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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群雄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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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风公主率众将在南境岛稍作休息。天意派人将海岸上的战场清理干净,将双方战死的将士遗体分放海岸两边,差人去敌军中通知来认尸,只等杨至传令如何处置这败军之将了。
幽瑞世子也于仙踪岛上休整军队,这一战又是血流成河,此时天已微亮,远远的天边是血一样红的朝霞,这正是大战过后血洗天空的印证。赫安命人前去南境岛打听灵风公主是否平安,回报说灵风公主已在南境岛中休养生息,他这才放下心来命人清理战场,将败军遗体交与敌方,并安排厚葬战死的将士。
杨至履行诺言,于休战后的次日清晨便与其他三位岛主及众位将军在仙踪岛无忧宫内聚首,商议打发来敌之事。随从将贼首带上殿来,杨至命人将降书在殿内宣读,众人这才明白为何不乘胜追击。
赫安看着殿上这贼首,上前说道:“说来西域与我岛有着百年的渊缘,我神剑斩内的圣火便是从那里而来,如今既然来者已降,而杨大王又应允赠与黄金及粮食,那么我岛自当承担责任,我岛赠贵邦黄金五千两,粮食五千石,稻麦之种各五千斤。”
向来不甘于人后的乔向华也开口说道:“与天境乃富庶之国,我幽卫岛虽不及仙踪岛商贾成群,但赠与黄金三千两,粮食三千石,稻麦之种各三千斤乃是份内之事。”
“其余各物,我岛一力承担!”荆世琛也表了态。
“如此一来各物已齐,我长云岛赠贵邦白玉帛布一万匹,助你等归家之后安居乐业所用。”杨至看着贼首似是询问。
“众位大王仁义天下,令在下汗颜,我西域向来遭世人白眼,想不到原本想要血洗与天境的蠢主意竟然得到众王宽恕,在下仁措央宗必将大恩铭记在心,日后若与天境需外兵援助之时,我西域大军必会万死不辞!”
“仁措将军言重了,两军相交必有死伤,与天境向来不以杀生为乐,也不愿与别国结怨,只望将军归国之后好生发展国力,一洗前耻。”杨至上前劝慰道:“仁措将军请回营安抚将士罢,今日之内我各岛会将物资于午时之前送到,赫安少主已派人去与你修补船舰,三日之内你便可离去了。”
“多谢众王,在下就此告辞,今日我许下承诺天地为证,违信必遭天打雷劈!”
“仁措将军请!”众岛主与大将们与仁措央宗告辞。
各王吩咐各岛军师大将回岛筹备物资,于午时之前送于仁措央宗处。此时殿上便只有四位岛主和各位世子、公主及阮庭芳了。
荆天意又见到阮庭芳,想起她当日在南境岛上行踪诡异,到底所为何事呢?大战刚停,他便暂且没向他人提起此事,只好静观其变。然而此时心事重重的又何止是他一人,幽瑞世子早就盼着阮庭芳能够重回岛上,而此时眼前之人又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表情,令他不得其解。
赫安一心只想为灵风公主雪冤,趁殿上众岛主和众将军都在,他不失时机的说:“众岛主此时都在,不知可否听在下一言?”
“哦?赫少主不妨直言。”杨至看着赫安说。
“此次大战,战灵族立下汗马功劳,灵风公主更是英勇可嘉,半年前入狱只为止息两族恩怨,如今误会已除,在斗胆恳请乔岛主准灵风公主出狱!”赫安可谓一语道破众人心事,当日灵风公主入狱一事已令乔向华心痛不已,如今有人既然旧事重提,正好还灵风公主一个公道。
“当日灵风受罚我并未参与此事,只是事后听闻少主提起才觉得此事稍为欠妥,但碍于木已成舟也不便多加过问。如今既然少主又一次求情,不如请乔岛主再行定度。”杨至深知赫安的用心良苦,自从灵风入狱后这半年,他可谓是费尽周章想救她出来,现在正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经过昨夜大战,天意也解开心结了,他也盼望乔可蓝能够早日恢复自由身,于是开口说:“公主金枝玉叶,本不该受牢狱之苦,请乔岛主收回成命,将公主放了吧!”
