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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恋]嫁祸于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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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那一瞬间是什么感觉,脑子里只浮现出一个字,逃。
结果他就真的落荒而逃,极其狼狈。
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可是他还是不确定。不确定她到底爱不爱他。
他一次又一次的试探她,每次看到她心酸难过,他的心里也不好受,却享受着她的在意,下一次便又开始试探,从此便开始了一个恶性循环,他似乎爱上了这个有些变态的游戏。
其实,他要的不过是她的一句话。可是她却从来没说过。
他本想继续折磨他,他不好受,也不让她舒坦,他要她陪着他一起受煎熬。
可是,现在她有了他的孩子。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瞬间土崩瓦解。他的心怎么都硬不起来。
※※※
瓦蓝瓦蓝的天空连一片云都没有,太阳像火球辣的挂在那,似乎有用都用不完的热度。
乔月白用手搭着棚遮在眼前,坐在街旁大榕树下的石凳上,看着晒软了的柏油马路。每辆驶过的车子后面都像是油画了景物,溶解了下来。
真不知道是上辈子造了多大的孽,才会在整个售楼中心几百号人里,偏偏抽中了仅仅只有六个人的游街新楼宣传。他们被分成了两队在不同的地段,乔月白跟着的这一队里女生居多,还都是娇娇弱弱的那种,仿佛太阳一晒,整个人就化了。
她拨了拨刘海,用手拼命扇着风,树荫一动也不动,知了吵个不停。看着远处售楼中心的女生抱来了一套硕大的布偶,乔月白心想,大事不妙,这玩意儿在这种鬼天气里套上会出人命的!
不行同样被抽中的丁晓岱把熊布偶叠放在乔月白身边的石凳上,一只手抹了一把汗撑着树干,另一只手不停的扯着领口,来回的呼扇。
“哎哎,谁把这穿上啊?”果不其然,她一说完周围就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摆出了一副打死也不干的架势,眼神自然而然的望向了才来几天的丁晓岱,心想这种事情自然是交给这刚来的,哪有他们出马的道理。事不关己的乔月白扭头去一边。望着沿街走过几个大老爷们背心、赤膊,羡慕的恨不得钻到冰箱里。
丁晓岱站出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被晒红的晕,皮肤非常白的她看起来更加柔弱了。
说到底乔月白还是太善良了,但这要建立在她还不知道套进那衣服的里的下场的情况下。于是乔月白按住了大熊的头套,对丁晓岱笑了笑:“我来吧。”
丁晓岱愣了半响,才急忙点头道谢:“谢谢你!”
乔月白笑了笑,抓起那套布偶三下五除二就穿上了,把一颗硕大的熊脑袋套在脖子上的时候,闷在里面的空气就像是汗液发酸了那样难闻,只一秒他就后悔了。
熊的眼睛上有两块黑纱布,很透,所以看得见外面。乔月白估摸着这身唯一能通气的地方,就是这两个疙瘩眼了吧?
快到正午的太阳更是毒辣到可以融化钢铁了,晒裂了地面,好像泼一盆水,都可以被干渴的大地一下子就吮吸得干干净净。
站了近一个多小时,乔月白透过两个拳头大的洞眼,看到的街道都开始摇摇晃晃,马路上的车子按着喇叭焦躁的响着。好像把满鼻腔的酸臭味取掉的时候,眼皮就越来越沉,手刚提起来,脚就软了,就连整个身子也跟着倾倒……
没有撞击在地面疼痛的感觉,而是不知道被谁接住了,然后扶着自己缓慢的坐到了地上。
被突然摘掉了头套的一瞬间,获得了清新的空气一下子好像得救了,乔月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紧闭着眼睛就听见头顶上传来低沉的嗓音:“你没事吧?”
乔月白眯起眼睛,刺眼灼目的光线下,眨巴眨巴的看清了那人的相貌。他就连拧着眉头,也好看,真稀奇啊。
偶然吹来一阵风,点点的凉爽透了过来,树荫摇晃了一下。车水马龙的街上依然喧闹不停,乔月白却只听见盛夏来临的树杈上,叶子被吹得沙沙响。
※※※
被强行从梦中惊醒的乔月白,只感觉一股强大的拉力,分别抓着她两只手腕,把她从梦里提了起来。
终于想起昨夜那惊慌的一夜,乔月白慢慢睁开眼睛,看到顾习安眉头锁的紧紧地,发现自己在病房,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肚子,着急地问:“孩子呢?”
