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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阁-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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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骑?青衣与那头猪大眼瞪小眼,“让她骑猪,玩她呢?”

妇人似乎很满意她的沉着冷静,蒲扇般的大巴掌往凌风肩膀上一拍,“哥们,撤了。”

凌风点头,取出两样东西搁在地上,竟是青衣的赤水剑和凤雪绫。

青衣的心猛地一跳,有了这两样东西,她或许能有机会逃出去。

凌风虽然恼青衣,但想着,将她放在蛮人族的地方,仍有些于心不忍,不放心地瞥了她一眼,转身出去,妇人望着青衣一笑,“妞子,你自求多福了。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这洞里可是迷宫,你想走出这迷宫,得靠嗜嗜。”

嗜嗜?青衣目光不由得瞟向面前的那头黑猪。

妇人笑着摸了摸猪背,“不错,它就是嗜嗜。”

说完,紧跟在凌风后头出去,石门在他们身后重新关拢。

青衣轻嘘了口气,忙挪到赤水剑旁,用脚尖夹起赤水剑,翻身趴俯在地上,翘起双腿,身体后仰,将自己几乎团成了一个环,双脚慢慢压下,剑尖稳稳地划上手腕间的绳索,被捆绑在手腕上的绳索一松,青衣欢喜得一颗心差点跳出噪子眼。

反手握了剑柄,随手一削,削断绑在脚踝上的绳子,翻身跃起,从嘴里取出麻核桃。

奔到石门边,寻遍了角角落落也不见开门的开关,这才当真相信妇人所说的话,这门只能进不能出。

握着赤水剑,向石门刺去,不料赤水剑削铁如泥,却只在那石墙上留下了一道浅浅划痕,她不能相信地又试了几试,也是如此,赤水剑根本无法刺入石门。

青衣不甘心地东划西刺,累得气喘如牛,石门上只不过多了些横七竖八的浅浅划痕。

这样一来,她想在石门上挖出一个洞的希望破灭。

青衣无可奈何地滑坐下去,一边休息恢复体力,一边看向前方,这洞黑压压地也不知有多深。

她这一坐下来,很快发现,失去的真力竟从丹田汩汩泛开。

青衣又惊又喜,盘坐下来,任滚滚而来的真气在体内游走,大约一柱香时间,再睁开眼时,发现失去的功力不但全回来了,甚至比以前犹为精进。

抓起凤雪绫,手臂一抖,凤雪绫如同活的一般随着她的心意上下翻飞。

活动开筋骨,绝望的心又活了过来,她连黑塔都能闯过来,难道就不能活着离开蛮人族?

将凤雪绫一收,将赤水剑还了鞘,大步向前走去。

到了前头,竟是三条通道,也不知哪一条才是出路,略为沉吟,捡了最左边的路前行,哪知没走多远又是一条岔路。

青衣眉头一蹙,毫不犹豫地退了回去,那头叫嗜嗜的黑猪仍呆杵在原地。

青衣望着它的呆样,实在很难相信它会认得路。

但狐狸一样的肖华,让凌风将这玩意给她,不会没有用处,突然觉得如果能骑着这头猪出去剥肖华的狐狸皮一定很有趣。

不管这头猪是不是真的认得路,翻身坐上猪背,轻拍了拍它的背,道:“嗜嗜,如果你带了我出去,我给你好吃的吃。”

那头黑猪好象听得懂她的话,当真驮了她前行。

猪就是猪,全不能象马那样健步如飞,它晃晃悠悠,一路上东拱拱西嗅嗅地找食,猪背上的青衣郁闷得恨不得在猪屁股上狠狠地拍上几巴掌。

但她怕它受惊乱跑,这念头生生地胎死腹中,开头还睁大着眼记路,可是这里面迷宫千曲百转,个个转弯位又是极为相似,黑灯瞎火地想记清道路,根本是痴人说梦。

青衣只好认命地放弃,瞪着眼看黑猪找食,看得久了,便开始犯困,哈欠连天,干脆闭眼睡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风吹来,冷得青衣打了个哆嗦,睁开眼,才发现嗜嗜竟已经停下,正啃着一只不知哪儿拱出来的萝卜在啃。

