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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锦鲤运-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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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发出哗然声,迫不及待地追问:“您的意思是,他们的行动是当局主导的?”
  “让一让,让一让。”年轻军官跟自己的同袍艰难地挤出一条路来,护送老人往前走。
  行到车门前时,老人终于又发了话:“诸位,当前局势,非同小可,还请大家谅解,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得做。”
  车子终于发动了。
  微微阖着眼睛的老人突然间开口:“鹏程啊,你说日本人的自卫队会不会上岛?”
  年轻军官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这也是他最担忧的事情。
  现在出面的是海上保安厅,这是一个行政机构,类似于警察。
  可一旦日本人的自卫队都上岛的话,那就意味着双方要开战了。
  老人笑出了声:“三年前,他们不敢上岛,我们自己先吓跑了,连岛都没碰到。”
  三年后,他也赌日本人不敢上岛。
  年轻军官忧心忡忡:“可是如果他们上了呢?”
  老人笑而不语,目光幽幽的看着窗前的风景:“鹏程啊,我问你,我们眼下在的这个地方是谁的岛?”
  “您说这里?”年轻军官满头雾水,“当然是我们的岛。”
  老人像是听到了一句很有趣的话,笑得厉害。
  隔了半天,他才叹息般开口:“你觉得大家真的这么想吗?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我们是没有根的人啊。”
  多少年下来,他们这些人都在始终寻找家园。
  “人家真的欢迎我们吗?”老人嗤笑,“这么多年下来,他们对我们真的满意吗?”
  未必吧,天底下就没有不讨嫌的掌权者。况且当局也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我们是讨嫌的,我们没有一点能够拿出手的功绩。我们说自己过来是为了保卫这里,人家真的认同吗?”
  年轻军官神色尴尬,不知道该怎样接上司的话。
  然而老人好像也并不需要他的回应,已经开始自问自答。
  “军人怎样才能体现价值?不是装腔作势,唯有在战场上。”
  他忽然笑了,语气说不出的萧索,“这已经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如果这一次,我们还犯蠢的话,我们很快就会被民众抛弃。”
  民众纳税,从来不是为了供养尸位素餐的人。
  当年918事变是怎么发生的?关东。军发动奇袭的时候,多少人还以为高枕无忧呢。
  其实不怪那位小张将军,他的确在日本。内阁有眼线,没有接到会被袭击的消息。
  可有句话叫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既然他们的军人已经登上了勺鱼岛,那就让他们去吧。
  就算那些人玩这一手不过是为了逼着他们走上台前,那他们也顺水推舟好了。


第426章 当然学种菜
  陈志忠站在海岛上发呆。
  两架直升机回台弯的时候; 中公询问过他们的意见; 愿意跟着走就一起走。
  领头的队长语气尤其可恶:“不用担心; 即使你们不在的话,我们也会守好勺鱼岛的。”
  说话的时候,他还咧嘴笑; 露出一口森森的大白牙。
  这是要明目张胆地过河拆桥吗?
