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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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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苏合香答应了下来,庾半仙心里美滋滋的,脸上却装作痛苦状,道:“不是半仙我贪图姑娘钱财,实在是替姑娘着想,才有此一说。”
得了便宜还卖乖,庾半仙真是滑的可以。
“到底有何美中不足,你快点说好不好?”对于庾半仙,苏合香快烦死了,怏怏不乐。
庾半仙终于回到主题,笑道:“半仙我这就替你解答。我替姑娘卜这一卦,金木水火均为旺,惟土不兴,这是说,姑娘要有迁徙之忧。”
“哦?何为迁徙之忧?”
“不蛮姑娘,姑娘以后将四处漂泊,居无定所,虽荣华富贵享受不尽,却不得定居之乐!”庾半仙随口扯,反正拿完钱自己就走人,什么漂泊之说,就算不能印证,也找不到自己退银子了。
“原来是这样啊。”
苏合香语气有点苦涩,她虽喜到处游玩,却不喜居无定所。
苏合香闷闷不乐,往奇香客栈走,欲回家。
庾半仙急忙叫住:“苏姑娘,这一百两银子?”苏合香这才想起一百两之说,翻了一眼庾半仙,心想自己这么难受了,怎么还要受破财之难,唉。
苏合香取出一百两银子,往庾半仙手中递去。
庾半仙两眼放光,伸过手去取钱,岂料,苏合香被人一把拉回,庾半仙眼睁睁看着钱远离了自己。
苏合香转过身来,看看是谁拉自己。
这人一身白衣,腰里别着一把折扇。
“林语尧?”苏合香轻轻呼唤一声。
这是庾半仙第一次听到林语尧这个名字,他怎么也想不到,以后,他会和这个叫做林语尧的男人纠缠不清。
林语尧微笑着看着庾半仙,忽而道:“庾半仙,你法力通天,可否也替在下卜上一卦?”庾半仙愣愣不语,凭多年走江湖的经验,他知道。眼前的男子不好惹,弄不好,自己招牌毁了不说,还得受皮肉之苦。
许久,庾半仙叹道:“高人在此,我又何必装模作样?告辞。”
说完,抱拳作揖,恭恭敬敬地离去。
苏合香不解,问:“他怎么走了?”
林语尧笑而不语,道:“天机,不可泄露。”
“呵,你也说这话?”苏合香不禁笑了。
“合香!”从不远处传出一声亲切的呼唤。
声音柔美动听,听得出是一男子呼唤,饱含深情,暖人心扉。
究竟是怎么样的人才可喊得出这样悦耳的呼唤,林语尧心下好奇,望向声音的来处,但见一书生打扮的青袍男子疾步走来。
这男子有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炯炯有神。
天生的弯月眉,杏花眼,若是做女人扮,不知得羡煞多少女子!
相貌好看,声音甜美,看那青袍的作料,家里钱财亦不缺。
这本是个人见人爱的人儿,特别是女子看到他,更应含笑带羞才是。
实然,路中众人都忍不住瞧着这端美相公,除了一人——苏合香。
苏合香不但不搭理他,还白了他一眼,没等男子走近,便拉着林语尧要走。
男子见了,三步并做两步,拦到苏合香面前,道:“苏姑娘,你我已定婚约,为何你还对我不理不睬?”男子甚是不解,他这么一个人人抢着要的完美男人,为什么苏合香对他不理不睬。
男子不解,林语尧亦不解,问:“苏姑娘,可否向我介绍这位公子?”
苏合香却像哑巴了一样,不说一句话,男子尴尬,自道:“在下柴孟然,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林语尧!”
“林公子,幸会!”柴孟然道,看着不发一语的苏合香,柴孟然不知该说什么为好,顿时陷入一片沉默。
林语尧见二人都不说话,便打圆场,道:“天色不早,苏姑娘该回客栈休息了,柴公子,我们先走一步,改日再见。”
苏合香听林语尧说要走,不知从哪里来了精神,转身就跑了,林语尧哀叹,年轻男女啊!跟着苏合香走去。
留下一脸苦相的柴孟然独自生闷气。
林语尧赶上苏合香,甚是不解地问:“他是你未来夫君,你为何这般待他?”
