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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阁-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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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后来,忍无可忍,猛地放下窗帘,回头过来,瞪向仍浅看着她的平阳侯,竖了眉头,“我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有的亲怕这书虐,我回扫了下前文,十一的处境虽然不好,但情节真不虐,而且还有很多小温馨的地方,在追文的亲们觉得呢?希望大家多支持订阅,如果订阅增长的话,果子还会陆续加更。)

091 不要解药

凌家兄弟给十一下的毒,平阳侯没指望不被她发现,见她直问,面不改色,道:“算是吧。”

十一嘴角抽出一抹不屑,“过去,平阳侯自信满满,如今,倒变得胆小了。”过去他绝不会做下毒的事。

平阳侯浅浅一笑,“今非夕比,有备无患。”

十一哑然。

出了城,越走越偏,马车行到一处山脚,被从林中闪出的侍卫拦下。

平阳侯揭开车帘。

侍卫见是他,无声地退进了林子。

平阳侯步下马车,将手伸向十一,“再往前走,需得步行。”

十一瞥了眼伸在面前的手,自行跳下马车。

平阳侯不以为然地收回手,走前一步,在前面带路,山风吹开他的衣角,墨发轻扬,当真是脱俗绝尘。

而脚下步子稳健,全然不象纵欲过度,身体虚脱之人。

十一望着他的背影,心存迷惑,难道他身上的蛇皇之毒解了?

前头山涧里搭着一个茅屋小院。

十一清楚地看见母亲正在小院中晾晒衣裳。

心头有浪头涌上,不自觉得向前急走。

手腕一紧,被人拽住,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个平阳侯。

轻咬了唇,停了下来。

平阳侯顺手折了一枝树枝,向茅屋方向抛去。

突然间,银光闪过,象有千百把利刃飞过,那枝树枝片刻间已经被绞成碎末,跌落地上。

十一倒抽了口冷气,如果刚才她冒然冲过去,被绞碎的就不是这节树枝,而是她的血肉之身。

怪不得母亲身边,没有一个人看守,原来是设了这种无形的机关屏障。

这机关屏障诡异恐怖非常,就是一只飞鸟也无法穿过。

十一看着撒了一地的树枝碎末,却隐约觉得,不知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无形的机关屏障。

耳边响起平阳侯温文的声音,“虽然我不能解去你母亲体内毒瘴,但这里却不缺合欢林的泉水。只要你安安分分地,没有任何人会伤害你母亲。”

十一深吸了口气,“我想和我娘说几句话。”

“不行。”平阳侯一口拒绝。

十一不指望他能事事依她,“我有办法解去你体内的蛇皇之毒,你放了我娘。”

平阳侯收回看向茅屋的目光,似笑非笑地向十一睨来,继而幽深的眸子陡然转冷。

十一的心脏突地一跳,下意识地想避,却被他快一步欺身上来,将她死死在抵在身后树杆上。

惊呼出声,“你做什么?”

平阳侯低头凝视着她的眼,“你不妨再大声些,引你母亲看过来,欣赏一场活色生香地恩爱缠绵。”

十一喉间一哽,再不敢扬声叫喊。

身体被他的身体紧紧压住,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胸脯随着呼吸一下一下地挤压着她,呼吸间尽是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白玉兰冷香。

十一的心脏几乎跳出了胸膛,明知‘蛇皇之毒’是他们二人之间的刺,但这是她手中的筹码,不能不提,“我真能有办法解去你体内的毒。”如果他体内的毒没有解去的话。

平阳侯不理会她所说的话,抬手轻抚上她细滑的颈项肌肤,“我已经太久没有碰过活物。”

十一的心脏猛地抽紧,一阵恶寒,抿紧了唇,不出一声。

平阳侯修长的手指,从她耳后肌肤慢慢往下,直至肩窝细细摩挲着,指间细腻的触感,让他留恋不去,“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十一艰难开口,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虽然她曾听说,用死尸可以减缓无休止的欲望,又有说,他是怕被人杀死,才先下手,杀死那些女子。