顾习安被她惊醒,把她按到枕头上:“没事没事,孩子也很好,你别紧张。”
乔月白绷着的一根弦终于松下来,接着就想起了刚才那个梦。
她还记得自己被顾习安抱在怀里时的安心,她能感受到他的焦急,还有,她终于记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
良久之后,顾习安叹了口气,向乔月白伸出手,来回的抚摸。
乔月白坐在床上,低头看着他的手掌,掌心的纹路整齐清晰,她想起小时候奶奶曾跟她说过,掌纹干净的人会很有福气。
她一直很相信,可是,顾习安遇上她娶她,算是有福气吗?
乔月白扬起头看着他:“你想要这个孩子吗?”
顾习安点头:“想要。”
乔月白问:“你还要和我离婚吗?”
顾习安摇头。
“是因为这个孩子吗?”
顾习安皱眉,“不是,和孩子无关。”
和孩子无关,只是因为他是你和我的孩子,我才愿意要。
乔月白还想再问什么,顾习安已经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腕:“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这段时间……”
他犹豫了几秒,继续说:“对不起。”
一句道歉,乔月白几近红了眼睛,她哽咽着,开了口。
“一开始不说,是因为我真的以为我不能生……我小姑妈和你爸爸那事,你也知道的……所以……”
顾习安没有接话,只是用和乔月白交握的那只手,拇指轻轻揉擦着乔月白的手背。
“说不定孩子不是你的呢。”
见他不答话,乔月白瘪着嘴,不知道为什么不甘不愿的说着。
顾习安挑了挑眉:“难道还能自体繁殖不成?”
乔月白急忙收住欲要上扬的嘴角,说着:“不妙,这都被你发现了。你不是不理我么,你不是要离婚吗?现在又来献什么殷勤?我不要生了……”
“乔月白,我知道错……”
“喂,顾习安,你知不知道,养孩子很辛苦的。”
顾习安无奈的看着乔月白,她一脸耍赖中带着点威胁:“这跟养狗可不一样,你要给他换尿布。”
“我换!”
顾习安想也没想就回答道。
“你要照顾他生活,教他吃饭穿衣服。”
“我教!”
“你还是别想了。我可没答应你,要原谅你……”
☆、第60章 一起
乔月白再次醒来的时候;清晨的光雾透进眼里,接着又闭上眼假寐了一会儿,等到意识已经足够她顽强的再睁眼时;看见白色的天花板;悬在一旁的透明吊瓶。床板很硬;乔月白动了动身子;感觉被子像被压住了一角。
昨天明明都说没事了,可固执的顾习安还是要她留了下来;说是再观察观察。
一想到他绷着脸的样子;乔月白忍不住笑出了声,等她转过头才看到;那人趴在床边;只留给他一头栗色的脑袋。
乔月白从素白的被子伸出手来;轻轻的摸着顾习安的头发,一下一下温柔的好像根本没有碰到他。
顾习安在脑袋一片混沌中抬头,其实一夜都没有熟睡。乔月白看着他很是疲惫的样子,淡淡的酸疼泛滥在胸腔里。
他从椅子上起来,俯身轻轻的吻在乔月白额间。
“醒了?”他似微语的问着。
接着看他从柜子上的热水壶里把水倒进杯子里,抽空看了看乔月白:“喝水吗?”
