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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群雄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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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今日便启程回去。向你家三位庄主复命后便去襄阳走一趟!”
“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来与天境了,这里真的是一处仙境,人人都会迷恋上这里的。”
“当然有机会来,你有了这灵剑和战衣即使没有我,你也一样可以穿越石阵,以后你便可以来去自由了!”
“太好了!那么我们快点启程吧!”乔可蓝安奈不住内心喜悦与兴奋,此时竟然忘了她心中四个月来百转千回的那些疑问。即刻与赫安二人启程返回新秀。
进入琳罗庄之时,却看见荆天意也在庄上,乔可蓝和赫安二人相视一笑,知道这大少爷又来找麻烦了。
果不其然,荆天意又一次看到无故消失的乔可蓝竟和赫安一同出现,这次可不是一天,而是整整四个月,他这回二话不说,冲上前去便和赫安打了起来。赫安见他来势凶猛,也便不再留情,对于他的一再留难,赫安也实在是忍无可忍,这场架是谁也阻拦不了的了。
荆天意出手便将折扇横开,赫安也是头一次将三尺飞花剑出鞘,那剑长三尺,剑身刻满百合花样,赫安只是刚将剑出鞘,便见院内飞花落叶,足见这剑英气逼人,按这剑上所刻之花,只要刺中对方那便是皮开肉绽绝不含糊。
荆天意见赫安拔剑,便以扇为剑直逼对方,二人每招每剑都直取要害,看得旁人心惊肉跳,二人却飞上跃下,无视他人。荆天意横空劈来一剑直取赫安人头,赫安举剑挡住,顺势将腰一弯,巧妙避开,荆天意马上出一扫堂腿,赫安被打倒在地,荆天意见机正欲直取胸膛,却被赫安从背后一脚踢开,荆天意闪出一丈以外,复又回身杀过来,赫安纵身一跃,跳上楼顶,荆天意直追上去,连出三十六路连环剑法,赫安一看对方所用的乃是《玄域剑法》,随即便使出《清风幽剑》迎敌。须知这《玄域剑法》乃是三刚一柔的上乘武功,剑取七经八脉五脏六腑,只要有一招错落,便会伤及经脉内脏,而这《清风幽剑》则正是一刚三柔的相克之法,剑取任督二脉,若有一剑防不过便会伤及肾经,两种剑法都是极为上乘的武功,内功和剑法不精之人根本不可能学会这两套剑法。
乔可蓝见荆天意的三十六路连环剑,和当日在麒麟池与左岛主交手的剑路十分相似,怪不得左岛主说没有人能接住他的十六剑,但是赫安竟然会这套《清风幽剑》,当日在麒麟池听左岛主说,这套剑法便是克制他连环剑术的唯一剑法,可见当日左岛主只是用了三成功力来试探她的武功,而赫安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还手,是任由左岛主刺伤他的。为什么赫安这么做呢?以他的剑法,足以接住左岛主的三十六剑,更别说是那一剑了,乔可蓝想到此处便知当日赫安早已明白左岛主的用意,只是没有言明罢了。
此时荆天意还是和赫安打的不亦乐乎,刀光剑影之速任凭别人是插不进剑的。乔可蓝用心数着荆天意的剑路,到第十七剑的时候,乔可蓝一跃而上,连接荆天意六剑,荆天意怎么忍心刺中乔可蓝,但剑出无回,他只好将手中扇子顺势一扔,以掌相击。赫安被乔可蓝这么一挡,一时之间根本来不及收剑,灵机一动一个转身,一掌打向荆天意,谁知此时乔可蓝一跃站于两人中间,左右各挡一掌之后,口吐鲜血,昏死过去,从楼上滚落下来,兴得鲁达一跃相救。
二人眼见乔可蓝受伤,这才罢手冲下来抓住乔可蓝大叫:“可蓝!你醒醒啊!”
