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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锦鲤运-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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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观群众人头攒动; 考古队不得不请武警部队帮忙过来维持秩序。
  饶是如此,大家伙儿还是兴奋得难以自抑。
  江州城绝对是古都吧,瞧这么一大兜子全是金银财宝,这就是老祖宗留给咱们的底气。
  这金银财宝的主人是谁?那可难说了; 江州人杰地灵,那么多皇帝老子呆过,谁晓得国库啊。
  保不齐就是人家亡国了,把金银财宝全都丢下大江; 想着将来再招兵买马能够东山再起。
  别看这儿现在就是条臭水沟子; 往前倒推不用几百年,就是民国那会儿; 这里还是能行船的,算大运河的遗址。
  众人七嘴八舌; 有人说是隋炀帝的宝贝,立刻就有人否认,那隋炀帝不是死在扬州吗?
  也有人说是太平天国留下的,当初太平天国声势浩大的时候,江州城可火的很。
  还有人扯到了方腊起义、南宋跟南明小朝廷。
  自古江南就是富庶之地,反正他们肯定都有不少宝贝。
  周围已经热闹得像一锅沸腾的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林蕊同学操着手站得远远的,只听风声将人们的议论只言片语的吹到她耳朵里头。
  少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绷住脸。
  作为一位见过大世面的穿越者,她一定要表现得云淡风轻。
  有生之年系列啊,她可总算见识了大江沉宝。
  上辈子她读大学的时候,班上有位男生算是商业世家出身。
  特殊的年代里,他家太爷爷为了防止自己被打倒,也是为了留点积蓄,做主将家里头三大箱金条全都推进了大江中。
  当时老人家是留了一头石兽当成记号的。
  全家人蛰伏了几十年,直到改革开放政策松动之后,当家作主的爷爷才安葬了父亲,临终前的嘱托去挖掘财宝。
  可惜石兽早就无影无踪,爷爷雇人沿着那一段河道用网捞了无数次,依然毫无所获。
  他们大学同学听说了这个祖上阔过的故事之后,还组团去江上寻宝,发痴心大愿希冀能够一夜暴富,结果自然一无所获。
  不想兜兜转转,她命中还是带着财字的,居然让他将时间轴拨了半圈,发现了真正的大江遗宝。
  无苦抱着小元元,一言难尽地看着一口牙都要全咬碎了的二姐:“你就非要显摆你挖到金子了?”
  要是但凡反应快点儿,这一河底的宝贝不都包圆了?
  白天怕被人看见,那就晚上行动啊,大晚上的这附近又没路灯,干点啥都不打眼。
  二姐不是要在水面上种菜吗?就是有谁看到了,肯定也以为二姐正在琢磨着怎么能将这条河也改造清澈。
  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全了,二姐就是能这么折腾,愣是将到手的熟鸭子给整飞了。
  小和尚认真地看着她:“二姐,我可真服气你。”
  林蕊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你给我包圆试试?没看这么多人,挖到现在也没忙完吗?”
  元旦过后,河道肯定要继续开工啊,到时候这么多宝贝不还是要被河道工人发现。
  花了一个礼拜都没挖完的东西,他居然想着两晚上包圆?大白天的没睡醒,做梦吧他!
  无苦可没有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放过小二姐的意思:“两晚上的时间,足够你挖出好几个坛子来了。”
  啧啧,那个黄金兽首应该是战国时候的东西。
  林蕊毫不犹豫地反唇相讥:“说的好像你能听懂战国话一样。”
  邹堂哥从人群中走出来,笑着朝林蕊点点头:“从金兽来看,应当的确是战国最起码是西汉早年时期的东西。”
  林蕊现在最不爽的人就是邹堂哥,她下意识地反唇相讥:“你怎么知道?”
  邹堂哥微笑:“我大学时其实修过考古学专业。”
  林蕊要跳脚,这世上应当没有比邹堂哥讨厌的人了。
  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的事!
  上次见他的时候不还当消防员吗?怎么现在又混成城管了?
