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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请遵医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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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琪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转过身一句话也没留地便出了门。回来的时候,她的手上多了一个腰封。
  一边帮我上着固定板,她一边开口道:“刚才去骨科没有找到值班的医师,等一下我去廖佳磊办公室看看,你就先好好躺着。”说完她也停了手上的动作,就要再度转身出去。
  我反应过来后忙伸手拦住了她,开口道:“你别去跟廖佳磊说,我自己看着办就行。”
  王琪闻言皱起了眉头,一脸不认同地看着我说道:“现在可不是逞能的时候,你又不是专业的骨科医师,这种情况还是让他来看看比较好。”
  我听言头摇得跟波浪鼓似地,说道:“真的不用,我之前也因为这个住了一个月的院,对这方面了解得已经跟透彻了,就不要再麻烦同事了。”
  她却仍没有松懈,转过头来,眼神探寻地看着我,说道:“你跟我说实话,为什么不愿意让廖佳磊知道?别用怕麻烦这种借口糊弄我。”
  没想到她问得这么直白,我撇了撇嘴,叹了口气回答道:“如果廖佳磊知道我的腰再次受伤,不管情况严不严重,他肯定会让我再住一个月的院的!”
  她闻言挑了挑眉,不知所谓地问道:“住院就住院呗,这有什么。”
  我面露苦色,回答道:“住院就没工资啊,我现在可需要钱了。”
  她眉头又皱了起来,眼神不解地看着我说道:“你要钱干嘛?”
  “我。。。。。”我当然是为了维持周女士在国外进行的细胞冰冻,但这话我也不好说出口,当即叹了一口气,转而说道:“好吧,其实是我有一个病人,这周末就要做手术,她挺信任我的,我,我不想让她失望。”
  王琪闻言想也没想就说道:“这手术我帮你做了,就这样吧,我先走了。”说着她便又要转过身离去。
  我见状也是急了,也没顾上腰上的上,双手都用上了,去拉住她,口气请求道:“真的别!那个病患情况很特殊的,我真的必须得亲自去做,要不然容易出事的!”
  她叹了口气,一脸没办法地转过头,看着我说道:“怎么个特殊法?“


第一百零三章   再次受伤(2)

  我闻言仔细想了想才说道:“这个病患是之前你转给我的那个患者的妻子,在她丈夫出院的这期间,他们家出了一些事情,导致她这次是孤零零地入院的。她的心理状况一直不好,但又不愿意去咨询心理医师,情绪疏导的工作,一直是我在跟进。”我看着她,稍带了些恳求地说道:“你也知道,心理方面的事,最忌讳更换辅助疏导对象,跟何况是这种她马上就要手术的时候,所以。。。。。”
  接下来的话不言而喻,我没有将它说完,而是眼带恳求地定定地盯着她,心里暗暗思量,要是她还不同意,我还能找什么理由来劝说她。
  王琪听完后仍是皱眉看着我,大概又好几分钟,不发一语。在我于她的眼神下几乎就要妥协的时候,她才终于松了脸色,点着头开口道:“行吧,那我就先走了,你先好好养着吧。”说着她便转身就要出去了。
  我正要松一口气,她却突然又转过身来,神情还稍带了些戏谑地看着我说道:“你明天得休息吧?我跟唐生只会一声,让他帮你请假,这事还是家属代劳比较妥帖。”
  我闻言惊得差点蹦下床,没顾上计较她的潜台词,连话都说不利索地连忙说道:“别别别啊!你告诉唐生不正好就坏事儿了吗?我,我明天不休息,真的,我养这一晚就够了。前辈,前辈你快去歇着吧,就别管我了。”
  她王琪见我这不淡定的样子嘴角的笑更明显了些,她一脸好笑地摇了摇头,留下了一句“好好呆着吧”,这才终于离开了病房。
  虽然她的态度模棱两可的,但以我对她浅薄的了解,应该是不会声张我受伤的事了。我闭上眼睛,以此安慰自己好好休息一下,刚有些睡意,病房的门这时又被敲响了。
  意识不算清醒,我满心都被扰了清梦的烦躁充满,十分不耐烦地皱着眉头,眼睛也没睁开,只哼唧了一声,算作回应。房门被打开,一连串轻轻的脚步穿入耳中,随着电灯开关“咔嗒”一声,视神经向大脑皮层传来光感。
  我十分不爽地睁开双眼,在瞳孔终于适应了变亮的光线后,我才睁开眼,向此刻站在病床旁的人看过去。
  说起来,唐生出国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一向对自己的外表不算上心的,竟然还特意去理了个发。原本的一些碎发被稍加打理,整齐了许多,额头也大露了出来,整个人显得很是精神。
  但由于这段时间我的注意力被各种各样的事情分散着,一直也没仔细看看他。所以此刻,当我看见站在病床边,皱着一张俊脸的他,在这样一个本应该十分不淡定的状况下,十分淡定地看了好一会儿。
  在他慢吞吞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后,我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想着要反应。奈何已经失去了先机,此刻我在他意味难测的眼神下,已经连说话都不太敢了,只好扁扁嘴,尽量将自己缩在被子里。
  一时间,室内只有墙上时钟滴答滴答行走的声音,只是在这室内凝滞的气氛中,我实在是不太能感受到时间的流逝。当我就快要在沉默中灭亡的时候,唐生终于开了口:“是做手术受的伤?”
