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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大师是猫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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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看他们辈分差距还挺大的。白简回头打量了一眼成年体型的布偶猫,在心里摇摇头。
年龄差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来。当妖怪就是好,不显老。
“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白简纳罕地看过去,突然反应过来,“你不会以为我那么傻什么都不知道吧!”
他板起脸,开始教训年轻猫:“在你眼里我就那么蠢吗?”
牧流昀沉默了一会:“对不起,我一直瞒着你。我以前只知道自己是某种妖怪的混血,但从来没有人明确地告诉我我的母亲是哪种妖怪。”
“你该不会一直在寻亲吧?”白简眨眨眼,顺手挠了挠猫下巴。
“是。”牧流昀垂下眼帘,“他们告诉我,我所有的亲属都在战争中丧生,而我从一出生就背负着罪孽。但是他们也说,我可以选择和他们不一样,我可以以人类的身份生活下去,做一个正直而有道德的人。”
“可是我还是想试着找到他们。”
这话听得白简心里不太舒服。从牧流昀的角度来说,那些人类不仅没有因为他的血统为难他,还不计前嫌培养他成才,应该要心存感激。
但是这不就是典型的抱来敌人的孩子养大想让他和原本的亲人决斗的剧情吗。真要不计较他出身就不会告诉他他和别的人有什么不同,哪怕直接告诉他他亲人都失踪,也不用说他背负罪孽吧。
这就是洗脑。
“谁跟你说你一出生就背负着罪孽的,真要这样我族里的小崽子是不是都不要活了。”白简沉下脸,“我说你怎么小小年纪一天到晚总是规定规定的,被那群人类教傻了吧。”
牧流昀默不作声地盯着他,眼神隐隐透露着委屈。
白简手指微微收紧。
从人类的角度来说,牧流昀已经是一个很优秀的人类了,完美合乎那些人的要求。
但他一点也不像猫。还不如他小时候随便咬人的时候有灵气。
他又拎起布偶猫的后颈,像大猫叼着小猫那样把他移到凳子上,俯身平视着他:“从现在开始,你好好学习怎么做猫。别一天到晚和那些人类一样守死规矩。”
“我知道。”布偶猫仰起头,稍微抬起前爪像要起跳,眼眸如洒着阳光的深邃大海,“我会好好学习,怎么平衡猫和人的做法。”
这孩子看着真省心。白简心里暗自把他和族里的小崽子对比了一下,发现长成什么样果然还是要看天分。
别人家的孩子就是又好看悟性又强,他家的孩子除了能吃能睡能打架,好像没有什么优点。
想到这里他切肉的力气都大了一些。
布偶猫站在椅子上,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又不满足于此,于是轻轻抓着他腰上的衣服,从手臂下方探出头去。
白简感觉腰部一阵发痒,低头一看差点被孤零零的猫头吓了一跳,再回头看到垫着脚被扯成一长条的布偶猫,哭笑不得:“做饭你也看?”
布偶猫真诚地看着他:“想看。”
白简实在抵御不了布偶猫纯洁目光攻击,只能变了件胸前有大口袋的围裙出来,把猫塞进胸前的口袋里,凶巴巴地警告:“如果吃饭吃到猫毛不要怪我。”
“我不在意。”布偶猫乖乖缩在口袋里,爪子扒着口袋边缘,只露出上半张脸。
白简一低头,就能看到毛茸茸的猫脑袋,还有好奇地一抖一抖的猫耳朵。
他心里一痒,催了一句:“你喵一下。不是说话,就是喵几声。”
牧流昀不明所以,仰头“喵”了几声,听起来又软又嗲,配上迷糊的表情,简直就是书里的软萌小白花女主。