而前头隐约见到洞口,洞外繁星点点,但天边已经泛了光,外头隐约传来几声哭泣声,以及喝骂声。

刹时间睡意全无,跃下猪背,身体贴在洞壁上,悄悄潜到洞口,往外看去,发现这洞口是在一处山丘上,洞前长着茂密的杂草,将洞口掩了个实在,可见这里平时没有人前来。

青衣轻轻拨开草丛,望了出去,下头是竟是一处村落,零零散散的房子是圆形的茅草屋,那些茅草屋里隐隐传出鼾声。

而她脚下是一排用粗木钉成的木笼子,笼子里卷缩着上百名衣衫不整的女子,有的女子甚至全身赤裸,不着一物,这些女子虽然面色极差,但相貌都算是不错,有的神色恍惚,有的呆痴,还有的一目光呆滞,全无生机。

青衣眉头一蹙,看来,这些便是被送来供蛮人玩乐的燕女。

正想出洞探察一下地形,其中一间大屋里走出一个蛮人来。

蛮人走到山角拉了泡尿,一手伸在裤档里玩着那玩,走向这边。

青衣忙缩身回去。

笼中有女子瞧见走来的蛮人,吓得低叫了一声,其他女子顿时全醒了过来,个个惊恐地四处乱躲,可是笼子只得这么大,又挤满了人,又能躲去哪里?

那蛮人只顾看着笼中众女,倒没发现躲在上方的青衣。

打开笼门,挑选一翻,从笼中拽出一个相貌甜美,只得十二三岁的小姑娘,随手合拢笼门,将那小姑娘按在笼子上,便褪了裤子干起那事。

这时屋舍中的人也陆陆续续起身,又一个蛮人出来看见这边玩乐的蛮人,顿时来了兴趣,也不另挑女子,只是冲先头的蛮人说了句什么,先头的蛮人把黑乎乎的那物退了出来。

小姑娘惊恐地哭骂起来,二人不理不顾,嘻嘻哈哈地将她吊了起来,二人一前一后的狠进狠出,等二人尽兴,小姑娘已经出气多,进气少。

青衣在蛇国见过蛇皇淫食少女,这时看着吊在那儿,奄奄一息的小姑娘,胸口仍是气闷难奈,恨不得出去将那二人宰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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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坑爹的肖狐狸

