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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娱乐帝国-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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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当一个合格的爆米花电影，也没什么不好。
然而，这些镜头范哲拿到手之后，尤其是看到了电影中做的一些动作设计，他直皱眉。
做得真是……不好。
演员的片酬、付给维度娱乐的特效制作费，加起来占到了整部电影投资额的九成的样子。剩下来的钱，要负责整个拍摄、要负责设备、要负责剧组成员的工资……能有多少钱去请专业的动作团队，来进行动作设计和指导？
甚至，他们到底有没有设立这个部门，范哲都很怀疑。
叹了口气，他想着：“算了吧……爱咋咋地。”
他会尽心尽力把高潮精华部分做好没错，但到时候，人家要怎么用这些镜头，那就是人家的事情了。
反正，后期剪辑的权力，大头都在资方，连人家杜正德这个正牌导演，都只有建议权，他只是特效的制作方，没有任何指手画脚的余地。
‘维度’系统在进行虚拟演算的时候，是有很多可选项目，可以去进行调整的。
像是建模精度、光影效果、粒子演算、物理碰撞……这些内容的演算等级，都是有指数的，并且可以随范哲的心意进行随意调整。
当然，演算等级调得越高，效果越好；但同样，演算所需要的计算量也会大幅度的增长。
在做《魔影战纪》这部电影，范哲本来是想开高一点的，但是想了想，何必呢？搞不好讨不到什么好，反而因为拉长演算时间，拖延工期，还要让人埋怨。
维持跟《刺杀小队》当时的演算等级，就够了。
当然，最关键的地方还是在于，钱就这么点，凭什么给你用更高级别的演算模式！
可就是这个低水平的演算，也已经达到、甚至超过了片方的预期。
看过样片之后，杜正德特地还打了个电话过来，向范哲表示感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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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杜导
“范总，你们样片很出色。”
“满意就行。”
“满意满意，怎么会不满意。你们的特效，真是救了这部片子一命啊。要是没你们的话，这片子到底能不能如期上映都还是一回事。”
“总归是能上映的嘛。”范哲打着哈哈。
从杜导的话里，范哲听出了很深的怨念，是对于谁的就很明显了——明显他对投资方特别不满意。
但这事儿，跟范哲又没啥关系。虽然他也挺同情杜导的，感觉这家伙是跳进了一个坑里。但自己一个外人，没啥立场讲话。
两人大概的聊了一会儿，杜正德忽然提到：“范总，晚上有时间么？要是有的话，抽空一起吃个饭吧。”
范哲有些诧异。
按讲，自己跟杜正德没那么熟吧？第一次见面，还是在当时那张酒桌上、跟乌娜一起揍了那个叫王令宪的时候，那可不算令人愉快的初次会面。
在那之后，两人基本上也没有过什么交流，更别提私人关系了。
不过，他想了一想，决定接受杜导的邀请。
对于杜正德这个人，范哲没有什么太大的意见。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在饭桌上爆发矛盾的时候，王令宪那个家伙就不说了，胡康一开始是有点护着王令宪的，只是因为后来发现护不住、外加范哲自己态度坚决，并且一副压根儿不在乎合作是不是能够达成的样子，才慌了神，变得颇有些低声下气的味道。
但在范哲的印象之中，当时冲突的全程，杜正德一直都在，但是基本上全程旁观，没有帮腔。
范哲不讨厌这个人，而与对方吃个饭也没什么。
他是有意进军到影视圈的，但是这个行业，他没有什么可靠的人脉。
眼下，似乎是个挺好的切入口。
……
杜正德约范哲出来吃这顿饭，目的其实比较单纯，就是想结交一下。
