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婚恋]嫁祸于人-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其实这个世界充满的责备的声音,偶尔不小心的碰撞,红绿灯前故意争抢的几秒钟,总能引来争吵。多半这女人是因为等待心里积了火,再加上被撞到了最重要的肚子,才会这么生气。
乔月白不喜欢看热闹,转了身想换个清净地方等顾习安,可接来那句熟悉的“小贱人”三个字飘过来的时候,她突然就愣住了。
走廊又传来小护士不停的赔礼道歉,和那个女人的喋喋不休,乔月白终于忍不住好奇的望了过去,
只一眼,乔月白想,大概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吧。
那个只见过一次就夜夜在梦里出现的掐着腰扯着嗓子骂她是小三的女人。
简修远的太太——康君芝。
康君芝原本与乔月白一样,都是农村出来的,后来一直在家做家庭主妇,要不是因为没有工作整日在外市住着,乔月白也不会到最后时刻才知道简修远其实已经结婚了的。
至于她与简修远是怎么走到一起,乔月白后来曾经听人说过,大抵是因为简家生活最落魄的时候曾经在康家住过一段时间,简母为了报答康家,直接定了娃娃亲,于是简修远没有任何自主权的娶了这个其实连简母后期也后悔过的女人。所以这也便是简修远其实已经结婚这件事根本没有几个人知道的原因吧。
因为简修远家虽然比不上顾家,可好歹也算小有名气,娶回一个没有规矩的女人大抵是会让旁人笑话的。
所以乔月白才会如此小心,每一个步伐,每一句话。
此刻康君芝穿着不收腰的长毛衣,长款羽绒服没有拉好拉链就这样半敞开,左手捂正微微隆起的肚子坐在凳子上,脸蛋通红,不知道是被暖气热的还是说话说的。
情况应该是过路的护士着急,拿着暖壶撞了她一下,于是就出现了眼前这一幕。
可是话说回来,肚子……已经这么大了吗?
原来那日在婚礼上说过的怀孕,并不是电视剧里常演的那种原配挣扎的谎言。狗血,真的是狗血。
想到这,乔月白的嘴角扯出一抹微笑,不知是在笑自己站着说话不腰疼,还是笑自己前几天还曾天真的对简修远犹豫过,他说他……离婚了。
撒一个谎很容易,可是要用千千万万的谎去弥补。或许她跟简修远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落在脸颊,很快融成水珠滑下,乔月白这才注意到,原来刚停了一夜的天空又下起了雪。
她后退几步,想要自己走回病房。这个地方,真是一分一秒也呆不下去了。
谁知刚退两步抬眼看方向时,竟然正好和争吵完起身换地方的康君芝对视了。
乔月白垂头想要装作没看见,没想到下一步康君芝就挡在了自己面前。
“唉哟……我说今天医院怎么这么不顺心呢,原来是有小贱蹄子在这啊,怪不得周围一股骚味儿。”
毫不留情的话,还真是跟上次大闹自己以前公司时一模一样。不过现在的乔月白,已经不是那个愧疚的只能由着她指着鼻子骂的女人了。
“那就是你鼻子出问题了。来医院不能光看妇科,最好把眼科鼻科都挂一下号,省的将来孩子生出来跟你一样呢。”
乔月白头也没抬,腿侧了一下,想绕过眼前体型已经有些庞大的女人:“喏,麻烦让一让,撞到你肚子里宝宝的话,我可没拿服气帮你生一个赔给你。”
“你,你……”
没想到乔月白会反击自己,康君芝一下子有些词穷,但很快她便又拿出自己最常用的那招——提高音量。
“啧啧啧,乔月白,现在攀了高枝嫁入了豪门觉得自己很厉害了是不是?当初当我们家第三者的时候怎么没这么理直气壮啊?当初勾引我先生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么有气势啊?”
音量不断被放大,原本就很寂静的医院走廊一瞬间响彻的只有康君芝的声音。
周遭的路人纷纷侧目,上下打量着乔月白,更有甚者开始拿出手机拍摄,对于正室对小三的剧情实在是再感兴趣不过。
乔月白却只想四周好好看一眼,看看那个上别处打电话的顾习安,有没有听到。
她现在已经对旁人的眼光近乎无视了,有谁说过的,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就可以了,那些你不在乎的人,他们怎么想你,都无所谓。
所以现在,她的丈夫,她最后可以依靠的人——不知在哪打电话的顾习安有听到这些吗?
