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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阁-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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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不可思议地看着皇后,“原来娘娘还在做着当皇太后的梦。”

皇后确实这么想的,这假皇帝一死,她儿子继位,她就是尊贵无比的皇太后了。

但听青衣的口气,却不是这么回事,才醒起,楚国公手握兵权,光是京城就有三万护城军,再说他暗中操作朝政多看,他虽然忠于先皇,护太子上位,但要砍他的头,杀他满门,他岂能乖乖让你砍杀?狗急了还跳墙。把他逼急了,只怕当真是血洗京城。她和太子命都活不成,还说什么当皇太后。

然她表面上迎合假皇帝,心里对这人却恨之入骨,恨不得他死上一千一万回,这会让她去给他疗伤,又如何愿意。

耳边又传来青衣不冷不热的话,“皇后娘娘再不快些,这厮一死,我和我娘也就活不成了,我们活不成了,皇后娘娘的什么皇后皇太后也当不成啦,没准我们在黄泉路上还能打个照面。我不过是一个草民,命不值钱,皇后娘娘陪着我死,您可就亏大了。”

世上最让人头痛的就是遇上不怕死的无赖。

皇后现在就遇上了这么一个不怕死的无赖,脸上白了红,红了黑,黑了又转白,最终走到假皇帝面前蹲下。咬牙搁开仍压在那玩意上的三脚凳。

只是这么一个动作,人事不知的假皇帝仍是痛得浑身抽搐。

皇后低头看去,只见那东西从根上被压烂成一滩烂肉,只得一点皮肉连着。惨不忍睹。

月娘虽然害怕,心里却一阵痛快,担心地看向女儿。后者却是面无表情,仿佛这事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皇后恶心得一阵吐,经不得青衣催,才抖着手,把一瓶金创药胡乱倒在那血肉模糊的一团上,把空瓶一丢,再不愿理会。

那药的药效不错。被皇后只是这么胡乱撒了些药,血仍是渐渐止住,昏迷不醒的人,也发出痛苦的呻…吟。

这人没有就此死去,皇后有些失望。却又松了口气。

狠狠地瞪向青衣,道:“我这么做,不是怕你,只不过怕皇上有个三长两短……”

青衣轻蔑地‘嗤’了一声,打断皇后的话,“别演戏了。这厮固然被我爹调教得和燕皇表面上看来一般无二,外头该知道的事也全知道,但……””青衣声调一转,停了下来。

皇后不由地心头一紧。“但什么?”

青衣看了母亲一眼,见她面色虽然仍然苍白,人却已经渐渐冷静下来,如同她们初次见着越姬的模样,暗松了口气,母亲虽然失了记忆。却也没就此变成一个柔弱得经不起风浪的弱女子。

“先皇与朝中众大臣私下的话语,我爹却未必知道。想来这些年,这样的事这厮也没少遇上,遇上了恐怕也只是含糊应对。众臣没往这厮是假货上想,虽然迷惑,却也只当他是病得糊涂了,但如果有人传出话,说这厮是假的,那么这些年的迷惑,是否还会再迷惑下去?一个大臣迷惑可以杀,个个大臣迷惑,都杀了吗?杀得了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皇后脸色一点一点白了下去,“就算如此,与我有何关系?”

“大臣们都会迷惑,身为皇上枕边人的皇后,怎么会毫不知情?大臣们不傻,太子也不傻。”青衣笑着又道:“我爹大可随波逐流,也迷惑一翻,就算有人怀疑,但太子上位还得依仗我爹,我爹迷惑,自然也就是迷惑着的。”就算有人怀疑,但为了利,太子也只会当作不知。

青衣不等皇后说话,接着道:“太子可以包容下我爹,但对你这个明知皇帝有假,仍与他同床共枕的娘怎么看?”

