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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为后-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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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容止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暮沉沉,他一睁眼就下意识地在自己的手边摸索了几下,空落落地,没人。遽然坐起身来,刚要下地,就看到那个他日思夜想的人儿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看到他醒了,娉婷走了过来,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儿。景容止伸手握了握她,娉婷看着他十指修长的手,这双手方才还摸遍了她的全身,滚烫地好像是裹挟着火种,娉婷咬咬牙发狠地想在他的手背上拧上一把,却终究还是不舍得,只是撇了撇嘴,任由他握着:起初没有注意,直到刚刚他在自己眼前晕了过去,她才发现他比之前自己的记忆中清瘦了不少。

景容止将娉婷的手紧紧握着,只觉得安心,便闭了闭眼睛就又想在眯一会儿,伸手将娉婷扯到自己怀里,想要抱着她好再度入眠:他是真的累坏了,逐鹿战乱波及皇朝边陲,涌入的流民也需要妥善安置。而且,朝中的势力虽然在这三年中已经被他弹压地服服帖帖,但总也免不了有人打着歪主意。

以前总是睡得不安稳,被梦境与现实搅得心神不定。不过如今大为不同了,娉婷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她就在他的怀里。他,总算可以安心地小睡片刻了。

但是,钟离娉婷却好似并不准备让他就这么睡过去,被扯进怀里也不安分,挣扎着坐起身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景容止看,就是不吭声。景容止知道她是在介怀他突然晕倒的事情,但是她偏偏就是不说话,景容止无奈地弯了弯唇角,伸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我没事。”

“你没事?”娉婷难得在景容止面前也露出了这样犀利的眼神,就这么盯着他,声音也拔高了些,“你没事会在我和阿幽面前忽然晕倒,而且一睡就是数个时辰?况且阿幽还告诉我,你已经不止一次这样忽然晕过去了,还唬他你是累极了在小憩。”

景容止听她话音都提高了起来,便知道她心中着急,却也不辩驳。

“身为一国之君竟然能把身子折腾成这副模样,也不知是太医太过无用,还是你……”娉婷语带讥讽,“我看我还是趁早离了你才好,不然就你这样劳损过度的身子,要如何与我相伴携手?我可不想哪天看着你又忽然倒在我身边,然后就……”

娉婷终究还是没有说下去,就这么生生地住了口,景容止顺势把她搂进怀里,仍是不大温热的手掌轻缓地拍打着她的后背:“莫担心,别忘了我也是精通医术的,自然是有分寸的。”

娉婷瞪了他一眼还要继续“训斥”,景容止急忙道:“好了好了,我这不没事了吗?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景容止手掌一轻一重地缓慢拍打着,娉婷有些恼怒的情绪也慢慢地和缓了下来,她的身子慢慢地软了下来,款款地窝进了景容止的怀里。景容止贴在她耳边低低道:“娉婷,这样的事情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我会仔细爱惜自己的身子。然后等阿幽长大可以打理国事,我就带你去寻你一直想找的山高水长世外桃源。”

娉婷贴着景容止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嘴角不自觉地挽起来,然后嘲笑他道:“你如今可是一国之君,哪里来得逍遥自在?”

景容止搂着她笑,话音里带着温温的笑意:“真的,君无戏言。”

也色四和的时候,静园里走出了一行三人,阿幽摇摇晃晃地走在中间,一手牵着景容止,一手牵着钟离娉婷,守在外头的亲随惊了一下,竟然不知道这陌生的女子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到这静园里面的,而且看起来她与皇上皇子都甚为亲近。

娉婷侧头冲着景容止眨了眨眼,景容止双眉一挑,他自然知道娉婷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想必她是从小佛堂那边潜进来的,这才没有惊动到他的亲随。所幸如此,不然他也许就错失了她。

朝着亲随微微一觑,景容止淡淡发话:“还不见过皇后?”

亲随们俱皆一怔,早闻皇后钟离娉婷死去多年,如今怎么凭空就冒了出来?但是皇上这样发话,他们自然是不敢质疑,纷纷跪下朝娉婷叩拜。

娉婷扬了扬手免了他们的礼数,气度风范居然也丝毫不差。

想起她也曾在逐鹿为后,这些礼仪风度大约也是在逐鹿历练过的,景容止便扬起了长眉,走过去拖住娉婷的手,另一只手牵着小小的阿幽:“走,我带你回家。”

回家?