他不是说他最讨厌的就是……第三者吗?
☆、第26章 照片
“君芝你回去。至于生这么大气吗,和她说话再动了胎气可怎么办。”
严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明着在说康君芝,可暗着却是在贬低自己不配和她们说话。
乔月白扯出一抹冷笑扭了身子,一位衣着得体的女人已经不知不觉站在了自己面前,正好是刚才康君芝站的地方。
她左手挎着精致的珠片闪光手包,右手拿了依稀是中药的东西。头发也是盘的妥妥当当,跟那个守规矩的纪云悠一样,喜欢古式,不愧都是D市称得上是真正贵妇的女人——简修远的母亲。
康君芝见自己婆婆发话了,只能挺着大肚子慢悠悠走进了B超室,临进去前,还不忘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乔月白一眼。
康君芝走了,可这乔月白并没有松一口气,相反,她更紧张了,因为眼前只是温温柔柔彬彬有礼的女人,比那些只是心直口快的女人,要恐怖的多。
“从远处看就觉得这个背影像乔小姐,没想到真的没有认错。”
简母由上到下扫了乔月白一眼,面露惊讶:“真是有些时日没见了,乔小姐还像以前那样漂亮,不过这病号服……是生病了吗?还是也像我家儿媳妇似的怀孕了……”
乔月白没等简母说完什么虚伪的寒暄的话,她干脆靠在窗户边,语气淡然:“我没你家儿媳妇的福分,知道什么时候该怀孕……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简母一瞬间诧异起来,眼前这个穿个蓝白病号服的女孩,不卑不亢,进退有度,和印象中那个人完全不一样,上一次她不过好声好气说了一句话而已,乔月白就当场崩溃的大哭起来。
短短的几个月,究竟是什么,让她的变化这么大。
简母心里简直是要好奇到死了,可再好奇多年的素养使得她只能犹如面瘫一般笑一笑,接着把手中的手包又攥了攥:“既然如此,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说完从手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推倒她面前,脸上带着标志的笑容。
乔月白看着她的眼睛,这才接过这个信封在阳光下看了会,确定不是狗血剧情里所谓的金钱或者支票,这才拿出来打开。
滑出来的竟然是几张照片,难得的一次自己和简修远在花园遇到的照片。
月光下,她在简修远怀里和他默默对视,眼神欲语还休。
漫天雪地,简修远把衣服披到她身上,自己却只穿着羊毛衬衣。
……
这拍摄者明显是别有用意,几张照片都看不大清楚他们脸上的表情,如果她不是当事人,恐怕都要相信照片上的两个人关系非同一般了。
可问题是她知道这几个镜头只不过是抓拍了她跌倒时被扶起,冷了被披衣服而已。拍摄者是何居心,她大概能猜得出来。
乔月白面无表情的把照片慢慢放回信封里,轻轻堆在窗台上。收回的手依靠着窗棂,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
“所以呢,您这是什么意思?”
简母对她的平静倒是很意外,她拢了拢手包,表情愈发严肃起来:“你知不知道,修远要与康君芝离婚的事。”
“所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乔月白抓了抓放在旁边的扶手,眼神透彻,语气决然:“如果是因为我,他大可以早些离婚,而是这个时候呢,你要知道,我也结婚了。”
“和你没关系?呵……”
简母一副听了天底下最搞笑的话一般,敛了笑容:“乔月白,听说,你也嫁人了,还嫁给了顾家长孙。你说如果我把这些照片拿给顾家,拿给最要面子的纪云悠看,那会怎么样?”
乔月白一下子被激怒了,她最讨厌被别人威胁,更何况还是这个她最讨厌的女人。
可是她不能摔了东西像康君芝一样,所以她只能握紧了手里的扶手,尽量用最平静的语气回答:“简伯母,您是长辈,我敬重您,但是您不要欺人太甚。这几张照片下的事实到底是什么样,我比您清楚,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您随便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乔月白拽着扶手就要往外走。
简母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忙出声叫住她:“等一下。”
乔月白站定,回头看她。简母不慌不忙的跟了几步上前,眼神里露着鄙夷。
“刚才我还以为你真的变了,没想到还是老样子。长辈没说离开你就这么急着走,你父母就是这么教你的?”
