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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阁-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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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婉儿怒道 :“我什么身份,怎么能象你这种人,生来就是给男人玩的?”

这话真的激怒了十一,“谁不是爹娘生的,谁的命就珍贵过谁的命?凭什么我们就该供他泄毒而死,你就不该?”

冯婉儿哼了一声,“我是士大夫的女儿,我姐姐是当今的贵妃,怎么能与你们这些贱民相同?”

十一的脸越加地阴沉,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森然可怖。

冯婉儿吓得后退一步,正想唤人。

十一突然伸手在扣住她的喉咙,极快地一按。

冯婉儿顿时呼吸困难,一阵晕眩,用尽全力,也只能发现极低的一点声音,“你要做什么?”

十一莞尔一笑,“送你给平阳侯侍寝。”十一虽然真气被 封,但手脚依然敏捷,加上认穴极准,又是突然出手,冯婉儿自然是被她手到擒来。

(果子今天和明天都会加更答谢亲们的打赏,二更会在一点的时候放出。提前祝大家中秋快乐,国庆快乐。)

103 出逃

(二更,前面还有一更,大家别看漏了哦。)

冯婉儿吓得面色惨白,又喊叫不出来,只有喉间能发现极低的声响,“我不要,你这个贱奴才,快放开我。”

十一心里冷笑,情对这些人而言,不过是挂在嘴边的玩意,哪里是真的有情,故作惊讶地道:“你不是很喜欢平阳侯吗?难道你不想和他亲热,又难道他现在正是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不想帮一帮他?真心喜欢一个人,会为他做一切的。”

冯婉儿一时语塞,支唔道 :“我……我自然是喜欢他的,也要帮他。”

“怎么帮?”十一逼视着她。

“我自是会求皇上,多赐些美人给他,泄去身上的毒,再请最好的大夫给他治病……”冯婉钱狠狠地瞪着十一,宫时的嬷嬷一走,这贱人就不好好侍寝,真是该 死。

“你亲自给他泄毒 ,他岂不是会更念你的好?”十一软声细语,眸子里却凝上了冰。

“如果我死了,他去哪里念我的好?我为他做这许多,等他的毒解了,自然会念我的好。”冯婉儿看不得十一脸上是笑,却笑得让人浑身发冷的模样 。

她的命是命,死不得,而别的人命,就不是命,可以任意拿取。

换成以前,十一听了这话,定会怒极,但这时却除了鄙夷,再没有其他,无意再与她纠缠下去,手掌一翻,指间拈了支毒针。

“你要做什么?”冯婉儿两眼瞬间睁大,恐惧地盯着向她靠近的毒针。

“当然是让平阳侯记得你的好。”十一眼角闪过一抹森冷寒意。

冯婉儿吓得一哆嗦,恐惧瞬间放大,惊叫,“不要……”

话刚出口,只觉得身上微微一刺痛,就人不知了。

这七日是平阳侯朔月毒 发之际,平阳侯随时会到这屋里夜宿,而平阳侯毒发,是绝不容下人靠近的,所以这个时辰,十一院中没有人敢随意走动。

因此,屋里虽然有些动静,却无人察觉。

十一将冯婉儿弄上床,脱下她的衣裳,衣裳里掉出一块金牌。

拾起,就光一看,却是一块标着贤贵妃身份的令牌,想必是贤贵妃方便这个妹妹到处行走,给她的。

十一将金牌收入怀中,又打散冯婉儿的头发,用被子盖了。

抖开冯婉儿脱下的衣裳,穿在自己身上。

冯婉儿比她胖些,但高矮相仿,加上里面十一自己的外衫未脱,倒也合身。

十一将发型换成冯婉儿的发型,打开房门,大摇大摆地行走在平阳府。

这时天已极黑,虽然府中零星点着灯笼,但她微埋着头,不到近处,哪能辩认。

冯婉儿虽然放肆,半夜三更地往平阳府跑,但她的爹娘不可能完全不要脸面,所以冯婉儿这个时辰不可能带着一大堆人,明目张胆地出来,带着一两个亲随就已经顶了天。

果然如十一所料,平阳府外,冯婉儿的马车上,只得一个车夫靠着车辕打盹。

十一上车,道了声,“走。”

