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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生]炼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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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一楠在那头笑,“对呀,我就是黑白两道通吃啊。跟你开玩笑呢,放心吧,这是我侄子。”
我看那人似乎等的有点不耐烦,便挂了电话。
汽车平稳地滑入车流。
雷一楠的侄子开车十分专注,目不斜视,我甚至怀疑他连左右镜都不看。夜晚的城市车辆很少,公路笔直地通向远方。汽车像一头银色的豹子奔跑在北方冰冷的夜间气流中,车尾的排气管发着低沉的噪音。
我看着仪表盘上的液晶显示数字一点一点增加,变成三位数的时候,我忍不住善意地开口:“这条路上没有计速器吗?”
侄子掀起眼皮从后视镜里瞄了我一眼,然后轰了一脚油门。
热脸贴在冷屁股上。我瘪瘪嘴,自讨没趣。
过了一会儿,他说:“我叫翔。”
“程宁。”我说。
“知道。”他从嘴唇里蹦出两个字。
又冷场了。
我觉得好歹人家这么晚来接我,还开着这么好的车,还是应该主动一点,化解人与人之间冰冷的隔阂,让世界都充满了爱,所以我开始寻找两人共通的地方:“雷一楠在忙什么呢?”
“鬼才知道。”他哼了一句。
“哦,他是挺忙的。”我只能自己给自己圆场。
“SO,你跟他很熟?”他语带讥讽。
我愣了一下,“是挺熟的呀。”
语毕的瞬间他的脸就跨了下去,我感到车内的气温顿时低了十度。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激怒了他,又怕开口不小心又触到了他的禁区。
我猜测他的年龄应该和雷一楠不分上下,或许稍微小一点。我心生奇怪,从没有听说雷一楠有这么大个侄子。
正在这时候,我接到了雷一楠的电话。
“到了么?”他问。
“快了。”我瞅了一眼翔紧绷的腮帮子,捂住嘴有些担心地问,“雷一楠,你侄子今天还好吧?”
话音未落,我忽然听到一声尖锐的刹车声,接着身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往前推,安全带深深地嵌入我的身体,几乎勒断了我的腰。我不由自主的尖叫起来,手机被猛地摔倒了玻璃上。
“你干什么?!”我怒不可遏地朝翔大叫。
翔绷着一张脸转过来,用零下三十度的温度对我说:“侄子?”
我一头雾水,还未从吃惊和愤怒中回过神来,车锁“嘭”的一声解开了。
“下去!”他朝我厉声喝道:“下车!”
莫名其妙!我紧咬着嘴唇,火冒三丈地狠狠一甩车门,刚关上,汽车“轰”地一声飙了出去。
没出去多久,跑车忽然又刹住,在公路中间霸气地压过双黄线,“吱——”一声停在我前面,墨色的车窗摇下一个缝,我的手机被扔了出来,在地上弹跳两下,停在我的脚前。
“你他妈的神经病啊!”我忍不住朝他大吼。
跑车轰鸣着引擎,尾灯一闪,一溜烟消失了。
我就这样,在B市寒冷的夜晚,被独自抛弃到了一个自己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
我捡起手机,电池后盖都没有了,试着拨通电话,居然通了,我中气十足地冲电话吼了一句:“雷一楠,我要和你绝交!”
然后,我拨通了警察叔叔的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1件事儿:摸爬滚打求留言求收藏~!hoho~~~!
