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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生恋]我的男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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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门外忽然有另一个人在敲门,张主任说了句请进,而顾之还在皱眉看着患者的。
“张主任,我是三院的易听风,之前帮李兆联系你们医院的主治医生。”来人和张主任握了握手,正准备询问患者状况,忽然看见顾之抬起头来,顿时一愣,“顾之?”
此时的顾之穿着一身白大褂,手里拿着患者的,同为外科医生的易听风一眼就看出了这是李兆的图,忍不住问他:“你不是……不是不操刀了吗?对了,李兆这手术你打算怎么做?”
顾之把放在桌上,也站起身来,从容不迫地说:“你误会了,我只是来医院看看这几天的情况,张主任把李兆的情况给我看看,想听听我的意见,李兆的主治医生不是我,也不会由我操刀动手术。”
易听风说:“这手术很棘手,又是颅内出血,又是脑梗阻严重到压迫神经,你擅长这方面,要是由你来肯定再好不过了。”
“我说过了,我已经不拿手术刀了。”顾之的语气听不出丝毫一样,却一字一句、沉稳有力,他看了张主任一眼,“我去跟李兆的主治医生谈谈,看看颅内的具体情况如何,一会儿再回来找你商量。”
临走前,他对易听风笑了笑,“不用担心,虽说情况严重,但不至于难得易大医生都皱眉了,这种病情还算常见,只要手术方案足够稳妥,今天午就可以动手术,成功率不会低的。”顿了顿,他说了句玩笑话,“你要是一副我不操刀病患就必死无疑的模样,恐怕张主任会以为你小瞧了医院的其他医生,病人家属看了也会吓得六神无主的。”
顾之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易听风惊疑不定地回过头来,问张主任:“顾之真的不拿手术刀了?”
“已经三年了。”张主任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然后又笑道,“虽说他不拿手术刀了,很多人都觉得遗憾,但要是他还在动手术的话,肯定在北京那边当顶梁柱啊,哪里还轮得到我们?他回来以后,虽说不再进手术室了,但是每个上了难度的外科手术方案都是经过他的审阅或者由他亲自策划才定来的,我们也算松了口气。”
“可是他为什么放弃手术台?”
易听风是顾之的师兄,曾经也对这位颇有天赋、大名鼎鼎的医大天才师弟颇有耳闻,当初还和他一起参与过a市最盛大的国内医学研讨。顾之当时年纪轻轻的就代表医大进行了一起特殊案例的阐述与方案展示,获得了业内的一致认可,赢得一片赞誉声。
对于前途一片光明的师弟忽然放弃了动手术的机会、甚至不再留在北京这件事,易听风简直觉得匪夷所思。
张主任笑了笑,“要是有机会,这事还是你亲口问他吧,我没资格说。”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禁欲已久的男老师对一个女学生的变态猥亵行为——没错其实顾老师已经想这么做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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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晚开始基还是日更,十点半放出来,偶尔会争取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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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顾之在医院停留了一整天;手术方案他也有参与;按理说午的手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够顺利进行。然而这场手术超出了预计的时间;最后助理医师慌慌张张地跑出手术室;对候在外面的张主任和顾之说:“主血管再次渗血;影响了正在进行的脑梗阻清理措施;现在陈医生正在努力止血当中。”
病人的家属部等在走廊里,年过八旬的老太太一听儿情况;顿时瘫倒在椅上;眼泪一就出来了;“我的儿,我的儿啊……”
李兆的大女儿比较年轻;立马果断地说:“我要转院!”
另外一个小儿皱眉道:“转什么院?一院已经是市里最好的医院了,要是这里的医生都没辙,还有哪里动得了这个手术?”
