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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锦鲤运-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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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大姐的面夸好看,不害臊哦!
大姐那才叫好看,小师嫂到底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好看哦!
林蕊立刻威胁地掰起手指头来:“怎么,这大过年的,想跟姐姐我练练?”
哼,她姐是仙女儿,可她也不差,明明就很好看。
无苦吃亏在手上还啃着猪蹄,生怕林蕊下阴招,赶紧往林鑫身后躲:“大姐,二姐说她要打我。”
林蕊阴险地眯起眼睛:“有种你别躲。”
林建明走进院子来,见到上蹦下跳的小女儿,忍不住笑道:“无苦,你又惹你二姐了?”
林蕊大喜过望,还是她爸英明睿智,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这小和尚就是个面憨内奸的。
少女直接丢下小和尚,蹦跶到她爸面前显摆:“爸,怎么样?我的裤子好看吗?”
林建明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里头只穿了一条毛线裤,忍不住皱眉道:“天冷别冻坏了膝盖,以后要吃亏的。”
林蕊可算是找到了炫耀的对象,尾巴恨不得翘上天:“我里头可有隐形护膝呢,特别暖和。”
因为大环境影响,镇上被单厂接连失去了订单,几乎要开不了工。
厂长算是村委书记的远房亲戚,直接找上门来,让林蕊帮着出出主意。
当天寒流侵袭,林蕊正在跟姐姐闹别扭,不愿意穿厚重的大棉裤。
听到厂长的求援,她灵机一动,对呀,现在,她缺乏的就是保暖内衣。
眼下这状况,让服装厂去生产保暖秋衣秋裤,已经不现实了。
反正服装厂也没求上门。
林蕊退而求其次,给被单厂出了主意,让他们生产隐形护膝。
乡镇企业的优势在于机动灵活。
看了林蕊给他们画的示意图,厂子当天开缝纫机,直接就给生产出一批隐形护膝来。
他们也不用宣传,就厂里头的工人自己穿回家里去,第二天立刻有人上门求购。
厂长亲自带队,到附近几个乡镇街上摆摊子销售。硬是凭借这最原始的手段,卖出去好几千副护膝。
现在市面上卖的护膝都是尼龙布里头揣棉花,穿在裤子外头,主要是供骑摩托车的人穿。
保暖是够了,美观可顾不上。
然而广大人民群众有追求美的心理需要。
这大过年可是走亲访友的好日子,更加不能叫人比下去。
隐形护膝套在毛线裤膝盖外头,外面再罩件外裤,又暖和又美观。
现在县城里头都好几家店问被单厂订的货。
今年冬天尤其的冷,被单厂可是趁机好好赚了一笔。
林蕊得意洋洋地跟父亲炫耀:“厂长答应过年时给我包个大红包呢。”
这个新点子她倒是没想过要卖大价钱,毕竟仿制的成本实在太低。只要人家有心思,立刻就能有样学样。
不过生产加绒加厚打底裤的主意,她可要问服装厂好好谈个价钱。
不管,谁让当初春妮出事的时候,服装厂的人没少看笑话。
林建明摸着女儿的脑袋,实心实意地夸奖道:“还是我们蕊蕊聪明。”
郑大夫不甚赞同地摇摇头:“你再夸她,她就要飞上天去了。”
林蕊立马双手托住自己的下巴,朝母亲眨眼睛:“哎呀妈啊,瞧您夸的,你也觉得我美得像个小仙女,是吧?”
郑大夫叫自己小女儿的厚脸皮给逗笑了,没好气道:“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也不害臊。”
林蕊才不心虚呢,直接拽着苏木的手求证:“我是不是小仙女啊?”
