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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阁-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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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微微一怔。“什么问题?”

肖华突然身体前倾,吓得青衣往后一退,然身后就是厢壁,又能退去哪里?

他手撑了她耳边厢壁,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才停了下来,垂眼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的眼。

青衣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拂在面颊上,耳根子灼灼地发热,强压乱跳的心脏,扯出个无赖笑容,“你该不会,又想亲我吧?嗯,我进了万雷山就和人打了一个大架,滚得一脸泥,到现在还没洗过脸,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他垂下眼睑,目光在她粉嫩如花瓣的唇上滚过,变得炙热了些,重看回她的眼,“我本没这意思,不过佳人相邀,岂能怠慢,即便是无意,也要意思一下的。”

说罢,当真低头下去,向她唇上覆去。

青衣一口血堵在了喉咙口,这人比自己还不要脸,跟他耍无赖,简直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急叫道:“我滚在地上的时候,地上还有鸟屎。”

“那地方就算有鸟,也在百八十前年就被雷烤得焦了。”没鸟哪来的鸟屎。

“真有。”

“我不介意。”

他的唇飞快落下,不容她再废话。

她的唇在他唇间发烫,他悬着的心,到这时候,才落了下来,深不见底的黑眸慢慢柔了下来。

青衣心里一阵慌乱,这乱与夜吻上她不同。

夜吻上来,她害怕,而此时,却是不知所措,气闷中,又想狠狠地咬回去。

真希望他只是简简单单的商人肖华……

心尖上狠狠地刺痛了一下,他终究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商人。

在他微微放松换气的时候,在他下唇上狠狠地咬下。

他墨眉微敛,唇离了她,偏头一笑,重看向她,“你就不能柔顺些?”

青衣怒道:“你是商人还是强盗?”劫人财物还要人顺服配合?

肖华轻眨了一下眼,笑而不言,浓密的长睫在他白皙的面庞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让他的眼更加荡人心魄。

青衣唇有些发干,补充道:“劫色也是劫。”

肖华眼里的笑自眼角慢慢化开,“只要劫得到,我不介意为盗。”

青衣面颊上团上两团红,将他一推,“你要问什么?”

肖华眼里的戏谑渐渐收去,“你偷宫里的部署图做什么?”

青衣脸上的小女儿态一扫而空,严然还在蛇国时的十一,“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的那个瘦高瘦高的黑衣人叫什么?”

“孟飞。”

青衣慢慢吸进一口气息,那人果然是他的人,那人一直暗中跟着她,她潜入父亲书房偷窥宫里的部署图,被那人发现,不足为奇。

“他是护我还是监视我?”

“你认为呢?”

“两样都有。”

四目相交,她紧视着他的眼,不容他胡编乱造。他也不避不闪,直视回她,不容她胡思乱想,薄唇轻启。“是。”

“从我受伤那晚开始的?”

“是。”

没有犹豫,没有拖泥带水,干干脆脆地一个字。一时间,让青衣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

慢慢垂下了眼睑,半晌才幽幽开口,“我希望你永远是过去那个可以任我胡闹的肖狐狸。”

他默然,面容虽假,但性子却真,然她要的是他戴着假面具的他……

他们彼此真是伤得太深。

“你想刺皇?”

青衣惊地抬头看他。

他拇指轻摩过被他吮红的唇瓣。“如果那人该死,何需你一个女子涉险?”

明明是深沉的话题,却被他搞得如此暧昧不清。

青衣有些不自在,“那又谁该涉险?”

肖华摩挲着她唇瓣的手滑下,钳了她的下巴。令她抬头,迎着自己的眼,“何不随我一同坐看风云?”

青衣皱眉,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置身事外?

但他与父亲斗了这么多年,能置身事外?

再说就算夜是南阳侯,当年先皇定下的王储,要卷重来,夺回这片江山,他身为南阳侯的亲弟弟。能置之不理?

“你想怎么做?”