维度娱乐提交上来的特效镜头，他大体都看过了。尤其是对最后一段高潮部分的特效表现，他非常的满意。
两千万的价格，能够做成这样，还有什么好要求的？
自此，他也算是认可了‘维度娱乐’在技术上的实力。
作为一个想要拍大片、未来希望能够长期执导主流商业制作的导演来说，能够跟一家技术底蕴很强的特效公司的老板成为朋友，那自然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在两人互相之间都有结交的想法之下，晚上的时候，他们在酒桌上聊得倒还算是畅快。
尤其是在各自灌了两瓶啤酒下肚子之后，互相就开始以‘老哥’、‘老弟’称呼了。
在饭桌上，范哲向杜正德请教了许多关于影视圈的事情，包括一些电视剧制作的大体流程。
当然，他们两个聊得最多的，还是圈内八卦。
到了话题的末了，范哲借着酒劲，带着一点开玩笑的意思，向杜正德说道：“老哥，我呢，其实是有一点想要进到这个圈子里玩的意思的，你也知道，我这里有技术，资金虽然跟那些行业巨头没得比，但是也能拿出来点，我还买了一部小说的版权，想要做一部剧，不知道老哥有没有兴趣来执导一下？”
他看似有点喝醉，但实际上脑袋清楚得很。
杜正德刚刚做完的这部《魔影战纪》，在范哲眼里看来是一部垃圾没错，但并不代表着他的水平就真的很差。
范哲也算是接触到了这个项目了，虽然接触得不深，但是对于杜正德在剧组内跟投资方的矛盾、以及投资方从选角开始，到电影拍摄，再到后期剪辑，都有特别大的干涉。
所以，范哲认为，这部电影扑街，杜正德不说完全一点责任也没有吧，但最大的那口锅不应该是他的。
再综合这位导演过去的一些作品，范哲也曾经看过，他觉得，这个导演还是有点水平的。
之前他还没有这种想法，但是今天聊过之后，他忽然想到，既然怎么也会开启一部剧集的制作的话，那么干嘛不把这位导演请来呢？
杜正德算不上是大导演，可总归也是一个拥有自己的作品、并且在这一行里面摸爬滚打了好些年的成熟导演了。
能请到他，也是件好事。
于是，趁着酒桌上，带着点酒劲，范哲发出了试探。
就算是不成，事后也完全可以当做没这回事儿，假如真的有这方面的需求的话，再提正式邀约也不迟。
而对面的杜正德，也是个人精。
他自然是不愿意、也不合适接受范哲的邀请的。
老杜先是混在广告、混在mv拍摄里面，折腾了些年岁，后来又去拍电视剧。现在好不容易从电视剧圈子里跳了出来，到电影圈子里面混，他可不想回去。
对于导演而言，做电视剧导演和电影导演很是泾渭分明，而且，不说别的，至少在地位上来讲，电影导演几乎是站在顶端的，俯视电视剧导演的。
大屏幕俯视小屏幕，不仅国内整个世界都这样。
导演从小屏幕，转到大屏幕，其实比演员还要困难得多，这两者的职业要求，也有一定的不同。
老杜这好不容易才从小屏幕，转型到电影圈子里了，连着拍了几部，都在上升期。
范哲要是说想要拍一部电影，搞不好对他可能还有一定的吸引力，电视剧？算了吧。
但直接拒绝也不好，不过这毕竟是在酒桌上，打个哈哈就过去了。
这样一来，范哲也差不多了解了杜导的意思，没在这件事情上多纠缠，桌上仍然保持着较为热烈的气氛。
两人离开饭店的时候，各自脚步都有点虚浮，但各自叫了辆车分开之后，却又马上清醒了过来。
又不是真的好朋友之间的聚会，这种饭局，傻子才会真把自己喝晕。
范哲不是很喜欢喝酒，但也不厌恶；酒量算不上特别好，但也不差，不至于两三瓶下去就翻。
回到家里，他甚至借着喝了点酒的酒劲，画了一会儿图，感觉差不多了，才平躺到了床上睡去。
第八十一章 归国
拖着小巧的行李箱，叶嘉懿摘下墨镜，回到了家中。
她这次度假，差不多在外面浪了一个多月，玩了个尽兴才回来。
固然，房子的房贷，她现在是一个人再还，不过这本身对她来说就不算是特别大的压力。她在‘天虹投资’供职的时候，年收入大约五十万人民币左右，之前帮范哲推进了《专案组》第二部的谈判，范哲还转了她八十万。
当时她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范哲真给。
这笔钱，她收了，但是她单列出了一个账户，专门存放这笔钱，并没有用的打算。
在外面玩真的开心么？
是开心的。
几年了，她一心扑在事业上，基本没有过旅行，偶尔的假期，大部分都奉献给了加班。婚后，连跟范哲偶尔去看个电影吃个饭的机会，都不太多。尤其是一些投资案子忙起来的时候，她回家时，两个人差不多也要睡觉了。