但她觉得,以他的狂妄,绝不会是怕被人在床榻上刺杀。

而用死尸虽然可以减缓欲望,却会令毒加深,也不可取。

所以到底他为什么如此,她寻不到合理的解释。

平阳侯另一只手,滑进十一的衣裳,握住她纤柔无骨的腰,轻轻抚…摸。

十一身子一僵,正想反抗,他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们虽然也是女子,但终究不是你,我不想看着她们在我身下快活。”平阳侯的声音仍然如春风暖絮,说出的话,却让人后背阵阵发冷。

十一感觉到有件硬邦邦的东西压在小腹上,惊得一抬头,对上他拢上情…欲的眼,脑中‘嗡’地一声响。

他的手掌,顺着她妙曼的腰细往下,握了她挺翘的p瓣,手上用力,按向自己,令她腰腹下的身体与自己更加贴紧。

“你说,如果我在这里要了你,会不会很有趣?”

十一慌了神,猛地一挣,他那硬物却随着她的动作,滑到她腿间,隔着衣裳抵了她那处的柔软。

他的眸色顿时黯了下去,眼里燃起一小撮炙热的火苗。

她大惊失色,哪里还敢乱动。

这时小腹紧贴着他的小腹,腿紧贴着他的腿,而腿间**紧压着他那硬硬的东西,又羞又恼,别开脸,“那你是不是也该先掐死我?”

他低头下来,轻舔她的耳坠, “我等了这么久,就等的是这一天,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说过你给我的,我会加倍还你。”

十一喉间哽涩,苦不堪言,“难道,你不想解毒?”

平阳侯笑了,眼底有涩意闪过,“自然是想的,谁愿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但这般过了这许久,岂能是一颗解药可以揭过?”

放了月娘,就再也拿捏不住她,最多能得到她冰冷的尸体。

这不是他想要的。

十一垂下了眼睑,将下唇慢慢咬紧。

是啊,即便是现在有解药在手,也不能泄他心头之恨。

“你想怎么样?”

“你说呢?”

十一轻抿了唇,“不要在这里。”

他们之间的纠葛,她可以承受,但她不愿母亲看见,不想让母亲难受。

他‘哧’地一声笑,蓦然放开她,转身向来路走去。

十一又向茅屋小院望去,母亲正端了空木盆进屋,走到门口,回头向这边望来。

十一忙缩身树后,在没有想出办法救母亲前,不想母亲知道她落在了平阳侯手中。

月娘望了一阵,叹了口气,进屋而去。

十一收回视线,重看向地上掉落的木碎,想了又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无奈地摇了摇头,返身走向山脚停着的马车。

揭开车帘,见平阳侯正依坐在锦垫上,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握着书卷细读,又如他平时惯有的文儒恬静之态,哪里还看得出他刚才对她做下的那些轻薄模样。

平阳侯取过一个茶杯,斟上茶,“说了那么多话,也该渴了。”

十一牙根抽起一阵冷风,这人就是一个披着君子外皮的邪魔。

平阳侯见她握着车帘不动,搁下茶壶,重端起自己的茶杯,轻饮了一口,又继续看自己的书。

十一扫了眼书页,居然是本游记,顿时凌乱了,他居然有心思看这样的闲书。

回到平阳府,刚揭了车帘,还没下车,就有太监迎了上来,说皇上差人传话,说想看看连婉儿都敢打的姬妾十一。

十一拧紧眉头,定是冯婉儿进宫寻过她的贵妃姐姐,而她这个贵妃姐姐竟将这事告到了皇上跟前。

平阳侯连来人看都不看一眼,“是皇上想见,还是贤贵妃想见?”