“我是商人,重利,自然是随风而动,自保就好。”

青衣翻了个大白眼,鬼话,谁信?

他瞧着她笑了。他知她不会相信,让开身来,“下车吧。”

青衣微怔,揭开车帘,前头离楚国公府已经不远。

一愕之后,了然,他是在避人耳目,更确切地说,他是在避母亲的耳目。

“我娘……”

他笑笑,“无妨。”

青衣回他一笑。

以他在府中的地位,根本无需理会母亲的刁难,他是不想她为难。

“孟飞不要再跟着我。”

“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打消刺皇的念头。”

青衣咬了咬唇,“好。”

他轻点了点头。

青衣还没进门,就看见小桃躲在一处角落张望,

小桃见她回来,忙鬼鬼祟祟地向她招手。

青衣一肚子迷惑,向府里望了望,向她走去。

小桃将她一把拉住,拖到拐角后,悄声道:“二小姐,你总算回来了,出大事了,老爷派人到处寻小姐呢。”

“出了什么事?”

小桃伸长脖子望了望,没有别人在附近,压低声音,“听说老爷书房丢了很重要的东西,之前有人见过二小姐进老爷的书房……”

青衣惊了一下,难道她潜入父亲书房,另有人看见?

她窃看皇宫的部署图,全凭着极好的记忆,记在脑中,那图仍搁回了原处,不可能丢。

深吸了口气, 让自己冷静,别先自个乱了阵脚。

“丢了什么东西?”

“只说是一副图,二小姐,你千万要小心啊。”

青衣她虽然没有取走地图,但既然寻上自己,这件事,自己就脱不了关系。

想到肖华的问话,心里一沉,难道是他故意如此,完全灭了她刺皇的机会。

这时候,这丫头来给自己通风报信,是担着挨打受罚的风险。

小桃有这份忠心,青衣绝不能让她因为自己受到牵连。

轻捏了捏小桃的手,安慰道:“放心,不会有事,你去吧。”

小桃确实不敢多呆,又看了看青衣,一溜烟地去了。

青衣定了定神,装作无事一般,迈进楚国公府。

前脚进门,后脚就见管家迎了上来,“二小姐,您可总算回来了。”

青衣装作心虚地问道:“不就出去玩了一天吗?管家有事吗?”

管家叹了口气,岂止是有事,简直是有大事,“老爷在书房等二小姐呢,二小姐快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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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盗

青衣进了书房,就看见楚国公一脸怒气地坐在那里。

他面前摆的正是她偷窃过的那张皇宫部署图。

上前唤了声,“爹。”

楚国公见她回来,脸色略好了一点,瞟了眼桌上部署图,严肃道:“这是怎么回事?”

青衣明白,既然父亲能拿着图来责问她,说明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她动过这图,如果一味的抵赖不承认,只会弄巧成拙。

道:“女儿那日无聊,来父亲这里看能不能找一本书看看,无意中发现暗格,一时好奇,便取出来看了一下。”

楚国公冷着脸,“只是看了看?”

“是。”青衣那日用心记下后,就放回原位,就算有人看见她窃看这图,这个解释也说得过去。

不料,楚国公重哼了一声,“还敢撒谎。”

“女儿不曾撒谎。”

楚国公怒道:“这图可是在你房中搜出来的,这图丢失后,你便一日一夜不曾归家。”

青衣那日确实没有把图取走,如果这图在她房中搜出,那么一定是有人陷害她。

想到肖华的问话,孟飞发现她窃图的话,也是两日前的事,可是肖华方才才问,而且径直问她是不是要刺皇。

他会这么想,那么父亲……

肖华是故意这么问的,他是在提醒自己,父亲起了疑心。

青衣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有了肖华提醒在前,青衣虽惊,却不会慌乱。

冷静道: “女儿看见这图。已经是两日以前,并非昨日。再说也不知道这是哪里的地图,女儿盗它何用?”