性生活都不多。
这一次辞职之后，她也是第一次完全不在乎工作，全心全意的休息一段时间。
刚出去的时候，她竟然对于这种没有工作的生活，相当的不适应，总是觉得自己的心里空落落的，有着大把大把的时间，在不用工作之后，却又不知道拿去干什么。
到了后面，她才慢慢适应了过来，可以真正的放开心神，好好的享受假日。
只是，终归还是要回来的。
按理说，一般人出去浪了这么久回来，应该是要跟自己的好朋友、好姐妹们聚一聚，分享一下旅行的喜悦，顺便装一波逼，收获一波赞美或者羡慕。
但是她并没有这种趣味。
平日里，她是个有点孤僻的人。除却工作之外，没什么特别大的业余爱好，也没有多少可以交心的朋友，以至于想约个饭，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要找谁。
随手打开个人邮箱，里面已经有不少猎头、不少公司的邀约邮件了。
深吸了一口气，她立即进入到了工作状态。
在旅行的过程中，她并没有考虑过自己的职业生涯，玩就好好玩，这是她出发之前给自己定下的目标。
但无论怎么说，这都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翻阅着各方的邀请，将一些明显没有价值的试探剔除掉，剩下的、确实有诚意的邀请不多了。
帮助其他公司进行商业活动，这是一个污点，影响了很多企业的邀约。
没有这个污点的话，恐怕她的邮箱会被各种邀请邮件塞满。
但叶嘉懿是不会被困难打倒的。
她将所有看起来还比较有诚意的公司都列了出来，做了一个列表。
平台、承诺的薪金、职位、公司的企业文化、相应企业的业务情况……
诸多项目逐一分列，统合查看，一目了然。
她不会盲目的去找一家薪酬开得最高的公司，对于企业未来的发展、以及自己能够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她也同样很在乎。
叶嘉懿早就不是职场新人了，她远远不需要任何一家企业再给她带来什么履历，相反，她的加盟，对需要她的企业来说，才是更有价值的。
但是那个污点，很显然影响到了许多企业的判断。
那些真正有诚意邀请她加入的公司，给出的薪酬、职位待遇都不够。
薪酬还好，职位待遇是叶嘉懿更介意的事情。
她不想加入到一家公司之后，只是担当一个普通的员工或者小组长之类的底层领导。
那与她的能力、与她的期望不符。
但无论如何，愿意给她这种机会的公司，还是有不少的，其中也不乏一些比较好的企业。
将一众企业列表扫了一遍之后，她想起了临出发去南美度假之前，范哲说的话。
“要不到我这里来吧，薪酬上好说，不管谁给你开到多少钱，我都给百分之二十溢价，或者直接按照你在‘天虹’的薪水翻倍，除了项目、开发上的事情，其他全你做主。”
嘴角不自觉的出现了一丝笑容，她鬼使神差一般的，在表格的最下方，列出了维度娱乐。
“公司：维度娱乐。”
“承诺薪金：年薪一百万。”
“职位：首席执行官或者首席运营官。”
“主营业务：以动画为代表的文化娱乐创意行业。”
“公司背景：略。”
“公司规模：员工人数五十人左右，资本实力略。”
……
一系列的内容列下来，综合起来一看，跟以上的企业相比，各有千秋。
公司规模、整体实力上，维度娱乐在这一众公司之中，处于下游，比他还差的企业没几家。
但是薪金，是最高的——范哲自己承诺的，‘不管谁开到多少，都给百分之二十溢价。’
职位上，同样也是最高的。
除了‘项目制作’之外，一切都是她说了算，那么这个职位就有点像是首席执行官或者运营官。
嗯，前者简称ceo，后者简称o。就算不是这两个，也有可能是总裁的职位。
最不济，按这描述也应该是个总经理吧。
这几个职位之间有一定的差别，ceo在一般公司，通常是老板自己兼任的，单这个职位来看，是除却董事长或者执行董事之外，企业的最高领导。
有的公司，ceo（首席执行官）会兼任总裁，有的则会设立总裁职位，属于ceo的下属或副手。
o通常可能是常务总裁或高级副总裁，负责企业的日常运营，同样也是属于企业高层领导之一。
虽然一般的小型企业，比如维度娱乐，在实际工作中并没有做这种职位划分，也用不太着，但类似的权责，必然是要有人来担当的。