太监愕了一下,“是皇……”

平阳侯眼一抬,目光不见多凌厉,太监却脸色一变,将到嘴边的话,生咽了回去,“是贤贵妃……”

平阳侯轻笑了一声,“贤贵妃的面子真是越来越大,不但要人要到我府上了,还将皇上的名号信手拈来。”

刹时间,太监惨白了脸,“娘娘确实是得到皇上允许的。”

平阳侯突然伸手,将十一揽进怀里,手钳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垂眼看着十一的眼,拇指从十一唇上轻轻抚过,接着埋头,向她的唇吻下。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十一睁大了眼,愣愣地看着那双黑如夜暮的眼瞬间靠近,竟不知闪避,只觉得那眼里的黑要将她整个人吸进去。

平阳侯只是在她唇上一吻,轻磨了两下,就离了开去,并不多留,托着她下巴的手,却不放开,就这么近距离地凝看着,略为沙哑的噪声响起,“本侯好不容易得了个能提起兴趣的活物,兴致正浓,如何舍得她离身?”

平阳侯象这样当众将女子抱在怀里亲热,真是头一回见,太监即时愣住在了那里。

平阳侯中毒之前,虽然美名天下,却从来不近女人。

中了毒后,自是离不得女人,但他却从来只用女尸,任何女人到他面前,都不过是粪土泥尘,不足为道。

这近一年来,送进他府中的美貌女子,多过皇上的后宫,却无人入是了他的眼。

贤妃对婉儿是极为宠爱的,听婉儿哭诉,勃然大怒。

婉儿仗的是她的势,欺负婉儿,就等于欺她。

贤贵妃在宫里势头无人可比,连皇后见了她,都要迁让几分,现在竟被一个小小的姬妾欺上头,哪能受得了。

虽然知道十一是平阳侯从越国弄来的,但认定平阳侯弄她来,不过是为了泄恨。

想着十一横竖也是被玩死的份,至于怎么死法,又有什么关系?

当即派人传十一入宫,打算将十一折磨得半死,再还给平阳侯。

十一在平阳侯眼里看不到一丝欲望,知他这么做,不过是演戏,不把她交出去。

她不怕死,但不能轻易死,她死了,再无人可以救出母亲。

顺服地依在平阳侯怀里,配合他演这场戏。

(大家是喜欢果子惯有的风格,男主偏强呢,还是喜欢女主更强,而男主弱些,男主一弱自然不会这么出彩了。)

092 配合演戏

平阳侯兀然一笑,这丫头……

他只看十一,连眼角都不瞟一瞟车下太监,道:“你回去告诉贵妃,人就不放宫里送了,如果贵妃真是想看,尽管来府里,本侯叫十一备着好茶;恭候贵妃大驾。”

太监是贤妃的亲信,深知贤妃的心意。

但平阳侯是什么人?

在他怀里抢人,他没这个胆。

向平阳侯行过礼,告辞而去。

十一感觉有人直直地看着这边,心想,这人真是个大胆的,居然敢这么直接地看平阳侯的好戏。

瞥眼过去,却见凌云坐在另一辆马车上,挑着车帘,笑嘻嘻地看着他们。

十一顿时大窘,推开平阳侯,跳下车,自行进府。

平阳侯的视线追着十一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后,才回望向凌云,云淡轻风地道:“这种情况,人人都知道回避,就你直愣愣地看着。”

凌云不以为然地撇了嘴角,两眼望天,“有人作戏,自然有人看戏。”

平阳侯无奈地摇了摇头,下车往府里走去。

凌云跟在他身后,到了无人处,半认真半打趣地道:“你平时不近女色,倒也罢了,这会儿,近了女色,这毒也该发作了。否则的话,宫里那位可要坐不住了。”

平阳侯回头瞥了他一眼,嘴角抽出一抹鄙视,“你真是闷得慌了,唯恐天下不乱。”

凌云嘿嘿一笑,“我这不是为你们兄弟着想吗?单你一个,宫里那位已经顾忌成这般,如果你不借此削弱皇上对你的顾忌,你那兄长岂能容得南阳侯回来?”

平阳侯默然,蛇国离灭国已是不远,说什么也得让二哥回来,再不能让二哥在外漂流。

虽然二哥离开燕国已久,回来后,根基远不如以前。

但他们兄弟二人处在一堆,皇上岂能不惧?