苏木哪有不点头的道理。
郑大夫拽了下女儿的小辫子:“行了吧你,臭美鬼,快点儿,准备进去给老祖宗好好磕头。”
林蕊赶紧拖着苏木进去,按着他的肩膀往下跪:“磕头,快磕头。”
哼,在老祖宗面前亮过相了,以后就得归老祖宗管。
看他还敢不敢起花心思。
老祖宗,你可得仔细看清楚这人啊。
今年叠了好多金元宝,全都烧给你。
第176章 大家新年好
林建明朝妻子使了个眼色; 郑大夫忙跟着丈夫走进旁边的厢房里头。
关上门; 林建明压低了声音:“你让根生大哥准备三千块吧。春节一过; 就送宝生进托儿所。小元元也该去托儿所了。”
郑大夫点点头,孩子有地方安置,大人也能安下心来踏踏实实地做生意。
当初他们夫妻俩就想着要怎么帮忙解决这件事。
如果直接跟厂里头开口; 按照林建明现在的处境,厂领导应该不会拒绝。
但是他们夫妻谁也不想去欠这个人人情债; 搞得好像莫名其妙的; 就成了他们跟厂子做交易; 心甘情愿被派去讨债一样。
私人一个人是私人求厂里头帮忙。
可拉一百个人,意义可大不相同; 就是个人给厂里头出谋划策,积极吸纳财源。
郑大夫忽然间感慨起来:“照这么下去,孩子间的差距可就越来越大了。”
外头有多少孩子上不了托儿所,入不了幼儿园啊; 大人不得不专门空出人手来照应他们,家里头挣钱的人就越来越少。
现在有钱就能解决问题。
那以后有钱的会越来越有钱,没钱的只会越来越糟糕。
“那也比现在强,现在不就是三六九等。”林建明不以为意思; “最起码给了人家奋斗的目标。”
建议厂里头拿赞助费; 从外面收学生,林建明还有另一层考量。
钢铁厂就像个小社会; 里头绝大部分职工,甚至根本不需要跟外界的人进行交流。
长此以往; 那还得了。
清朝闭关锁国导致的后果是什么?天朝上国被人家按在地上打。
一个企业如果不知道外头是什么样子,那还怎么谈竞争力?
林建明不相信国家会无限制的扶持厂子发展下去。
胳膊腿再重要,可如果坏了烂了,毒血有可能流遍全身时,那必须得截肢,弃车保帅。
这几年倒闭的国营厂又不是没有。
况且企业的主职就是生产。
产品面对的是消费者。
如果产品没有竞争力,消费者可不管你的企业身上到底担负了多大的责任。
人家可没必要为你的社会职责买单。
郑大夫也笑自己傻。
就是没有赞助费,厂里的学校就不从外头招人了?
那托关系找人花钱送礼,求爹爹告奶奶,花费的可不仅仅是钱,还有大量的时间精力跟搭上去的人情债。
其实综合起来看,里头权力寻租,腐败操作的空间更大。
还不如直接明标价码,起码那进出的帐都是有数的,想要花费也有章可循。
比起丈夫,当妻子的人,总要更谨慎一些。
郑大夫掩不住担忧:“你说咱们厂里头这样搞,上面会不会给处分啊?”
这事情的性质可说不清楚。
“不会。”林建明冷静的很,“眼下这状况,政府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维稳。”
政府的新年贺词里头,都写的清清楚楚。
在这个大前提下,对于底下大型国企的违规行为,领导也会睁只眼闭只眼。
不让钢铁厂从外头收学生,行啊,只要政府掏钱来补贴教育支出,他们一点意见也没有。
少了这笔钱,厂子运转不下去。
这么大的一个企业,一旦停工的话,造成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政府后续付出的代价,要远远胜过于这些。
江州的经济能发展到现在这样,政府领导自然不会是木鱼脑袋,僵化泥古不化。
林建明没有就这个话题再细说下去,他笑了笑,跟妻子调侃:“这人有了奋斗目标,才会想办法挣钱啊。”
家长的人生起码有一半是为了孩子活的。
当初要不是想要为家里的小孩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他们夫妻不也想不到倒卖国库券吗?
有了孩子当动力,大人总要想方设法去好好挣钱。
说到挣钱,现在也成了郑大夫的一个心病。
她想跟丈夫提,这回赚了钱就拿钱买厂里头股票的事。
外面响起小女儿叽叽喳喳的声音。
林蕊正在跟无苦抬杠:“你也磕头啊,你磕头我们祖宗可认识你不?哎呦,这个小光葫芦脑袋哪儿来的?”