白简拿刀的手微微颤抖,觉得自己体会到了当初车上夏安和吸猫的快乐。布偶猫真好啊,又好看又听话。
怪不得这么多人都爱吸猫,猫简直是世界的珍宝。
这猫吸得他飘飘然起来,脚都有点踩不稳地:“你这段时间多喵吧。不想说话的时候也可以喵。”
牧流昀歪头:“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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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白简把鸡胸肉剁泥混着胡萝卜西兰花一起蒸了,又把剩下得鸡胸肉裹好面粉下锅炸好,分了两个小碗。
他把两个碗都放在桌上,低头看到牧流昀还安稳地待在他胸前得口袋里,完全没有出去吃饭的自觉,催了他一句:“吃饭了,醒醒”
布偶猫抬起头,无助的眼神仿佛在控诉他不知道照顾小猫的行为。他看了白简几秒,慢吞吞地往口袋外面爬。但是他明显没有掌握用猫行走的诀窍,一下子从口袋边缘滚了下去,要不是白简眼疾手快捞了一把,就要摔到地上。
白简一颗心差点提到嗓子眼:“你小心一点,出来的时候腿不是这么用力的。”
“那样会踢到你。”布偶猫细细的嗓音传来。
白简回想了一下刚刚的情况。如果是他,很可能腿一蹬就跳出来了。但是那样子肯定会踢到身后人的胸口,保不准会有多疼。
小猫咪还是想的多。白简眉眼弯起来,捏捏布偶猫后颈的毛,把饭碗推到他面前:“那也不能把自己摔了,下次我抱你出来。”
布偶猫把头埋进饭碗里,怕被人看出脸红——当然猫脸本来就看不出脸红。
“你别呛着……你会用猫的方式吃饭吗?”白简看他埋头苦吃的样子,生怕他噎着。布偶猫抬头回应,正露出沾着鸡胸肉的嘴下的毛,看得白简发笑,帮他把脸上沾的肉泥刮下来。
他刚想去擦手,布偶猫突然抱住他的手腕,低头把手指上的肉泥舔干净了。布满倒刺的粉红小舌小心翼翼地在指尖逡巡,既怕用力太轻舔不干净肉泥,又怕用力太重刮疼了他。
这就使得这个过程变得极为漫长。白简觉得自己的手指湿漉漉的,忍不住掰开猫的下颌,把手指缩了回来,在围裙上蹭了蹭:“碗里还有,慢慢吃。”
布偶猫慢吞吞地转头走向自己的饭碗,缓慢地咀嚼着食物,隔几秒抬头看一眼对面。
白简吃饭倒是吃得认真,完全没空抬头看对面。以至于他吃完了,猫饭还剩一半,关切地摸摸猫额头。
“你是不是身体还是受了影响,等明天夏安和回来了给你看看。”
“你找过他?”
白简狐疑道:“找过啊,兽管局的人我就认识他一个,别的都不敢找。怎么了吗?”
牧流昀低下头:“没什么。”
这就说明夏安和之前是骗他的,故意让他紧张。
白简收好碗筷,看他还没吃完,不怀好意地一笑,去房间里收拾出浴巾和宠物沐浴露,把猫夹在腋下,强抱着猫去了浴缸里。
布偶猫无助又彷徨地蹬着腿,触到冰冷的缸底忍不住心慌挣扎。
白简把猫头按回浴缸:“作为一只爱干净的小猫,你现在需要洗澡。”
他“洗澡”两个字吼得大声,情绪异常激动。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终于可以让牧流昀体会一下猫洗澡的痛苦了。
温水淌过皮毛,带来陌生的湿滑感,让他忍不住抖毛。白简按着猫的脊背,义正辞严地强调:“不要把水甩到我身上。”
布偶猫低落地“喵”了两声,一副有意见又不敢大声说话的样子。
“好了好了快洗干净了,再忍一忍。”他心一软,搓猫毛的动作也加快了一些,温声哄猫,匆匆关了花洒把猫裹起来。
到底是做过猫的人,白简对这种情况感同身受,看着他湿润的眼神差点就把猫捞出来亲了。
湿淋淋的布偶猫无辜地坐在柔软的浴巾里,因为皮毛沾湿整个猫小了一圈,一双眼睛也越发得大了。
白简忍不住笑他:“毛打湿舒不舒服?下次还洗不洗猫?”
牧流昀低下头,爪子无意识地抓着地面:“……洗。”
白简:……
牧流昀认真道:“虽然沾水难受,也不能不洗澡。”
“你……去吹毛!”