魏玉儿和柳彦赶忙跑上前来,一把推开赫安和荆天意,大怒道:“这下你们不打了吧!小姐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定要你们偿命!”说着将乔可蓝抱回内堂安放于床上,速命下人拿来“九转回魂丹”喂她服下。乔可蓝此时面容惨白,依然昏睡不醒。魏玉儿写了一味药方,丁西和乐云拿着药方便去集上抓药了。
赫安和荆天意被挡在门外,二人在堂内急得团团转,荆天意还不时嘟囔着:“可蓝,对不起,你,你站上来干什么呢!”
赫安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堂内转了几圈之后,便转身往江南院去。不一会儿,取来千年人参叫下人送进屋去。
丁西二人抓药回来,速去伙房煎药去了。直至乔可蓝服下千年人参和魏玉儿的药,才慢慢苏醒过来,一醒来便问道:“他们两个呢?”
柳彦气冲冲地说:“那两个傻小子还在厅外等着呢。”
乔可蓝笑了笑,支持着坐了起来,说:“叫他们进来吧,我没事了,我有话要对他们说。”
乐云将二人带入屋内,二人见乔可蓝面色惨白,焦急心痛万分地扒在床前。乔可蓝见他们急得满头大汗,便笑笑说:“你们两个以后不要再打了,下次,下次我可能就没这么好运了。”
“是啊,你们两个,招招要取人命,兴好你们的武功才练到七八成,不然我家小姐说不定被你们打死了!”柳彦在边上暴跳如雷。
二人相视一眼,虽然心中满是对对方的抱怨和不满,但是此时只能在乔可蓝面前暂时言和。荆天意对乔可蓝说:“以后我不再和这人打了,你快点好起来吧!”
乔可蓝又看向赫安,赫安点点头说:“以后你不要这么傻,别以为接住左岛主的前十七剑就能接住这后十九剑,你安心养伤吧!”
乔可蓝又看了看乐云和丁西说道:“二位对不起了,先是让你们等了四个月,这次看来又要让你们等了!”
“乔小姐热心相救之恩在先,我们已是感激不尽,更何况我们在琳罗庄能够帮庄主做做生意,我们心里踏实着呢,乔小姐你安心养伤吧!”丁西说。
“是啊,小姐,你安心养伤,乐云和丁西一事可从长计议。”鲁达也上前安慰道。
魏玉儿见乔可蓝疲累不堪,便对大家说:“大家请各自回去吧,这里有我照顾便可,让小姐安心休息吧。”
众人只好各自退去。荆天意和赫安出了琳罗庄才开始说话:“都怪我们鲁莽才害乔可蓝受伤,以后出手别这么重!”荆天意眉头一直皱着。
“乔可蓝千金之身,哪里受得起我们一人一掌!哎!”赫安痛心疾首地说道。
“总之以后我不再和你打了,你最好也别招惹我!”荆天意还是不服气的说。
“简直不可理喻。”赫安莫名奇妙地看着他说。
“算了算了,总之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对成了吧?”
“其实我也不该出手如此之重,若不是乔可蓝看到你我非斗个鱼死网破,也不会贸然出手。”
“对了,我还没问你呢,这几个月你带乔可蓝去哪里了?为什么都不通知我一声呢?”荆天意这才想起来为什么会和赫安大打出手。
“又来了,你去问琳罗庄庄主吧,我先告辞了。”赫安转身便朝江南书院走去,留下荆天意一头雾水的站在那里。
次日一早,荆天意便带着几盒补品来到琳罗庄,看见乔可蓝还在卧床休养他便小心翼翼的坐在一边,陪乔可蓝说话。
“天意,这么早啊!”乔可蓝从床上坐起来,笑着问他。
“哎,大小姐,你还是别动了,我自己招呼自己就是。”荆天意赶忙搬了小凳坐在她身旁。
“没关系的,今天我觉得好多了,你们只是打我一掌,我没那么弱的。”
“还说呢,也不知道你窜上来干什么,我那剑法可不是人人都能顶得住的,赫安那小子根本不会有事的!”荆天意还一直耿耿于怀,但又不好意思说对不起。
“你这人,霸道成性,打伤了人连句对不起都不说,还这么振振有词!”乔可蓝笑着说,其实她发现她已经开始有一些了解这个倔强任性的大孩子了。
“我,我说的是实话,赫安那小子就算再接我三十六剑也不会有事。你看他那剑耍的行云流水,若不是我剑法超群的话,恐怕早被他一剑刺死了!”荆天意边说边比划着赫安昨天耍的那套剑法,哄乔可蓝开心。
“呵呵,你们两个真是的,虽然武功都这么好,但是一个装冷傲,一个又顽皮霸道!真是没办法!”乔可蓝看荆天意费力讨好她的样子便觉得他可爱。
“哎,对了,可蓝,你伤好之后是不是要去襄阳帮乐云送信啊?”