小和尚涨红了脸,坚持不肯离开蒲团,强着脖子道:“认识,老祖宗可喜欢我了。”
外婆教育外孙女儿:“不许说怪话,无苦也是咱家的孩子。乖孩子,好好磕头,叫老祖宗认认我们无苦,多乖多老实的孩子。”
林蕊搓搓胳膊,哎哟,我的外婆,他乖他老实?
大过年的,您老人家可不能张口说瞎话。
苏木拖了下林蕊的衣袖,不甚赞同地摇摇头。
林蕊朝他做了个鬼脸,跑过去抱着自己姐姐的胳膊撒起娇来。
哎呀呀,到底什么时候吃饭啊?她肚子都饿了。
林鑫拽妹妹的小辫子,嗔道:“怪谁呀?早上叫死了你都不肯起床。”
林蕊跳脚:“那无苦也不能把剩下的饭全吃光了。”
害得她醒来只吃了两个外婆现炸的藕圆。
舅妈拖出来一箩筐纸钱,笑着安慰小外甥女儿:“快烧纸钱,烧完纸钱就能吃饭了。”
烧纸钱是祭祀老祖宗的最后一步。
一文钱逼死英雄好汉。
老祖宗就是下了阴曹地府,也是要花钱的。
各家的儿孙孝不孝顺,除了看坟墓修得气不气派外,还要看每年的纸钱是不是准备的精心。
不讲究的人家,一沓子草纸中间直接打个孔,就算是铜钱了,也能拿去烧。
讲究的人家不仅要用闪闪发亮的金箔纸,还会将纸折成元宝形状,好叫老祖宗在地底下大把撒钱。
郑家就是从过了小年之后,就开始利用晚上的闲余时间叠元宝,整整叠了两大箩筐,好生气派。
一般人家外家女儿生的孩子,就算是外人,女孩儿不许碰纸钱。
郑家没这个规矩,郑家的纸钱都是几个小孩子放进一个大铁桶里头,烧出一桶的火焰。
这比摆在地上烧好。
摆在地上烧,风一吹,那纸钱连着灰烬可要洒满屋子了。
小和尚既然在老祖宗面前都磕过头了,自然也是要跟着烧纸钱的。
往铁桶里投放元宝的时候,他的眼睛珠子就一错不错地,盯着桌上的整扒猪头。
这是一大早外婆就下了锅卤好,又放进吊炉里头烤的皮焦肉嫩。
从一出炉子起,小和尚就馋的口水直流。
倘若按照往常的惯例,大年三十这天,郑家只吃两顿正经饭。
早饭随便对付着打发过去。
然后家中的外婆、郑大夫、还有舅妈以及林鑫,都在厨房里头忙碌,叮叮当当地置办出一大桌宴席来。
等过了晌午,点燃炮仗响后,外公在院子大门口喊一声家里的老祖宗回来吃饭,祭祀祖宗的仪式正式拉开帷幕。
待晚辈们磕过头又烧过纸钱之后,吃饱喝足的老祖宗们自然欣欣然带着儿孙的孝敬钱离开。
剩下的祭品可不能叫人上桌吃,还要再请一遭菩萨呢。
当然不能叫菩萨知道这宴席是老祖宗吃剩下来的,否则岂不是大不敬。
所以菜品还需要端回厨房,然后再重新摆一次桌。
等一炷香烧完了,菩萨的祭祀仪式也结束了,菩萨要省一道烧纸钱的过程,菩萨可是神仙,不用花钱的。
待这些全部结束之后,已经冷掉的饭菜下锅重新热好了,才终于发挥真正的功效,祭祀人们的五脏庙。
到这时也差不多下午三四点钟了,刚好午饭跟晚饭连着一起吃。