医院里暖气很足,明明温暖如春,但乔月白只觉得彻骨的寒冷,那股凉气从心底冒出来,顺着血液流向全身。
又是这样,上一次也是这样,用她年迈的父母来压她,说什么要让她做第三者这件事在全村传播开,让自己的父母在村里再也抬不起头。她敬重她是简修远的母亲,是长辈,没说什么,可这一次,乔月白不打算继续容忍下去。
“我既不是你的女儿,更不是你的儿媳妇。父母怎么教我的用不着您操心,您也没资格说我父母。难道您现在这个样子说的这些话就是做母亲的样子吗?我尊敬我父母,所以不想再和您争执下去,您还有什么话,您说我听着。但如果再牵扯我父母半个字,恕不奉陪!”
简母被乔月白严肃的样子镇住,语气愈发变弱。
“好吧,话说到现在这个份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别再纠缠修远,照片我还给你,离我们家修远越远越好。”
“伯母,我以为上一次已经讲清楚了,希望您弄清事实再说话。自从那件事以后,我从来没有主动给简修远打过一次电话,没有邀请他见过一次面。倒是您管管您那优秀的到处有女人倒贴上来的儿子,儿媳妇肚子都这么大了,还到处跟别人说我离婚了跟我好吧,我想……就连畜生都说不出这种话吧?”
简母的手心被乔月白硬塞过信封,还未反驳一句话,乔月白再次开口。
“现在我能走了吗?”
半天没得到回答,乔月白转身扶住移动扶手向前走去,刚才因为激动并没有注意,现在安静下来才发现伤口处隐隐作痛。
刚才一路由顾习安牵着过来,没觉得这条路这么长又这么难走,现在要挺直脊梁向前不对身后的人低头,才发现,一个人走,真的很累。
“怎么往回走?气排出来了?”
顾习安不知什么时候打完了电话,快步走过来就扯了乔月白的手臂挂在自己的臂弯:“是不是又迷路了……”
乔月白路痴这个梗,大抵是要被顾习安嘲笑一辈子了。
那日在婚礼上,司仪安排好了一切,说是新娘子从盘旋的螺旋体上走下来,新郎在下面拱廊处等着。可乔月白大抵是先被赵奕茵送戒指恶心了一番,接着又得罪了纪云悠,整个人都有些恍惚,站在二楼向下望的时候,直接找不到要从哪个螺旋体等待了。
听着楼下司仪大声呼唤有请新娘入场三遍了,乔月白一咬牙随意挑了口就要下,谁知刚迈开步子,就被顾习安拽住了手臂。
“干什么去?”
“就……结婚啊。”
乔月白理所当然的回了话,边说着还边往下走。
“这边下去就是男厕,怎么?想在那里举行仪式吗?”
没想到这段迷路的梗后来被顾习安反复拿出来说过三次,乔月白简直是悔不当初,恨不能穿越时空回去拦住冲动的自己。
“顾习安。”
声音把思绪拉回了现实,没想到简母的战斗力简直是爆表,刚才说了那么难听的话,还能在这继续呆着招呼顾习安的名字。
乔月白暗暗腹诽着,可心里却又不免有一丝担忧。
“喔,刚才没看见,原来简伯母也在这,怎么?是身体不舒服吗?”
面对长辈,顾习安一秒钟回头雅痞变绅士,彬彬有礼的态度,拿捏得当的笑容:“如果没什么事,那我要带我太太回去了。”
没想到顾习安也是这副态度,简母攥紧了手包,不紧不慢的说:“怎么没事还不能打个招呼了……我记得前几年遇到你……”
‘噗’
简母的话还没说完,乔月白只觉得腹部一松,全身通畅了。
她排气了,在简母和顾习安面前,非常大声音的,排气。
想到这,乔月白的脸刹那间点燃,红的不忍直视。
顾习安的嘴角隐隐也露出了笑容,一只手忍不住伸手抚了抚乔月白有些凌乱的头毛。
“伯母,请让一让,你挡住我太太的路了。”
一边说着,顾习安一边把乔月白护在怀里,完全不把简母放在眼里的姿态。
简母从刚才起就憋着气,现在被顾习安的态度又气个半死,只能冷笑。
“习安啊,我知道你妈妈多年不在身边没法照顾你,素养是没话说。可这婆婆不在身边,儿媳妇家教素养也上不去可不是个事啊。刚才不光对着我大呼小叫,这会子还在这么多人面前……是不是也该管管了?”