☆、14
足足有一个星期,我都对雷一楠视而不见。
不过经过这件事儿,我隐隐察觉到了什么。那晚将我耍在大街上的翔,耳朵上也戴有一颗闪亮的耳钉。
雷一楠属于典型的阳光男孩,身高一米八,爱打篮球,爱穿红色的24号篮球服,露出小麦色的皮肤和匀质的肌肉。梳着简单的寸头,浓眉大眼,笑起来有一口洁白整齐的牙。照例说,应是花边新闻不断的人物。可从大一到大三,我都没看见他跟哪个女孩传过绯闻。
倒是有大胆的女生给他抛过媚眼、递过情书,却没有了下文。
几件事串联到一起,我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吃惊和震惊是巨大的,随后伴随着深深的同情。虽然现在社会已经十分开放,但是公然出柜,还是需要很大的决心和勇气的。
所以在雷一楠诚心道歉,且请我吃了一顿大餐后,我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和他恢复革命友谊。同时我也决定暗地里帮他隐瞒这个秘密。既然他没有说,我也不能去捅破。有了这层默契后,在和他的交往中,我变得开放和包容许多,他渐渐成了我唯一的男闺蜜。
雷强的事务所虽小,但里面精英可不少。除了带我的胡姐是宾大的研究生,隔壁坐着的徐超John毕业于国内建筑学的龙头老大Q大,徐超隔壁的马可心marry毕业于老四校里的T大,还有马可心隔壁的张叔,资历最老,从业已经快20年。可他人老心不老,保持着一颗童心,居然是事务所里最早开始玩苹果系列产品的人。
当然,这里最牛掰的人还是我们的大老板雷强,哈弗大学建筑学毕业,又在美国建筑大师斯蒂文霍尔的工作室工作过,那履历和经历,可是一般人望尘莫及。
上午我正坐在事务所画图,董白白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小宁,你查成绩没有?听说建筑学概论的分数出来了。”
“是吗?”我一听便坐直了身子。
那日白白扶着我离开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顾长熙。论文是白白帮我交的,之后顾长熙也没有再找过我,一切都平静无波。
我挂了电话便打开网页,登陆学校的网页查成绩。输入学号和密码之后,便是一阵长长的等待。学校的教务系统老旧又缓慢,每逢学生选课和查阅成绩的时候,总会出现传说中的“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的症状,要不是“402 BAD GATWAY”就是“服务器忙,请稍后再试。”
我刷了一遍又一遍的网页,填了无数次验证码后,屏幕上终于出现“欢迎!程宁同学”。
我打开这学期的课表,在树形列表里找到了“建筑学概论”,然后深吸一口气,点了鼠标左键。
时间停止了。
我想顾长熙很可能给我一个70分,要是还有良心的话80分,90分我是不敢奢想了,再不济60分我也认了,只要不给我不及格,大家何必要撕破脸皮斗个你死我活呢。
可是我睁大眼睛,成绩那一栏却写着:
缺省配置。
天灵灵、地灵灵,谁来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
我怕是浏览器的问题,又下载了一个最新版本的谷歌浏览器,倒腾半天登进系统,成绩那一栏几个字清晰明确:缺省配置。
我愣在那里,像是不认识汉字一般,等着屏幕瞧了老半天。
估计是我这番的忙乎引起了隔壁胡姐的注意,她凑过来问:“怎么了,小宁?”
我把情况如实告诉了她。
“怎么会这样?”她疑惑,“可能是学校系统出了问题吧?要不要打电话问问你们老师?”
这句话提醒了我,我想起那日陶青给了我顾长熙的电话。我掏出手机,翻到通讯录G的那一栏。
可就在要拨出去的时候,我又犹豫了,说心里话,我实在是不想和顾长熙再有什么交集,这通电话打过去,不知道又会受到他什么样的嘲笑讽刺。
胡莎在一旁似乎瞧出了些端倪,给我打气:“小宁,没事儿,你就跟老师实话实话,他能理解的。”
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我一咬牙,心一横,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嘟嘟”响了两声,便接通了。
“喂——”
“喂!顾老师,”我深吸一口气,挺着腰杆,用不卑不吭地语气道,“顾老师,我是程宁,就是上您建筑学概论课的那位大三的同学。”怕他想不起来,又加了一个定语,“就是上次一见您就吐了的同学。”
“哦,”他似乎记起了我,公事公办地问,“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听同学说课程的成绩出来了,就上网查成绩,结果发现成绩那一栏写着‘缺省配置’。”
“缺省配置?”他似乎在笑,“怎么会?”
你问我我问谁,成绩是你给的好不好。
我不吱声。
“这样吧,”他在电话那头道,“成绩是我给的,但是是教学科的老师输入电脑里的,可能在输入的时候出了点问题。我帮你问问。”
“哦——,谢谢顾老师。”我松了口气,又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便有点小心翼翼地问:“顾老师,您还记得我是多少分么?”
