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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游戏-白贪狼-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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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相信她。你不要光看表面,她的内心是很坚韧的,而且有着非常强大的潜力。或许这次让她一个人出去进行能够改变她一些性格上的缺陷,比如说过于依赖我……之类的。”

第156章合作愉快?

“这是某种……动力装甲?”

“答对了。”

苏荆双手合十,凝神盯着桌上的装甲,坚硬的钢制构件就像是橡皮泥一样被捏来捏去,被塑造成各种形状。

“……我有一个问题。”

“请问。”

“能源从哪里来?”

“……这的确是个问题。”

现在苏荆制作的动力装甲是他将辐射世界中的动力装甲作最简化后的产物,造型简洁,很多地方还需要细微的调整,只不过是个大概的意思。不过最重要的问题,如路梦瑶所说,还是能源上的问题。

这个世界中唯一可以运用的能源系统,就是被称为“灵魂石”的道具。这种特殊的宝石可以通过某种术法吸取生物的灵魂,以此储存强大的魔法能量,是附魔学派必不可少的消耗品。这个世界中所有的魔法道具都需要充满了灵魂的灵魂石来充能,不然等到能量消耗完毕后,怎样强大的魔法道具都会丧失其功效。

“没有一个稳定的能量来源,那你做出来的东西……恕我直言,只不过是一堆废铁罢了。”路梦瑶坐在床上,冷笑着看着苏荆仔细地调试着盔甲的造型。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要把你带到这里,我亲爱的朋友。”苏荆从椅子上跳下来,走到路梦瑶的面前,用两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我相信你一定能解决这个问题,不是吗?”

“两个条件。第一,把我的手镣解开,第二,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准确地说,我需要我的手机。”

“成交。”

苏荆打了个响指,路梦瑶双腕上那根本没有解锁方法的手镣咔嚓一声断裂成无数金属碎片。

路梦瑶先是把自己变得皱巴巴的袍子整理了一下,然后揉了揉自己的手指,活动了一下手腕的筋骨。接着她一拳打在了苏荆的脸上,对于体质已经强化到非人级别的苏荆来说,这一击和挠痒痒没什么区别,反而是路梦瑶一脸痛苦地揉了揉自己差点折断的手腕。

“我的手机。里面有关于附魔的咒文和法阵的照片。”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二人开始研究如何把灵魂石中的元素能量转化为可以驱动动力装甲的能源。一条条皮革被分解为单纯的绝缘体,然后组成了一条条简单的导线,穿行于钢铁装甲的内部。最后从雷电附魔的法阵中,二人终于找到了将元素能量转化为电能的方法。

在事先准备的物资中,苏荆特意在清单中加入了“大量灵魂石”这一选项。在二人面前的桌上,摆着一大碗大小各异的灵魂石。苏荆做了一个附着在动力装甲侧腰的能源槽,以便随时可以更换新的能源。

在能源槽的内部,路梦瑶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用炭笔绘画出了闪电附魔的符文,而苏荆则把内部的能量传输线路全部集中到了能源槽的位置,做出了节制能源流失的开关,最后再将符文阴刻在能源槽的链接处。

“基本上就是这样了。”路梦瑶从桌上那一大碗灵魂石里挑了一块中等大小的,嵌进能源槽里面的插槽。

五分钟后,接到消息的加尔玛·石拳派了一个士兵过来,作为新式装备“魔动装甲”的试验品。

穿戴这种装甲很困难,一个人很难完成,而且苏荆还要现场应对士兵的体型进行盔甲上的微调,这使得后面的装甲制作进度更为缓慢。在加尔玛·石拳的注视下,苏荆开始仔细教导这个士兵,如何去操作这种装甲。

“不要太紧张,放松。就想象它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你只不过多了一个身体器官而已……和它互相引导,不要去抗拒它的力量……”