村落一角,已经有人升火做饭,两个粗壮的蛮人妇人过来,取下吊挂在那里,只得一口气的小姑娘,拖拽着去了旁边水渠旁,将她浸入水中用力搓洗。

原本昏死过去的小姑娘,被冷水一浸,转醒过来,看清眼前情形,如见了鬼怪一般,恐惧到了极点,脸上肌肉瞬间扭屈,尖叫着拼命挣扎。

但任她怎么挣,都不能从那两个妇人手中挣脱出去,甚至完全不影响妇人手中地擦洗工作。

那感觉就象正洗净待宰的羊,被熟练的屠夫摆布。

妇人把小姑娘洗干净了,抬着走到角落的灶边,丢进一个足有一人大的铜盆,取了尖刀,全然不遮不避地开始开膛剖肚。

青衣虽然在生死门看惯了血腥,也看惯了猛兽食人。

但这般残忍景象,仍是怵目惊心。

别开脸不愿再看。

青衣虽然离开蛇国已经有些日子,但那些年在死亡边缘滚打练就的冷静早已经附髓入骨。

她就算再看不得这些,也能冷眼看着,潜伏着一动不动,冷静地分析自己的处境,寻到最佳的时机,再一击致命。

眼见这血淋淋的一暮,仍能保持着不为所动。

这边笼中关着的姑娘们个个吓得面色惨白,有的忍不住哭了出来,被人一吼,哭声嘎然而止,过了好一会儿才压抑地低低地呜咽出声。

更多的蛮人去笼中抓拿女子玩乐,甚至有的就在笼中随便压了一个,做出各种丑态。

一时间。惨叫声,哭骂声扯破了清晨的宁静。

这时,那个被洗净的小姑娘,已经被送进装满清水的大锅。两个蛮人壮汉用力推拉着风箱,灶中的熊熊火焰红得刺眼。

没一会儿功夫,随着锅中冒着的腾腾热气。肉香阵阵飘开。

青衣潜在高处,仍能闻到随风送来的肉香,一阵反胃,脸色苍白地坐倒在地。

以前虽然听说过不少关于蛮人族的事,但亲眼所见,仍是怵目惊心。

她闭着呼吸,等风向转了。再闻不到肉汤的味道,才用力吸进几口新鲜的空气。

等狂跳的心渐渐平息,突然想到以前在肖华面前,嘲笑燕国无能人,竟连一个小小的蛮人族都收拾不了。

念头刚过。忽然想起很早的一件事,那是她失去记忆前的一桩往事。

有一天,她在外头,听见几个官家子弟嘲笑她父亲无能,说连他父亲竟收拾不下一个蛮人部落。

当时大怒,把那几个嘲笑父亲的官家子弟痛打了一顿,哪知回家不久,那几个官家子弟便领了长家上门问罪。

当时父亲还没回来,肖华在前头赔着笑脸给她‘擦屁股’。又是送礼,又是说好话地送了那些人离开,青衣并不认为自己做错,更不认为应该向那些人送钱赔好话,觉得肖华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骂肖华软弱无能。没有骨气。

肖华当时,浅浅而笑,淡淡道:“你真当蛮人部落好对付吗?如果当真好对付,燕军也不至于损了那许多人在里头,还丢了太太上皇。你这般胡闹,只会让国公处境更难堪罢了。”

青衣不服道:“那不是蛮人族有多厉害,是他们派去的人无能。”

肖华笑而不语。

她当时瞧着,更是怒不可遏,愤愤地夸下海口,信誓旦旦地说,她一定要杀光蛮人,救出那些可怜的女子。

父亲心事重重地回来,青衣见着父亲,立刻上去质问,结果被父亲狠狠地训了一顿。

当晚,她就收拾了装备,夜潜出府,去寻蛮人族去了。

然刚出了门,便看见一身白衫的肖华静立在门外观风赏月。

她当然知道他哪里是在观风赏月,他就是在截她。

有他当看门狗,她是走不远的,只好摔门回去,一连几天,均是如此,不管她走哪道门,甚至爬狗洞,他都能提前等在外头。

那些天,她简直觉得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恰巧这时候,她远嫁的姑姑,也是府中除了爹娘,最疼爱她的姑姑派人来接她和彩衣过去住上一些日子。

她虽然想见姑姑,但挂记着蛮人族的事,自然不肯去。

但突然又觉得这是极好的摆脱肖华逃出去的机会,也就欣然同意。

哪知,此次去姑姑那儿,竟是由肖华亲送。

她在硕大的楚国公府,都逃不出肖华的手掌心,在路上,她和彩衣坐前头一辆车,肖华坐后头一辆车,下了车一举一动全在肖华眼中,哪里还逃得了?

