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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都市法眼(辅国)-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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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
张维所说的云纹漆盘算不上是什么传世之作,但考证后发现竟然是元代雕漆大家张成的徒弟所留,其震慑力虽然不如刚才那鸡缸杯,但倒也勉强能入眼。
那云纹漆盘刘宇浩进门的时候就注意过了的,盘木胎黑漆,内外均雕云纹,堆漆甚厚,晶莹照人,刻工圆润。
从器形和雕工上看得出,作者不仅是剔红高手,其剔犀技巧也jīng湛至极,不过这类物件齐老爷子家里就存有两件,刘宇浩倒也不是很在意。
“刘哥,这种茶杯很贵重吗?”
直等褚老离开以后藤轶才轻声上前询问久久徘徊在那万历斗彩鸡缸杯面前的刘宇浩,脸上带着一丝好奇。
以前薛薇薇也问过类似的问题。
无独有偶,今天藤轶也将物件的价格与其本身该有的分量连续到了一起。
但刘宇浩知道,这不该怪藤轶他们,因为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去鉴赏一件文物,也不知道看似不起眼的鸡缸杯在华夏文明中的传承重要xìng。
用价值来衡量代表华夏优秀文化辉煌的行为看似肤浅,却可以直接的让更多像藤轶这样的人明白那些珍品所蕴藏着的深厚历史文化和艺术涵养。
刘宇浩苦笑了笑,说道:“十年前苏富比秋拍的一件成化斗彩花卉纹高足杯就已经高达千万港币,这鸡缸杯又是成化斗彩的代表器物,你说呢?”
“啊!这么厉害!”
藤轶吓得吐了吐舌头,用手摸了下自己脖子上的和田玉挂件,苦笑道:“我还以为刘哥送给我的这和田玉已经是价值连城了呢,没想到还不如这两只杯子。”
什么跟什么嘛!
“小子,这两样东西根本没有可比xìng。”
刘宇浩听了藤轶的话差点没当场崩溃,笑骂了起来。
关于这成化斗彩的来历,还有一段动人的传说呢,相传,成化皇帝有一位万姓宠妃,本名万贞儿,原为慈寿皇太后身边的侍女,后来得到成化皇帝的宠幸,万贵妃喜欢奇珍异宝,所以景德镇官窑专门为万贵妃创烧出斗彩瓷器。
当年掌管官窑的小吏为讨好万贵妃,将釉下青花与釉上五彩相结合,不仅保持了青花幽靓典雅的特sè,而且增加了五彩浓重华丽的sè调,彼此衬托,争奇斗艳,绚丽多彩,后来竟赢得了“彩瓷之冠”的赞誉。
每一件成化斗彩瓷器都离不开釉下青花与釉上五彩,青花用于勾勒和渲染纹饰,构成画面的主要轮廓;五彩则增加画面的sè彩,烘托与点缀图案,讲究浓淡搭配,追求清雅富丽的艺术效果。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成化斗彩瓷器绘画时往往依据画面来设sè,使得图案与sè彩的搭配浑然一体,恬淡沉静。由于以平涂勾勒填绘技法来描绘图案,所以画面缺乏层次感。
比如人物的衣服都是一sè单衣,山石无凹凸感,树枝不皱皮;叶子只有阳面,没有yīn阳向背之分;花朵只绘正面,无侧面和背面之别。
。。。。。。
“咦,两只鸡缸杯好像大不一样呢。”
刘宇浩和藤轶正无聊的说笑着,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那男子仔细端详了两只鸡缸杯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后又惋惜的摇了摇头。
“原来是田老师啊。”
刘宇浩转身一看,说话的人是八位专家中的一员田致远,昨天晚上彼此已经认识过了,刘宇浩还记得田致远是国家文物局的研究员,刚刚被聘为自己母校的特约教授。
田致远伸手扶了下自己的黑框眼睛,点头笑笑道:“昨天就说过别叫我老师嘛,我们年纪差不多,你就叫我大哥好了。”
说是年纪差不多,可刘宇浩知道,自己比人家小了十来岁呢。
刘宇浩呵呵一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就叫你田大哥。”
其实刘宇浩最欣赏的就是田致远身上那股子文人气质,而且心里想到什么就说出来,一点都不矫情。
而和周锡那些商人以及二哥他们见面时刘宇浩就别扭了,动不动就要握手长谈,就算你看不惯对方也不能当面流露出厌恶的表情。
没得让人呕吐!