乔月白抿嘴笑,摇了摇头:“有点饿。”
顾习安把水杯放在一边,手抚上乔月白的脸颊,用拇指轻柔的摩擦了下她的眼睑,然后说道:“我去买点粥来,你再躺会儿。”
“不要粥,要披萨……好吃的披萨。”
乔月白舔了舔嘴唇,像是故意为难一般提了要求。
顾习安眉头微蹙,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门口的护士打断,两人同时望去。
“病人家属吗?”她问顾习安。
乔月白看着他给了自己个安心的眼神,跟着护士走出了病房。没有的包裹自己手掌的温度,乔月白觉得突然一下变冷了,深呼吸之间,寒毛都立起来了,他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
和戴着着金丝边眼镜的医生,站在离病房只有十几步远的过道上。光线从左手边的窗户,一个一个很有次序的照在大理石的地面。
“以她目前的情况不能说不乐观,毕竟当初都被诊断无法生育了,或者说,如果坚持要生可能会冒着非常大的危险……再加上这胎有些不稳,现在已经出现这种问题,怕是将来生孩子的时候……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心态……”
医生看着面前的人说着就推了推眼镜。
看顾习安的表情十分凝重,但是像全部隐忍着不发那样,医生咳嗽了一声,接着说道,“其实并不是没有先例,我们医院也有过此类患者,只是希望家属能做好心理准备,要孩子还是……”
顾习安对他微微颔首,说了句:“多谢医生,劳烦了。”
医生走后,顾习安站在过道上缓缓的深呼吸,闭上眼,仍然有光亮的感觉,玻璃窗上沾着许多白色的尘埃,高高的树枝快要攀上来了。
回到病房前,他迟疑了一下,换上平时的神色,推门进去时乔月白正望着他,见到是他来,笑着就让顾习安撑不住的手抖。
顾习安走到她身边,看她扬起了头,听见她对自己说:“顾习安我不想住院。”
他揽过乔月白,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乖,我们就住两天。”
“出院之后,你把蜜月补给我吧?”乔月白听着头顶传来他的沉稳而轻缓声音,莫名的安心。
“去哪?”
“你想去哪?”
乔月白突然仰起头来,睁大了眼睛兴奋的说着:“去法国吧,去法国的波尔多。”
顾习安笑了:“好。”
浓郁的白色画面里,顾习安的笑容不好看,这是最不好看的一次,可是却偏偏也是最想让乔月白抱着不撒手的一次。
“我回家去那几件换洗的衣物来,你快把粥喝了。”顾习安说完却不见乔月白动弹,依然两臂是圈着自己的腰。
顾习安犹豫了一下,还是揉上了乔月白的头,轻声的说,“很快就回来。”
※※※
窗外的有几棵法桐,先前似乎是枝叶葱茏。现在看来一下子都变得有点枯卷。可叶子依然是抓着枝干,依着枝条,不愿意掉落下去。风一吹,晃动不停。
医院里很是安静,偶尔有护士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病人,或者是用代步器缓慢走过的老人。
乔月白撑着枕头坐起来,靠着床头的栏杆,伸手拿起柜子边上的水杯,抿了一口,温热的感觉流进腹间。就像此时,见到顾习安提着一袋打包好的粥,走了进来,轻轻的掩上了门。
他把塑料袋往下推,盖子打开,同时说着:“放着一会儿就喝掉,这天气凉的快。”
转过头,就对上乔月白笑意浓浓的双眼,然后他伸出手掌在顾习安面前,往下摆了摆,好像让他坐下来。
顾习安顺从的坐下,任由乔月白用手整理他的头发,在他指尖拨开了顾习安眼前的碎发几次之后,被顾习安一把抓住。
攥在掌心的手有些冰凉,不由得让他紧紧的握着。
盯着自己被他握住的手,乔月白问道:“是不是孩子……孩子,有什么问题?”
望着他的眼睛,顾习安笑着摇头。
“你说实话,我不生气。”
“恩,是有点。”
顾习安即刻改口:“说是会遗传你这小心翼翼的矫情病,将来头发都会掉光呢。”
然后乔月白面色突然沉下来,接着手心一空,是乔月白‘唰’的把手抽走,刚刚的热度突然消失所以凉意更明显。看着她扭过头去,一声不吭,顾习安突然笑弯了眼,去捉乔月白的手,结果就是一抓一收,最终还是被他抓住了。
“别碰我!小心传染给你!”乔月白好气没气的说着,依然正眼不瞧顾习安。
顾习安带着笑意的语气说着:“那好啊,我们一起掉头发,你就不觉得尴尬了。”
看着乔月白肩膀越颤越厉害,脸上的表情也快绷不住了。
顾习安歪着头说:“笑什么,我正煽情呢。”
“哈哈哈……我一想到你头发都掉光的样子哈哈哈哈……”
顾习安无奈的看着笑的前仰后合,倒在床上的依然停不下来的乔月白,只是抓着她的手一直没有松开,乔月白笑的呀,眼泪都流出来了。
其实不是没听到,后来顾习安与医生在走廊里的对话,只是现在他不提起,他就不会主动说。
总之一切劝她放弃这个孩子的言辞,她统统都不要听到。
白昼变得亮了许多,虽然空气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可是桌上摆着的白粥却好像有香味一样,热腾腾的温暖了胸口。
我自私的离开,又自私的回来。
于是谢谢你,还肯原谅我,还肯爱着这样一个自私的我。
※※※
午餐是热腾腾的芝心披萨,说想吃的是乔月白,结果没咬两口又吃不下的人还是乔月白。满房间的披萨味,乔月白咬着吸管,可乐里没有加冰块不好喝。
顾习安陪着她一圈一圈的在医院楼下的花园里散步,喷泉里的雕塑是个拿着花瓶的女人。绿油油的草坪上有两个小孩跑来跑去的追一只黑色的八哥鸟,拎着笼子的老爷爷坐在轮椅里笑的开心。
天色逐渐暗下来的时间,乔月白盘腿坐在病床上正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剧,余光瞥见出去接电话的顾习安,他看到来电的时候表情有些沉下来。
把电视声音调小了一些,就听见简单的一些词语,而后顾习安恢复原来的表情,却被乔月白一把推开:“去去去,去公司!”