再加上,同车的彩衣眨眼功夫就钻进肖华车中,青衣恼彩衣没脸没皮地缠着肖华,担心离开了,彩衣能给肖华下药,把生米煮成熟饭。

等她回来,没准等着她的是肖华和彩衣的喜酒。

这般情形,她哪里还敢轻易离开。

疑神疑鬼,最终是没能逃离,而是一路无阻地被押送到姑姑家。

见姑姑,整天被姑姑领着四走游逛,杀蛮人的事,也就被耽搁下来。

后来回了府,为蛮人族的风波已经平息。

紧接着听说肖华要回乡娶亲。

蛮人族虽然想杀,但她怕等杀了蛮人回来,肖华已经娇妻在怀……

于是决定搞定肖华,再去杀蛮人,不料肖华没搞定,蛮人还没杀,她先到黄泉赶集去了。

青衣想到这时,心里一阵怅然,原来这一世,很早以前,她就是极在意他的,而他对她也一直是极维护的。

暗叹了口气,阴差阳错,二人竟闹到如今这不可收拾的局面。

一阵女子的惨叫声将她纷乱的思绪拽了回来,再看向下头淫乱的场面。

心尖忽地一颤,他是故意的……

胸口突然腾起了滚滚豪气,暗哼了一声。

你是想看我的笑话,我偏要杀个淋漓尽致给你看。

沉下心,不再看脚下那些可怜女子,以衣在她们身上肆意而为的蛮人,往深处看去。

这地方不大,只得几十间屋舍,四周尽是嶙峋山石,山石中有数十条山路蔓延出去,有些角落,隐约可见屋舍,不知整个片区到底有多少这样的村落。

更不知到底有多少蛮人隐身在此。

看清了地势,暗暗心惊,这地方,当真是千差万错,易守难攻,而且就算你攻进来了,他们随便选一条道,就能退去,你压根不知他们到底退去哪里。

也怪不得这么多年,燕国无法将蛮人族拿下。

看完眼前情形,无意中回头一看,这一看,吓出了一身冷汗。

头顶不远处,修筑着一排大屋,那排大屋装表着许多侈华的东西,似蛮人族首脑的住处。

关键的是那边大门,正好对着她藏身之地,如果有人从那门里出来,一眼就能看见她。

她这个地方,对下面来说是隐蔽的,但对上头那排大屋,却是毫无遮掩。

想要避开对面的眼线,只有一个办法,避开下头蛮人的视线,潜到头顶大屋门边树上。

然她这地方,只要离开面前的树丛,下面就能一眼看见她,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攀上大屋,哪有这么容易。

暗骂了声,“该死的肖狐狸。”

就在这时,前头一阵骚乱,听见有人道:“燕国使者来了。”那些淫玩女子的蛮人也纷纷停了下来,向前头望去。

青衣揪准时机,手中凤雪绫瞬间出手,凤雪铃飞过头顶树杈,青衣身子一荡,借力极快地跃上树枝,脚尖在树枝上一点,跃上大树,总算是避开了大屋正门。

刚松了口气,看清面前情形,不禁苦笑。

原来这棵树是为了支撑建在这半山腰上的大屋,一边树枝都已经砍去,光秃秃地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条树枝,为了不挡光线,靠近大屋窗户的树叶也尽数被削去。

她依坐在树杈上,虽然可以避开下头以及大屋门口的视线,却正正对着大屋侧面的一扇窗。

这扇窗半掩着倒也罢了,如果里头的人,心血来潮,开窗观景,虽然她身后就是石壁,实在没什么风景可看,但开窗倒盆水,也能与她大眼瞪小眼。

青衣小脸苦出汁,郁闷得只求里头的人别碰这扇窗。

凑身上前,往屋里看去。

屋里铺着大红地毯,靠着墙壁一步一人,立着数十个蛮人护卫,护卫们专注地观望着大屋正中间的床榻。

床榻是上好的梨花木做成,床栏雕着各种古怪的图案。榻上没有挂设幔帐,团花锦被揉成一团被踢在一边,上头凌乱地散落着皮鞭以及各种让女人痛苦而男人产生刺激的玩意,一身鼓鼓肉块的壮年蛮人正气喘如牛地压着一个女子做着元始动作。

那女子手腕手腕都被绑着绳子,绳头被站在床榻四个角落的貌美侍女拽在手中,从青衣能看见的角度,那女子赤裸的肌肤上已经寻不到一处完好肌肤,可见被凌辱得十分凄惨。

外头有人恭敬问道:“大王,燕国新皇差人来问,他送来的美人可还合心意?”

床上那蛮人壮汉,抬头起来,身下动作不停,喘气道:“很好,你去告诉他们使者,如果再有这样的美人送来,我定让他太太平平地坐在那位置上,至于他们的太太上皇也会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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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 绝望

青衣眉头微皱,肖狐狸真不是东西,刚刚上位,便巴巴地送美人讨好蛮人族。

原来这人就是蛮人王,青衣薄唇轻抿,如果杀了蛮人王,蛮人族定然大乱,或许就能寻机逃走。

青衣环视四周,屋里杵着的这好几十人,个个眼露精光,显然都是些武中好手,在这许多好手眼皮下杀死蛮人王,实在有些痴人说梦。

眼角不经意地扫过因蛮人王撑起身,而露出的美人脸,一怔之下,竟不知是该赞还是该骂那头狐狸。

蛮人王身下刷白如纸的美人脸,虽然还算完整,但目光涣散,几乎不能对焦,可见她在蛮人族的日子过得委实凄惨,如果再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定会被这蛮人玩死了。