“对啊,我要和赫安一起去,一来看看乐府的态度,二来若是乐云和丁西要成亲的话,总需要知会长辈一声啊!”
“那我也一起去,正好我想会会那恶霸王户呢,打不成赫安,我打那恶霸总可以吧!”
“哈哈,那你要和荆老爷和夫人打好招呼啊,不然啊等你回来的时候小心被打的屁股开花!”乔可蓝又想起当日玉儿师傅讲起荆天意要斩媒婆的头,气得荆云飞差点打他一顿的事情。
“哦,我会的,我父母向来不反对我惩恶扬善!”荆天意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轻声答道。凭他那骄傲的个性,能这样轻言细语也实属不易了。
“你啊,要收敛些,襄阳毕竟是朝廷的地方,我们还是早去早回的好!”乔可蓝见状不无担忧的说。
“那你好好养伤啊,快点好起来,我们好上路!被你这么一说,我都等不及了!”荆天意又是一脸孩童般的兴奋,扬声说道。
正在此时,三位庄主走了进来,得知荆天意要和乔可蓝他们一同去襄阳,也放心了很多,一来路上可以相互照应,二来荆天意武功精湛,此行山长水远,若是有什么闪失,凭借荆家的势力也可保全他们。只是魏玉儿一再叮嘱以后不要再和赫安发生冲突,既然一路同行,那便要相敬相扶,千万不能自相残杀。
赫安得知荆天意要一起去往襄阳后,也觉得甚为妥当,这一路相互照应,也好化解之前的种种误会。
十日后,乔可蓝掌伤痊愈,三位庄主甚是欣喜,在琳罗庄内为三人设宴送行,乐云和丁西特意从求得三只平安符为保他们此去一切顺利。
荆云飞特意将祖上密传的令牌交给荆天意,并叮咛说:“圣祖荆杰门上便是出自于襄阳泰兴号,如今百年沧桑,战乱不断,不知泰兴号变成何样,况乎中原连年战乱,想必襄阳城内鱼蛇混杂,而且如今官府无道,吾儿这趟有此令牌护身,以防万一。”
荆天意接过那令牌一看,金字泰兴刻于一面,另一面刻着天字样,谢过父亲,收拾行囊去了。
时正值东晋十六国乱战时期,襄阳位处前秦与东晋交界之处,且自汉朝以来便是军机要地,三人一路北上,带着对与天境圣祖荆杰的崇拜和对泰兴号的向往,马不停蹄的来到了襄阳城下,越过那八十多丈的护城河,便进了襄阳城内,长年战乱使这城内混乱不堪,北方大批流入东晋境内的迁移人口都要经由此处,襄阳城昔日繁华之景不复存在。三人一路打听,来到乐府所在地,辗转来到乐府门口,三人均大吃一惊!
6。…五 襄阳遇难
这三人站在乐府门口瞠目结舌,在他们自幼学习的书卷中,印象最深也是历位先生讲述最为精辟的当数当年荆超所绘的泰兴全国分局图、张乾所绘的山海图以及荆杰所绘的五星连阵图,这三张图乃是与天境历史的见证,每一个与天境子民学习的根本,然而,当他们站在乐府门前的时候,却任那萧条的景象也掩盖不住这大宅的气派,三人不约而同地说:“襄阳泰兴号?!”
原来这乐府正是百年前襄阳泰兴号所在地,三人拿出泰兴分局图,核对了一遍又一遍,千真万确,这里的的确确是当年的泰兴总局。荆天意走上前去叫门,半晌才听见门内传来缓慢的脚步声,前来开门的乃是一位老翁,见门外站着两位气度非凡仪表堂堂的公子和一位灵秀可人的姑娘,便小心翼翼地上前问道:“不知三位有何贵干啊?”