我想,要是挂了科,便不用去改成绩了。就写个“缺省配置”在那里,时间一久,说不定学校就忘了当初到底怎么回事。每年开学都有很多同学去查成绩,希望涨点分,这个时候我也可以跟着去趟一脚,就说之前看到成绩有80分,不知为何开学就显示是“缺省配置”了。
说不定人品爆发还能蒙混过关呢。
我正盘算着小九九,又听见顾长熙道:“那么多同学,我怎么记得?回头我问了教学科老师,你自己上网查吧。”
说罢,电话就挂了。
我垂头丧气地收了电话。
“怎么说?”胡莎问。
“老师说帮我查查。”
“挺好的呀,”胡莎抿了一口咖啡,“我们上学那阵,学校老师压根都不管我们。成绩都是随机给的,好像是要满足一个正态分布,有多少人不及格,都是有硬性规定的。”
这话听得我心惊胆战,我不禁皱眉,“这不公平啊。”
“是不公平,有同学一学期都没有来听课,结果还80多,有同学辛辛苦苦做了一个学期的笔记,最还还不及格呢。”
我想我就是那个一学期都没怎么听课的同学,不过却不敢奢望顾长熙能给到我80多。
“不服气的同学还上报教务处,要求查卷子查成绩,可是——”胡姐耸耸肩,“卷子上能扣分的地方可多了,就算是这道题他给分少了点,但下道题他随便可以找出一个理由给你零分。即便是卷面分挺高,但你还有平时成绩么,那也是可以在总成绩里倒扣分的。”
“为什么啊?”我不解,“老师没有必要这样对学生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胡莎一脸高深地告诉我,“若是同学申诉成功,老师确实给分不公,是算教学事故的。所以你想想,哪个老师愿意这样做?”
事务所的空调是立式的,扇叶转过来的时候,我感到了阴风阵阵。
阿弥陀佛,我希望只是学校网络系统出了毛病,没有显示我的成绩而已。
见我沉默不语,胡莎总结道:“所以我说你这位老师还挺好的,愿意帮你问问。对了,我听见这位老师姓顾?”
“嗯。”
“我记得我有位师兄毕业后就去了你们学校,”胡姐眼里闪着光,“你老师叫什么?”
“顾长熙。”
“Oh my gosh!”胡莎捂胸呈祈祷状,“真的是他!”
“你认识?”我被她的激动搞得有点懵。
“当然!哦——不!准确地说,是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噢也不对,其实是我也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
“……我糊涂了。”
“我入学宾大的时候,他刚刚走,没见过真人,只在各种活动奖励的照片中见过他。不过人不在江湖,江湖却少不了他的传说。”胡姐如数家珍地娓娓道来,“顾长熙本科和研究生都在Q大念的,研究生毕业后,交换到了宾大两年,然后又在美国盖里的工作室干了一年多,后来我们听说他回国了。”
“盖里工作室?”我有些不相信。
胡姐有些屈才惋惜地道,“是啊,据说他离开的时候,很多公司都向他伸出了橄榄枝,其中不乏跨国大公司和世界著名事务所,还有位宾大教授才貌双全的女儿向她抛出了绣球,但没想到,他居然回国做了大学老师。”
“天哪,”胡莎接着又长叹,有似还不肯相信,向我确认问:“你的顾老师是不是又高又帅,眼睛深情如一望无际地汪洋,鼻梁挺立如同希腊雕塑,笑起右边有个酒窝,足以让全世界阳光都失色?”
“……”我为难地点了点头。
“OH my gosh!”胡莎惊呼一声,居然兴奋地一伸双臂将我拦在怀里,“孩子你真是太幸运了!下次照点他的照片给我看!”
我没有想到胡莎三十岁沧桑的外表下,居然有一颗二八少女的怀春之心。她拉着我的手情不自禁地向我倾吐他认识的顾长熙是有多么的优秀,在宾大的时候,是多么的受教授的器重,他的结课作业,又是如何引起了轰动。我甚至开始怀疑胡姐认识的那个顾长熙和我认识的那个顾长熙是不是同一个人,难不成顾长熙会有一个双胞胎哥哥?