楚国公怔了一下,暗道了声糊涂。这图上没有标明宫里的字样,这府中除了他自己,无人知道这图是宫里的部署图。

青衣察颜观色。进一步道:“再说如果女儿有心要盗取这图,为何会人离开了,不把图带走,却在自己房中等父亲来搜?”

楚国公道:“或许是你没想到这么快被发现。”

青衣道:“那女儿为何会认为不容易被发现?”

楚国公想也没想,“这种东西,谁会有事没事的拿出来看?”

青衣道:“这就对了,既然如此。那么父亲是如何发现的这图被人动过,又如何会去女儿房中搜查?”

楚国公在朝中与人斗了几十年,不但不笨,还精得很。

前些天,夫人和青衣从宫里回来。神情就有些不对劲,虽然任他怎么问,夫人都只说无事,但他却感觉到,夫人在宫里受了委屈。

夫人是个忍得的性子,就算受了委屈,怕他为难,惯来是个人忍着,不会说出来。

于是暗查了这次夫人和青衣进宫的事。哪知这一查,竟查到皇后助假皇帝淫辱月夫人的事。

再联想到夫人宁肯在蛇国受苦,也不肯回来的种种,赫然惊悟其中原由。

夫人不堪忍受屈辱,同时知道他对扶持假帝保太子的事事在必行,才选择了逃避。

这一发现。让他震惊,惭愧,气愤。

如果不是为了大局,他恨不得立刻杀死那个忘恩负义的畜牲和皇后。

但平阳侯将回,如果这时候杀了那畜牲,而平阳侯乘机带兵逼宫,太子根本坐不上皇位,那么他这¨wén rén shū wū¨么多年的心血就算白费了。

他必须亲手刮了那畜牲,但不是现在,得忍上一忍。

青衣是看不得母亲受委屈,过去每每得知母亲受了委屈,定会设法给母亲出头,或者讨罚回来。

如果发现母亲在宫中被辱,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所以在得知这图是青衣盗取了时候,他毫不犹豫地相信是青衣所为。

青衣要想为母亲出气,只有刺皇!

发现地图被女儿盗取,女儿又马上失踪,更让他怀疑女儿去了刺皇。

一来,那畜牲现在还不能死。

二来,青衣一个小姑娘,进宫刺皇,有去无回。

所以女儿刺皇的事,绝对不允许。

他派人暗中死死守住皇宫各处入口,又吩咐宫里他布下的护卫兵,细累搜查女儿下落。

一旦发现青衣,立刻将她拿下送回。

但两天来,青衣毫无音信。

直到见青衣回来,才松了口气。

这时被青衣反问,才猛地发现这里面太多漏洞。

更让他欣慰的是,女儿不认得这张部署图。

既然不认得,自然就不会盗取,那么他之前的担心的事,也就可能不存在。

或许女儿根本不知道母亲受辱……

细想发现部署图被盗的经过,脸色陡然一变,‘腾’地站起,对外吼道:“把旺儿给我叫来。”

旺儿的爹兴福是楚国公的老仆,过去楚国公出征,兴福也总是随军服侍。

有一次楚国公被人刺杀,兴福为他挡了那一剑,救了他一命,自己却重伤不治身亡。

兴福老伴早逝,只得一个儿子旺儿。

所以楚国公对旺儿极为照顾。

而旺儿又是个懂事乖巧的,深得他信任,所以便由旺儿打扫藏有这份部署图的书房。

所以那暗格也只有旺儿知道。

哪知,没一会儿,有人来传话,说不见旺儿。

楚国公大怒,喝道:“给我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青衣脸色慢慢凝重,府里的虚假平静终于维持不下去了。

一阵乱后,突然听见有人叫道:“找到了,旺儿找到了。”

楚国公急问道:“人在哪儿?”

下人道:“在后院的井里。”

楚国公一惊,“死了?”

