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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请遵医嘱-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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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心里的废墟(2)
付欣然摇了摇头,面上还是那副难以启齿的样子,她斟酌着开口道:“我想你也知道,对于患者韩芊的意外,在原则上,医院和你都负有相应的责任。但由于韩芊身份特殊,她因之前中了彩票,在社会上有一定的知名度。现在她的家属一直有意要利用这一点,故意引导舆论,至于是为了什么,从前几次他们过来医院闹的时候,我也勉强能猜到。是想让院方在本应有的医疗赔偿基础上,再多增一笔巨额赔款。”
我垂了眼眸,心中略一思量,便有大致有了些概念,低下头咽了口唾沫说道:“是我犯了错,连累了院方很抱歉了,家属沟通的方面,我会想办法的。至于赔偿金,我。。。。。。我会。。。。。。”
“现在你的状况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轻松,”我还在踌躇间,付欣然出言打断了我,“事实上,不管你自己对事件的责任如何划分,院方现在都已经快要确定,要将责任全部都推给你。这其中,李希瑞是主要都推进人。”
我对此全无在乎,只抬头看着她说道:“无论怎么样,错了就是错了,院方要怎么处理不是我该关心的事,我只想尽我所能地,尽量弥补这个错误。”我看向她的眼睛,“欣然,我不需要心理治疗,你回去吧。”
她的眼神变了变,皱着眉头与我对视了几秒,变了一脸疑惑都样子,口中喃喃着:“你不是。。。。。。”她没有将话说完,我也没有精力再问,待她与我匆匆告别之后,病房又变得空荡荡的。
大概是沉睡得久了些,我对安静的环境竟变得有些难以忍受起来,努力地克制却还是无果之后,我心中的焦躁愈加强烈。情绪不稳,我又开始大口地喘着气,大概是调节的方式不得其法,过了一会,竟是连视线都变得有些迷糊了。
意识到情况就要变得严重,我挣扎着伸手想要去够呼叫器,不留神,却连人带被子地摔下了床。被角带倒了凳子俯身倒下时,我的腹部刚好撞在了凳沿。剧痛传来,我险些晕厥,恍恍惚惚中,仿佛听到病房的门被撞开的声音。
有一段时间,我确定,我是失去了意识的,对外界全无感知,只觉得耳中闹哄哄的一片。当终于能从这段轰鸣中分辨出一个熟悉的声音时,我才再度睁开双眼,视线中模模糊糊地出现了廖佳磊满面焦急的脸。
他看着风尘仆仆的样子,嘴边布满短短的胡须,眼中有着几条血丝,背上还背了一个中型的旅行用背包。我这才想起,醒来后似乎是一直都没有见过他,正想张嘴问问他去哪了,一张嘴才突然觉得不对劲儿。
我强忍住心慌,又开口随便说了句话,依然在耳中不知从何时开始的喧嚣声中听明白自己说了什么。我的眼神渐渐变得惊惶,转头看去,发现廖佳磊其实也一直在说话,但是我听不懂,一句也听不懂。
脑袋里一片混乱,我难耐地想要将耳朵埋进被子里,却一直不得其法。我颤抖着将刚恢复里一些知觉的手捂在耳边,想要将脑海里所有的声音隔绝,去发现其作用不过是杯水车薪。想来还真是讽刺,就在十几分钟以前,我还埋冤房间里太过安静,现在,却就快要被耳中的吵闹逼得发疯了。
我想,我现在应该如每一个被病痛折磨的人那样,痛苦地嘶吼,我甚至还能想象我大叫的样子,也隐约能听到嘶吼的声音。可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后来闻讯赶来的唐生,我看见他们张口,面色千篇一律的焦急,但我很难听到他们的话。更令我恐惧的,是有好几次,我明明听到了,但我无法理解其中的意思。
我还是没本事地哭了,汹涌的泪水让我连视线都变得模糊,当我模糊地分辨出一个反着光的注射器的针尖,当我意识到身上密集的痛楚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我竟为这右手臂上传来的沁凉感,感到感激,我知道,一个叫做安定的液体,此刻正透过我的层层肌肉,流进我的血脉。
人的大脑有着分工明确的机制,这在思维的处理上尤为明显。在我意识回复但尚未来得及睁眼的这段时间,伴着耳中似乎再也不会停止的喧嚣,我为自己下了一个病情诊断:中央后回听区受损,信息处理障碍。
为避免从病理性昏迷中脱离出来的病人再度陷入无知无觉的险境,主治医师一般不会给病人注射安定,但唐生显然是给我用了。出于这样的认知,我睁开眼后,看见了坐在一旁默默看书但唐生,并不觉得惊讶。