苏合香冷冷看了一眼林语尧,道:“不用你管!”往客栈奔去。
林语尧不禁苦笑,女人心,海底针,岂是一般人可以懂的。
林语尧刚走到客栈门口,就听到老板苏城的大吼声:“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最近外面不太平,有事没事别总瞎跑!先是背个陌生男子回客栈,现在又在外逗留半天,你也不看看,天都快黑了!要是有什么不测,柴大官人那边,我怎么交待?”
林语尧莞尔一笑,兴许苏合香对柴孟然的不满,就是由她爹爹的啰嗦导致的。
不过听到苏城说什么“最近外面不太平”之事有一丝兴趣。
再看看大街之上那些收摊的小贩,个个脸上都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恐怖之情,不由得好奇心大起。
久不闻江湖事,林语尧渐渐脱离了这个江湖了,但现在有着一堆事等他去做。不能再两耳不闻窗外事,于是找一张椅子坐下,唤声:“小二,上菜。”
“好嘞!”小二走过来,问:“客官吃点什么?”
林语尧点完菜,顺口问:“小二,不知最近外面有什么大事?你可否讲给我听听,图个乐趣。”
说着,将些许碎银放于桌上。
小二二话不说,将桌上银两收起,客官打赏,本就是收入的一部分。
掸了掸身子,小二凑近林语尧,轻声轻语道:“客官想必刚到本镇不久,一切都还不大了解吧?”
小二说的一点没错,林语尧确是刚来这里三五天,对一切都不甚了解。见小二小心的样子,知道必有大事,禁不住问:“这里究竟怎么了?”
小二将嘴凑到林语尧耳边,道:“最近这里,出现了僵尸!”
“僵尸?!”林语尧不禁喊出来,真是耸人听闻,怎会有如此无稽之谈?
“嘘~~”小二示意林语尧小声点,向四周围望去,见无人注意到他们,这才安心下来,接着道:“客官有所不知,这僵尸闹得人心惶惶,为平抚人心,知县老爷不许人再谈论这僵尸之事!”
既不许再谈,那你为何还跟我讲道不休?林语尧心里好笑,却不说出,因为他还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小二接口:“不过客官给了小的好处,小的怎能相瞒?这里我有一句忠告交与客官。”
“哦?”林语尧看着神经叨叨的小二,心里甚是痒痒,一心想知道出了什么事,道:“你且一口气全告知与我,休要在婆婆妈妈。”
小二有一丝不满,不过不满之色一带而过,依旧笑脸迎人,道:“我这里劝诫客官,夜里千万别出门,小心杀身之祸!”顿了一顿,沉静片刻,小二道:“一月之前,镇上的王老爷子外出有事,夜里才回家。岂料,在回家之路上,他看到了令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东西!”
“什么东西?”林语尧忍不住插口。
“他看到一个人,一个披头散发,指甲老长,衣衫褴褛的人!这个人跪在路中间,双手捧着什么东西在吃。王老爷子好奇,轻手轻脚的上前去看,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吓得魂飞魄散,那人捧着在吃的竟是一个人头!”