“我们是受人之托来找乐府主人乐正茂老先生的,麻烦老伯通传一下。”赫安上前回话。
那老翁听后老泪纵横地说:“乐老先生已于上月过世了,三位还是请回吧。”
三人听后又是大吃一惊,忙问那老翁:“过世了?老伯,乐老先生何故早逝?”
“三位不要再问了,还是请回吧!”那老伯抖抖发发的四下张望,赶忙要关门。
正在此时,乐府内传出一男子洪亮的声音:“且慢,梁伯,让我看看来者何人,是不是又来府上闹事的泼杂们?”说着便将门重又推开,三人一看,是一英气十足的青年,披麻戴孝,两眼哭的红红肿肿。
“你们是哪里来的?有何事?”那青年见三人一脸正气,便收起怒色。
“敢问你可是乐家公子?我们是受乐大小姐所托前来府上送信的。”赫安再一次上前回话。
“什么?此处不宜谈话,快快里边请!”青年一听便把三人带进府中。
走进乐府正堂,大厅上赫然挂着金字招牌,上书“泰兴总镖局”,三人并未多言,一路跟随那人进得厅堂,府内白灯高悬,白稠四挂,大厅灵堂内还有几位依然披麻戴孝的守灵人。
乔可蓝问那男子:“敢问乐老先生何故早逝?为何府上如此萧条?”
那男子招呼三人于一偏厅坐下才将事情合盘托出:“我乃乐家长子乐进贤,三位有所不知,自舍妹私逃之后,家中屡次受到恶霸王户骚扰,多次向家父要人,家父一介书生,怎斗得过那恶霸,一日王户趁夜纵火烧府,乐府上下三十多口葬身火海,现如今只剩下我们这几口人,当日我们陪母亲出城去探一远房亲戚,这才幸免于难啊。”说到此处,乐进贤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好一个无耻恶霸!待我择日去取他人头来为乐家报仇!”荆天意拍案而起,怒发冲冠。
“英雄暂且息怒,我又何尝不想取他头来祭奠父亲,但那王户乃是王敦的远亲,在襄阳无恶不作,臭名昭著,襄阳百姓无一不想杀之而后快,但无奈他家势显赫,就连官府也让他三分,何况是我们这平民啊!对了,三位少侠方才说有舍妹消息,不知她现在身在何处,是否安好啊?”乐进贤擦了擦泪,这才回过神来。
“哦,仁兄请安心,乐小姐现在十分安好,这里是她的亲笔信,请收下。”
乐进贤含泪打开乐云的家书,上述道:
父亲、母亲二位高堂:
请恕孩儿不孝,孩儿虽是平民,但多年受父母养育之恩,怎可委身于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霸,唯有一走了之,孩儿自幼便钟情于丁西,此次无奈才出此下策与他私逃,幸得乔小姐一家相救才大难不死,孩儿已远在他乡,只求父母原谅,同意孩儿与丁西的婚事,待他日风波平息,孩儿再回父母身边尽孝。
儿:乐云敬上
跪拜父母养育之恩
乐进贤看完信后又哭了起来,跪在地上拜谢乔可蓝道:“乔小姐,请受在下一拜,舍妹多有叨扰之处,请乔小姐体谅。”
乔可蓝赶忙扶起他说:“乐兄你这又何苦呢,你有重孝在身,万不可行此大礼啊!”
“如今父亲已去,乐家就要四散而去了,祖上传下来的这泰兴局,看来要败在我的手上了啊。”乐进贤悲恸至极,看着门厅上高高悬挂着的那块牌匾捶胸顿足。
“泰兴局是你家祖业?”荆天意上前问他。
“实不相瞒,泰兴乃是自汉朝起就是襄阳远近闻名的镖局,我爹祖上便是荆府的管家,自荆府远迁海外之后,我家祖上便留人看守这处宅院,我愧对祖宗,如今是守不住这宅子了!”
