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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群雄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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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她想至此,总会发狠地练剑,越是想看清那剑中人影却越是看不清,有几次还险些伤及内脏,秋书见公主这般放不下,便会上前去劝她:“公主,若真的这么难割舍,何不回去呢?”

乔可蓝就会淡然一笑:“你不会懂,该来的自然会来。”

秋书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走开。

丁西和乐云趁可蓝在琳罗庄,便请可蓝择日让他们成亲,可蓝甚是高兴能凑成这对佳人,于是定在三日后于琳罗庄内为二人完婚,荆天意得知消息后乐得帮忙,还不停地念叨着:“新秀好久没有喜事了,这次倒要好好热闹一番,只不过……”他突然停了下来,看看可蓝便不再说了。

可蓝当然知道荆天意想说若是赫安在那便完美了,于是她反而笑着说:“看你,人家两人办喜事,你倒乐坏了,看来这主事非你莫属了,你就负责邀请招呼宾客,我来负责嫁妆洞房罢。”

“好啊!快拿纸笔来,我这就要写宾客清单。”言毕,秋书便送上纸笔,荆天意慢脸笑容地把新秀大小名人罗列出来。

正当他犹豫该如何把赫安的名字填上去的时候,只见那准新郎倌却从院外一路奔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小,小姐,赫,赫少爷,赫少爷他来了!”

乔可蓝一听赫安到来,下意识地理了理头发和衣服,神色变得紧张起来,她环顾屋内,所有人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那眼神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知道这半年来这屋里的每一个人都在等着这一天。

正说话间,仆人带赫安步进厅内,他依然那样神采飞扬,一身淡紫色长袍配头顶金玉冠,目光平和中带着几分威严,甚有岛主架势。远远地他就在刻意地寻找可蓝的身影,似乎隔着那些繁花盛开的树和那些充满笑意的人也能一眼找到她的所在。

可蓝站在厅中间,一身淡粉盈蓝的丝蚕短裙,脸上飞过几缕绯红,她眼中那股因等待而积攒的微怒的光此时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温柔和一脸命中注定的微笑。看着赫安慢慢走过来,她的心跳越来越快,这一天似乎早已注定又似乎等待了太久。

而荆天意永远是那个最开心最无忧的人,看见赫安亲自到来,他早就乐得从椅子上跳下来三步并两步地冲出去迎了,一见赫安便大笑着说:“大哥,你总算来了!我正愁没人陪我喝酒练武呢!这下好了!”

赫安看着眼前没心没肺的荆天意,他心里又一次祈祷那件事不是真的。

他笑着对荆天意说:“二弟,好久不见,我早就酒虫发作了!今日你我不醉不归!”

“好!一言为定!”

当天意和赫安二人一同出现在可蓝面前的时候,二人四目相对,那眼神中的千丝万缕都是思念,只是此时却无名地相对无言。

“可蓝,这些日子你还好吗?”赫安看着面容有些消瘦的可蓝,心疼地问道。

“再好不过了。”可蓝淡淡地回答。

“大哥,你总算来了,这刁蛮丫头就交给你了。近日她武功和火气都见涨,我看也就你能对付她,我们啊,没招!”

荆天意这一席话说完后满屋子人都笑了起来,可蓝自己也笑出声来,赫安见僵局已破,便狡猾地对可蓝说:“是吗?要不我陪你练练?”

可蓝见大家都在开她的玩笑了,便举剑向赫安刺来,满脸笑意地说:“那还跟你客气?”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二人飞身出了大厅,在院中龙飞凤舞起来,可蓝一剑朝赫安刺去,赫安顺势一躲,从腰中抽出飞花剑,二人这就比划起来,乔可蓝的《与天玄剑》甚是精进,赫安的《清风幽剑》也更如行云流水般精湛,众人这是第一次看到两套绝学混为一体,乔可蓝将一套《与天玄剑》八招剑出正天、威龙跃海、降龙伏虎、玄剑在天,疾斩鬼魄、神剑敬天、剑挡四煞、真龙护体一路舞下来,而赫安则是用《清风幽剑》与她合舞。

舞罢二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两套剑法相生相克!”