一席话简简单单,皇后却听得汗流直下,厉声道:“我儿不会的。”

“会不会,皇后比民女清楚。”青衣与太子虽然接触不多,但她在死门这些年,为了活命,除了练杀人的本事,最重要的就是揣摩人心,以防被杀,太子再怎么披着块良善的皮,但从他周旋在平阳侯和楚国公之间,就可以看出其为人,“皇后娘娘依仗的不过是娘家,但如果太子上了位,娘娘的娘家是肯扶持太子呢,还是保娘娘这个犯了弥天大罪的宫中弃妇?”

‘弃妇’二字,如同一个鞋底狠狠地抽在皇后脸上,脸上残余的一点颜色也瞬间消失得无踪无影。

终于放下她自认尊重的嘴脸,软了下来,“你想怎么样?”

青衣翻了个杯子,给自己慢慢斟了杯茶,慢条斯理地道:“我想怎么样,娘娘想不到?”

皇后深吸了口气,“你放心,我以后再不会为难你母亲。”

青衣看手中杯子里的茶水,不看皇后,声音听不出喜怒,“就这么简单?”

皇后深吸了口气,“今日之事,本宫自会想办法处理,绝不会与你们母女扯上关系。”

青衣声音漫漫,“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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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蛟儿出事

“还有?”皇后愕住,摸不准这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青衣道:“我要一张皇宫里的详细地图,每个暗哨,以及护卫军的巡逻线路都要标明。”

皇后怔了一下,张口结舌,眼惊得慢慢睁大,“你想要做什么?”

青衣手支在台面上,撑了愕,饶有趣味地瞧着皇后脸上多变的神情,“我想皇后了,就可以顺通无阻地进宫与皇后谈谈心,赏赏月,或者喝杯小酒什么的?”

皇后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她只恨不得从些再看不见面前这张绝色又无害的面庞,“我没那东西。”

“你现在没有,但可以弄到。”青衣露出迷死人不赔命的笑。

“你要那东西,怎么去寻你父亲要?”皇后心里闪过一抹恐惧,这丫头果然象传说中的一样,是疯的。

果然……

青衣根本没指望一个后宫女人能弄到这玩意,开这口,只是为了探听点口风,结果真如她所料,这宫里一切,都由父亲部署。

由此可见,父亲顾忌的不过是外臣,而宫里根本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要逼宫,废帝不过是覆手之间的事。

得到这个证实,青衣越加心惊,父亲的野心只怕真不止扶持太子那么简单。

躺在地上如同死般的假皇帝慢慢转醒,这一醒,身…下的痛铺天盖地地袭来,痛得他不住抽搐,呻…吟着睁眼。

他失血不少,头晕眼花,过了好一阵,才把昏迷前发生的事想明白,身上的那痛,知道自己怕是和太监没有二样。

又惊又怒,又是害怕。

回头看清坐在一旁的青衣,她一身青衫,正是他昏迷前所见,立刻反应过来,是这丫头废了自己,急怒之下,张口就叫,“来……”

皇后忙将他的嘴实实捂住,低声道:“快住口。”

假皇帝在宫里这些年,几时见过皇后敢这样对自己,更是怒不可遏,然嘴被皇后死死捂着,出声不得,涨得一张脸通红。

皇后道:“你不想惹恼了楚国公,就安份些。惹恼了他,他杀你这么个冒牌货,和杀只鸡没有区别。”既然事发,她也没必要再装下去,假货就是假货。

假皇帝懵住,自己的身份已经被揭穿?