  这下子,除了寥寥数人放心不下家人想回去安置好了之外; 其余人态度都非常坚决。
  来都来了; 为什么还要走?如果要走的话; 他们当初就不会来。
  陈志忠作为代表,大声回答:“报告长官; 我们都要留下。保家卫国是我们的职责。”
  结果不知道为什么,请他们来的队长并没有露出欣慰的神色,反而是一副牙疼的模样。
  他眉毛皱了半天,才老大不情愿地一挥手; 指挥自己的下属带这些人先去安置:“带他们去西边,那排新修的房子归他们了。被褥不够的话,下午再送过来。”
  邹鹏领命,闷声不地吭走在前头; 表情严肃的很; 跟个蚌壳似的。
  陈志忠想跟他搭话,都无从下嘴。
  邹鹏犯着愁呢; 岛上一下子多出10来个人,吃饭都是大问题。
  他默默地打量了一下十几个人高马大的大老爷; 心里头打定主意,自产自足,必须得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养活自己。
  种菜换粮食,没道理还得岛上老百姓养着他们。
  比起形色沉闷的邹鹏来,陈志忠简直活泼过了头。
  他完全忘记了眼下处境的艰难与尴尬,只忍不住一颗好奇的心,不时打量岛上的风景。
  勺鱼岛在地图上只有芝麻粒大小的点,看着荒芜而贫瘠。
  然而,真正踏足其上,数千亩大小的岛屿看上去却是蔚为可观。
  跟他想象中的萧索不一样,此刻的勺鱼岛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热闹纷呈。
  雪白的风车齐刷刷的随风转动,发出持续的呜呜声。
  蓝天白云丽日的映衬下,那竖起的高杆简直宛如海岛的卫兵,肃穆而忠诚。
  湿漉漉的海风转动着风车,海水被抽入最高处的山坳,那里已经修建成一个蓄水池。
  经过层层过滤系统,海水就变成了岛上居民所需的生活用水,沿着水管流淌到低处,然后再通过管道进入家家户户。
  为了确保居民用水需求,他们还将原先被鸟粪完全覆盖住的四条溪流全都清理了出来,作为收集雨水的蓄水池。
  阳光照射下,那些溪流波光粼粼,真如一条条镶嵌了水钻的丝带,缓缓流淌。
  房前屋后的人们都在忙碌,有的在修补渔网,有的在网渔网眼中插菜苗,还有人在晒紫菜跟海带。
  见到邹鹏的时候,他们抬起头来打招呼,热情地邀请年轻的海军去自家吃饭。
  “有刚打的鱼,我还做了豆腐,给你烧鱼头豆腐汤。”
  面色黧黑的中年男人看到人民子弟兵身边多了新鲜面孔,也客气地招呼,“一块儿来吃饭啊。你们刚到的?哪儿人?”
  陈志忠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台弯人。”
  话一出口,他就想缝住自己的嘴巴,今天他实在太多嘴多舌了。
  不想那大伯先是愣了愣,仔细打量他们身上的衣着,然后点点头,居然高兴的不得了:“那敢情好,咱们这岛上天南地北全国各地的人都要聚齐了。我们老家离台弯省挺近。”
  陈志忠一噎,想要强调台弯地位非同一般,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胡乱应对。
  他本能地想要转移话题,目光只盯着风车看:“你们会用风力抽水呀?我还以为你们是打水直接蒸馏呢。”
  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又失言了。
  果不其然,那个埋头领路的年轻海军终于回过脑袋,用一种近乎于怜悯的眼神上下打量他,漫不经心道:“你不认识风力涡轮机吗?”
  陈志忠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他还真搞不清楚风力涡轮机到底是怎么回事。
  手里头翻晒着海带的大伯看上去要比小海军和气多了。
  他积极主动地替人生地不熟的台弯同胞答疑解惑:“两个作用,一是用来发电,二是用来抽水。蓄电箱饱和之后就开始抽水。”
  他抬手往旁边的岛屿虚指了一下,语气自豪得很,“这样的风力涡轮机,我们这岛上有三座。咱们这儿也讲究高科技。”
  除此以外,每一栋组装好的集装箱房子都配有风力太阳能混合发电系统,以确保整个群岛上的居民都拥有充足的电力使用。
  大伯语重心长:“你们不稀罕这地方,我们可宝贝的紧,舍不得丢掉的。这回好不容易抢回头了,怎么着都不能再丢掉。”
  他旁边的年轻人放下切鱼片的刀,笑容满面:“爸,你就妥妥的放宽心吧。咱们解放军手里头什么时候丢过国土?”
  大伯立刻笑逐颜开:“对对对,是这么个道理。”
  在场的台弯军人都忍不住一阵窘迫,赶紧加快脚步往前走,生怕再听到更刺耳的话。
  陈志忠的朋友忍不住小声低咕了一句:“你们为什么不干脆让各间屋子自给自足?大型风车有可能会损害到鸟群的。”
  他严重怀疑安装那些高杆风车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尽可能阻止飞机降落。
  邹鹏皱起了眉毛,简直怀疑眼前这人到底是不是军人,怎么一点观察能力都没有?