今年家里头喜事多,手头也宽裕。,所以中午晚饭分开来吃,中午敬祖宗,晚上敬菩萨,再也不要老祖宗跟神仙抢饭吃。
小和尚连着吃了两顿齐齐整整的硬菜,真是痛快。
他捧着自己的小肚子,心满意足:“可算是叫我吃饱了。”
长这么大,他可是头回吃的这么饱。
林蕊看着空碗碟叹气,放心吧,就这么两顿连着吃,老祖宗跟菩萨都能认清这么个光葫芦脑袋。
哪儿来的小和尚,跟他们都抢饭吃。
从碗筷下了桌开始,鹏鹏便焦急地把蒲团拿出来,嚷嚷着:“磕头了,磕头了。”
这回是给真正的老祖宗——老太磕头。
老祖宗的保佑,虚无缥缈。
老太太的回敬,可是实实在在。
磕头的孩子可都是要拿压岁钱的。
对小孩子来讲,过年最大欢喜的事情莫过于穿新衣放花炮,压岁钱来报。
舅妈笑着打趣自己的儿子:“你可欢喜死了,敲你老太好大一笔竹杠。”
鹏鹏有些不好意思,冲母亲吐吐舌头,一溜烟地跑到老太跟前,咚咚咚,就是三个响头。
老太摸摸重孙子的脑袋,笑眯眯地塞给他个红包。
鹏鹏接了钱,偷偷跑到屋角打开里头看。
崭新的票子,齐齐整整的两张,都是十块钱的面额。
老太今天可是大手笔了。
小和尚双眼放光,二十块钱,能让他从街头吃到街尾了。
他毫不犹豫地跪在蒲团上,冲着老太太咚咚咚就是三个响头。
平常跪佛祖时,那虔诚劲儿也不过如此。
林蕊哪里能叫小和尚专美于前,她立刻拉着苏木跑到老太太跟前,欢欢喜喜地跪下来,认认真真地磕头。
苏木反应慢,还要被她按着脑袋往下磕。
两人也是一人一个大红包。
林蕊得意洋洋地跟自己姐姐显摆:“哎呦呦,我卢哥不在,可少了个大红包哦。”
卢定安这几日一直住郑家,在食品厂帮忙。
直到今儿一早吃过饭后,他才赶回自己家去过年。
林鑫俏脸生绯,咬牙切齿地要撕妹妹的嘴:“叫你胡说八道!”
老太笑呵呵的,招呼自己的大重外孙女:“有,小卢的红包,我也备着呢。”
林蕊自觉失了宠,立刻跺着脚反对:“他都没给你磕头呢。”
老太从善如流:“怎么没磕,早上临走前他给我磕了头。噢,那会儿你还在床上打呼噜呢。”
屋子里头的人们全都哄笑起来。
林蕊懊恼地摇晃着苏木的胳膊。
何半仙伸手,招呼两个小的:“过来,给干爹磕头,也有压岁钱。”
林鑫看着欢天喜地的拉着苏木,一块儿在何半仙面前磕头的妹妹,顿时脑壳疼。
这丫头就不知道分开来,前后脚磕啊。
林蕊哪里耐烦等。
从天刚擦黑开始,她就心心念念盯着屋角摆放的烟花爆竹呢。
上辈子,城市烟花爆竹禁放令不知道实行了多少年。
她印象中,好像小学毕业后,她就再也没有摸过烟花。
现在看到烟花,她哪有不双眼冒光的道理。
什么安全隐患、环境污染等等,全都被她抛诸脑后。
过年放烟花爆竹才,年味才足啊。
一年到头才这么一次机会,她能不过足瘾吗?