乔向华一听此言便大笑起来:“我儿灵风真是命运坎坷,当初恨不得扒皮抽筋之人如今却又要做个顺水人情,真是造物弄人!这世上孰是孰非,我相信上天自有定论!”
“哎,乔岛主休要恼火,如今公主得以昭雪,本是喜事一件,过去的事就过去吧!还请乔岛主给在下三分薄面,既往不咎才是啊!”杨至知道乔向华向来横行直言,赶忙劝道。
“哼!也罢,本王不会和一个晚生一般见识,有杨岛主和赫少主说情,是我儿荣幸,此事就此作罢了!”乔岛主一摆手,便不再多言。
赫安和灵风公主露出会心的微笑,灵风公主总算得以重见天日了!
而殿上的阮庭芳此时认出那天在常字号一直纠缠她的原来就是荆天意,虽然她不知道荆天意又与乔可蓝之间有什么过往,但她看得出荆天意还是十分在乎灵风公主的,她心中暗自盘算当日在南境岛上与荆天意相见之后,荆天意会不会在常字号药铺查到些什么呢?
幽瑞世子还陷在他与阮庭芳的回忆里不能自拔,那些日子在宫中对他千依百顺万般柔情的阮庭芳与眼前之人简直判若两人,现在的她甚至连冷眼都不给他了,就像完全没有他这个人一样的熟视无睹,难道她还不明白他的心意吗?难道她还在怀疑他今生非她不娶的赤诚之心吗?
杨至见赫安已了却心事,便先行告辞,殿上众人也纷纷退去,赫安向乔向华禀明要与公主叙旧,乔向华便应允了他。而幽瑞世子也向父亲禀明要在仙踪岛上逗留几日,乔向华也不多问,独自率众将返回幽卫岛。天意与荆世琛也相继离开仙踪岛,返回岛上处理战后事宜了。
赫安带灵风公主来到海边,已经半年没有自由呼吸的灵风公主此时闭目聆听着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听着海鸥在海面上轻唱,这久违的声音让她深深意识到自由的来之不易。赫安看着她如此陶醉只是在一旁傻笑,对于他来讲能够看到灵风公主的笑容就是对他此时最大的安慰了。
灵风公主回过头去看着赫安,看他那傻笑的样子自己也不禁跟着笑了起来说道:“你在笑什么呢?”
“看见你笑我就笑啊!”赫安上前去拉着她的手说。
“呵呵,我笑是因为我终于重见天日了啊,昨晚发生的一切像一场噩梦,而现在我们却在海边吹着海风,你说人生是不是像一场梦?”
“正是因为这自由来之不易,所以我更应该笑啊!可蓝,你来看。”赫安拉着她来到一处较高的岩石上向远处眺望,“你看,这海的尽头,十多年前我们都不敢想象海的尽头是什么,可是十多年后的今天我们竟然在与天境里过着那时做梦都想不到的生活,我们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还没有海上商队,而现在短短一年时间这里也有了商队往来,可蓝,你说再一个十几年后,我们又会过着什么生活呢?”
“不管什么样的生活,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你,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不能没有你。”灵风公主小鸟依人的依偎在赫安怀里,这种安全感和幸福感是她从未体验过的,原来在自己至爱的人身边是真的可以忘却时间空间的。
“不管以后与天境还有多少的恩恩怨怨,我都会在你身边。”
赫安和灵风公主的团聚温馨而动情,但另一边阮庭芳和幽瑞世子的“重聚”却是另一番情景。幽瑞世子一直跟随阮庭芳来到一处别院,这里开满了娇艳欲滴的玫瑰,香气四溢。
阮庭芳见实在躲不过他,便猛地转过身来看着他却一言不发,幽瑞世子先是被她吓了一跳,但还是坚定的看着她,一动不动。
僵持良久之后阮庭芳才开口说道:“世子既然跟我到此,为何一言不发?”