“你……”
乔月白没想到简母会来这一手,扭过头就要反驳,谁知‘你’字还没说完,顾习安就站在了自己和简母中间。
“我惯的,怎么了?我就是喜欢我媳妇儿在别人面前排气呢。”
‘排气’两个字咬的格外重,乔月白的脸更红了,想躲开他的手臂,谁知顾习安好像预料到她的动作,一双手揽住她的腰,示意她扭身向前走,自己则回头留下一句话。
“伯母您有着时间操心别人媳妇儿,还不如多管管你那刚才在走廊里大声喊叫的亲儿媳妇。”
“你……顾习安,你娶了我儿子不要的,娶了个被千夫所指的第三者回家,就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吗?”
“她以前是什么人,别人说的我都不信,我只相信她一个人说的。”
☆、第27章 决定
从走廊往回走的时候,可以听见因为积雪过多不停坠落的响声,等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真的下雪了。天气阴的好似黄昏时分,窗帘遮挡着屋内绚烂的灯火,外面倒显得有些黑夜的味道。
乔月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走回到病房的,只知道顾习安紧紧抓了自己的手臂,回到病房后,她想着要解释一番,可顾习安只是摇了摇头,说要通知护士你排气了,出门去了。
他脸上的表情,乔月白不是没有看见。
刚才对着简母的那番话虽然解气;可如果说顾习安真的没有在乎,才是假的。
顾习安最讨厌的就是第三者啊,而她恰好以前就做过这个,无论是否有心是否有意。
放在床头的手机震动起来,随手翻看竟然是简修远发来的,于是乔月白打开也没打开,直接按下了删除。
要真的向过去说再见,真的不能与他有半分联系了,那个照片,就是教训。
我们都以为这来年时光汹涌,我们有那么长的时间可以一起慢慢度过。可想来也不过是,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
顾习安站在医院的落地窗前,在走廊的尽头,旁边放着一大只垃圾桶,也作为医院的吸烟区。他掐灭一支香烟,抬头。雨水夹杂着雪花不断的打在面前的玻璃上,从楼上向远处眺望,灰暗中的城市迷蒙一片。
说是抽烟,其实他根本没吸几口,一手插进裤子口袋,一手夹着香烟,只是仰头看着窗外的城市,任由细长的香烟一根根燃尽,然后再一根根点着,腥红的亮点一明一暗间,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的背影挺拔孤寂,却给人一种安全感。
玻璃窗上反射着自己的轮廓,顾习安抱着双臂,依稀可以听见雨声,噪杂又落寞。
他闭上眼睛,记不起那是多久之前,从公司下班之后发现下起了大雨,跟帘布一样垂在眼前的雨。
顾习安出门时没有带伞,看了看手表已经八点多了,探着身子张望,好像雨势没有停歇的意思。今天是难得的母亲习云舒从外地回来的日子,他想了想,冲进了雨里。
特意在公司附近的中餐店买了晚餐,顺便在报刊亭买了一把伞。虽然自己早就湿个透,但这家店的晚饭可不能淋坏了。
可当他兴致冲冲打开家门的时候,却没有看到想象中一家团圆的画面,
母亲双手环胸站在沙发上看着跪在地上的父亲,地上洒满了照片,顾习安小心翼翼放下手里的晚饭,捡起几张,只一眼,便恶狠狠的撕掉。
那满世界的照片,是父亲和另外一个女人的,在脑海中总挥之不去。
他会记一辈子。
接下来的两天顾习安还是感冒了,他很想母亲可以像小时候那样,为他熬些小米粥,给他用毛巾擦拭额头。
可围绕在自己周围的,永远只有父母无休止的争吵。
都是第三者惹的祸,是的,第三者,这个世界他最最讨厌的第三者。
都是因为那个女人,顾习安尝到了这个世界上最苦的感冒药水,尝到了原来眼泪真的是咸的。
在那之后结婚后的某一天,又是一场瓢泼的雨夹雪,顾习安走出公司大门,想起上次在报刊亭买的雨伞还收在文件包里。
只是他刚刚伸手进去掏的时候,就停下了。
一把透明的雨伞下,是乔月白一只手举着雨伞,一只手撑着膝盖,好像急匆匆的跑来那样喘着气,水粉色的棉外套一看便知道是急急忙忙套上的,因为雨雪的原因两边都已经湿透了,贴着里面白色波点的睡衣。
她抬起头,对顾习安奸笑:“傻瓜,没带伞吧?昨晚跟你吵架,结果把伞就随便扔我包了……不过还好,赶上了……”
再睁开眼之后,雨雪不减,甚至有渐渐变成冰雹的趋势了,只是心里突然觉得没有那么的荒凉。
乔月白不是那种女人,不,应该是她那么傻的女人,不可能会去做别人的情妇。
想到这里,顾习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从玻璃窗里看到自己身后走来了一个人。
赵奕茵拿着一本会议材料,边看边朝顾习安的方向走来。
“顾总,今天晚上九点半准时开会,您现在准备一下吧?”