  一听他没有开口就询问我隐瞒他的事,我稍放松了点儿心,回答道:“不是的,在休息室受的伤。”
  唐生眉头又皱紧了些,继续问道:“怎么伤的?脚滑了?有撞到脑袋吗?”
  听他这样一问,我才想起来计较前因后果,思量了一会儿,也没有回答他的话,只转过头看着他问道:“当初给李希瑞处分的时候,你报告里是怎么说的啊?”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他稍微想了想才回答道:“就事论事地说的,没有污蔑,当然也更没有因为她是我带的就偏帮。”
  意识到他想多了,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你没有在其中提到,我也参加了手术这件事吗?”
  他闻言蹙了蹙眉,身体向后靠了靠,将左腿搭在了右腿上,双手交握着,脸色复杂地看着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看了手术室以及通道中的视频,你身上没有问题,所以也没必要废这个话。”说完他一脸探究地看着我,接着道:“你问这个干吗?”
  了解到这个状况,我长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力地抬手揉眉说道:“我也不知道当时你报告的时候是什么情况,但我感觉李希瑞没有被开除,可能就是跟这一点有关系。”
  唐生听言挑了挑眉,问道:“怎么说?”
  我转头看着他,将刚才与李希瑞的对话复述了出来,末了我征询似地说道:“她既然敢那样理智气壮地跟我这样说,那在院长面前,她肯定也是这样理论的。你说,会不会是因为院长只听了一面之词,才没有接受你们的意见?”
  唐生闻言仔细想了想,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只看着我问道:“你想说明什么?”
  我撇了撇嘴,一狠心开口道:“我是想说,要是这件事的症结在我身上,要是我亲自去找院长说明情况,你说他会不会就改变了主义?”
  唐生闻言想也没想就摇了摇头,没什么表情地说道:“这点你就别指望了,院长也是看了视频的,最直观的情况都了解了,要改主意,当时也就应该改了。”
  我听言有些灰心,但还是没有完全死心,看着他正要再辩解几句,他却先我一步开口道:“你还没说是怎么伤的,跟李希瑞聊着天自己闪着了?”
  我被他这说法逗笑了,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这是对我有多大误解,我好歹也是个生活能自理的成年人,聊天闪着腰这种事,也太离谱了吧。”
  他没好气地跟着笑了笑,接着便严肃道:“到底怎么整的?”
  我耸了耸眉,云淡风轻道:“也没什么,她走之前推了我一把,我倒退的时候没留意,撞到淋浴阀门上了。”
  唐生闻言眉头松了又皱,脸色变幻了好几次,看着都好玩,最后才叹了口气问道:“严重吗?”
  我连忙摇头,说道:“不严重,不严重,明天还能上班呢!”
  他一脸不赞同地开口道:“你这样子明天还上什么班,先给我好好躺着,休息一周再说。”见我闻言就要反驳,他跟着又说道:“这事儿没得商量,好好听话。”
  碍于他的气势,我撇了撇嘴,放弃再辩驳的打算,也不想再纠结这件事儿,没话找话地问道:“你可得好好看着点你的实习啊,我看她现在因为做成了个手术,心气正高,别到时候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了。”
  唐生点了点头,说道:“这些我知道,你操心自己就够了。”
  对他把我当小孩似的语气十分不满,我转过头看着一片漆黑的窗外,打定主意不搭理他。窗外此刻应该是吹着晚风,早春还带有稍许凉意的风,席卷着C城的大街小巷,吹得行道树刚长出来的叶子,又纷纷掉落。我想这是多么萧瑟的景象,一如我现在的处境,众叛亲离,连让人帮忙保个密都办不到。
  在我越想越悲观之际,唐生冷不丁地又开了口:“王琪今天值班吗?我过一会要去临市开个飞刀,可能得让她帮你请假了。”
  我一听便愣住了,也再没顾上发脾气,转过头面带惊奇地看着他问道:“难道不是王琪前辈让你来的吗?”