车夫惊醒,只看见十一上车的背影,哪里想到这身衣裳下并非他家小姐。

十一认得出城的路,等马车离了平阳府,学着冯婉儿的声音,道:“出城。”

车夫愣了一下,三更半夜的出城?迷惑回头,“小姐……”

十一提高了声量,带了些怒意,“叫你出就出。”

冯婉儿惯来娇横,在府里时打骂人十分寻常,下人们都十分怕她,车夫听她口气不对,便是一惊,一时也没分辨出声音不对,忙调转马头,向城门的方向而去。

这时候,城门早关,不容人进出。

十一递了从冯婉儿那里得来的金牌,守城的官兵见是贤贵妃的人,不敢为难,开了城门,放他们出去。

车夫不知小姐要去哪里,又不敢多问,只能一味前行。

十一认准前往囚困母亲的分岔路口,从车窗上翻跃而出,攀爬到车尾,跃下马车,无声地就地一滚,进入路旁的林子。

马车无知无觉得向前驶去。

十一凭着上次记下的暗哨位置,避开留守的隐卫,潜到小茅院外。

此时天边已经隐隐放了光。

十一不敢再有所耽搁,拾了一堆枯枝,一枝一枝地向无形的屏障掷去,木碎纷飞中测出屏障的位置。

月娘听见外头动静,披衣起身,开门看见站在屏障外的十一,吃了一惊,忙奔了出来。

十一朝母亲打了个手势,示意母亲不要出声。

月娘意会点头。

十一照着梦中青衣的做法,寻到屏障右方尽头,刨开地面上的枯叶,下面果然埋着一块不小的青石。

以梦中所知,青衣与应龙是夫妻,应龙布下的屏障,青衣能用自己的血解去屏障。

十一与平阳侯虽然并非夫妻,但她与他终是有了夫妻之实,不知能否解去平阳侯布下的屏障。

不管如何,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当下割破手腕,仍血溅上青石,撕下身上衣角,胡乱裹了伤口,两眼定定地望着面前无形的屏障,焦虑而期盼。

十一的血液片刻间被青石完全吸收,只留下淡淡地一层暗红。

就在这时,原本肉眼无法看见的屏障突然显现,接着一道微光在屏障上闪过,那道屏障渐渐淡去,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十一再次将一枝枝枯枝抛向消失的屏障方向,枯枝全无阻碍地穿跌落到前方地面上。

看着眼前的景象,十一眼里没有丝毫喜色,心里更五味杂陈,不知平阳侯此时是生是死。

月娘张大了嘴,不敢相信地看着十一安然地奔到她面前,“你怎么会解这封印?”

“在平阳府,无意中得知的。”与平阳侯之间的事,十一不愿与母亲多讲,“娘,快些收拾一下,我们先离开再说。”顿了顿叮嘱道:“多带些合欢林的水。”

到了天亮,平阳府里的人定会发现床上的冯婉儿,不管平阳侯生与死,他们都不会放过她,她们时间无多。

她服过蛇皇幼蛇的胆,合欢林的瘴毒不会再发作,但母亲体内瘴毒却没能解去,不能完全没有准备就离开,至于以后,只能见步行步。

104 拦截

(一更,亲们中秋快乐,明天的国庆一并快乐了,嘿嘿。)

月娘知道十一机灵,对她的话并没有怀疑,进屋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换洗衣裳,取了装着合欢林泉水的水囊,紧跟在女儿身边。

十一接过母亲抱在怀里的包裹,背在背上,牵着母亲的手刚迈出门槛,就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且来势极快。

此间茅院出去,只得一条路,而且周围无遮无法挡,要过了无形屏障,才能有丛林藏身。

如果直接这么出去,定会跟来人撞个面对面。

十一只得重新退了回去,轻轻关拢房门,问母亲道:“娘被囚禁在这里,他们夜里会不会常来查看?”