除非皇上认为,他和二哥都不足以为惧,二哥才能安稳地落下根来,慢慢恢复当年的势力,而他才可以无后顾之忧地抽身出去。

凌云见平阳侯不出声,嘻笑道:“方才见侯爷情浓,真象是动情的模样。要不,今晚就让十一侍寝,好好地风流快活一番?”他说着,装作舔云口水的模样,接着道:“这丫头狠是狠了些,但那小模样可真是水灵,身子骨更是不同寻常女子,滋味想必好得很。”

平阳侯蹙眉瞪来,垮下脸,“哪来这么多废话,叫人备死尸。”

凌云翻了个白眼,“有了美妾,还要折腾我,真是没天理。”

平阳侯睨了他一眼,懒得再理他,拂袖而去。

贤贵妃听完太监的回报,脸上阴晴不定。

一旁冯婉儿‘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他居然宁肯跟姐姐翻脸,也要维护那个贱人。”

贤贵妃一直高高在上,这一次算是直接被平阳侯煽了一巴掌,也是恼火,被妹妹一哭,更是心烦,怒道:“他这副德性了,你还指着嫁他不成?”

冯婉儿怔了一下,平阳侯中了邪毒,任何女子在他身下,都不可能活过七日,她自是不能再嫁他的,但心里就是不甘。

“就算我不嫁他,也不能便宜了那贱人。”

“他再宠她,沾了她,她也不过七日之命,你有什么可不甘心的?你有功夫在这里哭,倒不如去平阳侯转转,看今晚是不是这丫头侍寝。”

冯婉儿听了这话,蓦地止了哭,“今晚并非朔月。”

“他有凌云银针治着,不近女色,不到朔月,当然为不会毒发,但近了女色,又岂能再忍得了邪毒攻心的yu火?”

“如果不毒发呢?”

“如果不毒发,说明这毒有诈。”贤贵妃嘴角抽出一丝阴笑,如果有诈,皇上那儿便另有算计。

有诈?冯婉儿眼珠子一转,如果他体内没有那母,或者那毒已经解去,那么他岂不是可以成亲?

不等贤贵妃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你去哪里?”贤贵妃对这个完全没了规矩的妹妹,也是头痛。

“我去看看,今晚他要不要那贱人侍寝。”冯婉儿声音未落,人已经跑出门口。

贤贵妃唇边笑意冷去,狠声低喃,“当年你看我不上,令我当众出丑,可想到有今天?”