  他闻言一脸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回答道:“我见你很晚还没回来,就打了你几次电话,但一直没人接。”
  我点头附和道:“我当时应该在手术,手机放办公室了,这样你就过来了?”
  他笑了笑,一脸无奈地摸着我的头说道:“你别打岔!”随后眼神有些晦暗不明地继续道:“当时我就想到你可能是在手术,正打算跟手术室打电话确认的时候,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你的号码。”
  我闻言一脸惊奇地看着他,张嘴就要发问,被他制止了。唐生可以避开了我的眼神,看着一旁开口道:“我没说是你打的,电话接起,是李希瑞的声音。她。。。。。”
  我听言这才真的忍不住了,立马打断道:“她怎么能不经过我同意用我的手机!这人太过分了!”
  他见我激愤地快要蹦起来的样子,叹了口气,按住我的肩膀,说道:“你别激动,听完说完。她打电话来说告诉我,你在休息室出事了,让我赶紧来医院看看。”
  听见这样的情况,我着实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但等着他继续解释的意思不言而喻。他稍斟酌了一会儿,才眼神沉静地看着我说道:“我听她语气也有懊恼后悔的意思,可能也不是故意要让你受伤的。再加上之前那手术,好像她在其中的作用也挺大的,我觉得,你大可不必再纠结她回来工作的事了。”


第一百零四章  生气

  我听着他轻言细语劝解的语气,心下却不由更加觉得这事儿不简单,脑子里匆匆将这一系列的事情过了一遍,我神情严肃地看着他说道:“你知道我是怎么从休息室来到这儿的吗?”
  唐生闻言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问道:“我原本的猜想,是她帮你下来的,现在看来,似乎是有其他情况了。”
  我点了点头,眉间的凝重更甚了,没有立即解释,而是先问道:“你跟李希瑞打电话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闻言拿出手机翻看了一会儿,随后抬头看着我回答道:“十点二十七到十点三十五这段时间通道话。”
  我定定地看着他说道:“我十点二十结束的手术,之后便跟她在休息室发生了争吵,而我是在她出门后受的伤。过了至少有十分钟,我才开始呼救。”不等他反应,我便直接开口分析道:“就算是知道我之前伤了腰,那这次在连我都不确定是不是受伤的时刻,她为什么就这么笃定,我会出事?而且,假如她如你所说,后悔了,不是故意的,我不指望她亲自来帮我,至少帮我叫个人是可以的吧!我在那休息室的地砖上,可是差不多坐了有一个小时。”
  唐生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我说完后他也没有立即回应,而是低着头沉思了起来。怕他想歪,我接着补充道:“我虽不敢说我可以不计较她可能是故意伤害我的事,但现在更主要的,是希望你能明白,李希瑞她居心不良是板上钉钉的事。就算现在我们不能采取任何措施,你也不要放松警惕,毕竟。。。。。”
  说到这儿我撇了他一眼,转开头,看着一边继续道:“毕竟啊,上次她胡来可就是你间接‘授意’的!”
  他闻言抬头看我,发现我撅着嘴一脸不乐意的表情,也是觉得好笑,但还是沉了沉表情认真道:“之前的事,是我疏忽了,当时在报告中我也对此做了检讨,我。。。。。”
  见他竟然直接承认了,我有些诧异,怕他再说出什么让我不习惯的话,我连忙打断道:“别别别,我就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反正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得好好管住她,不要让她再擅自鲁莽行事。虽然说她在神外的技术水平还算不错吧,但这急诊需要医治的病可多了,她。。。。。。。”
  我越说越停不下嘴,唐生见我碎碎念的模样,渐渐变了一脸无奈的模样,看了眼墙上的钟,站起身来,揉了揉眉说道:“我知道了,但我觉得你还是别想太多,好好养病吧,我先走了。”
  我闻言停了话,乖巧地点了点头,稍有带了些得意道:“我早就想通了,只要李希瑞她别再来招惹我,我是不会主动惹事儿的!好啦好啦,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唐生听完嘴角微翘,伸手揉了揉我的头,转身就要走了。到门口顺手关上了灯,随后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半侧过身子,看着我说道:“对了,应该是就是王琪送你到病房的吧,我去办公室找她帮你请假。”
  我原本正打算眯着眼好好睡一觉,一听他这话顿时又不淡定了,忙开口阻拦道:“诶,不用了,我已经跟她请过假了,明天一早她就会去跟人事说,你就别管我了,快走吧!”