少女放完地老鼠,放滴滴金,然后抓着大烟火筒,看一簇簇的火光冲上天,炸开好大一朵五颜六色的花。
最后,她甚至跃跃欲试,想要放外公的二脚踢,被树木硬生生给拽走了。
就是这样,她也闲不住,非要跟鹏鹏比赛放掼炮。
院子里头全是噼里啪啦的声响。
亏得院子里头的大白鹅年前都宰了,卖到卤菜店做盐水鹅,否则肯定被吓死。
林蕊玩疯的头,掼炮差点炸到她自己的脚。
林鑫吓了一跳,赶紧把妹妹带到廊下站着,转头吩咐苏木:“你好好看着她,别叫她皮。”
同样玩得热火朝天的苏木,赶紧点头应下,乖乖陪在林蕊身边,安慰她道:“咱们看着就好。”
林蕊老大不乐意朝她姐做鬼脸,意犹未尽:“还是买少了,等明天去镇上再多买点儿。”
苏木默默地看了她一眼。
要不是蕊蕊一直忙着在外头奔波挣钱,他们至于到人家铺子快关门回家过年了,才买到烟花爆竹吗?
天边炸开了一朵大菊花,然后另一朵大红花不甘示弱地跟着放开。
这是在斗烟花。
手头宽裕的人家买了好烟火,比赛着看谁家放的出彩,炫富的简单粗暴又热闹。
林蕊赶紧拉着苏木往楼上跑,站得高才能看得远。
那一蓬蓬的烟花飞上天,炸成色彩斑斓的世界,下了好大一场五颜六色的雪。
林蕊双眼闪闪发光地看着天上的烟火,心中满是欢喜。
苏木也高兴的很:“你看天上还有星星呢。”
这么大的烟雾,天气竟然还有闪亮的星星,看得叫人真欢喜。
林蕊直接打了个旋儿,嘴里头哼着歌,跳起了她唯一会的一支古典舞。
没办法,上辈子,她们宿舍要在班上表演,她被迫赶鸭子上架学会了这只古典舞。
原本她说要打拳的,结果她们宿舍的姐妹死活不让。
少年看着她不断旋转的身形,直接傻了。
一曲跳罢,林蕊朝他笑:“我好高兴。真想每一天都是这样。”
少年也笑眯了眼睛:“我也好欢喜。”
像天上的星星一样高兴。
林蕊忽然间一拍脑袋:“哎呀,我想起来了。”
前儿塑料厂的厂长还说,犯愁不知道开发什么新产品好。
塑料软管啊,塑料软管可以叠那种小星星。五颜六色的,小姑娘们肯定喜欢。
她连比带画的,示范给苏木看。
少年沉默了半晌,闷声问:“还有呢?”
“还有就是塑料吸管!”林蕊认真道,“在外头喝饮料的人会越来越多。用吸管可比直接对着杯子罐子喝方便多了。”
少年掉头就走。
林蕊在后头追着喊:“哎哎哎,我还有好多好主意呢。你跑下去干嘛?”
苏木头也不回:“你不饿吗?我下去给你端碗饺子。”
林蕊立刻高兴起来:“好,我要多加点辣椒油。”
天上的星星可真好啊,那都是亮晶晶的金币。
少女高兴地吹口哨。
只要给她施展的空间,她肯定能够大显身手。
第177章 产品要整合
林蕊很快就有了发挥聪明才智的机会。
因为江州钢铁厂收回来近一卡车的方便面。
跟林蕊一开始不以为的不同; 现在的方便面市场其实相当热闹; 据说全国有数百条生产线。
比较知名的如中萃; 上辈子林主席始终对他家的雪菜肉丝面念念不忘。
后来她自己再在淘宝上买,却一直说不是那个味儿。
还有一堆林蕊上辈子不曾听说过的牌子。
它们大概在历史的洪荒中淹没于潮流之下,数十年后不再有姓名。
江州钢铁厂收回来的就是这么一车林蕊听都不曾听过的方便面。
比较有特点的是; 这些方便面包装极其简陋。一个袋子里头装了足足十块面饼。
这种方便面在菜市场上论斤卖,按斤数给配调料。所谓的调料就是盐和味精。什么脱水蔬菜包; 粉料包; 油酱包之类的一律没有。