“从三院转过来的时候我就说了,要转就该直接转去北京的,谁不知道脑科手术要去那边?”大女儿冷笑道,“早知道你舍不得钱了,现在可好,爸的手术失败了,你最开心了,后期治疗都不用花,反正遗嘱上写明了房归你,之前爸反悔了要改遗嘱,你不是正盼着今天吗?要是爸就这么撒手人寰,房就是你的了。”
手术内在紧急抢救,走廊上的家属却发生了争执,最后李兆的儿拂袖而去,大女儿吵着嚷着要转院。
虽说张主任很冷静耐心地向她说明了情况,此时转院实在太冒风险,但那年轻的女人听都不听,坚决要在李兆的颅内出血止住以后就连夜转去北京。
医院也要遵从病人家属的意愿,如今这种情况,张主任不得不联系北京的医院,待陈医生手术出来后,也请家属签订了协议,一旦病人在路上出现病情恶化的情况,与医院没有任何关系,然后立马安排专车和随行的医护人员送李兆去北京。
因为一路上患者出现病情恶化的可能性很大,随行的医护人员也必须是有高水准的医生,陈医生年轻,经验也有不足,而因为医院里还有别的手术在进行,张主任也抽不开身,只得拜托顾之。
于是顾之又连夜跟着医院的车去了北京。
舒晴一整天没有收到顾之的任何消息,去辅导员办公室交资料的时候,路过法语专业的办公室还特意探头看了眼,果发现顾之的座位空空如也。
系主任笑眯眯地问她有什么事,她尴尬地摇摇头,喊了声“何主任好”,然后又跑了。
晚上自习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一直不停地瞟手机屏幕,果屏幕一片漆黑,毫无反应。其间余治森发了条短信,问她吃不吃麦当劳,他在外面办事,可以顺便带回来。
舒晴还以为是顾之,心里猛地一跳,果却失望地发现不是心中所想的人,只得垂头丧气地回了条:不吃了,你自己吃就好。
秦可薇倒是追问了她昨晚在哪里过夜的事,只是没问出个究竟,加上一整天课满,没时间细说,就被舒晴给糊弄过去了。
晚自习之后,两人去步行街的超市买了点东西,回寝室的时候,舒晴又拿出手机来看,果一摸包,居然发现手机不见了。
“是不是放在包里的?”秦可薇提醒她。
“不可能,我就是放在衣服包里的!”舒晴又急急忙忙把包打开来看,果还是没有手机的踪影。
秦可薇给她打了个话,那边果断传来了已关机的声音。
这再头疼也不得不相信手机已掉的事实,晚自习的时候在教室充过,还是百分之九十几的量,不可能没自动关机,而如今手机关机也就证明有人捡到了她的手机,要想找回来估计也没戏了。
舒晴郁闷了一整晚,顾之不联系她,手机也掉了,还能再倒霉一点吗?
更要命的是借秦可薇的手机给妈妈打了个话,讲了这件事,果毫无意外地遭到舒妈妈的一顿臭骂。
果然是极为糟糕的一天。
然而有句名言说得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更糟糕的事还在后面。
第二日,舒晴想着晚上总该见到顾之了吧?就算他沉得住气,两人的关系才刚确定,他也没心思联系她,但至少晚上上法语课后也该有个交代。
果当晚早早的去了教室,居然发现站在讲台上的又不是顾之,系主任笑眯眯地跟大家说,“呀,顾老师请假了,我来帮他代课。”
舒晴忍不住问了句:“顾老师生病了?”
秦可薇挑眉看了她一眼,小声说:“哟,沉不住气了?”
舒晴没理她,只等着系主任的回答,果系主任说:“我也不太清楚,昨天晚上还在吃晚饭的时候,顾老师就打话给我,说是有事不能来学校,希望我帮忙代几天的课。”
舒晴的心一顿在那里。
不是生病了,也不是一节课不能来,是代好几天的课。
如果他有急事,为什么昨晚不告诉她?系主任说的是吃饭的时候,顾之就打了话,那为什么不联系她?她的手机是在十点左右才掉的,按理说要是他想得到她,再怎么也会在那之前就告诉她了。
有一种巨大的失落感和恐慌一起袭上心头。
没心思上课的舒晴借了秦可薇的手机,给那个已经背得来的号码发了条短信:你在哪里?为什么没来上课?
可是九十分钟的上课时间过去了,那边还是没有动静。
晚自习也过去了,舒晴一直霸占着秦可薇的手机,可是纹丝不动的屏幕只能令她更加焦躁不安。
他从来就不是不回短信的人,哪怕她说一句晚安,他也一定会回她一句同样的问候,更何况这样担心的询问?