月娘摇头:“除了白天两日送一次新鲜果疏,晚上从来不曾有人来过。”

十一眉头渐渐蹙紧,如此看来,用冯婉儿冒充她的事,多半已经被发现。

现在只盼,不是平阳侯亲自前来,对方不敢穿过平阳侯所设的屏障范围,让母亲装作无事一般露露面,哄走对方,再设法离开。

在没确认来人时,十一不想母亲过于紧张,隔着窗格,目视前方,静观其变。

这时,月娘也听见马蹄声,第一时间想到是不是十一的行踪被人发现,不由得一阵紧张,她不知道十一血脉被封,失去武功,推着十一往外走,“你赶紧离开,不要管我。”

十一好不容易与母亲汇合,如果这时放弃了,想再靠近母亲,会难如登天,哪肯就这么放弃。

她跟随夜的这一年时间,不但学了一身本事,更练就了比寻常人沉着的心性。

为了不让母亲乱了手脚,反而难以配合,一边低声安慰母亲,一边紧盯着院外小路。

转眼间,一队人马急奔而来,最前面的男子一身单薄的白袍随风飘扬,竟是平阳侯。

十一心里一沉,他亲自来了,不会看不出屏障已经被破去。

屏障破去,不管是不是她所为,他都必定会前来查看,就这么一间茅屋,根本没有藏身的地方。

而她被封了血脉,与手无缚鸡之力,也相差不远,根本无法与他相抗。

她和母亲,想要安然离去,怕是痴人说梦。

平阳侯在屏障外停了下来。

向两旁望了一阵,最后视线落在屏障所在的位置上。

十一的心脏砰砰乱跳,紧紧盯着在月辉下闪烁着诡异光华的青獠面鬼面,小脸慢慢绷紧。

月娘回头看见,脸色瞬间失了血色,又推十一,低声道:“你快走。”在她看来,以女儿的身手,独自离开,并非没有希望。

十一知道这种情况带母亲离开,希望渺小,但如果母亲不配合,那么就一点希望也没有。

压低声音道:“他未必知道我在这屋里。”

月娘愣了一下,暗骂自己冲动。

如果平阳侯不知道十一在这里,查过了自然会走。

但如果十一现在出去,一定会被发现,只能硬闯,结果如何,就无法预料。

隐在林中的隐卫从道路对面的一棵树上跃下,“侯爷。”

平阳侯回头,“这附近可有情况?”

十一随平阳侯前来的那天,就察觉到对面林中潜伏着人,所以这次前来,是有意避开了潜伏在这附近的隐卫的。

刚才见平阳侯走向她和母亲的藏身之处,本来暗叫不好,但对面隐卫现身,吸引了平阳侯的注意力,反而让她松了口气。

果然,隐卫摇头,“没有情况。”

但接下来的情形,却让十一从头冷到了脚。

平阳侯侧脸过来,月华在他面庞上撒下一层银光。

十一清楚地看见他嘴角浮起一抹似意外,却又在意料之中的浅淡笑意。

他带了马沿着布置屏障的地方,慢慢踱步,最后停在被挖出的那块青石上,静静地凝视。

十一的心脏象是要跳出胸膛,后悔刚才竟没想到将刨开的土掩埋回去。

过了好一会儿,平阳侯令亲随留在原地,翻身下马,独自慢慢穿过已然不再存在的屏障,进入茅院。

他直觉,十一还没有离开。

十一看着渐渐走近的身影,有些绝望地闭上眼,走不了了。

月娘环视四周,屋里摆设简陋,实在没有可藏身之处,正不知道如何是好。

突然听十一道:“娘,一会儿,我拖住平阳侯,你设法离开,记住逃出去了,往越国的方向,我会追上娘的。”

月娘愣了愣,“越国?”

十一道:“嗯,我们回越国。”

月娘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低道:“你疯了吗?”虽然此时的处境很糟糕,但怎么说也是好不容易才离开的蛇国,如果再回去,岂不是从虎口重回狼穴?