“我说过我会等你回来,但你回来已有些时日了,为何一直避而不见?”幽瑞世子坚定地、一字一顿的说。
“世子若为此事而来,还是请回罢,庭芳是有罪之人,不敢妄想与世子联姻,请世子不要再为难小女子。”阮庭芳低着头不敢看他。
“一派胡言,你明知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些,庭芳,难道你忘了当日你在我寝宫之中你与我共处的那些日子了吗?我堂堂七尺男儿绝不会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更不能让你背负这责任,庭芳,我在岛上等你多时,我对你的心意天地为证啊!”幽瑞世子上前去拉住阮庭芳,深情的看着她。
“世子,您还是将从前之事忘了罢,庭芳已是不全之身,今后也不会下嫁他人,只求世子成全,不要再苦苦相逼。”阮庭芳推开他,后退两三步才开口说话。
“好,庭芳,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么我就一直等下去,等到你相信为止!你放心,在你答应我之前我绝不会再打扰你。以后我每个月来探你两次,我相信我会打动你的。”幽瑞世子的决心不可动摇。
“世子请回罢,小女子还有事在身,恕不远送了。”说完阮庭芳便飘然离开,只留下幽瑞世子一人在院中独自发呆,良久才回过神来黯然离开。
荆天意回到岛上一直忙于打点送仁措央宗的部队离开,至午时许,各岛物资相继送到。仙踪岛技师也已将战舰修复的差不多了,部队明日此时便可动身离去了。荆天意一直忙到日落时分才回到宫中向荆世琛禀明军情,荆世琛连连称赞天意是位领兵打仗的人才,更是一道旨意传下,封正云世子荆天意为南境岛大司马,统领北院事务,总领岛上半数大军,与东院左司马张书成共辅大业。从此,荆天意终于在南境岛上扬名,为父亲正名,终于,他还是成为少年英豪。
天意领旨谢恩后,荆世琛留他在宫内共进晚膳。席间叔侄二人竟闲话起家常来,荆世琛膝下有两子,长子荆天佑刚满十岁,幼子荆天爱才刚满八岁。如今正随四大学士学习,来日还要找一位武功和智谋双全的人教授武功,所以即日起岛上将发告示广纳贤才,荆世琛的用意十分明显,一是要天意组织招贤纳士,二是有意要天意日后教授一些兵法及武功给他两位儿子。
天意岂是不识时务的角色,一听叔叔所言便神领意会忙向荆世琛主动请命说:“叔叔若不嫌弃,明日待仁措央宗部队一行离开便由侄儿亲自组织招贤纳士一事,至于侄儿在岛上所学的兵法,本身就出自南境岛,日后自当协同四大学士倾力相授,不知叔叔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甚好,我两位儿子本性纯良,日后只怕为争岛主之位而自相残杀,故而我特命四大学士分别教授他们相生相克之道,为的就是日后无论他们谁继位都能做一个圣主明君,将我岛发扬光大才是。”
“侄儿明白叔叔的心意,只是儿女自有命,还请叔叔宽心啊。”
“哈哈,天意侄儿是难得的良将,早前流落民间且无人教授武功,不知侄儿从何处习来这一身本领啊?”
“多谢叔叔夸奖,说来也巧,小侄在新秀一直学习父亲书房中的兵书,至于武功,乃是飞云堂几位师傅所教授。”
“侄儿是良将之才,南境岛能得大将如你,叔父心怀骄傲!来,天意,今日我叔侄俩来个不醉不归!”
“好!侄儿先干为敬!”
“经过昨日一战,叔父也大开眼界,灵风公主手中圣剑乃是千载难逢的灵物,造剑之人功力深厚,用剑之人又超群卓越,叔父担忧的是,他日这把灵剑又将成为世人争夺的宝物。”
“叔叔所言极是,昨夜与灵风公主并肩作战才发现她那圣剑乃是千年一见的灵物,赫安肯为她打造此等兵器,心意日月可鉴,而叔父所担忧之事也不无道理,正所谓各人有各命,相信圣剑注定为灵风公主所有,旁人也绝无功力驾驭这把灵剑!”