青衣望望天色,也差不多了,“既然如此,就请皇后娘娘尽快善后,送我们母女出宫。”

皇后心狠手辣,青衣在离开皇宫之前,不敢让皇后娘娘离开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

这二十来年,都是皇后使唤别人,几时被别人这般使唤,心里恼恨,却不敢此时与青衣翻脸。

她纵皇帝在自己寝宫yin辱月夫人,现在皇帝的命根子又在她这儿毁去,被人传出,她一样脱不了关系,只得亲手给假皇帝穿好裤子,又用被子盖在他身上,遮去他身下血迹,唤了心腹进来,叫人将假皇帝抬回帝宫,并吩咐嬷嬷寻忠心的御医给假皇帝治伤。

而她自己则叫人备了轿,与月夫人和青人同轿向宫门而去。

她虽然身为皇后,却也不能随便出宫,到了宫门口,道:“本宫只能送到这里。”

到了这里,青衣再无忌怕,扶了母亲下轿,坐上来时所乘的轿子离开皇宫。

尚没到楚国公府,青衣突然听见一声极轻的破风之声,将母亲一按,两人双双后仰,紧贴在窗边轿壁上,一支箭矢刺破轿帘,贴着她们面颊而过。

青衣将车帘一抛,见外头刀光剑影,几十号黑衣人正疯狂屠杀随她们出府的护卫和家人。

这情景恍如青衣当年醒来所见。

青衣眸子里闪过一缕虑色,难道又是平阳侯?

几个黑衣人一路砍杀过来,其中一个扑到上车辕,青衣手中凤雪绫脱手而出,凤雪铃割过那人咽喉,那人睁大着眼,不敢相信地向车下倒去。

青衣不敢远离母亲,只能护在车厢门口,但这样的话,家人护卫很快会被对方杀个干净,到时她一人之力对付这几十号高手,又要保护母亲,委实困难。

眉头微蹙,正寻思对策,突然腰间锦囊里一阵燥动。

小蛟儿竟从锦囊中跌滚出来,在地上不住地痛苦扭动,二宝尚还好些,大宝小脸则涨得发紫,竟似透不气来。

这种情况,青衣从来不曾见过,急叫道:“大宝,二宝,出了什么事?”

二宝哭道:“妖蛇上次饱吸了蛇瘴,养了这一阵,元气大增,我们控制不住它了。大宝……大宝他支持不住了……”

青衣吃了一惊,“我要怎么帮你?”

二宝用力摇头,“除非主人恢复仙力,否则……”

青衣急道:“我一个凡人,哪来的仙力。”

二宝‘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娘亲说过,主人以前是赤水仙子的。”

外对杀得热火朝天,偏偏这时,大宝二宝出事,青衣焦头烂额,“我现在不是什么赤水仙子,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办法?”

二宝见大宝神色越加不对劲,怨自己平时总偷懒,不好好用功,到了关键时刻就帮不上忙,急得哭得更凶,“那就是太子突然出现。”

青衣气得笑,太子到底是谁都不知道,更别说会突然出现,“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二宝大哭,“没有了。”

青衣眉头一皱,正有些无计可施,听母亲急叫道:“平安,小心。”

青衣回头,见外头黑衣人已经将护卫杀得七七八八,群涌到车前,青衣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她要杀敌,又要护母,还得关注大小宝,再加上来者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一时间青衣竟被迫得有些狼狈。

就在危险之际,一道人影窜了过来,仍是一身黑衣,但款式与方才那些黑衣人完全不同。

他身形矫捷,如鬼魅般在人群中穿行,所过之处,无一活者。

那身手,就连青衣也自愧不如,不由慢慢心惊,虽然那人屠杀的都是来刺杀她们的黑衣人,但青衣不知来人身份,仍不敢有丝毫大意。

片刻间,来刺杀青衣母女的黑衣人就死得七七八八,靠近马车的几人也被青衣杀死,眼看对方只剩下一人,青衣叫道:“侠士手下留情。”

然她仍是叫晚了一步,那人手中刀刺正从最后一个黑衣人咽喉入拨出,黑衣人仰面躺倒,再不能活。

那人听见叫唤,转头向青衣看来。

青衣这才看清,对方是个二十来岁,面庞削瘦,却算是俊美的男子。

那人只是睨了青衣一眼,就闪身离开,片刻身影就消失在人群中。

他来得快,去得也快,青衣连问话的机会都没有。

不知他是什么人,更不知他为什么要救她们母女。

这一分神,突然听见小蛟儿一声惨叫,心脏猛地一跳,急忙回头,恰好见一道眩目的紫色光影从车窗一闪而逝,而小蛟儿软瘫在地上,大宝一动不动,二宝的小脑袋不住地拱着大宝,呜呜地哽咽,声音凄厉,听得人催人泪下。