  唐生闻言又皱了皱眉,略一思量,还是妥协地点了点头,随后便再没犹豫地离开了。我这才堪堪松了一口气,正叹息着要入睡,突然又想到,唐生这一晚估计也没怎么睡,被请去开飞刀肯定也是因为神外的手术,这么大的强度,他身体还吃得消吗?
  这样的念头一旦出现,便是越想越烦躁,但手机还在办公室,而我也实在不好意思因为这点小事儿,让值夜班的护士帮我跑一趟。辗转反侧实在是难以入眠,好不容易熬了三个多小时,估摸着腰上骨膜的修复工作也快差不多,我才终于起了身,扶着腰亲自向办公室走去。
  此时外面的天大概已经蒙蒙亮,只是在医院走廊的通道中,我不太能感受到。我正暗嘲着,自己这也算是活得不见天日了,一出拐角,不期然碰到了一个我此刻不太想见到人。
  我的原主治医师——廖佳磊同志。
  一看他那急急忙忙的模样,去的还好死不死是我病房的方向,我顿时没好气地赶在他诧异地看着我就要开口之前说道:“我没事儿,你别一惊一乍的!我可受不起这惊吓!”
  他被我一下噎得差点说不出话来,手颤巍巍地指着我,抖动得十分灵动。我对此颇为不屑一顾,一点儿也不想搭理他,侧过身就要接着往前走着。
  他见状终于从那种莫名其妙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伸手就要来拉我的手臂,我对此早有预料,灵巧地几乎不像是个腰伤患者似地躲开了。退到了一旁,满脸不爽地说道:“你要干嘛?动手动脚的?”
  廖佳磊倒还真是被我气笑了,左手食指微曲,刮了刮鼻梁,右手叉腰,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说道:“什么叫我要干嘛,你这刚出院,腰好没好透呢,就又受了伤,这会儿还不在床上躺着,瞎出来蹦达什么?真是不让我省心!”
  我闻言没忍住笑了几声,一副不以为然地说道:“你现在又不是我主治医师,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咸吃萝卜淡操心!”说着我一边抬步向前走去,一边稍费了点力,转头看着他语气危险地说道:“警告你别管我,我都不知道我生起气来,会做出什么!”
  说完我用力甩过头,目不斜视地继续向前走去。或许是我的警告起了作用,又或许是他被我的威风凌凌的气势吓住了,当然我比较偏向于后者。总之,廖佳磊十分识相地没有再阻拦我,只是像个小媳妇似地,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嘴里还一个劲儿的,念念有词。
  “你说你这没事儿瞎生什么气啊,前几天我还听中医内科一个医师讲,这生气是伤肝的!原本你昼夜节律就不规律,这要是再一恶化,得了肝硬化可怎么办?还有你这腰啊!真的不能做这么大的动作,你听我的,快点回去躺。。。。。。”
  “够了!”实在是被他唠叨得烦了,我猛地停住脚步,转过身面向他,打断道。
  他大概也是没想到我会突然停下,脚上顿了一下没有顿住,在惯性地作用下,眼看就要向我扑来。我见状一脸不耐烦地伸手抵住他胸骨处向外一推,自己也因相互作用力退了几步,另一只手抵住墙壁停了下来。
  回神后见跟他的距离已经拉远了,我没好气地看着他说道:“叫你别管我,你听不懂是吧!”
  说完见他丧着一张俊脸,眼看又要开始啰嗦的样子,我抢在他之前继续说道:“我为什么生气?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受伤的事儿的?你不是唐生跟你说的?”
  他闻言楞了楞,看着我呆呆地点了点头。我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双手插着腰语气十分不好地说道:“你们俩这信息交换也是够快的啊!前脚一个人刚走,后脚你就匆匆忙忙地赶过来了,合着你们俩是把自个儿当我监护人了?这么严防密控地管着?”