撇了一眼放在床头柜上看着还没有用过的紧急唤醒装置,我微微抬手,转移了唐生的注意。他一见我醒来,便立即站了起来,神色虽是着急,但口中什么也没说。在按了呼叫铃后,他抬手触了触我的额头,确定了体温后,掏出手机按动了几下,将屏幕转过来面对我。
屏幕上一串简介的文字:“感觉好些了吗?”,我对于这样一个问题,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感觉心中的千言万语,却被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所阻挡。我看着他沉默着点了点头,感到有些悲哀,私下尝试着去习惯耳中绵绵不绝的吵闹声音。
唐生似乎叹了口气,伸手将放在桌上的一张纸拿给了我,不发一语地静静坐在一旁,示意我看向纸张。这是一张普通的文件纸,上面公正方挺的文字,一看就是出自唐生之手,文字的内容:
“杜茜,出于治病但必要,以及顾及你的情绪,我选择当然也只能,以文字的方式,告诉你这些。
我相信,你作为一个医务工作者,现在应该已经明白,自己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我也不再赘言。现在重要的,是为了避免你永久性半失聪,对于紧急的治疗计划的制定。在这一点上,我需要一些你的意见。
首先,要不要做手术?
现在根据脑部的造影情况,无法判断具体是什么情况,扰乱了后回的一些组织。当然,可能性最大的,还是有未知的血块儿,压迫了传入或者传出神经。
在这样的前提下,手术可能达到的效果,或者可能造成的损失,是不能预计的。是不是要保守治疗,我尊重你的选择。
另外,关于你和韩芊的医疗纠纷。
之前顾及到你刚醒,我没有将更具体的情况告诉你,眼下但状况虽然也并没有比当时好,但由于时间紧迫,我也只能希望你,足够坚强。
韩芊陷入了昏迷之后,负责她的权益申诉的,是她的婆婆。老人家固执,私下协商的状况不是很明朗。又鉴于她所提出的条件过分了些,医院方面现在更偏向于推卸责任。我明白,你现在对于这件事应该也是处于强烈的自责之中,但有些情况,我还是有必要让你了解。
造成这一切的起因,也就是你晕倒的事,或许不单单是你自己身体的原因。在一定的假设基础上,也可能是他人的蓄意所致。”
我看到这儿,猛地抬头看向唐生,面上带着些不敢置信,下意识张开口就要说话。在又一次体会到了自己现在到状况后,黯然地停了嘴。唐生将我的一系列变化看在了眼里,抬起手,动作温柔地摸了摸我的脑袋,将那张纸再度放在我眼前,让我继续看下去。
“之所以这样说,除了是对你的担心外,也出于此事的确存在许多疑点这一前提。
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在你那次陷入昏迷前,你还在休息室晕倒过一次,而那一次,我收到了一张你他人所拍的,你当时的照片。
我出于对你的担心,当时立刻便找来,想要劝你不要进行手术,但你没有接受我的意见。当然,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想说的,是当时我俩交谈的情景,竟是有目击者的。也是由于这个状况被有心者利用,并且大加宣传利用,从而导致了院方态度的彻底转变。
除了这个,两个多月来,相似的疑点我还发现很多,在这里为了节约时间,我不再多说。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事件的确是存在这样的可能。以及希望你能尽快振作起来,我,还有很多关心着你的人,和远在国外等着与你再相见的你的母亲,都望你好好的。
我的承诺永远有效,无论你发生什么,我都相信你。”
我的目光定在了最后的一行字上,预想中自己会热泪盈眶的场面并没有出现,但我心中的感动,想要侧生给他一个拥抱的心是真切的。隐约中我意识到,情绪的传播障碍,大约又是神经系统损伤的一个后遗症。
我看向他,想到在自己这样的一个状况下,仍不离不弃的他,于脑中的一片混乱中,深刻地感到幸福,我拿下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支笔,在纸张上那一长段文字的下方,写下这样的一行字:
我也喜欢你。
第一百一十三章 你给的温馨
经过了近一个月的复健治疗,我离开H院时,迎面而来的汹涌热气,让我只觉恍如隔世。站在门口熟悉的银杏树下,等着唐生将车从车库开出来,炙热的太阳此时正高挂在早上的天空。
枝细叶小的银杏树无法将无孔不入的阳光抵挡在外,不一会,我全身便都出了薄薄的汗。我从前很不喜欢C城的气候,冬天的湿冷的风,让你不管穿得多厚都感受不到温暖;夏天骤起骤落的雨后,热气蒸腾的四周,场面直逼蒸笼。