牧流昀顶着浴巾自觉地往卧室跑,留下一串新鲜的猫爪印。
白简随手扒拉着猫毛给他吹干:“你猫好厚啊,要不要找时间给你剃剃。”
布偶猫挺直胸口,字正腔圆地回答:“我不想秃。”
“你毛多。”白简撸下一把令人羡慕的猫毛,“改天给你梳毛。”
他正在把之前牧流昀对他做过的事,一件又一件重做一遍。
换到人的立场,要做的事就多了。白简以前洗完澡只管在床上打滚,现在还要清理浴缸里布偶猫掉的猫毛。
但回头看到纯洁可爱的猫脸,又觉得什么辛苦都能忍耐。
他打了个响指,把地上掉的猫毛都卷了出来,揉成毛团,喜滋滋地抱着零食准备和猫一起看电影。
房间的门虚掩着,他忍不住放慢了脚步,走到门口时刚好听牧流昀跟别人讲电话。
牧流昀的语气很严肃,但因为声线的变化,听起来有种强装镇定的感觉:“就在那附近,重新找。”
他沉默了一会,声音更加冷硬:“我没事。”
白简推门进去,正好听到他在严肃强调:“真的。”
“什么真的啊。”白简把零食堆好,靠着床头瘫好,摆好姿势准备撸猫。
牧流昀按掉电话,跳到他腿上,找好位置盘成一团:“没什么,调查局的事。”
他语气平淡,白简心脏却揪了一下。他害怕牧流昀压力大,有意没提之前的事。
但现在牧流昀主动提起来,他也没办法逃避,只能安慰:“李然和陈萋的事,都是她们自己的选择,你别有太大心理压力。接下来再好好查。”
“还没有结束。”牧流昀淡淡道,“李然和陈萋的事还没有结束。”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白简琢磨了一下,又觉得他态度不对:“那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
牧流昀答非所问:“时间还没到。”
“那还有多久?”
“很快,不出三天。”
白简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自己也不多担心了,撕开零食袋子开始喂猫:“那我们现在要干什么?”
“等。”
“你心里有数就行。要是出什么问题了,可以跟我说,别自己扛着。”
白简心里盘了一下,发现自己盘不清情况,只能认命地放弃思考。
布偶猫软软的肉垫突然搭到他手背上,抬头凝视着他:“你还可以教我做猫。”
***
白简感觉自己踩在泥潭里。
黑色的海藻般地厉鬼抓着他的脚踝向上攀爬,想把他拖入深渊。
他茫然地环视四周。由怨魂厉鬼环绕的洞口已经失去了本来样貌,四处充盈着哀鸣与哭嚎。
他扯掉缠在脚踝的怨魂,向封印走去。
“你们一直在找我?”
封印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如嘈杂的风声。
白简抿紧唇角:“你们是不是想出来?”
风声似乎裹挟着怨气擦过他的鬓角,削下他几缕发丝。
白简静静地听了一会,艰难地辨别着他们的意思。
“我也想你们出来,但是,不是现在,也不是用这种方式。”
他好像听到了前辈们辱骂的声音。
白简苦笑了一声,为难地摇摇头:“我确实怂……我不喜欢打仗,也不想要什么信徒,我就想好好吃饭好好养猫。我知道这样很没志气,但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他轻轻问:“你们是不是还找了他们?其实你们早就有这个打算了,对不对?”
他虽然不太擅长思考,直觉却很准。
当初牧流昀怀疑幕后黑手是某只妖兽的时候,他还为他们开脱。现在想来,有点不好意思。
就算整个事件有人类在后方出谋划策,也一定与这些被封印的邪祟脱不了干系。甚至于,应该就是某只妖兽在背后计划的。
他们所能呼唤的,应该就是同族的妖兽了吧。
“对不起,我不能站在你们这一边。”
他说完这句话,周围的怨魂一下子活跃起来,迅速聚拢到他身边,争先恐后地向他胸口钻。
白简胸前一阵闷痛感,手下发力,恶狠狠地扯掉扒在胸口的那只恶鬼,甩到一边。
“喵呜。”
白简缓缓睁开眼,看到自己正拎着布偶猫脖子上的毛,布偶猫茫然无措地看着他,无助而微弱地“喵”了两声。
他低头看看胸前衣服上的杂乱猫毛,猜到是睡觉的时候猫压到胸口了。
他一时间有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抱歉,压到你了。”牧流昀目光沉静,“做噩梦了吗?”
“算是吧。”白简含糊地回答了一句,忽然盯住他,“你是不是有的时候会特别疲惫,睡得很沉叫都叫不醒,然后还会梦到那个封印前辈们的地方?就是你小猫的时候待的那个地方。”
牧流昀静静地注视着他:“是。从李市的事发生以后。”
果然。他也是在那之后才开始时不时梦见那里的。
可惜他本就不是个细心的人,当时的重点又放在许久没见过的小布偶猫身上去了。他当时是真的以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到过去纯粹因为见到了一只布偶猫。
他舔舔干涩的嘴唇:“他们也是吗?”
