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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锦鲤运-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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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撞击行为因为美方军舰的紧急避让双方并没有发生实质性接触。
可是中国海军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发出警告未果之后,又开足马力开始第二次撞击。
雪白的闪电划破了撕裂了黑色的天幕,巨大的轰雷声中,舰艇毫不犹豫地撞向了美方军舰。
陈志忠即使抓牢了扶手,整个人仍然被晃得前仰后合。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然而蚍蜉还是动了,毫不犹豫地又发动了第三次撞击。
直到今天为止,陈志忠的海军知识仍旧一知半解。
可是直觉告诉他,他面前这位面不改色的海军选择的角度是经过了精心计算的。
因为此时如果有谁能够站在上空看,就会发现吨位还不到美国军舰1/3的中国舰艇就像一把匕首,狠狠地插了进去。
造成窟窿的同时,中国舰艇也发生了剧烈的震荡。
虽然大家都没有动用炮弹,然而这沉重的一击仍旧给双方造成了触目惊心的打击。
舰艇摇晃的时候,邹鹏的脑袋被砸到了。
他捂着额头,继续喊话:“这是中国领海,请立刻驶离,否则我舰将继续撞击你舰。”
美国人的军舰终于有了反应,他们发出信号,表示会立刻后退。
纵然这样,中国巡航舰依旧没有撤退,而是追在美国军舰的身后,一路盯着它离开勺于岛附近海域。
好几次,美国人的军舰有停下来的意思时,邹鹏都毫不犹豫地下令立刻追上,跟在屁股后头撵。
因为双方相距过近,差点儿又发生了第四次撞击。
这一回美国人像是发现了厉害,终于没有再作妖,乖乖退出了海域之外。
陈志忠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脸色惨白,拼命捂着嘴巴才让自己不要吐出来。
巡逻舰上其他人的情况并不比他好到哪儿去。
就连始终没有什么表情的邹鹏都面白如雪。
他喃喃自语道:“他们为什么非要过去呢?”
从美国军舰的反应来看,应当不是单纯的在这儿耀武扬威。
邹鹏脑海里头各种信息疯狂地奔跑着,迫不及待要跑到他眼里头,提醒他的注意。
“航母!”邹鹏变了脸色,“美国的航母正在应邀访问菲律宾。”
太平洋舰队虽然已经撤出菲律宾,可是双方仍旧有合作。
一个从东海出发,一个从南海进攻,他们这是要吃死了苔弯啊。
冲绳海军基地的军舰不会放弃,他们会从苔弯另一侧绕过去。
第474章 山不转水转
勺于岛上大雨倾盆的时候; 上海也雨泼如注。
林蕊端坐在牌桌前; 愁眉苦脸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牌。
完蛋了; 下面要怎么出?
她跟苏木是来上海参加大学生课外学术实践竞赛的。他们的能够吞食重金属的超级蚯蚓,终于可以实现产业化了。
结果老人家颁完奖之后,居然喊他们过来一起打桥牌。
大小蒋公移灵之前; 曾有反对人士对着灵柩泼红油漆,叫嚷这是刽子手手上沾染的鲜血。
为着这个; 移灵入土之后; 老夫人既没有返回苔弯也没有再去美国; 而是在拜祭亡夫之后,直接回了上海宋家老宅; 安安静静地住了下来。
岛内风云迭起,各路人马都想方设法从她这儿获得支持,96岁的老人却关起门来,轻轻省省地过起了小日子。
老夫人也是桥牌高手; 但是两个人打不起来,得找两个孩子当搭档。
林蕊眼睛珠子骨碌直转,试图偷看苏木的牌。
男大学生无奈,不得不将牌拿远了一些。
今天他们是对手; 不是搭档。
老人家笑眯眯的; 虽然因为帕金森,他已经抓不牢牌; 需要人在旁边帮忙,眼神却锐利得很。
他清清嗓子; 提醒小孩子不要想作弊。
老夫人也严肃地看着林蕊,强调道:“女儿当自强。”
学渣瑟瑟发抖,只能费尽心思地琢磨着应当怎样出牌。
结果她一顿分析猛如虎,出牌却是叫人苦。三个王者都带不起一个青铜。
老夫人头痛地摇摇脑袋,恨不得能直接替她出牌。
看着蛮机灵的一个姑娘,怎么打起牌来一点章法都没有?