  “这边刚好有我一个朋友我出任务到附近就转过来看看。”
  邹堂哥笑得春风拂面,诚心实意地夸奖林蕊:“你可是江州考古史上的大功臣,将来建历史博物馆,恐怕大半的宝贝都跟你有关系。”
  林蕊的心在滴血,大哥,你是魔鬼吗?为什么要提醒这种事情?
  女高中生勉强挤出笑容来,指着无苦道:“我刚才还在说他呢,前两天他在这边捡垃圾的时候也不小心点,不然不就找点儿能够让财宝大白于天下了吗?”
  就是小和尚眼睛瞎了,明明都已经来过这么多回,要是早点发现财宝的话,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境地。
  “早点晚点都没事。”邹堂哥笑容亲切,“早晚都是你们发现。本来这边淤泥就打算让你试验养蚯蚓的。”
  塘泥肥力大,不做处理,直接给庄稼使用的话,容易烧苗。加上塘泥粘度大,容易造成田地板结,反而不利于植物生长。
  “我看你用蚯蚓处理的就挺好,到时候将这些淤泥处理的差不多了,刚好肥料可以用来做路边绿化。”
  无苦意味深长地看着小二姐,笑容满面:“哎呀,这注定了,二姐这宝贝,就是给你发泄。”
  林蕊随手摘在手里头的一根青草,被她掐成了紫草。
  说到底还是怪这该死的小和尚。
  要不是他一天到晚嚷嚷着,非要逼着她赔了20斤塑料袋,她肯定不会想不开,跑去捡垃圾呀。
  没有这一茬的话,那后面蚯蚓放进去了,这么多宝贝不全都是她的了。
  少女掐着苏木的胳膊,朝着邹堂哥微笑:“那你们还要蚯蚓不?量大从优,不过要的急的话,我恐怕不能打折。”
  回去的路上,林蕊几次差点从自行后座车上摔下来。
  她脸贴在苏木的背上,一个劲的死命抠衣角。
  钱啊,好多小钱钱就这么长出翅膀,从她眼前飞走了。
  要是有了这一河底的宝贝,别说一座海岛了,十座都能拿下来。
  到时候谈什么养鱼种菜,在上头养鲨鱼都成。
  苏木安慰她道:“算了,天降横财未必是好事。这回多少也会给点儿奖励。”
  林蕊死鱼眼睛,没精打采:“不一样,这河不是我包下来的。”
  说着她又想挠人,明明她都已经想到要在臭水沟里头搞水面蔬菜种植,她为什么就不能把这条水沟给承包下来了?
  无苦在边上一边跑步,一边毫不犹豫地戳穿二姐:“因为你舍不得掏钱。”
  嘿,就二姐那小气吧唧的样子,从来都是能占便宜就占便宜,要从他口袋里头摸出钱,那可真是比登天都难。
  小和尚怀里头抱着的小元元,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哥哥说的话,但是作为小跟班,她很配合地点头:“哥哥说的对,哥哥真棒!”