见田致远对那两只鸡缸杯非常感兴趣,刘宇浩忍不住笑道:“田大哥,我刚才好像听到你说两只杯不太一样是不是?”
田致远并没有马上回答刘宇浩的话,而是皱眉又看了一会才点点头,道:“老弟,你看杯中的鸡仔,头型和体型都呈长尖形,从艺术角度讲,不太符合万历年间工匠的以肥润为美的思想。”
刘宇浩猛地一愣,刚才那只鸡缸杯一直在褚老手中,他没仔细观察,现在顺着田致远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才发现,他说的还真的那么回事。
第0921章刘宇浩又出一计
难道那只鸡缸杯有假?
刘宇浩心中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大胆的念头。。。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否决了,这里可是文化交流会的活动现场,两国之间非常重视,想必不会有人傻到拿高仿的物件出来妄想蒙蔽这么多专家的眼睛吧。
只可惜,刘宇浩想错了。
答案很快就在田致远的质疑和自己的异能下揭晓。
田致远突然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还是指着刚才那个鸡缸杯道:“老弟,你再看这里。”
刘宇浩顺势看过去,大吃一惊,道:“竟然还有留空的地方!”
鸡缸杯中所绘牡丹一般在花蕾的主体中部都会留空,并在烧制之前填上红彩,而刚才发现异样的那只鸡缸杯不仅没有填红彩,花蕾尖部是用青花绘成,迎光透视青花sè泽很短。
“还有这里。”
田致远点点头,神sè复杂的瞥了眼刘宇浩,对他的心细如发很是赞赏,于是把自己发现的问题一股脑都说了出来:“这只鸡缸杯上公鸡的尾羽和母鸡的羽毛颜sè非常浅淡,仔细观察可以看出,公鸡尾巴上的三条翎羽轮廓线也没有用青花勾勒,而母鸡的翅膀更未用红彩勾勒。”
刘宇浩点点头,微微皱眉想了一会后,说道:“田大哥,是不是烧制前的时候画匠不小心的原因呢?”
田致远摇摇头,神sè坚毅的道:“肯定不是!”
“为什么?”
刘宇浩大奇,顺口问了一句,如果让他用异能鉴定鸡缸杯的真伪非常简单,可他却非常希望能多从田致远口中了解一些专业的成化斗彩知识。
田致远,淡淡一笑,道:“老弟,你仔细观察一下就不难看出,那只鸡缸杯中的小鸡体毛蛋黄sè比较正常,如果说母鸡体毛的颜sè却‘烧飞了’,显然不合逻辑。”
“田大哥,果然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要不是你提醒,我差点就误以为这两只鸡缸杯都是真品了。”
虽然刘宇浩一时还没想到怎么利用田致远抛出的这枚重磅炸弹,但他对田致远的敬佩之情却是发自内心的,盛名之下无虚士那句话仿佛就是为田致远量身定做一般。
田致远惋惜的苦笑一下,说道:“老弟,刚才那些只是我个人的看法,究竟对不对也不好说。”
刘宇浩摆摆手笑道:“田大哥说笑了,一只鸡缸杯上那么多破绽还不一定,那要怎样才可以确定其真伪?”
田致远习惯xìng的扶了一下黑框眼镜,挥手否定了刘宇浩的说法,道:“如果是皇帝授意如此上彩呢?这种情况在以前的古瓷中又不是没有先例。”
刘宇浩顿时一愣,脸sè胀红,再看向田致远时,敬佩之情更浓。
的确,在清三代的时候,官家为了显示自己拥有的唯一xìng,又想拉拢手下官员,特意让掌管官窑的小吏做出一批略次于皇家专享的产品赏赐大臣。
刘宇浩苦笑着摇了摇头。
以前他还曾经多次在心里鄙夷那些所谓的古玩专家,认为他们在鉴定老物件的时候太过谨慎,有时候甚至做出很多看似多余的事情。
可现在刘宇浩再不会那样想了。
田致远一个人就对那鸡缸杯提出了那么多自己的看法,而且还是一家之言,试问,如果是三五个专家在一起呢?