“乔月白?”顾习安皱着眉头看着他。
乔月白笑着说:“快把事情处理完,然后回来陪我。”
天空像被人泼了一捅的暗红的油,颜色也溅到了病房里,就连乔月白的头发也变成橘黄色,诗人的灵感都在黄昏的时候,这个时间里,连一片叶子都看着特别让人留恋。
春夏秋冬,每一个季节,我都想和你一起。
☆、第61章 表白
午餐是热腾腾的芝心披萨;说想吃的是乔月白;结果没咬两口又吃不下的人还是乔月白。满房间的披萨味;乔月白咬着吸管,可乐里没有加冰块不好喝。
顾习安陪着她一圈一圈的在医院楼下的花园里散步,喷泉里的雕塑是个拿着花瓶的女人。绿油油的草坪上有两个小孩跑来跑去的追一只黑色的八哥鸟,拎着笼子的老爷爷坐在轮椅里笑的开心。
天色逐渐暗下来的时间,乔月白盘腿坐在病床上正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剧,余光瞥见出去接电话的顾习安,他看到来电的时候表情有些沉下来。
把电视声音调小了一些,就听见简单的一些词语;而后顾习安恢复原来的表情,却被乔月白一把推开:“去去去,去公司!”
“乔月白?”顾习安皱着眉头看着他。
乔月白笑着说:“正好我也不想呆在这里了。”
“你不能出……”
话还没说完,乔月白就站了起来:“我都听到了,你们的对话……不就是就算怀孕了也有很大几率流产吗?如果留不住,在哪都是留不住,我何必在这浪费生命。”
“所以呢,你打算自暴自弃?”
顾习安没等她说完,就有些怒不可及的转身:“我告诉你乔月白,要是为了这个孩子……”
“我不会为了这个孩子搭上自己的命。”
乔月白站直了身子:“反正你不是因为孩子,才撤销离婚的吗?”
话说完,她就后悔了。其实原本不是要说这些话的。只是在听到医生那番话后,那股无法找人宣泄的怒气,被迁怒到了这里。
人在发火的时候,真的不能说话,会后悔的。
乔月白离开病房的时候,脑袋里只有这一句话。
※※※
早晨出门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雾,落在伞上一会儿就变成了水珠。街道上统统挂满了红绿的装饰品,走过的商店在放着旋律不统一缺含义相同的歌曲。
顾习安把伞抖了抖放进公司门口的伞桶里,推进玻璃门里,用工作证往门边的感应器上扫过。
就连公司的门口都摆上了一株假的玫瑰,他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粘在电脑屏幕上的贺卡,上面用黑色的签字笔写着:情人节快乐。
办公桌边上摆着一本新刊物,从封面到内容主题都透着情人节的味道,顾习安捏着咖啡杯,手心里暖烫。刚回公司就遇上关于情人节买房的策划,前前后后忙活了有一个多月。
只是在这期间,顾习安很佩服自己可以分心,时常去看看手机。可却没有任何关于那个人的音讯,就连一条问候的短信都没有。
咖啡醇香,入口味苦,微酸。
室内开着暖气,可离着几步远的窗上蒙着雾气,外头的城市模糊的只剩轮廓。
昨天晚上,乔月白慌张的从地上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几次顾习安想去扶她都被她躲开了,然后就看着她仓惶的跑远随手招来了计程车,上车前冲顾习安挥手告别张着嘴好像要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就上车。
车子很快就开远了,留下一串白色的尾气,橘黄的车灯变成越来越小的点,顾习安抬起的手停在空中,落在指尖的雪一下子就化了。
是不是自己说错什么话了?