十一沉声道:“娘,你离不开越国的水,而且我现在已经是地位最高的死士,想要什么,便能有什么,我这次来燕,只是要救娘回去。”

月娘不知道十一逼迫蛇国众大臣送女进燕的事,但以女儿的为人,绝不会是贪图荣华富贵的人,飞快地看了看院中的平阳侯,焦急道:“平安,你这是怎么了?”

“娘,我离不开那个人了,我得回去。” 话落,十一斜瞥着窗外,见渐渐走近的平阳侯,蓦地停了下来,轻抿了抿唇,事到如今,只有这么赌一把。

“那个人?”月娘一脸迷惑,小十七已死,在蛇国,十一接触最多的是夜,惊得陡然睁大了眼,怎么就没想到,十一会对他……“难道是……”

十一却轻叹了口气,道:“他虽然是个蛇人,但他在越国的地位,娘是知道的。他说过,只要我答应,越国再无人敢动我们娘俩一根汗毛……”

她们声音虽低,但十一知道,平阳侯一定能听见她们所说的话。

果然,月光下平阳侯半眯了眸子,垂在两侧手握成了拳。

月娘呆了,居然不是夜,而是那条蛇人……

脸色大变,怒道:“我的女儿岂能沦落到那条yin蛇身下众女之一?”

十一道:“他会遣去身边众女。”

月娘突然看不懂自己的女儿,又急又怒,平阳侯又站在院中,她不敢大声叫喊,强压怒火,道:“他不是失踪了?”

“他没有失踪,只是去了一个地方修炼,前一阵子,他曾托梦与我,说只要等他出关,再没有人能为难我们母女。”

蛇侯被囚禁在小蛟儿体内,任她怎么编派,也没有人知道。

托梦这东西虽然不靠谱,但蛇侯的去向,确实是个迷,无法辩认十一所说是真是假,月娘冷下脸,“我不会再回蛇国。”

“我已经答应了他,必须回。”十一口气坚决。

月娘知道女儿有多倔强,决定的事,难以改变,但一想到蛇国那叫人恶心的国度,再想到蛇侯的荒yin无度,怒不可遏,恨不得一巴掌给十一掴过去,把她打清醒来,但现在不是打骂女儿的时候,而是得尽快让女儿打消这个念头。

突然扑到桌边,抓起桌上用来削果皮的小刀,割破另一只手的手腕,“如果再回蛇国,我宁肯死在这里。”

“我说过,娘死了,我也不会独活。”十一静看着母亲,手握赤水剑,反手向颈间割去,剑刃轻挨肌肤,血滴瞬间染红剑刃,问道:“娘认为,是娘的血流的快,还是我的剑快?”

月娘惊叫着扑上前,“不要。”推开十一握着剑的手,哭着手忙脚乱地为自己裹手腕上的伤口,“娘不死,娘跟你回蛇国。”

平阳侯握着的拳头,紧了又紧,眸子半窄,带着怒意的寒光在眼底闪过,薄唇紧抿,拂袖而去。

翻身上马,沉声道:“走。”

十一望着卷尘而去的马队,久久收不回视线。

看来赌对了,他对她是有心的。

否则不会听见她说愿意许身蛇侯而愤怒,也不会见她以死抵抗母亲,而愤然离去。

十一苦笑。

现在,她在他心里该是一无法是处,而他也该放弃她了,他是何等心高气傲的一个人,不会容忍一个心不在他身上的女人留在身边,受他的宠爱。

但他是不是就这么放过她,就不得而知。

“平安……”月娘低声轻唤。

十一忙收敛心神,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对面林子。

平阳侯的离开,会让林子里的隐卫暂时放松警戒,但只要发出一点声响,就可能被对方察觉。

平阳侯并没有交待,要放过她们,她们就不能光明正大的离开这里。

月娘想起,外头林中还藏着隐卫,忙闭了嘴,不再出声。

十一引着母亲借着黎明前的最后一抹黑暗,离开茅屋,避开隐卫的藏身之处,在林中穿行。

出了林子,十一发现前方凌风带着二十来个亲兵站在路旁,挨个审视着赶早路的过往行人。

月娘虽然不认得凌风,却也隐隐感觉这些官兵是冲着她们母女来的,拉着女儿的手,不由得一紧。

十一拉着母亲混进一队赶早出殡的队伍,用袖子遮着脸假哭。

月娘虽然不愿十一再回蛇国,但这时候实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横竖离蛇国路途遥远,等安全了,再慢慢劝说也不迟。

