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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请遵医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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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赶紧点点头回应他,心想厉害呀,这样都能想到。然后又想着,陈溯果然不同意现在就检举刘逸,那接下来,怎么办?如果没有陈溯,这件事能办到吗?
  想到这儿,我赶紧看着唐生问道:“你现在手上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刘逸有罪?”
  他闻言摇了摇头,开口道:“现在我掌握的就只有邝小美这个人证,最主要的证据,是陈溯掌握的一个刘逸的视频。”
  我担心道:“什么视频?是之前他提到的刘逸出现在ICU的?”
  他好笑道:“你怎么想的,他出现在ICU算什么证据?。”
  我撇撇嘴,不满道:“我这不就是担心证据不够吗?”
  他看我样子,也不再笑话我,脸色严肃了些,再开口道:“是他从药品库房拿兴奋药的视频。”
  我震惊道:“是他自己拿的?我还以为是那个护士呢!”
  “其实最开始,那个护士并没有参与,我和邝小美撞到他们那次,应该是他们开始接触的时候。而且其实当时,刘逸只是让那个护士帮他找一些药而已,并没有直接透露要干什么事。”
  那我就更好奇了,问道:“所以当时你只是简单地对刘逸有怀疑,其实并不知道是谁给开的药?”
  他点点头,继续说道:“大概是我让陈溯注意刘逸,他才很快地发现了些什么,顺藤摸瓜的就查到了大部分的事,只是一直没有证据,所以不敢轻举妄动。然后大概是昨天傍晚,我们才发现药房其实有一个隐藏的小摄像头,然后就去找保卫。说起来,这个摄像头也实在是隐蔽,大概刘逸也没想到库房有这东西,所以那带录像并没有被销毁。但当时陈溯说他来保管,我也没多想,就给他了。”
  真是一波三折啊,我一阵唏嘘,想着陈溯这个人,也不知道怎么了,平常那么方正耿直,怎么到了这件事,就这么拎不清?
  正腹讳着,唐生开了口:“其实这件事,陈溯这样做也不是不能理解。这刘逸的母亲,梁教授,其实是C大医学院一个教授,对陈溯的帮助其实很大。当时陈溯还是个家庭贫困的穷学生,甚至一度差点休学,就是梁教授又出资又出力一手将扶持起来的。”
  梁教授?没听过啊,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他大概也看懂了我眼神,又补充道:”梁教授刚好就是你入校的那年离的职,她离开医院就进了C大任教,差不多,快十五年了,是位德高望重的教师。“
  我点了点头,刚才听他们说,刘逸好像是这个梁教授唯一的儿子,所以陈溯的行为是可以理解。但问题是,现在这件事关系到的可不止是刘逸,所以这事可不能再拖了,万一陈溯一时没想通,把证据毁了呢?
  想到这儿,我有些焦急的问道:“那你现在,有办法劝服陈溯吗?”


第四十二章  劝服陈溯

  他没有回话,而是再次陷入思考,我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已是无能为力,所以干脆脑袋放空,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回应,过了好一会,他突然站起来,一边向门边走去,一边说道:“我们先去找到他,一会你记住见机行事。”
  我闻言赶紧追上去,心中因他的话,顿时多了许多紧张感。
  找到陈溯的时候,他正一个人在诊室里发呆,我们的到来将他从沉思中惊醒,他愣愣地看着我们走近,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开口道:“你们来啦?”
  我闻言一怔,他这是,料到了我们会找来?唐生倒是比我要淡定得多,面色如常地迎着他的视线,顺势就在看诊凳子上坐下了,我看着情况,也挪到对面副诊凳子一屁股就坐下来,撑着下巴,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陈溯被我们看得低下了头,一边手上无意识地玩着一只笔,一边开口道:“过来劝我的?”
  我闻言正要点头,唐生却很快地开口说了话:“劝你什么?我这是来找你商量一个病患的情况的。”
  我闻言一愣,忙将要点的头使劲一撇,看向窗外,假意欣赏风景。动作之迅速,差点把我的脖子扭断。我于是没忍住,苦着脸伸手揉了揉后颈。耳边传来一声嗤笑,我转过头,看见了唐生那张虽然在强忍着笑但还是完全没忍住的笑脸。。。。。。。。
  这人是不是有点过分?
  陈溯看起来没什么反应,只微不可见的颔了颔首,这才问道:“哪个病患?