  哇,好好玩的,哥哥带着她飞高高。
  林蕊这下子觉得小元元果然被小和尚给带坏了,一点儿都不复当初的淳朴可爱。
  苏木在前头蹬着自行车,没有回饭店,而是直接绕到了他们的新房子。
  现在院子里头的建筑垃圾,已经被收拾得一干二净,所有的装修也全部到位。
  只要在里头摆上家具跟生活用品,随时都能拎包入住。
  少年停下自行车,抬头看院子:“走吧,咱们种菜能发现金银财宝,肯定也能种出来珍珠玛瑙。”
  少女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揉揉胸口。
  算了,从哪儿跌倒的就从哪儿爬起来,农业市场大有可为。
  她就不信了,靠着如此聪明的双手和大脑,她还不能挣到金银财宝。
  “对了,食品厂的事情怎么样了?要不就搬到金山县,那儿招商引资的力度比较大。”
  林蕊掰着手指头数,“还有从苏联进口鸡爪的事情,趁着现在气温低,咱们可以多进一些,生产线也要扩大。”
  拿方便面换鸡爪,直接跟农场合作,简直太划算不过了。
  “其实除了方便面,还可以做方便米粉的。”林蕊一边干活一边说话。
  她要是不多说几个挣钱的门路,她能被自己心口那股郁气活活憋死了。
  苏木难得没有嫌弃林蕊又开始满世界画地图,反而点点头道:“这个咱们可以跟大表哥合作,在他的方便面厂里头增加新的生产线。”
  既然都是泡了就能吃的方便食品,那应当差不多。
  少年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行的话,咱们再请教一下专家吧,争取让产品成熟了再推向市场。”
  林蕊点点头:“也行吧,反正食品厂必须得好好搞起来。”
  眼下挣小钱钱最稳定的来路就是食品厂了。
  两人一直在新房子里头忙到天擦黑。
  回饭店吃晚饭的时候,一进门,林蕊就觉得气氛不对。
  上次见到的那位白发老教授坐在桌子旁,远远地就朝他微笑。
  林蕊的心又被刀子戳了一把。
  好啦,不用猜,教授肯定又要在言语上重新撕裂她心头的伤口,让她正视财宝从她眼前飞走的现实。
  果不其然,老教授好好地将林蕊大夸特夸了一番。
  她无意中的发现,填补了考古史上众多空白。
  单那个铜壶上的铭文,就足以证明《左氏春秋》里的一些记载,并非信口雌黄,而是确有其事。
  林蕊木然着一张脸,听老教授唾沫横飞,舌灿生花,内心平静无波。
  反正东西再好,都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教授,要不您破格收小林同学当研究生吧。”老教授目前座下在任大弟子笑容满面,“你看小师妹这敏锐的,多少探测器都比不上。”
  走哪儿打哪儿,什么宝贝都能被她发掘出来。
  二师兄立刻附和大师兄的话:“没错,小师妹就是人体探测器。”
  林蕊的内心,黄河在咆哮,千军万马在奔腾。
  你才人体探测器,你们全家都是探测器。
  没想到老教授见利起意,居然相当没有原则性地认真打量了林蕊,点点头道:“我们考古专业的确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要不是看在对方已经头发花白老态龙钟的份上,林蕊真能当场掀了桌子。
  老教授还煞有介事:“干哪行都需要天赋,能依靠直觉发现宝物所在之处也是一种天赋。”
  林蕊悲愤地想着,她不要这种天赋,她只要能够将宝物据为己有的天赋。
  小钱钱啊,好多小钱钱,就这么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少女抽了下鼻子,几乎要撑不起脸上的笑。
  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博物馆负责人,笑容可掬地看着她:“林蕊同志,为了感谢你对考古事业作出的卓越贡献以及主动将文物上交给国家的高尚行为,省政府特别商量了,给予你30万的奖励。”
  林蕊抬起头,眨巴了两下眼睛,内心当真一点儿也不激动。
  倒是负责人还在慷慨激昂:“这笔经费主要用于支持你进行河面水生蔬菜种植,用于改善江州城河面水质。”
  老教授笑呵呵的:“等到河道改造的差不多了,咱们就开始动工建博物馆吧。”
  这么一大批国宝,当然必须得有专门的博物馆用于保存展览。
  全市上下,没有再比这里更合适的博物馆选址。
  负责人连连点头,笑容可掬地看着王奶奶:“这就是我们今天来的第二个目的,想要恳请您老人家割爱。”
  市政府行动迅速,在发现河底宝藏的第二天规划出来了。
  臭水沟附近那一片都要重新改建成博物馆区域。
  林蕊眼睛眨巴了好几下,半晌才试探着问:“您的意思是,你们要拆迁?”
  这拆迁补偿要怎么算啊?