听到这里,林语尧不由得身子一震,吃人头?这,这真是闻所未闻。
“王老爷子吓得够呛,赶紧钻到草丛之中,偷偷瞧着那吃人的怪物,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只见那怪物,吃完人头,爬起来就走。怪物走路的时候竟然不甩手臂,也不转弯,径直在草丛里走着。第二天一早,王老爷子才敢出来,见那怪物早已消失,赶紧赶到衙门报官。知县大人得知此事,大为震惊,派了很多衙役前去调查,可惜的是,一无所获。当众衙役打身回府,去发现少了一个人。于是众衙役继续寻找,可是一直没找到。”
林语尧越听越好奇,有此等怪事?“想必那人死了吧?”林语尧猜测。
小二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确实,那人已死。”
“不,不能说是死,而是变成了僵尸!”小二更正道。
“这是何解?”林语尧疑惑地看着小二。
小二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酒壶,道:“可否赏赐小的一口酒,再容小的慢慢道来?”林语尧拿起酒壶,斟满一杯,递到小二手中。
小二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续道:“自那衙役消失以后,人人自危,轻易不敢出门。终有一日,一位姓李的秀才途经本镇,夜里闲暇无事。便四处闲逛,正逛着,从身后冒出一个人,不!是一个怪物,张口便咬住李秀才的耳朵,瞬间咬断。李秀才既痛又惊,撒腿就跑,边跑边喊,那怪物岂肯放过到嘴的事物?一路紧跟。李秀才吓得肝胆俱丧,边跑边呼救命,人们听到呼喊声。都出来看个究竟,一见那怪物,人人抄上家伙打那怪物,直打到它动弹都不动弹才罢休。打完,人们再看那怪物,在细瞧之下,大惊,这怪物原来是……,原来是……”
小二语塞,林语尧跟上道:“原来是那消失的衙役?”小二没说话,不过从他那眼神中看得出,林语尧猜对了。
第一卷 昏黑天 第十七章 杀人夜
“六小子,在那干嘛了,还不快干活!”客栈老板苏城冲着跟林语尧说叨的小二喊道,原来这小二唤作六小子,林语尧对六小子道:“老板唤你,你先走吧。”
六小子躬身,“好嘞,客官一切小心。”
说罢,招呼其他客人去。
真有僵尸?这怎么可能!可,如果没有僵尸,王老爷子看到的吃人头的怪物是什么?消失了的衙役为何也会变成怪物?
道听途说,并无真凭实据,又未亲眼所见,六小子的话不可全信。
又不可不信,毕竟王老爷子、衙役以及李秀才的事并不是随便杜撰出来的,这点从来往行人眼里的恐惧便可看出。
要不要留下查看一番?行走江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僵尸之事与自己毫无瓜葛。实在不必为此涉险,况且自己还要查寻冷月阁之事,并且要将《易筋经》安全交到少林方丈德空大师,赶紧走人便是,何须多管闲事?
杯酒下肚,林语尧便已决定好,留!
这里的人能力有限,碰到僵尸之事,无异于大祸临头。侠之大者,保家为民,替老百姓解决点麻烦总不是什么坏事。
林语尧吃完喝好,欲回房休息,抬头正瞧见六小子架着梯子走到门口。
他将梯子放好,又提过来两盏灯笼,两盏白色灯笼!六小子提着灯笼爬上梯子,将灯笼挂在了门沿之上,随后从口袋里取出打火石。将灯笼里的蜡烛一一点上,林语尧瞧得真了,是两支白色蜡烛。
平常时日,为何在门前挂上两盏白色灯笼,还点上两支白色蜡烛?苏合香即将嫁人,这不嫌晦气么?难道说,苏家有什么人驾鹤西去了?
带着好奇,林语尧问了六小子。
六小子呵呵一笑,摆了摆手,故作严肃,道:“客官这是说的哪里话,苏家好好的,怎么会死人了?你可不要诅咒老板。”
林语尧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更加的好奇,既未死人,为何挂白色灯笼,点白色蜡烛?