老人家倒是替她开脱:“她打牌纯开心呢。”
老夫人在心里头没好气的想,这张牌一出,他那边的积分又得再往上翻一翻,不开心才怪呢。
一局牌还没打完,门外就有人影晃来晃去。
老人家侧对着门口,没有留意。
还是老夫人开口主动提起:“就让她再想想这张牌怎么出吧。”
老人家这才朝身边人点点头,把人直接叫进门。
上海的春天谈不上炎热,前两天还来了一阵倒春寒,然而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鼻尖上却冒出了油汗。
林蕊下意识地就想抽张纸巾给他,还是苏木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下她的脚,示意她好好打牌。
金丝眼镜男人说了什么,林蕊一个字都听不到,因为都是贴着耳朵说的。
老人家还在看桌上的牌,闻声只点点头:“知道了,政府会处理的嘛,肯定能够处理好,我对政府有信心。”
金丝眼镜男人眼巴巴地瞅着老人家,试图从他口中获得更明确的指示。
结果老人家却笑了:“我退休喽,都退休好几年了,就安安静静地养老,不能退休了,还想着当太上皇。这个不好,终身制要从我开始,彻底杜绝掉。”
老夫人点头:“应该的,终身制不好。”
老人家眉开眼笑:“是这么个道理,人老了老了精力肯定跟不上。”
那金丝眼镜男人还是不肯走,就这么可怜巴巴地站在旁边,似乎不知所措一般。
最后还是老人家的女儿出面,朝他说了句什么,把人劝走了。
老人家继续打牌,却来了兴致点评:“我们的政府领导班子挺好,想问题全面,有大局观。”
老夫人感慨了一句:“幸亏你选的早。”
这样就是不好,也还有机会再后悔。
林蕊在边上急得抓耳挠腮,千方百计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老人家在打桥牌呢,他的习惯是打牌的时候从来不谈及政治。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的事情,想必手下的人不可能这么没眼力劲儿。
苏木抬脚踢了下她,然后做了个口型。
林蕊盯着他的嘴巴看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日语美国航母。
老夫人立刻清嗓子,责备道:“不许偷偷搞小动作,打牌就好好打。”
林蕊抓着牌的手却忍不住颤抖起来。
美国人果然动用航母了。
对了,90年代三大耻辱之一的台海危机,就是因为内奸泄密以及美国航母的介入,使得周密的演习到实战计划不得不流产,最终草草收场。
林蕊心不在焉,后面的牌频繁出错。
一局打下来,老夫人都头痛得直挥手:“你怎么就一点儿进步也没有呢?”
林蕊虚虚地笑,压根不知道怎样应对。
老人家倒是乐满怀,调侃小孩子道:“她怕老师,你当了这么久的遗族学校校长,她不怕你才怪。”
老夫人高兴起来,她此生最满意的事情就是遗族学校办的还不错。
两位老人说起话来,两个小的终于可以退到边上去。
林蕊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她想要提醒老人家注意内奸的事情,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出口。
她怎么知道呢?难不成自己要和盘托出穿越的事实?
可这会不会被当成小孩子的玩笑话,为了使得自己的话具有可信度而编出来的谎言。
苏木反应要比林蕊冷静多了,他直接制止了女友:“如果情况还是跟以前一样,那就代表已经泄密了。”
按照蕊蕊的说法,上辈子是因为苔弯当局事先得到了间谍的情报,知道演习计划当中有一项是情况发展到最糟糕的地步,就会直接将演习转变为真正的军事行动。
正因为如此,美国政府才下定决心,动用航母进行威慑。
现在航母都出动了,那就代表作战计划已经泄密。
林蕊发出一声哀嚎,郁闷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懊恼自己为什么没早点发现问题。
主要是从去年开始,局势一天比一天紧张,而且这一次中俄联合军演的地方并不在海峡附近,打的也是反恐的旗号啊。
况且现在双方和谈已经有希望,纵使美国人允许所谓的国妨部长访美,实际上于大局而言,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苏木揉揉她的脑袋:“别想太多,在苔弯当局没有公开表示闹独立的情况下,按照我们的平时作风,不太可能强攻上去。”
真这样做的话,岂不是放弃了先前所有的努力?
林蕊怔愣,觉得苏木的话很有道理。
上辈子军演的时候,新闻可是都播放了的。
这辈子压根就没有提在东南地区有军事演习。
这是不是代表实际上就没有发生呢?