如此简单粗暴的竞争优势在于它卖的便宜。
现在市面上的方便面并不需要粮票; 普通的一袋差不多两毛五到三毛钱。这个方便面划下来一块面饼一毛钱。
要是懒得做饭的买回家吃倒是挺划算。
前去讨债的人一摊手,没法子; 那家厂什么都没有。
指望他们收国库券?他们去的时候,工人正围着厂长,要打倒贪污腐化分子。
广大干部职工,连一张纸都不愿意再给厂里头。
这方便面再不济也是能下肚的东西。
现在不仅没鱼虾也行; 就连水草叶子都不能放过。
再迟一步,他们连口凉水都捞不着喝。
钢铁厂无奈,只得先将方便面拖去职工食堂,当成加班时的夜宵。
饶是如此; 依然销量不佳。钢铁厂的职工根本不待见方便面。
因为他们食堂大师傅本身就做得一手好面条; 而这方便面的口味又相当单一。
厂里没办法开始动员职工买回家。
林蕊出于强烈的好奇心,愣是弄了一袋子自己过来尝尝。
大人不爱吃; 小孩应该喜欢啊。
她记得他们家林主席曾经说过,小时候吃方便面是一种奢侈品的享受。
结果林蕊自己尝了以后; 也不得不承认,这面条实在乏善可陈。
没味道,真的没味道。
加了那所谓的调料之后,还是连阳春面都不如。
听说那厂子还是从日本引进的生产线,林蕊真心疼花出去的外汇啊。
王奶奶倒觉得不错,关键是便宜。
厂里头卖给职工,一大袋子十块面饼才三毛钱。
王奶奶相当有创造性的将方便面加到了串串香的食材当中,居然颇受食客欢迎。
现在的饭店里头,串串香锅也分成了两种,麻辣的跟清汤都有。
好几次林蕊看到了不辣的串串香,都想喊一声,请给它正名,它的名字叫关东煮。
当然,没有串串的串串香,那就叫麻辣烫。
不过在这家店里头,它们统一的名字都叫串串。
郑大夫拖着行李箱去火车站。
寒假结束,她又要开始漫长的学习生涯。
三天的年假一结束,林建明就又奔波在讨债的路上,早就离开了江州。
何半仙的药膏经过了小半年的临床试验,已经有了初步成果。林鑫这几天一直都忙着帮忙整理实验数据。
有了临床数据做支撑,下一步药膏的提炼以及大规模生产才有依据。
家里剩下三个小的,眼巴巴地送郑大夫去车站。
林蕊抱着母亲胳膊各种撒娇,她舍不得妈妈,她好想妈妈啊。
郑大夫有意逗女儿:“那好,那妈就不去上海了,反正妈也舍不得你,更放心不下你。马上你就要预考了吧。”
林蕊一滞,眨巴两下眼睛,嘿嘿干笑。
那个,郑大夫,人家都已经是初三的学生了,对自己的生活有安排的。父母不应该对孩子干涉太多。
无苦在边上告小状,认真地点头:“嬢嬢,二姐昨天晚上又偷偷看电视了。”
要不是他小师兄硬拉着,小师嫂估计会看到半夜。
林蕊凶狠地瞪着小和尚,敢出卖姐姐,看姐姐不揍死你。
郑大夫点了下她的脑门,警告道:“你给我老实呆着,你们李老师有我宿舍那边的电话,有任何问题都会随时通知我。别忘了,你妈我回来坐快车只要三个多小时。”
林蕊垮下脸,又在母亲身上蹭了好几下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她在嘀咕什么。
公交车到了火车站。
林蕊送母亲去候车大厅,一抬头,登时吓得不轻。
她以为春运的最高峰已经过去了,不想竟然碰上了人山人海。
大批的旅客滞留在火车站,从他们的打扮以及携带的行李来看,应当是进城务工的民工。
林蕊有点儿惊讶:“那他们为什么不去劳务市场?怎么留在车站啊?”