六小子,一边忙活着手里的事,一边悻悻地道:“不瞒客官,这叫指路灯,这指路灯不是给活人指路的”说着,两眼瞪着林语尧,冷森森地道:“是给鬼指路的。最近镇上有僵尸行恶,阴气过重,免不了会招引些孤魂野鬼,这些野鬼四下闲逛,说不定就逛到了咱们客栈。我在门前挂两盏指路灯,再在后门挂两盏指路灯,就给那些孤魂野鬼指明了道路,他们顺着路就可以离开客栈,不会骚扰客人了。”
听起来好像是那么一回事,只不过,林语尧向来不信鬼怪之说,暗自一笑,不去管他。
嘎~~嘎~~野鸦叫唤,天色昏暗。
六小子忙活了一天,喝喝茶,洗洗脚,放松身心。
看看自己的小屋,虽破旧,毕竟只是临时居所。
从破了的床板里取出一个罐子,打衣兜里拿出几两碎银放入,掂量掂量。已够沉,六小子忍不住笑了,这样积攒下去。不出一年,就可以离开客栈,自己开一家小店面了。
一想到以后能够拥有自己的店面,不必再居人篱下,当个打杂的店小二。六小子心里美滋滋的,情到甚处,唱起小曲:“人初静,月正明,纱窗外玉梅邪映。梅花笑人偏弄影,月沉时一般孤另。”
唱罢,一丝酸溜溜的感觉涌上心头,想想孤单单一个人,至今未曾娶妻,六小子有些怅惘。
许久,六小子钻进了被窝,那冷冷的感觉使他不禁想到:要是能有一位贤妻来为我暖暖被窝该多好,又想到自己的穷苦,这妻子的念头赶紧打消了。
其世间百姓所求不多,有妻有儿,能自食其力,不受欺辱,便已足够。
夜更加的深了,惨白的月光冷冷洒向人间,没有一丝温暖。
六小子迷糊着眼睛爬了起来,许是睡前茶喝的多了,现在尿意甚急。
打开房门,六小子快步走到茅厕,大江东去而后,浑身清爽。
正往屋回走,黑夜里一道影子闪过,六小子大惊,这时候怎么还会有人在外走动?难道也是如自己一般出来解手?六小子不敢确定,小声呼唤几声,却无一人应答。
怎会如此?六小子心里发毛,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不,不可能。
六小子很确定,那是人的影子。
可为什么没人应答了,六小子已有些发抖,不知是冷风刺骨,还是害怕。
六小子又喊了几声,依旧无人应答,难道是鬼?不可能!鬼是没有影子的,不要自己吓自己,一定是店里来贼了!回屋穿好衣物,找了跟木棒握在手里,喝两口烈酒,六小子壮着胆子出屋捉贼。
四周里转了一圈,毫无所获,六小子不禁有点扫兴。或许真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六小子边往屋走,边替自己解惑。
还没走多久,那影子又一次出现了!六小子这次有所准备,知道自己没看错,定是来了贼人,握紧棍子追了上去。
六小子虽是在追贼,却轻手轻脚,生怕打草惊蛇,将贼人吓跑。
终于,六小子看到了贼人,这贼人一身黑衣,在各个客房门前张望。
趁贼人张望之际,六小子出其不意攻其无备,蹑手蹑脚来到身后。举棒就打,贼人哪料到身后有人,生生挨了一记闷棍。倒在地上,看那样子,应该是昏死过去了。
看到贼人昏死过去,六小子心里顿时舒畅,正自高兴时。一时忘了防范,没料到竟被人从身后牢牢抓住,六小子急切想要呼救,嘴刚张开,就被人用布条绑住口。
五花大绑后,六小子被推倒在地,仔细瞧去,除去刚刚打昏的不算,黑衣人竟还有七人之多。
每个人都蒙着面,只留出一双眼睛,完全看不到长什么样子。
其中一个蒙面人用嘶哑的声音道:“怎么处置这小子好了?”另一人道:“不用管他,扔到大街上便是,我们办正事要紧。”
其余黑衣人点头,于是两个黑衣人架起六小子往后门走去,其余五人唤醒被打昏的黑衣人,然后接着做事。
六小子心里甚是着急,不住地晃动着身子,黑衣人急了,给了他一巴掌,喝道:“老实点!”六小子顿时不敢动弹。
来到后门口,黑衣人将门打开,冷看着六小子,道:“都是你小子给爷惹事,不教训一下怎么行。”
跟另一个黑衣人打个暗语,两人把六小子举到了半空,奋力往门外扔了过去。
在经过门时,六小子的身子将一盏指路灯撞飞,然后重重落在地上。
落地后,六小子痛不欲生,感觉身子像裂开了一般,眼泪忍不住地滑落下来。