两天了,整整两天不联系她,这意味着什么?
一直到熄灯之前,她都在等待顾之的短信,可是对方没有任何回应。
上床之前,舒晴忽然想到前一条短信她忘记了加上自己的名字,而这是秦可薇的手机,也许顾之不知道短信其实是她发的?
虽然理由很牵强,但好歹给了她一丝安慰,于是又一次打开手机发了条短信:我是舒晴,发生什么事了吗?看见短信请速回复。
可是这样的等待一直持续到埋怨她霸占手机的秦可薇都睡着了,也不见对方有只字片语的回应。
舒晴一个人躺在床上,听着其他人均匀的呼吸声,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无措。
那天晚上他不是回应了她吗?不是吻了她,还牵着她的手放在胸膛之上,说她一直在他心里吗?
如果真的一直在他心里,又怎么会整整两天想不起她呢?不止想不起,甚至连她的短信也不回,这代表什么呢?
她努力回想着那天晚上两人的所有对话,他吻了她,说是告白被她抢先一步,然后是那些温情脉脉的言语,和她在一瞬间升至顶点的喜悦。
可是她忽然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那就是不论她如何绞尽脑汁地去想,也没有想到他有过任何关于承认两人从师生关系进步为恋人关系的只言片语。
难道说那些都不过是他的一场游戏,事实上是她自己想多了,而他根没有接受她的意思?
舒晴笑自己太荒唐,认识顾之这么久,他什么时候会做那种离谱的事情,又怎么可能卑劣到这种地步呢?
可是脑里有另一个声音在问她:你也知道自己根配不上他,不过是个平凡到扎进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出来的女生罢了,真的有资格站在他身边吗?就算他真的对你有兴趣,可是一整夜的深入思考以后,难道不会有后悔的可能吗?
他是一个如此敬业的老师,怎么会忽然毫无缘由地请假这么多天?
胡思乱想之际,舒晴又想起了余治森说的关于顾之的那些事,他是一个好心到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人,若是真的后悔了,也许会因为怕伤害到她,所以不敢直白地告诉她,更不愿意就这样放任事情继续发展去。
也许这才是他逃避的理由,不回短信的理由,以及……忽然间人间蒸发的理由。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多年后,回想起顾之人间蒸发的那几天,舒晴还会很幽怨。
她坐在沙发上盖着厚厚的棉被看英剧,瞥了眼正在脑前专心工作的人,“喂,当初你害我伤心死了,打算怎么补偿我?”
“当初?哪个当初?”顾之头也不回地问她。
“就是你人间蒸发那几天啊!我以为你在变相地拒绝我,难过了好几天,黑眼圈都出来了!”
“纯天然烟熏妆,多好。”他漫不经心地随口拈来。
舒晴很生气,一个抱枕扔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键盘上,笔记十分脆弱地躺枪,顿时蓝屏一片。
顾之顿了顿,“舒晴,我的文档没有保存。”
声音很温柔,但是一字一顿,听上去不太妙。
舒晴:“……”
顾老师微笑着转过头来望着她,“很伤心,需要补偿是吧?”
“……”
“还记得当初我说什么了吗?一个欲求不满的男老师对纯洁善良女学生的猥亵行为。”
“……”
说话间,顾老师优雅地起身,风姿绰约地坐在了舒晴身旁,然后缓缓掀起棉被。
“你要干什么!”舒晴想跑,怎料大男人瞬间钻进了棉被,轻而易举捉住了她的小裤裤。
“你跑啊。”顾之悠然地笑着。
“→_→你不放手我怎么跑?”
“你可以选择裸奔。”
大冬天的,顾之的手因为长时间敲击键盘而变得冷冰冰的,抚在肌肤上有种别样的刺激。
他温柔地笑了,“亲爱的,我这就补偿你。”
……
听说从那以后,只要舒晴有抱怨,顾老师就无怨无悔地自愿服务补偿她,务必做到“身体力行”,“鞠躬尽瘁”。
写小剧场由于时间关系,红包名单比较简略啦,前两章送出的红包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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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自从那天早上在校门口分别;整整四天过去了,舒晴再也没有看见过顾之。
周六的时候;舒晴在寝室里对着脑发呆,企鹅在右角闪了又闪,她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失神。
这个时候才意识到除了一个手机号码;她再也没有任何可以联系他的方式。
秦可薇在旁边跟她念叨着周又要交班的事情,她却猛地站起身来,拿起挎包就往外走。
“哎,你去哪里?”秦可薇在后面叫她;“我就随便抱怨一;你该不会去找班长打一架吧?”