然,看见那女人这般模样,青衣心里却说不出的舒服痛快,但又杂着一丝遗憾,没能亲手摆布这心狠心辣的贱女人。

原来那女人不是别,竟是逼青衣成为死士,又当众命人剥她衣裳验身的越姬。

至于越越姬为什么会在蛮人王的身下,稍稍一想,也就明白了。

平阳侯的人马攻破越国,越姬没了蛇皇相助,根本不堪一击,落到平阳落的人手中,是理所当然的事。

青衣撇脸一笑,那混蛋竟把越姬送给了蛮人王。

他这么做,也不知安的什么居心,难道真的是想笼络蛮人王不成?

越姬光论相貌身段是极好的,又长年经过蛇皇的调教,更是其他女子不能媲美的。

蛮人王玩过了越姬,其她女子哪里还能解得了他的馋?蛮人王又是个贪得无厌。等玩死了越姬,再向肖华索要,看肖华哪儿去弄人给他。

念头刚过,就想到被肖华丢来这里的自己,脸即时沉了下来。骂了声:“该死的混蛋。”

或许是流年不利,蛮人王身下要死不活的越姬突然动了动,偏头过来。那角度刚好看见开着一缝的窗,与青衣对了个眼对眼。

只是一条窄缝,越姬是看不见青衣的容貌的。但她此时痛苦得只想离了身上的这团蛮肉。哪怕是一会儿也好,因为只有离开他身下,才有机会寻死,才不会这般生不如死的活着。

窗外有人,就成了她此时的救命稻草,因为只要有什么能吸引蛮人王的注意力,她就有机会从他身下脱身出来。

死鱼般的眸子突然有了光彩,叫道:“窗外有人。”

青衣暗叫了声不好。退了开去,然她在树上,又能退去哪里。顶多是从这根树杈退到另一根树杈。

就在这一刹间,窗户已经被人狠狠撞开。

窗前的蛮人一眼便看见立在树枝上的青衣。她本长得国色天香,这时头发微微散乱,发丝随风轻拂过面庞,却凭添了几分媚气,她是骑猪进来的,没有怎么滚打跌爬,一身衣裳也还算整齐,这般站在树上,随风微微起伏,当真如同凭空而降的仙子。

先头越姬已经是蛮人们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几时见过青衣这般模样的姑娘,刹时间所有蛮人都看得呆了。

青衣信手拈了片树叶,笑着道:“本来是想看看有什么好玩的,结果尽是男人打女人,好没意思,你们慢慢玩,我走了。”

俯在越姬身上的蛮人王即时忘了身下女人的存在,愣愣地看着,恍然如梦。

青衣笑颜如花,转过身,凤雪绫出手,缠住前头树杈,她小巧的脚尖一蹬,身子向前荡去,一身白衫随风而飘,哪似人间女子,如此这般几次,平平稳稳地落在山脚下平地上。

下头那些蛮人见她从天而降,又是这般倾城之貌,更以为她是天上下来的仙人,纷纷拜倒。

青衣脸上带着笑,皮头却紧得发麻,心头直打颤,这里道路四通八达,她根本不知哪里才是出路,而周围人头涌涌,也不知到底有多少蛮人,这些人一拥而上,就算是全不会功夫的,她一刀一个,尸体都能把她压死在这儿,别更说这里是蛮人王呆的地方,高手如云。

硬着头皮,笑盈盈地向离她最近的一蛮人道:“我想出谷看看,哪条路出谷?”

那蛮人懵懵地往其中一条道上指了指。

青衣朝他微微一笑,那蛮人怔了一下后,发疯般跳起来,“仙子同我说话了,仙子同我笑了。”

其他蛮人不无羡慕地眼巴巴地瞅着青衣。

青衣暗暗深吸了口气,不让自己露出半点怯意,不缓不急地向前慢行。

前头蛮人纷纷给她让出道路。

蛮人王和他的一干护卫抢出大屋,奔下山,问道:“仙子从哪里来?”