  好像现在拆迁不太来钱来着,基本上没希望一夜暴富。
  “不不不,房子才盖起来,怎么能拆迁呢?”馆长连连摆手,“我们的想法是将你们盖好的房子,直接作为小型展区进行发掘物展示,尤其是古井遗宝所在的那栋楼,就是一个单独的展区。所以我们要买下你们的房子。”
  林蕊差点儿晕倒,她辛辛苦苦忙了大半年的小房子呀。
  她都已经将整体规划全都做好了,就等菜长好,鱼养肥,院里头的葡萄跟石榴挂果儿。
  “你的那个小房子我们看过了,非常满意。无论是井水循环系统还是周围的绿化,我们都不打算重新做,我们一定会做好日常维护。”
  馆长客气的很,“放心,这些支出我们也会算在房价里头,不会让你们吃亏。”
  王奶奶倒是不计较这些,她很欢迎博物馆赶紧在家边上建起来。
  乖乖,博物馆哎,这一听就是博士扎堆的地方,可有文化可有学问呢。
  她住在文化人堆里头,连他们家饭馆都全是文化味儿。
  “可是这房子我原本盖着是给店里头工人们住的。”王奶奶犯起愁,“你看这天也冷了,本来计划好,开过年就让他们搬进去。总不能叫人家天天在我店里头打地铺吧。”
  人家背井离乡过来打工挣钱,那都不容易。
  人家也不嫌弃他们店面小,不是国有单位,踏踏实实地干着活。
  她这个当老板的,总不能亏待了人。
  馆长身边一位始终没有开口的中年人,闻声点了点头:“这个问题的确应当得到解决。您看这样成不?”
  他想了想,从包里头拿出纸笔,画了张图,“这边,在护城河那边,原本不是有栋楼吗?其实质量是没问题的,就是因为三角债,已经抵押给银行了。咱们一楼换一楼,要了你多少房子,原样还给你,你看行不?”
  林蕊凑过脑袋去看,随口问了句:“去哪儿啊?”
  “河道北呀。”中年人神情温和,“楼的质量你们不用担心,的确挺结实的。就是你们还是吃了点儿亏,距离你们的店比较远,恐怕得坐公交车了。还有就是里头装修得重搞,当时停工停的急促。不过作为补偿,我们按照1:1。5的面积给你们置换,你们看成不?”
  “河,河道北?”林蕊结结巴巴。
  后面这位大叔叽里咕噜的说了什么,她一句话都没听清楚。
  她的脑海中全是河道北这三个字。
  妈呀,上辈子她记事以后,脑海中知道的第一块江州地王就是河道北。
  反正她穿过来的时候,每次逛街路过那边的别墅区,她都痴心妄想自己能在那儿买一间厕所。
  少女掐着苏木的胳膊,拼命压制眼角眉梢所有的笑意:“我要求两证齐全,不能是小产权房。”


第270章 唯有落花知(捉虫)
  林建明跟林鑫还有卢定安前后脚回了饭店。
  王奶奶见状; 立刻热情洋溢地邀请专家一行人留下来吃晚饭。
  “没啥好吃的; 咱馆子也不是什么大饭店; 做的就是家常便饭。”
  馆长连连摆手谢绝,他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林蕊房子到手,哪里还顾得上跟这群人假客气; 立刻跟他们欢快地挥手道别。
  她扭过头,发现文物商店的陶大哥居然还在。
  林蕊诧异:“陶哥; 你那儿是又有什么好玩意儿了吗?”
  嘿; 别瞧着不起眼; 光这几个月的功夫,他们可是从文物商店买了不少好东西。
  陶然微笑着摇了摇头:“册子上剩下的东西; 我再慢慢找,有合适的一准给你们打招呼。”
  林蕊连声道谢,她眼睛珠子咕噜噜一转,立刻来了主意:“陶大哥; 那个河底遗宝清理完毕,册子要是出来了,有看着类似的东西,你也帮忙留意着点儿成不?”
  无苦立刻点头表示赞同:“对对对; 陶大哥; 我们门里头有几位叔叔伯伯挺喜欢收藏这些东西的。”
  王奶奶伸手拍了下小孙子的脑袋,嗔了他一眼:“你就会指派你陶大哥。今儿咱不说这些事; 咱说正经事。”
  林蕊心道,这还不正经; 挣钱可是天底下最正经的事。
  王奶奶拍了拍手,示意包间里头的人都听自己说话。
  她侧过头看着周会计,笑嘻嘻道:“是我宣布还是你来?”