公交车站人很多;因为是周六,大家都不愿宅在寝室。
舒晴在排队等车的时候,忽然有人从后面重重地拍了她一,她正在发愣,冷不丁被这么吓一跳,差点没叫出声来。
宋予来只是想开个玩笑,倒是没想到舒晴会这么大反应,看她一变了脸色,赶紧老老实实地认错,“不好意思,手太重了。”
“重点在于力道吗?”舒晴惊魂未定,没好气地瞪他。
“要不然呢?触摸的部位不对?”宋予在她身上瞄了几眼,顿时遭到一个杀气腾腾的白眼,于是赶紧眼观鼻鼻观心,不再乱开玩笑。
这时候车来了,出人意料的是两人居然都是乘坐同一辆,舒晴也没话说,理所当然地和他坐在了一起。
宋予问她:“你去哪儿?”
舒晴略微顿了顿,才说:“去二环路的超市买点东西。”
“什么东西需要去二环路的超市才买得到?”
“……除湿剂,我认准了那个牌。”舒晴信口拈来个幌,看宋予略微诡异的表情,“怎么,有意见?”
“没意见,就是在**丝堆里过习惯了,骤然间见到要用除湿剂的高大上白富美,肃然起敬而已。”
舒晴笑了,但笑容里却有几分心不在焉的成分。
她去二环路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顾之的家住在那里。
今天是第五天了,与其悬在半空,整颗心都喘不过气来,倒不如找他问个清楚。
千刀万剐毕竟比一箭穿心要痛苦得多。
果公交车停在顾之住的小区外那个站台时,舒晴发现宋予和她一起站了起来。
“你在这儿?”宋予也有些吃惊。
“嗯,我就去前面那个超市。”舒晴随手一指,跟他一起了车。
“八班的陈明你知道吧?他的手机忘在寝室了,我给他送过来。”宋予有些迟疑地叫住了她,“我上去把手机给他之后就会来,不然,一起回去?”
舒晴来已经挥了挥手,打算先去超市溜达一圈,然后再来找顾之,听他这么一说,只得摇头,“我可能要耽误挺长时间的,你先回去吧。”
“二十分钟的车程,一个人也无趣,我可以等你。”这是宋予的回答。
见他执意如此,舒晴沉默了片刻,正在思考该如何拒绝,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就这么直截了当地说不确实太不给他面。
宋予却忽然走近了两步,一把拉过她往旁边躲了躲,原来路边有摊积水,汽车经过的时候溅起了一堆水渍,险些溅到她身上。
舒晴踉踉跄跄地往他那边倒去,好在他及时扶住她,颇为关心地往她衣服摆上瞧,“没溅到吧?”
“没。”她稳住了身形,却在直起腰来时忽然看见那辆汽车停了来。
宋予眉头一皱,对着那辆车就喝道:“怎么开车的?没看见路边有人吗?”
那车是往小区外的停车场开的,此刻忽然停在路边,也不知道是不是司机要车和他们理论。
舒晴怕起冲突,就拉了拉宋予,“算了,司机又看不见地上有积水,别——”
话音未落,骤然卡在嗓眼里,因为开了车门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顾之的好友,李宣然。
英镑的腐甲是顾之治的,但后来复发了一次,舒晴再去宠物医院时,接待她的就是李宣然了。这个医生很健谈,比顾之有亲和力,话里话外也透露出了两人的关系,从读的时候起就是好友了。
只是她并不知道顾之是否把他们的事告诉过李宣然,一时之间有些尴尬,叫了声:“李医生。”
李宣然露出一口白牙笑了笑,“没看见路边有积水,开得鲁莽了点,不要跟我计较啊!”