  他还是一脸没搞清状况的样子,抬手摸着后脑勺,神态着实天真地说道:“这,怎么了吗?”
  我闻言顿觉无语,摇了摇头,不想再跟他理论下去,指着他,神态危险地留下一句“别再跟着我”,随后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风风火火地冲到办公室,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打呼了几口气,才终于算是平静下来。注意力被稍稍召回,我这才清晰地感受到从腰上传来的痛感,心里默默地将这一笔账记在唐生,廖佳磊两人身上,我愤愤不平地掏出手机。
  原本过来拿手机,是为了嘱咐唐生做完手术好好休息,不要着急回来。但在经历了刚才的一番事后,我现在只想打个电话过去,好好跟他掰扯掰扯。幸好行动前,想到了他可能正在手术这件事,我转而编辑起一条长长的控诉短信。
  由于情绪到了,我写得尤其顺利,正在我的文采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办公室的房门被状态十分眼熟地猛地撞开了。进来的是今天值班的一个护士,虽然是新来的,但由于我之前出门的时候见过,所以还还有点印象。
  她进门的时候嘴里原本叫的是王琪前辈的名字,由于进屋后只看见了我,于是也转而说道:“杜医师,来急诊了,快出来看看吧,患者流了很多血!”
  一听是大出血,我当即便站了起来,低头一看手里还没写完的短信,撇了撇也放弃了这个念头,只将之前想好的那段话快速打出发过去,便脚步匆忙地小跑了出去。
  进门前还甚为安静的大厅,此时喧闹得十分明显,我皱着眉头,向着大厅中央奔去。


第一百零五章   当医生扭捏时

  正如我几个小时前跟李希瑞所说的那样,外科治疗是跟生命的一场赛跑,对病人来说,一分一秒都弥足珍贵,而这一点在急诊中体现得尤为明显。一般被送来的病患,不管是需要手术,还是抢救,医护人员都会毫不耽搁地将其送往接受治疗的地方。
  只是这次,情况似乎不太一样。
  三四个护士和医生围着停在大厅中央的一辆移动病床,相互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小跑着走近后,没立即开口,首先看向躺在床上的病患。
  患者为一年龄约在三四十岁上下的男子,有轻微的肥胖,颈部和右手臂暴露部分,有大面积烧伤的留下的痕迹,样子看着有些年头了。他全身都处于较为剧烈的抽搐中,眼白外翻,状态看着有些危险,却一时从外观上,不能确定病因。
  由于之前大出血先入为主的观念影响,我首先集中精神去寻找出血点。只是全身的扫视下来,我却只在他的胫骨前缘处,找到一个小伤口,而其出血状况甚小,完全不满足刚才护士所描述的“出了很多血”这一条件。
  随后才发现病人此时穿的是医院的病服,当即心中疑惑,抬头也没顾上是谁,张嘴便问道:“什么情况?不是说大出血吗?”
  话音落下,一时却没有人回应,我这才开始打量起周围的众人。几个护士都是相处了一年的熟面孔,其中有一个好像还经常与李果玩在一起,据说是她的老乡。
  只是,此时站在我对面的这位穿着有H院标志的白大褂的,应该是医生,我却着实没什么印象。正要继续发问,一直处于沉思中的他却突然开了口,说道:“是腹腔大出血,出血点还没确定。”
  我闻言一下便急了,忙开口道:“那还不快送去手术,停在这儿干嘛?等病情恶化吗?”说着我手上便用了些力,自顾自地就要推着往电梯方向走。
  才移动了几米,没留神,竟被他给一把拦住了。我心头顿时难免惊怒,语气稍有些不善地看着他说道:“你干嘛?疯了吗?”
  他皱着眉头,一脸苦恼地说道:“现在还不能确定具体的情况,贸然手术万一出事儿了怎么办,我们还是等主治医师过来再决定吧!”
  我听言忙吼道:“我就是主治医师,现在马上去准备手术。”
  他闻言一愣,抬头看了我几秒,脸上是不太确定的表情,犹犹豫豫地说道:“不不,我是指,是指王琪医师,还是等她过来再决定吧。”
  我听言顿时一阵无语,摇了摇头,先没管他,放了扶着病床,转头看着身边的护士说道:“先快些把病人送到手术室,该准备的都准备好,我随后就来。”说完走过去,用了些力气将他的手挪开。不顾他的挣扎,拦住他,直到病床进了电梯。
  “你是怎么想的?接到腹腔出血,不马上手术相当于谋杀,你不知道吗?”我甩开握着的他的手臂,语气严厉地说道。
  他这时仍然皱着一张脸,丝毫没有要理会我的意思,只定定地看着正关上的电梯的方向,像是还要做势马上冲过去。我对他这副样子十分地不待见,耐着心,等他回过神后,才又说道:“你是谁带的实习?”
