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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对他说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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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的,节目组的人又发出了一句恭贺声:“恭喜叶先生过关,接下来的路上,小心提防敌组,早日抵达楼顶吧!”
  “咔嚓”前面拦截的铁架一下子被打开,前路畅通无阻,欢迎他们的到来。
  不得不说,这是节目组有意为之,就想让他们两组凑在一起,产生火花。
  白心握住枪,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五百万近在咫尺,她可不能掉以轻心。
  叶青说:“白小姐别这么担心,我们现在和平共处,等一下再争斗好不好?不然多累啊,我之前那样跑来跑去都累的够呛了。”
  白心不语,谁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苏牧落在了最后头,他突然扯住白心的手臂,低声询问她:“如果一个人在说谎时,连机器都检测不出来,那说明什么?”
  “那说明……这个人深不可测,”她懂了,询问,“你是说,叶青在说谎?”
  “他的微表情很丰富,有说谎的痕迹,却能骗过测谎仪。一个人能自己的生理状况都能控制,那他给自己施加的心理暗示,强大到都能蒙蔽自己的思维,让自己把谎言当做实话。”
  “……”白心皱眉,有一种不祥的错觉。
  “很有趣。”苏牧下了定论,又走向了一路嘻嘻哈哈的叶青。
  叶青受宠若惊,企图要揽住苏牧的胳膊,结果被避开了,“musol老师,我厉害吧?那些玩意儿也想困住我。”
  “嗯,你究竟想做什么?”苏牧低声问,话语虽冷厉,却并未有那种穷途末路的歇斯底里。
  “我?我想要你……去死呀。”他嘴角勾起不明显的弧度,一双眼亮的出奇,很快的,又接嘴:“开玩笑的,我怎么舍得呢?”
  叶青说话实在不着调,说和苏牧投缘,看起来又不像是这么一回事。
  真要比喻的话,就像是他满心欢喜买了一只猫,本意是折磨它,却又惊讶于猫咪天生的冷淡,对他不理不睬。
  于是,他决定采取别的计划,企图先和猫混熟,建立某种默契感。
  但他的本意就是折磨它,窥见猫眼底的恐惧。所以任何在游戏期间,答应的美好承诺,都不能当真,都是只是一场黄粱大梦。
  而苏牧,就是那一只猫。
  白心皱眉,总觉得心慌的厉害。
  她伸出手,主动勾住苏牧纤白的手指,绞在他的五指之间。
  “嗯?”他回头,看了她一眼。
  “有点担心,总觉得叶青不容小觑。”
  “我从来没有轻视过他,”他低声呢喃,由于没喝水,嗓音沙哑,干到不行,“这个人还有后手,暂时性连我都没看出来。”
  白心不语。
  既然苏牧都这样说了,那她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再小心一点,不要步入陷阱里。
  苏牧将她的手握紧了,暖暖的手掌包裹住她的手背,有一种透骨的热度,给予人安全感。
  “还有,别怕。”苏牧凑到她耳廓边上低语了一句,就不再说话了。
  “嗯!”
  她相信他,相信这个男人总会有办法应对的。
  白心跟着他朝前走,手上被握的更紧了,甚至能感受到他指腹上的茧。
  经过上次攀岩,他指头上的薄皮裂开,深深浅浅,遍布浅疤。
  他的手原本像瓷器上浮着的一层釉,又光滑又细腻,而现在,是珍品微瑕,总有一点缺憾。

  ☆、第53章 第五十三集

这个爱惜自己身体每一寸肌肤,就如同花孔雀珍视自己羽毛的男人。现在却屡次为她破了例,险地攀岩以及荒野探险,受了无数的伤。
    白心心存愧疚,她小心翼翼,更贴近了苏牧的手臂。
    “主动靠近了我五厘米,这代表什么?”苏牧很快察觉到了,低头,轻声问。
    “说明想和你亲近呗。”白心故意说得很潇洒,掩饰自己心底的兵荒马乱。
    这个男人果然对环境有着敏锐的感知能力,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迅速察觉,做出对策。
    苏牧勾唇,微微一笑,很浅也很淡,倒是没多说什么。想来,他的心里也十分得意。
    前面渐渐没路了,走到楼道没那么容易,直行的路口被铁门封住,只有找到钥匙,方能通行,而钥匙就藏在隔壁的小型会议室里。
    他们没办法,只能选择先进会议室搜查。
    白心率先进门,还没来得及点灯,就听到身后有落锁的声音,这里唯一一处出路被人上了锁。
    她直觉不好,再回头,却见到骇人的一幕——叶青拿着两把枪,对准了她和苏牧的后脑勺。
    这是怎么回事?