不是的是不是因为睡了长长一觉的缘故,此时全身黏糊糊的,我却对这样的感觉,很是受用。没多久,我便上了车,此去的目的地,是我久违的,唐生的公寓。
一路上我们没有交流,这样的状况在我聆听能力受阻后,往往是常态,我们俩对此都不算在意,这样的感觉,像是家人。
至于治病的事,我没有选择做手术,除了对其效用的考虑之外,更多的,是不想再徒增花销。保守治疗往往也意味着治疗的时间会被无限拉长,可能今后很长一段,我都会过一种近乎于聋人的生活。
因为这一点,唐生等人在最初的一小段时间内,对我都十分小心。有好几次,在走廊与他人擦声而过的时候,我都会很明显地感到,他们突然放低了说话的声调。当然出现这样欲盖弥彰的状况的人中并不包括唐生,他更了解我的病,知道我并不是听不到。
这一个月我的主要交流对象便是唐生,而我们主要的交流方式便是文字。相信这样的治病情况对于唐生来说也是别开生面的第一次,他总是下意识地避开我写字,似乎也是想以此让我忽视自身现存的缺陷。这与其他人欲盖弥彰的行为,在程度上,不相伯仲。
其实,不管他们怎么做,会想起的事总会想起,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只是对我来说,这件事所带来的痛苦,不值一提。
很多时候,你都可以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找到借口,心情不好,天气不好,甚至可以直接将错误推卸给他人。只是对我来说,事情不是这样。对于韩芊的事,我可能永远没办法对自己释怀。
沉浸在思绪中,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到了楼下。下车时,放在包里的手机开始震动起来,我掏出来一看,是一串陌生的号码。想了想我没有将它接起,但跟着唐生上楼时,相同的号码又出现在了屏幕上。我这才拉住唐生,将电话递给了他,看他接起,我沉默着越过他,先一步进了门。
阔别许久的公寓,现在看着与记忆中变化不大,这应该不是唐生刻意为之的。毕竟,这个毫无生活情趣的人的房子,在六年前,也是长这样的。
他进门后将手机递给我,我拿过没有在屏幕上看到任何文字,有些疑惑地抬头看向他。他摇了摇头,手指了指卧室,示意我先去收拾。我挑了挑没,依言转身,刚走几步又觉得不对,低头在备忘录上打出几个字,把手机递给他后,才真正进了房间。
室内的陈设一如既往的干净,不像是两个多月没住人的样子,我有些眷恋地躺在床上,将软软的被絮压在身下后,才终于感到周身顺畅了些。又是好一阵磨蹭,直到唐生过来叫我去吃饭的时候,我才施施然,出了门。
大概是听力的部分丧失给大脑皮层的其他感觉区让出了位置,还没走到餐桌,我便闻到了阵阵诱人的饭菜香味。有些诧异地侧脸看了看唐生,下意识想要掏出手机打字,摸到兜里空空的才想起刚才把手机拿给他了。我低头无奈地笑了笑,想了想索性直接走到餐桌就座,提起筷子便吃了起来。
第一个入口的应该是糖醋排骨,现在想想,上一次这个菜好像还是我做的。只是模糊的记忆无法告诉我,当时吃到是什么味道,而周女士做的,又是什么味道。
回忆有时总是容易伤人,特别是在你无法清楚回忆的时候,我摇了摇头,努力排除心中的负面情绪。其效果算不上好,好在口中传来的酸甜可口的美好感觉顺利地转移了我的注意力,我面带惊喜地抬头看向唐生,对着他,握着筷子的右手别捏地举起了一个大拇指。
他见状嘴角微微地翘了翘,头撇向一旁,看着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这世上总是美食与爱,不可辜负,吃完这一顿,我的心情好了很多,自告奋勇地,去刷了碗。
擦着手回到客厅时,唐生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我看不见名字的书,神情悠闲地看着。心中判断这应该不是在处理公事,我慢慢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摊开手伸到他面前。
他被我吸引了注意力,抬头看过来,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我的意思,转过身从一旁在桌子上,拿过我的手机,交到我手上。退出了屏保后便是备忘录,在那条我询问是什么事的文字下,只有寥寥的几个字:“没什么,不用管。”
我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疑惑,想了想还是又在下方打出一串字来:“他接连打了两个电话,是有什么急事吗?如果是,即逝可能我不能处理,也希望你告诉我。”
唐生读完后也皱起了眉头,一脸斟酌的模样,过了好一会儿,才动手打着字。这一次大概真的是有事要说,过了好几分钟,他都还在屏幕上敲打。我等得有些无聊,随手拿起他放在膝盖上的那本书,随意地看了起来。