末了,就在胡莎泡沫星子满天飞快要结束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什么,转身走到事务所的书架上,从最上面取下一本书来。
那是一本国内响当当的建筑杂志。
“哪,”胡莎一边查阅目录一边道,“顾长熙手头功夫十分了得,他本科的时候,参加了一个全国水彩比赛,得了一等奖,我的老师曾让我们当范图临摹,我印象特别深。”
说着,就翻到了那页。
早年建筑行业计算机作图还不那么普遍的时候,一张纸,几只笔,就是建筑师的敲门砖。建筑师要能说,但更要能画,你说得好听,吹得天花乱坠的,甲方可能会点头。若你同时能画,可以将说得用图纸直观的表现出来,甲方可能就直接签字了。
我探个脑袋过去,只见那页上画的是江南的建筑,马头墙圆拱桥,炊烟人家,白墙黛瓦,云烟袅袅,午后的阳光懒懒散散地洒在这一隅的人间天堂,世外桃源的意境呼之欲出。我不禁有点呆了,我看过很多计算机的效果图,但远远比不上画图中那若有若无的寥寥几笔。
更让我吃惊的是,我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地方——那是我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
底下有一行小小的落款:熙,于庚辰年仲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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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回到学校,我去建馆拎电脑。路过楼下橱窗栏时,我停下了脚步。
建筑学院一楼进门的大厅里,靠墙有一栏是“教室风采”。刚进大学的那阵,我妈曾带着我经仔仔细细地将橱窗栏里的老师研究了一遍,完了转头教育我:“这都是你的老师,多记着点,以后碰见了嘴甜点。”
我舔着冰棍,含糊着点点头。
橱窗是铝合金的,顶部镶着长条的白炽灯。外面有块玻璃碎了,也没有人管,里面的凹槽里都落满了灰,里面的教师还在照片中傻笑。
我在“青年教师”一栏里,找到了顾长熙的名字。
周围的老师都还存留着照片,底下的简历上密密麻麻地写着从大学至今的教育经历、职务和研究方向。可他的名字上面只有一个长方形的空白,显然是照片已被人拿走,名字下面的简介也异常简单:
顾长熙,宾夕法尼亚大学建筑学博士。研究方向:现当代西方建筑。
没了。
我在橱窗前站了一会儿,看着那块照片缺少的地方,忽然觉得这个人像个迷。
他有那么好的教育背景,又在那么国际前沿的平台工作过,这些经历都是镶着金的呀,他为什么不写出来?若胡姐所言是真,他当初留在国外,无论是“前途”还是“钱途”,都是一片光明。我知道很多人在国外留学后是绞尽脑汁想留在那里,而顾长熙面对那么好的机会,却回国了。
他甚至还拒绝了宾大教授女儿的追求。
难以理解。
天哪,我忽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难道他也是GAY?
大学宿舍的夜晚,有一种文化,叫“夜谈会”。熄灯之后,大家躺在床上,总会叽叽喳喳地说一阵子话。
男生主要谈论女神,女生主要谈论屌丝。
吴欢白天要上课,我和白白白天要去实习,晚上才是我们宿舍交流的时间。
“哎,你们不知道那个人有多极品。”吴欢叹一口气,“吃饭的时候,他坐我旁边,不停地问我情况,我不耐烦,回了一句:你是查户口的啊?那人居然说:你怎么知道,我爸就是警察。”
“我估计那人准是看上你了,”白白分析道,“上新东方成情侣的人挺普遍的。”
“怎能可能?”吴欢道,“他是学托福,我是学的GRE,词汇量都不一样,怎么会在一起?”
我在一旁坏笑:“impossible is nothing。快说说那人条件咋样。”
“你俩瞎捣乱,”吴欢道,隔了会儿又听见她说:“长得吧,还挺高高帅帅的。”
“哪个学校的?”
“R大的。”
“什么专业的?”
“经济学的。”
“还装,”白白笑,“都打听得这么清楚了。”
“哪有,”吴欢再次申辩,“我跟他不可能的。”
“为什么?”吴欢说得斩钉截铁,我和白白都很好奇。
吴欢在黑暗中幽幽叹一口气,道:“那人好大!26了都!”
“晕!”我和白白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吴欢是我们宿舍最小的同学,90后的祖国花朵,上了大学才满的17岁,下个月才到双十年华。而我们三个同学是都踩着80后的尾巴降生的,吴欢有这个资本嫌人家老,而我们除了无语,也只有叹息了。
我忽然想到,顾长熙多少岁了呢?橱窗栏上没有写他的生日,按照胡姐的说法,算起来,顾长熙大约27了吧?
要是他听到吴欢这句话,会不会两眼一翻气晕过去。
第二天,我再次查成绩的时候,忽然发现建筑学概论那门课,有了成绩。
居然是80分。
老天有眼。顾魔头还算有点人性。
“哦也~!”我忍不住高兴。
Gay就gay吧,蕾丝边我也不管了。
胡莎也凑过来,看了眼屏幕,笑道:“我就说吧,顾长熙肯定是位好老师。这下放心了吧?”
“嗯!”我笑眯眯地点头。
“小宁,”胡莎一边关电脑一边对我说,“来事务所这么久,怎么没见你男朋友来接你?”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哪有男朋友,胡姐你送我一个吧。”
“我自己都还没有,上哪给你找去?”胡莎笑,“不过啊,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这事儿一早不宜晚,看准了就得下手,下手注意三个字。”
“哪三个?”