‘维度娱乐’是范哲的全资公司，这家公司完完全全属于他个人。同时，他也是‘维度娱乐’的法定代表人，角色相当于董事长，虽然维度娱乐并没有这个职位，也没有董事会。
而‘维度娱乐’的整体运营，也是范哲自己亲自在弄。
叶嘉懿在业内，有能力、有业绩、有一定的名望，但是指望到一家公司担任ceo或者稍低一些的等级，还是不太可能的。
冷静的分析，刨除感情色彩来看，维度娱乐确实需要一个ceo。
以她对于‘维度娱乐’这家公司的了解，公司的开发实力、技术水平都很强，但是别的嘛，就不能苛求太多了。
对于一家公司来讲，财务、人事等诸多体系的建立，有着重要的意义。
而且，她也知道范哲那个家伙，并不算是个很好的管理者。他最大的才华，还是在于创作上。
不考虑情感上的因素，去维度娱乐应该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职位高，互补性强。她相信她去了，能够将这家新生的企业迅速带向成熟；同时，维度娱乐拥有的强大技术实力，能够保证对外的核心竞争力，不会让她的努力白费。
仅从待遇、职位和公司的发展前景上来看，她相当倾向于维度娱乐。
但情感……
想象了一下，自己居然要跟前夫，一起在一家公司？而且前夫还是老板……
心中有点纠结。
更何况，她迟疑的是，当初范哲对她的邀请，到底是不是真心真意的？如果仅仅只是他随口一言，或者是出于愧疚、出于安慰，而不是真的看重自己的实力，自己却当真了，那可就太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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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缩水
范哲邀请叶嘉懿加入的这件事情，他切切实实是真心的。
他了解叶嘉懿的实力，几次她对于维度娱乐的帮忙，都给公司带来了很大的助力。而同时，她的职业生涯、她的能力，都是首屈一指的。
如果她能够加入公司，范哲不仅不会在薪金方面吝啬，职位上承诺的该给的也同样都会给。
范哲有自知之明，他的才华不在运营、管理一家公司上。之前冒进的项目开发策略，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
尽管当初的财务危机，后来很轻松的度过了，但是却给范哲提了个醒——这种事情，有一次就够了，再发生几次，金融、资本上的事情，可不是‘维度’系统能够解决的事情，搞不好真的会玩坏。
如果有叶嘉懿在主管公司财务的话，想来，这种事情就不会发生吧。
相比管理一家企业，范哲更喜欢将自己的精力放在作品的创作上。他更擅长那个，也更喜欢那个。
就算是叶嘉懿不来，他也要准备去找一位经验丰富的职业经理人，来帮助他打理企业。
而如果这个人是叶嘉懿的话，则更好。
于是，他在知道了叶嘉懿回国之后，立即打了个电话过去。
“你回国了？”
“嗯。”范哲听不出电话里的叶嘉懿是什么情绪。
“还记得我之前的邀请么？承诺依然有效，你……来么？”
“我得仔细考虑考虑。”
“好。”范哲道，“维度娱乐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
……
期待着叶嘉懿的加盟，范哲精力重新放回了公司。
《特殊事件专案组》第三季的动画，进度稳定向前推进着。估计下来，应该可以在六月份左右完成，依然是十五集的配置。
询价、售卖谈判的活动基本上已经停了下来。维度娱乐要求的价格比第二季还要更高，这让诸多公司略有些难以承受。
说实话，《专案组》第一季买走的人，确实赚钱了；但第二季，一千两百万的总报价，哪怕《专案组》成绩比第一季更为优秀一些，但最终的利润，反而相对更低。
目前，《专案组》第二季的动画还没有播放完成，但是整体成绩大约也已经可以预估了。
吴景同这个公司的‘市场总监’，在之前做出了一份报告提交给了范哲，里面大概估算了一下b站和企鹅视频两家，购买《专案组》第二季之后，最终的营收情况。
这种事情，人家公司肯定不会给范哲通报——就算通报了，谁当真谁傻子。