这是一本国外的心理学社科类书籍,通篇全是英文,再加上又涉及了很多精神病学方面的专业术语,作为一个留学生的我,看得都颇为头痛。粗略地了解了些大概后,我就把它放会了原处,同时,心里又有了新的疑惑。
又等了几分钟,唐生才把手机递给我,我稍振了振精神,看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打来电话的是房产中介,你可能忘了,你刚结束实习那阵,我陪你去找过一次房子,当时还留了电话。他这次打电话过来是说在城北有一套房子合适你之前提的要求,由于现在已经不合适了,所以我帮你回拒了。”
我看到这儿撇了撇嘴,略一思索,便也相同了,低头继续看下去:“你现在生活不方便,住我这儿,我能更方便照顾你,希望你能理解,当然如果不能,那你只能忍着了。”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我忍着笑抬头戏谑地看向了他,发现他此时正神色认真地皱眉看着我,眼中还透露着些许的担忧。我微笑着冲他摇了摇头,伸手轻轻将他的眉头抚平,才又继续看了起来。
“还有些事,我也顺便在这儿说了。明天下午,我约了韩芊的婆婆面谈,这件事走正规程序对我们来说可能会有些仓促,我想试试私下解决。为避免你担心,在这你跟你说一下,至于你要不要去,就由你自己决定了。
如果你不去,明天下午到晚上,你可能需要一个人在家中呆一会儿,当然我会尽快回来。在此期间,遇到什么事,不要慌神,要是听到有人敲门最好不要开,我进门直接用钥匙。
冰箱里有一些零食,厨房储物柜中,我也放了些饼干和果脯,要是饿了,可以先吃一些填饱肚子。最好不要自己开火做饭,烟雾报警器的声音也是中信号音,有一定可能,你没办法察觉。
总之,希望你能清楚自己病人的身份,一切等我回来再作打算。”
没想到会听到唐生这样一本正经地谈论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我眼角开始变得有些湿润。心中感怀着小心地侧脸看了过去,不留神对着他的侧脸多停留了几秒,引来了他转头疑惑的眼神。我无意识地对他笑笑,随后忙转过头盯着屏幕,假装继续看着。
下意识觉得他的视线仍在我身上停留着,我感到自己的脸颊正不可抑制地发起烫来,极小心地又瞥了一眼,才发现他其实早已转过了头。心里又是松懈又是失落,叹了口气,慢慢平息了情绪,才真正又看了起来:“关于你晕倒这件事的线索,我本打算等一切都调查清楚了再告诉你,但联系到你刚才的话,我也改变了主意。
那个发给我相片的号码,通过廖佳磊的一个在运营商内部工作的朋友,我们查到它是由一个叫作张丽英的人实名注册的。但由于权限问题,我们对于这个人,了解并不多,只知道是一个五十四岁的女性。
不过,之前有一次,李希瑞在诊室陪诊时,电话响起过一次,我隐约记得,通话记录上显示的,就是这个名字。由于时间隔得久了,这一点还待确认,所以暂时不提。
另外还有一件事,由于一直都只是猜测,我怕你多想,也没有跟你说过。但现在,我想也有必要听一听你的想法。
你和韩芊这件整件事,还有可能与宋磊有关。甚至,我怀疑,就是宋磊以及与他利益相关的一些人,直接着手策划实施的。
。。。。。。
第一百一十四章 你给的温馨(2)
“之所以这样说,并不完全是我的凭空猜测,虽然现在唯一能说得过去的证据,就只有动机这一个方面,但以现在的形势,仅凭这一点,也值得我们继续查下去。
这样的想法,是在你醒来前出现的。当时因为这个纠纷,医院召集科内科外的一部分人开了一次中型的讨论会,在会上,除了一直主张你是一个人责任的李希瑞与我们几个医师争论外,牙科主任宋医师,也站在了我们的对立面。
对于宋磊借凶杀人的判决最初是死刑缓期执行,在那次会议之后,我再托关系去问时,却听说已经因表现优异,减为了无期徒刑。考虑到他入狱还不到一年的这个前提,就基本可以确定,他在外面是有人协助活动的。另一方面也说明,宋磊是又能力,做到并且导致这一系列事的。
由于时间仓促,加上资源有限,现阶段我能了解到的差不多就是这些,具体的我们之后再作打算。你知道了就好了,调查的事,我们会去办,你不用担心。
没什么事,就早点回房间睡觉吧,睡不着的话,也可以去书房找点书看。”
我读完挑了挑眉,对着屏幕又思索了几秒,由于实在没有头绪,我叹了口气,头一歪,轻轻地靠在唐生的肩膀上。他正低头看着拿在手上的书,在我靠过来后,微微调整了上身的姿势,侧过头用脸颊慢慢蹭了蹭我的头顶,复又继续看了起来。
我感到此刻久违的宁静,盯着眼前书本上的团团字符,心思却涣散得厉害。太过安逸的环境,人的思维会变得缓慢而愚钝,不一会,我便困倦得缓缓闭上了双眼。