    叶青依旧轻笑,戴着那一层伪善的假面,他压低嗓音,沉沉开口:“福山小姐,麻烦你帮我把左侧柜子里的手铐拿出来,分别给苏老师还有白心小姐戴上。哦,对了,把白小姐的手锁在她的身后,苏老师锁在身前就好了,这样方便我和他玩游戏。”
    福山治子早已吓得花容失色,但她拿不准叶青手里的枪究竟真假,一时只伫立在角落,轻咬下唇,不置可否。
    “啧,不听话。”叶青弯起嘴角,似笑非笑地说:“那么,看好了,可千万别眨眼。”
    他高举左手,手里漆黑的枪体被昏暗的灯光涂上光辉,斜出一道亮色,点缀金属质感的浓黑色枪壳。
    “砰!”的一声,他击中了前端的摄像头,那小型的机械顿时变成粉碎,砸落在地。
    砸了摄像头,没有节目组来制止,这下他们等于是孤立无援了。
    福山治子尖叫起来,她抱头鼠窜,却被叶青拦住去路。
    叶青依旧是风轻云淡,微微笑着:“那现在,你肯不肯帮他们戴上手铐?”
    “我戴,我戴。”
    她按照叶青的要求,将白心和苏牧困在了防盗窗的铁棍上。事后,连她自己都被铐在了门把手上。
    叶青手里有真枪,没人敢贸贸然行动。
    何况,他们也摸不清他的目的,究竟是要钱呢,还是要命?
    叶青家境富硕,不差钱。那就是要命?
    白心咽下一口唾液,唇腔还是干涸得要命。她手足无措,却没有到崩溃的程度。
    因为她知道,叶青现在按兵不动,那就说明,他们还有利用价值,还有条件可谈。
    这个疯子,究竟是想做什么?
    叶青坐在椅子上抚动手里的小口径枪…械,他的背影被灯光拉得狭长,孤孑的一道黑,透过椅背,倾泻到地上,如同被泼了一盆墨,凝固在原地。
    他的脸也有些晦暗不清,寻常的人看不透他那一双眼,笑起时,像是有故事,又有些与生俱来的森冷。
    他说:“我串通好了节目组的道具师,让他把真枪藏在这间必经的会议室里,还给了锁,我一关上门,唯一的出口就这么被锁了。我也没钥匙,所以想出去,得花点劲,要不……炸开?”
    他在说笑话,可没人敢笑。
    黑漆漆的夜里,仅剩他一人张狂的笑声,刺耳而犀利,扎破耳膜,尽数涌入。
    白心听得头疼,却不能反驳,她怕激怒他。
    “诶,苏老师,你怎么不吭声了?别怕,我哪能这么对你,我是敬你又爱你,还没较个高下,你怎么能死?”
    “按照你话里的逻辑来分析,你是有将‘杀死我’这个假设放到提案上?”