  唐生一脸坦坦荡荡,回答道:“就是昨天早上你做的那个手术的患者。”我闻言挑了挑眉,内心暗道:这是,就要直奔主题了?那我见什么机?
  果然陈溯闻言皱起了眉头,看了他有好几秒,才开口道:“那个病患,嗯,是得聊聊,好像是到现在还没醒是吧?”
  唐生点了点头,开口道:“是啊,这本来正值壮年的一个人,这一病怎么就醒不来了?”
  陈溯闻言没再说话,皱紧了眉苦着一张脸,那模样,要多纠结有多纠结,我看着都难受。唐生于是接着道:“我最近闲在家,总要想到一些医院的事。说起来,这位病患还是个有点故事的人。”
  陈溯闻言下意识地抬头看他,我也一眼转过脸盯着他,面露好奇,等着下文。他酝酿了好一阵,才说道:“这位病患的家庭,过去在C城曾经显赫过一时。嗯,大概也就是四五十年前,当时还大搞慈善,四处捐钱,捐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学校那栋基础实验楼,就是他们家捐的。后来吧,大概是经验不善,在前几年金融危机那阵,就破产了。”说到这儿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看了陈溯一眼才又继续说道:“本以为应该就这样销声匿迹了,没想到他们这即使是破产了,也还是关注着公益事业。就那病患,平时也没什么工作,就是出去干义工,哪有需要,他就往哪挤,这人也是可以了。”
  居然有这样的人,我感到很不可思议!没忍住问了出来:“不工作那他们家拿什么生活?”
  唐生转过头对着我说道:“显赫这么多年总有点积蓄的,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说完又马上看下陈溯,说道:“不过有件事可能得提出来说一下,你大概不知道,这位病患的母亲,就是当年梁教授离职前那事给那女子捐肾的那个人。你说这事儿多巧,人母子俩的手术,你都参与了。”
  还有这事?我眼带好奇地看向陈溯,正想问问具体情况,却在看到他那一瞬愕然停住了。陈溯这脸色啊,怎么突然的,就变得这么的,灰败了呢?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撇了眼唐生,发现他正看着我,这眼神忽明忽暗的,别是在跟我使眼色吧?
  跟我使眼色干嘛?该我说话了吗?我踌躇了好一会,才试探着对着陈溯,开口道:“那个,我之前有一次去查房的时候,其实也注意到了那个病患,但看他病情资料的时候,大概是没注意,把他血常规资料搞丢了,当时就让护士重新去给他做了。但后来拿到新的结果却发现了一些问题,我觉得有必要在这儿说一下。”
  瞥到唐生闻言面露赞赏,我才算数稍稍安了点心,忙专心的看着陈溯的反应,发现他即使听了我的话,好像也还在愣神中,我咳了一下,正要再说话,唐生先开了口:“你个小实习,没什么经验,能发现什么问题,就别在这儿丢脸了,是吧,陈溯。”
  听到自己的名字,陈溯才稍微有点反应,看向唐生,眼神却还是有些空洞,我不知道他的内心此刻是如何的波涛汹涌,但大概谁都能看出他现在很难受。
  “你说吧,杜茜,什么问题?”陈溯开口道。
  我闻言有些惊诧地看着唐生,眼中带着疑惑,他这是什么意思,放弃了?看到唐生对着我点了点头,我才认真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我发现,病人血清中白细胞基数过于高,而且血球蛋白比数不是很正常。”
  说完停顿了一下,看陈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我才试探着又继续道:“最主要的是,血常规中还多了一项,是一种特效抗生素抑制剂,用在开颅手术病人身上,很可能造成,中脑炎。”
  我磕磕绊绊地说完,出了一身汗,要知道,那什么血常规报告我可是看都没看过,到底是什么药,我也完全不知道,这要是说错了,那可就全盘皆输了!
  想到这儿,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陈溯,看他的反应,心里紧张得无以复加,这一刻,我觉得时间过得很慢。
  “我想,”陈溯终于开了口,“你们都对是谁给病人注射抑制剂都有了统一的猜测了吧?”
