗?”

八荒狮是有名的霹雳火,但话中之意,已明白表示是个进理的人,抱息事宁人的态度处理这件事,让步的低姿势与他往昔的作风完全不同。

“在下不是指这件事,而且咱们也不是黛园的人。”

这人沉稳的气势,真有说客的本钱。

“那就简单明了说出你的来意,我在听。”

“咱们希望与堡主结成同盟。”

这个果然说得简单明了,一语道出主题。

“同盟?”八荒狮闻言一愣。

“对,同盟。”

“同什么盟?”

“联手对付黛园与百了刀。”

东方纤纤突然踏出三步,用手向左首的人一指,那人的皮风帽掀起了掩耳,因此本来面目一看便知。

“你就是那晚指百了刀是绑匪的人,没错,你是那几个男女的主事人。”东方纤纤高叫:“那么,你们是四海盟的人了。”

“正是老夫天外神魔劳伯。”那人不住阴笑:“哪晚老夫看到你们的雷电神枪,乐得扮正义人土,让你们去扮侠义英雄。凭良心说,那时,咱们四海盟对雄风堡确有几分忌惮,更不希望节外生枝多树强敌,所以才改变主意让你们去对付百了刀。

事实证明百了刀果然在贵堡的神功绝学中栽了,你们将他追入黛园,功败垂成,本盟正式出面对付他,诸位……”

“你给我闭嘴!”八荒狮怒叫;“老夫与黛园或者百了刀的恩怨,没有追究的必要,与贵盟更无关连。阁下,少来惹我,知道吗?”

“东方堡主,凡事皆好商量。”为首的人仍然笑吟吟地说:“事已临头,身不由己,黛园不会放过你,百了刀也不会干休,唯一自保的良策,是联合各路豪杰结成强大的同盟……”

“废话连篇,滚到一边凉快去。”八荒狮不耐地叱喝,举步便走。

为首的人脸一沉,笑容消失,冷哼一声。

“东方堡主,不要固执。”这人伸手虚拦;“在下将利害分析给你听……”

“滚开!”八荒狮怒叱。

“阁下……”

八荒狮巨掌一伸,拨向虚拦在身前的手。

这人哼了一声,伸出的手突然变成铁灰色。

八荒狮眼神一变,巨掌接实,腥风乍起,劲气四迸。

这人连退五步,脸色大变。

八荒狮也退了两步,巨眼彪园,虬须怒张。

“好高明的七煞夺魂掌,你是五鬼三煞两鬼王的三煞之一,七煞夺魂诸葛光。去你娘的,回敬你一掌,你是什么东西!”

七煞夺魂疾退三丈,不敢接掌,向天外神魔两同伴一打手式,疾退至农舍敞开的院门口。

“东方堡主,三思而行。”七煞夺魂仍示图说服;“贵堡已卷入风暴之中,只有与本盟联手,才能在风暴中自全,本盟等候阁下的答覆,后会有期。”

“咱们得准备应变,快与其他的人会合。”八荒狮匆匆地说,已知道情势有点不妙。

“可能来不及了,本堡的人很可能已落在对头的计算中。”凌云金燕依然地说:“为了网罗羽翼,这些混帐东西会不择手段任意而为,真得特别小心,赶两步。”

各方面皆在网罗羽翼,各展神通,而仁义道德,绝不是网罗羽翼的最佳手段。

………………………………………………………………………………

第十九章 虎形人至尊刀

周凌云与金牡丹,走的是另一条路,也就是俗称的西山南道,是商旅往来的大路,游西山的游客,通常不在这条路上出现。

两人泰然向东走,目的地是京城。

周凌云不打算回孤云别业,准备在京城附近找线索。

目下,他已有了追查的目标:虎形人。

谋杀鬼神愁的凶手,也必须尽快查出眉目来。

金牡丹十分兴奋,对于他改变主意护送进城,认为是情感的表现,与侠义襟怀无关,而是患难相共之后所产生的儿女情怀。

因此,沿途表现得更为亲呢,几乎一直就挽住他的胳臂赶路,即使在途中碰上旅客也毫无羞态,不肯放手,一点也不在乎路人侧目。

金牡丹本来就是一个叛逆性的女人,一个向世俗挑战的女强人女杀手,一个行为不怎么检点的英雄。

因此,周凌云并不介意她的反常行为。

再三平安度过凶险,金牡丹已经不再把可能再发生的凶险放在心上。

两人在偶或有行旅往来的大道上赶路,布满治泥碎冰的路面真有急不良子行。

“你为什么要砍断那人的手?”金牡丹终于提出她早就想提出的疑问:“那个东方家的女人不知感思,不值得你再救她,何况她本来就是你的仇人。”

“你真笨哦!周凌云笑说:“你没看出东方堡主夫妇,是前来寻找女儿的?”