  “你没有看到屋顶都不得闲吗?”
  家家户户屋顶上面都安装了集装箱,用来蓄水种菜种粮食。
  岛上的土壤层实在太薄了。
  虽然山茶棕榈马齿苋处处可见,仙人掌更是遍地丛生,为了适应强烈的海风天气,个个都长得矮矮壮壮,但靠着这些完全养不活这么多人。
  陈志忠生怕自己的朋友记录了解放军,现在他们还在人家的地盘上呢。
  他陪着笑,赶紧解释:“伟豪父母都是鸟类研究专家,所以特别关注这些。”
  邹鹏才懒得理会他们那点儿小心思小情绪呢。
  看到种下去的庄稼,他就担心收成。
  “今年有点迟,天气也不太好。种下去的秧苗不知道能不能抽穗。”
  他微微侧了下脑袋,语气掩饰不住的遗憾,“要是在南海,水稻起码应当抽到这么高了。”
  说着,他两只手能在一起比划了大约两尺长的高度。
  南海的再生稻一年三熟是基本,现在正是收割第二茬稻穗,好赶紧吸收光热继续长第三茬稻子的时候。
  也不知道今年他们能不能试验成功一年四熟。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岛上的粮食就能够完全实现自给自足了。
  他面上的遗憾,是那么的深刻,连陈志忠都不由自主的被带入了他的情绪当中。
  前台弯国防部的公务员听得耳朵发热,又忍不住替脚下的岛屿辩白:“勺鱼岛也很好,只是今年天气有点儿糟糕而已。”
  为了论证自己的话,他还特意伸手指,大大小小集装箱房屋上的秧苗菜苗,“看,它们长得很好。”
  阳光下,种下去的蔬菜与粮食都生机勃勃,简直就是屋顶上的绿宝石。
  陈志忠的脸陶醉的近乎于滑稽,他已经忍不住爱上这座偏僻荒凉的海岛了。因为映入眼帘的一切,都是如此美不胜收。
  就连漫步海岸边啄食大米草的大白鹅,看上去都是那么的高雅可爱。
  邹鹏的眼皮子忍不住抽了抽,心中暗道,如果你跟这些白鹅短兵交接的话肯定就不会认为它们可爱了。
  岛上居民之所以选择养殖海水鹅,而不是海水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想让大白鹅看家。
  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万一有鬼子跟汉奸进村,光这些鹅就能咬死他们。
  如果不是自己陪着他们,看到这些生面孔,估计大白鹅们都要冲上前了。
  可惜陈志忠还没有这个自觉,他依旧美滋滋的沉浸在海岛的风光中。
  岛上绿色植被本来就多,即使到了秋天微微泛黄,也是那么的风景宜人。
  不远处的海岸,蔬菜浮床随着波浪上下震荡,上面的海芦笋成熟后变成了鲜红色,明艳而耀眼。
  那鲜艳的色泽,映衬得岛上统一刷成粉蓝色集装箱房子简直柔软如同婴儿床。
  陈志忠看得有点儿囧,完全想象不到岛上的建筑居然是这样。
  这样的建筑居然是他们的落脚营地。
  难道岛上的风格不应当厚重沉郁些吗?