    “我只是想了一下,还没做决定呢。你别急,我得好好考虑。”他说得很轻很慢,故意压抑着声音,生怕惊扰到苏牧。
    这种惺惺作态实在是催人作呕,连白心都不屑看。
    “苏老师,你别急,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你只要听就好了。”
    “我从未急过。”
    叶青勾唇,直笑不语,说:“我在十岁的时候,就因为参加了全国心算大赛夺冠,小有名气了。而那一年,从你转到我的学校开始,一切都变了样。虽说比我高四届,却因为参加奥数竞赛拿了国家级的名次,闻名全校。要知道,如果我和你同一届,我未必会比你差。”
    “就因为这个?”苏牧启唇,轻声问了一句。
    “就因为这个?怎么可能。我当时想着,拿了这样的奖,在上台演讲接奖杯的时候,总会有得意洋洋的表情。你要知道,那种样子很俗气,我都不屑看。但你没有,甚至连笑都吝啬。在那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在我眼里价值千金的东西,你都不屑一顾。当时我觉得,真是讽刺,也就我在和你暗中较量,你可能连我这个人都不认识。”
    “嗯,你是指,在当年,我伤害了你幼小的心灵?故事不错,我没有昏昏欲睡的感觉。”
    叶青也不恼,笑了笑,继续说:“再后来,你出国了。我疯狂搜寻你的消息,你什么时候毕业,什么时候回国,破了案子,却很低调,一直用Musol这个身份隐藏在暗处……不知不觉中,我发现你变成了我心底的一根刺,不拔不行,拔了又有反应。所以,我最终决定,要和你做一个了断。”
    “说完了?”
    “说完了。”
    苏牧这才抬眸,正视叶青,不疾不徐道:“我一直知道人的嫉妒没有由头,而且是可持续性的,极其难磨灭的一种情绪。也正是这种情绪,凝固了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推动整个社会。人和人攀比,压过了对方,所以变得更强,诸如此类。”
    “苏老师,你想说什么?”叶青问。
    “我想说的是,那是你的版本,从我的角度来说,我从来不记得有你这个人,更别提你会在我的生命中造成什么影响。在我看来,你对我产生不了任何的影响,包括今后。”
    “你是指,我不值一提?这些事情,也都是我单方面在嫉妒,都是我一厢情愿?”
    “没错。”
    叶青又笑了,但这一次,他的笑颜明显出现了一丝裂缝,仿佛受…辱,连最客套的笑都维持不住。
    “苏老师,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啊。”他说。
    “对于热衷的事情,我才会产生所谓的热情,”苏牧低吟一声,“我曾经在心理医生那里做过一个测试,结果表明,我患有严重的情绪缺乏症状,可能是后天形成的心理缺陷,没有寻常人那样喜怒无常的情绪。嗯,我想说的是,我也能对人热情,只不过我的热情很珍贵,需要慎重使用,所以选择对你客套冷淡而已。”
    叶青冷笑:“是这样吗?说起来,我也很想看看苏老师的其他表情呢。”
    他霍的站起身,手里动作利落,一下子将枪口对准了白心的额头!
    苏牧适时皱眉,下意识朝白心看了一眼,眸色黯淡,似是担忧。
    “你在担心吗?苏老师?”叶青低低的笑了,很愉悦,还有胜券在握的自信。
    “你……”苏牧欲言又止,他很担心,却不能说出口,以免这个人再肆意做出残忍的事情。
    明明是苏牧等人被劫持了,叶青却像是被逼入险地的饿狼,想着死前反咬一口,没准能绝处逢生。
    他已经在崩溃边沿了,神经紧绷成一条线,连情绪都无法好好掌控。
    这种人最是可怕,所以绝对不能崩断他那一线仅剩的理智。
    白心望着那黑沉沉的枪口,枪支上方,是叶青的眼睛,他险些疯了,双目布满血丝,猩红的颜色格外可怖,无一不彰显他正濒临崩溃边沿。
    是苏牧的波澜不惊激怒了他。
    “苏老师,我们玩一个游戏吧,要是你输了,我就杀死白小姐,如何?”叶青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恶狠狠说,“如果你赢了,我就放你们走,怎么样?哈哈哈,你是不是不敢输,是不是害怕输?”