青衣脸色瞬间变白,俯身将小蛟儿抱起,入手冰冷,全不似平时那般软软暖暖,越加心惊。

颤着声唤了声,“大宝。”

大宝吃力地抬了抬眼,便再不动弹,这一刹间,青衣真是肝胆俱裂。

再看凄凄然,慢慢萎顿下去的二宝,一脏心沉了又沉。

她在平阳府里时,曾看过一本古籍,上头说过,九头蛟虽然长着两个头,但血脉相通,一般都是两头同思同想,一个死去,另一个也难存活,除非狠心断去将死的另一头。

而双头各俱思想的是少之又少,它们思想虽然不同,但却更为心意相通,一个死了,另一个也就活不成了,就算是断去另一头也是不成的。

悔,自责,心痛,种种滋味全涌了上来。

它们母亲为了救她丧身,临终前将二小托给她,让她寻太子送它们回去认祖归宗,驱出体内蛇妖,可是她却什么也没为小蛟儿做。

既不曾寻过那什么太子,更没设法为它们驱去蛇妖,害它们成这般模样。

看着奄奄一息的大小宝,青衣心痛如绞。

将小蛟儿塞入怀中,跃出车厢。

车夫已经被黑衣人杀死,青衣坐上车辕,拉住马缰,一扬马鞭,赶马向楚国公府急驰。

月夫人扶着车门,急道:“平安,这里死了这么多人,不等衙门来人?”

青衣现在只求设法救治小蛟儿,哪还理会什么衙门,更不会浪费时间与他们周旋,青着脸,在马屁股上又加了一鞭,只恨不得把马打得飞起来。

月夫人见青衣如此,不敢再问,落下车帘,坐了回去。

回到楚国公府,门口下人见青衣一身血衣,个个面面相觑,立马有人飞奔进府报信。

其他人则飞奔上来接下青衣母女二人。

青衣将马鞭一丢,顾不得一身衣裳被染红了半边,问明肖华在书房,略定了定神,如飞着朝肖华书房而去。

她不知,方才救她母女的黑衣人此时正在肖华的书桌旁,把青衣废燕皇和被刺杀的经过细细说与肖华听。

肖华听完,平日暖如春风和曦的面庞冷如寒冰。

不久前,他才收到消息,合欢泉水是送往宫中。

此时听了孟飞的话,种种疑问瞬间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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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与父亲摊牌

宫里的燕皇果然只是楚国公手上的一个傀儡。

如果没有皇兄的应允,楚国公就算有这心,也办不成这事。

皇兄为了防他和二哥,真是用心良苦。

肖华摇头一笑。

而这个傀儡竟是来自蛇国。

怪不得这些年楚国公他们与他事事作对,独不干涉他攻打蛇国。

原来是为了灭口。

蛇国一灭,假皇帝身份也就无从查起了。

楚国公对皇兄的这份‘忠心’实在可敬。

至于那些黑衣杀手,不用想,也知道是皇后派出来的人。

杀了月夫人和青衣,既灭了口,又可以泄恨。

只要不死在宫里,她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甚至可以推到他平阳侯的头上。

谁让青衣顶着蛇国十一的身份,而十一与他又是那般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肖华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温柔笑意,说不清,道不明么?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匆匆而来。

孟飞看了肖华一眼,等肖华轻一点头,身子如同影子一般从窗户闪出,消失得无影无踪。

青衣冲进书房,见肖华果然在,略松了口气,急奔过来,将奄奄一息的小蛟儿往他怀里一塞,“救救它。”

小蛟儿入手,肖华就感觉到情形有些不妙,脸上却不露声色,轻道:“我……非兽医。”

青衣怔了一下,但这时候,让她去哪里寻好的兽医去?万一寻到一个庸医,更是生生害了小蛟儿的性命,恼道:“兽医,人医都是医,有什么区别?”

