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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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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眼角抽了一下,冷峻的脸庞再绷不住,竟有些忍俊不禁,这丫头……

收回视线,向前而去。

十一苦了脸,他这是同她一起去见蛇侯,还是不去啊?

十一垂头,盯着蛇侯的袍角,象倒豆子一样,把骗紫云的那套,照搬一回,惊奇地发现,蛇侯的那条尾巴尖出奇地安份,虽然在袍子里有些骚动,但硬是一次也没钻出袍子。

她不能肯定,这是自己口水的功劳,还是有夜在身边的原因,总之不必担心这个变态妖人,干出什么出格的事。

但听完夜简单明了的汇报,后背的毫毛根根竖起。

她和平阳侯进入欲望森林,果然被搜寻而来的黑塔侍卫发现,只不过那人不知那是欲望森。

为了邀功,没等同伴前来,只是放了信号弹通知同伴前来,便进了欲望森林。

等夜和其他人赶到时,门户已经关闭。

夜就散去众黑塔侍卫,自行到出口入等候,结果不见盗剑人以及黑塔侍卫出来,只等到十一和紫云。

十一暗抹了把冷汗。

好在黑塔护卫经不起欲望的诱惑,直接死在里面。

否则的话,她还得动手灭口,蛇国不乏好手,真打起来,到底谁灭谁,还不得而知。

同时也算明白了,紫云为什么会进入欲望森林。

紫云穿过过欲望之门,看到信号弹,到合欢林中侦察一阵,能猜到林中有欲望之门的隐蔽出入口。

但她上一回出入欲望森林走的是空门,她无法确认这个出入口会进到什么地方,所以才没一直守在这里,等到二次门户开启,从这里进入。

好在,她对道路不熟悉,才正好与平阳侯错过。

十一直觉,虽然紫云没有一起前来,但蛇侯听说她与紫云一道,神色就有所不同。

显然,在蛇侯心目中,紫云是诚实可靠的,而她就是最不靠谱的那一个。

蛇侯妖娆的紫眸波光流转,在十一脸上徘徊不去,突然道:“你追寻盗剑人,难道没看见我们的人进入欲望之门?”

十一的心跳蓦然漏跳了一拍,“我虽然听见身后有人追上来,但没有时间回头查看,所以并不知道另有人进了欲望森林。倒是和紫云碰头后,在近出口处,见到一堆新骨。”

如果是被人所杀,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变成白骨,只有经不住欲望森林里的诱惑,才会如此。

蛇侯暗骂了声,“蠢材。”

心里却是另样担忧,他利用欲望森林把十一母女弄到越国,自认做得天衣无缝。

看来,事后,还是被他看出玄机,得知可以从那处直接进入合欢林。

虽然合欢林有毒瘴护着,但这件事一旦被越姬和大巫师知道,必引起不必要的慌乱。

十一把赤水剑递上。

蛇侯不接,慢慢地将她和赤水剑,重新打量了一遍,“这剑一而再地落入你手,看来它与你颇为有缘。”

十一心尖一抖,暗暗叫苦,难道刚才说了那一大堆,他还是不相信?

“巧合,纯属巧合。”

蛇侯将茶盅往桌上一搁,细长的手指从袖中伸出,长甲在赤水剑上轻轻刮过,指尖在剑身上轻轻一弹,只觉寒意袭来,“真是把好剑。”

顿了顿,将赤水剑轻轻一推,“这剑归你了。”

十一手微微一抖,抬头惊看向前方妖异的眼眸,连夜极少有变化的冰块脸,也现出诧异。

按照惯例,上位者想从一个人身上得到好处,基本上会先给那个人一点好处。

十一不知道蛇侯安的什么心,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蛇侯不会无缘无故送她一把好剑。

蛇侯收回手,“但我有个条件。”

十一暗暗冷笑,果然。

蛇侯眼睑微垂,斜睨着十一,专注地审视着十一的神情,“如果有一天,这剑的封印解开,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得毫不隐瞒得说与我知道。”

十一不知道赤水剑的封印,是否真的会解开,但有一点却再明白不过。

她绝不会时时跟在蛇侯身边,就算如蛇侯所说,赤水剑解去了封印,如果不是肉眼能见的,她不告诉他,他又能知道什么?