“应该是。你如果怀疑,可以去问。”布偶猫端正地坐在床上,语气不悲不喜,“但是他们不一定会说实话。”
“所以……是他们吗?”
“也许。”
“你这个也许是什么意思。”白简烦躁地揉揉头发,“是就是,我也不是接受不了这种结果。”
“我还不能确定。可能是,可能不是,关键只在一念之差。”
布偶猫的语气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平常算得上冷淡的声线,在特殊形态的美化下不免显得有些委屈。
白简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焦躁,深吸一口气,向他道歉:“对不起,我现在心里有点乱。”
布偶猫善解人意地摊开肚皮:“要是心情不好的话,可以来吸猫。”
这不就是他以前用的方法嘛。白简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一天要靠吸猫度日。
他把头埋进厚重的猫毛里,缓慢地蹭了蹭,嗅着猫身上独有的气味。
猫肚皮温暖而柔软,像是软垫,在他倚靠的地方稍微下陷。他吸了一会,突然抬起头,幽幽地道:“其实我觉得,还是美食更能安抚我。”
布偶猫抬起爪子,轻轻在他额头摸了摸。白简就感到一股熟悉的灵力灌了进去,连忙抓住他的爪子:“你现在还没有恢复好,别乱用灵力。”
牧流昀缓缓摇头:“不,我没有受伤。”
甚至于他从来没有感到过这样充盈的灵力……或者不是灵力,而是另一种力量。
夏安和与卫秋烨在第二天傍晚到访。两个人都风尘仆仆,看得出来赶了一天的路。
白简先谢了几声,迫不及待地把猫抱出来,紧张兮兮地问:“他真的没问题吧?”
卫秋烨揪住布偶猫的后颈,看了看他的耳朵眼睛,轻描淡写的道:“没问题。”
“你光看能看出什么?”白简对他的敷衍很不满。
“我自己是混沌他有没有事我能看不出来?”
白简不满地嘟囔:“那你看的也太简单了。”
夏安和带了器具,帮牧流昀检查了一下身体,沉吟道:“确实没受什么伤,不过……”
白简紧张问:“不过什么?”
夏安和转头问牧流昀:“你是不是觉得力量增强但没办法驱使?”
牧流昀点头,他思考了一会,又问:“我记得你以前是没办法自由变回猫形,也没办法使用妖这一方的力量。现在是没办法变回人形,也没办法使用以前的咒术?”
牧流昀低声道:“不是完全,能用一些简单的。”
“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是重大刺激引起的血脉的觉醒。你以前的妖力应该是被前辈们或者其他人封印起来的吧?现在只是解开这道封印之后,有些适应不良。最近调理一下身体,再多训练一下,应该能把两种力量融合起来。到时候你会比现在更加强大。”
白简问:“那有什么办法可以加速融合吗?融合不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融合不了,应该就是一直维持猫的状态吧,”夏安和无奈笑笑,“这样的事情我也只是第一次遇见,没办法提出什么好办法。”
他又严肃起来:“不过我觉得有只猫在旁边引导,应该对他有好处。”
白简突然觉得他的目光有些灼热。
卫秋烨缓缓鼓掌:“我们这一辈里,只有你带过孩子,就交给你了。”
白简觉得肩头一沉,担子更重了,局促不安地问:“你家的孩子你自己不管?”
“我最近要办画展,没时间管。而且,我不会带孩子。”卫秋烨一句话敲定,勾勾夏安和的手指,转身要走。
白简还是心慌,一把截住他,把他拉到一边问:“那你们混沌有什么特殊的习惯吗?”
“没有。”卫秋烨扫了眼他不安的表情,不屑地道,“每只混沌都是不一样的。而且他都这么大了,又不是什么都不会的小猫,吃东西都要你教,教教他怎么运用力量就行。”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还是难啊!牧流昀又是那种不爱说话的猫,要是真有什么不舒服还不是往自己肚子里咽。
“他如果不说,就是不在意,你该怎么做怎么做。”卫秋烨不以为意。
白简申辩:“你以前说他不一定会把心里话都说出来。”
卫秋烨被梗了一下,缓缓道:“我觉得他应该不会这么矫情。”
白简惊异道:“你也觉得你矫情吗?”
卫秋烨瞪了他一眼,他讪笑两声,偷瞄了一下那边的两人,低声问:“你们……现在是同居的吧?”