    苏牧依旧没吭声,他抬手,拽了拽手铐,发出“叮当”的一声,“扣住我,怎么玩游戏?”
    “你答应了?”
    “嗯。”
    “啧,你们还真是情侣?”叶青皱眉,嫌恶道,“假戏真做?”
    “你是太平洋警…察吗?”管那么宽?
    “算了,无所谓。游戏很简单,我拿两张扑克牌,一张A,一张2,抽中A就是你赢了,我无条件。但如果抽中2,那就是我赢了,白小姐就要死。我不做任何手脚,就是50%的概率,全凭运气,不按照逻辑出牌。”
    苏牧半阖上眼睛,瞧不清内里神色,半晌,他才出声,问白心:“你以前分辨凶手,寻常都用直觉,是吗?”
    白心咬唇,“嗯。”
    “希望这一次,直觉这种东西能带给你好运。”
    “苏老师,如果你选错了,也没事,别自责。”
    她都懂,这是叶青在给苏牧施加压力,如果她死了,就让他沉浸在痛苦之中无法自拔,毕竟是他选的卡片,这惨剧是他一手造成。
    苏牧不语。
    叶青催促:“不玩吗?那我现在就杀了她,反正我不怕死咯,我参加这个节目,就是为了……杀死你呀。很有趣,不是吗?”
    “我玩。”
    苏牧抬眸,那一双眼很深很亮,带着坚定,却也有微末如发的彷徨与……痛苦。
    白心明白他的心理,如果真的因为苏老师选错了,导致她的死……
    那他绝对不会原谅他自己。
    叶青选好了两张卡,正面的确是2和A。
    他嘴角带笑,饶有兴致地观察苏牧的表情。手间洗牌的动作缓慢,时而把卡藏到身后,不让苏牧看清他的手法。
    最后,叶青把两张牌递到苏牧的面前,问:“你想要哪一张?”
    “左边这张。”苏牧没有犹豫。
    “哦?确定吗?”
    “翻吧。”
    叶青徐徐摊开卡片,居然是2!
    他放声大笑:“你输了,苏老师,你输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马上结束了~
    你们要的番外已经发在微博和群里,欢迎收看——


  ☆、第54章 第五十四集

室内的光线很暗,下吊的小灯是暖黄色的。远远望去,像是炸开了纤毛的蒲公英,笼着一圈黄色的絮,不足以照亮这里。
    叶青逆着光,背着影,整个人陷入了黑暗之中。
    他肆无忌惮地笑着,一声接一声,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过了好久,他才缓和过来,把另外一张卡递给苏牧看,那是一张A。
    他没做任何手脚,抽到2,全怪苏牧运气不好。
    “你很有趣,Musol。”叶青凑到他的耳廓边上,轻声低语,说出的话都像是雾霭,明明裹着和热气类似的白调,却全无温度。
    “谢谢夸奖。”苏牧依旧面无表情。
    “你不想让我如愿,所以不会流露出害怕抑或是生气到要杀了我的表情,”叶青将鞋尖踩在了苏牧的背上,居高临下,眼带蔑视,说,“你怕激怒我,所以不敢有任何的反应,对吗?啧啧啧,真是胆小的人啊,我还以为你会和我一较高下,使用计谋让我落到你的手里呢!”
