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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好想假装不爱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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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看到他走进来的那一霎那,她不知道自己是该松一口气,还是倒吸一口冷气。
☆、擦肩,勇敢一点
“贺隆手上拿着钢笔不知道在标书上勾画了什么,坐在他身边的王治平只是瞥了他一眼,即刻便宣布:“今天的竞标先到这里,我们会再仔细的研究比较各家的设计方案后挑选到其中的三家进行电话通知,下次竞标希望大家可以带着深化设计的图纸以及更加精准的标价来参与投标。届时的中标者可以得到全权负责迪拜酒店整个项目的设计和施工的机会。那么,多谢大家,下次再见。”
王治平跟着贺隆起身,首先退场。
他们前脚出门,后脚会议室就炸开了锅。
有人跑来问孙启然:“HASLLE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今天来的是贺隆啊。”
孙启然讳莫如深,笑着道:“那谁知道,那必经是甲方的家事。”
“看来贺家要变天咯。”不知道谁低声说了一句,又引来一场议论。
“孙特助,我们走?”汤朵朵懒得理会这样的场景,收拾心情,对孙启然说。
“OK。”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进了电梯,汤朵朵直盯着那跳动的数字发呆,大脑成放空状。
“没关系的。”孙启然突然开口。
汤朵朵刚要说什么,只听电梯门“叮——”一声打开。即刻看到酒店正门口一辆加长林肯停下,一群记者拿着摄影机,摄像机蜂拥而至,闪光灯的声音不停,还有被众多保安强行拦下的尖叫的粉丝们,安静的大堂一时间无比嘈杂。
脚步顿住,汤朵朵木然的看着前方,在保镖和助理的维护下款款而来Anna。L一袭裸色的洋装,更衬托了她精致优雅的气质,展颜一笑,眉眼如丝,艳丽不可方物。
“没想到之前的绯闻是真的。”汤朵朵身后,正打算散去的各个公司负责人看到此情此景也忍不住八卦。
“啧啧,那可是Anna。L,最近频频上头版头条娱乐圈最炙手可热的女明星,妖精一般的女人。”
“哎?她跟的不是柏盛的……”有人正要说出刘世尧的名字,却被一边的人拼命制止。
“嘘——”
那人立时识趣噤声。
“怪不得贺隆匆匆结束了会议,不会是为着她吧。”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
这些字句,细细碎碎,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却全都进入了汤朵朵的耳朵里,砸进了心里面。
保安终于将记者也拦在了酒店的外围,Anna。L径直走向电梯,忽然发现了什么,她的侧脸看了看旁边,走到汤朵朵身边停了停,可是启口礼貌的招呼,却是对着孙启然:“Tomas,好巧,来办事?”
孙启然点点头指了指后头微笑道:“有个招标会。”
Anna。L的眼睛始终不曾正看汤朵朵一眼,她对孙启然灿然一笑,在众目睽睽之下,悠然上了那部总裁专用的电梯。
在场的人都不由的相互使了眼色,视而不见,继续朝门口移动。
只是一个擦身的瞬间,汤朵朵似乎能够感受到对方那种强大的气场。光芒四射、目中无人。
这一次,她近距离的看清楚了Anna。L颈间的那条项链,那么刺目,就像是它现在的主人。
☆、迷离,这往事谁又曾提起
“贺隆。”
“什么事?”站前窗前的身影并没有回头,看着窗外的漆黑的眼眸波澜不惊。
贺子乾见他纹丝不动,站在办公室的中央,往前也不是,后退也不行,格外尴尬。倒是Anna。L很懂得看人眼色:“人已经走远了。”
贺隆的眉微微的动了动,他浅笑着回身,看向Anna。
Anna自认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混迹娱乐圈这么久,林林总总也接触了各色人等,厉害的角色也认识不少,但是今天,在这个男人不动声色的目光中,她居然有些害怕。
他的脸上明明是含着笑意的,却又是那样的凛冽冰冷,就站在你眼前的不远处,却好像高高在上的神祗。
即便是让人捉摸不定如刘世尧,都没有让她这般——害怕。
贺隆并没有跟贺子乾打招呼,他只是静静的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女子,淡淡的道:“Anna小姐,你刚才说什么?”