  周会计连连摆手:“你是奶奶,你辈分高,你来。”
  王奶奶满脸红光,高兴的很:“哟,我可赚到了三个大孙子,有三个外孙女儿。今晚我说的就是我孙女儿的大喜事。”
  林蕊有些懵,下意识地看向她姐。
  少女惊讶地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
  哎哟,真是不显山不露水,原来他们家林鑫同志也很能走在时代的前沿。
  这是打算大学就结婚的节奏?
  哎呀,不对呀。她姐跟卢哥今年还不满20周岁呢,按规定不能拿证啊。
  林鑫一看妹妹眼睛珠子咕噜乱转,就知道她心里头究竟猜着什么。
  大姐没好气地拍了下她的脑袋。
  难怪这丫头成绩一直上不来,瞧着挺漂亮的一脑袋瓜子成天也不知道想着些什么东西。
  王奶奶用鼓励的目光看着陶然:“小陶,你自己说吧。”
  林蕊更加迷糊,有陶大哥什么事情啊?难不成王奶奶又要认陶大哥当孙子?
  哎,那数目就不对了呀,不成了四个孙子?
  林蕊笑嘻嘻地用胳膊肘捅了一下苏木,遗憾得直摇头。
  少年,一定是你表现不好,奶奶不把你当成她大孙子啦。
  以后可得好好表现啊,不然连你老大我的小弟都当不成。
  苏木没做声,往旁边让了让,态度有点冷淡。
  林蕊看他的小模样儿,就忍不住一阵心痒痒,想伸出禄山爪,摸两下人家的小脸。
  哎呀呀,姐姐就是说说而已,瞧瞧你那小可怜的模样,姐姐怎么会抛弃你呢?
  陶然已经开了口。
  他伸出手去,鼓足勇气抓起另一只手,轻声而坚定地宣布:“我们在谈朋友。”
  谈朋友?这个词怎么听着这么新鲜呢?
  林蕊挖耳朵,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两只握在一起的手上。
  当她看清另一只手的主人时,少女顿时大惊失色,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行!”
  妈呀,她居然引狼入室,姓陶的狗胆包天,竟敢觊觎她家玲玲姐。
  王大军也情绪激动地喊了一声:“不行!”
  林蕊立刻找到了同盟军,赶紧跟他站一块儿,共同义愤填膺地一致对外。
  就是,他们家玲玲姐这样的小仙女儿,谁敢伸出狗爪,她毫不犹豫地拔刀相向。
  陶然态度恳切:“我跟玲玲聊的挺好的,想进一步接触下去。我也随时接受你们的监督,你们要是觉得我有哪儿做的不对不好,随时可以提出来。”
  林蕊立刻跑过去,抱着玲玲姐的胳膊,委屈得要摇尾巴。
  群狼环伺的状况下,她居然将狼子野心当成了忠犬,她可真是罪过呀。
  她就说,怎么几乎她每次回家都能看到这人在二楼晃荡。
  合着拿册子给她跟无苦看是幌子,这人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少女敌意十足地瞪着陶然:“你不许打我家玲玲姐的主意。”
  王大军也附和:“该干嘛干嘛去,别找事儿啊。”
  王奶奶一巴掌拍在王大军的脑袋上,瞪着眼睛道:“我看要找事的人是你。”
  王大军挨了一下子,委屈地捂住脑袋:“奶奶,这是我玲玲姐。”
  “你还知道是玲玲姐啊?”王奶奶没好气道,“这是你姐姐的大喜事,知道不?”
  青年同志委屈地嘟囔着,耷拉着脑袋站在边上,那模样可怜极了,好似一只挨了主人揍的大狗。
  林蕊还要炸毛,林鑫直接揪着妹妹的耳朵到边上。
  当姐姐的人一瞪眼:“干嘛呢?瞎折腾!”