“九点半吗?”
转动手臂,顾习安看了一眼手表,微蹙眉头:“飞机好像是十点的,没错吧?”
“顾总,朱助理今天也给您交代清楚了,本来对方就对我们今天白天爽约的事情不太开心,如果晚上再不出席,可能……”
顾习安转过身来,打断她的话:“机票定好了吗?”
赵奕茵听了顾习安的话,许久没有回过神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顾总,现在要做的难道不应该是把机票取消吗?”
听到这,顾习安笑了笑,接着拍了拍赵奕茵的肩膀,作势要往乔月白病房里走,赵奕茵急了,一下子扯住了顾习安的手臂,大声说着。
“顾总,这阵子我们公司本来就莫名受到别人的冲击,前几天还莫名得罪了政府那帮子人,如果今天这个单子拿不下……不行,我不管你今天有什么急事!你都不能走……”
顾习安顿住脚步,没有回答赵奕茵,像是在思考。
见他有些犹豫,赵奕茵倒是缓和了语气:“顾哥,你想清楚了,这机会不是每天都有的。我们公司做到今天这样,不能因为一点冲动,就毁于一旦,你说是吗?
“有些事错过了,没有人会等你。”
本来还准备老实留下来开会的顾习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赵奕茵,她的劝说起了反效果。
有些事,如果现在不去做,将来是一定会后悔的。
他确定。
※※※
“朱助理,赵小姐,再见啦……”
像是炫耀一般,乔月白胳膊用力的摇着,隔着玻璃和外面的赵奕茵挥别,顾习安紧紧牵着乔月白的手,怕她只顾着挥手忘记了脚下。
踏上前往登机口的扶手电梯,电梯拖行的缓慢,身旁是巨大的落地窗,窗外的空地上停着巨型白色飞机,机身上印着航空公司的名称。
“你可以不用挥了。”
顾习安扭头,放开了手:“这个角度赵奕茵也看不到了。”
乔月白原本还垫脚张望后头,听到他说完之后一愣,回头冲着顾习安嚷着:“嗌嗌,谁告诉你我是故意做给赵奕茵看的,我这叫热情好客。”
“热情好客这个成语可不是这么用的。”
顾习安一下子笑了出来:“而且……我也没说你这是做给赵奕茵看的啊?你着什么急?”
一句话点破,乔月白整张脸又些许的红润了起来。
“还不是因为你!如果表现的太冷淡,说不定外面又传我们是什么什么婚姻呢,再说了,我这个做顾太太的难道不应该有点危机意识吗?”
“那顾太太,这个补偿给你的蜜月旅行,还满意吗?”
顾习安没在就赵奕茵问题继续下去,他扭了头,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乔月白。
他的眼睛闪闪亮亮的,轻而易举的就能让凝视的对方陷入进去,乔月白也不例外。
机场突然传来这班航班的通告音,‘仁川’的名字飘进耳朵,她突然就想起了什么。
“仁川,韩国最具代表性的港口城市。而白翎岛是仁川著名的景点之一,地名的由来,据说是有位青年因相思病而亡后,很多白鹤飞来落在他的尸体上的传说而得来的。”
那天下班乔月白被公寓门前的旅行社活动吸引去,随意拿了一摞旅游指南回家。洗完澡的乔月白去翻着韩国旅游指南,念完这一段之后把书‘啪’的一声砸在大腿上,躺在床上抱着肚子笑个没完没了。
“哈哈哈哈……哎呦顾习安你说编这书的人到底是来恶搞的吧,还相思病呢?什么玩意儿啊!红豆吃多了吧!哈哈哈……”
好一会儿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乔月白脸上还没有褪去笑意,‘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本想看看顾习安这家伙到底在折腾什么,半天不给个反应,结果就看见一个家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手边还拿着件格子衬衣。
乔月白很少看到顾习安这么失神的样子,好奇的问:“嗌嗌,你在干嘛?”