娉婷看了一眼仰着头看着他们的阿幽,然后又看了一眼面前的景容止,微微地点了点头:“嗯。”

但是——

身为“已故”的先皇后,钟离娉婷的忽然出现着实惊吓到了一干人等。景容止带着她回到了皇宫,将她安置在凤临殿中,紧靠着景容止惯常歇息的养心暖阁,足可见他的用心。

“姐姐她真的回来了?”三年不见昔日的清秀丫头拂晓也出落地更为清丽,她如今已经是武侯百里长空义妹的身份,听闻娉婷回宫,便急忙同百里长空一道儿赶了过来。

武侯百里长空却是一派镇静的神态,他奉景容止的密令多次派人在逐鹿搜寻钟离娉婷的下落而不得,甚至不惜亲自潜入,也终于是空手而归。没想到,她竟然是被一对老无所依的山野夫妇所救,养伤的途中一路随着流民奔波。

就在拂晓焦急的时候,凤临殿内迈出一个宫娥,她朝着百里长空与拂晓盈盈一礼,说是皇后有请。拂晓立即便迫不及待地跟了进去,百里长空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抬步进了殿门。19TJ5。

本以为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准备,久别重逢应是笑颜迎人,但是真的见到了,就知道心神震动,非是一股定力可以降服的。

娉婷还是当年那个钟离娉婷,笑容淡淡地,就像一缕吹拂在湖面的凉风,带着潮湿又舒适的气息。如今她已大为不同,纵然是除去她满身华贵的穿着,在他眼中她依旧是卓然不同。

“怎么?不是说要见我,见了面反倒都不吭声。”娉婷的眼中也酸涩地很,多年故友患难相交,跨越生死离别之后再见,总是心中百味纵横。

拂晓总是眼浅,一声“姐姐”还未出口,便已经红了眼眶。娉婷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安慰了她几句,然后抬起头来,看着百里长空嫣然一笑:“侯爷,别来无恙。”

百里长空定定地看着她,岁月流转,她在逐鹿跟着流民奔波了三年,比起往日的冷静伶俐,更平添了几分安然丰姿。

“皇后,别来无恙。”终归是君臣有别,百里长空这样回应她的问候。

“你我多年故交,何必如此生分。私下见面,还是以你我相称。”娉婷最是不喜欢这些君臣之礼,她自己也从不唤景容止为君,更不喜欢故交好友称呼自己为后。

百里长空顿了顿,然后缓缓开口道:“娉婷……别来无恙。”

娉婷这才挽起笑容,熠熠生辉的清眸映衬地她格外动人。只不过,她打量了一下,转而问拂晓:“楚夜晖呢?”

拂晓的神情变了一变,在娉婷的一再逼视之下,这才将她与楚夜晖的羁绊慢慢道来。终究是不忍,不忍楚夜晖在自己这样无法繁衍子嗣的女子身上浪费光阴,拂晓后来便慢慢地疏远了楚夜晖,刻意不再与他来往。娉婷看着拂晓那副神态,道:“你自己的事情自然是由得你,不过我终归还是要劝解你一句,相思折磨人,你这般难为自己,楚夜晖也未必好过。”

拂晓半晌不吭声,她焉能不知楚夜晖总是找着各式各样的借口出现在武侯府,哪里是有要事与百里长空相商,根本就是想看一眼她罢了。

他瘦了,虽然那双狐狸眼依旧光彩夺目……

寒暄了片刻,夜色渐渐沉了下去,拂晓与百里长空再待下去也有些不大合适,便起身告辞,娉婷亲自送他们出了凤临殿,然后目送着他们二人慢慢走远,自己一人独自伫立在凤临殿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看她多么得意。”凤临殿的角落拐角处,皇贵妃沐怜心带着贴身大宫女夜薇,也不知是嫉妒还是羡慕地说道:钟离娉婷果真没有死,三年前她听到景容止这么说,她以为他疯了。原来疯了的那个人不是景容止,而是她。

“娘娘,皇后一直就是她,她回不回来都在皇上心里,您早就知道何必还这么折磨自己。”夜薇宽慰她,纵然是有皇后回来压了她一头,但是她依旧是尊贵的皇贵妃啊。

沐怜心咬了咬牙,但是她不甘心呐。

凭什么钟离娉婷可以获得景容止的无上宠爱而她不可以,看她的容貌早已被毁,三年来流落在外谁知遇到了怎么样的事情,如今回来了,就这么轻而易举地重掌凤印权倾后宫。

以前钟离娉婷是被先帝勒令出家的女尼,她可以不在乎;后来钟离娉婷死了,她可以强迫自己不在乎。只是,如今她活生生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贵为皇后,赐居于凤临殿,还有一个深得皇帝宠爱的皇子。这人世间女子所歆羡的一切,她都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凭什么!