两个黑衣人笑嘻嘻看着六小子,走过来踹上两脚,一黑衣人脚踩在六小子脸上,朝六小子吐口痰,道:“以后做人学乖点,没事找事,这就是下场!”说罢,回过头来看另一个黑衣人,想威风一下。
可是他看到的是一双惊恐不定的眼睛,要不是脸被黑布蒙着,可以看到那脸色一定是绿色的。
“你怎么了?”黑衣人奇怪地问道。
只见对方举起颤抖地手,指向自己的身后,黑衣人不知为何。转过身来瞧,就在转身一刹那,一个东西咬住了自己的脖子,黑衣人定睛看去,瞬间三魂七魄吓得不复存在。咬住他脖子的是一个披头散发,双眼泛红,指甲老长,牙齿利尖的怪物。
僵尸!黑衣人能想到的只有这个词了,下一刻,他的脖子已被咬断,鲜血横流,眨眼间已没了气息。
另一名黑衣人这辈子哪里见过这种情形,立马想走,可是,可是他居然吓得双腿发麻,动弹不得。
“啪”的一声,这黑衣人摔倒在地,反身往门内爬。爬着爬着,一个人头甩落在他面前,这黑衣人吓得大喊出声。
怪物走过去扼住黑衣人脑袋,一手抓着头骨,一手按住身子,黑夜里一声啸,生生将黑衣人脑袋揪了下来!怪物兴奋不已,吞吃起来。
六小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早已做好了死的准备,眼睁睁看着怪物吃完,六小子知道自己也将步其后尘。
只看见怪物一步步往六小子走了过来,六小子缓缓闭上了眼睛,恨此生不能有所作为。悔当时不该逞能捉贼,眼泪又一次滑落,热烫烫的泪水温暖了脸庞,却温暖不了已死的心。
野鸦悲鸣,月色冷清,寒意深深深几许。
“找到了!”
剩余的六名黑衣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不由得大喜,一黑衣人愁道:“他们两个怎么还没来?”其余一人道:“想必在教训那小子,误了时间,我们先上吧。不用等他们两个了,我们有六个人,没啥好怕的!”众黑衣人都觉得有理,纷纷摩拳擦掌。
黑衣人打开了一间屋子的门,这间屋子是天字三号房,原来住的是万人行。后来住的是孙敏,而现在,里面睡着的是林语尧!
这群人是冲着林语尧来的!
六名黑衣人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钢刀,轻声走到林语尧床前,举起明晃晃的钢刀,纷纷劈砍下去!
第一卷 昏黑天 第十八章 情妒
砰砰砰砰,钢刀将床砍个稀巴烂,但是哪里有林语尧的人?六名黑衣人不知为何,便在黑夜里寻找起来。
“在那里,那小子在窗户边!”
不知何时,林语尧已站在了窗户边,面对六名手持钢刀的黑衣人。林语尧没有一丝的惧怕,因为他知道,只有能力不济者才会蒙面穿黑。三更半夜前来偷袭自己,如若是真有本事的高手,怎么也不可能做出如此低劣而无意义的事。
既然对方能力不济,又有何可惧?(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林语尧从腰间取出折扇,面对看向自己的钢刀,手腕轻抖。用扇子拍中刀身,黑衣人直觉得虎口疼痛,松手,刀往下落,在刀还未落于地上之时。林语尧快速摆腿,踢中刀柄,这柄明晃晃的钢刀便旋转着飞向众黑衣人,一人闪的慢了,一条胳膊断于刀下。
众黑衣人哪里想到林语尧这般生猛,大出所料,抢着往门外跑。
既已来了,还想走?林语尧闪身就堵在门前,一黑衣人跑的太猛,往林语尧身上撞去。
林语尧脚蹬门框,借力弹到半空,生生避过黑衣人。
在空中不停歇地转身,伸手抓住黑衣人衣领,微微使力,便将黑衣人拽了回来。
使开幽冥鬼步,眨眼间将六名黑衣人点住穴道,使他们动弹不得。
怎么会这么弱?虽然看出来这帮人实力不济,但他们实力之弱实在大出林语尧意外。
敢暗杀林语尧的,就算不是一等一的绝世高手,也必是有一技之长的高人,但是看看眼前的六名黑衣人,简直就不像会武功的样子。
还有一点林语尧不甚明白,自己隐迹许久,怎会遇上杀身之祸,难道是《易筋经》给自己带来的麻烦?带着疑惑,林语尧问一名黑衣人:“为何杀我?”