熟人?宋予原板着的脸也缓和来,却有些看不惯李宣然嬉皮笑脸的模样,听到“李医生”这个称呼,猜想大概也不是什么很熟的人,于是意识地往前站了一步,把舒晴略微护在身后,似乎是在显示她是有保镖的。
“鲁莽驾驶不是什么好事。”宋予有些敌意,却又没有发作。
而就在这个时候,舒晴注意到李宣然没有说话,只是十分微妙地朝车里看了一眼。
心里顿了顿。
一刻——
吧嗒一声。
副驾驶的车门开了。
那个男人西装革履,白色的衬衣浆得挺括整洁,连一丝皱褶都看不见,剪裁合身的黑色西服更显得他身形修长、挺拔英俊,而衬衣领口开了颗扣,也令他显得不那么呆板严肃。
只可惜那张面庞之上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冷冽,就这么静静地走车来,站在原地看着舒晴和宋予,面无表情。
舒晴瞬间静止在原地。
宋予一愣,前一刻的敌意顿时烟消云散,笑着喊了句:“顾老师?”
顾之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舒晴面上,此刻默不作声地移了些,注视着宋予意识握住她手腕的姿势,然后又不动声色地移回了她的面上,淡淡地嗯了一声。
李宣然的表情变得十分意味深长,笑吟吟地问了句:“呀,今天周六,你们俩来约会的?”
几乎是一瞬间,三道视线齐刷刷地朝他扫射而来。
宋予是有些惊喜,舒晴是有些惊吓,而顾之……顾之的眼神的确称得上是扫射。
“路上碰到的。”舒晴赶紧解释说,怕宋予看出个所以然来,所以不敢说自己是来找顾之的,但同时又怕顾之误会。
她这种忐忑不安又矛盾的表情尽显脸上,顾之定定地看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只重新上了车,然后按了按喇叭,催促李宣然上车。
舒晴简直是头脑空白地看着那辆车驶入地停车场,听见宋予那句“咦,顾老师也住这里?”,仍旧毫无反应。
“你不是要买东西吗?还不快去超市?我也进去送手机了,一会儿在这里等你吧?”
“你烦不烦啊?”舒晴忽然朝他吼了句,“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啊,谁让你等我了?”
她忽然怒气冲冲地转身往超市走,任由宋予在后面喊她的名字,理都不理。
她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迁怒于人,可是整整五天不见面,她压根没有料到再见面时,那个人会这么冷漠地看着她,好像她做了天大的错事一样。
她做错什么了?
走到超市门口时,她犹自没有缓过气来,回头一看,宋予已经走了,于是立马又调转方向,朝着小区里走。
地停车场有梯直达公寓,她知道这段时间里,顾之肯定已经到家了,于是气冲冲地一路奔到他家楼,按了门铃。
对讲机里传来他的声音,淡淡的,没什么情绪,“上来再说。”
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连问都不问就知道来者何人。
不待她答话,对方已经挂断了。
于是舒晴又一路冲进梯,直达十一楼,顾之的门已经开了,门口摆着她常穿的那双米色拖鞋。
她几乎是穿了鞋就直奔客厅,果却发现客厅里空无一人,“你在哪里?”
“等我一。”他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
舒晴压根等不急了,立马就往卧室冲,想都不想就把门推开了,“你——”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屋里的人已经褪了西服,白衬衣的扣也已经部解开,因她忽然间闯入,有些猝不及防,怔了片刻后立马又开始系扣,淡淡的问她,“我不是叫你等我一吗?”
舒晴压根没想到他在换衣服,当面上一红,怒气生生吞了一半,“……我去客厅等你。”
“不用了。”顾之系好了扣,跟着她踏出卧室,一路走到了客厅,伸手从茶几上捞过遥控器,打开了空调,然后转过身来望着她。
舒晴来有好多话要说的,想问他这几天去了哪里,是真的有事还是在逃避她,如果是因为那天的亲密举动而后悔,只要告诉她就行了,没必要这么拖去……可是眼看着他沉默地望着自己,像是在等待自己的解释,顿时就喉咙一紧。
他是什么意思?
他不联系她在先,对她不闻不问在先,人间蒸发五天没有任何消息在先,现在摆出这种脸色给她看又是什么意思?