“难得侄儿是非分明,也罢,只愿叔父是多虑了。”
“叔父费心了,此战大快人心,总算慰藉亡父亡母在天之灵,他日我定将在父母坟前讲明此事,多谢父母保佑孩儿。”说着,他眼中噙着泪水,端起酒杯连饮三杯。
荆世琛见他又说至伤心处,心中百般滋味交杂起来,若不是当初荆云飞铸下大错,今时今日的南境岛又会是怎样的情境?而眼前这个一身豪气却痛失双亲的孩子,着实让他的心刺痛了一下。于是他想到给荆天意说门亲事,让他成家立室,也许能够略微化解他心中悲伤,便不失时机地对荆天意说:“逝者已矣,天意孩儿切莫过度伤怀,叔父现在就是你的长辈至亲,也不忍心看你形单影只,不如叔父帮你选几家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侄儿意下如何啊?”
“侄儿多谢叔父美意,但侄儿并无成家立室之心。一来我进岛之时便立下重誓为父母守孝一年,决不可违背誓言;二来,好男儿志在四方,侄儿不想过早成家。”
“侄儿义薄云天,但是成家立室也是毕生大事,与天境中各家各族的的女子,若日后侄儿有所钟意,叔父定会为你说媒,相信你父母在天之灵也希望你早有归宿,为我荆家传宗接代。”
“姻缘乃是宿命,他日若有钟情之人,定会劳烦叔父为侄儿牵红线!侄儿在此先谢过叔父了!”说到这儿,荆天意突然想起那日在常字号草药铺见到阮庭芳的情境,他便将那日情景说与荆世琛,荆世琛听后眉头深锁,思虑良久后对荆天意说:“当日她用涂有剧毒的九枝梅花镖行刺灵风公主,招招要取公主性命,事后幽卫岛花仙御史统领上官风却屡屡查不出剧毒来处,莫非这毒却出自我岛常字号?若真如此,他日真相大白我岛又要蒙受不白之冤啊!”
“听叔叔所言此事非同小可,不过现时常字号掌柜已被我带回府中,侄儿这就去盘问个清楚,若剧毒真是出自他手,必将他处斩以示天下。”
“唯今之计也只好如此。只怕此事牵连甚广,若背后还有人指使的话不免又要追查阮庭芳,到时候只怕她是性命堪虞啊!”
“她已在聚源林中悔过自新,按时日来算这也是陈年旧帐了,为何此时还要纠缠于此事呢?若这背后还有主脑,这必定是一个惊天阴谋,主指之人心怀不仁,侄儿一定要将真相查明!”
“事不宜迟,天意侄儿,你我二人这就去向常掌柜盘问清楚!”
34。…三三、庭芳婚定幽瑞世子
荆世琛和荆天意来到天意府中,命人将常掌柜带上厅来问话:“常掌柜,你草药铺中可有制造贩卖杀人的剧毒草药?如实招来,否则取你狗命!”荆天意的心腹陆远铭怒视着常掌柜。
常掌柜心知此行凶险,早就吓的面如土色了,他跪于地上抖抖发发地说:“大人,草民家里五代研究草药,对于各种草本的毒性略有所知,这岛上众所周知我堂若是要出售毒药都必须在账册内记录,以免日后闹出命案来小人担待不起,而且我岛太平盛世,所售毒药无非是些除鼠驱虫的药,大人若是不信小人这就差人去把账册取来亲自过目,小人是老实经商的小商贩,不敢有半点越轨之举啊!”。
“你竟敢敷衍荆岛主与大将军,谁知道你家帐册是真是假?你想以假乱真混淆视听,可是?”陆远铭抽剑便要刺他。
常掌柜吓的三魂不见了七魄,连滚带爬到了荆天意脚下,哀求道:“岛主,大将军,小人就是有一千个脑袋也不敢欺骗二位,小人求二位这就派人去取,只要说是常掌柜查帐便可,小店自我而下绝没有人敢做假,小人求将军饶命,饶命啊!”常掌柜被吓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这情景使殿上众人无不强忍着笑,正立而站。
荆天意见状也觉得几分好笑,但是还是严肃地对陆远铭说:“陆将军,那么便劳烦你去常字号走一趟了,若是他敢耍诈,到时再杀他不迟。”
陆远铭领命速往常字号去了。陆远铭来到常字号药铺便直呼掌柜的出来招呼。常夫人应声而出,见来了一位官爷,连忙命人斟茶递水,笑脸相陪。
可是陆远铭却不管这套,坐在正堂四下看了一看,尤其留意了这里的药柜,他发现这里并没有出售除了草药之外的东西。于是问常夫人:“贵店在岛上是远近闻名啊,不知道掌柜除了这能治百病的草药还有没有能要人命的毒药啊?”