  我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唐生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我,其实一直都知道,这件事。”他说着就低下了头,我看他那样子,反而放下了心,正要说句话宽慰一下他,他却没等我先开了口:“你们尽管责怪我,我,我不会有任何辩驳,我,我竟然现在才突然反应过来,我对刘逸的包庇,其实是一种自私。”
  唐生闻言开口道:“你别这样说,我知道,梁教授对你来说是不一般的,你会有这些表现都很正常。”
  陈溯看着他,眼中有浓浓的痛苦,他摇着头道:“不是的,我本有机会组织他的,我本来是可以的,我。。。。。。。”
  看他越说越崩溃,我有些不忍,忙开口道:“陈医生,你冷静点,现在再说那些都已经于事无补。你。。。。。。”
  说到这儿,唐生伸手碰了碰我胳膊,我停住话转头看过去,他对着我摇了摇头,然后做出一个让我出去的手势。
  又赶我走?为什么?我这不是所有事都知道了吗?还有什么要瞒着我的?我不解地正要发作,抬眸看到唐生点眼睛,突然又明白了,于是听话地起身,走了出去。
  一出门,我看到外面的情况,立马又返身进去了,唐生看我去而复返有些疑惑地盯着我,我没理他,一边急匆匆地跑向座位,一边对着陈溯说道:“你先别纠结了,外面几十个病人等着看诊呢。”
  陈溯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眼时间,就手忙脚乱地开了电脑,做着看诊准备。唐生这时地位就有些尴尬了,我看着他面露无奈,没忍住地笑了一声,被他一盯马上又收住,正了正神色,继续道:“陈溯,你把视频给他吧!这事儿,拖不得了。”
  看着陈溯闻言点了点头,拿出一个U盘递出来,我又看向唐生,开口道:“你今天下午就去法院把这事儿办了呗!自己去申自己的冤,这感觉多棒,是吧?”
  他好笑着说道:“呵,你这是越来越贫嘴了啊!”
  送走了唐生,今天的工作才算是正式步入正轨。刘逸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一直都没有出现,我对此其实没有什么意见,甚至可以说,是有一点高兴的。
  这不,由于实在没有男医师,大多数原本不愿意接受我治疗的病患,都不得不忍痛接受,虽然看着他们一个个都面含屈辱地在我面前脱下裤子,实在有些尴尬,但一想到终于可以近距离接触这一领域,我觉得一切尴尬,都不是问题!
  然而我愉悦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对于一件不常见的事,人们会出现的常见的反应实在是太过于多样化了。而在泌尿科诊室出现女医生这件事,大家的反应尤其多样,除开那些十分扭捏的,和相对正常的,还有一伙人,便是十分开放的。
  其中的代表人物,就是我先走正在帮助做检查的这位,尿道感染患者。可以说,从他踏进诊室开始,就不断地跟我搭话,最开始还是正常的寒暄,到后来做近身检查的时候,就变得越来越不堪入耳。
  我听着他在耳边说着那些污言秽语,内心十分崩溃,求救似地看向陈溯,发现他像是全然没有注意到这儿的情况,只一心研究着病情和治疗方案。
  这货,不会是在公报私仇吧!


第四十三章  一对情侣

  从诊室出来,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深恶痛绝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门,然后赶紧转过头,快步离去,内心暗叹着,果然这泌尿科就不是女生该呆呆地方,前辈诚不我欺啊!
  我在下午三点左右,于办公室中接到唐生的打来的电话,在电话中他告诉我,赵建国的家属,也就是林荫老太太依然坚决地要求要开庭解决此次案件。我对此表示很无奈,虽然说这家属这么固执对大局其实是没什么影响,但真要说起来,这对我的影响可就大了。我现在对泌尿科的兴趣以经跳过再而衰的阶段,直接到了三而竭的程度,可以说,我是一天都不想再呆在陈溯的诊室!可这案子不结,唐生他就一天不能回来,而我就真的还得呆那儿,这万一要是来一个更变态的患者,我怎么办?
  我顿时陷入一种莫名的惶恐的心情中,连带着就无形中对陈溯有了很大的意见,所以晚上和他一起值班的时候,我没有像往常一样选择闭着眼休息,而是眼含不满地一直盯着他。
  他被我看得终于有些不耐烦,回看向我,眼含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我闻言这才控诉着说道:“为什么之前病患为难我,你不帮我说点话?”
  他听完皱起了眉头,那样子似在回想,而且最主要是还并没有想起,只见他眼含疑惑说道:“哪个病患为难你了?”
  我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忙委屈道:“你还问哪个?你开什么玩笑?不就是那个,那个,一直跟我说话那人啊,你都没注意?”
  他闻言一脸坦然地说:“注意到了啊,那怎么就算为难了?不是很正常的现象吗?”