“那又怎样?”她似乎在赌气。

“东方姑娘被擒投降,该是昨晚的事,她老爹显然不知情,所以那两个混蛋情急,想出其不意制住她,再迫令她老爹老娘就范,迫雄风堡的人全力对付我,届时你我岂不是险上加险?”

她默然,举目江湖,敢向八荒狮夫妇叫阵的人,真找不出几个来。在老一辈名震天下的高手名宿中,八荒狮与凌云金燕的排名都在前十名以内。她金牡丹的暗器固然非常霸道厉害,但在那些功臻化境的高手名宿面前,绝难获得全力发挥的机会。暗杀,或许还有三两分希望,她实在没有勇气与八荒狮面对面拼搏。

在厉魄高明面前,她就丧失了拼搏的勇气,而八荒狮与凌云金燕,不论声威或真才实学,皆比厉魄高明高出多倍。何况,一正一邪根本不能相比。

在声威远播的真正高手名宿面前,交起手来心理的威胁,影响了勇气和手脚的灵活,能发挥三成所学周旋,已经是非常高的机车了,有些人甚至会魄落魂飞,把所学的武功全忘啦!

“你对付得了他们,不是吗?”金牡丹悻悻地问。

“不知道。”周凌云坦然说:“你这种估计高下的方法,是不切实际的。生死存亡与普通的争强斗胜,所发生的结果是完全不同的,谁也不敢肯定胜负谁属。东方纤纤说一刀换一剑,她说的是实话。”

“她真的能和你悉敌?”金牡丹脸上有不信的表情。

“半点不假,因为我根本没有胜她的念头。”周凌云泰然地说:“胜之不武。那时,我确有避免与雄风堡结怨的念头,一个江湖邀游者,与太多的高手名宿结怨,很可能寸步难行,不是聪明的作法。

喂!谈一谈你得意的杀手生涯好不好?我想,一定是很精彩刺激,所以,你才乐此不疲。”

“我不想谈这种犯忌的事。”金牡丹断然拒绝:“我倒是希望知道你邀游天下的英雄事迹。”

“鬼的英雄事迹。”周凌云大笑:“哈哈!你口中的英雄,事实上与英雄的真正意义,差了十万八千里。你所认定的英雄形象,与我的认定是不同的。”

“你是说……”

“我们都不说,好不好?”

他不想作无谓的争论,事实上一个赚血腥钱的女杀手,对英雄的认定必定与众不同,与他的认定形象必定差了一大段距离。

此时此地,的确不宜谈论这种双方看法歧异的事。

金牡丹脸上的笑容仍住了,久久欲言又止。

“你对金牡丹的杀手行业有反感。”金牡丹终于忍不住低声说。

“我说过不谈这种事。”他的语气中有不耐,虎目中冷电乍现,目光落在前面的一座歇脚亭内:“目下我所想到的,是赶快返城,好好洗个热水澡,一桌好酒菜,以及一张温暖的床,或者火旺的炕,睡上三天三夜好觉。”

金牡丹发现他的情绪有异,也将目光移向歇脚亭。她那略呈疲态的凤目,突然涌现光彩。

他走在前面,没留意金牡丹睑上的神情变化。

歇脚亭内,站着七个穿乌云豹裘的风刀大汉,七双阔眼是唯一露在风帽外的器官,无法看出这七个人是男是女。他们穿相同的衣裤,相同的乌云豹裘,相同的狐皮掩耳风帽,相同的佩刀……他突然在亭外止步,虎目炯炯,冷电湛湛。

“周兄,你……”金牡丹讶然轻呼。

“退到一旁去。”他一字一吐沉声说。

“你”

“这是我的事。”

他开始将刀挪至趁手处。

这七个人,与虎形人那群男女的穿着打扮不同,但佩刀却是相同的狭锋单刀、皮鞘、刀把的装饰,刀环的红色吹风(刀穗),一点不错,同一形式。

七双怪眼并没流露出敌意,但也没有友好的神情,冷森、漠然。

锐利,像是七个另一世界来的木石人,与这世间的人无关。

“周兄,你……你要……”金牡丹焦急地叫。

“刀一出,我就可以找出我要找的人了。”他冷酷地说:“我要他们拔刀。”

“你以为他们是……是黛园的人?”