那不是要最少提出十条八条来?
想想都让人觉得头疼。
看来,还是自己的异能最保险,最便捷。
想明白了这些问题,刘宇浩在心里稍稍的自得了一下,催动异能调出鹿皮图谱。
“果然是一真一伪!”
刘宇浩现在异能已经到了三花聚顶的境界,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必须先使实物和脑中的鹿皮图谱重合以后才能辨别真伪了。
如今的他只需迅速扫过一眼就发现,自己刚才研究过的那只鸡缸杯的确是真品,而田致远提出质疑的那只不过是清末的高仿而已。
是不是该用这两只鸡缸杯做点什么文章呢?
刘宇浩非常恼火张维对褚老的态度,既然鸡缸杯是他的,刘宇浩就不介意捣鼓点什么,让他难堪一下也好。
想来想去刘宇浩也没想出什么具体的办法。
正在暗暗蹙眉间,刘宇浩突然瞥见藤轶,心中顿时一亮,笑呵呵的迎了过去。
“刘,刘哥,我有什么不妥吗?”
藤轶太知道刘宇浩那种坏坏的笑代表什么了,连忙站起来用手在脸上擦拭着,好像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自己脸上沾了脏东西。
刘宇浩摆摆手,笑道:“藤轶,把你脖子上的玉取下来给我。”
“干嘛?”
藤轶头摇的拨lang鼓似的连连摆手,他太知道身上那块玉带给自己的好处了,最近一段时间藤轶都能感觉到体内真气的异动,现在让他摘下来?有点舍不得嘛!
刘宇浩一脸神秘的笑笑,道:“干什么你就别管了,反正我保证回京以后给你块更好的。”
那块玉跟了藤轶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其中蕴藏的纯净灵气也在逐渐消失,刘宇浩本来是不打算收回,但苦于今天手头上没有合适的材料,也只好委屈藤轶一下了。
反正消失了灵气的和田玉不过就是一块上等白玉罢了,那种物件刘宇浩多的是,和他心中的目标鸡缸杯相比,丢掉一块玉没什么了不起。
藤轶当然知道刘宇浩向来是一言九鼎,但还是有些犹豫,毕竟一块玉戴久了会有感情。
想了足有半分钟觉得不过就是一块玉,没有必要为身外之物薄刘哥的面子,这才乖乖摘下来,道:“你说的,可不准反悔啊!”
刘宇浩淡淡一笑,瞪了藤轶一眼,道:“臭小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在转身的时候,刘宇浩分明听到藤轶嘀咕了一声,“有,硬塞给我姑妈银行卡的时候你还不是说以后从我工资里慢慢扣,可到现在一分钱也没扣。”
刘宇浩笑笑,没考虑去和藤轶理论,走到褚老身边,轻声道:“褚老,我有点事想请教您,不知道现在方不方便。”
褚老正在和一个相熟的专家说笑,见来的是刘宇浩,遂点点头道:“现在么?”
“嗯,就是现在。”
刘宇浩歉意的朝褚老身边的朋友笑了笑,硬拉着褚老到了一处僻静之地。
“小子,你又要搞什么?”
褚老白了刘宇浩一眼,心说:“有事就直说嘛,干什么要跑到这一边来,搞的神神秘秘的。”
哪知,刘宇浩第一句话就吓了褚老一跳,“老爷子,您能告诉我您家里那块子冈玉牌的样式和特点吗?”
“你打听这些做什么?”
褚老没好气的哼唧了一下,刘宇浩是他欣赏的年轻一代古玩专家,莫说只是打听那块子冈玉牌,就算以后他想要,作为没有儿女的褚老也不是不能考虑的,可毕竟现在不是时候呀。
什么时候刘宇浩变得这么没轻没重了!