乔可蓝又看看荆天意,说:“天意,你那套《玄域剑法》不也是与《清风幽剑》相生相克的吗?如若我们三人合舞,会怎样呢?”

荆天意正看着技痒,于是二话不说便拔剑飞身冲过来,三人各舞自家剑法,谁料,荆天意的三十六路剑法与二人的剑法竟无法合舞,但若只应付其中一人却绰绰有余,三人见势不妙,便收了剑,互相看着,弄不懂这其中玄机。

“这三套剑法根本生息相关,为何我三人却无法合舞呢?”乔可蓝看着手中的灵剑纳闷地问。

“剑法表面上看来确有联系,但我三人内功却是完全不同的路数,也许这玄机就在其中,待他日定有机缘能解这其中奥秘。”

“说不定啊,是我们三家祖上根本就是好兄弟,然后合写了一套绝世武功,后来呢又不知道为什么就分成了三套,各自留传给后人了,你们说有没有这个可能?”荆天意总是这么无所谓的样子,但是这一次他也许说的有道理,眼下也无从证明了,“打够了,气消了,大小姐,快告诉大哥咱庄上的喜事吧!”

赫安一听有喜事,便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荆天意和乔可蓝,荆天意坏坏地笑着说:“哎,大哥,你可别误会啊,我们说的喜事是丁西和乐云!”

赫安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对丁西和乐云说:“恭喜二位!我来得匆忙,连礼物也没准备,我这便差人去书院准备。”然后回过头来心满意足地看着乔可蓝。

乔可蓝嘴一撅,对赫安说:“你最希望我早点成亲,你好回去照顾你的庭芳妹妹,对吧?”

说完转身就跑了,赫安苦笑一下对荆天意说:“二弟,大哥奉劝你一句,女人可千万别得罪!”说罢紧追着乔可蓝而去。

荆天意看着二人离去,虽然心里酸楚但是总算乔可蓝消了这口气,他也就放心地回飞云堂了。琳罗庄上开始为丁西和乐云的喜事忙碌起来。

乔可蓝一路跑回院中赫安也一路跟了进来,见赫安追过来,乔可蓝没好气地对他说:“你还知道琳罗庄的路怎么走啊!来这里干什么?你的庭芳妹妹不用你照顾了吗?”

“可蓝,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你怎么责骂我都行。”

“你本打算多久不见?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本打算一处理完阮庭芳行刺事件便来新秀向你请罪,没想到岛内扩建学堂,编撰书籍,这时间转瞬即逝,无论如何,此事是我罪过,你要如何惩罚,我认了便是。”赫安紧紧抓住乔可蓝的手,像是怕她就此跑了一样。

乔可蓝哪肯这样被他抓着,使劲挣开他,气鼓鼓地说:“本小姐不敢当,赫公子还是快快请回吧,这里没你的事!”

“哎呀,可蓝,也罢,我知道你在气头上,反正我是怎么也不会走了,你若不肯原谅我,我便在这琳罗庄住下,直至你肯原谅为止。”赫安还是紧跟着她,一步不离。

乔可蓝见状后哭笑不得,强忍着笑甩手进了闺房,留下赫安一人傻呆呆地站在那儿不知所措。他苦笑一下,见庄上人人忙得不亦乐乎,好像根本没人有空伺候他,这样一来他倒自在多了,索性来到铺面,帮丁西和乐云打点生意。

丁西二人见赫安亲自来打点生意,赶忙推辞道:“赫少爷,这可使不得,您是贵客,岂有为我们打点的道理,快请堂内就坐,若是小姐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当不起啊!”

说着便将赫安往堂内推,赫安笑着摆手道:“哎,现在你家小姐正在气头上,恐怕我是罪人一个,若再不勤快点怕是要赶我出庄了,再说二位大喜在即,就不要客气了。免得我闲也闲得发慌,有点事情做正好啊!”说着便站在柜面后头打点起生意来。

丁西无奈地笑道:“想不到赫少爷也是个怕老婆的主儿,哎!”