上辈子的苔海危机应该是一年后发生的。不过事件□□都跟美国允许苔弯高层访美以及大学有关。
林蕊忧心忡忡,抓着苏木的胳膊,可怜巴巴道:“真的没问题吗?”
要是她不说的话,万一真的有内奸,而且正在搞破坏怎么办?
这是我们距离收回来,最近的时刻啊。
一旦错失机会,前功尽弃不说,很可能今后20年甚至30年,都没有动手的希望。
把时间拖得越久,人的心就越远,就算最终收回头,想要再把人心揪过来,也比登天都难。
最现实的例子就是岗独啊,哪次不是闹得一塌糊涂。
苏木拿了草莓让她吃:“没事,我去讲。”
林蕊可怜吧唧地拉住人:“要是把我关进特异功能研究所,你要过来看我的呀。”
苏木看他那副快要哭的模样,忍不住眼皮子直跳,只差咬牙切齿:“没有那种地方。”
林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有的,749局。
苏木额头上的青筋都跳起来,也不知道她到底又从什么电影上看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不说。”年轻人不得不跟自己的女友保证,“我只说美国人为什么会突然间动用航母就好了。”
林蕊一愣,是啊,为什么美国人会突然间动用航母呢?
这种行为可以视作严重的挑衅。
毕竟,按照中美联合公告的内容,美国承认一个中国原则。进入苔弯领海区域,事实上就是进入中国领海区。
航母进入别国的临海区域,本身就是严重的挑衅,驱赶不利的情况下,对方完全有理由直接动手开战。
美国人真的打算跟我们在海上真刀真枪地来一仗吗?
作为我们不再隐忍奋起反击的回应。
林蕊一颗颗地吃着草莓,脑袋里头各种思绪疯狂地生长。
她一时心惊肉跳,一时又热血沸腾,脑海当中各种画面跟走马灯似的,半刻都停不下来。
最最关键的问题在于,如果我们根本没有在海峡进行军事演习,那美国人的航母开过来,我们应该怎样应对?
现在双方保持一种微妙的默契状态,彼此之间并不进入对方实际控制区域。
假如美国人的航母从南海出发,却不通过我们实际控制海域的话,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去苔弯实际控制的海域内,跟人家打吗?真那样的话,苔弯又是什么反应?
如果打了,那能不能打得过?
东南沿海地区改革开放最早的地区,也是改革成果体现最明显的地方。
一旦战争爆发,十几年的辛苦会不会瞬间倒退回原点,甚至情况更糟糕?
林蕊忍不住咬起手指甲,越想越害怕。
比起置身事外,只是凭借想象心惊胆战的她,勺于岛海警所所长此刻面临的却是真枪实弹的恐惧。
这位空军上校时刻紧绷着脸,驾驶他从苔弯本岛带上勺于台,然后又开到南海上空的飞机,终于来到了航母的上空。
当然是美国人的航母。
这艘航母从菲律宾出发,也许是为了防止过度刺激大陆,它没有通过大陆地区实际控制的海域,而是绕了个圈直接开到了苔弯东部。
航母静静地趴在海上,像是在看一群不懂事的孩子瞎胡闹。
只要他愿意,随手都能扬起巴掌,教训不着调的熊孩子。
因为航母战斗群中的巡洋舰已经向海峡出发,它坐镇此间,凭借强大的雷达搜索功能,可以追中该区域内的一切军事行动,并且随时给予反应。
手掌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航母真大啊,即使他驾驶飞机居高临下,仍然感觉就像俯视沧海的蝴蝶,自己是那么的渺小无足轻重。
可是他必须得对上这个庞然大物。
那位年轻的海军队长的话还在他耳边回荡:“你收到的命令是什么?一旦外敌入侵,战至一兵一卒也要死守,对不对?”