“娉婷。”

一声清寒却带着笑意的呼唤来自凤临殿前方的石子路上,景容止坐在龙撵之上徐徐而至。钟离娉婷见了,迎着他走了过去。景容止动作更快,下了龙撵几步就走了过去。

“就这么几步路,你无需迎我。”景容止看着换上了华丽宫装的钟离娉婷,曳地云裳使她不大习惯,“这宫装若是不喜欢,可以不穿。”容己来乎还。

娉婷灿然一笑,伸手牵住景容止的手:“无妨,总归是要习惯的。如何?今天的政务处理完了?”

景容止微微摇了摇头:“还余下些,我想在你这里用了晚膳再去。”

两人相携往凤临殿中走,娉婷边走边道:“若是以前我还可以帮你分担些,不过现在身份不同了,怕是不便了吧。”17135503

“我不忍你如斯辛苦。”

断断续续的话随风送至沐怜心耳中,她望着两人身影的双眸里晦涩不明:我不忍你如斯辛苦……这看似平淡,反复咀嚼却又觉得就像蜜糖一样,满口香甜。

“皇上从不这样同我言语。”黯然神伤之后便是更为炽烈的憎恨,“一个流落民间三年的女人,当真那么干净吗?”

。。

VIP章节 大结局 入我景中来

“娘娘,您可千万别做傻事啊。”

夜薇看着沐怜心的神色有些担心,她之前是在幽王府伺候的婢女,熟知景容止对娉婷的痴迷宠爱,若沐怜心与娉婷对上,绝无胜算。

沐怜心冷哼了一声没有做声:爱上景容止并奢求能够得到等同的回报,这已经是她今生做过最为愚蠢的傻事,她还会做出比这更傻的事情来吗?

“随本宫回去早早歇着吧,明日还有好戏要看。”沐怜心说完转身就走,夜薇目光闪烁了一下,有些胆怯地看着她的背影。

用过晚膳之后,娉婷屏退了左右宫人,将景容止拉到一旁的软榻上:“躺下,闭上眼睛。”

景容止看了她一眼,却也没有询问,依她所言躺了下来,缓缓合起狭长的凤眸。随后便感觉到温软的肌肤触及头的两侧,娉婷纤细的手指按捏着穴位,淡淡的话语声从头顶传来:“虽说要为国事操劳,但是也要保重身子。”

还有一句话,她没有说出口:就当是为了我……

“明日早朝……”顿了片刻,娉婷还是提及了此事,她是百官和百姓心中已经“过世”的皇后,现在忽然又好端端地出现了,而且立刻便恢复了执掌后宫的权力,在朝堂和百姓这里总是不好交代。百里长空与拂晓能够获知此事,想必其他人也很快就陆续都会知道,景容止明日早朝必定不会太过轻松。

景容止伸出手来摸索着攥住她的手指,捏了捏让她宽心:“你且宽心,凡事自有我在。”您啊哼宠别。

娉婷心中涌起一阵感动,她与他暌违三年有余,他待她却一如当初,甚至比起当初还要温柔体贴地多。也许在旁人眼里,景容止是寒潭冷涧,凛然自威。但是在她娉婷的眼中,他却是一如初遇时般清凉宜人,就像他的体温,初觉得凉凉的,靠的近了方知温暖。

俯下身子靠在他的胸膛上,娉婷贴着他的胸口问出了一直盘旋在心中的问题:“景容止,你……为何从不问我这三年……”

景容止抬起手来,摸索着解下她的发髻,摸着她柔顺的长发,没有吭声。

“身为一国之母,却无缘无故流落民间三年,无论如何说不过去的罢。若是被旁人问起……”娉婷始终对此怀有忧心,她平生最怕成为他的负累。

头顶被人轻轻拍了拍,娉婷抬起头来将下颌搁在景容止的胸口,撞进他深邃漆黑的凤眸中,听到他清寒的语气慢慢地说。

他说:“娉婷,其实你大可不必在意旁人如何看你。我曾对你说过,若是你心悦于我,甘愿与我结发今生携手与共,那我便定当舍命以陪。在我景容止眼中,你始终是我的结发妻子,我最心爱也是唯一心爱的女子,如此而已。”

你始终是我的结发妻子,我最心爱也是唯一心爱的女子,如此而已。

娉婷支着景容止的胸膛,抿了抿唇,然后吃吃地笑出声来,声音清脆地就像回到了十七岁的时候:“景容止,暌违三年,你越发会言语了。”