  他因我的问话楞了一下,随后四下逃避着我的眼神,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是这个月才来急诊实习的,没有经验的,我,我还只是个实习,这个手术,我没有责任的。”
  我一听这话不由白了他一眼,不由放大了些嗓门,不爽地吼道:“你废什么话,我说要让你担责任了吗?问你是谁带的你!”
  突然放开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几个值班的护士和路过的病人都不由看了过来,我没顾上搭理那些目光,只盯着面前这位实习,等着回答。他明显是被我吓了一跳,眼神闪烁了一阵,才低着头,十分小声地说道:“王琪医师带的我。”
  由于情绪不好,我听到他回答,一时没太思索,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嘴里还念念有词道:“我告诉你,我现在就跟你主治说明,王琪是吧,王。。。。。”话说这儿,我才反应过来,不由停了嘴上的话,抬起头,一脸郁闷地看着他问道:“带你的主治是王琪?”
  见他神情有些懵懂地看着我,点了点头,我顿时感到十分的无奈。咽了口唾沫,我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稍一措辞,开口道:“这个手术由我来做,你在旁边当副手,没有责任,清楚了吗?”
  他闻言眉头松懈了下来,看着我又点着头,我叹了口气,转身欲走,心里却还是不太放心,又转头看着他说道:“在急诊待着,对病情的确诊是次要的,主要是要在病情恶化至影响生命之前将其遏止,再不济,你也不能什么也不做,放任它不管!知道吗?”
  他闻言抬头倔强地辩驳道:“可我擅自行动,万一让病情加重怎么办?”
  我听言顿时又不爽了,在等着电梯下楼的这段时间,还是没忍住开口道:“你本科没学吗?是直接从高中跳过来的吗?好歹也是经历了医学培训的人,这点儿做决定的自信都没有?”
  电梯门在这时叮地一声打开了,我带着他走了进去。无意中从侧边的镜子中见到他深深低着头,一副羞愧万分的样子,心中难免又升起不忍,舔了舔嘴唇,看着前方说道:“怕担责任就把理论知识好好巩固,逃避从来就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唯唯诺诺更是不像样子。我不是要教训你,只是这人命关天的事儿,耽误不得,知道吗?”
  说完没有立即听到回应,我转头看他,尽量放低了语调又问了一便,他才神情难看地点了点头。电梯在这时到了楼层,我一边走出去,一边继续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张嘴回答了些什么,动静实在太小,即使在这本十分安静的手术通道,我也听不分明。不耐烦地“啊?”了一声,他才稍加了些声音,说道:“我叫于何伟。”
  我叹了口气,一边洗手消毒,一边说道:“于何伟是吧,带你的那个医师,我知道,是个很不错的胸外医师,你跟着她在实习这段时间好好干,日后一定是受益匪浅的。”
  他闻言脸色带了些莫名的笑意,说道:“我知道的,她很厉害,也很好。”
  我一听这话下意识地觉得有些不对,不由转头看了他几秒,继而还是因那想法有些离谱了,摇摇头将其打消了。
  手术在我的授意下很快地便开始了,其间,我还听几个护士转述了一些病人的基本情况。得知该患者原本就归王琪主治,是需要做一个小小的动脉修复术。只是手术原本是安排在一周前的,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拖到了现在。而昨晚他又在病房和家属发生了一些争吵,小腿上的伤,就是那个时候造成的。
  患者受伤后便发生了昏迷,听说那突然的状况,还差点把一个家属吓得心脏病突发。他昏迷后本没有立即按急救处理,护士也只是将其放在病床上,在于何伟赶到之前做了些小处理。而于何伟这个同志虽然为人扭扭捏捏,但好像对危险的预测很有一手,当即将病患送去做了B超。随后确定腹腔大出血也就不过是四五分钟的事儿,这才有了我出办公室时见到的那个画面。
  切开腹腔的过程中,我发现大网膜已有部分区域出现了渗血现象,果然将其剥离后看到的腹腔,是一片血淋淋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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