“……”
一时间Anna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危险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
“贺隆,你这是干什么。”连贺子乾也觉得脸上挂不住,忍不住出声。
“我,不喜欢耍小聪明的女人。”并不是威胁,却比威胁更可怖。
“我也不习惯被人忽视,真没想到贺氏的掌门人这么样的没风度。”Anna的心里觉得,这样的男人是人中之龙,唯唯诺诺只能让他更看不起,不如鼓起勇气,放手一搏。
贺隆勾起唇角:“哦?风度?那是个什么东西?不如Anna小姐,去跟挂着风度二字的人谈生意比较好。”
此时的贺隆双手揣着口袋,一步一步的走近她,眼神是那么的漫不经心,却吓得Anna倒退了好几步,几乎要躲在贺子乾的怀里。
“这么害怕啊。”贺隆淡漠的低语。
“贺隆,你这是做什么,你……你,不要太过分。”贺子乾低声警告着,把美人护在怀里。
“哦?”贺隆欺身逼近两人:“叔叔找这个女人来不就是让我过分的?”他抬手,修长的手机滑过女人的脸颊一直到颈间,锁骨,最后轻轻的轻轻的夹住那颗钻石,然后看向贺子乾:“唔,这颗钻,爷爷的意思?”
言罢,他仔细端详那颗钻,长长的睫毛盖住他的眼睛,所有的焦点汇聚到那颗璀璨的钻石上。
几年前的那场拍卖会,他带了朵朵去参加,那么多藏品里,她的眼睛就只在这上面停留了一下。
买下来了,她却不是很喜欢:“我只是听过关于它的故事,多看了一眼罢了,你也知道我不喜欢这些的。”
那一年她跟他决裂,走的时候,不忘把他送的所有东西还回来。这个当然也在其中,放在家里,爷爷看到倒是很有兴趣的样子,他拿走,贺隆也没说什么。
反正她不喜欢,她不喜欢,这东西就什么都不是。
见贺子乾不出声,贺隆冷笑一声:“如果不是爷爷,你怎么能把这东西拿出来?”
他的手指夹住那颗钻石,似乎下一秒就会用力把它扯断。
Anna犹如惊弓之鸟,连忙护住自己的脖颈,一只手拖住项链。
贺子乾也挡住他的手,戒备的说:“你不要乱来。”
贺隆一哂,冷声道:“摘下来。”
Anna立刻动手,她的动作从来都没有这么快过。
可是这个男人的眼神真是冷漠的可怕。
贺隆把链子拿在手里,侧身走过去,厚重的地毯掩去了他的脚步声。
直到办公室的大门“咔哒”一声合上。
Anna身体内那根紧绷的弦似乎终于随着那一声而断裂,竟然立时瘫软在地上。
☆、剪爱,寂寞成海
汤朵朵对着贺隆送来的那每日一束的白色马蹄莲发呆,中午的时候前台的人刚刚将它递给她的,那种眼风是有多么暧昧,汤朵朵又岂会不知道。
很显然,贺隆并不打算把此事处理的低调,每一束上都有他亲笔签上的龙飞凤舞的大名。
小时候她最喜欢这种花,它代表了忠贞不渝,永结同心。
而如今它浪漫的花语,是多么的讽刺。
“Cici,还不下班?”孙启然拿着外套走过她的桌前,扬声问。
汤朵朵收起呆愣的表情,转头朝上司微笑:“哦,这就走。”
“好美的花。”孙启然赞道。
“谢谢。”汤朵朵垂眸,让人看不清楚心绪的波动。
如果是以前的她,一定会把这些花当作垃圾处理。
可是现在,她伸手挪动了一下花瓶,把有些歪掉的花枝扶正,对着洁白的花瓣微笑,返身拎起包包,打卡下班。
出了大厦,汤朵朵才发现本城正在下雨,当她发现那辆熟悉的黑色平治的时候,一把大伞已经如期而至罩在她的头上。
“就知道你没带伞。”
耳边响起的,是贺隆的叹息。
汤朵朵的嘴角沉了沉,脚下加快速度。
他比她动作更快,搂住她的纤腰:“别任性。”
贺隆看着怀里的她的头顶,黑色的眼眸中,缠绕着难以融化的柔情。
“陪我去吃饭,嗯?”