当年,兄长与越国大战失陷,全军覆没,连尸体都不曾找回。

兄长是冯家唯一的男丁,兄长没了,他们家后续无人,坠落是早晚之事。

先皇为了安抚冯家,将姐姐清雅配给那时的二皇子南阳侯。

南阳侯与她兄长本亲如手足,自不反对这桩婚事,也愿以此来照看冯家。

但当时战事紧张,南阳侯只能等平了战争,再回来迎娶冯家大小姐。

因为冯家无男丁,所以南阳侯委托三皇子平阳侯关照冯家。

还是少女的她因此与平阳侯相识,自见了平阳侯,一缕情丝就绕在了平阳侯身上。

只盼等姐姐嫁了南朝侯,再让姐姐请爹娘做主,将她许给平阳侯。

哪知先皇驾崩,大皇子继位,众皇子守孝三年,姐姐和南阳侯的婚事就此搁置。

再后来高家谋反,南阳侯失踪,再没回来,姐姐不肯另嫁,剪了一头青丝,出家伴了青灯。

她之前的梦想,就此破灭,好不容易满了十四,上门求亲的人几乎踢破门槛,偏偏平阳侯无动于衷。

她再也按捺不住,寻了机会,当着爹娘的面向他表白,哪知竟被他一口拒绝,说他来往于冯家,全是因为与兄长的情义,以及受兄长的委托,并无他想。

他无情的一席话,将她少女的心和脸面摔碎了一地。

那一刻,她就发誓,定要他后悔。

这天地间,能比平阳侯大的,只有皇上。

于是她找机会出现在皇上面前,她以美貌和手段终于让皇上拜倒在她裙下。

几年下来,她终于站在了后宫不败的位置上。

她这么辛苦,做这许多,就是要让他变得一无所有,任她踩在脚下。

他中了邪毒,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可以说是上天助她。

她巴望的那一天,渐渐近了,她绝不允许这难得的机会再次远去,哪怕不择手段。

冯婉儿出了宫,被服侍大姐清雅的婆子拦了下来,说大小姐回来了,有急事要见她。

冯婉儿虽然急着去平阳府,但大姐有事,她不能不去。

大姐出家后,极少回家,回来了,急着要见她,看来真的有事。

好在离天黑还有些时间,时间抓得紧些,也误不了去平阳府。

吩咐车夫调转马头,先回家去。

回到冯府,下人说大小姐在她房中等着。

冯婉儿丢了马鞭,急跑回屋,果然见一身尼姑装扮的大姐,坐在桌边。

她从小与大姐是极亲的,许久不见,这时见着,自是欢喜,跑过去,将大姐一把抱住,“姐姐什么时候回来的,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清雅抱着她笑道:“你野得都没人形了,哪里跟你说去。”

冯婉儿近来大多住在宫里,要么就往平阳府跑,确实极少回家,有些不好意思,但这时怕耽搁了去平阳府,直接开口问道:“姐姐急巴巴地寻我,有什么事?”

清雅拉她坐下,“听说你处处为难平阳侯新进门的姬妾?”

冯婉儿顿时垮了脸,肯定是太子向爹娘告了状,而爹娘把这事告诉了大姐,“那贱人无法无天,连我都要打,我就不信三哥为了这么个贱人,连与我们冯家的情义也不顾了。”

清雅自然知道妹妹的性子,叹了口气,将她的手拉得更紧,“这些年,平阳侯照顾冯家,容你胡来,全是看在与我们大哥结拜,和二皇子的份上。但大哥和二皇子去了多年,这份人情早晚会淡,你一味胡来,平阳侯还能容忍你多久?”

冯婉儿不以为然,“三哥本不是多情的人,这些日子,死在他府里的女子数也数不过来,真打杀一个,三哥能怨我什么?”

清雅蹙了眉头,三妹小时候并不是这般性子,自从二妹进了宫,她常跟在二妹身边,怎么变成了这蛮横跋扈的性子。

“都是爹娘所生,怎么能任意打杀?再说平阳侯没遇上喜欢的女子,自然不往心里去,但真遇上了,岂能任你胡乱打杀?平阳侯是什么人?别看他看在死去的大哥面子上,凡事不与你计较,但你真惹恼了他,他未必放得过你。”

这些话,太不顺耳,冯婉儿沉下脸,“难道大姐回来,就是为了训我的?”

“婉儿,大姐都是为了你好,平阳侯身中邪毒,日子本就不多,你能乖乖巧巧地,或许在他离去之时,还能记得你的好。如果你再任意妄为,只会让他有生之年,厌恶与你。”

清雅苦口婆心,她虽然伴了青灯,但哪能不知道皇家之间的勾心斗角,二妹已经陷了进去,她不愿还年幼的三妹,再执迷不悟。

冯婉儿冷笑,“姐姐与二皇子订下婚约,二皇子守着孝,打着仗,姐姐在家里等着,几时见他在意过姐姐?给姐姐捎上一封信,送上一样事物?二皇子死了,姐姐为着二皇子长伴青灯,二皇子在地下看着,也未必能记得姐姐的好。姐姐愿做这透明人,我却不愿。”