乐云早就乐得笑开了花,对丁西和赫安说道:“你们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赫少爷您若早些时候来,不就没事了吗?”

赫安再也不多辩什么,只是一味地摇头苦笑。在新秀的这份安然自得和随兴自在是在与天境不可能得到的,这一年来他在与天境是高高在上的岛主,进进出出都有很多随从跟着,每天有读不完的奏章和处理不完的政事,忙得他分身乏术,但是却是每时每刻都不得松懈,紧绷着一跟弦不能放松片刻,然而此时他情愿做一个小掌柜,在这儿不亦乐乎地做着丝绸生意,虽然忙些凌乱的小事,但是心里却无比踏实甜蜜,轻松自在,悠然自得。

丁西早已趁他不备差秋书去告诉乔可蓝,说赫安在铺面帮忙。乔可蓝听后咯咯笑道:“倒是自找的!随他去帮忙吧,我还要给乐云绣嫁衣,晚些时候备些好酒菜招呼贵宾吧。”

言毕,和秋书二人捂嘴直笑,边笑边为乐云绣起嫁衣来。那大红的嫁衣配上凤图,喜庆而富贵,乔可蓝越看越是喜欢,秋书一眼看破她的心思,说:“小姐,不如为自己也缝制一件吧,看那赫少主纡尊降贵在铺面抛头露脸的,对你是痴心一片啊!”

“好你个狡猾的丫头,竟开起我的玩笑了!看我不掌你嘴!”乔可蓝赶忙将心事收拾起来,做出一副要打秋书的样子。

秋书赶忙躲了出去,并调皮地说着:“小姐一被说中心事就要打人,好霸道!我这就去命人设宴款待那该打之人。”

乔可蓝摇了摇头便回屋继续赶工。秋书去了厨房为赫安备宴。

稍晚些时候,荆天意又带着几坛好酒不请自到,一看赫安竟在铺面忙得满头大汗,不禁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说:“大哥,你这是干什么?远道而来岂有这等道理?”

“二弟莫要再笑,我见庄上人手不够,这才帮忙的。”

“哈哈,大哥连我都瞒,怕是那刁蛮丫头给大哥吃了闭门羹了吧!大哥我这肚子可是饿了,我特来庄上讨顿饭吃,大哥管是不管啊?”

正说话间,乔可蓝从院内出来,强忍着笑对他们说:“饿了就进庄去吃啊,何必在这儿装可怜,出洋相的?”

赫安见乔可蓝亲自来请,又笑着说:“可蓝肯给我饭吃是不是不生我气了?”

“你别得意,我是看在你帮忙的份上才给你饭吃,否则日后落下个亏待下人的名声,有损我庄声誉。”

荆天意早就笑得整个五官都聚在了一起,看着这出闹剧便赶紧顺水推舟地说:“饿死人了,快吃饭吧!”

庄内早已备上好酒好菜,其中还有赫安最钟意的红焖羊肉和玲珑冬瓜汇海鲜,赫安见后心里明白乔可蓝气已消了大半,这才安心地入座,与众人把酒叙旧。

“三日后便是丁西与乐云大喜之日,”乔可蓝喜笑颜开地对众人说,“庄上人尽皆知,我与二人甚是有缘,如今二人喜结连理,而我又无甚大礼可送,今日在众人面前,便将琳罗庄赠予二人作为乐云的嫁妆,日后乐云便是这庄上主人,请大家务必如同我与三位师傅在时一样合力打点庄内事务。”

丁西和乐云一听,赶忙跪下来推说:“乔小姐这万万使不得啊,琳罗庄乃是三位庄主与小姐十七年的心血,我们受四位恩惠本就无已为报,只求在庄上以劳力报其万一,如今却要做这庄主之位,这实不仗义,请恕我二人难以从命。”

乔可蓝见二人下脆,赶忙上前去扶,笑着说:“此言差矣,我与三位师傅同回与天境之后,庄上大小事务全是二位操持,我等又实在难以抽身来打理,庄上需要主事人,正好借着你二人大喜之日,庄上再添一喜,此事甚妙!就请你们不要再推辞了。日后只需好生经营,莫要坏了本庄招牌便是。”