下人道:“还有一口气,肖公子正在救人……”

楚国公不等那人说完。将部署图挟在腋下,抢先冲了出去。

青衣急忙跟上。

后院井旁。

旺儿仰躺着,有下人正照着肖华的指示,按压着旺儿的胸腹。一口一口的井水从旺儿口中吐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楚国公半眯着怒眼。

一旁下人道:“陆管事到后头取东西,听见井里水响,便过来看看。却见旺儿泡在井里,便一边叫人,一边下井设法救人。人救起来了,却没了气,又恰好肖公子路过见着,才帮着救了回来。”

青衣睨了一眼静立在一旁的肖华一眼,真是这么巧?

他回府。别处先不去,就独往这里钻?

她看肖华,肖华也看她,眸子静如止水,没有丝毫波澜。如果不是青衣同他一起回来,也一定会相信他真是在这里路过。

过了一会儿,旺儿才猛地咳了一下,醒来。

无力地抬手摸向后脑隆起的一块。

回头,看见楚国公手中握着的部署图,脸色顿时大变,没等楚国公问话,已经先跪了下去,一个劲地磕头。哭道:“小的有负老爷信任,小的该死。”

他被淹得差点死去,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力气,后脑隆起那块,更是疼痛不堪。这一磕,只觉得两眼昏花,又险些昏过去。

楚国公一张脸冷如寒冰,“所以你就畏罪跳井自杀?”

旺儿哭道:“小的没有,小的被人打昏,推进井里的。”

在场中人倒抽了口冷气。

虽然说许多大户人家中,都有这样那样见不得光的事,弄死个把人也不稀奇,但在楚国公府里却从来不曾有过。

楚国公扫了眼弃在一旁的一块石头,“是谁打昏你的?”

旺儿摇头,“小的不知道是谁。”

楚国公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拧紧了眉头,看向同样浑身湿透的陆管事,“是你救的旺儿?”

陆管事道:“是。”

楚国公指了指旺儿和际管事,“你,你跟我来。”

陆管事忙扶着旺儿摇摇晃晃地起身,紧跟在楚国公身后。

楚国公又望向肖华,犹豫了一下才道:“你也来。”

肖华应了声:“是。”走在青衣身侧。

进了书房,楚国公令人掩了房门,坐在书桌后,将部署图搁在桌上,才看向陆管事,“你把当时情况说一下。”

陆管事就将怎么发现旺儿,怎么救旺儿起来的事说了一遍,和刚才那下人所说,没什么相差。

楚国公眉头拧了又拧,“这么说,当时旁边没有别人?”

陆管事道:“仆不曾看见有人,到时听见有跑开的脚步声。”

楚国公问:“什么样的脚步声?”

陆管事想了想道:“步子细碎,象是女子。”

女子?楚国公飞快在瞟了青衣一眼,后者神色淡定,照时间算,旺儿落井的时候,青衣正在自己书房中,自然不可能是青衣杀人灭口,又问道:“你管的是外头买办,到后院做什么?”

陆管事道:“是肖公子说后院的喂鸦的桶子坏了,让我去取下来,拿出去照着再做一个。我刚去就发现旺儿……”

楚国公问肖华,“你有吩咐过他取桶子?”

肖华眼角见青衣平静地望着他,只当没看见,神色从容,道:“是,确实吩咐过。”

楚国公点头让陆管事下去。

等陆管事离开,才又问旺儿,“这图是怎么回事?”

旺儿抽了自己两巴掌,哭道:“是小的偷的,小的该死,老爷你打死小的吧。”

楚国公对旺儿是极信任的,听说是他偷的,更是怒气冲天,猛地起身,一脚将旺儿踹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说,你偷这图做什么?”