  邹鹏一本正经:“公主需要柔和温暖的床。”
  陈志忠一阵无语,却找不出话来反驳。
  当初这些建筑物之所以能够落地,可都是为了东方公主号服务的。
  即使公主已经起驾回宫,这儿作为公主的行宫,也应该保持应有的格调。
  他心情有些微妙,终于意识到此刻的他们其实是寄人篱下。
  然而年轻人总是乐观,永远能够找到宽慰自己的地方。
  谢天谢地,屋子只是粉蓝而已。
  如果是粉红的话,让他们这么多大老爷们住在这样的房子里,他真的要不知所措了。
  邹鹏领他们进了屋子,推开门后,他才转过头,一本正经地盯着陈志忠:“如果要享受舒适的生活,你还是趁早离开吧。这儿条件绝对谈不上好。”
  他伸手指着贴在墙壁上的住屋须知,然后一条条地强调:“我们这个岛利用生态循环系统,不产生污染物。生活垃圾与人畜粪便都经过发酵,沼液沼渣用于浇灌屋顶上自家的菜园,沼气用来日常取暖。
  你们的房间在楼上,目前只有大通铺。如果晚上觉得冷的话,可以自己用电暖炉。”
  他一条条的吩咐着,然后满脸严肃地强调,“今天没有准备你们的午餐,你们自己煮方便面吧。”
  说着,他一扭头就准备离开。
  机长微微皱眉,终于开口追问:“长官,我们要如何进行日常训练?”
  邹鹏奇怪地扭过头:“训练什么?”
  所有人面色一滞,机长代替大家作答:“我们是来保家卫国的,当然是训练作战计划。”
  “跟谁打?”邹鹏漫不经心,“岛上只有风车,难道你们要学堂吉诃德吗?”
  陈志忠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咬咬牙,继续追问:“那我们在这儿做什么?”
  “种菜种庄稼,捕鱼养殖搞农渔产品加工业。”邹鹏说话跟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的一叠声,“学会如何在海岛上生存下去。”
  在场的台弯人都听呆了,志豪忍不住追问:“我们是军人,不是农夫,我们应当做更重要的事。”
  “在这个岛上最重要的是生存。”邹鹏似笑非笑,“当然,如果你们当局每天都给你们送补给品的话,我们也不反对。”
  这话噎得在场所有人都差点喘不过气来,送补给?没有直接送颗炮。弹过来,就谢天谢地了。
  “他们不敢的。”年轻的海军跟会读心术一样,咧嘴一乐,“岛上不只有你们。”
  真是不气死他们,他就不痛快。
  交代完毕之后,邹鹏朝众人一点头,直接一个后脑勺,就这么施施然地走了。
  陈志忠跟朋友面面相觑,两人都忍不住骂了声经典的国骂。
  他妈的,欺人太甚,个个都能骑在他们脖子上。
  机长已经从屋子里头唯一的橱柜中翻出了方便食品。
  除了方便面之外,居然还有米线、粉丝、茶干、卤蛋等一堆食品,旁边的袋子里头是脱水蔬菜,可以加在方便面中煮。
  如此之丰盛,简直可以算得上是酒店待遇了。
  陈志忠下意识地小声抱怨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明明先前挺热情的,现在又时不时表现冷淡,搞得人不上不下。
  过河拆桥也不带这样。
  机长直接往厨房走,看都不看下属一眼:“人家平白无故分你们一大片岛屿,能给你们好脸色就怪了。”
  陈志忠忍不住惊讶:“他们真的会把岛分给我们一半吗?”
  那未免也太大方过头,这是原则性问题,他们不可能大方到这份上。
  机长已经熟门熟路地拧开水龙头,开始刷洗锅碗,准备煮面:“他们必须得拉我们入局。只有国。共两党合作,美国人才不好轻取妄动。”
  毕竟名义上,台弯还在美国的庇护之下。
  另一位始终保持沉默的飞行员,突然间皱起了眉头:“你们不觉得这次美国人的反应很奇怪吗?明明已经闹了这么长时间,他们几乎是毫无反应。”
  8月中旬,勺鱼岛上气氛剑拔弩张的时候,美国人也只是不痛不痒地发表一贯的声明。
  他们当初移交的是行政管辖权,至于勺鱼岛的主权问题,他们不插手也不干预。
  “当时,三国正在联合军演呢。”飞行员皱起眉头,“你们难道不觉得这么做相当不合理吗?”