越姬本想借这机会尽快自杀,但看清青衣的面容,凄绝无色的脸突然扭曲,眼里迸出的恨意象是要将青衣戳得千疮百孔。

不知突然间哪里来的力气,飞扑出来,指着青衣,尖叫道:“她不是仙子,是平阳侯的姬妾十一。”

蛮人王惊看向赤身冲到门边的越姬。

越姬急急补充道:“她以前是我们蛇国的死士,是平阳侯心尖上的人。”

蛮人王虽然长得粗大,但并非头大无脑,再说平阳侯独宠一个叫十一的姬妾的事,闹得天下皆知,蛮人王如何能不知。

再看青衣这般容颜,这般身段气质,哪个男人不爱?

虽然不知这美人是怎么来的,但如果是仙人,既然能从天上来,又哪里需要问别人从哪里出去,听了越姬的话,第一反应就是先把人拿下,下令道:“不要放她走了。”

下头蛮人虽然当青衣是仙人下凡,但王的话,不能不听,围在周围的蛮人顿时一拥而上。

青衣暗骂了声:“见鬼。”

她方才藏身的地方,是个极小的死角,如果被人攻上来,她在高处虽然易守,但三面被围死,根本无法逃出去,除非把进攻的人全部杀死,但蛮人整个部落何止千千万的蛮人,就算她一个一个地杀,活活累死在这里,也杀不完。

如果不是那窗户有窗格拦着,无法轻易进入,她定跳进屋,第一个杀了越姬,再设法逃走。

没能杀了她,果然出事。

脸上笑颜不变,手中凤雪绫飘舞而出,所过之处,无不鲜血飞溅,横尸脚下。

青衣那张无害的笑脸,在众蛮人眼中刹时间如魔似鬼。

但蛮人是出了名的拼命三郎,不管死的人再多,也绝不会有人退缩,反而越加勇猛。

蛮人王看了一阵,心突突地跳,这女人够味,大声道:“要活的,擒下这小娘们,重赏。”

此话一出,那些蛮人自不敢往青衣要命的地方招呼,然蛮人源源不断地涌上,青衣擅长刺杀,但终究是女人,体力有限,哪能经得住这样无片刻间隙的车轮战。

一柱香下来,身边蛮人尸身无数,而她已经感到吃力。

她知道这样下去,她最终会脱力于此,那样的话,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自杀,二是被擒,一旦被擒,就是第二个越姬。

望向屋前的蛮人王,青衣半眯了眼,如今只有设法拿下蛮人王,再以蛮人王为质,才有可能脱身出去。

然蛮人王四周被护卫围得死死地,要想近他的身,也是不易,但除此以外,再没有别的办法可行。

将牙一咬,拨出赤水剑,刺死扑到身边的蛮人,就地一滚,闪出人群,向大屋方向杀过去。

这样一来,青衣体力消耗更大,能支撑的时间也就越短。

蛮人王久经杀场,哪能看不出来,暗暗欢喜,再过一会儿,这美人就将是他怀中之物。

大手一挥,他身后护卫持刀纷纷下场。

那些护卫知道他们的王想要完整的美人,下手并不出死招,但青衣本已经支撑得极为辛苦,这些护卫又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又一来就是几十个,压力顿时大增。

护卫们在上头看了这许久,知道青衣厉害,也不与她硬拼,就将她死死拖着,消耗她的体力。

青衣暗暗焦急,然对方人数实在太多,勉强支撑了半柱香时间,双臂已经酸痛得几乎抬不起来,被迫得一步步后退,想近蛮人王的身,越来渺茫,心底一阵绝望。

再没有其他想法,只求多杀一个就多挣一个。

她越是强慢,蛮人王越是喜欢,已经开始幻想,这样劲辣的小女人在身下是何等畅意,泡肿的小眼留恋在青衣身上放了光,贪婪淫秽之色丝毫不掩,接了侍女递来的短围裙,随意往腰上一绑,步下台阶,一步步向青衣走去。