只能通过从市场上获得的各种数据，结合人家的财报，多方的资讯结合起来看，才能够得出一个比较有可信度的数据。
当然，这个数据不可能做到完全的准确，但是作为参考，问题不大。
在吴景同提交的这份报告之中，范哲得知，那两家在第二季上，其实并没赚到什么钱。
第二季的收益必然比第一季要大，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翻了三四倍的成本，让他们再多的业绩提升都难以补回来。
这倒是让范哲实现了他之前所说的那句话：在第一季上少赚的钱，后面要加倍赚回。
如果维持第二季的原价的话，第三季估计他们还是愿意买的。赚多赚少的都无所谓，有的赚就行，最主要的是他们的版权库里，会多出一部火热的作品，这本身就是价值。
但是按照‘维度娱乐’给出的条件，第三季十五集总报价将要达到一千六百万，这就不是赚钱的问题了。
哪怕第三季保持跟第二季相同的成绩，买回去也是亏的。
这是事实。
但是范哲仍然不打算让步。
做内容的、乃至于做互联网企业的，哪儿有不烧钱的？
烧不烧随便你们吧，反正价肯定涨定了。
在商业上，范哲盯得比较紧；而在项目制作上，他倒是没怎么去关注。《专案组》这个项目，他已经完全放手，给了孙奕朗去做了。
整个项目组，经过了半年的磨合，且有了两季作品的制作经验，再加内部、外部环境都一直很稳定，没闹出什么幺蛾子的情况下，整个团队就已经很成熟了，完全不需要范哲去担心什么。
他现在还是更关注《魔影战纪》的特效制作。
这个项目，已经进入到了末期了，连样片都给片方看过了。
但在整个制作过程中，颇有些波折的意思。
‘维度娱乐’是第一次制作电影特效，尽管最主要的工作，是所谓的‘维度技术’在处理，然而项目组里的画师们，仍然需要提供大量的、高精细的cg级插画。
‘维度娱乐’目前的画师，大约有三十余人，能够达到cg级制作的职业画手，只有十来个人的样子。
除了一部分放在《专案组》充当主美之外，其他能调的，全让范哲给调到了特效组来做事情了。
然而尽管如此，进度推进的也仍然不算快。
cg级的精细插画，那些新手、或者水平差一些的，基本插不上手，就算给足了时间，他们也很难画出一张合乎要求的图像。
而就算是熟手，一周一张图也是极限了。
真正能够做到在这个水平要求下，还能够保持出图效率的，在整个公司里都不多。
米乐和罗绮两人，大概可以做到三四天左右出一张图；而范哲自己，稍微拼一点，可以两天画一张。
但图象的需求量是很大的。
在估算了一番之后，整个项目大概还需要两三个月才能完成。
现在已经三月份了，如果按照这个工期来推进的话，搞不好会完不成之前定下的、五月之前完成项目的要求。
但这并不是大问题，在刚刚接下这个项目的时候，范哲就有所预料了，他也早就有了预案。
除了高潮部分之外的特效……都稍微可以精简一下工程了。
首先一步，是那些特效可做可不做的部分，一律不做。这一点，也时投资方的要求。不然，价格可就不会是两千万了。
其次，并非特别重要的部分，则将其演算等级，全部下调，几乎所有的光影、建模精度，都被调低，同时物理碰撞模拟也难以达到特别真实的地步。
‘维度’演算，真要说下限的话，是能做到无限低的下限的。
这必然会导致质量的下跌，但演算难度的降低，自然而然的也会让演算的速度变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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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空降领导
为了加快‘维度虚拟’的演算速度，以满足《魔影战纪》的工期，范哲调低了电影特效工程的演算等级。
‘维度’系统之中，不管是2d还是3d的制作，各种方面的演算等级，都是可以去自由调整的。
默认为零，但是允许有负数。负数则意味着，比标准的‘零’，更低的水平。
这意味着，只要范哲愿意，‘维度’系统做出来的东西，上限无限高之余，下限也可以做得无限低。
只是通常没有那个必要。
范哲自己已经将演算等级，自行划分了一下。
在所有演算选项，都处于默认的数值零的话，他将这个标准设定为了c级，这是标准等级。
c级标准，大约是市面上常见的大型游戏cg，以及电影的水平，但比顶尖水平差一些。