事实证明,苏荆的装备还是有很大的缺陷:能量太大,出力太强。过于强悍的力量让这位第一次接触动力装甲的诺德勇士很难适应,几乎跟不上这股力量。而且他总是习惯性地以自己的力量去强行带动这些装甲,使得苏荆不得不把灵魂石内能量的功率限制得比较低,这样才不至于影响这位战士本身的动作,又增强了他的力量。

在之后的实战测试中,苏荆的动力装甲设计终于凸显出了优势所在。在二十分钟的热身过后,穿戴了动力装甲的士兵赤手空拳地在二十七秒钟的时间内,放倒了同样穿着重甲的五名风暴斗篷士兵。

在现场观看的乌弗里克·风暴斗篷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姜黄色的胡子微微颤抖着,这个阴沉的男人发出了一阵如同雷鸣一般的大笑声。东境的领主在年轻的时候曾经在世界之喉的霍斯加高峰上跟随灰胡子学习龙吼之道,是下一任灰胡子的候选人。但是他不想成为一个苦修士,于是他离开了霍斯加高峰,参与了帝国和先祖神州之间展开的世界大战。

当他被精灵俘虏,又被赎回后,他回到了风盔城,这个时候迎接他的却是父亲死去的消息。接任了风盔城领主的乌弗里克此刻却收到了帝国和先祖神州议和的消息。在战争中,明明是帝国惨胜,但是皇帝却依然签署了屈辱的白金合约,放弃了帝国史上最伟大的皇帝塔洛斯的圣灵信仰。

就像千千万万愤怒而失落的诺德人一样,“我们到底为何而战”的问题日日萦绕在这个骄傲的民族心间。这个退役的老兵将一腔愤怒转向了腐败无能的帝国中心。他潜入独孤城,在决斗中杀死了天际省的至高王。带领着昔日的同僚一起起兵反抗帝国,他们被称为风暴斗篷。

而在这无尽的血腥内战中,他终于看见了胜利的光芒。

“为什么你如此迅速地选择了支持帝国军?”苏荆抱着手,看着训练场中正在接受众人欢呼的战士。

“因为诺德人不喜欢法师,我在帝国那边行动更方便一些。这就是理由。”路梦瑶耸耸肩膀,“如果换了我在这里的话,那么可能要难上十倍才能获得他们的信任。而且诺德人和帝国人相比,更不尊重女性,以及种族主义。”

“种族主义是政治上的需要。”苏荆撇撇嘴,“在这种时候,只有通过种族主义才能将诺德人团结成一个牢固的整体。不然风暴斗篷早就被帝国军队打垮了。而且帝国的上层早就腐朽了,各个省也相继独立。我记得现在帝国实际控制的也只剩下包括赛洛迪尔在内的两个省了吧。只有一个新的强有力的人类政府才能重整人类方面的局势。精灵的梭默政府攫取了权力,那么与之对应的,风暴斗篷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嗯哼,反正你也没得选。”看见东境领主正在往这个方向走过来,路梦瑶用灰斗篷把自己的脸遮住,退回到了苏荆的身后,她脚上的镣铐正在叮当作响。

“……我真不知道接下来没有了你应该怎么办……”乌弗里克赞叹道,“你说吧,你还缺少什么,只要是我能够提供的东西,我都可以供应。”

“灵魂石。大量的灵魂石。要有灵魂封存在内的。”苏荆说。

“这个……好吧,我会尽力的。”乌弗里克深深吸了一口气。

灵魂石可以算得上是这个世界中最昂贵的消耗品了,特别还是封印了灵魂的。一块空的灵魂石或许只需要几十枚到几百枚的价格,但是一旦封存了灵魂在内,那根据其封存的灵体的大小,其价格就会猛增至五到十倍。最昂贵的大型灵魂石甚至可以卖到两千甚至三千金币的高价。

这个世界所有的附魔武器,都需要镶嵌一块灵魂石作为其魔力的“能量池”。之后充能可以使用任意大小的灵魂石,但是作为初始灵魂石的那块灵魂石却是决定了武器的能量容纳大小,以及出力的上限,所以大块的灵魂石和多块小灵魂石或许在容纳元素能量的数量上相同,但是价格却天差地别。