汤朵朵挣扎,却始终是一场徒劳。一种巨大的无力感从胸口开始蔓延,夹杂着愤怒、厌恶以及那无法言明的委屈,一股酸意在鼻腔中汹涌,终究在它抵达眼底之前化为无形。
拗不过,还是别别扭扭的被他拖上车。
“想吃什么?”贺隆耐心的问。
司机都忍不住从倒后镜里看贺隆的脸,一贯冷漠的老板何曾用如此宠溺的语气跟一个女人说话。
“随便。”汤朵朵没好气。
“那就去吃日本菜吧,适合你的口味,清淡。”
汤朵朵的头转向窗外,细细密密的雨丝打落在车窗上,顺着玻璃滑落下来,犹如上天的眼泪,尽收眼底。她的心底就那么湿漉漉的疼着,仿佛没有尽头,末了,她终于在他炙热的目光中开口:“我已经很多年不吃清淡的了。”
贺隆看着她别扭的样子,只觉得心疼:“那就吃点重口味的?火锅?”
“你干嘛要跟我吃饭!”汤朵朵回头,赌气的看着锲而不舍的他。他好像永远都是那个样子,挂着笑,就像她是个五岁的无知小孩子,诱哄着,好像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生气啦。”贺隆身后搂住她:“因为那个女明星?”
汤朵朵怔了怔,慌忙别开眼睛。
贺隆的拳头伸到她的眼前,展开来,是上午她看到的那条项链:“傻丫头,你是有多好骗?嗯?”
纵然心中漾起了无边的涟漪,汤朵朵依然狠起了心肠,伸手用手腕抵开了他的手掌:“贺隆,你别烦我了好不好。”
司机开着车子在城中兜圈,这样剑拔弩张的情势,让他也不敢开口问老板到底去哪。
贺隆勾起唇角摸摸她的脑袋,随口对司机道:“去sky。”
司机加足马力,在一家会所前停下,贺隆先一步已经下车为她开门,汤朵朵左脚刚着地,就听到旁边一个冷冷的不怀好意的声音:“妹妹,真巧啊。”
☆、针锋,旧时哀伤
寒冷的雨夜,陈默的声音犹如索命的魑魅,令汤朵朵无法克制自己的颤抖。
贺隆把身边的人揽入怀中看向陈默的眼神如寒冰。
陈默窃笑摊手:“哎哎,我只是个泊车的小弟,可没有跟踪你们哟。”
“我们换个地方?”贺隆低下头轻声问。
“不要。”汤朵朵心中灰败,精疲力竭,无论如何,陪他吃饭,度过这难捱的时光就算了,她已经放弃了无谓的挣扎。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才进会所的大门就跟一个侍者迎面相撞。
侍者的托盘上,一杯青柠水瞬间倒下,洒向她的胸口。
幸而贺隆眼明手快,伸手挡了一下,她只是领子的一角有些潮湿。
“sorry;sorry。”服务生忙不迭的道歉。待她抬头去看来人,两人眼光接触都愣在当场。
“姐。”汤朵朵的脸忽的像炉火一样的发烧,声音干涩,艰难的启口叫人。
汤轻轻看看汤朵朵,又看看她身后的男人。
心中怒火中烧,脸色立时三刻就变了。
“姐。”汤朵朵见姐姐旋即要走开,立刻伸手拖住她的衣角,声音是几近恳求的。
汤轻轻嗤笑一声,怨毒的眼光三年来一直都没有改变过,她用一种可怖而神经质的嗓音道:“这位贵客,你一定是搞错了吧,谁是你姐姐?我可不敢当。”
她的声音那样轻,可是在这冷雨的夜里又是如此的凉薄。
汤轻轻唇角含着讥诮的笑,汤朵朵看着她,而她则看着贺隆。
那张冷漠如千年寒冰一样的脸上,终于因为汤朵朵的变化,有了一丝情绪,类似愁容。汤轻轻分明感受到这个男人利刃般的眼神,却更加无畏的迎上他的目光。
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
一无所有的人才最可怕不是么?