他们强迫她成为蛇国的杀手,他们之间已经没了信誉可言,就算现在一口答应了他,日后守不守承诺,得看她的心情。

蛇侯哪能知道她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只道她心存疑惑,不敢接剑。

站起身,望向一直沉默着的夜,“十一护剑有功,以后,此剑由十一随身看护。”

数百黑塔护卫没能看住的东西,竟交给一个小小的死奴,荒谬之极。

但这把剑,也就蛇侯视如珍宝,其他人并不多关心,他爱给谁,就给谁,不会有人有任何异议。

在越皇和大巫师看来,以后不用再为这把剑劳心劳力,反而是好事一桩。

到了这时,十一才真正确定,赤水剑真是到了自己手。

隐隐觉得,这把剑是平阳侯和蛇侯之间的游戏,她成了这个游戏里的一颗棋子。

而且这盘棋局是由平阳侯布下。

苦笑了笑,越加觉得这把剑实在烫手。

在心里把平阳侯里里外外地骂了个遍,这笔账也得加上,日后和他细算。

事情到了这步,已经没有再留下的必要。

夜朗朗出声,“如果蛇侯大人没有别的事,属下告辞。”

蛇侯望向墙上美人图,“盗剑人进入欲望森林的事,我不希望再有别人知道。”

夜点头,领着愁眉苦脸的十一出去。

睨了她一眼,心想:天不怕,地不怕,现在知道犯愁了?

十一扁了扁嘴,“如果我把这剑丢了,会不会被蛇侯砍掉?”

夜云淡轻风地道:“试试不就知道?”

十一不敢相信地瞅着夜看了好一阵,半晌才道:“原来夜也懂得说笑……”只是这个笑话实在不好笑。

夜尴尬地轻咳了一声,不知这丫头哪只眼睛看见他是在说笑。

打发十一自行回去把欠下的训练做完,他则飘然离去。

离去复返的夜,如鬼魅一般从房顶跃下,潜在蛇侯窗下。

屋里传出女子愤怒的声音,“我敢说,那个人一定是平阳侯,他既然一而再地来夺那把剑,这次失手,下次一定还会再来。”

这声音……夜浓眉微微掀起,在窗纸上捅开一个小洞,朝里望去,只看见女子裹在黑衣里的背影。

046 不能为敌

蛇侯眼角带笑,悠闲地慢慢喝了口着茶,意思意思地给桌上另一杯没有动过的茶,添了添水,“你也辛苦了,先喝口水,歇口气。”

女子冷哼一声,讽刺道:“我可没蛇侯大人的好心情。”

蛇侯对女子的态度全不在意,仍喝自己的茶,看神情当真象是心情极好。

女子更加恼怒,“想来,蛇侯大人也猜到,他必会再来,却为什么要把赤水剑给了十一那个丫头?”

数百人守着的黑塔,都被那人走掉,赤水剑交到一个小丫头手中,不等于白送给那人?

蛇侯满脸是笑地斜看向女子,“他再来,又能如何?”

“他已经伤在我的箭下,就算不死,也元气大伤,下次再来,我定能取他性命。”她亲眼看见炸开的一片铁片刺进他的心口。

蛇侯摇着头,叹了口气,紫色的眸子闪烁,却勾起一丝让人费解的笑意,邪极,“女人啊……再如何聪明,也只知道看眼前。”

“你。”女人更怒不可遏,但很快,她品出味来,压下怒火,“你有什么想法?”

“他死了,不过是一场轮回,太过无趣。如果能让他魂飞魄散,永不得操生,该多有趣。”蛇侯搁下茶盅,玩着手上碧玉指环。

女子怔了一下,对一个人来说,凡尘一世,哪里还会想什么来世,轮回。

虽然她相信来世,也相信轮回,但这些事太过虚眇。

蛇侯眼角轻挑,瞥着女子又是一笑,要一个凡尘之人有更高的远见,实在难为她,“让他生不如死,岂不比这么痛痛快快地死了有趣?”

女子手撑了桌缘,身体向蛇侯倾近,“什么意思?”

“既然他这么想要那把剑,这剑里一定有对他很重要的秘密。”他建塔守剑,等的就是这一天,眼角斜飞,笑了一笑,是看见那丫头,按捺不住了,“如果知道了这剑里的秘密,岂不是就捉到了他的弱点?再以他的弱点来攻之……”

他擅于揣摩人心,却怎么也没想到,这是对方借机设下的苦肉计。

“可是这跟你把剑给十一,有什么关系?”

“这剑锁在塔里,秘密永远是秘密。可是十一是聪明的丫头,她一定会找出这剑里的秘密。”那人涉险巴巴的把剑弄出来,交到十一手上,绝不可能仅仅因为,这丫头的前世是这把剑的主人这么简单。

这里面的秘密,他太想知道。

“你凭什么认定,那丫头可以解开这里面的秘密?”女子不屑冷笑,蛇侯得剑多年,也没能把秘密寻出来,凭着十一这么一个黄毛丫头可以?