“乔小姐,若真如此,我二人定当为庄上效力,只是这庄主之名万不可背,乔小姐与三位庄主不在新秀之日,我二人便暂代庄主,但琳罗庄的招牌还是姓乔,此事决不可改,否则我二人良心难安,情愿不成亲也不会受这份大礼,还请小姐收回成命。”二人始终不肯起身。

赫安见状便想了个两全之策,说:“既然如此,可蓝不如从了他二人,我看丁西乐云二人所言甚有道理,此事就依了他们罢。”

乔可蓝见二人主意已定,也不好再强说,于是答应了他们的说法。二人这才起身复又坐下。荆天意看了半天没有言语,其实他不关心琳罗庄的主人会是谁,他在意的是乔可蓝能在新秀逗留多久,还有此时能与赫安把酒言欢,他见此事已解决了,不失时机地对赫安说:“大哥,既然事情谈妥,我们何不来个不醉不归?多日未见可把兄弟挂念死了!”

赫安始终挂着那件事,眼前的天意越是单纯仗义越让他心痛不已,可是此事却又非查不可,他心里越发难受,举杯说道:“二弟,大哥何尝不挂念着你,今日庄上一团喜气,你我二人就来个不醉不归!”

众人举杯,喜庆之气冲溢着整个琳罗庄,可是谁又能料想得到,这喜庆竟然只是一场悲剧的开始……

三日后,丁乐二人的婚事如期举行,整个琳罗庄挂满了大红灯笼,新郎新娘一身大红妆扮,庄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来庄上贺喜的达官贵人和新秀百姓络绎不绝,这婚事的热闹程度决不输于孙寿泽大人府上办喜事了。

乔可蓝和荆天意作为主婚人和证婚人,此时也笑得像两朵盛开的百合花一样,干净、纯粹。赫安在院门迎接来客,收礼引路,也乐得开了花。这三日来虽然乔可蓝没和他说过几句话,可是赫安一直住在庄上不曾回江南书院一次,这诚意也打动了她,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早已冰释了。

这是喜上加喜的一天,众人都忙得乐呵,琳罗庄上迎来了十七年来最为热闹的一天。

新娘从闺房出来后,便由新郎一路背到正堂,从屋门口到正堂都一路铺着大红地毯,媒婆紧跟在后面,她那画得桃红的脸虽有些老态,可是笑起来还是没有掩饰地开怀。

新人步入正堂后,新娘脚才落地,又由媒婆递上来的大红花,新郎握着这头,那头连着新娘,媒婆喜庆地大声叫道:“千里姻缘一线牵,祝新郎新娘白发齐眉,百年好合!”

此时鼓乐响起,鞭炮又燃,乔可蓝和荆天意刻意地理了理衣服,端坐在堂中。

媒婆接着叫道:“一拜天地!”

二人朝着襄阳方向磕头跪拜。

“二拜高堂!”

二人又朝襄阳方向磕头跪拜。

“夫妻交拜!”

二人向对方行礼交拜。

“请主婚人、证婚人交新人贺礼。”

乔可蓝将一封大红包交给乐云,那包里正是琳罗庄的地契。荆天意则把另一封装有“琳罗庄”三字金绣交到丁西手中。

二人接礼后行礼答谢。

“礼成!祝二位新人天长地久,百子千孙!”

庄内又一次燃放烟花,鼓乐奏响。

“将新郎新娘送入洞房!”

二人在众人的簇拥下,被送进早已为他们准备好的新房。

27。…二六、血债血偿

紧接着就是庄内宴开六十席的大喜宴。新郎满面春风地来到堂内与众人豪饮,新娘则在房内忐忑不安地猜想、等待、期盼她即将开始的新生活,那些相敬如宾、厮守到老的画面不断地在她脑海中浮现,虽然与丁西相识多年可是做夫妻的感觉还是大有不同的,这种马上就要变为一家人的熟悉和亲近,是与多年相处完全不同的改变,她记得从小就经常听母亲回忆起当年与父亲结亲的事情,那个年代不可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母亲直到成亲那天才知道父亲的长相,那是由祖父祖母指定的婚姻。可是父母成亲后却一直相敬如宾,恩爱到老。想到此,她不禁伤心落泪,今天是自己的大喜日子,而父母却已仙逝,若不是自己执意与丁西私逃,父母也就不会惨遭不测,她越想越是伤心,那揪心撕肺的痛让她止不住眼泪,她朝襄阳方向跪拜,一直不肯起身,侍从在一边看的也跟着心酸起来,去扶她,她又不肯起身,只好陪着她脆在那里。