“稳、准、狠。”
“听起来像城管?”
“这可是血淋淋的教训总结出来的。稳,就是调查视察期间,要端得住稳得起,敌不动我不动;准,就是考察期间一过,就要准确出击,不给别人留机会;狠,就是一旦对方犯了错误,一定要严肃对待,决不能姑息。记住,铁腕出政权。”
“要是是原则性错误呢?”
“那就更得狠了,对自己狠点,”胡姐做了个一刀切的手势,“别怕自宫,反正咱不是男人。”
我赞同的点点头,道:“胡姐,咱不用自宫。”我也比划了一个刀的手势,“做不了情人,让他跟咱做好姐妹。”
“对!”胡莎大笑起来,“孺子可教也!”
“嘿嘿,”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又八卦,“胡姐,你挺有经验?”
“我那点陈芝麻烂谷子,没啥好说的,”胡莎显然不跳进圈套,拎起包,“我有事先走。你也早点回学校。”
“好的,胡姐再见!”
胡莎刚走没一会儿,雷强就来了。
大老板一般很少会呆在事务所,一般早上10点多来,下午3点多就走了。他的任务主要是不停和甲方打交道、和政府谈判,以及和广告商交流。事务所刚刚起步没多久,还有很多关系要拓展。
雷强瞅了一眼在坐的人,问,“Sara呢?”
“她前脚刚走。” 徐超道。
雷强转身拨了电话。
——SARA,我是Michael。
——没关系,那你能不能回来一趟,晚上有个饭局,请JEFF他们吃饭。
——我知道。哦。
——这样啊,嗯……那好吧。
雷强挂了电话,扫视了一眼事务所的人,面露难色。
“怎么了?”徐超问。
“就上次跟‘SPACE工作室’谈的那个项目,”雷强道,“今天约一起吃饭。JEFF吃饭喜欢有女性朋友在场。我今天跟他说会有女士参加,他才赏的脸。”
“胡莎来不了?”
“家里有事来不了。Marry也不在B市。”
张叔从电脑前转过来,摊着手看着雷强。
“要不,”徐超双手托腮做可爱状,眨眨眼睛,“我委屈一下男扮女装?”
雷强头疼地摆摆手,忽然看见了坐在角落中的我,眼神顿时明亮,欢天喜地地朝我走来:“小程,再一次感谢你在我们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
坐在雷强的副驾上,我忍不住想,这就是所谓的应酬?
我几乎没有参加过这样的饭局。小的时候,父母逢年过节会和好朋友一起出去吃饭,但那时属于朋友之间的饭局,轻松愉快,没目的、没利益。父母离婚后,父亲北上,母亲一人带我,很少参加朋友聚会。而刚刚听雷强那口气,今天晚上的饭局似乎和项目有关,而那JEFF,不知又是何方神圣,为嘛吃饭非要有女性在场?
我想起一则在网上看到的新闻:清纯女大学生,陪酒险遭□。
不禁浑身一抖。
我掏出手机,可怜巴巴地给雷一楠发了条短信:你叔叔带我去参加饭局。o(︶︿︶)o
过了好一会儿,手机才响,我打开一看,肺都气炸了:你丫也配潜规则?
这是什么话?!
我恶狠狠地回了三个字:去死吧。然后把手机直接扔进了包里。
过了一会儿,手机短信声又响了起来。
雷一楠:刚刚手机不在我这里。怎么会带你去?
我:@#¥%你这公子哥,又去哪疯了。事务所没雌的了。
雷一楠:哦。我叔叔是正人君子,不会为难你的。
我:哦。
雷一楠:别喝酒,有事给我电话。
我:哦。
等红灯的时候,雷强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不安,扶着方向盘安慰道:“小程,别紧张,就是吃顿饭而已。”
“哦,”我问,“今天是和谁吃饭?”
“咱所在河北有个项目是跟国外一个事务所SPACE合作的,JEFF是那事务所的头头,咱今天请他和这个项目的主创人员。”
“哦。”我应付了一声。
其实我心里还有许多疑问,比如今天总共有多少人?有多少女性?为什么JEFF喜欢女的在场,莫非他是个色狼?
还有,我甚至想,今天雷强会不会给他塞红包?饭后会不会还有其他男人的项目?
要是真去那些娱乐场所,我怎么办?