常夫人一听吓的面如土色,赶忙回话道:“回大人的话,我与夫君二人是正当商人,所售之物均在这店内,不曾有半点毒害他人之心,请大人明查。”说着命人从屋内拿出帐本,递给陆远铭查看。
不一会儿便有人拿出厚厚六本册子呈上,常夫人说:“大人,这是自我父亲一代起所有买毒之人的登记册,小店所营之毒药无非是些毒杀蛇鼠蝇蚁之药,大人可从这些帐册上一一明查。民妇不敢有半点隐瞒。”
陆远铭接过册子交于随从,瞪大眼睛对常夫人说:“谅你也不敢!”而后指着常字号所有人众说:“册子交与我带回宫中细细查过之后再议,现在我问问你,去年三月至今有没有人买过致命的毒药?你若是有半点隐瞒,小心事发后人头落地,满门抄斩!”
常夫人及店内众人都被吓的冷汗直流双腿发抖,不停的擦汗。常夫人想了一会儿回答说:“民妇想起来了,致命毒药穿心散乃是小人祖上传下来的秘方,中此剧毒十步之内不服解药必会丧命。去年有位姓阮的姑娘来买药却不求解药,夫君心中本也害怕,但她出手两千两白银,我与夫君一时贪财,于是就卖给她了……可是,可是小人的确不知这毒买去何用啊,请大人明查啊!”说着他便跪在地上声泪惧下的求情了。
陆远铭一看这情形心知他是不敢说假话的,而且说是姓阮的姑娘来买了毒药,这与实情的确相符,于是将册子收好,对掌柜的说:“谅你也不敢诓我,这些册子我先带回去,日后若有什么需要再来查实的,我会将你也一并请回宫去问话,你先起来吧!”
“多谢大人明查,多谢大人明查啊!”常夫人腿软的根本站不起来,还是两个下人来扶他坐下来的。
陆远铭回到南境宫后将事情向荆世琛和荆天意禀明,荆天意即刻想起当日赫安在襄阳一路以来都有人施毒加害直到长安,难道这毒正是出自常字号?想到此,他又去盘问常掌柜。
“常老头儿,你说,当日有人向你买穿心散,你为何一直隐瞒?你明知道当日向你买毒之人必然是去害人的,为何还要卖与她?”
“回大将军,小人实在是左右为难,当日阮小姐拿着两千两银票来索药,小人本不想给她,因为祖上有训此药乃是剧毒,是用来保命的,不可加害于人,但是阮小姐当日扬言若不交出穿心散便要灭我门人,小人只好将药交于她,为保全一家上下啊。”
荆天意心想:“没想到这女子如此歹毒!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愤怒地起身,对常掌柜说:“那你又知不知道,若此毒毒死他人,他日你一样全家性命不保?”
“回禀大将军,阮小姐走后小人便知此药早晚招致杀身之祸,于是在下已将穿心散配方毁掉,从此以后江湖上将不会再有这种致命毒药。请大将军放过小人一家,让我回去本份经商罢。”常掌柜其实只是普通的百姓,经这一次被吓得不轻,荆天意也认为此事和他并无甚大关联,既然穿心散配方已被毁掉,随后便放他回去了。
荆天意在屋内左右思量,此事不宜拖延,一定要尽早告诉赫安和乔可蓝以及上官风,于是快马送去密函请二人来府上密谈。
三人接到密报后急急赶到南境岛,荆天意将事情前前后后详细告知,三人均大吃一惊,赫安和乔可蓝所想的和荆天意一样,就是当日在襄阳及长安一路中毒后又遇埋伏,这件事原来与阮庭芳有关?那么阮庭芳背后呢?又有何人主指?