“是我要我的人。”

“周兄……”

“快走开,没有你的事。”一声刀吟,他拔刀在手。

七个人眼神一动,但屹立如故,无动于衷。

“你们最好出亭,到外面来布阵。”他轻拂着刀阴森森地说:“我一定可以挖出你们的根底来,除非你们招出虎形人是谁,或者招出神奈郁垒两个混蛋的主子是何来路,不然,哼!”

“年轻人,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最站近亭口的人沉声说:“咱们在这里等人,等的人不是你,你这种挑衅的态度,会招祸的,你走吧!咱们不和你计较,有多远你就走多远,没人拦你。”

“周兄,我们没有再树强敌的必要。”金牡丹有意避免冲突急于脱出西山险地:“而且,他们已表明不是仇敌,可知不可能是你所要找的虎形人。”

“他们是虎形人的爪牙,错不了。”他坚决地说:“好不容易才找到他们,绝不能让他们这种拙劣的伪善态度愚弄了。老兄们,你们不出来,在下只好进去了。”

“狗东西,可恶!”这人冒火了,破口大骂:“没有人敢在我至尊刀彭玉昆面前如此猖狂,我看你小子是活得不耐烦了。”

至尊刀一面说,一面迈步出事,以自冷电四射,走动间,行家已可看出他正在神功默运。

周凌云一怔,把对方看成虎形人的信念劲摇了。

至尊刀彭玉昆,一个亦王亦邪的刀客,大乱期间,先后出现过不少刀法神乎其神的人物。

名号最响亮的有九位,江湖朋友称之为天下九把刀,至尊刀就是其中之一,一个谁也不卖帐的独行刀客。

周凌云的百了刀,也名列九把刀之一。

如果这人真是至尊刀,那就不可能委身在他人手下充爪牙。

“你少臭美。”周凌云的怒火消失了一大半,但口气仍然强硬:“你只不过比在下多活了几年,在天底下以刀排名,你至尊刀与在下百了刀份量相等。好家伙,你也开始招朋引类啦……”

“人多才能名利双收,所以彭某正式开山立门,收一些有根基的子弟传艺,将至尊刀法发扬光大,有什么不对吗?你看我是不是有一门之主的气概?”

至尊刀拍拍胸膛,神气万分。

“你就是穿上了龙袍,也不像个皇帝。”周凌云嘲弄他说,收刀入鞘:“开山立门并没有什么不对,但用作争名夺利的工具,你就立错了门,堆错了山。”

“那是你这种目光如豆的人的看法。好小子,你就是百了刀呀?”

“如假包换……”

“接死你这种浪得虚名的混蛋!”

至尊刀突然冲上,金豹露爪劈胸便抓,五指钢钩,久蓄的浑雄内劲陡然迸发,这一抓快逾电光石火,出其不意行致命一击,指尖在八尺外便具有神功外发、虚空伤人的威力。

即使是行家中的行家,也难从这快速而并不起眼的一抓中,看出有何异处,更不可能看出凶兆。

愤怒中出手揍人,是自然而然的小惩,怎么可能以绝学行致命一击?

这一抓应该算是出其不意揍人泄愤,该是警戒性的小惩。

但周凌云却看出了凶兆,而且在对方出手的前一刹那,感到一阵心悸,一阵寒流自心底涌升。

神意一动,他疾退丈外,快得不可思议。

甚至连旁观的金牡丹,也没看到他的身形是如何移动的,甚至看到至尊刀的五指,已经抓及他的喉部,沾及胸口的锁骨,似乎抓实了。

“哎呀……”同时传出金牡丹惊恐的叫声。

可是,他现身在丈外。

奇异的、令人心寒的劲流呼啸声入耳,至尊刀保持沉马步,爪前伸,五指收放不定、呼吸停顿的姿势,眼中却涌现惊讶神色,似乎仍不相信一抓落了空。

“夺魂魔爪!”周凌云愤怒的叫声震耳:“你这混蛋用了十成真力突下毒手,你没有半点成名人物的风度和尊严,你只是一个卑贱的人渣,你站辱了九把刀的名头,我要宰了你!”

最后一声叫出,他已幻现在原处。

至尊刀竟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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