而另一边,丁西正忙于应酬这六十桌宾客,这会早已醉意朦胧了,另一桌上,荆天意和赫安也正喝的尽兴,场面几乎已经到了沸腾的地步。

无巧不成书,正在这时,门外杀进两个黑衣打扮的不速之客,庄内高朋满座,这二位一来便直奔喜宴,用闪着寒光的剑怒指着满院宾客,大喝道:“谁是这庄上主人?快快现身来见!”

众人被这二人一喝,即刻鸦雀无声,若大一个庭院顿时静得连片叶子落下都能听见。乔可蓝见二人来者不善,心里盘算着这二人所为何事。

丁西趁着酒意正要站出来与那二人对话,乔可蓝一把拦住了他,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那二人见无人应话,更是张狂起来,握着剑指着院内宾客,又大喝道:“莫非这庄上主人是缩头乌龟?有人打上门来也不敢露面?”

赫安和荆天意互看了一眼,赫安按住了想要冲上前去的荆天意,一边示意乔可蓝上前去答话,乔可蓝意会他的意思,随即站起身来,轻笑一声,说:“两个无名小贼也想见我家庄主?你们可知自己现在身在何处?胆敢口出狂言!”

那二人见有人应话便将剑往地上一插,露出一脸奸笑冲乔可蓝叫道:“琳罗庄上有三位庄主,我等自是知道才会寻来,这位莫非就是乔可蓝乔大小姐?”

乔可蓝一听这二人竟然知道庄上情况,却又为何这一身打扮?要挑这个时候出现?她冷笑一声说:“二位既然了解庄上情况,又何必来搅这个局?难道不知道今天乃琳罗庄大喜之日?若二位肯赏光坐下来我自当以贵宾相待,若二位存心找事,休怪我庄上上下下不饶过你们!”话音刚落,庄内外的护卫和荆天意带来的飞云堂高手便将二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

二人见庄上高手如云,又不好当着众人说明来意,只好转而对乔可蓝说:“我二人敢只身前来自是有要事在身,乔大小姐若不肯出来相见,我二人便守在这庄外直到肯见为止。”

乔可蓝给弄的糊涂了,复又仔细打量这二人一番,二人看来疲态尽现,一路风尘,眼中横着血丝,握着剑的手已略有些颤抖,心里知道二人定是筋疲力尽,眼下正在强撑,若是庄上这些人动起手来,二人半分胜算都没有,心想今天又是大喜日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抬手散去人群,来到二人面前说:“二位想必也看到今日之势,如若二位真有急事,怕也不急这一时半刻,不如到客房休息片刻待我庄喜事结束我定会来见,如何?”

二人见眼前这人果真是乔可蓝,仿佛松了口气一般,将剑收回腰间,拱手对乔可蓝说:“谢庄主美意,既如此我们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乔可蓝遂招来四位护从将二人引至西院客房,并命四人在门外把守,随后命人将喜宴各菜送入客房供二人食用。

赫安在席上观察良久,心中隐隐觉得这二人与乔可蓝身世一事有关,或许他们带来的就是他们都不愿意面对的真相,他脸上的笑容一扫而光,一丝担忧挂在脸上,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不知道要到何时才能停止影响他们这些无辜的后代!