  我一下就气不过了,这还不叫为难,那什么才叫为难?我正要跟他理论,值班室的门这时又熟悉地被大力推开了,李果的半张隐含急切的脸,随后出现,只见她张口就快速说道:“医师,有急诊,快来!”说完她便一阵风般的不见了身影。
  我看这架势,紧张感便油然而生,忙起身,和陈溯一同跑了出去。
  这次的急诊送来的病患最开始是一个年龄介于二十到三十岁之间的男子,身边跟了一个茕茕孑立的女子。体表初检时,发现该患者,头部颞骨受硬物撞击,并且已有出血现象,手臂、大腿以及胸腹部都有多处利物割伤,两腿踝关节后肌腱出更是血肉模糊,可以初步判定有严重外伤,但内伤还不确定。
  我想着这种情况,一般的处理方法是,先粗略包扎一下,止住血,然后送到CT确定内伤后,制定了手术计划,再开始手术,但陈溯的决定却否认我的想法,因为他直接便让护士去准备手术了。。。。。。
  我和他推着移动病床走进电梯,趁着上楼点空隙,我正要问问他确定手术的原因,这时,一直跟在男子身边,死抓着他的手不愿意放开,那个几度耽误检查的那个女子,却突然晕倒了。
  由于该女子正好站在我身旁,我顺手就扶了一把,用了点力就把她拖住。但由于电梯被病床占了大半空间,我抱着她在这方寸小地实在是施展不开,只好无可奈何地保持这个姿势,和对面的陈溯干瞪眼。
  到了手术室楼层,陈溯率先将病床推出去,然后顺手给我按了个检验科的楼层,抛下一句:“先带她去检查。”就匆匆地快步离去。
  随着渐渐关闭的电梯门挡住他疾行的背影,我心里默默想着,其实有些时候,陈溯和唐生挺像的!
  女子没有明显的外伤,所以我一时看不出任何问题,只好先带她去做个心电图,确定无生命危险,再去寻找病因。
  接上心电图终端接口时,显示器上出现了熟悉的图像,我观察了一阵,觉得除了稍微又些心率不齐,其他都没什么异常。就要关闭探测仪,这时警报器却突然响起。
  我蓦然抬头,一下就看到屏幕的图像忽然变成一条直线,这可把我吓得不清,首先是怀疑仪器未连接好造成的,匆匆忙忙检查了好几秒才确定,的确是病人心跳骤停。
  我心里一阵哀呼,一边急急忙忙取下患者身上的设备,一边给急救室打电话,下楼的一路上,我都在做着各种能做的检查,但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到了急救室,我二话没说就开始做着心脏起搏,只是直到做完最后一次,显示器上也还是直线一条,我当时就懵了,一时间无数种可能在心里过着。心脏病?二尖瓣闭锁?胸膜腔破损。。。。。。
  正慌神间,我感到肩膀被拍击了几下,愣愣地转过头,看见科里一个护士正看着我,嘴巴开合了好几下,她在说什么?
  “杜茜,杜茜!”
  “啊?什么?”
  “你听到了吗?”
  “啊,听到什么?”
  她闻言露出一副过果然如此的表情,有些急切地重复着之前的话:“陈医生刚才来电话叫你过去协助手术,你快过去,这边我们来处理。”
  我听完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刚刚宣布抢救失败的那个女子,还是没忍住结结巴巴地问道:“家,家属来了吗?”
  她摇摇头,看我的眼神中带着些许担忧,我叹了口气,这都算什么事啊?正打算往电梯走,想到什么,还是不太放心地转过头嘱咐道:“一会儿,如果家属来了,你们好好跟他们说,尽量,尽量让他们同意遗体解剖。”
  看她闻言点了点头,我才放下顾虑,快步向前走去。
  进入手术室后,我一看里面的场面,又有一些愣神。此刻,手术室加上我一共四个人,其余三个,一个是陈溯,一个是手术护士,还有一个麻醉师,而三个人脸上从口罩中露出来的部分,都看起来很严峻。
  我正要往前走,陈溯却突然开了口:“别过来。”
  我一下停住脚步,面带疑惑地看着他们,内心一阵不解,这又是怎么了?急急忙忙地把我叫过来,却不让我过来?
  他们都没有看我,依然脸色严峻地看着手术台上的病患,等到陈溯换器械的时候,他才又开口道:“这个病患可能患有艾滋,你先去通知检验科,和传染病的医师过来,再去准备好做暴露手术的人和器械,进来换我们。”
  我闻言点了点头,稍有些迟疑地看向那男子,然后一边转身,一边想着,如果那男子患有艾滋,那么,那个女子呢?