“放开我!”汤轻轻结束与贺隆的对视,一脸鄙夷的对自己的妹妹一字一句的说:“我嫌你手脏!”
汤朵朵的胸口迅速的起伏了一下,她垂下眼睛,抓住姐姐衣角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松开,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是异样的艰难。
心痛、悔恨、抱歉。
她倒希望姐姐能够打她骂她,也许她才能够好过一点。
贺隆的手拢着汤朵朵的肩头,越来越紧,好像生怕她跑开。
“狗男女!”汤轻轻骂了一句,迅速走开。
汤朵朵忽然想起刚才陈默无声的笑,原来他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一向骄傲的姐姐,现在居然沦落到要在这样的会所打工。
想到这里,汤朵朵内心的惭愧就无以复加:“你满意了么?!”她努力的挣脱贺隆的钳制,低吼道:“你是故意的么!非要让我们家四分五裂才开心?!”
满心的委屈,似乎在此时达到了沸点,像火山的熔浆一样爆发出来,出说来的话既伤己又伤人。
会所的经理早已赶来,一个劲儿的跟贺隆赔不是。
“没关系,我们的错。”贺隆唇角抿成一条直线,不顾她的挣扎,打横抱起情绪失控的汤朵朵往外走,到了门口,忽然想起什么,他停住转头对餐厅经理道:“不要为难刚才的那个员工。”
经理跟在后面忙不迭的点头:“明白,明白,贺总慢走。”
***********
作者有话:
最近烦心事诸多。
但,并未忘记朵朵。
谢谢支持。
☆、枯萎,归家需要几里路谁能预算
他们说,有时候如果你选定一条路,就必须一直走下去。
哪怕它是错的。
人生容不得反反复复,因为它很短。
当夜的汤朵朵不哭不闹,却意外的发起了高烧。趁着贺隆出门给她买药的当儿口,她艰难起身,翻下床去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
再一路跌跌撞撞的上床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完全的模糊,倒头下去与其说是睡,不如说是昏过去。
一副但愿长睡不愿醒的架势。
贺隆没料到她会这样,只能费尽心机,从窗子跳进来。进入卧房就只见床上的人拥着被子,捧着心口,蹙眉在梦中喃喃轻喊着:“爸爸,爸爸。”
到最后,竟然掉下泪来。
贺隆不敢叫醒她,只好又拿了冰袋敷在她的头上,喂她吃药,才发现她牙关紧咬。
把苦药含在口中,小心的撑起她的小脑袋,撬开她的唇齿,那种苦味从唇舌间蔓延开来。
她玫瑰色的唇瓣,因为生病,变得干裂,他轻轻的吻了吻,满心满意的心疼。
为她擦了眼角的泪,又滑落出来。
叹息着躺下,把她抱进怀里。
有一种痛,细细密密爬满他的心脏。
让她哭一哭也好,这么些年都没见过她的眼泪了。
也许就是忘记了如何发泄,才会莫名其妙的生病。
她悲伤的情绪无声折磨着她的身体,终于寻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
贺隆反身抱住她,窗外夜凉如水,他的无奈,化作云烟,最后连叹息都不见。
半夜,一向浅眠的贺隆被汤朵朵不断的冷颤惊醒,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烫的惊人,待到飞车送她去医院,盯住护士匆匆忙忙帮她扎针输液,看她紧紧拧着的眉头稍微的舒展一颗心才安静下来。