肖华哭笑不得,就算人兽大同小异,但龙类……

青衣也不管他人医兽医,直接将蛟儿受伤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肖华听见,神色凝重,拧着眉头不语。

青衣见过他不少神情,但这么凝重却是头一回,不由得急了,“你真治不了?”

小蛟儿不过是与蛇侯硬拼,岔了气,青衣送来的又及时,只要他好好医治,不会有事。

他担忧的是蛇侯脱身离去,不知又会生出什么事端。

取出针包,在桌上摊开,“有你逼着,就算不能治,也得死马当活马医。”

青衣隔着书案,伸手拽了他的衣襟,将他拽过来些,“如果你敢胡来,活马医成了死马,我把这些针全扎到你脸上去。”

肖华叹气道:“哪有人这第样求人帮忙的?”

青衣也觉得理亏,但为了小蛟儿,又不肯示弱,“我不管,反正你得给我一个好好的小蛟儿。”

肖华无奈道:“好,好,我尽力而为就是。”

青衣这才满意地放开他。

肖华给大小宝各喂了一粒药丸,手起针落,麻利非常,只怕比兽医更有资格当兽医。

青衣奇道:“你熟悉龙类的身体?”

肖华道:“略懂?”

青衣撇嘴,这也叫略懂?

肖华将小蛟儿岔了位的气息归位,拨出金针,道:“无大碍了,但它身体太虚,需要好好调养。”

青衣悬着心,这才完全落了下来,心想没寻到那个世子,不是一样救活了它们?道:“要如何调养?”

肖华道:“药和针炙双补。你可以每天带它来寻我拿药,施针。也可以将它们暂时交给我,在我这里静养。”

青衣要杀假皇帝,还有太多的事要做,攀高爬低是免不了的,这样带着小蛟儿,就算每日能寻肖华拿药施针,对小蛟儿的恢复也不合适。

将小蛟儿送到肖华手中,“如果你敢对它们不好,我不会放过你。”

肖华低笑了一声,道:“你看我容颜,我做鬼都要缠着你的,还怕你放过我?”

青衣一滞,那日的随口戏言,从他口中说出,却是别样滋味,脸上不由得微微一热。

去了担忧,才发现自己身上满布血迹,忙起身,“我要走了。”

肖华在孟飞口中,已经得知青衣虽然遇上杀手,但是并没有受伤,所以她现在一身血衣,也不为所动。

反倒是青衣见他如此淡定,反而心惊,不由多看了他几眼。

外头下人传话,“二小姐,将军有请。”

她们母女遇刺,随行的家人死了不少,这么大的事,父亲不可能不知。

青衣应了一声,向门口走去,到了门口,又再回头。

坐在桌案后轻抚小蛟儿的肖华,静得如深谷幽兰,又如同看不透的迷。

青衣漫漫开口,“如果我不死那回,我们会如何?”

肖华抬眼,平静地向她望来,眸子黑得象要将人整个吸进去,“不知。”

青衣轻抿了抿唇,“如果我母亲不迫你,我们又会如何?”

肖华眸子里的黑涌了涌,“过了的事,何必再去设想?”

青衣深吸了口气,是啊,回不去了,想来何用。

楚国公催得厉害,青衣来不及换下血衣,就前往父亲书房,所过之处,下人见着身上到处血红的她,无不面色大变,有胆小的更是望风而逃。

月夫人不敢说宫里发生的事,只说路上遇到刺客,不知是什么人。

楚国公对月夫人的解释不满意,但见她神色悻悻的,不忍心迫她。

见了青衣,又见她那一身的血,怔了一怔,绕着青衣将她从头看到脚,发现她衣裳上虽然血迹斑斑,却都不是她身上流出的血,松了口气,“对方是什么人?”