刘宇浩深知褚老是什么样的xìng格,一看老人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老脸一红,挠挠头笑道:“老爷子,您信不信您把那玉牌的样式说出来,我就能做个一模一样的。”
啊呸!
褚老差点没把刚喝到嘴里的茶水都喷出来,瞪大眼睛看着刘宇浩,道:“小子,你哪不舒服了,是不是昨天穿的太少感冒了?”
“哪能呢,我这身体棒的很!”
刘宇浩一脸窘迫,但为了证明自己没病,还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表示强壮。
褚老“爱徒心切”,哪里肯相信刘宇浩的鬼话,带着浓浓的责备语气,道:“臭小子,别闹了,还不赶紧去看医生。”
得,这是哪跟哪啊!
刘宇浩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四下看了一眼发现没人注意自己,这才压低声音把刚才自己和田致远的对话和自己心中的“怀疑”都说了出来。
“你说你是想拿一块假的玉牌去骗张维的真鸡缸杯?”
褚老满脸震惊,差点没大声吼了出来。
这可把刘宇浩吓的够呛,连连摆手示意老爷子小点声,自己心里想的计划还不完美,再万一被别人听去了让张维知道,那可就功亏一篑了。
“你别痴心妄想了,张维又不傻,他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你琢出的玉是假的。”
褚老考虑了一下还是摇摇头不同意。
张维的个xìng褚老是最清楚的,一般人在他眼里都很难算得上“人物”,而且此人贼jīng,是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那子冈玉牌张维当年多次见过,拿他熟悉的物件去骗他怎么能成功?
到时候别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被张维当场识破羞辱一番,那就不划算了。
刘宇浩既然已经决定了就非要办到,又费尽口舌,讲了一大堆的好话,再三保证说看到情况不对就不出手,而且玉牌琢成以后也会先让褚老过目,这才令老爷子松了口。
拿着褚老为自己绘出的子冈玉牌样式,刘宇浩脸sè微微有点胀红,兴奋的跑到了cháo汕会馆对面的一处幽静的咖啡馆中找了个最里面的位置坐下。
“成不成就看你了!”
刘宇浩笑眯眯的拿出藤轶交给自己的和田玉嘿嘿笑了起来。
第0922章淳朴的小伙儿!
如果是周锡或者贺旭东现在看到刘宇浩那一脸蔫巴坏的笑容肯定会吓一大跳。。。
他们太熟悉刘宇浩的个xìng了,只要刘宇浩露出现在这种紧绷着唇,面带一丝坏坏笑容的时候一定是在琢磨怎么给人挖坑。
不知道这次倒霉的是哪家的孩子!
只可惜,这里是多伦多,以前没有人见过刘宇浩,以后恐怕也很难再见到了,所以路人只会对坐在那里的面相清秀少年投去匆匆惊鸿一瞥的遇见,然后向左走或者向右转。
“先生,请问我有什么能帮到你吗?”
侍者是个漂亮女孩,被刘宇浩深邃眸子中的jīng芒盯住猛看心情竟然有点紧张,俏丽的脸上微微发红。
“现磨蓝山一杯,谢谢!”
刘宇浩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心里却暗暗鄙视了一下自己,“昨天才到的多伦多,怎么可能会被人盯上,再说了,死死盯住别人一个小姑娘也太没风度了吧。”
女孩俨然一笑,蝴蝶般飞走了!
刘宇浩定了定神,目光落在手中的手绘图上,剔地起凸配上yīn线刻描,尽管是褚老凭着记忆匆匆手绘的,但也能看出那玉牌方圆得度、刀工jīng美。
他甚至可以肯定,褚老家中的那块子冈玉牌是当年陆子冈的传世佳作。
如果是在半年前,刘宇浩也没把握在很短的时间内琢出一块相同的子冈牌,更不要说还必须惟妙惟肖,让熟悉那块玉牌的张维也看不出任何破绽。
可现在不一样了。
陈家云是一个极具创新意识又勇于大胆突破的人,近半年,只要是没事的时候,他就会经常和刘宇浩一起探讨古法雕工的jīng髓。
陆子冈是刘宇浩和陈家云讨论最多的一个传奇人物。
结合陈家云的那些经验之谈,再加上刘宇浩自己对《南雕秘录》中讲解的制玉手法的理解,现在的刘宇浩在琢玉功夫上,并不弱于当年的陆子冈。
要不然,刘宇浩也不会提出让秦为先专门走jīng品路线了。
那些口袋里揣着大把钞票的巨贾们可不完全都是暴发户,有一些人甚至家学渊源,自己本身就有着深厚的国学功底。
想从那么人手里赚钱,没有能上台面的手段怎么能行?