“你无需多问,信我便好,我定会如你所愿,把平阳侯送到你手上,任你生吞活刮。”

女子沉默下去,犹豫了良久,对让对方生不如死,对她而言,确实是莫大的诱惑,“你就不怕那丫头带着剑逃走?”

“她身上合欢瘴毒已深,再说她母亲在我们手中,她能逃去哪里?”他暗暗蔑视,女人就是女人,恨起来,就鼠目寸光,连最基本的东西,也给忘记了。

女子冷笑,“黑塔里数百杀手,仍被他盗去,凭她一个小丫头,能过得住?”

蛇侯漫笑,“他不是伤在你手下,就算不死,也得养上一年半载?他把那剑看得如此之重,断然不会派他人来夺。这剑往在塔中和放在十一手中,并无区别。”

女子慢舒了口气,“好,我信你一回。”无意间向窗口望去。

夜忙缩身退开,翻上屋檐,将身体放得最低,快如闪电地无声跃过房顶,从另一侧屋檐翻下,藏身檐下。

他身形太快,快得连屋顶的鸟儿都没能发觉。

女子视线落在窗角的小洞上,蓦地一惊,向蛇侯递了个眼色,飞快地飘身窗边,出奇不异地猛然推开窗口,窗外枝头飞鸟惊起。

蛇侯飘出窗外,四下里望了一阵,哪有人影。

女子不死心地跃上屋顶,在屋顶上休息的鸟儿四处飞开。

蛇侯望着飞远的鸟儿,打趣着笑道:“你现在是越来越胆小。”

如果窗外有人,那人逃走就该惊飞鸟儿,这些鸟儿也不会等到女子跃上房顶,才受惊飞走。

女子站在屋顶,能看得极远,环视四周,确实不见人影,摇了摇头,难道真是自己多心?

接着见越皇的软辇朝这边而来,皱了皱眉,跃下屋顶,返回屋中,走向墙上暗门,“我也该走了。”

蛇侯也听见外面传话,说女皇到了,轻轻点了点头,坐回桌边,摆出一派慵懒妩媚之态。

夜等越皇进了屋,才翻下房梁,神不知,鬼不觉地如飞而去。

蛇侯把赤水剑交给十一,果然是为了寻出剑中秘密,这样看来,那剑在十一手中,暂时不会有任何危险。

而那个伤平阳侯的女子,他嘴角牵起一丝冷寒笑意。

另外黑塔里的杀手,这次死伤上百人,其中精英更不在少数。

黑塔元气短时间内难以恢复,对小十七和十一而言,不能不说是大好的机会。

月娘站在门前,手绞着衣角,焦急地来回走动。

直到入夜,才看见十一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

紧缩得发痛的胸口,总算一松。

直奔过去,一把拉住十一,就往屋里拖。

十一顺服地随母亲进屋。

月娘探头出去,确认附近没有他人,掩了门,铁青着脸,看向一声不出的女儿,压低声音,“你疯了吗?”

十一平静地望向母亲,“他是谁?”她知道他是谁,这么问,不过是想看看母亲地反应。

“平阳侯。”蛇国训练出来的死士,就是为了对付平阳侯,她早晚要见平阳侯,这点上,不可能瞒得下去。

“他为什么要屠我们的那些家人?”既然话说开了,十一干脆问个明白。

“他是你父亲的死对头。”月娘感觉,如果一点不告诉她,只怕会弄巧成拙。

“父亲不过是一个海外商人,怎么跟北燕皇家的人扯上关系?”一个远名在外的侯爷,亲自出马,监督属下屠杀商贾的家眷,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平安,你知道为娘那些话,是迫不得己而为之。但有些事,现在告诉你,真的有害无益。”女儿虽然失去记忆,但月娘不会不知道自己女儿有多聪明敏感。

既然她能撇开屠杀之恨,搭救平阳侯,就说明她感觉到什么。

“我爹是谁?”

能成为平阳侯的对头的人,地位绝不会低。

十一想到了楚国公。

既然平阳侯和父亲是死对头,又如果平阳侯说的是真的,那么为什么母亲却和他做下交易,屠杀自家的家丁。

除非父母失和……

或许不仅仅是失和这么简单。

“他给你说了什么?”月娘脸色微白。

十一轻摇了摇头,“他不肯告诉我,让我自己问母亲您。”

月娘额头涨痛,沉下脸,等女儿回来,是要告诫她远离平阳侯,而不是被她追问,她现在不该知道的事,“我说过了,有些事,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只是告诉你,绝对不能跟燕国任何人扯上关系,特别是皇家的人,否则只会万劫不复。”

十一抿紧了唇,自从醒来后,母亲从来不曾这样冷面厉言地对待过她。

看来过往的事,真是让母亲伤透了心,否则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宁肯隐忍这样非人的生活,也不愿回到丈夫身边?