天知道,那会儿顾习安根本就是因为太紧张,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其实比起孩子自己更在意的是眼前的女人,才会胡乱说出‘你打算自暴自弃’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一想到这里,他就有些心浮气躁的皱起了眉头,或者该主动联系一下乔月白?
“今晚情人节有多少没伴的?”
朱益阳走到跟前,大声的说着,“搭个伙我们去吃烧烤吧!”
听见有人逗趣的吹口哨,嚷着:“特助请客啊?”
朱益阳笑道:“行啊!来不来?”
熙攘的话语此起彼伏,几个晚上有约会的女生都婉拒了这个提议,但多数都是一群耐不住寂寞的男女,纷纷活动筋骨准备参加这下班后的娱乐活动。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闪了一下,一条信息进来,顾习安从靠背上直了身子,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不自觉的勾上了唇角。
“不好意思,今天有事,下次再聚。”顾习安举起一只手表示抱歉。
朱益阳一愣,随后意味深长的笑道:“噢,有约会啊?”
顾习安笑而不语的态度更让人想入非非,更有迅速反应过来的女同事,拿出手机飞快的打上一行字,然后点击了群发。
九点三十一刻,顾习安迅速收拾了文件,简单的和他们打了声招呼便匆匆的走出办公室,按下了电梯。
随着头顶的数字不断的下落,心情却好像一直在攀升。
非要顾习安承认的话,他也只能说是准备请一个人吃披萨,不过是从两个月之前就开始想了。
※※※
公寓一层的旋转门旁边有需要用力推开,但是时间花费短的玻璃门,乔月白想都没想就选择了推门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
没有人会无聊到去细数这是今年的第几场雨,下时不大,累积起来,却洋洋洒洒的把一地都弄湿。
拦下一辆计程车,乔月白说着:“四环路老胡同319号。”
说完又拿出手机确认了一遍地址,然后她双手交握在两腿之间,用自己的指尖相互摩擦。窗外灯光琉璃,只是乔月白无暇欣赏,风景再美,也比不上他微笑时的抿嘴样貌。
下车之后见到的是胡同口里昏暗的灯光,乔月白探着身子,除了窄小到只能容纳一个人走过的巷子,和爬满了墙缝的枯树枝干,连个人影都没有瞧见。
有点害怕这是恶作剧,乔月白掏出手机,拨通了顾习安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见顾习安的声音,低沉的从那头传来:“喂?你到了吗?”
“恩,你在哪?”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放着理发店招牌的楼梯口?”
听着顾习安这样说着,乔月白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然后说道:“有。”
“快从那里上来!”
说完不等乔月白接话,又是一句:“到顶楼来!”
乔月白不懂顾习安想要做什么,昨天在医院原本是温馨的开端,最后却被自己的一句话弄得不欢而散,她正在家想着办法怎么样把说错的话收回来,就收到了这样一条短信。只是既然他这样说了,无妨就上去看看。楼梯的缝隙间是灰白灰白的蜘蛛网,有的人家门上贴的福字都磨的褪了色,扶手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好像许久都没有人居住过的样子。
打开顶楼的门,发出‘吱——’的一声,同时被推开的还有地上一小块的积水。
因为这周围都是低矮的平房,所以还算广阔的视线,远处灯火阑珊,仰头还能看见漫天的星光,只是不见乔月白在哪。
乔月白踩着一地厚厚的积雪,走到前面看清了架在那的DV机。
“打开它!”
声音是从对面的屋顶上喊过来的,黑漆漆的一片,乔月白使劲瞧才找到顾习安的位置。
乔月白虽然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按照顾习安的指示,猜着这个按钮也许是播放,于是他按了下去。
‘嘀嘀’了两声,突然间投射到对面一块支起的幕布上!