景容止微笑地闭上眼睛,胸口传来娉婷笑意牵起的微微震动,耳边是她悦耳的笑声。这些话原本不算什么,他还有更多的话,想要说与她听。

穿过宫殿的晚风徐徐,轻轻吹拂着悬挂在宫室里的环佩,发出叮叮当当的悦耳声响,景容止清雅的声音飘荡在里面。

“娉婷,我一直很想你对说,在初初相遇的时候很对不住你。尤其是我刚刚恢复幽王身份的时候,只顾着报仇心切,伤害了你,辜负了你。我一直很遗憾,没能在你痛失所爱,最绝望的时候给予你呵护与庇佑,反而是纠缠于你到底爱着什么样的我。我更遗憾没能在朔夜的一系列阴谋中全然庇佑你,让你陷身于逐鹿,度过了惶惶不可终日的三年。所以在重逢相聚之后的每一日,我是那么热切地想要将全部的宠爱补偿给你,圆满属于你,也属于我的爱情。”

娉婷趴在景容止的心口,将这些他平日从不轻易说出口的话,和着他的心跳声一起来听。

“一开始我就发觉你很聪慧,一点即透,就像一颗冰凉清澈的水晶一般。诗词音律玄机医术你都学得很快,尤其是在医术一途,你的悟性远远超乎我的预料。你总是很冷静很通透,遇事能够自有主张。其实,我偶尔会想,之后你遇到的种种,是不是都是我当初在静园一手教导所致。如果你不曾这般伶俐聪慧,也许你就安然地生活,不必受这许多的苦楚折磨。但是我却又被这样光彩夺目的你所深深吸引,无法自拔。同时,我也感激着这些磨难,它们让我知晓我自己的心意,也知晓了你的心意……所以你我之间,从来不曾有负累,你给予我的一切,我都甘之如饴……”

情话绵绵,喁喁诉说,娉婷闭着一双剪水秋眸趴在景容止的胸口,听着他从不轻易说出口的话,挽着唇角安然睡去。

从此之后,她大约再也不会怕了。

翌日清晨,大内总管海宁来凤临殿来提醒景容止早朝的时候,景容止还拥着娉婷在软榻上安睡,海宁不敢造次,倒是景容止缓缓睁开了凤眸。

低头看了一眼趴在他胸口的娉婷,看来是昨夜说着话便都睡了过去,宫人不敢擅自惊扰,就这么在软榻上睡了一夜。

抱起娉婷来将她安置回偏殿的床榻上,景容止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深深一吻这才回养心暖阁更衣上朝。只是他走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凤临殿外便有人求见。

“谁啊?”娉婷眨了眨睡眼,听得宫人回报是青鸾殿的大宫女夜薇。

朦胧的睡意登时便消解了大半儿,该来的总归是要来,她当日在幽王府便觉察出沐怜心对景容止情根深种,如今她已贵为皇贵妃,似乎不可同日而语了。

遣了人去将夜薇带了进来,娉婷靠在床榻上打量着她,模样也算得上清秀,好似在哪里见过:“抬起头来,本宫似乎在幽王府中见过你。”

夜薇依她所言恭敬地抬了一下头,又急急忙忙地低了下去:“回皇后娘娘,您之前在幽王府的时候,奴婢曾经在幽王府伺候。”

娉婷“哦”了一声,又道:“不知你前来求见本宫所为何事?”原本以为这宫女是沐怜心遣来的,但看起来好像不是这样。

“娘娘,奴婢是来揭发皇贵妃沐怜心她因爱生妒,深夜与重臣密谋在朝堂之上弹劾您淫乱后宫,小皇子并非皇上亲生骨肉!”

夜薇的话一出口,非但是娉婷,连带着凤临殿内的大小宫人也全部都是一惊:皇贵妃沐怜心当真做出此事,必定会在朝野内外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景容止与她都将受人非议,就连阿幽也要牵连。

事涉景容止与阿幽,这是娉婷万万所不能忍受与姑息的,当年的逐鹿敦王妃霍姝如此,今日的皇贵妃沐怜心也如此!

“不知这位皇贵妃的亲信重臣是哪位大人?”

“奴婢听闻,似乎是左丞相沐钟。”夜薇老实道。

沐钟?

娉婷念叨着这个名字,忽而一笑。

青鸾殿内,沐怜心也方起来,昨夜差夜薇悄悄离宫同左丞相沐钟通了一封书信,希望他能在朝堂之上弹劾娉婷与皇子。沐钟是她初封皇贵妃时,私下里认得义父,夜薇说过这后妃总得有个依靠才是。偏巧沐钟与她同姓,便顺水推舟地认作了义父。

“娘娘,方才皇后遣了宫人过来,说是与您有话要叙。”沐怜心看到过来伺候的宫人不是夜薇,随口问了一句,听闻是有事儿出去片刻。沐怜心没有作多想,只猜测着娉婷无缘无故与她有什么话要叙的,难道是要一回宫就给她个下马威?