旺儿被水淹了一阵,身子本来就虚,楚国公又是武人,这一脚踢的不轻,旺儿顿时吃不消,一口血咯了出来。

186 事起

楚国公一脚下去,也知道重了,万一旺儿被他一脚踹死了,可真对不住他死去的父亲,有些后悔。

好在旺儿虽然咯了一口血,却没见有大碍,才略松了口气。

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好好地说明白,也就罢了,如果还敢相欺,你我情分也就算到头了。”

旺儿父亲救楚国公而死,这些年来,楚国公对旺儿母子确实极好,说是下人,实际并不拿他母子当下人看,还在府中划了独门的院子给他母子居住,旺儿在这边服侍,却另有小丫头服侍瞎眼的母亲。

见楚国公话说到这步,又悔又怕,哪里还敢相瞒,道:“前两天老爷说少了几粒棋子,不知丢在了哪里,奴才想着那日老爷曾携了棋盘到书房呆过。就寻思着回书房找找,是不是掉在了书房里。不料,到了书房外,却见有一扇窗虚掩着。奴才记得清清楚楚,离开时是关好了窗的,就偷偷凑到窗边往里看。结果见到二小姐正在看那图……”

旺儿说到这里,偷偷地看向青衣。

楚国公随他的视线,飞快地看了青衣一眼。

青衣只是安静地听着,冷静得好象旺儿说的不是她。

楚国公心里暗赞,这丫头小小年级有这份定力,不愧是他的女儿,向旺儿道:“接着说。”

旺儿接着道:“这时候二姨娘房里的大春来了,她见我趴在窗户上往里偷看,也就偷偷地走到奴才身边,奴才发现及时,赶紧拉了她走开。二小姐好象听到动静,匆忙把那图放回原位离开。”

楚国公沉声道:“这么说,那天青衣真的没有拿走这副图?”

旺儿点头,“不曾拿走。”

楚国公面色又凝重了些,“那你为什么要盗这图?”

旺儿道:“是二姨娘让奴才拿的。”

楚国公心一沉,果然是,“她为什么要让你盗图?”

旺儿道:“二姨娘说,二小姐在外头尽干些不靠谱的事,这会儿去老爷房中偷窃,没准又是想到了什么坏点子。那图不重要也就罢了,如果重要的话,只怕会危害到老爷。便叫奴才去取了图来给她过目,看是不是重要的东西。”

楚国公哼了一声,“她叫你取就娶了?”

旺儿忙道:“奴才自是不肯,但二姨娘说,我不肯取那图,定是与二小姐联手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说不定那图已经被奴才和二小姐盗走。奴才百般争辩,二姨娘就是不信,还要拉奴才去见老太太,说奴才盗取府中财物。”

楚国公眸子半眯,迸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芒,“然后呢?”

旺儿道:“奴才清清白白,当然不肯承认。心想,只要取来图给二姨娘看一眼,证明了奴才的清白,就把图放回去,也不会有什么。于是就取了图,拿去给二姨娘看。奴才刚把图交给二姨娘,就听说老爷回府,要奴才前去服侍。奴才知道这图是不能动的,不敢当着老爷的面放回去,便把图先拿回去自己房中藏着,寻思着着等老爷离开了,再偷偷放回去。可是到了书房外头,却见老爷正在开暗格,吓得没敢进屋,赶着回去取画,结果回到屋里,却发现图不见了。”

楚国公道:“既然如此,我派人搜府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来坦白?那这图又为何会在青衣房中?”

旺儿道:“奴才弄丢了图,心里害怕,只想想办法先把图找到。因为知道奴才拿图的只有二姨娘和大春,所以去约大春出来问问,哪知正在后院井旁等大春的时候,突然后脑一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至于怎么去了二小姐房中,奴才真的不知道。”

楚国公阴沉着脸,“你说的话,可是句句属实?”

旺儿道:“奴才绝对不敢有半句谎话。”

楚国公虽然恼旺儿,但这件事没查明之前,不想立刻处罚旺儿,道:“你先滚回去,老老实实地呆着,一步不许离开,等我查明白了再和你算账,如果你敢私自离开,或者所言不实,就休怪我翻脸无情。”

旺儿抹着泪出去。

青衣听见旺儿脚步声走远,才开口道:“爹为什么想起查看这图?”