抬头看窗外,才发现天已经蒙蒙亮了。打电话叫了J过来接应,他出去买早餐。
走出医院门口,刘世尧正坐在车里,看到贺隆从那里走出来,一脸的疲惫。
他沉默了片刻,对身边的孙启然道:“去查查看。”
一刻钟后,孙启然额角冒汗,气喘吁吁的上车:“Cici在进了急诊室,现在在打吊瓶。”
刘世尧剑眉一挑,迈步下了车。
“董事长,待会儿的股东大会……”
话还没说完,刘世尧已经“砰——”的关上了车门,孙启然捂着鼻子,一脸无奈,眼神黯淡。
汤朵朵嘴唇干涩,艰难的呼吸,如一尾被抛在岸上的鱼,濒临死亡。
刘世尧手里拿着一只玻璃杯坐在她床前的椅子上:“喏,睁开眼睛,喝点儿水。”
汤朵朵的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骨碌碌的转动了几下,终于悠悠转醒,却没有想到第一个映入眼帘的竟然是自己上司的脸。
“你……”
“喝水。”刘世尧扶着她起身,水杯抵着她的唇边。
一股清泉从润泽了她干涸的喉舌,高烧似乎也随之退去了大半。
J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正看到贺隆站在门外,看着病房内的一切,冷冷的神色,好像能把整间医院罩上一层寒冰。
贺隆手里还拎着附近茶餐厅的外带食品,J小心翼翼的上前:“贺……”
下一秒贺隆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塞进J的手里,沉声道:“看着她吃掉!”转身就走,又像是想起什么,他又交待:“别说我来过。
J站在贺隆的位置,这才清楚病房内那暧昧的情形。
☆、异动,时间的裂缝
贺隆回到公司,就见徐砚坐在他的办公室里。
“哇哦,你昨夜没归家?”
徐砚一眼就看出来贺隆的不对,一向一丝不苟的他衣服难得一见的不规整,衣领处,竟还是有些皱的。
不理会好友,贺隆径自进入内间,清洗换衣,短短十分钟后,整个人已从头到脚焕然一新。
“嗯,又是汤朵朵?”徐砚喝了一口咖啡,挑眉道。
答案不言自明。
徐砚听不到回应,只好耸耸肩。他当然清楚的知道,这个世界上怕是除了汤朵朵,没有人可以让眼前的这个在商场上杀伐决断毫不手软的男人,坚定到失控。
贺隆坐在办公桌前双手交握,沉默了一会儿,不答反问:“难得你今天这么早,是哪间公司请得起你来游说?”徐砚不说话,他便已经知道他的来意,这是两个人多年的友谊中累积的默契。
徐砚耸肩撇撇嘴:“还不是我爸的老朋友,寰宇的张伯,一把年纪了还干劲儿十足,昨天在珠海的高尔夫球场拽着我老爸不让走,就为这个。今早家庭餐,吃的我耳朵平白生出不少老茧。我想推是推不掉的,不如就趁机来你这里喝喝咖啡聊聊天咯。反正我知道这次你们迪拜的项目除了柏盛,旁的什么人恐怕都是没机会的吧。”
徐砚一边说,一边看贺隆脸色。
这男人一脸的风平浪静,一如平时看不出任何情绪。
徐砚翘起唇角叹息:“哎呀,说起来其实我还是蛮想念我们朵朵妹妹的,她回来了正好,省的你贺大老板整天摆着一张死人脸,让外人闻风丧胆也就算了,看得多了我也觉得怪腻歪的。”徐砚在贺隆的办公室里最放松,歪在沙发上,萎靡不振的样子,刻意撩拨贺隆底线的言语从他嘴里说出来,带着寻常的贵公子惯有的调侃的腔调。
贺隆冷眼看着电脑屏幕上今日的股市行情,对好友的调侃,置若罔闻。
“别逃避嘛!昨天怎么样啊?听说昨天你们遇到了汤轻轻?”徐砚一脸奸笑。
贺隆的目光依然专注在电脑屏幕上,半晌才回了他一句:“消息传得挺快,唔,真是个祸害。”
徐砚咽下一口咖啡瞪大眼睛:“我?”