青衣心想,一味将假皇帝的恶行瞒着,是对假皇帝的纵容,何不借这机会给父亲摊个牌,也可以以此探探父亲的口风。

“爹爹,能不能借步说话,好容娘亲休息。”

月夫人眼里闪过一抹忧虑。

楚国公虽为武将,但在朝中多年,自是会看人脸色,听人口风的,听了青衣这话,就知道她有话要说,而且是不愿当着母亲的面说,轻点了点头。

回头安慰月夫人道:“夫人今天受了惊,让丫头们服侍你好好沐个浴,早些休息,我一会儿来陪你。”

月夫人不答,担忧地看向青衣。

青衣微微一笑,“娘不必害怕,天塌下来,也有爹爹顶着呢。”

月夫人虽然不记得过去,但对丈夫却是极信任的,终于点了头,随丫头转去后头沐浴。

楚国公领着青衣进了书房秘室,关上房门,才道:“在这里说话,不会有任何人听见,青儿有什么话,尽可以说给为父听,无论任何事,为父都会为你们娘俩作主。”

青衣眼睛微涩,父亲对她和母亲的突然失踪,又突然出现,并非无知无觉,只怕暗中也没有少做调查,只不过,她们不说,他也就装作什么也不知罢了。

“想必爹爹已经知道一些。”

楚国公不否认地瞧着女儿,半晌,长叹了口气,“为父只是想不明白,为何你母亲要这么狠心,宁肯留在蛇国,也不差人送个信让我搭救你们母女。如果是怕合欢林的毒,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的。”

青衣苦笑了笑,果然。

不直接回答父亲的问话,反而问道:“如果青儿说,今天进宫,皇后纵着皇上**母亲,父亲会如何?”

楚国公身子一震,“你说什么?”

青衣平视着父亲惊诧的眼,心里叹了口气,父亲一心为权,却不知他手中棋子一直祸害着母亲,将今天进宫,她和太子分开后,回到皇后寝宫所见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整个过程,青衣的眼,不曾放开父亲第一个神情。

楚国公搁在桌上的大手紧握成拳,猛地锤在桌上,生生地将一张书几从中锤断,“这对狗男女,我定让他们生不如死。”

“父亲是否会看轻娘亲?”

楚国公一脸愧疚悔意,“是我害了你母亲,如何能看轻她?是我对不住她。”

“那父亲打算怎么做?”

“我会尽早扶太子登基,废了那畜牲,将他千刀万剐。”

“那可是皇帝。”青衣故作惊讶。

“狗屁皇帝,皇帝早……”楚国公话出了口,才发现失言,忙打住,“不管他是谁,只要欺负你们娘俩,我都不能忍受。”

青衣知道假皇帝的事非同小可,父亲绝不会随便告诉她,也就装作不知。

“那皇后呢?”

“那臭娘们,我会让她知道凤凰落到地上被犬欺是什么滋味。”楚国公咬牙切齿,他是粗人,而这个女儿从小又和小子没什么区别,所以楚国公这话虽然说的粗鲁,却并不以为然。

“父亲是真心想扶太子上位?”

楚国公沉默下去。

青衣心一沉,如果父亲真是想自己坐上皇位,那么平阳侯定是容不下父亲的。

“爹爹。”

过了会儿,楚国公才慢慢开口,“为父亲过去确实是一心想扶太子上位,但太子无能,为父尽了力了。”

“可是如果父亲坐上那位,改朝换代,需要将多少无辜之人的鲜血和尸骸踩在脚下。”

“成大事,岂能没有牺牲?然遇上一代明君,只会造福更多的百姓。”

“话虽如此,但父亲可有想过,就算父亲拼着血染京都,坐上那位,可是父亲百年后,这江山又由谁来坐?到时你争我夺,岂不是又是一场浩劫?”