上官风反复思量,当日公主离开前还特意来叮嘱要小心那刺客回来寻回证物,故命刘虎将军与他分开收藏毒彪,难道如今那刺客果然是死性不改这才去南境岛上封了那卖药之人的口?若果真如此,日后必又再起风波,于是紧张地说:“依臣之见,此事事关重大,必须要彻查,若是有人一直想在暗处谋算赫少主和公主,那么待此事风波一平必会再掀事端,不如就此一查到底,将真凶就地正法。”
话虽不错,但是灵风公主却担心此事万一真的水落石出,就算自己不再追究,只怕又会挑起乔向华和荆世琛的恩恩怨怨,然而哥哥却对阮庭芳这个女子情有独钟,这该如何是好呢?
上官风看出了她的为难之处,便说道:“公主面有难色,难道是想放过那刺客?”
“上官大人你有所不知,此事在我看来已是过眼云烟,但现在看来却事关三岛,若是有人再用此事做文章,那必然又是一场风波,况且她已在聚源林受过罚,在我看来此事已是陈年旧事不值一提,我不想再追究下去了。”
“可是公主,若是姑息此人只怕日后还是会有麻烦。荆将军既然差人送密函相告,则必是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以绝后患,公主想饶人一命只怕会适得其反。”
“上官大人所言甚是,依我看还需彻查此事。”荆天意果断地说。
“既然决定追查,依我看此事还不宜张扬,上官大人,待回岛之后我派刘将军与你一起追查此事,记得查明之后先向我回报。”乔可蓝叮嘱道。
“是,臣谨记公主嘱托。”
乔可蓝这才放心地说:“此事以后要劳烦二位大人了,此事既已告一段落,就请上官大人先行回岛与刘将军商议此事吧,我与赫少主以及荆将军还有事商议。”
上官风听命后行礼退下。
三人立于殿上,赫安自始至终一言未发,他心里清楚,阮世勋的阴谋将要被揭穿了,其实这一年多以来他也时时注意阮世勋的一举一动,阮世勋这一年多以来一直致力于助他发展仙踪岛,倒也没什么怪异的举动。而现在眼看之前暗杀他的事情就要败露,他不免矛盾,到底该任由他被正法,还是保住他呢?
此时荆天意邀请二人到后院细商此事,三人随后来到院中,南境岛素来以青石板建筑著称于世,再加之长年海水雾气笼罩,岛上的植物也多以蔓藤类为多,岛上时常有海鸥来访,是一处风景极妙的圣境。
三人来到一处名为红丹亭的石木构造的小亭,亭子左书:“清风送晓拂人面”右书:“晚星迎暮雕倩影”,天意却对着亭子上的一副对联若有所思地对她说:“这里就是我父亲母亲当年定情之地。我母亲是岛上女工最好的女子,她家世代以贩卖女工为生,到了我母亲这一代,宫中不少女眷喜欢我母亲的女工,于是王后特别恩准我母亲每月进宫一次,就在此亭贩卖新品,而我父亲当年正值少年,见母亲与其他宫中女子大不相同,温暖慈爱,一见倾心。后来每逢母亲要进宫那天,父亲便从天刚破晓在此守候,待母亲来到就在旁一边看着母亲一边用木头为母亲雕像,父亲就这样爱恋母亲有三年之久,连小木人都雕了三十七只。一日婶婶来向母亲买丝娟这才发现了父亲在一旁静静的雕刻,由此才明白了父亲的心意,难怪各位达官贵人的提亲父亲从不理会。于是婶婶向叔叔讲明此事,叔叔念在父亲一片痴心的份上,虽然心有门户之见,但却并未横加阻挠,父亲这才与母亲成了亲。这副对联是他们成亲之后,父亲提笔的,这红丹亭的名字也是后来才题的,意思是说父亲对母亲的心意犹如红日一般炽热丹青,决不改变。”说到这里,天意不禁泪流满面。