这二位不速之客打发停当之后乔可蓝心头疑云顿起,却不知该从何处下手。这时她回头看了看赫安,见他也一脸凝重,这便知道这次定不是小事。她勉强坐在席上,看众人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场景,忽觉人生正如这浮华一梦,似醒非醒,或许那些在人们眼里看起来混沌度日的人心中所怀有的信仰正是世人所不在乎的东西,在世人眼里看起来混沌无绪,只有在他们自己的世界里才知道自己坚持和信仰的是什么,他们已不需要任何人去理解和宽度,有种超脱的释然。

这夜,有人幸福同眠,有人彻夜辗转,有人心怀纯净地继续他的快乐,有人为了某种责任一路风尘带来的所谓真相,也许适合永远尘封起来,很多时候,眼下看起来很重要的事情,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在很不适合的时机出现,成了现在和以后的绊脚石,横在那里,任你踢它打它都是徒劳,你唯有承认它的存在,才能继续前行。

翌日一早,乔可蓝便来到西院客房,与昨夜那二人见面。这一次是她独自来见,她并没有什么打算,对于这二人的来意她也不想再猜测,她只想直直面对真相。

二人也一早收拾好准备见她了,正待她一步入院内二人便迎了上去,此时的态度却与昨晚那架势截然不同,变得恭敬有嘉了:“乔庄主,我们乃是江湖上人称鬼手的秘探,本来有兄弟三人,但二弟不幸于去年被仇家暗杀而死,昨日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庄主谅解。”

乔可蓝对这二人的自述并不十分感兴趣,她只想知道他们带来了什么,便说:“二位有话但说无妨,此院无他人。昨晚之事并不打紧。”

二人明白乔可蓝对于他们的到来还持有怀疑的态度,便将所为之事合盘托出:“乔庄主,我兄弟三人于十年前受柳庄主三人所托去追查当年杀害岛主夫人的元凶一事,至今也有十年之久,我兄弟三人年年受三位庄主厚金相待,对此事更是不敢怠慢,我二弟也正是死于此人之手,不过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这元凶果是被我们追查了出来。”

乔可蓝听后大惊失色,她本以为这是一个会随着母亲的死而被永久封存的秘密,但是想不到三位师傅一直没有放弃追查真相,而如今这真相就要在她眼前揭开了,但却如此突然,她不知道她将面对的是什么,只是在那儿瞪大眼睛,等待着将要到来的真相。

“乔庄主,实不相瞒,我兄弟三人在江湖混迹三十年有余,这次的案子却是扑朔迷离,到最后我们查出真相,却不知道该如何呈于庄主您。”二人面露难色,将头低埋于胸前。

乔可蓝已预见这个真相势必影响她的生活,但是该来的迟早要来,既然来了就得面对,她坐在石凳上,安静地说:“二位既然查出真凶,就不需遮遮掩掩,请即说来吧。”

二人再次拱手道:“乔庄主,当年真凶正是与琳罗庄在新秀并重的飞云堂前任堂主,荆云飞。”

这无异一个晴天霹雳,正当击中她的大脑直至心脏,她的思维停顿在眼前,往日聪明伶俐的她此刻却像被钉在原地一样动弹不得,她只淡淡地对鬼手二人说:“二位十年来辛苦奔波,若暂无去处便在庄上小住吧,赏金随后便送到,我先回房了。”

二人知道这个真相对于她来说并不一定有多重要,但是这却是他们的使命。次日,他们将这十年来所有追查真凶的证物和线索写在一个卷宗上亲自交于乔可蓝手上,并叮嘱道:“乔庄主,这是这十年来我们追查的所有路线和证据,根据当日三位庄主提供的线索,我们走遍大江南北,却不料想,那人竟在新秀,五年前我们查出荆云飞居于新秀,便想向三位庄主复命,不料却被那奸人察觉,一直追杀我兄弟三人至西域,后来二弟一人担下所有事,死在他手下。若不是二弟舍生取义,恐怕真相永远无法交于庄主手上了。这也是那天为何我二人故做鲁莽,似是寻仇,又知道是庄上大喜日子,只想若被那奸人发现定不敢轻易动手,所以只好冒犯了庄主。”