天色渐渐亮了,黑夜的恐怖终是消失。
“啊!~~”一声惊呼,将清晨的宁静打破,碎于一地。
不时,众客官、店小二、老板苏城以及来往的行人都赶到了呼声传来的地方。
客栈后门口,躺着三具尸体,而三具尸体的头颅则堆在角落,场面血腥已极。
众人看得傻了,忽有一人喊道:“那,那不是六小子吗?”说话的是客栈的一名小二,众人随着这小二的目光看去,看着一颗头颅。虽然面目稀烂,但依稀可辨,这确是六小子!
怎么会这样?苏城害怕不已,出了这档子事,自己的客栈只怕再也开不下去了。
突然,苏城看到了地上的指路灯,赶紧走上去拿了起来,嘴里不住地道:“是僵尸,是僵尸,没错。是僵尸,这三个人,是僵尸杀死的!”说着,将指路灯举过头顶,道:“大伙请看,指路灯已落,必是夜间风大。吹落的,这才让僵尸寻到机会,进客栈杀了六小子。”
其他客官听苏城这么讲,不由得后怕,若昨晚僵尸找到的不是六小子,而是自己,那结果会怎样?真是想想都心惊。
“恐怕事情不止如此。”
林语尧手中握着一根绳子,往众人走来,绳子后面一一绑着六名黑衣男子,跟夜间不同的是,他们的面纱都被林语尧揭了去。
“这些是何人?”苏城好奇地问,一转念,想到:这些人穿的黑衣竟跟死去的两个黑衣人的一模一样!苏城情知不对,赶紧催问:“这些人到底是何来路?”
林语尧用力拽了一下绳子,六名黑衣人往前生生迈出几步,看着林语尧冷峻的眼神,一名黑衣男子道:“我等是柴孟然柴大官人家的家丁。”
柴孟然家的家丁?苏城一个头变作两个大,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僵尸之事尚不明了,柴大官人又牵扯进来了!
黑衣人继续道:“我等奉柴大官人的命令,前来,前来杀害林语尧林大官人,不想失手被擒。”
“狗屁!一派胡言!”苏城恶狠狠地骂道:“不长眼的狗东西,竟在这里诽谤柴大官人!活得不耐烦了?”
黑衣人赶紧跪下,声音哽塞,似是要哭出声来,道:“小的不敢瞎说,如若不是奉柴大官人之命,我等怎敢做这伤天害理之事?便是借个胆子给小的,小的也不敢啊。”
苏城见他说得真切,不由得有那么一丝相信,但柴孟然即将做自己的女婿,怎么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诋毁他名誉?苏城思考片刻,道:“那你倒是说说,柴大官人为何要杀这位林语尧公子?”
黑衣人一脸窘色,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苏城心里乐了,终是保住了柴孟然的名誉。
可还没等他高兴完,另一名黑已人吵嚷起来:“我知道!”
“你知道?”苏城顿时来气,又不好说,只能威吓,道:“倘若你言不属实,小心我把你送于官府。”
其实这些黑衣人深夜谋杀林语尧,已经足够蹲大牢的了,苏城的威吓形同没有。
“小的绝不瞎说。昨日傍晚,我见柴大官人怒气冲冲回到家里,心知他必在外遇到了烦心事,于是一直守候在大官人门前,听候吩咐。柴大官人回屋后,一个人生闷气,还将碗啊杯子啊,摔个稀烂。一边摔一边骂,骂什么『林语尧是个什么东西,穷酸货,还敢跟我抢女人。当着我的面跟我的女人拉拉扯扯,不像话,不像话!要是不收拾你,我柴孟然还有什么脸面活于世上!』后来便召集八名大家好手,准备晚上来客栈,将林语尧给大卸八块。”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自己已经这么小心。竟还是惹上了麻烦,还是情祸,况且自己跟柴孟然的未婚妻——苏合香并无瓜葛。
想到此处,林语尧不只是笑还是该哭。
苏城很不高兴,自己未来的姑爷名声受损就已够难看,现在自己的女儿也打了进来!真是岂有此理。
“为什么这两名黑衣人没跟你们在一起,反而跟六小子同赴黄泉了?”这回换到林语尧来问。
“我们在进到客栈时,本已小心谨慎,没得想。还是被人发现了,发现我们的就是这个六小子,于是我们把他绑了起来。叫两个兄弟给扔到后门外,以免误了我们的事,谁知,他们竟都死了!”