郑大夫微微蹙额:“劳务市场关门了。”
春节过后,劳务人口大省就开始了劳动力输出。
只是今年既往为他们提供工作岗位的城市,自顾不暇,根本没有能力再留下他们。
从年前起,江州就发了通知,严格控制民工盲目进城。
市内的基建项目都停了,进了城,没有工作岗位吸纳他们,这么多人会出乱子的。
就像是喷泉,堵住泉眼固然简单粗暴,但无疑是最有效的方式。
政府关闭了从年前起就名存实亡的劳务市场,根本不让人出来,直接在火车站就劝人回去。
留下来也没工作,还不如回家去。
回家再不济,也有房子有地,吃住不用另外掏钱。
林蕊惊讶地发现,现在出站竟然检查身份证。
无法证明自己是江州本地人的,一律暂时扣在火车站。
要么打电话叫能证明他身份的人来接。
要么自觉点,直接回原籍。
妈呀,这架势,妥妥的严防死守。
林蕊完全没想到,情况居然已经严重到这地步了。
郑大夫叹了口气,幸亏她将学籍证明什么的都带着,否则她怀疑她出不了上海火车站。
她摸摸三个孩子的脑袋,叮嘱苏木照应好其他两人。
林蕊不服气,直接跳起来抗议:“妈,明明我才是老大。”
郑大夫毫不客气地弹了下小女儿的脑门:“哦,你好大哦,昨晚上是谁跟无苦争鱼眼睛的?”
一条鱼两只眼睛,她说一人一只,小丫头还不乐意,非得独占。
林蕊立刻躲到了苏木身后,靠在人家肩膀上,朝母亲眨眼睛。
郑大夫又好气又好笑,刮了下她的鼻子,赶紧检票进站去。
林蕊一扭头,准备招呼两个弟弟走,却看见无苦从包里掏出个纸碗,老神在在地吃起了串串香。
小和尚临出门的时候,煮好的串串香没有来得及吃完。
他哪里愿意浪费,直接拿只碗装着,打包带了出来。
一边吃,他还一边抱怨:“凉了,不香了。”
说着他眼睛滴溜溜转悠,目光落在了车站的开水桶上,欢欢喜喜地奔过去,接了小半碗开水。
这么着,虽然味儿淡了些,但吃进去的总归热乎的。
敏锐的目光落在了小和尚的纸碗上,那里头有牛肚,有鸭肠,有油豆腐,有木耳,有平菇,有鹌鹑蛋,最重要的是,有烫好的方便面。
少女的眼睛一亮,对呀,最好的整合方法。
她高兴的伸手摸小和尚的脑袋:“咱们无苦可真乖,姐姐请无苦吃好的。”
无苦吓得手一抖,警觉地捧紧了纸碗,坚定地拒绝:“我就想吃串串香。”
林蕊笑眯眯的:“好,姐姐请我们无苦吃最好吃的串串香。”
这下子小和尚的脸都煞白了,他惊恐地看向自己的师兄,声音带上了哭腔:“师兄,我师嫂该不会在汤里头下砒。霜吧?”
“不会。”苏木冷静又理智,“砒。霜要花钱买,你二姐舍不得这个钱。”
“怎么说话呢你?”林蕊横了他一眼,继续和颜悦色地看着小和尚,“二姐是喜欢我们无苦。”
她可没撒谎,她现在看小和尚真像看个金疙瘩。
桶装方便面啊,无苦现在吃的,其实就是自发的桶装方便面。
车站现在滞留了这么多人,这些人总不能不吃不喝吧?
陈奂生都知道要在车站卖油绳呢。
那三分钱一块的面饼,完全可以升级变身啊。
少女的嘴巴咧得快要挂在耳朵上,哎呀,她要怎么夸自己呢?如此聪明,如此敏锐。
塑料厂之前被航空公司飞机餐退掉的小叉子不就有了销路吗?
既然是防高温材料,刚好用在桶装方便面里头啊。
苏木一言难尽的看着她,提醒道:“蕊蕊,咱们下午还有课。”
今天礼拜日,要补课。
距离预考可没有多少天了。
为了送嬢嬢去车站,他们中午才赶回家的,下午还有政治跟英语呢。
林蕊毫不犹豫地摆摆手:“你去上课吧,去了下午我也听不进去的。”
英语就那样了,连龚老师都说,她只要坚持背单词跟重点句型就没问题。
至于政治,她听一堂睡一堂,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面对政治老师,还是不要去干扰课堂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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