最惨烈的是,这种珍贵的道具一旦完全用完就会彻底废弃。除非是经过加工的,作为装备基底的那种拆不下来的灵魂石才有反复充能的可能。以及传说中的魔神器之一——阿祖拉之星——永远不会损坏的灵魂容器。

“说起来,我们不如找个时间把阿祖拉之星的任务做了,如何?”苏荆头也不回地问道。

没有回应。

“好吧,我猜到了。”苏荆叹了口气,他无声地往后退去,隐藏在了黑暗中的阴影里。

————————————

一个戴着镣铐的侍女端着盘子在众王宫殿中小步而快速地行走着。或许是认出来了她是汤姆·无血者·苏的女奴,或许是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个端盘子的家伙,一路上居然无人过问。这也让她迅速回到了苏荆的工作室,取回了自己的装备。随着一个简单的敲击术,路梦瑶解开了自己脚上的镣铐。

“这么简单地让我逃脱,我本来还以为要花一阵工夫……你又在玩什么把戏呢?苏荆朋友?”女法师从箱子里把自己被缴获的装备重新穿戴完毕,只是少了那枚黑色的储存戒指。她转了转另一枚白玉色的戒指,将他桌上的装甲图纸全部收入储存空间内。然后摘下白玉戒指,换上了一颗宽大的红宝石戒指。

两分钟后,众王宫殿的大门被一股巨力从内部轰开。路梦瑶把攻城锤戒指的戒面转向背面,抽出了一红一蓝两根法杖。

“只要乌弗里克死了,那么风暴斗篷自然瓦解。”她伸出右手,一道强大的闪电从杖端发出,将两个风暴斗篷的士兵电成了焦炭。

“屠城……并不难,只要亲爱的苏荆朋友不来阻止我的话。”

她环顾四周。

“唔……看起来他并不想阻止我。那就……合作愉快。”

外篇:天台上的牌局(万字)

一叠扑克。

两个人。

大学行政楼的楼顶天台。

苏荆觉得自己的身体在燃烧。在面对临近的死亡之时,就算他在心理上毫无畏惧,但是肉体还是情不自禁地颤抖了起来。身体的机能不受控制地调动起来,冰封许久的脑筋开始转动,感觉就像是休眠了一整个冬日的野兽,自己开始运作起来了。他呼吸着空气中那炽烈的气息,生命的欲望蓬勃而出,苏荆盯着对面的冷静少女,感觉到唾液正在快速分泌。对方承受着这热切的视线,不但没有畏惧,反而直直地盯着他看。

多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生死命悬一线的感觉?引火焚身的游戏终于玩到了最巅峰的时刻,因为私人爱好而探寻他人的秘密,最后……在对面那副漂亮脸蛋下挖出的是一团尖锐的猛兽呢,不输给他本人的美丽的野兽……真是意外的惊喜啊。

路梦瑶淡淡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不得不说,能遇上这样的对手,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自己之前也遇到过与他能力接近的人,但是从未有一个人能够带给自己如此强悍的压迫感……不是能力上的差距,而更像是本质上的差别。完全地投入每一个挑战,不知道说是愚行还是看破,会为了这样的娱乐游戏而赌上生命……完全不考虑性价比的可憎东西。就好像一个每一把都压上全部身家的疯狂赌徒,危险,惹人厌恶。

但也是最佳的对手。

一想到之前半个小时和他在天台顶上的对话,她就暗暗升起一股警惕之心。他蛊惑人心的能力太强了,就像是能够诱导思想的方向一样,他似乎能够嗅出同类的气息,以一种天然的野性本能。正是这种本能令他几乎不经思考就看破了自己的本质,这是某种很了不起的天赋……甚至可以威胁到自己的心灵……

就是那半小时前的失利,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输给了同龄人——不,他还比自己小一岁。真是一说起来就让人想哭的事实,自己已经首次屈居于下风,而现在,是自己在“挑战”他了,下位对上位的挑战。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渴望着再一次和他真正对决,那种难以言明的决斗……