  这相当于中。共已经欺负到日本人的眼皮子底下,无论如何,美国都应当拿出更强硬的态度来。
  机长高深莫测:“我问你们,眼下全世界还能挟制美国的国家是谁?”
  陈志忠嗤笑:“没有了,苏联都已经解体了。”
  他突然间一愣。
  对呀,苏联解体了,可是苏联的大儿子俄罗斯还在,它继承了苏联的绝大部分财产。
  难道是俄罗斯?没可能啊,俄罗斯肯定会站在美国这一边。
  叶利钦可是坚定的亲美派,他相信只要俄罗斯全面向西方靠拢,美国就会帮助俄罗斯发展经济。
  机长微笑:“俄罗斯还有最高苏维埃和人民代表大会啊。他们现在可不买叶利钦的帐了。”
  执行了一年多的休克疗法,不仅没能拯救俄罗斯经济,反而让整个国家情况更加糟糕。
  叶利钦昔日的盟友早就有新的想法。1去年12月召开的俄罗斯联邦第七次人民代表大会后,双方的矛盾就已经完全公开化。
  比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俄罗斯内部风云迭起,勺鱼岛这点儿芝麻大的鬼地方对于美国人而言,简直不值一提。
  就算没有了勺鱼岛,美国照样可以在大陆台弯跟之间,制造新的争端。
  反正以这三者敏感的关系,任何事情都可能变成冲突的导火。索。
  他要是美国人,也会将关注的焦点放在俄罗斯。
  中公方面选择这个时候对勺鱼岛动手,绝对不是偶然。
  可笑的是,台弯当局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俄罗斯内部的政权斗争。
  大好时机,拱手相让,这就是他们羸弱而短视的元首。
  在这样的领导人带领下,台弯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机长绝望地闭上了眼。


第427章 九月莫斯科
  大表哥没有在江州城享受英雄的待遇。
  事实上; 有林蕊那个搅事精在; 不横挑鼻子竖挑眼已经算给了天大的面子; 还指望英雄凯旋?做梦!
  大表哥摸摸鼻子,相当识相地收拾行李,包袱款款地往俄罗斯去。
  能怎么办呢?作为一大老爷们; 想要从小白脸转正,必须得自力更生; 好好挣钱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啊。
  林蕊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夸奖大表哥终于觉悟了。
  女儿当自强; 男儿也一样,年纪轻轻老想着被人包养; 是个什么意思?
  表哥差点儿没被翻脸不认账的丫头气晕过去。
  当初是谁信誓旦旦,一个劲儿撺掇他不要痴心妄想试图上位,就老老实实当小白脸来着。
  愤怒的周崇斌同志拖着行李箱昂首挺胸地走了,直接给了林蕊个后脑勺。
  他这一次行色匆匆; 甚至来不及押送货物坐火车,直接飞往莫斯科。
  9月的莫斯科,是最适合旅游的季节。
  凉风习习,天高云阔; 阳光下的千顶之城美不胜收。
  然而; 周崇斌要见的客人却完全无法被美丽的天气所感染,整个人都愁眉苦脸; 连脸上的红鼻子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忧郁:“亲爱的周先生,您应当为我们带来更多的中国游客。您看; 这对我们都有好处,难道不是吗?”
  周崇斌哈哈大笑,做出个滑稽的表情:“亲爱的波克罗夫斯基,我害怕你们的总统会直接将我驱逐出境。毕竟——”
  他意味深长地眨眨眼,“我开始来自有人民代表大会的国家。我们的人民代表有权决定国家的任何事务。而你们的总统,是无所不能的。”
  波克罗夫斯基的红鼻子颜色愈发鲜艳,他愤怒地握紧了拳头,忍不住开始滔滔不绝地抱怨:“你能想象吗?我们的议会居然没有权利否定总理的提名。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周崇斌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近乎于求饶一般:“亲爱的波克罗夫斯基,我只是位普通的商人,请您不要跟我说这些。”
  波克罗夫斯基狡猾地眨着他灰蓝色的眼睛,语气大有深意:“普通商人,我看未必吧,您跟你们政府的关系可是相当紧密。”
  周崇斌双手一摊,做出个无奈的模样:“明知道,想要做好生意的话,就必须得跟政府搞好关系。”
  波克罗夫斯基并没有被轻易地打发掉,依旧追着这个话题:“那么东方公主号呢?您可是大大的出了风头。”
  周崇斌看上去快活极了,丝毫不掩饰得意的语气:“到时候请你喝喜酒啊。”
  他感慨万千的模样,“1000句甜言蜜语都比不上陪伴着共度难关,我这几个月的功夫,值了!”