赫安和乔可蓝也在一旁跟着沉重起来,乔可蓝看着亭子上刻的字,血一样红,金一样重。可见荆云飞对爱妻的一片深情是天地为证坚贞不渝的。她走上前去对天意说:“其实上一代的恩恩怨怨哪能由得了我们晚辈呢,我们唯有继承先辈的遗志,以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啊。”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情愿从没来过与天境,我情愿永远做新秀的那个荆天意!”天意有些懊恼地拍了拍眼前的柱子。
“世事不可逆转,这是我们的命。如果我们之间从没有过那些恩恩怨怨该多好!”乔可蓝说。
“大哥,为何从刚才到现在一直不见你说话呢?可是有何心事?”荆天意见赫安若有所思,便上前去问他。
“二弟,可蓝,实不相瞒,对于阮庭芳投毒一事,我早于一年前便有所察觉,在我心中一直回忆当日我们在襄阳被伏一事,每个细节我都仔细揣摩过,事后推测此事很可能与我岛军师阮世勋有关,师傅与我有恩,所以我只是小小惩戒之后便削去他的兵权,随后命他辅佐我岛发展,一直至今,如今眼见事情就要被查出,我心里很矛盾,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他们父女。”
“哦?赫大哥。原来你早就知道当初暗杀我们的是阮世勋?这也难怪,阮世勋于你有养育之恩,那么,赫大哥,他日事情被追查清楚之后,你又打算如何处置阮世勋父女呢?”
“这正是我为难之处,如若杀了师傅便背弃了他的养育之恩,如若不杀……”
“不杀的话早晚会酿成大祸,大哥,依我看杀了阮世勋那只老狐狸是才是,当初他一路对你先是下毒后是派人下死手追杀,这用意可怕至极,若他日此事风波一过,他必会再生事端。”
“阮世勋现在手中已无兵权,若想再生事端恐怕非朝夕之事,赫大哥,依我看阮世勋并不是非杀不可,毕竟是他将你养育成人,不如放他一条生路。”乔可蓝意味深长地说。
赫安不做声,这个决定对于他来说实在太难。荆天意叹一口气说道:“大哥,可蓝,不如今日在府中一叙,我这就命人准备晚膳,我们三人好久没有一起谈风论月,大碗喝酒了,今日暂且将恩怨放下,和大哥畅饮至天明,如何?”
“好!二弟!今日我们就一醉解千愁!”赫安一扫阴霾,将烦恼抛至九霄云外。
乔可蓝见到二人又像从前一样谈笑风生,心里也不再烦恼那些恩怨之事,三人欢声笑语,直至天明。
次日,乔可蓝与赫安各自回到岛中,赫安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去找阮庭芳,他知道阮世勋的阴谋昭之若揭,就算他日一定要将阮世勋治罪,他也要帮师傅保住这唯一的血脉。
阮庭芳正于院中抚琴,琴音清静空灵,可见她心中并无杂念。赫安没有打断她,而是坐在石凳上静静聆听。直至一曲奏毕,阮庭芳才发现赫安在院中,于是她赶忙起身向赫安请安:“未知少主到来,请恕庭芳失礼。”
“庭芳,无需多礼,自上次一战之后,与天境各处修葺事务繁忙,师傅这几日也都在岛上忙于处理,恐怕无暇照顾你,故今日我特来探望你,近日你可否安好?”
“谢少主关心,庭芳不敢劳烦少主,少主有何事不妨明说。”阮庭芳自得知昨日荆天意急聚三人于南境岛之后,心知必和买毒一样有关,今日赫安恐怕是来问罪的。
“庭芳多虑了,今日我来是为你私事,庭芳你今年也有十七岁了,适逢幽瑞世子倾心于你,我是想,师傅日渐年迈,不能照顾你终生,不如与幽瑞世子早日成亲,得以终生有托。不知庭芳意下如何?”赫安心想若是他日阮世勋被治罪,而阮庭芳又嫁于乔素,这也算是保全性命的良策,而且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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