二更会在中午一点放出。

105 毒解后遗症

(承诺的二更送上,大家别漏 了前面还有一章。)

凌风的视线从出殡的人群中挨个看过,在十一身上停了停,移了开去。

等远离凌风的亲兵队,前面又另有一队人马仔细搜查来往行人。

十一又忙拉了母亲离开出殡队伍,拦下一辆装满蔬菜的牛车。

给了片金叶子赶车人,和母亲一起,藏进蔬菜堆,往燕京的方向而去。

演了那出戏,平阳侯会认为她们母女二人,这时正想方设法逃离燕京。

以十一的直觉,刚才凌风发现了她们母女,但并没有有所行动,应该是受了平阳侯的指示,证实她和母亲的去向,是不是真的会往蛇国方向而去。

但以平阳侯的为人,不可以就这么轻易地放她离去,这么做,不过是想证实十一到底是不是真心想回蛇国。

无论她是不是真心想回蛇国,他的人马都会在前方将她们拦截下来。

所以这时候,最安全的地方,反而是燕京。

月娘迷糊了,不明白十一为什么不接着借着出殡的队伍离开。

十一凑到月娘耳边道,“娘,我们先进燕京寻个地方暂时藏身下来,等风声过去,再做打算。”

“不回蛇国了?”

十一微微一笑,笑还没浮上嘴角,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道平阳侯有没有服下蛇皇的胆,“自然是不回的。”

月娘低头一想,明白过来,刚才十一是演了场戏给平阳侯看,高兴得险些落下泪。

平阳府。

平阳侯坐在书案后,手中把玩着十一留下的小玉瓶,望向站在案前的凌风,“她当真走的是蛇国的方向?”

凌风点头,“出殡的那家人,我打听过了,是葬在青果山。”

平阳侯墨玉般的眸子阴晴不定,青果山附近确实有一条路是通往蛇国的方向。

昨晚还以为她对他是有心的,结果今日所见却如一盆冷水当头淋下。

她如非记起什么,绝不可能知道方法破去他布下的结阵。

既然想起什么,却仍执意弃他而去,是何等绝情。

至于她投身蛇侯那套说辞,他根本不信。

她这么做,不过是想让他对她死心,二人从此成为陌路。

握着玉瓶的手慢慢攥紧,指甲陷入掌心。

他笑了笑,她对他本是如此绝情,他早该想到。

一直以为,已经看开,不会再为她的绝情痛苦,结果仍是一次次痛入心髓。

仿佛看见她立于熊熊烈焰之中,含笑看着他,“夫君,我要你此生,想我一回,痛苦一回,却又不能忘,不能不想,即便是死,也不得安宁。”

平阳侯心底猛地一抽痛,却浅浅地笑了。

既然如此,那就一同不得安宁便是。

看模样,他依然云淡轻风,但凌风却能感觉到平阳侯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丁勇他们没能将十一姑娘截下来,恐怕……”

平阳侯不觉得意外,十一虽然失了功夫,但斗智,丁勇斗不过她。

如果不出他所料,十一和她母亲,这时会在燕京。

既然她如此绝情,这游戏,他会陪着她玩下去。

他会让她有后悔的一日。

凌风等了一阵,不见平阳侯回答,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丁勇是凌风的得力手下,居然没能拦下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凌风实在觉得没面子。

平阳侯拨开装着蛇胆的玉瓶瓶塞,淡淡道:“无论我是生是死,出兵,铲平蛇国。”