“觉不觉的最近嘉熙实业的波动有点怪?”贺隆蹙眉。
“它有不怪过么?”徐砚满脸的嫌弃之色:“说起你那位叔叔,不是我说他,此人着实是上不了台面。你们老爷子精明一世,怎么会想到重用他?难道就因为宠那个女人?”
贺隆沉默,不置可否。
其实贺隆的爷爷算是老一辈里比较专一的人,一辈子就娶了俩任太太,贺子乾就是他的小老婆生的。
贺隆这个叔叔,聪明倒是顶聪明的一个人,可就是心术不正,而他们叔侄不太合得来,也是圈子里公开的秘密,这么多年来一直都井水不犯河水,直到贺隆要接掌部分贺氏产业的前夕,汤家就出了那档子事。
那以后,这场叔侄关系便产生了重大的变化。
☆、迷魂,蔓延的伤痛
嘴巴里面咸咸苦苦,汤朵朵仰着脸,眼睛只看着那一点一滴推入她血管的透明液体,大脑一片空白。
她没再说话,刘世尧也不开口,场面一度清冷。
“早知道你这么不健康,当初未必肯用你。”打破僵局,刘世尧低声道。
“董事长真是现实。”汤朵朵牵动嘴角。
“Cici。”J正在此时,推门而入。
“你来了。”汤朵朵转头看着老友微笑,并不稀奇。只是J发现她的眼神中却隐含了某种悲凉的寒意:“你送我来的?”
汤朵朵认定,刘世尧一定是刚好出现在这里,而J恐怕才是送她来的那个人。
对于贺隆,某些时候,她自觉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
J怔了怔,直觉得的想要否认,又想到贺隆刚刚交待的话,只好点点头。
刘世尧见此情景,眉梢微微的挑起,并没有接话。
“我闻到鱼片粥的味道。”汤朵朵转化话题
“生记的哦。”J举了举手中的袋子,心中却直叹气。
生记远在深水埗,而这里明明是中环,难为贺隆竟为了一碗粥跑了这么些路。
汤朵朵弯了眉目:“我的最爱。”
刘世尧站起身:“你慢用,我回公司了。”
“我回去便打报告补假。”汤朵朵在J的帮忙下起身。
“别担心,你有总裁特批。”刘世尧笑道。
“真是个绝好老板。如此体贴,一定替你卖命到天荒地老。”
刘世尧低笑,看了看垂首在一旁忙碌的J,又看了看她:“笑的不错,再接再厉。汤朵朵,装也要装的如假包换才好。”
他言罢竟然俯身吻了吻她的脸颊,尔后在汤朵朵惊愕的眼神中翩然而去。
“Cici。”J看着她恍惚的一张脸,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半晌,汤朵朵抬手摸了摸右边的脸颊,她还是不习惯,陌生的亲近:“我没事。”
“我怕你知觉到自己有事就已经晚了,”J把鱼片粥递到她的手上:“他可是刘世尧,你怎么斗得过。”
是啊,前有贺子乾后有刘世尧,汤朵朵亦觉得自己举步维艰。
“他不是贺隆,他不爱你。”J沉默半晌,忽然一句。
“J,现在的我,是不是很让人看不起?”汤朵朵搅了搅那碗味美的鱼片粥,忽然没了胃口,她舒了一口气:“可是,好像也没有什么回头路了呀。”
汤朵朵闭上眼睛,仍可以清楚的看见那晚姐姐鄙夷的眼神。
她不怪汤轻轻,因为她欠汤家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别想那么多,先吃些东西。”J笑了笑,安慰她。
汤朵朵低头吃了一口,可能是因为生病,平时鲜美的粥品,这一刻也真真的食之无味:“J,其实我一直在想,如果没有我,也没有我妈。汤家也许不会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我爸一定很后悔,年轻的时候鬼迷心窍,娶了我妈妈,又生了我。”
生病的人总是比较脆弱,汤朵朵忽然觉得自己心中的缺口在扩大,好像急于想找个人倾诉,可是说完了这些话又觉得无用,又解释:“唔,没什么,我只是抱怨一下。”