  打电话通知了两个科室的负责护士,我就开始做准备。一般来说,急诊手术急诊医师是有必要上台的,但现在这个手术的情况不太一般。原则上,参与的人需要越少越好。我摸不清楚陈溯叫我准备的人包不包括我自己,但说实话,我很想上。
  所以,就没再想太多,一股脑地就先把自己给全副武装了。这时,那两个科室的医师正好赶到,我给给他们粗略说了手术室的位置,就先推着器械车进去了。
  我全副武装地走进来,陈溯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我放下了心,急忙推着器械车走上前去,将现用车替换掉,我扫视了一手术计划,便走到陈溯身旁,开口道:“我来吧,你先出去检查一下,检验科吴医师正在外面,传染病李医师也到了,马上就进来了。”
  他闻言点了点头,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直到做完腹部大网膜的修复,才总算是打算离开,退了一步,让我去到了主位上。
  我拿着手术刀,开始初步打探情况。
  由于时间紧迫,陈溯在手术计划上只写了病因,比较致命的,分别是腹膜炎和肋骨断裂。腹部的主要手术,刚才陈溯已经完成了,下面主要就是要进行开胸清创接骨。但由于没有做造影,我没办法知道肋骨有没有插进心包,再由于患者可能患有艾滋,所以一切必须很仔细小心
  我想了一下,对着护士和麻醉师说道:“麻烦你们了,先出去吧,我这可能得等那位李医师来了再开始手术,护士和另外的麻醉师也联系好了,可能一会儿就到了,你们没有做措施,就先出去吧!”
  他俩闻言对视了一眼,然后对我点了点头,就一起出去了,随着手术室门的再次关闭,我看着台上的病患,又开始继续刚才的思考。
  刚才只顾着抢救,没有太仔细地观察那女子的外表,现在看向男子,发现他脸上有干皮现象,脖子和腹股体表淋巴区都有不同程度的肿大,的确是艾滋病早期的现象。于是我再努力回忆,确定了刚才给那女子做心电图室平没有看到肿大。想到这儿,我稍稍放下了点心,但还是隐隐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正努力平复心绪,这时那位李医生带着一个麻醉一个护士走了进来,我等着他们准备完毕,各自就位,跟医师粗略地说了一下情况,就开始手术了。
  随着胸腔一点点地被打开,我的眉头越皱越紧。


第四十四章  病情

  看着随着手术渐渐暴露的肺叶支气管,我握着手术刀的手不由一紧,然后有些紧张地看向对面的李医师,发现他显然也注意到了现在的的情况。
  病人肺部通气系统已经出现了大部分的红肿现象,表皮毛细淋巴管也完全不是正常的大小,看这样子,几乎就差一个检验报告,就可以完全判定为艾滋了。
  而且已是过了潜伏期,出现了早期症状的状态。
  我们这暴露手术已经是确定无疑了,所以接下来我们必须万分小心。
  我定了定神,看向病人心包伤势,发现病人断裂的是三四肋,其中第三肋骨的确有些插进心包的现象,只是并没有出现大出。其实,这种情况在心外科是挺常见的,而且如果运气好的话,就是完全避开的大动脉,只损伤疏松结缔组织,但要是运气不好的话,那就是已经刺破了动脉,只是因为暂时堵住了血管才没出血。
  所以现在的工作又多了一个打开心包,确认伤势。
  我表示,我真的,很紧张。
  手术结束的时候,我感觉全身都被汗浸湿了,而且十分地心有余悸,所以下手术台的时候,差点摔个狗吃屎,还好被旁边路过的麻醉师扶了一把,才幸免于丢脸。
  回到休息室,我一屁股就瘫在了椅子上,然后开始思量。要说起来,这病患的运气未免也太差了吧,这第三肋骨刚刚好就把冠状窦插破,生生堵在头臂杆和右颈外动脉之间,这骨头一移开,血就飙了出来,我几乎能感到旁边护士差点吓得就要跳起来,而我也是心里一凉,赶紧让人联系抽调血库,然后匆匆忙忙找出血口,包扎止血,也亏得他外伤并不严重,才没有发生更加麻烦的事,要不然这手术,还不知道得做多久!