顷刻!
在异能的催动下,刘宇浩手中的和田玉很快发生变化,不过数分钟后,那块玉就变成了一块规整中略带粗犷的琢痕,地子凹凸不平的水仙玉牌。
“先生,你要的现磨蓝山。。。。。。”
侍者女孩回来了,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可当她的眸子落在刘宇浩手上时,顿时目瞪口呆,惊呼道:“您,您是魔术师吗?”
刘宇浩进门的时候并没有遮掩手上那块和田玉,可就这一会的时间,刘宇浩不仅弄了一地的碎石硝,更出奇的是,手上竟然多出了一块玉牌。
怎么能让女孩不惊奇?
“呵呵,我不喜欢到处卖弄奇迹。”刘宇浩笑道。
女孩:“呃。。。。。。”
刘宇浩歉意一笑,道:“对不起,不小心把这里弄的乱七八糟,这咖啡算是我请你的,别介意!”
说完,刘宇浩付了咖啡的钱,另外又给了女孩十加元的小费,趁女孩还在发呆笑吟吟的离开了咖啡馆,重新回到cháo汕会馆。
“褚老,您看看这块玉牌和您家里的那块还有什么不同之处?”
刘宇浩回来的时候专家们已经进入了“中场休息”的状态,三三两两在一起窃窃私语,低头交流着什么。
能参加这种形式的文化交流会活动的专家大部分都是圈内的名人,所以彼此都认识,即便有不熟悉的,因为有着古玩这一共同话题,很快就相互试探着开始了解对方。
反倒是刘宇浩本来就是籍籍无名之辈,年纪又不大,一干人对他的兴趣也就降到了最低点,所以人们对刘宇浩中间消失了一会时间并不在意。
“宇浩,这是你刚才。。。。。。”
尽管褚老能猜不出刘宇浩为什么非要打听自己的那块子冈玉牌,但当他看到那玉牌的时候的确是惊呆了,抬起了头眼睛圆睁如铜铃大小。
当初刘宇浩来向自己说明想法的时候褚老还有点不赞同,心说:“先别说子冈玉牌不是什么人都能模仿的,就说你小子的雕工能过关吗?”
两年前刘宇浩不会雕刻的事实褚老的知道的,要不然当时刘宇浩也不会把翡翠天珠交给荣老,完全可以自己琢制嘛。
现在褚老有点懵!
这才多大一会的工夫?
刘宇浩竟然能拿出和自己老师留下的那块子冈玉牌一模一样的雕件来,难道是自己眼睛花了不成?
但事实摆在眼前,褚老不得不承认自己看到的是事实,刘宇浩不但拿出来了,而且雕件上的一处缺损还是按照自己手绘图中所画的那样丝毫不差。
那啥,这也太离奇了吧!
开始的时候刘宇浩神情中还不自然的带着点紧张,但看到褚老的神sè他就知道自己成功了,现在玉牌起码达到了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以上。
“褚老,您知道的,这几年齐老爷子一直在潜心研究古雕技法,我。。。。。。”
刘宇浩很聪明,他没把话说完,如果非要去强调或者解释什么就一定会露出马脚,但现在这种似是而非的解释才最有说服力。
果不其然,褚老长叹一声,满怀敬佩的神sè道:“还以为自己有一天能够与齐老比肩,看来这辈子是没希望了。”
看着神sè黯然的褚老,刘宇浩心中有些不忍,差点就要说出实话来。
好在刘宇浩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淡淡笑了笑,说道:“褚老,您还是说说这玉牌和您那块有什么不同吧。”
褚老直接摇了下头,直言道:“宇浩,虽然这玉牌和老师留下的那块相似度极高,但因为没有经过盘玩,张维一眼就能看出真伪,你还是死了那个心吧。”
其实褚老的意思很明显,他是在关心刘宇浩,不希望刘宇浩为了那个鸡缸杯给自己惹下无端是非。
张维已经到加拿大很多年了,自然在这边有了自己的势力,如果让他看出刘宇浩想用一块假玉牌欺骗自己,依照张维那种小人xìng格,还不对刘宇浩痛下狠手?