想击败他。

就像是两头猛兽占据了同一片领地一样。她有一种预感,就算不是今天,迟早她和他也会举行一场另外的决斗。不是说单纯地比斗武力、智力或者是什么其它的能力,而是……全面地以“强度”折服对方,想让对方臣服于自己,全身心地输给自己。这是出于强者的自尊心,也是所有能力过人者的通病,他们不信任任何其余人等,只是想自己掌控一切。对自己的极端自信,常年日久后积累成的霸道欲望,吞食一切的权力欲望……

不论他或她,都是追逐危险的玩火者,而这一次的斗牌,就是他们锋刃的第一次交击。

“再次确认双方条件。我赢了,你就从这里跳下去。你赢了,可以命令我做任意一件事。”

“成交。”

————————————

这幅扑克牌有问题。

苏荆凝视着牌堆想。

只是两个人玩的最简单纸牌游戏。

从一堆叠整齐的牌中随意抽一张,轮先。

然后,亮出自己的底牌,点数大者胜。同点则以黑桃、红心、方片、草花排序。

最简单不过的游戏。

路梦瑶坐在他的对面,用手在一叠扑克牌里抽了一张。动作自然而随意地把牌堆从中间启开,然后拈起一张扑克。

“你的回合。”

苏荆看着他的对手盘膝坐在天台的地板上,轻轻用精心保养的指甲弹动着她手中的扑克牌,脸色有些不正常地发红。

她是真的想让我死。苏荆微笑了起来。是啊,只要自己死了,那么她就能找回自己的信心,重新回到那个路梦瑶的壳子里。

通过一个人的死亡,通过自己的生命来得到超越平凡的力量。

杀过人和没有杀过人,这就是得以超越凡庸的关键。

夺走生命是最高的掌控他人生命的方式,也是最简单的方式。

只要她赢得这局牌局,那么自己就会从楼顶一跃而下,死于非命,就像是被福尔摩斯打败的莫里亚蒂教授,而她将获得新生,真正在心理上跨越极限,成为非凡之人……

在另外的任何一个时候,要想夺走一个人的性命都会是令人很难接受的一件事。就算没有任何危险,把一个人亲手从背后推落悬崖都是很难的一件事。在我们的天性中就有着“不能杀死同类”的戒条,而只有自居于凡人之上,不把自己当做平凡人类的人才能毫无心理障碍地漠视生命……

狂妄自大的家伙。你真的下得了手吗?美丽而聪明的姑娘?

他伸手在牌堆里随意摸了一张。他注视着扑克牌的每一个细节,用手指将牌堆码好。他记得对方每次抽牌的时候都要下意识地做这个码牌的动作,如果要想击败她,那么首先要知道一件事:

她是怎么做到在第二局之后连赢四局的?

他的动作有些磨蹭,为了掩饰自己的手部动作,他露骨地看着对方的眼睛,肆无忌惮地俯视她,脸上浮现出奇异的笑容。

“你在看什么?”对手微笑着问道。

“你是如此美丽,我看到你就心中欢喜。”苏荆鹦鹉学舌般地重复着他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说的话。

男子的手指将牌码整齐,但是总有一些硌。有几张牌似乎前后有些对不齐,就好像……

他的思绪一下子清明了,他知道对面这个狡猾的家伙在玩什么把戏了。最简单的魔术技巧,这是她准备的牌,而之前洗牌也是她自己在洗。不是竖向地对冲洗牌,而是有些古怪地侧向对冲洗牌,现在一想简直是一目了然——她故意没有破坏这些牌的正逆顺序。这些纸牌在竖直方向都有一些肉眼难以分辨的,轻微的角度差,只要将其中的某张牌倒过来放,那么她只需要用手指轻轻一摸就能知道自己想要的牌在哪里。

“我已经赢了五局,目前比分是五比一。一共二十一局定下最终胜负,最快只要六局,你就再也不用再关心我是美丽或者丑陋了。”