醒来时自然是在床上,一夜无梦,我满足地伸了个懒腰,一睁眼,却疑惑地发现今天的天花板不太一样。这样的想法很奇怪,我定睛一看,才发现,其实是吊灯换了个样子。心中疑惑,我不由四下看去,这一看不得了,我愣了好一会儿才从屋内完全不同的陈设中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所躺的,其实是唐生的床。。。。。
我十分利索地下了床,虽然知道不可能,但出门前我还是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看到因刚起而显得皱巴巴的纯棉睡衣,我心里一半松懈,一半还是紧张,因为我一时没想起,昨天到底有没有换睡衣。
一出门便看见了正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书的唐生,被我出门的动静打扰,他转过头来看向我。逆着光我看不分明他的神色,又因刚起床所受到的惊吓,我下意识地转过头,避开他的注视。手指胡乱搅着,一时慌神,不知道该怎么办。
刚想要掏出手机打字的时候,一回头,愕然发现唐生已经到了面前。我吓得一下子便向后退去,毫无防范地就要撞上虚掩的门,中途腰上被猛的一拉,瞬间便跌入了一个不算温暖的怀抱。唐生身上熟悉的味道传入鼻腔,我怔了一会儿,才伸手将他推开。低着头不敢看他,一时间,又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气氛中。
正扭捏间,感到头顶被轻轻碰触了一下,我犹犹豫豫地抬起头,一眼便看到了他带着促狭的笑意的眼睛。心中顿生烦闷,想到刚刚的事,我索性掏出手机,眼看着质问的话就要跃然屏上,中途却被他夺了去。
抬头见他正打着字,我撅起嘴,伸手想要去将其夺回,尝试了两次均宣告失败后便也放弃了。随后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他外衣的口袋里,在那里他黑色外壳的手机露出了小小的一角。行动有时会先于思想,当我终于自己要做什么的时候,发现他的手机已经出现在了我手上。
唐生不知为何,因我的行为变得有些急躁,在我还没来得及按亮屏幕的时候,便动作稍显急促地把手机换了回来。我愣了愣,正要疑惑地看过去,他的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只看了一眼他便转身走开,抬手接起电话,仓促间我只来得及恍惚地看到屏幕上那串数字的最后两个。
我挑挑眉,暗自吐槽,这个人在我这样的状况下都要避开我打电话的行为,真是与他往常的高智商形象,严重不符。撇撇嘴,我低头看向屏幕,寥寥几排文字,言简意赅:“早餐在桌子上,少吃点儿,要午饭了。吃完去量一下体温,正常的话,就把药吃了。刚才拦你拦得有些急了,你腰上有没有不舒服,如果出现异常,记得要及时告知我。”
出于前车之鉴,虽然心中仍存疑惑,我还是听话地立即伸手探向后腰。由于背腹部肌肉萎缩得厉害,前段时间我一直在做牵引,刚好又逢上四肢恢复知觉。所以在近一周的时间内,我浑身的感觉器,都持续性地向大脑皮层神经中枢传递着极为密集的酸麻胀,特别是痛混合着的感觉。
那样的体验太过酸爽,从而也导致我现在对这些感觉的反射较常人要愚钝许多。再加上,自己检查的姿势也是别捏,所以我一番摸索下来,并没有什么成效。
无奈中,我只好先拿起桌上的包子吃了起来,正撑着脸发神间,唐生不知何时已经结束了电话。他在我完全没有察觉到的时候,走了过来,后腰突然传来的触感吓了我一跳,我下意识地回过头去,不期然间他也微微抬起了脸颊。
一时间,我俩极近距离地对视了,彼此好像都愣住了,没什么反应。大概过了一分来钟的样子,唐生先反应过来,眨了眨眼,收了放在我腰上的手,正要退身。
我不知为何见状心中却有几丝难耐的遗憾涌现,鬼使神差般突然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眼睛盯着他形状姣好的嘴唇,一冲动眼看就要亲了下去。没成想,这时唐生却突然侧了脸,顺利地避开了我的嘴,将下巴轻轻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起码有两分钟的时候,我都沉浸在一种不可名状的尴尬和自我厌弃中,懦弱得不敢退开脑袋直面他。隐约间感到耳边传来一连串的振动,但耳中的声音还是杂乱无章,我连他是否在说话都确定不了。
这样又过了一会,唐生才轻轻地推开我,拉开距离后,他双手仍扶着我的肩膀。他面带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笑了笑,俯过身来,在我额头印下一吻,随后抬手揉了揉我的头,转身便走了。
我坐在餐桌旁,心中只觉哭笑不得,这人什么意思?刚刚那,难不成是补偿我?