楚国公默了下去,他一生的遗憾就是没有一个儿子,虽然从小将青衣当儿子养着,但她终究是个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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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蹭床

“到时,我自会择选贤士为君。”楚国公皱了眉头。

“为了争夺那位,就是亲兄弟,也不惜残害,何况他人?为了坐上那位置,表面上谁不是贤人?但背后谁不尽是些见不得光的手段?等真正坐上那个位置,才是真面具,又是否真的能如父亲所愿,成为明君?”青衣曾身为死士,所见最多的就是皇家的阴暗手段。

“好了,为父自人分寸。”楚国公不愿再这件事上谈下去。

青衣轻叹了口气,”爹爹如何知道女儿和母亲落入蛇国?”

楚国公双手握成拳,“很早以前,就曾听人说过,蛇国有一个很会调香的女人。你母亲虽然很会调香,但我从来没往那方便想。后来你们母女俩凭空出现在燕京,你母亲只说你们沦落民间,可是再问下去,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问得急了,她便与为我赌气。我无可奈何,却仍更加怀疑。思来想去,突然想到曾听说过的蛇国调香女人,便差了人在蛇国打听。绘了调香女人的画像出来,不料果真是你母亲……”

“父亲既然知道了,为何不问我和母亲?”

“你娘自尊心极强,我怕你娘知道后,再不愿留在我身边,所以佯装什么也不知道。”

父女二人同时沉默了。

青衣心中隐痛,父亲是真心爱母亲的,可是如果父亲知道她或许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却又会如何?

苦笑了笑,如果父亲不提,她也如同父亲一样,佯装不知吧。

半晌,楚国公才重新开口,“你在蛇国,可知道十一这个人?”

“蛇国无人不知十一。” 青衣平静抬头,看向父亲的眼。

“是什么样的女子?”楚国公手指轻敲断裂的桌面。

“无情无欲。心狠手辣的杀人工具。”青衣不知父亲到底知不知道,蛇国的十一就是他面前的青衣。

问这话,是对她的试探,还是真不知。

“是么?”楚国公皱了皱眉。“平阳侯为何会看上这么一个女子?难道当真是越是无求的女子,越是让人想去征服?”

青衣轻抿了唇,无言以对。

从书房出来,一颗心沉甸甸的。

父亲想篡位的心思已经再明了不过,那么他和平阳侯誓不两立,也是不可避免。

她早一天杀死假皇帝,父亲和平阳侯也就早一天对立。

青衣垂着头漫步而行。不知不觉到了一处院落前,抬头,发现竟又回到了肖华这里。

站了一阵,推门进去,肖华正坐在院中青石上看着小蛟儿晒太阳。

修长的手指轻抚蛟儿的小脑袋,小蛟儿舒服得半眯着眼。

一人一蛟,安静闲然。

青衣扶门瞧着,心里暖暖地一片。

肖华抬头。见她仍没换下血衣,眉头微蹙,唤来小厮。吩咐了几句。

青衣心里乱麻麻地,也没在意他说了些什么,走到青石边坐下,伸了指去抚小蛟儿的另一个小脑袋。

肖华凝视了她一阵,什么也没问,只是垂下眼,瞧着她轻抚小蛟儿的手指。

时间一点点流失,青衣心里的乱渐渐平复,胸膛里漾着一种叫‘温暖,安详’的东西。

真盼能一直这么坐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青衣才幽幽开口,打破这份宁静,“肖华。”

“嗯?”他声音极轻,极柔。

“你知道不知道,你就算不是大夫,也能给人疗伤。疗人心上的伤。”

肖华慢慢抬眼,看着她苍白的脸,“我叫人去给你取了衣裳,如果不愿回去,就在我屋里沐个浴,换身衣服。”

在他这里沐浴换衣,实在难让人不遐想菲菲。

但她此时,真不愿一个人回去她冰冷的院落。

依言起身进屋,软榻上果然摆放着叠得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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