“你既然与荆家有渊源,那你是否认识这块令牌?”荆天意掏出父亲给的令牌,亮在乐进贤面前。
乐进贤一见令牌便抱着那令牌又是一阵大哭,然后跑去跪在灵堂前大叫:“列祖列宗显灵,荆氏后人回来了,父亲,你看呀,这是泰兴令牌啊,我家世代守护的泰兴号总算没有白守啊!父亲,你睁开眼睛看一看啊!”灵堂里又哭成一片,三人看这情景都不禁泪流满面,想不到乐云刚刚死里逃生,又要面对这生离死别。
荆天意这块令牌使乐府这仅存的九口人看到了希望,是夜,九口人齐刷刷的跪在荆天意面前哀号着求荆天意为乐正茂老先生报仇,荆天意向来血气方刚,当即拍案而起,誓要取王户人头悬于襄阳城上,祭奠乐正茂府上三十余口的亡魂。
次日一早乔可蓝、赫安、荆天意三人便分头去城中打探王户的行踪,晌午时分三人回到乐府合计除王户之计。
王户乃是一个十足的恶霸,白日里在襄阳城内各家商铺抢夺财物,晚上便四处赌博嫖妓,平日但凡看见哪家闺女秀色可餐,便差人去抢,家中妻妾成群却还在外放荡不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倚仗远亲王敦的势力狐假虎威,襄阳城内的百姓恨之入骨,曾多次组织暗杀但是都被王户杀死,他更勾结官府四处发国难财,是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大恶人。
“简直是个混蛋!爹说的没错,中原根本战乱不堪,官府无能,依我看我们择日趁夜潜入王府,杀之而后快!”荆天意恨得摩拳擦掌。
“你知道王府的地形吗?万一打草惊蛇,只会功亏一篑!”赫安站起来若有所思地说。
“我们必须定一计划混入王府才是,襄阳百姓已多次密谋暗杀王户但都被他杀死,可见王户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府上一定守卫森严,若是我们鲁莽行事,可能乐府连这最后九口人也要被他杀死,而我们也没命回新秀了!”乔可蓝纂紧拳头看着荆天意和赫安。
“这样,我们三人分头行事,以便混入王府!天意,你再去打探王府平日所用食粮是何人提供,我去打探王府近日可有什么大的活动。乔可蓝,你不要出去,那王户平时抢男霸女,万一要是把你抢了去,我们还要设法救你,我们本来就人单力薄,不可以有闪失的。”赫安开始部署行动,“天意,让乐家大公子也和我们一起出去打探消息,看看王户最近经常出入的地方和时间,三日之后,我们再议下一步计划。”
“哎,别把我排除在外啊,若是让我在府上呆着,非急死我不成,再说,若是那王户把我抢了去,正好可以混进他府上,这是良机啊!”乔可蓝听赫安部署却没有给自己分到什么任务,在一边又急又相机说话。
“绝对不行!”荆天意和赫安异口同声地说。
“你们两个这次倒是挺齐心的嘛!”乔可蓝假装生气地转过身去不理他们。
“生气也没用,一切就按赫安的意思,这样一来我们不用分心保护你,二来你可以仔细计划一下我们如何杀王户,就这样了!”荆天意态度坚决。
而赫安什么也没说便出去了。此时乔可蓝倒成了被留在府上的闲人。她心想:“论武功我哪里比你们差了?还要你们保护!哼!你们不让我出去,我就偏偏要出去,看那王户能把我怎样!”乔可蓝的刁蛮劲又上来了,她见荆天意和赫安以及乐进贤纷纷出去打探消息了,便乔装成一个乞丐,从乐府后门偷偷溜了出去。
荆天意一路打探,得知王府一切粮草均会于每月初一、初七、十五经由小北门运至府内,而王府所用的玉帛锦带都是来自襄阳城内一家名为凤鸣山庄的皇族丝稠庄,凡是来这里买绢布的都是襄阳城内的名门旺族,而王府上女眷甚多,所以来此处买绢布的人每隔几日便有。今日正好是初七,是王府运粮的日子,于是荆天意便来到小北门潜伏下来,远远见那粮草车自晌午时分便络绎不绝地由小北门进来往王府送去,而小北门的哨兵对于这些粮车只是草草一查便了事,荆天意见车队已过了大半,便故意凑上前去向哨兵套话:“哎,军爷,这车队进进出出好长时间了,敢问是哪家的啊?”