    苏牧受…辱了也跟没事人一样,半点都没情绪波动,照旧坐在角落里,闭眼养神。
    几秒后,他睁开眼,说:“就现在的情况而言,我们都是待宰的羔羊,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任你为所欲为。所以,我不想做任何无谓的反抗。”
    “但你可以试试看求饶啊,我说不定会心软呢?我说不定只是想看你懦弱的样子,要不要痛哭流涕?我会多欣赏几秒的。”
    “一个心理强大到能把谎言当做真话来说的人,能因为我这些微末小事而改变主意?叶先生,我不笨。”苏牧一点都没有畏惧,他的脊背挺直了,一副要杀要剐随你喜欢的样子。
    叶青被逼急了,高举起手…枪,上了膛,食指虚虚勾住扳机。漆黑的枪口对准了白心的眉心的位置,没挪动半寸。
    这么近的距离,只要他想,白心就必死无疑。
    苏牧霍的站了起来,企图挡在白心的身前。他比她高大许多,现在如同一棵挺拔的松树,铁骨铮铮,拦在她的前面。
    白心被他整个儿庇护在后头,那枪口也无法精准瞄准她的位置,左右推测着方位。
    这时,屋外来了人,将会议室团团围住。是节目组报了警,警方出动了。
    叶青却没有半点反应,他靠近了,将冰冷的枪…口死死按在了苏牧的前额上,陷入皮肉,压出一个微红的印记。
    “他们不敢轻易进来,就怕我伤害你们,”叶青嗤笑,“我也不想这么快就和你分开,那我们来聊聊天,可惜这里没茶,不能请你喝茶。”
    “你想聊什么?”苏牧显得有耐心许多,至少不会不经意惹怒他。
    他如果开枪了,那警方的人肯定会冲进来,逮捕他,这样游戏就结束了,可能人也死了不少;但他如果不开枪,一直是这样僵持的行为,警方不会贸贸然行动,就会将救援工作无限拖长。
    他还不想就此分出胜负,所以极有耐心,甚至是和苏牧这样心平气和聊聊天。
    然而,求饶是没用的。
    叶青早已下了杀心,只是时间的长短区别罢了。
    苏牧的肩上落了灰,是刚才叶青踩上去的鞋印。
    叶青蹲下身,帮他拍去了痕迹,又理了理他的上衣,让苏牧看起来不那么狼狈,甚至还很干净整洁。
    他满意了,问:“和我说说吧,你成为Musol所办的第一个案子,也就是之前让你一战成名的故事。你是怎么推理出那个凶手的?又是为什么能分辨出杀人犯的?”
    “实际上,是他盯上了我。”
    “为什么?”
    “被害者都是一些男性,有职业特征,医生、律师,甚至是老师。”
    “well,”叶青凑近苏牧,“那么,能不能给我讲一讲细节?”
    苏牧沉吟一会儿,“没什么特殊的,千篇一律的推理故事。他想要杀了我,而我假装被杀,最终脱险,给警方报信。”
    “用你的专业水平来评断一下,我这一次的劫…持计划怎么样?完美吗?”叶青像是个急需老师夸奖的小孩,一双眼炯炯有神,盯着苏牧,讨要糖果。
    “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那么,可以给我解开手铐,再搬一张椅子给我吗?”苏牧问。
    “可以。我很相信你,也很了解你,苏老师。你从来不会做无谓的抵抗,特别是得知我有枪的情况下。”
    叶青如他所说解开了手铐,还特别眷顾他,拿了一张凳子摆到苏牧腿侧,邀请入座。
    苏牧抬起手臂,活动筋骨。
    他坐到凳子上,深思片刻,这才慢悠悠说:“首先,你的劫…持案成功了。”
    “你说的成功是指这个案子形成了,而不是指它很完美,对吗?”
    “嗯。”
    苏牧抬眸,纤长的眼睫掠过灯光,划开一道发白的线。
    他整个人融入了黑沉的背景里,身上的气质也变得神秘莫测,有点压抑。
    许久,苏牧才启唇,继续说:“这次劫持案,切入点不错,在游戏中下手,完全无法回避。但还是输了,因为案件不够隐秘,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会被人发现,会落到被抓的境地。”
    “但我本来就不怕被抓,排除这一点来看,这次的案子是完美的?”
    “不,从一开始你就输了。案子之所以是案子,它需要一定的隐秘性,以及缜密的心绪。你这个劫持案毫无技术可言,更别说是完美了。在我看来,这就是一场闹剧,而制造这场闹剧的你,是个疯子。”他嘴角微勾,即使在这样毫无胜算的状况下,他依旧淡定自若,像个胜者。
    “啪嗒”一声,警方的人已经成功撬开锁,一团涌了进来。
    叶青在苏牧的刺激之下,顿时就慌乱了。
    他将枪抵在白心的脖颈处,气喘吁吁说:“你们给我后退一米远,我会杀了她,否则,我会杀了她的!”