乔可蓝昨夜彻夜未眠,现今手中这卷宗似有千斤重,母亲和鬼手二弟的两条人命就系在这一卷纸上,她不知道该不该的开那卷宗去追寻这十年的足迹,此刻她真的空白了。

“二位十年来受委屈了,这几日庄上招待不周,还请见谅才是。日后二位若有何事本庄能帮得上忙的请一定相告。”

二人听后连连道谢,乔可蓝命人将十万两银票交于二人,二人领了赏后也未在庄上多做停留,隔日便收拾启程了。

倒是这留下来的卷宗,成了她心头一块巨石,不敢挪走也不敢让它压的太久。直到第四天,她才想起赫安也在庄上,也突然发现荆天意已经有好几天没来庄上了,这几天好像过的飞快又像千万年那样漫长,突然清醒的时候,都已经忘记了乐云和丁西正是新婚燕尔,这好像也是这几天她第一次出房门,一下子恍如从另个空间回到了现实中来,推开门,却看见赫安在院中坐在朝她房门的石凳上,望眼欲穿地看着她。

当她看到赫安的表情时,她猛地觉悟,快步走过去,怒不可揭地冲他吼道:“你早知道是不是?你来新秀是为这件事的对不对?”

赫安不置可否,站在那儿一言不发,任由她发脾气。

“若不是因为这事你是不会来新秀的对不对?”乔可蓝红了眼睛。

这是赫安第一次看到她这么难以自制的样子,他想,那个真相一定让她承受了千百倍的煎熬,一定让她无法选择无法自处,而另一个让他也同样不堪承受的真相就一定是:荆天意的父亲确是当年杀害乔可蓝母亲的真凶。

赫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乔可蓝却因为连日来的大脑空白,也安静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乔可蓝才放声大哭出来,赫安将她揽在怀里,任由她哭,一句话也不说。

夕阳西下,二人的剪影印在夕阳中,这是一幅许久以来被期待的图画,这短暂的宁静之后,他们都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变。而结果,没有人能知道。

次日,二人终于决定打开那本卷宗,去面对这个真相。卷宗上写明十七年前的那个五岛同时面临大战的晚上,乔夫人与三位师傅逃难来到南境岛,南境岛岛主荆世琛收留了四人,但是为了避闲却并没有亲自招待,再加之大战在即,他也担忧南境岛招至无端灾祸,于是当晚连夜调兵遣将,并无杀人嫌疑。

反倒是一直郁郁不得志的荆云飞,为了在堂兄面前邀上一功,于当晚对刚刚产下乔可蓝的乔夫人狠下毒手,打算去领命邀功,三位师傅因身陷战火而无法分身救主,本想南境岛与幽卫岛向来无甚怨仇,夫人应该安全产子才是。却不料夫人却死于非命。赶来时只见夫人身首异处,只留下乔可蓝在大声啼哭,便连夜带她逃出与天境,但此仇却始终不忘,誓要追查真凶。战事结束后,乔向华亲自带人来岛上要人,荆世琛与杨至在中间斡旋调和,这才劝退了乔向华,但是荆云飞一家将被驱逐出与天境永不得返。

后来三位师傅辗转带乔可蓝来到新秀,没想到机缘巧合,竟与父母同样死于大战当晚的赫安以及被驱逐出境的荆云飞在新秀遭遇。而这些年间,乔向华也一直在寻找女儿的下落,最后被一直寻找赫安的杨至给找到,十六年风风雨雨,世事浮沉,乔向华要报杀妻之仇的怨恨一直在心中,正因如此,杨至一直没有把荆云飞的下落告诉他,只是怕父辈的恩怨影响到后代,却没想到这三位后人却情投意合,共同经历过生死。

卷宗上追查的路线是从与天境南境岛出海口一直到新秀再至全国各处,其间的证人都一一记录在案,最后五年三人被追至西域,便没了记载,想必这是鬼手二弟记录的,而卷宗上并没有记录他是怎么死的。记录的最后几段是记录追杀者武功的,看手法应该是出自飞云堂没错。

二人合上卷宗,良久没有说话,这几日来沉默是他们之间最多的语言,因为太难太痛而让他们无法开口说些什么,但是他们彼此都明白,他们的心疼是一样的,那就是荆天意。

说也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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