楚国公今天无意中收到风声,说宫中部署泄漏,宫中部署是由他亲手所布,如果泄漏,那只可能是他藏着的部署图被盗,所以才匆匆赶回来,哪知果然不见了部署图,“我今天收到风说……”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说漏了嘴,忙打住,道:“我不过是一时兴起,翻来看看。”

这番说辞,青衣自然不信,但知道父亲是不愿别人知道这张图是宫里的部署图,也不说穿,道:“旺儿取了图出去,知道的人除了旺儿,就只有二娘和大春,那么谁将这图放到女儿房中的,应该不难查了。”

楚国公不答青衣的话,反而向肖华问道:“你前阵子说大春不妥,是什么意思?”

肖华道:“最近一些日子,府门口常会有人来卖豆饼,那个卖豆饼的以前不曾见过,而每次卖豆饼的来,大春都会去买几个豆饼。库房张老头的狗那晚就不进食,那狗第二天排的粪便里尽是逗饼渣。一个人如果不是特喜欢吃一样东西,自然不会总去买。既然买了,却又总拿去喂狗,如果是一个爱狗的人,倒也罢了,偏是个对狗极厌恶的,这举动是不是就太不正常了些?”

照这么说法,大春的行为确实古怪,但又能说明什么?

楚国公以前也是带兵打仗的人,为了传递消息,也是用尽了各种办法,听肖华说完,直接想到大春是借买豆饼与人联络,可是一个在府中好几年的丫头,能和谁联系需要用这样鬼鬼祟祟的办法?

“可有查过卖豆饼的人的来历?”

肖华道:“肖华觉得不妥,就告诉了魏总管,魏总管去查了,说那卖豆饼的是宫里的太监。”

楚国公‘腾’地一下站起来,大步走到门口,拉开房门,对外面大声叫道:“立刻把二姨娘和大春给我叫来。”

没一会儿功夫,严氏哆哆嗦嗦地来了。

严氏刚进门,又有人来报,说大春吊死在她自个的房中。

楚国公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严氏怔了一下,吓得脸色煞白。

肖华行了一礼,道:“肖华先告退。”楚国公现在是家事,他一个外人就不好再涉及在内。

楚国公点了点头,放他离开,冷瞪向严氏,“你叫旺儿取这图,是什么目的?”

严氏吓得双膝一软,跪倒下去,哭道:“妾身是怕青衣在外胡闹,偷老爷的东西出去……”

青衣扁嘴,到了这份上,还在拿她说事。

楚国公大怒,上前一脚把严氏踹翻,“你再不说实话,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jian货。”

严氏爬起,抱住楚国公的小腿哭道:“妾说的都是实话,老爷就是打死妾身,也是这话。”

楚国公怒极,扬手要打,外头唱道:“老太太来了。”

严氏双眼一亮,救星来了。

楚国公更是气得额头青筋直冒,一巴掌煽了过去,打得严氏在地上一滚。

恰好跌在迈步进来的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看着滚倒在地上的严氏,心疼得老脸一抽,

严氏立刻抱了老太太的腿,哭道:“老太太救我,老太太救我,相公他要打杀我呢。”

老太太一听,当真是气极了,瞪向楚国公,“你整天在那屋哄着那狐媚子开心,见了我家这个,不是打就是骂,是做什么?是不是翅膀硬了,眼里就再容不下我们这家子?将将才逼死了一个丫头,又要把她也打杀了,你这是安的什么心?既然你看不得我们严家的人,把我一并打杀了吧。我们严家的都死绝了,那狐媚子也就舒畅了。”

楚国公见母亲尽说些混话,急道:“娘,你说的这是哪跟哪儿啊?这jian货勾搭外人盗儿子的东西,裁脏青衣,跟月娘有什么关系?”