    “你怕死。”苏牧像是看穿了他的心境,一语中的。
    “我怎么可能怕死?”
    “有些人一直以为自己不怕,结果到了濒死关头,他们才幡然醒悟,像是个懦夫一样,死死拽住一切能够生存下来的机会。”
    “你凭什么说我怕死?”
    “我不能说,说了,你就不怕了。”
    “为什么不说?我身上是不是又有什么破绽了?你说啊,你说啊!”叶青慌里慌张,翻弄上身短袖。
    他好像精神方面有很大的问题,显露出焦虑与心悸的神经衰弱表现。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是在诈我,你是在诈我!”
    叶青要疯了,他的枪抵在白心的脖间,不住滑动,像是痉挛一般,连普通持物都做不到。他手握扳机,也不管不顾,狠下心按了下去……
    “砰!”
    开枪了!
    白心尖叫一声,紧闭双眼。
    血腥味在瞬间就挤入她的鼻腔,刺激着她的五感。
    那温热的液体顺着她光洁的脖颈不住往下流淌,像是挤出了一大滩番茄酱,质感粘稠、触目惊心。
    血?
    她并未察觉疼痛感,再睁开眼的时候,只见得叶青已经被压制在地。
    警方的枪法很好,直接射中了叶青的食指,迫使他摔下手…枪。
    得救了。
    白心通体的血液总算回拢,她筋疲力尽,累到瘫软成一团。
    苏牧走近了,将鞋尖踩踏到叶青的肩上,回敬他之前无礼的行为。
    他抿唇,说:“我素来不爱吊人胃口,你的破绽就是……你不敢开枪。你的理智告诉你,如果没有人死伤,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能从牢狱中逃脱,但杀人了,就背负下罪孽,很可能就此老死在狱中。”
    叶青颓然俯在地面上,他轻声回应:“所以,你觉得我像是个懦夫?”
    “不,我对评价别人并不太擅长,所以我保持沉默,”苏牧要走了,临走前,他又补充,“还有,你不笑的时候,比较好看。”
    白心牵着苏牧往屋外走,她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停留一秒。
    这一次,幸好是有惊无险。
    她侧头,看着苏牧月朗风清的侧颜,内心泛起一种类似仰慕的依恋。
    这个男人果然无所不能,是她喜欢的那一款。
    她想通了,感觉答应苏老师的追求,好像也不赖。
    白心浅浅笑,想侧头,和苏牧说一些话。
    “砰!”
    这时,苏牧的膝盖突然一软,一下子跪倒在地。
    白心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伸手去搀扶苏牧,却摸到了满手的血。
    那些猩红的血液染在她的掌心,深深嵌入手纹里,形成一道道脉络。
    苏牧中弹了,他中弹了!
    白心回头,朝叶青的方向望去——他手里的枪被踢开,此时低低笑起来,用自己未受伤的那只手做出“V”的手势,代表了胜利,也代表是这只手谋杀的苏牧,以及他突破了懦弱的关卡,成功开枪猎杀了一个人。
    “再见,哦不,是永远不见了,苏牧!”他再要说话,已经被人堵住了嘴。
    白心的思绪纷乱,她麻木地做着应急措施,眼睁睁看着苏牧被抬上救护车。
    是被射中心脏的位置,还是肩膀?
    他能活吗?还是会死?
    白心的一颗心像是被揪起,又恶狠狠抛下,反复被人践踏在地上。
    她第一次觉得难受,从心口到小腹,一丝丝抽疼着,疼到难以呼吸。
    他会死吗?
    这个神通广大的男人,也会有死的一天吗?