草草结束了早餐,我便立马会了房间,之前想要找唐生询问或者说是理论的心思早就烟消云散,现在只恨不得永远避着他。一早上剩下的大部分时间,我都处在深深的懊悔与难堪中,原本之前顺手拿进来,准备用来打发时间的书,我拿在手上愣是一个字没看进去。
好不容易熬到午饭时间,唐生进来时,我匆忙地将自己埋在被子里,背对着他紧闭着眼睛,连呼吸都紧张起来。听不分明动静,我正扑扇着眼,想要偷偷打量一下的时候,额头突然出现了一片温热的触觉。
我吓了一跳,顿时将眼睛闭得更紧,大气也不敢出一口。额上的头接触了一会儿便离开,随后我便再也感觉不到动静,就这样又过了好一会儿,我才鼓起勇气睁开双眼。室内此时已经空无一人,虽然关闭的房门,给我一种随时会有人冲进来的错觉,但睡得全身僵硬的我实在不愿意再躺回床上,遂也挣扎着,起了身。
本打算悄悄地往门口走去,不经意地一瞥,让我看到了被粘在床头桌上了一张便利贴。我缓缓将其拿起,上面锋利的字写道:“饭菜在餐桌上,吃完放那儿就好,我回来洗。韩芊家属约定的时间提前了,我现在就得出门,不陪你吃饭了。”
我看完着实送了口气,接着还是小心地将门拉开一个小缝,向外面看去,确定没有人后,我才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饭桌上的菜都被封在保温盒中,将盖子打开后,腾腾的热蒸汽冒出,场面看着十分令人熨贴。
大快朵颐之后,我伸着懒腰心中渐生要睡一个午觉的想法,一下又想起实习那几年,连每天基本的睡眠时间都不能保证,顿觉生活果然时常会出人意料。正感叹间,被我随手放在桌沿旁的手机突然在我视线中掉落了下去,我见状一下慌了神,忙弯腰伸手地要去接。
最后不仅手机顺利地掉在了地上,我前额还十分难避免地在桌腿上磕了一下,顿时又头疼又心疼的,感觉十分不好。没好气地捡起手机,屏幕一亮,我也知道了刚才手机掉落的原因——来了短信。
短信来自睽违许久的李希瑞同志,短信的内容是:杜茜,你给我开门!
我看着皱起了眉头,下意识看向门口,本还在疑惑耳中没有明显的敲门的声音,下一刻,随空气振动传来的咚咚声,吓得我差点又将手机摔了下去。
第一百一十五章 刁难措手不及
听清楚了一种特定声音的感觉稍纵即逝,我甚至不能确定刚才是否只是我的错觉,联想到手机里的短信,我还是向门口踱步而去。费力地想要透过耳中的喧嚣,听出些外界的动静。
走到了门后,我发现自己竟不需要伸手触及也能感受到门的振动,因为耳中真的隐隐约约,有与之前相似的咚咚声。这样的发现可不得了,我心里光顾着高兴,想也没想便直接伸手打开了门。
出现在门外的自然是李希瑞,不过有些出乎我意料的是,她的身后还跟着同样久违的陈溯医师。我看着他俩诧异地挑了挑眉,努力平复因稍微恢复了一些听力而兴奋的心情,想着还是有必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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