刘宇浩笑而不语,等褚老说完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后才道:“褚老,您不必担心张维的事,您就等着瞧好吧。”
“罢了,罢了,你自己知道就好。”
褚老无奈的摇了摇头,但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虽然他无法说服刘宇浩,但凭着他一张老脸,相信张维也不会太难为小辈的,到时候无非是自己舍了面子,多赔点不是或可化解刘宇浩和张维之间的冲突。
当然,被自己心中内定的“爱徒”央求不过,褚老还是指出了玉牌上多出破绽,并一再详细讲解了自己老师当年留下的子冈玉牌几处不为外人知道的特sè。
离开褚老,刘宇浩双手把玉牌合在掌心暗中催动异能。瞬间过后,褚老口中的那块子冈玉牌的几大特sè在刘宇浩意念的催动下形成了。
褚老恐怕不知道,现在的那块玉牌就算他亲自过目也找不出任何破绽。
只不过玉牌上的特殊痕迹以及长期盘玩后的“灵气”能保存的时间很短,刘宇浩自己都不确定会是三天还是五天后便会自动消失。
“藤轶,你过来。”
刘宇浩笑着招了招手。
刚才他已经和张维照过面,而且还让张维看出了自己和褚老之间的关系,自然不好亲自出马,剩下的事只能交给藤轶办他才放心。
藤轶笑着走了过来,道:“刘哥,除了你以外,这段时间没有人进出过会馆。”
刘宇浩摆摆手,说道:“不是这件事,现在有另外一件事需要你去完成。”
藤轶微微一愣,立刻会意的点点头,认真听着刘宇浩那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渐渐,脸上显出一丝愕然。
“明白要怎么做了吗?”
说完自己的意图,刘宇浩压低声音问道。
藤轶哑然失笑,道:“知道,不就是装嘛!”
“什么装,这叫策略!”
刘宇浩皱了皱眉头,对藤轶的表现非常不满。
藤轶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从刘宇浩从中迅速接过那块玉牌,嘿嘿笑道:“刘哥,你就放心好了,这点小事我还是办得好的。”
“靠,你小子是故意的。”
看着藤轶自信的背影,刘宇浩微微一愣,随即嘴角浮现一丝苦笑。
。。。。。。
张维的眼中充满了嫉妒和贪婪,把正在与自己说话的同行甩到一边走到藤轶身边,道:“小伙子,我能看看你手中的那块玉牌吗?”
藤轶一脸木讷,同时目光中满是jǐng惕,摇摇头,用非常诚恳的语气说道:“老先生,我只负责保管东西,丢了我赔不起。”
多么淳朴的小伙子啊!
来宾中以藤轶年纪最轻,而且又没有人介绍,张维当然明白藤轶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而已。
思考了一下策略后,张维再次“慈祥”的笑着,道:“小伙子,你能告诉我,这玉牌是谁让你保管的吗?”
第0923章老乡遇见小老乡
“麻辣隔壁地,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藤轶在心里把张维骂了十遍百遍,但仍然保持一脸的戒备神sè,说道:“老先生,您这样追问我很为难的。。。”
说话的时候,藤轶还不停的用眼角余光向褚老那边瞥去。
藤轶能看到褚老,张维自然也能看到。
“小伙子,你家的农村的吧?”