    她抱住双臂,感受着从四面八方凶悍袭来的恐惧。
    一时间,白心觉得……好冷。
    作者有话要说:  开车戏在(免费的三千字番外)群里和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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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章 第五十五集

由于白心和苏牧两组人都没如约抵达楼顶,节目组判定他们一齐失败。
    白心的病假到期了,刚结束录制,就回单位上班。
    她一整天心不在焉,忙碌时还好,一到饭点,坐在办公桌前就是发呆半个小时。
    白心用小银勺轻漾着咖啡,一手撑头,思绪蹁跹。
    苏牧是昨天出的事,由于失血过多导致的昏迷,现还在抢救,基本已经稳定了,但还没醒过来。
    医生让她别担心,但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要是再晚那么一步,他就可能真的死了。
    白心心烦意乱,一下班,就和小林道了别,急匆匆赶往医院。
    小林拦住她,递上自己的保温盒,说:“带去吃,我让王师兄给你买的鱼肉粥,里面用保鲜膜封住扣子再盖的盖子,怎么跑都倒不出来,放心吧。”
    白心很感激,朝她温柔一笑,说:“辛苦你了,大恩不言谢,之后请你吃饭。”
    “客气什么?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你老公不就是我……还真不是我老公。”小林摸摸鼻子,哂笑,“反正你赶紧去吧,等你老公醒了别忘记请我吃酒就好。”
    白心愣了,男朋友都还不是,怎么这么快就升级为老公了?
    不过她没计较这么多,端着保温的粥,叫了辆出租车,往人民医院开去。
    苏牧躺在重症病房,他还没醒,还处在手术后的危险期内,需要临床观察病情。
    白心心慌得厉害,眼皮也一直跳,虽然这是因为疲惫过度才导致的眼皮颤动。
    天色逐渐暗下来,那一抹深蓝色,压低了云层。几颗星子刺在山峦之上,遥不可及,又觉得清冷。
    白心手撑着头,下巴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
    她还是趴在桌上睡着了,睡前还浮现着苏牧姣好而惨白的侧颜,难怪梦里也会看见他。
    她看见了,苏牧站在不远处。
    这晚月色很淡,苏牧好像是立在水面上,雾霭将他笼罩在其中。
    他穿的是深黑色的西装,笔挺而精致,背对着她,显得腰窄腿长。
    夜色浓厚,将他的身上镀上一层蓝,原本漆黑的发也因月色皎洁,而泛起温柔的银白,像是透明的烟。
    白心大喜过望,朝他狂奔而去,嘴里含着:“苏老师。”
    没人回答她,像是没听到。
    “苏老师。”
    她急了,怕他化作一缕魂魄,朝寒夜飞升而去。
    “苏老师,你听到了吗?快回来,你不是要我当你女朋友吗?女朋友算什么,我连你太太都当,你快回来!”
    她觉得心里头难受,酸胀的滋味一下子涌在喉头,将她一颗心刺激地收缩颤栗,徐徐发颤。
    苏牧像是听到了,又像是没有。
    他驻足在那儿,一动不动。随之侧头,显出一点侧脸来。他的眼瞳被月光刺中,溢满脉脉柔光。
    就快要……看到他了,就快要和他重逢了!
    白心笑了起来,随后,从梦中被惊醒。
    是值夜班查房的护士来了,看白心还睡在这里,所以问问情况。
    护士让白心在纸上签个名,笑问:“你是病人的未婚妻?”
    白心脸红,连连摆手:“不不,还没到那一步。”
    “女朋友啊?真好,这么晚还陪在自己男朋友身边。”
    “呃……”白心张嘴想说些什么,结果还是欲言又止。
    女朋友吗?
    也算是吧,反正也只差她同意了。
    “你别担心,没伤到心脏,好险是卡在肋骨里了。就是失血太多导致的昏迷,我想没事。你是不知道,这个手术是沈院长亲自指导操刀的,他年轻时候是在意大利读的医学博士,几十年的经验了,肯定没问题。”
    “等会儿,你是说沈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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