接着耳边传来了乐曲的声音,顾习安坐在地上,抱着一架吉他,唱着:“Greatnessasyou,Smallestasme,Youshowmewhatisdeepassea,Alittlelove;littlekiss,Alitllehug;littlegift,Alloflittlething,Theseareourmemories……Youalwaysstandbymyside……”
T2把一首轻快的《alittlelove》改的缓慢而抒情,一下一下的拨着吉他。
幕布上的影像是一个接一个陌生的面孔,或情侣或朋友,但他们都拿着一张白纸,上面用各式各样的笔迹,写着:顾习安,情人节快乐。
呼吸的时候,尤其在夜晚,白雾从口中而出,迷住眼睛。乔月白没发现什么时候自己的手会轻轻的压在胸口,只是觉得吸进来的冷空气都是甜的,明明不怎么爱吃甜食,可这种感觉一点也不腻。
幕布上的光可以照亮顾习安发间闪着晶莹的白光,也许是飞扬的灰尘。直到短片已经停止,他那像摸着羽毛般舒服的歌声也随之终止。
顾习安站起来把吉他和双手都藏在身后,笑着问:“好听吗?”
问完他又嘟喃着:“我不会弹琴,所以学了很久,老费劲了手都出茧子了。”
还是第一次见到顾习安如此忐忑的样子,乔月白笑着点头,不敢告诉他,其实自己从第一句之后就再也听不见什么声音了,世界突然间就安静了,眼里和心里全部乔月白低头间的温柔和专注堵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小狮子!”
顾习安这样喊了一声之后,又抿着嘴巴笑了,:我就是喜欢这样叫你。”
“可能你会觉得有些唐突,可能你会觉得我们都结婚了为什么还要搞这一套,但是我想跟你说这些话已经很久了……”
顾习安背在身后的双手紧紧交握着,大声对他说着:“你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吗?不是我撞到你的时候,是在这之前,你还记得你在街上套着大狮子布偶的时候抱住过一个人吗?”
“那就是我。”
顾习安露出好看的牙齿一笑,又咬住嘴唇。
“你穿着大狮子布偶不是在楼房宣传的板子上签名了吗?不知道是谁跟你开玩笑,在你的名字下化了个大大的箭头,标明了小狮子三个字……之后我一直管你叫小狮子,于是那年夏天到冬天,小狮子就一直出现在我的脑袋里,赶都赶不走。”
“后来在朋友婚礼遇到你,看到你莫名其妙掉泪,还以为是我朋友抢了你的新郎。也不能不说,是因为看到你哭,才冲动的冲上前去。”
城市中间耸立着好几座高楼,亮着一盏一盏的灯,跨着江水的桥上都缠着五彩的光晕。
“因为能遇到你,大概是我这辈子运气最好的时候了,我就想着……”
顾习安停顿了一下,然后看着乔月白的眼睛说道:“怎么样也不能,轻易就放你走。”
DV机进入了待机状态,所以一下视线就变暗,只是顾习安的眼睛好像兜满星河,乔月白可以不受影响的看见他。
听见他说着,“你看,人这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指不定碰上什么曲折坎坷。比如我曾经对你做过的错事,比如因为不喜欢解释而发生的误会,比如这一辈子我们俩都不会有个烦人的小东西。”
“但我想,如果能跟你一起度过,那就没什么难熬的。”
酸涩而甜美的滋味像一颗巧克力,噗通一声丢进心脏里,溢出的心情溅出来。
隔了近两秒钟,顾习安说道:“小狮子,我……”
打断他的是突然升空的光束,然后‘砰——’夜空中绽开的火光四溢的飞扬,一下子照亮了。
只是那巨大的响声接踵而来,滚动在耳边,完全就把顾习安说的话隔绝在一边。
乔月白仰头看着烟火,吓呆了之后就跳脚,接着揉起了自己的脑袋:“响什么响啊,最关键的一句话老娘还没有听到啊!”
然后她急忙回过头去,看到顾习安在对面嘴巴动了动,而乔月白耳边全是轰隆隆的响声,什么也听不见。
“你说什么?”乔月白对他喊着。
“乔月白!”顾习安往前跨了一步,冲着乔月白喊道,“过来!”
“啊?”
乔月白愣了一下,然后挠了挠头发,急忙作势要转身,一边说着,“哦哦,你等等我马上下去。”
“跳过来!就现在!”
顾习安的话掷地有声,吓得乔月白呆呆的望着他的眼睛:“什么?”
开什么玩笑,这里是五楼啊!虽然说这两栋楼的距离就一步之遥,可是保不准就踩空了怎么办?
在乔月白张着嘴发愣的时候,顾习安又是一声唤醒他:“乔月白……”
时间配合的刚刚好,他说这一句的时候,烟火停止了。
看着他的眉头有些微微的皱起,笑容里带着点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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