那小卒上下打量了荆天意一番,而后便面朝天的假装没看到他一样。荆天意马上意会,掏出五十两银子递给那小卒:“军爷,天气转凉了,有空去喝壶好酒,暖暖身子啊!”
那小卒见此人出手大方而且气宇轩昂,便把银子接过来在手中翻了翻,不无傲气地说:“看你也是个外地来的吧!连这都不知道,这是给襄阳王家送粮的车队!”
“王家?哪个王家啊?”荆天意又试探地问。
“你来襄阳几天啊?连王家都不知道,正是那王户王大人家,他可是朝廷的贵族亲系!你连这都不知道,当心哪天送了命都不知道是哪个杀你的!”
“多谢军爷提醒,在下经商之人要往北去,路过此地见车队如此浩大,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买卖可做啊。”
“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我劝你太平点,这王家的生意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你当他家月月吃这么多粮啊?这是最近府上来了不少高手,所以才运这么多粮的!哎,说了你也不懂,快回去吧!这门生意,不是给人做的!”
“多谢军爷,多谢军爷。在下告退。”言毕,荆天意便信步而去。边走边回想着刚才那小卒的话,为什么说这生意不是给人做的呢?不给人做,难不成,是给死人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赫安出了乐府便来到襄阳最热闹的茶楼找了一张位处大堂正中的桌子坐了下来,他仔细地听着来往的宾客有没有人提及关于王户府上的事情。
坐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只见门外有两个彪形大汉走了进来,那两人一进来,掌柜便满脸堆笑,来往的宾客也都绕道而行,那二人一身黑衣滚着红边,冲天眉,饿虎眼,一进茶楼便坐在了赫安旁边一张临河的桌边,掌柜马上送上极品女儿红和两客猪蹄以及一些下酒小菜。那掌柜自始至终一直满脸堆笑。赫安见状便知这二人定是一方恶霸,说不定正是王户府上家丁,于是侧耳倾听他二人所谈内容。
“最近琐事甚多,连出来喝酒赌钱的时间都没有,他娘的,真是苦恼!”
“可不是!自从上月烧死乐老头子那家人之后,本以为可以清闲几日,谁想到还要去杀,也不知那乐府到底欠了他多少,却要将人家赶尽杀绝!”
“怪只怪那乐老头所住的宅院乃是当年泰兴总局,这泰兴总局的来头可大了去了,只要咱家老爷把乐家人杀个精光,那院子便从此易名王府,不出分文便能住进百年大宅,区区几条人命王老爷又怎会在意!”
“哈哈哈!待那乐老头出殡之日,便是乐府绝户之时,还有不出三天了,到时咱兄弟又可以去饮酒作乐了!”
“还有你那做梦都流口水的醉红楼,哈哈哈!”
赫安一听便知大事不妙,待那二人喝得面红耳赤,胡言乱语之时,便结了帐赶紧赶回乐府。
这边,乔可蓝化妆成乞丐在王府附近沿街乞讨,不时留意着王府进进出出的人,只见王府里外守卫森严,进进出出的人都是黑衣红边,腰带王府令牌,那些人个个凶神恶煞,面目狰狞,但他们进进出出都行色匆匆,好像在安排什么大事,又有三顶轿子纷纷停于门前,轿子里下来的人个个配刀带剑,走路身轻如燕,定是高手。乔可蓝心想,这阵势不像是有什么喜事要贺,难不成是在安排什么大事?这襄阳城内还有什么人会令王户如此紧张,要召集调派高手密谋呢?