  林蕊嘴巴能挂油壶了,鼻子发酸,委屈的快要掉眼泪:“那是我玲玲姐。”
  “玲玲姐就不能组成自己的家庭啦。”林鑫哭笑不得,“玲玲姐就是结婚了,不还是你的玲玲姐吗?”
  林蕊抱着姐姐,心里头的委屈没办法倾诉:“可是他要是欺负玲玲姐怎么办?”
  玲玲姐那么好那么善良又那么柔弱的小仙女,要是被人欺负了肯定会好可怜。
  林鑫哭笑不得:“你当玲玲姐是三岁的孩子呀?”
  好歹也是独当一面,做了这么长时间生意的人。
  要真是个面团儿,这店还怎么开得下去?
  “我问你,你怎么从来不怕你卢哥欺负我呀?”
  林蕊摇头,小声道:“其实也怕。”
  就算上辈子卢哥对他姐不离不弃,此情不渝。
  可那个前提是他们并没有在一起。
  人性的弱点在于,得不到的总是在骚动,被偏爱的总是无所恃无恐。
  “可是你会反抗的呀。”林蕊小小声,“要是卢哥对你不好,你可以反抗,一脚踹了他。”
  林鑫摸了摸妹妹的脑袋,心里头窝窝的,不由自主地放软了声音:“玲玲姐就不会反抗吗?”
  要是这个人对她不好,玲玲姐也可以跟他一刀两断啊。
  林蕊急了,结结巴巴道:“玲玲姐的情况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林鑫反问妹妹,“我们家里人都不能把玲玲姐当成一个正常人来看待的话,那你还指望玲玲姐怎样生活?”
  林蕊绞着手,小小声地强调:“玲玲姐怕人呢,她都不敢跟人讲话来着。”
  “你傻啊,那是多久之前的玲玲姐了?”林鑫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妹妹。
  平常眼睛最尖的人是她,可心最粗的人也是她。
  “以前在夜市上摆摊子,王奶奶的确跟玲玲姐在一起做生意“”可你看现在大家楼上楼下,就是周阿姨也不可能一直陪在玲玲姐身边,不都是玲玲姐自己独自做生意来着吗?”
  林鑫轻轻地叹气,“你忘了,这主意当初还是你出的。越是怕人,就越是得让她见人。见得多了,她就会发现人没有那么可怕。”
  林蕊抓着姐姐的衣袖,隔了半晌才鼓足勇气问:“姐,他知道玲玲姐的事情吗?”
  对,他知道元元是玲玲姐的女儿,不应该还存有幻想,追求什么处女情结。
  可是这个社会非常奇怪,一切在非婚姻状态下,有过性经验的女性,似乎天生就具备原罪。
  即使她们是性暴力犯罪中的受害者,舆论也会将她们归纳于脏的行列。
  别说是现在,就是30年后,不照样是受害人反而承受着最大的压力。
  “他知道。”林鑫摸了摸妹妹的脑袋,轻声道,“卢定安跟他谈过。”
  当初的事情闹得很大,几乎年纪大点儿的人都知道。
  “他也听说过这件事,对玲玲姐的遭遇很同情。我们当初就跟他讲过,要是不能接受,就不要靠近玲玲姐。”
  林鑫帮妹妹将小辫子又重新编好,轻声叹气,“不是所有人都不明是非曲折,还是有讲理的人的。”
  林蕊抽抽鼻子,还是撅着嘴巴。
  林鑫又好气又好笑,用皮筋将妹妹的辫子扎好:“你想想看,玲玲姐跟陶哥是不是挺有话说的呀?”
  林蕊撅着嘴巴:“他居心叵测,投其所好。”
  玲玲姐喜欢戏曲与甜品烹饪,这人就故意收集相关的资料过来,玲玲姐当然跟他有话说。
  全是假象。
  林鑫啼笑皆非:“有人肯为了你去做他原本不感兴趣的事,就代表他对你上心。”
  算了,就妹妹这个脾气,再想想苏木,指望她现在能懂这个道理,真是比登天还难。
  那头王奶奶也在教训孙子:“你瞎闹腾啥?你姐姐谈朋友是好事,不许搞怪,知道不?”