是的,外敌入侵了,美国人的航母开到了他们的领海当中。
这是挑衅,对国家主权毫无疑议地挑衅。他们不可能再置身事外,这是他们的地盘。
所长深吸了一口气,一拉操纵杆,直接飞到航母上空,大声发布警告讯息:“你正进入中国领海,请立即驶离。”
没错,这是中国人的地盘,中国人必须把他们赶走。
小队长他们有各种苦衷,不好直接露面,可是这地儿是自己人占着的。
不能在勺于岛的时候,时时刻刻都是人家冲在前头,苦的累的危险的,全是人家上,他们躲在后头当所谓的主权主人;到了这儿还要指望人家抵在前头。
不欢迎,我们不欢迎美国充当所谓的调停者。
那是关起家门来我们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国际上任何势力的介入。
所长再次大声喊话:“Attention,I am the Chinese Air Force,you have entered the Chinese territorial sea,please leave immediately。”
他汗如雨浆,握着操纵杆的掌心都粘乎乎的。
从来没有一次,他像今天这样深刻的感受到身为军人的意义。
保家卫国,捍卫疆土。我们的地盘,容不得别人撒野。
飞机在航母上空不断地驱逐,站在地面的人看过去,就像是大战风车的唐吉柯德,滑稽又充满了悲壮的意味。
“怎么回事?”气急败坏的长官看着显示屏厉声呵斥,“他在做什么?他怎么跑过来的?”
这家伙不是在勺于岛吗?他跑来做什么,还嫌给当局添的乱不够吗?
手下一众人噤若寒蝉,有人小心翼翼地开口:“他本来就是我们的人啊。”
原本上峰是要将他们通通开除,按照违反禁令处理。
但是岛内保钓呼声过高,当局迫于舆论的压力,始终没有正式行动。
后来为了挟制大陆方面,当局还下了委任状,认可了他们奉命守岛的身份。
现在,他作为合法的军人在中国领海上空飞翔,没有任何问题。
长官暴跳如雷:“现在他捣乱就是最大的问题,赶紧想办法让他给我回头。”
好不容易才让美国人同意出动,结果航母才过来,他们自己人先上空去拦截了。
“他早就被统一,这是叛国!”气急败坏的空军中将厉声呵斥,“你可让他下来。”
手下众人为难,相关命令他们的确已经发布,但是航母上空的飞机并没有理会的意思。
这种时候,难不成他们要直接派机武力拦截?
一旦在空中摩擦走火,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将祖宗八辈的脸都丢光了。
中将的脸已经近乎于狰狞:“不听话就把他拽回来,不管用什么手段!”
他怒气冲冲地走出了指挥室,如果到了这一步,还把事情搞砸了,他以后也别想再在军界混下去。
该死的中公,无耻至极!居然使用这样不要脸的手段。
他们自己缩在后头不肯动,就专门策反,推苔弯的人动手。
呵!这帮混账东西还不知道有多少被策反了呢。
苔弯省勺于岛户籍,就那么一张薄薄的纸片,究竟欺骗了多少人?
这些被骗的家伙,又在一个个的打着什么主意?
港口内的驱逐舰上,所有人都沉默着做自己的事情。
上尉跟中尉交换了眼色,目光盯着他们指挥官的方向。
“来不及了。”中尉难以压抑焦灼之色,“航母已经进来了。”
门户大开,没有受到任何阻拦的进来了。
对,他们怎么可能阻拦。这就是主人赏赐给狗的肉骨头,狗摇头晃脑地屁颠颠凑上去才是真的,连叫唤都不可能叫唤一句。
“怎么办?咱们就干看着吗?”中尉目光灼灼,眼睛里头布满了血丝。
这几天他一直处于天人交战的状态。他想置身事外,可是即使逼着他一步步往前走。
不能躲了,不能再逃。
一旦美国人的军舰可以在他们的地盘上自由穿行,那么勺于岛得而复失也近在眼前。
美国人是不会看着他们的人马继续驻扎在勺于岛上的。
投桃报李,上峰既然费尽心思惊动了美国人的航母,那势必要付出代价。
勺于岛就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项。
上峰肯定会下令,直接将岛上的驻军全部撤离。然后不用多久,勺于台就会全部落入日本人的掌心。
难道到了那个时候,一直坐视事态发展而无动于衷的他们,还要指望□□方面再出兵将勺于岛抢回头吗?
不会的,中公肯定会提防他们在背后给一枪,绝对不敢在腹背受敌。
“我们不动的话,就是在亲手毁掉这份信任的默契。”中尉的眼睛里头似有火光在闪烁,“这是我们好不容易才达成的默契。”
无论是在南海还是东海,大家心照不宣,彼此事实上处于一种协作的状态。
到了眼下这个最关键的时候,他们不能临阵退缩。
上尉眉头紧锁,压低了声音:“我们没有接到命令。”
他们收到的命令就是躲在港口内,什么事情都不要做。
驱逐舰想要出海的话,那就必须得有上级命令才能动得了。
现在,舰长根本没有要动弹的意思,难不成他们兵谏?