093 再见蛇侯

清雅一口气噎在喉间。

南阳侯第一次同大哥一起到府上,她就将他深深地装在了心里。

他那么清冷,英武,往那儿一站,好象日月都失去了光芒,天地间,只剩下他。

那会儿,虽然没有明着封太子,但所有人都知道先皇最看好南阳侯。

所以先皇才频频让他出征,饱挣功勋。

等他打下坚实的基础,封太子,继皇位,就不会有任何异议。

他英勇擅战,是有报复的人,与兄长亲如手足,拜了把子,所以常到府上来。

但他来,总是与大哥谈军事,论兵法。

她在他们跟前为他斟茶倒水,哪怕是不小心将茶斟撒出来,烫了他手,他也只是不在意地把茶水拭去,两眼不离铺在面前的地图。

他根本察觉不到她的存在,他甚至没注意到她的长相。

兄长死了,他却毫不犹豫地答应先皇娶她为妻。

她知道,他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是因为与大哥之间的情,为了护住冯家不倒。

她同样知道,他并非对她一个人无心,而是他心有大志,心思不在男女之情上,他身为皇子,身边别说没有姬妾,就是通房都没有一个。

能伴在他身边,她满足了。

哪料到,他未失陷于战场,却伤于高氏叛乱,下落不明。

她苦等不着,最终死了心,才伴了青灯。

婉儿说的不错,她在南阳侯面前,就是一个透明人。

但南阳侯已经没了,透不透明,还有什么关系?

然平阳侯此时处境,生与死又有什么区别?

拉住冯婉儿,“平阳侯身中邪毒,已经不是正常人,你再嫁不了他的了。”

冯婉儿将姐姐的手摔开,“或许有一天,他能好呢?”

清雅苦笑,平阳侯身边的凌云医术天下无双,也束手无策,只能将他的邪火控制到一个月发作两次,至于治好,根本是痴人说梦了。

再说,也正因为好不了,皇上才容得下他……

不过,这些话,她不能说。

“婉儿不要任性。”

冯婉儿冷哼了一声,“姐姐们,又何尝不是任性的,怎么到了我这里,就不能任性了?”

“南阳侯死了,大姐不听爹娘苦口婆心的劝,不顾父母抚养之情,执意伴了青丝,长住奄中,岂不是任性?

冯家失了男丁,仗着父亲手中的那些权势,虽有南阳侯和平阳侯撑着,但也是后续无力,本该借此归隐养老,二姐却使足了手段,睡在了皇上龙床上,迫得父亲不能安稳隐退,以年迈之身周旋在权势争斗之中。

二姐又何尝不是任性的?

你们可以任性,为何我就不能任性一回?”

清雅一口气堵在胸口,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冯婉儿眸子突然黯了下去,“姐姐此生求一个南阳侯,我此生也只求一个平阳侯,我得不到,也不会让别人得到。如果他真的没治,他死了,我也剪了发,和姐姐作伴去。”

清雅心里一痛,越加哽得说不出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哽咽出声,“傻丫头。”

冯婉儿此时已经出了门口。

十一回到平阳府,想着怎么能解去平阳侯的心结,答应用母亲交换解药。

但她亲眼看过秋桃终日与烂融融的男子纠缠于床榻上的惨态,知道平阳侯虽然现在表面看上去与正常人一样,但这些日子来,以生欲对着冰冷死尸的可怖,又岂是常人能够体会到的。

这样经历过来的人,对生死哪还看得极重,他要的是报复。

这样的情况,想以一个蛇胆换回母亲,根本不可能。

但除此之外,一时间,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左思右想,结果心里乱麻麻地一团,竟全无头绪。

歪在锦榻上,不知不觉中竟睡了过去。

梦中,她再次进入过去常梦到的烟雾弥漫的梦境。

烟雾散去,这次却与过去不同,并没有置身于绿潭边,也没那条虺。

却见一个一身锦袍,身量修长挺拨的年轻男子,轻抚了怀抱着婴孩的青衣女子的面庞一阵,突然将青衣女子往旁边一推,“这结阵是以我的命来结的,就算我死了,他们也破不了这个结阵,你带着孩儿走暗道,进入后山,抚养我们的孩儿,无人可以奈何得了你。”

十一看不清他的模样,却能感觉到他温柔不舍的神情。

“青衣不能无夫君,青衣与夫君共生死。”青衣女子抱着孩儿,扑上前要去开那结阵。

远处传来雷鸣之声,男子沉下脸,“孩儿可以无父,却不能无母。”

青衣女子不肯听,“青衣也不能无君。”

眼看结阵要被青衣女子打开,男子声音蓦然冷了下去,喝道:“住手。”

青衣女子怔了一下,抬头,对上夫君痛楚的眼。

男子沉声道:“我即便是被父君所弃,也从未求过任何人,如今只求青青保我们骨肉。”