“哦?他们怎么死的!”从人群后面传来一声厉喝,众人看去,这人身穿官服。摇头晃脑,舔着大肚子走了过来,在他身后的竟是柴孟然!
“原来是刘知县刘大人!”苏城认得这是本地知县刘三泉,上前问侯一句。
刘三泉没搭理苏城,而是径直走向黑衣人,问道:“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声音有气无力,软趴趴的。
黑衣人连连给刘三泉磕头,道:“小的们真的不知,想必,他们都是被那僵尸所害!”
刘三泉那里肯信,上去一脚将为首的黑衣人踢翻在地,向身后挥了挥手,立马出来一大群衙役,刘三泉阴阳怪气地道:“什么都别说了,先将他们押回大牢,听候大老爷发落。”
说罢,伸了个懒腰,像是刚睡醒一样。
诚然,这大清早的,刘三泉还真是刚睡醒。
众衙役将六名黑衣人带回大牢后,刘三泉这才对柴孟然道:“有劳柴大官人一大早的给老爷我通知消息,不然,岂不叫这些人给跑了?那我脑袋上的乌纱帽可难保咯。”
柴孟然腆腆一笑,没说话。
刘三泉走后,柴孟然走到林语尧跟前行礼,道:“这些恶人借用我的名头胡作非为,还请林公子莫要相信的好。”
林语尧皮笑肉不笑,现在他能够懂得苏合香为什么不愿嫁给这玉面郎君了,这简直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对于这种人,林语尧一向不加理睬,转身就走了,毫不留情。
看着孤傲的林语尧,柴孟人恨得牙根痒痒,拳头捏的紧紧的。
这时苏城走来拍了拍柴孟然的肩,道:“贤婿不必生气,跟这种人有什么好生气的?”
柴孟然还未娶苏合香,但苏城已然将他当做自己的女婿。
柴孟然刚刚还怒态满容,瞬时就喜开颜笑,道:“岳丈大人说的是,这般穷酸之人,有甚好说!”
二人正说着,一名女丫鬟匆匆走来,神情急切,道:“老爷,柴大官人,不好了!小姐她,小姐她……”
苏城脸色立变,大吼道:“干嘛慌里慌张,快说,小姐她怎么了!”
丫鬟急急道:“小姐她双眼紧闭,面色泛绿,身体发抖,嘴里念叨个没完,像是中邪了!”
还没等丫鬟说完,苏城早已拔腿赶去女儿苏合香的房间,柴孟然也紧跟其后。自己女人身有不适,这正是大献殷情,英雄救美的时候!柴孟然正自不知道如何俘获苏合香的芳心,现在有如此良机,呵,真是天助柴孟然啊!
苏城跟柴孟然跑到了苏合香的门前,见房门开着,想必是丫鬟出来时,情急之下忘了关门。
二人进得房中,观看床上的苏合香,确如丫鬟所说:双目紧闭,面色泛绿,身体发抖,嘴里念叨个没完,这是怎么了?!
苏城想去推推女儿,却被柴孟然一把拉住。
“你干什么?”苏城瞪着柴孟然。
柴孟然语气严厉道:“不能碰!”说着看了一眼苏合香,道:“看样子,她是鬼上身!”
第一卷 昏黑天 第十九章 月下双双
鬼上身?柴孟然真敢说,青天白日,哪里来的鬼?可偏偏苏城就是相信他的话,看到女儿的样子,苏城心乱如麻,再加上那三具死尸的作祟,苏城对女儿鬼上身了深信不疑。
其实有时候假话会不会被当做真话,不在于说的人,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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