“放心吧,我已经想好了,如果我赢了的话要你做什么。”苏荆用指甲在牌堆中抽出了一张。

梅花四。这是之前自己已经抽到过的牌,他苦笑了一下,将纸牌亮了出来。

他的对手亮出了牌,方片Q。

“第七局。六比一。”他的对手淡淡地说。

没错,如果说只是单纯的较量运气来拼纸牌的点数大小,那么没有人会鲁莽到用自己的生命和一切来赌在这场纸牌游戏上。那么,这场较量的真正面目就已经很清楚了。

作弊。

出千。

在实质上,这是一场关于破解和反破解对方手法的较量。

而路梦瑶的第一层谜题就是这副魔术扑克……太大意了,自己早应该想到的。只是对方在第二局的时候输了一把,让自己放松了警惕,以为这是单纯的运气赌博……现在想来应该是在故意麻痹自己。直到输到了第六局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或者说,为何自己在面对生死危机的时候依然如此迟缓?或许是前六局的时候,自己都在凝视着对方美丽的脸庞,猜想着她完全露出真实面貌的时候会绽放出怎样的艳丽,而忽略了牌局吧。在这接近战中,自己被那美丽所迷惑,险些万劫不复。

这是她在报复之前的胜负吗?想要一举赢回所有失去的尊严?

打垮她。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小声咆哮。全力打垮她。

二十一局对决,输六胜一,对方占了巨大的优势,那么还剩下十四局。在这十四局的对决中,自己必须赢十局以上,才能逃过死亡的厄运,赢得赌局。当然,对自己来说,死亡并不是什么坏事,但是,至少眼前的牌局,以及眼前的美人已经吸引了他的兴趣。

苏荆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手部动作,自己抽出牌,看一眼,开牌,然后再放回去……这一局纸牌游戏的规则是要把用完的牌重新插回这一叠扑克牌里,而这七把牌局中,自己“把牌放回牌堆”的时候从没有注意过到底是正放还是倒放……他在脑中模拟了一下自己的动作,发现大约有两次把牌倒着放回去,而四次是正着放回去……

重新整理局势,苏荆在自己的脑中一条一条地列出来:

对方有数目不确定(从自己的手感确认,大约是有十张到十二张)的大牌倒插在牌堆里,也就是说,就算自己从现在开始把自己抽到的小牌重新倒着插回去,扰乱她的上牌,她拿到大牌的概率依然比自己强。如果再加上前七局的压倒性优势,那么自己败亡的可能性在95%以上。

目前己方的优势是自己已经识破了她的花招,而且对方目前暂时还不知道这一点。

首先还是先把局势扳平。而这一点的前提就是,让她继续使用这个技术。

苏荆把梅花四倒转了方向插回牌堆中,对方的眼神微微闪了一下,紧绷的眼神一闪而逝。

下一局就是场上运势逆转的开始。

下一轮,苏荆抽牌。

他用手指触摸了一下,然后用指甲拈出了一张扑克牌。

黑桃K。

很完美的结果。据他的观察,为了避免让自己的牌显得过于完美,对方每五轮就会抽一次非标记牌,以及在标记牌中也没有A这样的最大牌,几乎全是Q和K这一级别的,以及少量J。

亮出牌的时候,路梦瑶的嘴角很不明显地抽动了一下。她手中的牌是梅花四。很走运,正好是自己上一回合倒着放回去的牌。看来自己倒着插入的牌已经开始一点点影响她抽牌的概率了。但是苏荆断定她不会轻易将这副牌重新洗牌,因为她如果维持原有策略的话仍占有数据上的绝对优势。

“你知道,当我赢了之后,我会要你做什么吗?”苏荆微笑着说。

“请说。”路梦瑶点了支烟,轻轻用双唇夹住。

“我要和你交往。”苏荆从她的口中夺走香烟,放进自己嘴中。

“唔……你的唾液是我喜欢的类型。”苏荆露出一个有点夸张的笑容,看着对方脸上露出了厌恶的神情,“甜味,以及焦苦。”