想起最初在幽王府的书房里的不悦经历,沐怜心撇撇嘴更为不屑。只消今日沐钟在朝堂上弹劾了她,就算景容止再宠爱她,也难免也招致是非。何况,事关皇嗣的干净纯洁,群臣必定不能善罢甘休。在此之前,她不妨作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来给娉婷瞧一瞧。

只不过,沐怜心这暗自得意的嘴脸在走进凤临殿的时候,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吓地不复存在了:皇后娉婷高坐在上,地上跪着左丞相沐钟与她的贴身大宫女夜薇,而最使她震惊的是娉婷手上所拿着的一张浣花笺。

“来了怎么杵在门口?”娉婷看到了她,挥挥手让她进来。沐怜心心惊胆战地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沐钟与夜薇。

娉婷在她的脸上扫了一圈,笑道:“怎么?奇怪左丞相与你的贴身大宫女怎么会在本宫这里?其实本宫也没有料到,早起一醒来就有人告诉本宫一件骇人听闻的大事。”

沐怜心跪在地上不敢吱声,就听到娉婷问道:“不好奇是什么事吗?”

“什……什么事情?”沐怜心颤声问。

娉婷长叹了一口气道:“也无甚,就是有人意图与朝廷重臣勾结,构陷本宫不忠于皇上,甚至构陷小皇子非皇上龙脉。其实,这要是宫外的市井谣言也就罢了无甚打紧,可偏偏这造谣生事之人是后宫中人。本宫执掌凤印协理六宫,定然是不能纵容此等谣言横生滋长。”

“是,是吗?何人这么……大胆?”沐怜心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双腿发抖地几乎支撑不住。

娉婷慢慢起身走了下来,踱步在沐怜心的面前停了下来,将手中的浣花笺扔到了她的脚边:“是啊,本宫也想知道是何人如此大胆!构陷皇后,污蔑皇子,罪该当诛!”

那页浣花笺晃晃悠悠地飘落在沐怜心的脚边儿,正是她让夜薇带给沐钟的密信,她特别交代夜薇这密信交给沐钟之后,让他阅后焚毁,如今又怎地到了娉婷的手中?

沐钟与夜薇统统都权当做了哑巴不肯开口,沐怜心料知他们必定不会为了保全她而得罪娉婷,苦笑了一声,委顿在地。

“看来皇后还是不能容我……”她狼狈地坐倒在地,被揭破之后反而也就不再惧怕了,反正她这一生都得不到景容止的宠爱,她汲汲以求的东西至死都不会得到了。

娉婷看了她一眼,冷斥道:“非是本宫容不得你,是你容不下本宫。皇族血统纯洁甚于一切,你竟敢以此来造次构陷,却还口口声声本宫容不下你?真真儿是作的好一副愁苦模样楚楚可怜!”

沐怜心仿佛是被娉婷的一番话给激怒了,腾地站起身来逼视着她:“皇后说过恶毒,你自己又当好到哪里?谋害亲生父亲,祸及全家,狐媚惑主,却在皇上面前惺惺作态!”

惺惺作态?

娉婷的柳眉一挑,冷笑道:“好一个惺惺作态。”她走近了沐怜心,扬手在她的脸蛋上就是一掴,鲜红的指印烙印在她白希的脸蛋上,“我不妨告诉你,即便我当真如你所言蛇蝎心肠,满手血腥,景容止也会对我不离不弃。这,是你永远也得不到的!”

景容止下了早朝回来,正巧看到侍卫拖着沐怜心从凤临殿里出去,她在声嘶力竭地吼叫着痛骂着娉婷,景容止皱了皱眉:“将她的嘴堵上。”却再也没有多过问一句。

“你也不问问我发生了何事?”

他走到她身边坐下,将她揽在怀中:“我信你。”

呵。

娉婷笑了一声,拿起他腰间的一块儿玉珏,在自己身上的环佩上轻轻地一敲,说:“然后,我便心悦于你了。”

悦耳的声音微微回荡,她这么无头无尾的一句话,景容止却听懂了,凤眸里熠熠生辉,执住娉婷的手道:“既然心悦于我,是否愿意一生入我景中来?”

娉婷回身攀住他的脖颈,向他薄唇上吻去,唇齿相接的瞬间轻轻呓语:“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完结了,最后两章都是多字数哦,算是对周六的补偿吧,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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