只见顾习安手肘撑着膝盖,单手托着腮帮子微微皱着眉头,望着乔月白,用软绵绵的语气说着:“我在想该怎么缝这件衬衣……”
“你要……缝衣服?”
乔月白愣在了原地,像是听到太阳是从中间出来这种话一样长大了嘴巴。
顾习安都可以用那几千元一件的衬衣包披萨了,怎么就对着这件衬衣要缝补了?乔月白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被他穿着正姐的黑色西装裤却还在用一种孩童求助般的眼神看自己的样子晃了眼,张着嘴巴什么都说不出来的时候,顾习安又给了他重重的一击。
“小狮子,你愿意帮我吗?”
一边说着,顾习安一边换了姿势,变成两只手托着下巴,眼睛竟然还眨巴眨巴的。样子真是说不出的贱萌。
乔月白‘唰’的一下站在床上,咬牙切齿的对顾习安嚷着:“喂喂,顾少爷,卖萌可耻知道不?”
“什么叫卖萌?”
顾习安抬起头,眼睛眨的更厉害了。
“本小姐专治各种贱萌,顾贱萌,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要用武力收服你!”
说完她就从床上跳下来,随手抓起放在手边的抱枕冲着坐在沙发上的顾习安就要扔过去,结果用力过猛,一个趔趄直接扑在了顾习安怀里,左手的抱枕勾到顾习安随后放在旁边的一摞报纸,接着,漫天报纸就纷纷砸在两个人身上。
顾习安被乔月白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下,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乔月白陷进沙发角落,她压坐在了自己身上,半个身子还在外面,顾习安靠着沙发最里面。
乔月白有些慌神,自从上次酒醉之后,两个人还没有离的这么近的时候。
“你就是这么收服我的?”
顾习安嘴角轻轻扯动,一抹微笑挂了上去,还未等乔月白回答,伸手便勾住她的脖子低头堵上了她的嘴。
柔软的触感让人会情不自禁地嘴角上翘。
☆、第28章 孩子
屋子里暖气开的很足,因为顾习安觉得屋子憋闷的原因,客厅的落地窗并没有关上,窗帘被寒风不断吹起,引得乔月白随意挂在窗前的风铃发出阵阵响声。
乔月白的头发里都是刚刚洗发水的清香,摸上去还有残留着没干的水,凉风吹来,灌进胸腔里,一个迂回,呼吸间就从心里出去。
可是,她并不觉得冷。
顾习安把她拥在怀里,一边抚住她的后脑,又闭上眼睛,轻轻咬了一下乔月白的舌头。
乔月白轻‘嘶’一声,向后躲开,有些局促的不知道该摆什么姿势什么表情,因为此刻,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仿佛只要轻侧一下,便能碰到。
身下被压住的报纸发出‘吱吱’的响声。
如果上一次还可以用酒后乱、性来搪塞过去,那这一次又算什么。而更让乔月白感到心慌的是,她,并不排斥。
想到这,乔月白更加手足无措了,最后看了一眼搭落在旁边的那件衬衣,弯下腰拿起衬衣就要往顾习安身上套,伸着手帮他扣纽扣。
“我给你缝……我给你缝…行了吧。”
顾习安也不说什么,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算是半骑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她的手指晶莹玉润,泛着淡淡的粉红,她与自己靠的很近,似乎能闻到和自己身上一样的沐浴露的清香,他眼底越来越幽深。
忽然就握住她的手按在胸前,乔月白抬头看他:“怎么了?”
顾习安认真地看着她的脸,另一只手拿过她想阻拦在面前的衬衣,轻轻抚上她的眉眼。
顾习安以前总是搞不懂,为什么乔月白会给他一种清澈纯净的感觉,后来对视的多了,他终于明白,这种透亮来自于那双眼睛,不含任何杂质,可以一眼就能看到心底的。
有时候确实是这样,她的偶尔耍赖不开心有心事小心思小狡猾小手段,他总是能一眼看穿,可是当他想要再深入的时候,却总是迷雾重重,让他看不清,看不透,。
乔月白什么都好,家务也好,做饭也好,可唯一就是那层迷雾,他看不懂。喜欢逃避问题,畏缩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