“你问这个干什么?”卫秋烨扬起眉梢,神色依旧冷淡,白皙的脸上却迅速飞上一抹绯红。
“就……你们两个睡一起的时候,睡得好吗?”
“白简你要问什么就直接问,不要拐弯抹角的!”
白简老老实实地点头,眼神认真严肃:“你晚上会梦见那次大战的封印地吗?”
卫秋烨深吸一口气:“……会。”
“我记得几乎每次我们去兽管局的时候,你都在睡觉。是这个原因吗?”
卫秋烨笑了一下,这次的笑容不带嘲讽或者其他意味,使得整张脸看起来格外迷人:“不全是,我晚上比较有灵感,适合作画。但是我确实总是梦到那些东西。”
白简不动声色地问:“那你……有什么感觉?”
卫秋烨漫不经心地道:“没什么感觉,只是个梦。我做过的噩梦,哪只这几个。”
“噩梦也是灵感的来源,你懂吗?”他弯唇微笑,全然不见往日尖刻的样子,反而像是一朵盛放在泥潭之中的花,因污浊的环境而更显得优美。
白简垂眸看着地面:“我不懂。不过你没事就行。”
“我先走了。”卫秋烨见他问完问题,施施然道了声别,一转身变回猫,跳到夏安和怀里,惬意地闭上眼。
“又困了?”夏安和抚摸了一下猫头,无奈地问。
猫只稍微动了动耳朵,表示自己听到了但很累不想说话。
猫不回复,他也不生气,礼貌地跟两人道完别,抱着猫离去。
少了两个人,屋子突然变得格外安静。白简笑笑,打破尴尬的环境:“那我……现在教你怎么梳理自己的力量?”
牧流昀抬头凝视着他:“好。”
“让我想一下……这样能做到吗?”
他变回猫形,跳到和牧流昀并排的位置,给他演示。
几番教导之后,他发现,这只猫好像不需要他教,完全可以自学成才。
“我觉得你做得挺好的,猫应该能做好了。至于怎么和人的力量融合,就只能看你自己了。”
他摊着肚皮躺在床上,摸摸肚子。
教小猫好累。虽然牧流昀省心,但他还是觉得有点疲惫。
布偶猫趴在他旁边,试探地问:“你现在是饿了吗?”
白简眨眨眼:“饿啊。”
他每时每刻都饿,随时都能进食。
“那你需要夜宵吗?”布偶猫小心翼翼地把爪子搭在他额头,把妖力缓缓输进去。
他现在能够使用的,大部分都是身为混沌的妖力,比起人类的灵力,反而更好让白简吸收。
橘猫舔舔嘴角,一个翻身扑倒布偶猫,围着他的脸细细地嗅,不怀好意地笑道:“吃小猫啦!”
布偶猫怔了一下,就感觉温热的舌头舔着自己颈部的毛,濡湿了一片。
“我给你舔毛。”他后知后觉地按住橘猫地身子,腿一蹬,反身把橘猫压在了下面。
橘猫不满地扑腾着,他只能先咬住橘猫的后颈,让他安静下来。
熟悉的动作让白简全身一激灵,想起在寨子里做的那个梦。
该不会要成真吧。
他大吼一声:“住口!”
布偶猫疑惑地松开口,乖乖地趴在他背上,爪子塞进他肚子下面,像是从背后抱着他。
他发现布偶一副老实的样子,好像完全没有舔毛之外的打算,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太龌龊了。
他语气一松:“没事,你舔吧。”
布偶猫得了准许,这才开始兢兢业业地舔毛。
粗糙的猫舌如湿淋淋的刷子从毛上卷过,留下一片湿润的痕迹。
白简还是第一次让别的猫舔毛,浑身哪都觉得不对劲,让他舔了一会,还是扭过身,抱住猫头:“好了,别舔了。”
布偶猫一下没收住动作,舔在他嘴上。
白简的身体僵了一下,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虽然是猫但是四舍五入这就是亲吻了吧。
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感觉还是有点奇怪。
布偶猫看他没有反应,故作镇定地别过头:“好,不舔了。”
橘猫突然抱着他的脸,也伸出舌头在他嘴上舔了一下,还咂咂嘴,似乎在回味。
布偶猫掩藏在厚重毛发下的皮肤又要红透了。
“你舔起来好好吃啊。”橘猫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身上乱嗅。
布偶猫乖巧地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眼神有些湿润。
橘猫本来沉迷于闻他身上的味道,冷不丁对上一双温柔沉静的眼睛,心里一慌,手足无措地解释:“我不是流氓!我就是随便闻闻。”
布偶猫安静地看着他:“我知道。”
他这种毫不计较的样子更让白简觉得自己是恶霸在轻薄良家妇女。他老老实实地把爪子举过头顶:“我是遵规守纪的好猫!”