乔可蓝越想越觉得大事不妙,说不定襄阳城内又将有一场血雨腥风将至,遂赶紧一路乞讨来到乐府后门,刚一跃进府内,便迎面碰见荆天意和赫安,两人一看乔可蓝一身烂衣又脏又臭还满脸黑泥,便不禁大笑起来,乔可蓝正要把所见之事相告,却见二人大笑不止,哼了一声便跑进屋内更衣去了。
不一会儿,乔可蓝便出来与他们共商大计。
“今日我在小北门打探得知,这个月王府增加了不少口粮,那把门侍卫说这粮不是给人准备的,我想王府一定在密谋一件不可告人的事,而后要杀人灭口。”
“没错,今天我在王府门外乞讨,却发现他们府上戒备森严,进进出出都要有令牌,而且下午还来了三个一流高手,我和天意的看法一样,他们一定又要作恶了。”
“不错,但是他们要杀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乐府最后的九口人!”赫安看着他们两个说。
“什么?杀这九口人?”荆天意和乔可蓝异口同声地说,还瞪大了眼睛看着赫安。
三人在屋内来回踱步,突然,乔可蓝想到了什么:“不对啊,乐府上下只九口人,而且都是文弱书生,还有一位老母,唯一一个会武功的就是乐进贤,可惜还是个只会些防身功夫的练家,他们有必要召集那么多高手来吗?这分明是要绝了乐家的门户啊!”
“依我看不只是如此简单,一来是为了霸占这宅院,二来,二来也许就是为了把我们三个也杀死在这里,以绝后患。”赫安补充道。
“我们?这么说来,乐府有奸细?把我们的行踪暴露了?这个人会是谁呢?”
“暂且不管那么多了,唯今之计,救人要紧,天意,你去要回你的令牌,如若那令牌还在府上,就证明乐府没有奸细,如若那令牌要不回来,我们便是中了计了!”赫安对荆天意说道。
“好,我这就去!”
荆天意刚走进乐府后院,正要叫乐进贤出来,却见乐进贤正在院中与一男子交谈,说话声音极低,根本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不一会儿,却见那男子纵身一翻,从墙上跳了出去,荆天意方知大事不妙,中计了!
荆天意赶紧跑回内厅将刚才所见之事告诉赫安、乔可蓝,三人这才知道,原来出卖他们的人正是乐进贤,三人准备连夜逃离乐府。
是夜,正要跃墙而出时,只见乐府内火把齐明,大门外闯进白天所见的那三位高手,乐府被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乐进贤站在那些人中间,冷笑着对他们三人说:“哼!荆氏后人?你以为现在还是百年以前吗?亏你还敢回来!荆天意,你可知你祖上已是朝廷重犯?今日既然回来送死,乃是天助我也!”
“混蛋,你是什么人?”荆天意、乔可蓝、赫安三人手握兵器靠在一起,准备拼死一战。
“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乐进贤退去一身孝服,露出本来面目,“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我也不会让你们枉死,免得到了下面连谁杀了你们都报不上名来。在下正是王户!乐府早被我清理干净,只差乐云那个死丫头下落不明,想不到你们竟送上门来!正好我取了你们的头,向朝廷邀上一功,到时襄阳城定是我王某囊中之物!”
“简直异想天开!乐府上下三十余口何罪之有?”荆天意怒骂道。
“要怪只怪你祖上留下的这个宝宅实在风水太好,我屡次好言相劝,这死老头都不肯卖,就连我要和他结为亲家也不行,这是找死!”王户禽兽的本性展露无余。
“这么说,那粮车的消息是你故意放的,茶楼那两个家丁是你故意安排的?是故意一路引我们至此的了?”赫安冷冷地问道。
“算你聪明!虽然我不知道你和那位姑娘是什么人,但是既然和荆家后人一起来这里,想必定是他们同党,是你们自己送死的,下了地府可不要怪我!”
“天意,赫安,无需和他废话,今日就算拼死也要一战!”乔可蓝向王户喝道:“无耻之徒,废话少说,还不上来领死!”
说时迟那时快,话音还未落,只见那三位高手横空一跃挡在三人面前,三人二话不说,出手便打。荆天意先是一脚将来者踢开,紧接着便舞出《玄域剑法》,那人手持一斧,大喝一声:“在下鬼斧郑七,速拿命来!”
郑七的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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