  波克罗耶夫斯基将信将疑,难以相信对面这位中国商人的举动仅仅是为了取悦佳人。
  周崇斌却是喜形于色的模样,嘴里头还忍不住抱怨:“你赶紧说咱们的正经事吧。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现在就是枪顶着我的太阳穴,我都不可能跑这么远来。”
  多耽误事情啊,要是他还留在江州城,肯定能够跟在周玲玲她们后面顺带着就把婚给结了。
  周崇斌已经完全忘了贝拉根本不搭理他这一茬的事实。
  作为时刻都能自high起来的脑补党,他已经美滋滋地幻想起林蕊那个小兔崽子跪在自己面前敬新媳妇茶的美好生活。
  不能太欺负很了,贝拉一看就是个护犊子的妈妈,他家必须得严父慈母。
  波克罗耶夫斯基不得不开口提醒他:“周先生,如果放任那一位在这么下去的话,我们的生意会完蛋。他根本就不懂经济。”
  他情绪过于激动,说话声音太大了,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周崇斌头痛地捏了捏太阳穴,赶紧将老苏维埃带走,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直接上了政府的黑名单。
  直到他熟门熟路地进入一家小餐厅,坐在富丽堂皇的包间里,周崇斌还叹了口气,做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好,我今天的耳朵全都卖给你了,你想说什么?”
  他朝训练有素的服务员做了个手势,点了小牛肉、果肉冻,又开了一瓶红酒,还为自己的朋友专门要了伏特加。
  周崇斌靠在椅子上,发出叹息般的感慨:“每次坐在这里,我都感觉不到你所说的困难。”
  看看奢华的地毯,精美的壁画,殷勤有礼的服务员,还有端上桌的精美食品,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美好。
  “只可惜这一切我们的人民享受不到。”波克罗夫斯基愤愤不平地喝了口伏特加,“你能想象吗?我的舅舅,一位受人尊重的科学家,每个月的退休金居然只够买一个大列巴。”
  “波克罗耶夫斯基同志,我早就跟你说过了,退休之后去中国生活是最好的选择。”
  周崇斌做了个无奈的手势,“你又不是没有看到,他们担心的问题都不存在,哈尔滨、珲春、黑河等等,他们可以找到很多自己的同胞。”
  波克罗夫斯基挥挥手,决定跳过这个话题:“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他是一位□□者,真正的□□者。你知道他做过多少愚蠢的决定吗?他甚至要放弃南千叶群岛,哈,这个卖国贼,就为了获得日本的支持。”
  周崇斌在心中吐槽,南千叶群岛也是俄国抢了日本的国土,真算起来还说不清楚呢。
  不过他不关心日俄领土争端。
  周崇斌微笑:“杜贝宁将军不是阻止了这一切吗?说实在的,我觉得你们归不归还都没有太大的意义。美国不会希望你们跟日本走近的。对了——”
  他像是不经意间提起,“听说你们的总统下个月要访问日本?”