两行泪从青衣女子白玉般的面庞上淌下,最终紧抱着怀中孩儿,坐倒下去,怔怔地望着两步之遥,却如隔千山万水的夫君。

男子温柔地望着妻子与她怀中孩儿,微微一笑,那一笑,竟令天地间失去了颜色。

大队的天兵天将从天而降,落在男子身后。

带头的将军瞥了眼坐在地上的青衣女子,道:“世子,天皇有令,只要世子交出那个妖女和她所生的孩儿,今日之事,就此揭过,世子仍回天庭受封太子,日后继承大位。”

男子冷笑,“当年父君弃我,我只得这一妇相伴,如非青衣,我岂能有今日。要我抛妻弃子,倒不如饮我血,食我肉来得痛快。”

将军见他执迷不悟,垮下脸,“既然如此,今日只有得罪世子了。”

男子冷道:“要战便战。”跃上半空,化成为一条背着双翼的映龙。

众将脸色大变,不自觉得往后一退。

青衣女子再忍不住,放下怀中孩儿,飞扑上前,痛呼,“夫君。”

婴孩在这时哭了起来,胖乎乎的小脚踢开包裹小身子的小云被。

十一清楚地看见,婴孩手臂上缠着一条小小的双头蛟龙。

青衣女子听见孩儿哭泣,终回身重抱起婴孩,流着泪向空中映龙望去。

映龙回眸过来,四目于空中痴痴相对,映龙突然温柔一笑,再次转开视线,眼里只有冷煞的凌厉,展翅向身前密布的天兵冲去,刹时间血肉飞溅。

青衣女子软坐下去,将头埋进婴孩怀中,不敢望那血肉飞溅处。

许多天兵向青衣女子冲来,却被无形的结阵绞得血肉横飞,却无人能靠近青衣女子半步。

突然间,十一感觉胸口紧得透不过气,继而被沉重地压迫感压得醒来,有风吹过,浑身上下无处不冷,一身衣裳竟被冷汗湿透。

深吸了几口气,才从梦中的紧张压抑中缓过气。

梦中的残影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身上的压迫感却越加清晰,甚至感觉到有只冰冷的手在她覆在她胸脯上,轻轻重重地揉捏。

惊得睡意瞬间全无,睁开眼,对上一双妖孽邪媚的眼,吓得险些失叫出声。

压在她身上的竟是失踪近一年的蛇侯。

十一下意识地去摸带在身边的赤水剑,却被他抢先一步握住手腕,将她死死摁住。

蛇侯低头下来,伸舌在她唇角上轻轻一舔,“我真小看了你这丫头。”

十一感觉到蛇侯的蛇尾撩起她的裙摆,探进里头褥裤,在她小腿上来回轻扫,又痒又麻,呼吸一窒,白了脸。

蛇侯冰冷的身体轻轻蠕动,轻磨着她的身体,撩人之极,却让十一身上爬起一层又一层的鸡皮,“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一直在你身边,不过睡了个沉长的觉,刚刚醒来,却见美人酣睡,着实动人。”蛇侯的唇顺着十一的下巴滑下,咬着十一的衣领,将她的衣裳慢慢牵开,露出里面似雪的肌肤,低头向她美好的锁骨吮下。

十一一个激灵,他一直在她身边?

脑子飞转,脸色大变,难道是小绞儿?转头向身边装着小蛟儿的锦囊看去。

锦囊果然空空扁扁,不见小蛟儿的踪影。

心底一阵发冷。

低头见蛇侯又咬了她的衣襟,正慢慢牵剥,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已经发育的胸脯随着呼吸起伏,细腻饱满的柔白勾得人甚想一口咬了下去,似梅的那点嫣红正一点点展现,更荡人心魂,让人恨不得将她剥光了狠狠在蹂躏在身下。

“才一些日子不见,竟出落成这般诱人,叫本侯如何还能忍得?”蛇侯紫色的眸子琉光晃动,浮上浓浓情…欲。

十一惊怒交加,不知突然哪来的力气,猛地一推,竟将他推了开去,飞快抓起枕边赤水剑,向他刺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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