正想着,车拐个弯,就到了。
下车时,雷强又转头朝我笑笑:“到了你就埋头苦吃,有人跟你说话,你知道就礼貌回答,不知道就嘿嘿傻笑。”
看得出,雷强对这次饭局十分重视。吃饭的地点定在一个五星级的大酒店,里面装潢得金碧辉煌,入口处有一瀑叮咚的山泉,不远处一位红衣长发美女在投入地弹着《月光曲》。晶莹剔透的吊灯从高高的屋顶垂下来,闪着水晶般的光芒。靠墙有一条楼梯直通二层,栏杆是精美的新古典主义的雕花,大红色的地毯从我们脚下一直延伸到二层。
我们预定的是包间,名字取得古色古香:碧云阁。
推门的时候,雷强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我:“对了小程,你能喝酒吧?”
话音刚落,有人从里面拉开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苦逼加班的丁丫祝大家周末愉快~!
☆、16
“Michael,你总算来了。”开门的是一个年轻人,长得文质彬彬。
“不好意思,路上塞车,”雷强拱手赔笑,扫视一眼屋内,“Jeff呢?”
今天吃的是中餐,室内有一个大的圆桌,我环顾一周,大约坐了5、6个人,中间那两个位置被人空了出来,明显是留给Jeff和雷强的。
屋内的人见雷强进来,微微欠身,朝雷强笑着打招呼。
“Jeff去厕所 ,马上回来。”那人道,指指我问雷强,“这位是——”
“事务所的程宁。”
我冲他微微一笑。
“你好。”年轻人朝我伸出手,“SPACE的郭武清,也称‘国务卿’,当然,也有人称我‘无情哥’,导致我一直单身。”
正说着,郭武清朝身后扬扬手,“Jeff。”
我转过身去,大吃一惊。
继而终于明白,这位JEFF为什么喜欢吃饭有女性在场。
因为她自己就是个女的。
从电视上、从杂志上、从小说中,我都认识到,饭桌上是男人的天下,他们喜欢在饭桌上大呼小叫、说着荤段子,拼死拼活地喝酒,偶尔还会调戏下服务生妹妹,乌烟瘴气,混乱不堪。于是,饭桌和应酬在我的个人字典中,是带有贬义倾向的,代表着社会的阴暗面。我想,这位海外归来的Jeff说不定也有着和我一样想法,不喜欢一大群男人在她面前肆无忌惮、张牙舞爪,所以特意吩咐雷强要带女生来参加。
JEFF礼貌地冲我打招呼,然后给雷强做了个大拇指。
雷强瞄了一眼我,会心一笑。
各位就坐后,我老老实实地坐在了圆桌的最边上。雷强和JEFF亲切而投缘地谈着项目的事情,周边的人不断点头,时而说一两句拍马屁的玩笑话,整个饭局的气氛舒缓而融洽,俨然一次高层聚会,全然不似我想象中的那般低俗。
没有人搭理我,我就努力扮演好花瓶的角色,埋头苦吃,大家一起举杯的时候,我也就跟着喝一两口。
饭局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一个挺着大肚的人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杯白酒。
“哟,老雷!我刚刚就看见你身影像,没想到真是你。”
“原来是吴局,没想到你也在这里。”雷强起身。
“这不跟建设局的人一起吃饭嘛,西区那个高层你也知道的,难整的很。跟朋友聚会?”
“辛苦辛苦,”雷强举杯,“这位是SPACE空间的Jeff,旁边也是他们事务所的。”
JEFF朝吴局淡笑点头。
吴局在JEFF身上梭巡了一阵,继而笑道,“来来来,大家一起干了这杯。”
酒尽之后,吴局咂摸着道:“还是你老雷豪爽,早知道就让你们事务所做了,还请什么库哈哈。”
雷强客气赔笑道:“以后还希望吴局多多关照。要不坐下来一起吃?”
吴局含笑扫了一眼在坐的,眼睛在我身上停留少许,轻晃了下空酒杯,笑道:“不用了吧?”
“一杯酒怎么能就走呢,”雷强招呼服务员,“再来副碗筷。”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吴局顺势拉开了我身边的椅子,还未坐下,就听见雷强道:“吴局怎么能做那里,你要坐主席。”
“哪那么多讲究,”吴局随意将双脚一摊,颇有些不满地道:“就你资本主义国家回来的,官僚主义。”
话毕,忽然好像意识到旁边坐着个人,转头问雷强:“这位是——”
“事务所的程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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