张维继续在藤轶面前表演自己作为老人的慈祥一面,尤其是那笑容,和善的让藤轶都差点恍惚认为自己是在和一位真心关心自己的人在说话。
三十年以前张维一直生活在国内,当年出国也是因为自持甚高,又觉得自己得不到老师的器重,再加上心爱的女人被师弟夺去几种原因夹杂在一起的缘故。
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和国内脱节了,农村家庭负担重,生活艰辛的事实他还是清楚的。
蠢人往往是最喜欢自作聪明的,张维就属于典型的那种类型。
藤轶脸上表情似乎是很不情愿提起自己的家庭状况,但又拗不过张维的热情,点点头,勉强挤出几分笑容,说道:“谢谢老先生关心,最近几年好多了。”
事实也的确是这样嘛!
藤轶并没说谎,自从他跟了刘宇浩以后,姑妈现在的rì子也比以前过的好了许多。
虽然自己和大哥还没成家,可京城也有了他们兄弟俩的落脚之地,前段时间自己又和大哥同时得到了浩怡珠宝的股权,岂止是好多了可以解释?
但藤轶的表情落在张维眼中却又是另一番明悟。
通过刚才的观察和对话,张维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藤轶就是褚老为自己请的保镖,不然的话,那孩子怎么会在和自己说话的同时还要不停去看褚老在做什么。
在张维看来,一个乡下穷孩子能有什么见识?只要自己稍加一些手段,对付这种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自然绰绰有余。
“孩子,我以前也是农村的。”
张维自以为是的摆出一副淳淳善诱的长者之态,开始进行心理攻坚。
本来嘛!相同的出身是拉近关系的最好武器。
他张维懂得这个道理,藤轶也懂。
“真的吗?你,老先生,你不会是逗我玩吧?”
藤轶听了以后讶异的瞥了张维一眼,眸中带着一丝不信的神sè上下打量张维那套好几万块的西装。
“看你这孩子怎么说的呢,我能骗你吗!”
张维心中一喜,觉得有门了,但脸上还是故意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模样,改用自己的家乡话说道:“我的江南人,小伙子,你的家乡在什么地方?”
藤轶猛然做出吃惊状,张大嘴巴盯住张维猛看,眼睛里有说不出的狂喜。
张维被藤轶看的有些不自然了,老脸一红,但仍用的是家乡话,尴尬道:“小伙子,你在看什么?”
藤轶挠挠头,很憨厚的嘿嘿一笑,道:“老先生,没想到您居然是石县人。”
“噗哧。。。。。。”
这时,就在离藤轶五十米外的刘宇浩突然把口中的茶水全都喷了出来。
这小子也忒坏了,怎么连套老乡这种手段都使上了。刘宇浩听得出来,藤轶刚才说话的时候正是用的江南石县方言。
倒不是藤轶真和张维是老乡,做为京城特战大队的jīng英,藤轶会经常参加一些特殊的行动,那些行动会涉及到卧底之类的工作,所以,学说各地方言也是藤轶当年必修的一门功课。
没想到竟然在这种地方派上了用场。
刘宇浩对藤轶瞬间提升到了一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感觉。
自己只是挖了一个坑等着张维自己来跳,可没想到,现在不需要等了,藤轶的表现就足以一脚把张维揣进坑里。
张维呀张维!
你怎么都想不到你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本来你是准备诱导人家藤轶的,可你却没想过,藤轶比你要聪明百倍,早就撑了网等着你老小子去钻。
刘宇浩的眼泪都笑出来了。
好在他是用异能远远的偷听藤轶他们之间的谈话,否则他现在的表现就能让张维立刻生疑。
刘宇浩是没想到,张维是想不到。
“哎呀,小伙子,我们居然是老乡?”
张维瞪大双眼,激动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他刚才也听出藤轶那一口话是地道的江南石县地方口音了,离家几十载偶遇乡音,怎能让他淡然相对?
藤轶小子继续装!
“老先生,我也没想到哩。”
藤轶果断的“羞涩”一笑,把自己内心的想法掩饰在笑容中,丝毫不让人察觉。
既然大家是“老乡”,那后面的话当然就好交流了。
张维并没忘记自己的主要目的,强忍住内心兴奋,淡淡挥手笑道:“老弟,咱们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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