青衣将将避开两个蛮人护卫的魔掌,身上力气已经耗尽,突然觉得一股极大的力道排山倒海的力量压顶而来,压得她再站不住脚,向后跌坐下去。

蛮人王手臂一挥,阻止护卫以及其他蛮人上前,一步一步向青衣走近。

青衣将赤水剑握了又握,但她拼杀了这许久,已经完全脱力,手抖得握不住剑柄,眼睁睁看着蛮人王向她扑来,却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心底一片冰凉,万万没想到,她最终会落到这么一个下场。

瞪着地眼赤红,一滴泪自眼角滑。

肖华,我上一世死之前到底做了什么,让你恨我至此……

…………

PS:此文我个人十分喜欢,至于骂女主的,我早已经习惯,我没一个女主不被骂的。

226 不怕丢脸

青衣绝望得正要闭上眼睛,头顶传来一声尖锐地破风声响。

一支羽箭从蛮人王后脑穿入,从眉心破骨而出。

四周喧闹的人群刹时间静了下来。

青衣被突来的事件惊呆了,眼睁睁地看即时断气的蛮人王的庞大尸身向她压下,才想起躲避,可是身上无力,哪里躲得开,眼见要被蛮人王压在身上,她攥在手中的凤雪绫忽地一紧,身子随之被拽离地面,向一侧飞去。

紧接着被卷进一个结实的胸怀,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很紧,紧得让她有些难以呼吸,但刹那间,她的心定了下来。

淡淡的白玉兰冷香幽幽飘入她的鼻息。

眼前是一片似寻的白衣。

青衣不抬头,也知道抱着她的,正是她之前恨不得吃其肉,饮其血的肖华。

想也不想,张口便向他肩膀上狠狠咬下,唇齿间有淡淡的血腥味化开。

肖华任她咬着,只是将手臂收了收,将她更实地搂在怀中,扫视过现场堆积如山的尸体,低头看向如同猫儿般倦在怀中的小女人,浅浅微笑道:“确实凶悍。”

不知他这话,是说她对蛮人凶悍,还是对他凶悍。

声音入耳,青衣鼻子一酸,眼睛迅速蒙了,眼一眨,一滴泪珠滚落下来,在他肩膀上化开一个水印。

她松了口,用力捶了他一下,呜咽道:“你这个混蛋。”

青衣在他怀中,一点也不想再理会蛮人族的事,如果这时就算有一把剑直刺她后心,她也不愿再躲上一躲。

肖华展眉笑了,搂着她,低下头来,在她耳边低声道:“女人偶尔柔弱些,有何不好?”

青衣愤怒抬头,望进他如墨的眼。骂道:“如果我当真柔弱些,就……”

肖华长嘘了口气,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令她稳稳地依在自己怀中。“休息会儿,剩下的交给我了。”

青衣身子不愿动,却不表示不愿动嘴,还要再骂,一阵厮杀声传来,回头,见大量的官兵从四面八方涌来。剿杀蛮人。

抬头,她进来的那个洞穴里也涌出大量官兵。

刚才还想将他生剥活刮,这时却眼露迷茫,惊诧地回头看他,“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说要杀光蛮人,救出这些女子?我帮你还个心愿罢了。”肖华笑笑然,好象根本没有将她独自丢在这可怕的地方,也好象身边地厮杀与他们完全无关。

“你……”一句话又再挑起青衣心头乱窜的怒火。怒极道:“我差点被……”

肖华在她满是汗渍泥尘的小脸上亲了亲,柔声道:“有我呢,他们哪伤得你一根毫毛?”

青衣张了张嘴。气得发抖,她被累得浑身脱力,只差一点就被蛮人所擒,他居然还敢说这话……

然她虽然被累得脱力,确实没伤到任何地方,深吸了口气,别开脸不再看他,免得被他活活气死。

这一偏头,发现地上有许许多多小小的碎石,突然想到什么。刚才一味顾着厮杀,浑然没有注意,这时才惊觉,她杀了这么多人,竟没有一刀一刃落在她身上,她身手虽然不错。但在这许多人围攻中不受一点伤,根本不可能,除非……

细细回想方才的细节,再看地上的碎石,突然明白为什么有些眼看要砍到她身上的刀剑会突然慢上半拍,或者莫名其妙地挪开半寸,让她次次都有惊无险。

那是因为有人在暗中相帮,那个人是谁,已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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