  哎哟,这天底下小舅子就没有看姐夫顺眼的道理,总觉得是哪儿来的臭男人,把自己姐姐给拐走了。
  王奶奶摇摇头,拉着还耷拉脑袋的孙子出来,然后宣布:“吃饭吃饭,今天晚上大家好好吃一顿。”
  说着她朝楼下喊:“今天老板高兴,在场的所有人,今晚一律打8折。”
  众人立刻哄笑起来,祝老板天天都高兴,天天都有大喜事。
  饭桌上,林蕊一直在偷偷观察陶然。
  哼!便宜你啦,臭小子。
  你要是敢欺负我家玲玲姐,姐一定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哎呦,酸菜昂刺鱼锅子,果然好吃。
  林蕊呼啦啦干掉了两大碗米饭。
  吃过饭,她就拉着苏木兴冲冲地往楼上跑。
  一关上房门,少女伸出手:“账本拿来。”
  她得好好算一算,自己现在有多少产业,又有多少钱。
  少年从口袋中掏出账本子,没有递到她手中,而是直接放在了桌上。
  林蕊不满地嘀咕了一句:“干嘛呢你?”
  还非得她自己再费一道工序,从桌上拿。
  少年平静地看着她:“你好像很高兴?”
  “谁高兴啦?”林蕊矢口否认,“他在我这儿,可还没通过考核呢,要是他敢对我玲玲姐不好,我叫他好瞧。”
  “房子被换掉,你就这么高兴吗?”
  林蕊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苏木说的是先前的事情。
  她唇角的喜悦立刻跃上眉梢,然后眼睛也飞上天。
  少女抱着他的胳膊,简直难以压抑自己心中的狂喜:“地王啊,你知不知道?”
  那块地超级值钱,以后规划,那儿是寸土寸金。
  现在这地简直就是白送给她的,她要说自己不高兴,做人这么虚伪,真是不合适呢。
  “哎,早知道这样的话,当时我就多盖几套房子了。”林蕊扼腕叹息。
  她那时候想的是手上有活钱,好做生意。
  不像王奶奶,买下那一排平房之后,全都建成了楼房。
  这么一置换,以后光一栋大楼,那就是上亿的资产啊。
  林蕊心痛得无以复加,她抓着苏木的手揉来搓去,不得不认清一个残酷的现实:“我发现我的锦鲤运主要是带给身边人的,我就是跟着沾点儿光而已。”
  上蹦下跳的人是她,风风火火忙里忙外的人也是她。
  最后一锅肉煮好了,吃肉的是别人,她也只剩下汤而已。
  苏木抽回自己的手,语气冷淡:“那是你盖给我的房子。”
  她甚至连问都没有问一句,立刻欢天喜地地卖掉了。
  他期盼已久的房子,在她眼中不是家,而是换钱的工具。
  少年的心像是浸在冰水当中,那么冷,那么痛。
  她有多么心花怒放,他就有多心如刀绞。
  林蕊冷不丁被甩了手,目送少年决绝离开的背影,半晌回不过神来。
  直到房门被合上,莫名有些委屈的少女,才张开嘴巴,小声嘀咕了一句:“那我有什么办法?政府规划嘛。”
  说好的要配合国家呢。
  苏木大踏步地往外头走,他行到楼梯口,看到店里头热热闹闹的客人们,害怕被他们追问自己怎么了。
  是啊,他怎么了?
  他不知道,他只能转身上了楼顶。
  腊月天里,高处不胜寒,几乎刚一上楼,他就感受到凛冽的寒气。
  因为冷,所以天空看着分外清明,那一颗颗星星像是一双双眼睛,冷冷地看着他,仿佛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蕊蕊其实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她随口说过的话实在太多了,恐怕连她自己都记不清楚。
  一座房子而已,难道他就不能自己挣钱盖吗?
  他为什么要被座房子捆绑了手脚?
  少年重重地呼出口气,看着自己眼前弥漫起的白雾。
  他转过身,想要下楼的时候,目光又扫到了玻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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