十一演这一出戏,给了他再次出兵蛇国的借口。

如果他死了,二皇兄自然会回来,接下他的位置。

如果他有幸仍在这世上活下来,他可以接着把想做而没有做完的事,慢慢做完。

他眼角闪过一丝邪魅笑意。

青衣,我们很快会再见。

平阳侯幽幽醒来,睁眼就对上凌氏兄弟焦急的眼眸,撑坐起身,勾唇一笑,“看来阎王不肯收我。”

凌氏兄弟见他醒来,双双长松了口气。

凌云递了杯茶给他,“总算是过了这劫。”

平阳侯中毒已深,而蛇皇的胆药性又极为霸道,平阳侯服下蛇皇的胆,竟人事不知道一天一夜。

这段时间,愁坏了,也吓坏了凌氏兄弟,这时见他醒来,卡在噪子眼的心,才算放回胸膛。

凌云把了把平阳侯的脉搏,面露喜色,存在平阳侯体内已久的毒果然散去,笑道:“恭喜侯爷。”

凌风一听这话,即刻眉开眼笑,自从平阳侯中毒以来,心里存下的阴郁瞬间消失,“总算是解了,十一那丫头……咳……青衣姑娘果然是有心的。”

平阳侯听到‘青衣’二字,心口却是一痛,淡淡一笑,岔开话题,“人马可整顿好了?”

凌风道:“整顿好了,随时可以点兵出发。”

平阳侯披衣下榻,“你去点兵,我进宫向皇上请令,等我回来立刻出发。”

凌风视线在平阳侯身上扫过,担忧道:“侯爷的毒才解……”

平阳侯绕过屏风洗漱,“毒已经散去,无妨。”

凌风又看向凌云,凌云清了清喉咙道:“毒确实散去,不过侯爷被邪毒蚀染已久,气血上会较常人旺上许多。”

“那会怎么样?”凌风听说还是有后遗症,头又开始痛。

“寻个姑娘风流快活一夜就好,当然,不必再担心姑娘在身下化成枯骨。”凌云心想,在他身下承欢的女子,定是快活得yu死yu仙,死在他身下都愿意,以后,平阳侯的闺房之乐,比常人不知道快活多少,这么算下来,也不知道平阳侯算不算因祸得福。

凌风微微一愣,瞪大了眼,“行军中,岂能招女子yin乐?你这不是在坏侯爷的规矩和名声?”

平阳侯的军队向来严谨,绝不允许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发生。

凌云撇嘴,“就算没姑娘,自yin或者忍忍也是能过的,侯爷惯来极能忍,你担心个什么名堂?”

平阳侯听着,险些噎死,对凌云口无遮拦的话,却又无可驳,苦笑摇头。

凌风又怔了怔,怎么就没想到这点,“谁叫你不把话说明白?”

凌云嘴角撇得更低,“三十几岁的人了,男人的事,还用得着我教你?”

凌风恼羞成怒,“你懂,你怎么到现在还是光棍一条?”

PS:十一很快会脱去杀手的身份,接下来的情节会轻松许多,没有这前面这么纠结了。

106 ‘熟人’

(国庆快乐)

凌云不以为然地道:“我四处游走,何等快活,如何能弄个女人和孩子来绊手绊脚?”

凌风气得发笑,他居然把传宗接代说成绊手绊脚,”如果娘还在世,听了你这话,生生能被你再气死过去。”

凌云笑得越加的云淡轻风,“我非长子,生儿子这种事,有大哥你撑着,娘地下有知道,也是瞑目的。”

凌风被他气得跳脚,却拿他一点办法没有。

平阳侯在屏风后听着二人斗嘴,摇头一笑。

平阳侯亲征,意料中的被燕皇许可。

平阳侯心知肚明,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对他只是表面和气,不过是碍着父皇当朝赐于他的免死金牌,不敢动他。

其实大皇兄是希望他在外头征着征着就毒发身亡,再不用回来。

在燕京要租房子,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找到合适的。

十一和月娘进了城,选了家临街的客栈暂时住下。

她选这间客栈,一来是因为越是显眼的地方,反而越不容易被人注意。二来可以及时得知燕京动向,从而得知道平阳侯的消息。

平阳侯亲征蛇国的消息很快在京里传开。

十一混在欢送平阳侯大军的百姓里,目送一身铠甲的平阳侯带兵出城。

或许等他归来,她和母亲已经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安居下来。

这遥遥一眼,已是她与他的决别。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对他有男女之情,但心底最柔软处蓦然刺痛。

前来寻她的月娘,看着她这副模样,既心痛,又担忧,上前拉住她的手臂,“平安。”

停在十一不远处的一辆奢华的马车车帘突然抛开,一个声音从车里传来,“你是平安?”