那是哗变啊,上军事法庭可以被枪毙的那种。
中尉急得团团转时,舰长突然间下达了命令,大家各就各位,准备出海。
两人大喜,慌忙追问究竟怎么回事。
舰长脸色铁青,骂了句国骂:“操tmd空军,自己惹出来的祸全靠老子帮忙擦屁股。有个二货驾着飞机上空了,要拦美国人的航母,王八蛋的指挥所让我们把人给拽回来。”
拽他妈的拽,一个在海上,一个在天上,亏他妈的想得出来。
不过觉得空军是宝贝疙瘩蛋,这少爷是公主是太子爷,脏活累活苦活都丢给他们海军干。
舰长的叫骂声连绵不绝,上尉跟中尉面带苦色,心中却笑开了花。
只要到了海上,一切要怎么做,就轮不到后面的那只手做主了。
第475章 军人的尊严
驱逐舰以不急不慢的速度驶离港口; 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他们这是要出去晒太阳冲浪呢。
中尉级急得嘴上都要起泡; 恨不得门立刻开足马力往前冲。
然而他清楚舰上的兄弟们并不想执行这个任务; 因为那个跟堂吉诃德一样可笑的人,正做着他们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
赶走美国人,将美国人赶走。
不能对美国人抱有任何奢望。琉球的遭遇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当初二战结束后; 琉球人希望在美国人的庇护下,建立一个独立的国家。
但是最终是什么结果?琉球沦为了美国跟日本共同的殖民地; 日本政府没把他们当成自己人; 美国人索性当他们是奴隶。
层出不穷的强女干案; 持续不断的扰民,纵然他们抗议了无数次; 可是美军的冲绳基地,仍旧岿然不倒。
如果苔弯再这样下去,终究有一天也会沦落到琉球的下场。
中尉偷偷的朝上尉使眼色,他们现在需要的是控制驱逐舰的指挥权。
只要舰长还能发布命令; 那么纵使船出了海,也只会成为美国人的助力。
舰长绷紧了脸,神情不悦地盯着指挥台,谁也没办法从他脸上看出他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也许他只是打算消极怠工; 露个脸就回头; 毕竟谁都不愿意上赶着去当奴才。
即便是儿皇帝,当着自己子民的面; 也不想屁颠颠地跑去管人家叫爹。
两人互相使着眼色,试图靠近舰长。
就算大家有心磨洋工; 驱逐舰本身的性能摆在那儿,船还是一步步接近了航母。
飞机的图像已经清晰可见。
不能再耽误了,中尉伸出了手。
“舰长。”
身后传来突兀的喊声,30岁上下的军官端着牛奶走过来,提醒舰长,“你该吃点东西了。”
中尉赶紧收回手,口中嘟囔了一句:“厨房还有吃的吗?我去找找。”
“先发无线电过去。”舰长漫不经心地喝了口牛奶,“别美国人一激动,直接朝我们开炮了。”
中尉双手攥得紧紧,几乎要当场发作起来。
幸亏他的顶头上司直接一把按住人,赶紧领命。
舰长还是那副神游天外的模样,目光看着前方,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想透过显示屏看什么。
“直接放倒他吧。”中尉已经耐不下性子。
告诉美国人这是苔弯的驱逐舰有什么意义?是想提醒他们,主人您的狗已经自己赶过来了,您可千万别误伤?
这么屈辱的话,他无法说出口。
他从小受的教育也不允许他如此奴颜媚骨。
“先不要轻举妄动。”上尉皱紧了眉头,迟疑着到底要不要朝舰长下手。
别看舰长现在一派处尊养优的模样,当初他可是赫赫有名的战斗英雄,手上有真功夫的。
“我们一左一右前后夹击。”中尉放下手来,毫不犹豫地又重新回到指挥台前。
他上司刚想拉住他,中卫已经朝着现场的后颈劈出一刀。
舰长软软的趴在了桌上。
上尉刚想指责中尉下手太狠,就见中尉看着自己的手发起呆来。
难不成他妈给他买的护身符真有奇效,佛光罩体,一出手,直接冲击波把人给震晕了?