舒晴觉得胸口堵得慌,眼眶也酸涩得难受,而他冷眼看着她的尴尬与无措,这真是喜感又悲伤的一刻。还赖在这里做什么呢?难道这还看不出他的意思了?消失这么多天,一句解释也没有,还这么冷漠疏离地旁观她的失态。
这种事态发展可真他妈的莎士比亚,简直融会贯通了《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文学性与戏剧性,狗血天雷到要是莎士比亚看见都会忍不住爬起来鼓掌欢呼。
她干脆重重地从他手臂旁擦了过去,二话不说开始弯腰换鞋。
她真是瞎了狗眼才会看上顾之,天底最没良心的就是法语老师!这种狗屁个性,绝对一辈娶不到老婆!就算娶到了不出三天绝对离婚!
可是弯腰的瞬间,眼泪也吧嗒吧嗒往掉。
她简直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倒贴上门就算了,还这么不顶用,哭个屁啊哭,天又不是只有这个男人,刚才她不是还赶走一个对她有意思的吗?
顾之终于被她莫名其妙的举动给激怒了,倏地走到门边,一把拉起她,沉声道:“你干什么?”
“我滚蛋,行不行?”她超级凶恶地还嘴过去,一把甩开他的手,“这是你家,我又不能叫你滚,我自己滚你也有意见?”
顾之的脸一拉了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叫你滚了?”
“你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叫我滚,特别是这张脸!”
“少无理取闹。”顾之眉头一皱,瞟了眼她的手,“把鞋放,进来好好说。”
“说个屁!”她又开始闹。
“谁教你说脏话的?”
“教个屁!”
“舒晴,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顾之的眼睛微微眯起,显而易见的怒气正在聚。
“挑战个屁!”舒晴仍在作死。
一刻,顾之夺过她手里的鞋,十分果断地仍在地上,然后拉着她的手略显粗暴地走入客厅,一把将她推到沙发上坐,居高临地看着她,“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清醒一,清醒了之后,不要让我看见你这个样。”
他动怒了。
他发火了。
他失去了惯有的从容,终于爆发了。
舒晴看着他这副“生人勿近,内有狂犬”的模样,眼泪大颗大颗地往外涌,干脆缩在沙发上开始哇哇大哭,“你滚!快滚!我最恨的就是你这种良心被狗吃了的负心汉!你欺负无知少女,诱骗他人感情,滥用教师职权,限制人身自由,胁迫无辜学生……”
“舒晴。”从来都没有如此动怒过的顾老师终于青筋爆起了,太阳穴突突直跳,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念出她的名字,一刻,一把将她捞了起来,粗暴地吻上她的唇。
“罪名这么多,多一条猥亵良家妇女也无所谓了。”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昨天的第二章你们很多人都霸王我,不留言,但是我还是对你们爱得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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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相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顾之的力道很大,一把拉起舒晴就吻了上去;双臂紧紧箍在她的腰间;唇齿相依间少了几分温柔,却多了几分无法按捺的情绪。
舒晴正在气头上;哪里容得他这么霸道?干脆胡乱挣扎起来,撇开头去离开了他的唇;气急败坏地吼道:“君动口不动手——”
话到一半,忽然发现不对,于是立马闭嘴,狠狠地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想要挣脱出来。
顾之的情绪好像和往常不太一样,若是平常;就算是看见舒晴和宋予在一起;顶多也就人面兽心地在言语上和她周旋一番,今天却不知为何一声不吭地发作起来。
见舒晴反抗得厉害,他加重了力道,纹丝不动地将她箍在怀里,又一次吻上她的唇,势必要让她在这样无声的攻势里妥协来。
他已经没有力气和她争辩,也没有心思用那些饱含深意的话语暗示她什么。
舒晴又急又气,却又没办法推开他,索性重重一口咬在他的唇上,顾之眉头一紧,终于松开了她。
紧抿的薄唇被她咬出了一道口,有温热的血液渗出,舒晴怔了怔,在鲜红色的血珠衬托之才忽然发现他的脸色不太好看,素来润泽好看的嘴唇也略显苍白。
刚才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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