十一和月娘一同随声望去。

车里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锦衣华服,相貌堂堂,任谁看了,都会直接认定,他是身居高位,使唤人惯了的。

中年男子将十一从上到下仔细打量,满面喜色。

十一不认得此人,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警惕地打量着面前一脸和气的中年男子。

而月娘却整个人僵住,脸色瞬间转白。

十一察觉母亲异样,不经意地向前一步,将母亲护在身后,重看向来人,表面上仍没有任何表示,袖中却挽紧了凤雪绫。

中年男子见十一无意接话,微微一笑,将视线转向月娘,和声道:“月夫人,原来你没有死,真是太好了。”

十一见他一口喊出母亲的真名,而且脸上欢悦也不象装出来的,看样子真是母亲的旧识。

月娘向中年男子微微一拂,“先生认错人了。”说完拉了十一就走。

中年男子急道:“月夫人,这些日子,楚国公寻得你好苦,也想得你好苦,好好的身子垮得不成样子,我这旁人都看不过眼。月夫人有什么误会和难处,为何不摊开来说个明白,以楚国公对夫人的情意,哪能不为夫人做主。月夫人这么藏着躲着,岂是办法,何况平安也快到婚嫁年纪,月夫人真忍心她这么漂在民间?”

他一席话说完,不等月娘回话,对护在身边的护卫道:“赶紧去请楚国公,就说寻到了月夫人,让他赶紧亲自来接。”

十一见母亲不管怎么否认,对方仍一口咬定,可见以前与母亲是极熟悉的。

再看母亲,母亲眉头紧锁,眼里拢着寒意,不由得眉头微皱,看来母亲是不愿承认这身份的。

但她不记得过去的事,不知这里面的纠葛,不好自作主张,静立在原地,任母亲自己决定,如果执意不理会此人,她拼着伤了这人,带母亲离开就是。

到了这时候,月娘渐渐恢复了冷静,在燕京撞上了他,他执意不放过她,想要与女儿一同离开,根本没有可能。

拢了拢耳边被 风吹乱的发缕,转头对十一道:“平安,娘和这位先生有些话说,你先回客栈等着娘。”

十一好不容易才救 了母亲出来,怎么敢把母亲交给一个她完全陌生的人手里,拉着母亲的手不肯离开。

月娘轻拍十一的手,柔声道:“这先生与你爹相交多年,娘不会有事。”

母亲除了刚陷身蛇国时,编排说她的父亲是一个海外商人外,绝口不提她父亲的事。

现在,母亲承认中年男子是父亲的旧认,也就承认了楚国公夫人的身份。

但既然是楚国公的夫人,却宁肯在蛇国踩着刀尖苟且偷生,也不肯回到燕国,必有难言的苦衷。

十一摇头,这种情况,她越加不放心将母亲一个人留下,“我陪着娘。”

月娘知女儿不肯弃她,心里软软暖暖,有女如此,她还什么不能忍的,抬手将被风吹到十一额头的一缕碎发绕到她耳后,微笑道:“娘躲得太久了,不能再躲。有些事,娘确实要向这位先生问个明白,等问明白了,就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你。你先乖乖回客栈等着,一会儿,我们怕是要回家了。”

十一微张了嘴,眼里闪过诧异,“家?”

月娘点头,“我们一会儿再说,这街上不是说话的地方。”

十一不放心地瞥了车上中年男子一眼,“真不会有事?”

月娘轻点了点头,低声道:“他是当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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