他伸出手在她的纤细脖子上刮了一下,或许是之前搬动旅行箱的原因,再加上高强度的精神对抗,少女的脖颈上出现了一层细细的汗水。后者略微瑟缩了一下,苏荆把手指放到口中舔了舔。

“这是……说谎的味道。”

“说谎的味道?”路梦瑶露出一个好奇的疑问表情。

“说谎的味道。人在说谎的时候,分泌的体液也会有所不同。”苏荆认真地回答道。

苏荆把纸牌放回牌堆。

她是不会因为这种级别的言语挑逗而分心的人。他很确信这一点,但是他还是想这样做。在濒临生死之线的时候,礼法和道德逐渐远去,每一个人都会变得脱离常理,露出他们的本性。苏荆回味了一下她脖子上的汗味,觉得自己心中的欲求更加剧烈了。

下一个回合。

苏荆黑桃K,路梦瑶红桃Q。

下一个回合。

苏荆黑桃K,路梦瑶草花J。

下一个回合。

苏荆黑桃K,路梦瑶红桃K。

“………………”

连着三次抽到一样的牌,对面姑娘的腰直了起来。她嗅到了苏荆的出招,这种较量的气味在天台上蔓延着,包裹了两人身周的空气。风也仿佛凝固了。她观察着苏荆的一举一动,男人的动作很正常,或许是因为他记住了每一次放回纸牌的地方。她知道,像是他们这个等级的专注力,是可以强记这种纸牌抽放的位置,甚至可以说出大约是从上到下的第几张。

“我要求洗牌。”她说。

苏荆做了个“请随意”的手势。

果不其然,她洗牌的时候是伸出手,把这叠牌分成两半,侧着将这些纸牌对冲,而没有改变它们的正逆顺序。

你太依赖于这一种作弊手段了,我亲爱的朋友。

下一回合。

苏荆依然抽到了黑桃K,而对面的路梦瑶先抽到的是……

黑桃A。

场上无可质疑的最大牌。

“第十二局,七比五。”

不是巧合,这就是第二个谜题,第二个挑战。苏荆的唇边露出了尖利的犬齿。她能够拿到这张最大牌的原因不是巧合。他用单手扶住额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路梦瑶手中的动作。

她没有逆转这张牌,照抽出来的原样插回了牌山里。苏荆同样把黑桃K插了回去。他伸出手,在她有更多动作前挡住了,把这一叠牌摆整齐了一些。接着他细看着自己这一面的牌尾。

他看见了破绽。

这一叠魔术纸牌的用纸比较高档,相较一般的两三元钱一副的纤细纸牌来说稍微厚了一些,也许是零点一毫米左右的多余厚度,使得这一叠牌的每一张花些心思都能分辨出来。

苏荆之所以能够连续摸到三次黑桃K,说穿了不值一提。他在取路梦瑶香烟的时候,把右手的小指咬破了,用轻微的血渍将这一侧的牌尾抹了薄薄的一层,然后再把自己当时利用这副魔术牌的特性抽到的黑桃K放了回去,这也即是说,如果不进行逆转,那么在这一侧的牌尾,只有这张黑桃K才会没有血渍……在这一面中,无论怎样侧面对冲地洗牌,只要路梦瑶不动牌的正逆——而这将破坏她第一步的正逆好牌布置——那么这张牌就一定会明显地凸显出来。

而现在,出现了第二张没有血渍的牌。

苏荆的瞳孔细微地缩小了。

两种可能。

第一种,这是第五十三张牌。路梦瑶准备在身上某个地方,或许是袖子里的备用牌。也就是说,现在牌堆里有两张一模一样的黑桃A。

第二种,从这个游戏的一开始,这叠牌里就只有五十一张,甚至更少,比如四十八张。最大的四张A都被路梦瑶藏在了身上。而她会在最危险的时候拿出来用。

那么,接下来自己的回合,将施以怎样的应对?