“我也是。”布偶猫低下头,开始舔他脖子上的毛。
白简任他舔了会毛,突然迷迷糊糊地反应过来。
他觉得牧流昀现在的行为比较像流氓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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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陈萋坐在床边,无意识地扯着手中的卫生纸。
李然死后,皇宫的幻象也跟着崩塌,所有人的魂魄都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她已经不是那个轻轻一扯就断胳膊断腿的纸人了。
所有可能对人造成伤害的尖利的工具都被收走了,不论要剪指甲还是削水果都有人代劳。窗子被牢牢封死,房间内的玻璃或瓷制品都被替换成塑料,不给她任何伤害自己的机会。
她知道有人在通过监控器监视她,一旦她有任何轻生的行为都会出面制止。同理,任何有嫌疑的人也没有机会接近她。
据那些人说,这是为了保护。
白天有专门的人对她进行心理疏导,帮她从李然死亡的阴影中走出。这些人似乎并不知道当日的真相,以为她只是目睹了纸人的自燃。
她也顺理成章地没提真相。
她把卫生纸撕成小人的样子,轻轻吹了一口气,看着纸人轻飘飘地落在地上,仿佛纸人会就比获得生命。
如果有剪刀和硬一点的纸,也许她能剪出更标准的纸人。
她很喜欢纸人。没有五官,没有表情的纸人,却能够承载一切的情绪。她还保存着那位大师送给她的纸人,当初就是这个纸人给了她希望——虽然那个纸人已经无法行动,变成了普通的纸张。
如果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能变成纸人就好了。
小纸人的脸,似乎变成了李然的样子。
陈萋面露厌恶,狠狠地踩上去。纸人发出一声尖叫,轻薄的身体轻轻扭动着,仿佛有着人体的灵动。
陈萋尖叫一声,更加凶狠地踩纸人,把纸人踩成一团废纸,又把纸人捡起来,撕成几条,扔到一边。
破碎的纸人似乎发出了李然的哀鸣。
“闭嘴!”
她没有错。李然的死都是她自作自受。
纸条自行在地面上聚合成人形,颤抖着站立起来,发出李然的声音:“你为什么要杀我?”
“我就是杀了你,怎么了?”陈萋抓起枕头砸过去,捂住纸人,“你该死!”
纸人在枕头下挣扎着,声音仿佛差点窒息的人:“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要杀我?”
陈萋抱住头尖叫一声,突然又冷静下来,冷笑着看向一动不动的纸人。
她将手伸到裙摆内侧,取下一颗装饰用的扣子,轻轻一扣,一簇火苗冒了出来。
这是她随身携带的打火机,平常伪装成装饰品的样子,调查局的人当初也没有查出来。
她把打火机扔到纸人身上,宁静微笑着看火苗蹿高:“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炽热的火焰一下子长到一人高,将她吞噬在里面。她愕然地看着翻卷的火舌,开始向反方向逃跑。
但是灼热的火苗已经舔上她的脊背,陌生的疼痛感几乎吞没了其余所有感官。
“哗——”
一盆冷水突然从她头顶浇下,冲熄房间里的火焰。
陈萋蜷缩在墙角微微发抖,双目失神地望着地面。
白简严肃地把她扛起来,扔进灌满水的浴缸,和其他几个调查局的人一起看着她:“待着,把这段时间熬过去。”
陈萋身子浸在冷水里,嘴唇颤抖:“好冷……”
“先忍着,过段时间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可以帮我烘干一下吗?”
白简斩钉截铁地回答:“不能。你不能接触任何可能让你起火的东西。”
调查局的人拉拉他的衣角,小声问:“昀哥真这么说?”
白简点头:“牧流昀说,她才是对方的目标。”
当时他们一回来就去学校里找人,根本没有时间思考其他的事。之后也精神高度紧张,一直跟着对方的节奏走。
但是他们忘了最重要的事。对方的目的是制造出命格属火的厉鬼,而不是帮李然完成心愿或者害死她。
所以必须要满足两个条件:第一,李然的出生时间属火;第二,死亡时间属火。
但李然的事情,根本不符合这些条件。
因此李然只可能是对方的障眼法,他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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