  不过这男子倒是救过来了,可那女子,可是实实在在地去世了,她这还有感染艾滋的可能性,也不知道家属来没有,要是他们同意解剖了,我可得去叮嘱一下。
  想到这儿,我撑起身,还没顾上好好洗洗,就向楼下跑去。到了大厅,才发现又已是一天中最忙碌的时候,我看着面前的人来人往,久违的有些恍惚。怎么这整得,进了手术室,就像进入了第二世界一样。
  摇了摇头,对刚才的矫情感到有些好笑,想到还有正事,忙跑向护士台,中途在门口,看见了唐生。
  我蓦地站在原地,看着他逆着光向我走来,我有些疑惑,待他走近,我率先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他闻言挑了挑眉,没立即回答,抬起了手,往我头上移去。我只感到脑袋上一松,然后便看见他手上多了手术头套。他这才欣欣然开口道:“什么事这么急,这么邋遢就下来了?”
  我闻言脸上一红,然后没忍住白了他一眼,意识到他问的问题,就想起来还有急事,于是一边拉着他向护士台走,一边说道:“我这不是有事吗?你等下,我问点事。”
  说着说着就到了台边,我叫住一个写文件的护士,开口就问道:“谢瑶呢?”她开始有些没反应过来,想了有一会儿才回答道:“可,可能是在病房,刚刚呼叫器响了。”
  我忙问道:“去多久了?”
  她闻言看了一眼时间才回答道:“差不多十分钟了。”
  我点了点头,十分钟的话,应该就快回来了。于是我转过头对着唐生继续问道:“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来了?”
  他却依然没有立即回答我的问题,开口也是问道:“你这么着急找李瑶干嘛。”
  我一愣,这个说起来话就长了。李瑶其实就是我去手术之前,托付她劝那女子的家属进行尸检的那个护士,这件事要了解详情当然得问她。但问题是,要把这件事完整的说出来,还真得费点口舌,而且我心情这么急迫,实在不适合讲故事。
  想到这儿,我开口道:“这件事一会儿我再跟你说,你先。。。。。”
  正说着,就看到李瑶出现了,我立马打住了话,一边向端着医用托盘的她走了过去,一边问道:“昨晚那个病患的家属来过了吗?”
  看她点了点头,我忙接着问道:“那怎么样?家属同意了吗?”
  她又点了点但,然后有些踌躇地说道:“同是同意了,但。。。。。”
  我被这转折弄得有些心焦,忙问道:“但什么?你说啊!”
  她被我问急了,一股脑地就说道:“患者家属对患者的死很愤怒,那态度有些疯狂,我觉得我们还需要多沟通!”
  我闻言一愣,什么叫态度疯狂?我不太懂。算了,这不是重点,我又问道:“那送去解剖了吗?什么时候?送哪去了?”
  大概是问题太多,她看起来有些懵,没立即回答,而是把托盘放下,走到护士台背后翻看了一下电脑上的资料,然后才说道:“死者三个小时前被送过去的。”抬起头看着我继续开口道:“还能送哪,当然是C大医学院实验楼啊。”
  三个小时,不算好消息,我继续问道:“能查到今天预约的实验有多少吗?”
  他又看了屏幕一会,说道:“不多,十一个。”
  “那死者的是第几个?”
  她面露疑惑道:“第八个,怎么了吗?”
  第八个,那不太好啊,前几个要是稍微短一点,这马上就要到她了。想到这儿,我赶紧对她开口道:“那女子有点问题,可能不能立即解剖,你现在打电话过去问问情况,还没开始的话就立即让他们停了,具体情况让他们等我过来,我告诉他们。”
  说完没等她回应,就赶紧往办公室走,中途不意外地被唐生拉住,我顺势拉住他跟我一起走,边走边说道:“我刚刚说的是一个女性死者,她男朋友是我刚做手术的患者,他感染了艾滋病。”
  唐生闻言面露了然,然后又问道:“那女子怎么死的?”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她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在送那男子去手术室的电梯里突然晕倒,然后我就独自送她去做检查,但在做心电图的时候,她心脏骤停了,抢救失败后,就宣布死亡了。”
  “死之前没做完检查?”
  我点了点头,这时我已进入了办公室,放开他的手,到桌子边收拾着,边又一次问道:“你还是没回答我啊,你回来干嘛?”
  他挑了挑眉道:“你猜。”
  我闻言有些惊讶地看向他,今天这什么情况,这么反常,我像是不认识一般看着他,试探着说道:“难不成,你,回来上班?”
  我本对这个答案不报什么希望,但没想到他还真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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