  “伟大的杜贝宁将军已经活活累死了,谁都没办法再阻止这个愚蠢的家伙。”波克罗夫斯基语气悲伤,“俄罗斯也要完蛋了。”
  周崇斌似笑非笑,慢条斯理的舀了一勺果冻肉送进嘴里,语气含混:“如果你们两年前能够果断一些,也不会落到现在的状况。”
  所有人都在私底下议论并且达成共识,那个人不能留。
  结果谁都不愿意伸手,最终是什么结局?占尽一切先机的人却沦为阶下囚。
  反倒是让那个人趁机站在坦克上,好好拉拢了一波人心。
  “去年拒绝公投的是你们,今年贸贸然主动要求公投的也是你们。”周崇斌叹气,“你们难道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吗?”
  信心十足的开始公投,结果俄罗斯民众半数以上还是选择相信他们的总统与政府。
  明明有先法作为后盾的苏维埃自己却将自己逼到了绝路。
  波克罗夫斯基难掩窘迫,结结巴巴道:“我们以为民众已经看清他的本来面目,清楚他不过是在说大话而已。”
  “经济是他上位之后才开始变坏的吗?”周崇斌摇摇头,语气掩饰不住的伤感,“经济破坏加速了联盟分裂,联盟分裂又反过来加速经济破坏。既然经济状况已经糟糕了好几年,你们又凭什么能够认定民众会很快看清楚情况更变得更糟糕的责任?他们完全可以辩解说,是先前政策的后遗症,如果不是他们的努力,情况会比现在还糟糕。”
  波克罗夫斯基一时间找不出话来反驳中国商人,他只能又喝了口伏特加,面色凝重。
  半晌他才愤愤不平:“为什么他们就不能擦亮眼睛呢?心甘情愿受着蒙蔽。”
  周崇斌欣赏着餐厅精美的餐具,声音不急不缓:“因为你们没有真正意义上受过苦,或者说那些经受过苦难的人已经不在了。”
  苦难也是一种财富,可以让人始终心存警惕。
  由奢入俭难,经历了无忧无虑近乎于共产主义生活的人们,没有办法忍受突然间生活困顿。
  解体的苏联情况从综合水平来看,真的比中国差吗?当然不是,客观来说要强很多。
  可为什么同样存在思想震荡,伟大的苏维埃没有扛住,中国却能坚持下去呢?
  从个人角度来讲,因为两国的元首情况不一样。一个心存幻想,一个始终警惕。
  从国家人民的角度来说,就是过惯了苦日子的中国人,已经看到改革开放给他们生活带来的希望。
  普通民众很清楚,再艰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眼下继续走下去,生活只会越来越好的。
  周崇斌轻声叹息,“从很久以前,你们的战争就在别人的国土上发生,除了军人,谁还记得战争的苦难。胡萝卜加大棒,大棒打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痛。”
  波克罗夫斯基叹气:“是啊,我们只看见了胡萝卜。”
  周崇斌突然间笑了起来:“在我们国家有种说法,胡萝卜是钓在驴鼻子上的,这样毛驴被胡萝卜引诱着,就会不停地往前走。”
  波克罗夫斯基脸上蒙上了一层灰色,喃喃自语道:“我们就是被蒙蔽了双眼的驴子啊。”
  糟糕透了,以为放弃既有的一切,张开双臂拥抱西方,就能够过上美国式的生活,结果情况更加恶化。
  苏联的财富去哪儿了呢?他们不可能凭空蒸发呀。
  周崇斌笑得意味深长,伸手轻轻点了点桌面:“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搞清楚财富的来源以及去向,搞清楚到底是谁在享受财富的红利。”
  他放下了叉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巴,“有两句话我想留给你,我亲爱的朋友,第一,空谈误国。第二,枪杆子里出政权。”
  民意是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很多人都有选择困难症,其实需要别人替他作出决定。
  两年前,现在的那位总统为什么能赢?其实最关键的因素是他展现出强硬的姿态。
  人类总是慕强的,尤其是在风雨飘荡中的人类。
  一个态度强硬的人,往往在某种程度上给他人心理暗示:相信他,没错。
  这才是领袖必须得具备的品质,天生的号召力。
  周崇斌站起身,冲他的朋友点点头,微笑示意:“我还有点儿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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