当初，他做《刺杀小队》的时候，演算等级选取的就是c级。
同时，按照他的预估，当前时代，一些大投资的电影、游戏的等级，例如近两年的漫威大制作，大约需要他将‘维度’的演算等级提升到b级，就可以匹配得上。
再往上，a级水准的话，应当就是地球当前科技所能够达到的顶尖特效水准了，并且没什么公司在做电影的时候，敢于投下这么多的资金。
当然，这远远不是‘维度’系统的极限。维度系统可以无限拔高这个水准，只要硬件水平跟得上去。
然而，那个水平的东西做出来，可能这个时代都没有适合其播放的载体。
比如说……全虚拟影像，或者真实投影影像。哪怕维度演算出来了，也播放不出来。因为现在的vr技术，展现不出来；同时，这个时代也没有投射出虚拟影像的设备。
不恰当类比一下，拿三十年前的显示器，来看4k电影，那根本展现不出4k片源应有的清晰度。
这是个遗憾，不过，未来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而再说回《魔影战纪》这部电影。
原本范哲是打算给他进行全c等级的演算的，但现在发现不合适，可能会延误工期，那就罢了。他只在最后高潮部分保留c级演算，而其他部分则将部分演算数值调为负数，也就是比c级更低的水平。
但这样也就够了，至少对得起‘新墨传媒’给的钱。
范哲还稍微有一点良心，电影最后一部分的高潮特效，是保质保量的给他好好做了的。
不然，就算全给他调成c…等级又如何？反正也足够交差了。
而且，哪怕是c…，效果不是那么好，但肯定不会被人骂成五毛钱特效。
这一点，范哲还是有底的。
默默的把这件事情做好后，范哲重新开始投入了绘画的工作之中。
他现在画的，仍然是电影最后一幕的最终boss。他画的内容，是那个恶魔王被打败的时候，身体溃烂、死亡的这一幕。
随着他手下的电子笔不断的在数位板上画着，整个场景和怪物形象，就一点一点的被创造了出来。
之前这个恶魔王的怪物原画就是他画的，这加入场景，创作一张插画的难度并不是特别大。
上班开始，画到晚上，整个图像就已经差不多了，估计再有明天一天，应当就能搞定。
伸个懒腰，喝了口水，他准备下班撤退，明天再来忙。
忽的，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一看手机，是叶嘉懿的。
她想好了？准备做决定了？
心里冒出几个念头，手里摁下了接听键。
“范哲，我决定选择你们公司。”
“啊，好，好……”
范哲很高兴，但也很意外。
本来，他是没抱有太多的希望的。
但无论如何，这是件好事，他非常开心叶嘉懿能够加入到‘维度娱乐’。至于，除了信任她的能力之外，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因素……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叶嘉懿好像也不在乎这个，她问道：“需不需要安排一场面试？”
“不需要不需要，我对你足够了解。”
“不一定哦。”
“一定。”
“好吧。我下周一能来上班。”
“可以，没问题。”
……
第二天一上班，范哲就把唐芷琪给叫了过来。
“小唐，你到外面去安排一个工位，工位要单独隔开，要大一点，保持私密性，明白么？”
“明白。”唐芷琪点了点头，复又问道：“老板……是有重要的人加入么？”
“嗯。”范哲点了点头，笑着道，“公司从今之后，会多一位高管。”
“诶，新同事会负责什么方面啊？”唐芷琪对这个事情表现出了在乎，她的心情有点难以明说的感觉，尤其是在听到高管两个字的时候。
但范哲并没有注意到唐芷琪的情绪，他笑着说道：“应该会是总裁？ceo？反正是公司的舵手了。”
“啊？”唐芷琪很惊讶，“那您……”
范哲笑着说道：“我就可以专心的做项目开发这一块了，你也知道，我对于管理公司没有那么大的兴趣。”
“好的，保证下周之前一定处理好。”
唐芷琪笑着向范哲点了点头，然后退出办公室。
关上门后，她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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