青衣看到这儿,知道这件事,已经不必要再追究下去了,只不过有老太太挡道,她不好就这么走,只好杵在那儿看窗外开繁了的花。

老太太又瞪青衣,骂道:“你整天在外头惹事生非也就罢了,回到家里,还要闹得家里不得安宁。你以为逼死了二娘,剩下你母亲一个,就可以在府里作威作福吗?我告诉你,只要我老太婆还有一口气,你们娘俩都休想得逞。”

青衣皱眉,睨了气得脸都变了形的老太太一眼,迈步就走。

老太太见青衣没老老实实地听她教训,更是怒气冲天,举了拐杖追打青衣。

楚国公刚要拦,青衣已经回转身,一手抓住老太太举在半空中的拐杖。

老太太哪能有青衣的力气,拐杖被青衣抓住,打不下去,也抽不出回来,涨得一张老脸通红,怒道:“畜牲,还不放手。”

青衣淡道:“奶奶是一家之长,家中出了命案,应该明辩是非,把案子查明。可是奶奶不问青红皂白,只照着自己的私人感情用事,叫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如何能服?”

书评冷清,难道这书不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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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风云突变

这年代重孝,老太太就是上官家的天上天,几时有人敢这么顶撞她。

气得她浑身乱颤,“你这个孽障,你敢反了吗?”

楚国公也急叫道:“青衣不可!”

青衣瞥了父亲一眼,放手径直出去。

老太太受了这气,哪能就这么算了,向外叫道:“把那死丫头给我拿下。”

楚国公本存着气,不过是在老太太面前强忍,见老太太不依不饶,再忍不住,道:“娘,你是要为这贱人,把上官家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吗?”

老太太怔了一下后,老脸更是涨得发紫,“孽障,你胡说什么?为娘一生为上官家,你这孽障为了那狐狸媚子,要打杀香芹,竟说为娘要害上官家?”

楚国公那话说出了口,也知道重了,本有些后悔,但见母亲执迷不悟,也来了性子,索性捅穿来,一指桌上图纸,道:“娘可知这是什么东西?”

老太太不理政事,哪知道这些,“你自个的东西,老身如何知道?”

楚国公道:“这东西如果落在平阳侯手中,孩儿在宫中布下的一切,都将成为虚设,一旦逼宫,平阳侯的铁骑进入宫中,如覆平地,宫中失陷,孩儿颈上人头岂还能端端地放在这儿?”

老太太脸色微变,“这与香芹有什么关系?”

楚国公重哼一声,冷道:“这贱人勾结外人盗窃此图,是何居心?”

老太太怔住,“不可能,香芹一个妇道人家,从不知朝中事,不可能做这事。”

楚国公冷哼,“愚妇有什么不会做?可不可能,娘只管问她。孩儿发现被人窃取图纸,及时赶回,他们来不及把图送出,便送到青衣房中,嫁祸青衣。这等害人之妇,娘死死护着,却逼迫青衣,难道不是助这贱人,逼孩儿走上不归路?”

香芹听了这话,吓得慌了,放开老太太,去拉楚国公,哭道:“妾断不敢有害老爷的心,妾得知青衣偷窃老爷的机密,叫旺儿取图,只是想小小地教训一下青衣,让她再不敢胡为,绝无害老爷的心。”

老太太虽然不相信香芹有害儿子的心,但事关重大,也有些懵了,不敢盲目相护。

楚国公一脚把香芹踢开,“吊死的大春,你怎么解释?”

香芹愣了一下,才道:“或许是她知道动了不该动的东西,害怕受罚,一时想不开,才……”

“放屁。”楚国公瞪着面前这张哭花了妆容的脸,只恨不得一掌将她打死,“她是知道,一查就会查到她那里,再跑不了,落入我手中,少不得要受尽皮肉之苦,才不如自行了断。”

香芹噎住,一时间不知如何为自己辩白。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空鸣的号角声。

楚国公脸色大变,又是一脚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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