刚才他的手明明才刚碰到舰长的后颈啊,都没来得及发力呢。
两人一耸,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桌上的玻璃杯。
雪白的牛奶已经被喝光了,只有残存的奶液挂在杯壁上,缓缓往下流。
所长额头上的汗也在往下流,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Attention,I am the Chinese Air Force,you have entered the Chinese territorial sea,please leave immediately。”
美国人的航母纹丝不动,仿佛不停叫唤的只是苍蝇嗡嗡作响,他们压根懒得理会。
所长脸上的汗越来越多,旁边的飞行助手紧张地盯着自己的上司,不知道这样的僵持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美国人不动,他们就不能走,可是除了喊话之外,他们还能做什么?
直接发射炮弹,攻击美国人的航母吗?
且不说蚍蜉撼大树有多可笑,万一激怒的美国人,直接一发对空导弹过来,他们会连人带机,彻底坠亡。
助手满头满脸都是汗水,他在雷达探测仪上看到了苔弯驱逐舰的身影时,甚至有种庆幸。
不是他们不努力,不是他们不要保家卫国,而是作为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
驱逐舰一定是在叫他们回去。他们必须得服从命令,否则难不成耗到燃料用光了,直接坠毁的结局吗?
他并不想这样。
同样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的人还有海军中尉,他和上尉面面相觑之后,转头目光看上了驱逐舰上负责后勤部门工作的中校。
中校微微笑了,自嘲道:“这事还是我来做吧,我本来就是叛乱分子的家属。”
他的弟弟,迄今还驻扎在勺于岛上。
去年当局为了平复沸腾的民意,弄出了新的委任状派海巡署的人上勺于岛,试图收拢人心。
作为诚意的表现,一直被隔离调查了他也放了出来。
当然不敢再让他回太平岛上,于是他被调到了后勤部门,当起了清闲官。
陈志清收起了杯子,熟门熟地的发布无线电讯号:“Attention, I am the Chinese Navy, you have entered the Chinese territorial sea, please leave immediately。”
几乎在同一时刻,飞机接收到了驱逐舰传来的信号。
飞行助理惊得差点儿要跳起来,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然而驱逐舰又重复了一遍:“ please leave immediately。”
所长眼眶中的泪水差点夺目而出,他噙着热泪,也大声喊起话:“ please leave immediately。”
升上天的飞机逐渐增多,驶离港口的船舰也越来越多。
他们像蝼蚁,他们像蚍蜉,是知其不可而为之的愚夫。
这是他们身为中国军人的尊严,誓死捍卫领土的尊严。
航母静静停留在原处,像一尊不容挑战的战神,姿态傲慢地睥睨眼前垂死挣扎的家伙。
它不打算离开,苔弯人而已,他们并不放在眼中。
港口内,塔塔连科完成了最后的检修工作,瘫坐在地板上。
瓦西里的红头发又长到了好多下面,他双眼放光,痴迷地看着阳光下的庞然大物。
看,多么美好,每一个线条都完美无瑕,他们的心血,他们的宝贝,这是他们尼古拉耶夫的智慧。
塔塔连科喃喃自语:“我们的乌里扬诺夫斯克小伙子呀,看,多么漂亮!”
他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小伙子,他是波塞冬,一定能够驾驭大海。
“不,她是公主。”瓦西里流露出迷恋的神色,“她是这么的美,马卡洛夫同志要是见到她,一定会高兴坏了。”
塔塔连科没有年轻同事的乐观,他在心中叹了口气。
恰恰相反,老厂长马卡洛夫同志一定会很伤心。只有伟大的国家才能够让乌里扬诺夫斯克号重获新生,但是那个伟大的国家已经不是苏联也不是乌克兰。
船舶发出鸣笛声,庞然大物缓缓驶离港口。
同样目送东方女神号离开港口的王教授与陆教授终于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
从1993年9月份到现在,整整450天的时间,他们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船台。
那些点点滴滴的心血终于让公主号成长了,变成了现在的东方女神。
王教授捂着胸口,这是长期睡眠不足所导致的后遗症,常常觉得心肌缺血。
“可算是完成了。”他喘着粗气,双眼发直地看着渐渐变小的航母。
一艘航母的建造,汇集了无数人的心血。
尼古拉耶夫造船厂的老船长马卡洛夫说过,如果要完成航母,他需要苏联、国家计划委员会、军事工业委员会和九个国防工业部、600个相关专业、8000家配套厂家共同努力。
未完成的航母转移到国内,需要的人力物力一点儿也不少。
钱像流水一样花进去,前苏联放弃的东西,他们要继续下去。
就算现在社会主义阵营人丁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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