两种做法,一种是在抽牌的时候故意抽叠在一起的,包括了那张黑桃A在内的两张牌。然后以黑桃A获得胜利,接着用手法把这张牌藏在袖子里,只把另外那张牌放回去。很可惜,自己今天的穿着并不像对面的大衣那样容易藏牌,而且自己的手法没有训练过,是无法不着痕迹地把这张致胜的黑桃A藏起来的。

“我的回合了。”

第十三回合,苏荆先抽牌。

苏荆伸出手,用指甲抠了一共三张牌回来,他看准的那张黑桃A在最底层。他把三张纸牌握在手心,其中黑桃A放在最前面,他与路梦瑶互相展示了一下手牌,对方的草花A毫无疑问地输给了他。

他没有急着把三张牌放回牌堆,而是把手上的三张牌的边缘仔细观察了一下,尤其是一直面对着路梦瑶的那一侧。过了几秒钟后,果不其然地发现了淡淡的划痕。他知道,路梦瑶一定会在另一面留下自己可以辨认的记号。除了黑桃A之外,那两张纸牌边缘都有一道淡淡的划痕,有些不规律,一张黑桃四的划痕在左边,一张方片10的划痕在右边。很显然是用保养良好的指甲划出的痕迹。只有黑桃A上面没有划痕,是干净的。

他用指甲在黑桃A上轻轻割了一下,做出一个极为相似的划痕,然后没有逆转任何一张牌地放回了牌堆。

没有带着血渍的纸牌又多了一张。他的嘴角微微撇起,对面已经等不及要击败他了,四张被她藏起来的A,已经有一半回到了牌堆中。而他现在可以看见的,没有血渍的牌有三张。黑桃K、黑桃A、草花A。他特意将最大的黑桃A插在了三张无标记牌中的最上方位置。

第十三回合结束,七比六。

第十四回合开始,路梦瑶先抽牌。

果然,她迟疑了。在她的角度,应该可以看见两张没有划痕的纸牌,其中一张是她刚刚放入牌堆的草花A,而另一张是黑桃A。既然她发现只剩下了一张标记牌,那么她就可以断定,苏荆已经伪造了她的记号,令她迷失了方向。

谁先达到十一胜,谁就能胜利。而她距离胜利只剩四局,但是这四局就已经是咫尺天涯。路梦瑶已经在抽那两张掩护她袖子中A牌的伪装牌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苏荆的记号,那么她就可以断定,苏荆现在已经可以分辨出哪张是黑桃A,哪张不是了。在这种情况下,她所能利用的只有袖子里的红桃A、方片A和牌堆里自己可以辨认的草花A。但是对面却可以把把都出黑桃A……

路梦瑶已经陷入了绝境。

她无声地吸了一口气,从牌堆中抽出了草花A。

苏荆抿着嘴,从牌堆中抽出了黑桃A。那张在三张无标记纸牌中为最上位的纸牌,然后他微微挤了挤小指的伤口,轻轻蹭过牌堆,在纸牌尾部的边角上再次镀了一层淡红色,把那两张无标记的纸牌标记上。而就在这时候,他发现对面的路梦瑶也在用指甲瞬间刻划了一次,他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是为什么,半秒钟后他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黑桃A,瞬间明白了。她是在重新“反标注”黑桃A。

慢了一步,已经来不及了。苏荆咧开笑容。这是

第十四回合,路梦瑶先抽牌。比分达到七比七平。那么下一回合,苏荆先抽牌,必然能抽中最强的黑桃A,而再下一回合,路梦瑶抽牌到黑桃A。这样轮流赢下去,那么苏荆将在最后的第二十一轮以十一比十的比分获得最后胜利。

这场致命游戏现在已经到了一个相当默契的境界。双方都明白,只要不是太过分,那么对方不会拆穿自己的把戏。两人就这样无声地计算着对方的思路和行动方式,以及不知何时做出的手脚。双方都不是专门练习过出千的人,只不过其中一边事先做了良好的准备,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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