J摆摆手:“没关系,输好了液我送你回家休息。”
汤朵朵不再说话,粥喝到一半,一罐子液体已经进入她的身体,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到那些抗生素在和病毒在她的体内激烈的厮杀。
坐着J的车子回家休息,汤朵朵享受这难得的假期,只是J为她打开车门下车的那一刻她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朵朵,你回来了。”
☆、流年,交错的时空
汤朵朵的身形顿了顿,突然不想再往前走。
这个世界很复杂了,太善良的人,终究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
此刻,她踌躇了半天,终于喊出那一声:“妈。”
“有事吗?”汤朵朵示意J先开车走,自己则站在原地不动,一点儿也没有请母亲上楼的意思。
J朝李美芬礼貌的点点头,把手中的东西递给汤朵朵,旋即开车离去。
李美芬看着J递到汤朵朵手中的药怔了怔:“你,生病了?”
汤朵朵笑,输液过后,她已经神清气爽了许多,这些年来她一直坚持锻炼身体,她不能就那么轻易倒下:“已经好了,我身体挺好的。”
李美芬点点头:“不请妈妈上去坐坐吗?我想跟你聊聊,这些……”
“妈。”汤朵朵努力的按捺自己内心的情绪,那种悲悯的疼痛的难以言语的厌恶和委屈都被她深深的压在心底,她冷冷的打断她的话后淡淡的道:“听说你生了个儿子。”
汤朵朵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身后,那辆银白色豪车的车牌上:“母凭子贵,妈,你现在一定很幸福吧?”
李美芬神色黯然:“朵朵,你是不是还是不能原谅妈妈?”
汤朵朵轻笑:“其实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不管你做什么,都也还是我妈妈啊。不过我真的不方便请你上去,不是我对你不满,而是,我客厅里供奉了爸爸的遗像,而你,真的能坦然的面对他么?”
一句话,正中红心,逼得李美芬,无法开口回答。
“其实我也不能。”汤朵朵怅然的说:“我现在还会经常的梦见他,可是每次除了拉住他叫他‘爸爸’,我竟然说不出一句别的话。妈,我有时候真的很恨自己你知道吗?”
她的声音那么轻,可是李美芬却觉得那语句像锋利的冰刀迎面飞来,只是这时她的腿脚像是生了根,没办法移动。
“弟弟叫什么名字?”汤朵朵突然转换了话锋,眼神游离的问。
“贺峰。”李美芬的心悬得高高的,看着眼前女儿的脸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哦。好好照顾他。别太宠,别让他惯坏他,让他太依赖现在的生活,这样不好,会有落差。”
“啊?”李美芬不太明白女儿话中的意思。
汤朵朵微微眯起眼睛,像一只在太阳下懒洋洋晒着太阳的波斯猫,却隐隐的带着一丝丝危险的味道:“妈,你不会真觉得我会就那么算了吧?”
“朵朵,你……”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回香港?妈,”她看着眼前母亲的这张脸,依然美艳动人:“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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