月娘见女儿不说话,轻叹了口气,女儿是因为她,才落到这个地步,女儿在训练场所受的苦和惊吓,远远超过她。

她这样的母亲,还有什么资格训斥于她,对刚才的态度有些后悔。

握了女儿发冷的小手,放软口气,“平安,娘这么做,真是为你好,那些人万万不能再沾。如果有一天,我们能离开这里,就寻个没有人的地方,过与世无争的日子。娘什么也不想,只想你平平安安地活着。”

十一望着母亲眼里的忧虑,心里一软。

往事虽然重要,但怎么能重要过身边唯一的亲人。

或许她们真有比现在这还不堪的过去,她倒是什么也不记得了,可是母亲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如果真是这样,母亲心里将会何等痛苦,她何必再在母亲伤口上撒盐。

反握了母亲的手,“娘,放心吧,平安有分寸。”

月娘松了口气,女儿就算在过去,虽然顽皮,却从来不是没有分寸的人,“虽然你为了娘,被迫要成为死士,但平阳侯,不是你能杀得了的,以后能避就避。”

“娘想他死吗?”

月娘眼里满满地疼惜,为她理顺乱了的碎发。

“对娘而言,只在乎我的平安的生死……见着他,还是绕着些吧,你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也不会有人是,他……太可怕。”

十一将母亲揽住,这才几个月,母亲又憔悴了许多,她看在眼里,又哪能不心痛?

“婶婶,十一回来了吗?”院子里传来秋桃的声音。

十一迷惑地往窗看看去,“她怎么会来?”秋桃留在黑门,不能随意离开训练场,到处走动。

047 欺上门

“她早上就来过一趟,说因为赤水剑被盗的事,到处乱成一团,教官们无心理会他们,干脆放她们一日的假。她说她现在又没了亲人,又只得你一个朋友,所以过来看看你。” 月娘不知道黑门里的那些事,只觉得女儿在这里能有些伙伴,也是好的。

十一不知自己跟她怎么就成了朋友了,不过不愿母亲担忧,只得耐着性子陪秋桃坐了一阵。

秋桃眼珠子来来去去地,都在赤水剑上转,话题也不离蛇侯为什么要把珍藏的剑给十一。

她说是因为好奇,但十一哪里不明白,她不知又是受了上头哪个人的差遣,过来打听消息。

十一暗暗冷笑,看来蛇国上头那几位,也并非齐心。

这就难怪他们奈何不得平阳侯。

遇上什么事,彼此猜忌,又怎么可能齐心对付他人。

十一坐到后来,实在不耐烦,借口还有训练,打发了秋桃离开。

月娘烧水进来,见秋桃已经不在屋里,“那姑娘就走了?”

“嗯,走了。”十一怕母亲担心,不愿把黑门里人与人之间的无情告诉母亲。

“以后,有机会多带朋友回来坐坐。”虽然她们现在落到这处境,但月娘仍希望十一能有几个贴心的朋友,那样失忆的女儿不至于太孤独。

十一应了一声,“我晚上还得训练,要走了。”因为平阳侯的事,耽搁了训练课程,她得补回来。

月娘抓了为她备下的干粮,追到门口,“不吃了饭再走么?天天吃些干粮,身子熬坏了怎么办?”

十一笑笑,接了干粮,“我结实着呢。”

月娘追望着女儿出门,轻叹了口气。

蛇侯本以为,平阳侯重创,可以安静一些日子。

不料,第二天,越姬高价收购,用于给蛇皇疗伤的那味特别药物,落入辽国手中。

如果重新收购,最少得三个月以上,而蛇皇的伤,绝不能断药四个月。

这无疑是给了越姬致命的一击。

辽国军事上,又有燕国撑腰。

燕国出兵辽国,燕国必插上一手,越国靠着合欢林的瘴毒,才能对付得了燕国,想以一敌二,根本是痴人说梦。

越姬无奈之下,只能采用和谈的办法解决。

然而上次辽国与燕国结盟,越国插了一手,派了杀手换掉辽国美人,刺杀燕国使者,已经被辽国知道。

虽然燕国没在这件事上,与辽国为难,撕破协议,但辽国对越国已生恨意。

因而才会有这次劫药事件。

和谈的地方是越国别宫,是越国唯一没被合欢毒瘴笼罩的地方,专门用来接见外国使臣。

辽国前来和谈的臣者叫曹文,正是与平阳侯签下结盟书的曹文。

平阳侯被他安排的美人行刺,按理,他当死罪。

但平阳侯没有追究,对曹文来说,是保命之恩。

所以曹文比别人更记平阳侯的恩,越国的仇。

再说,对方要的东西捏在他们手上,他前来越国,自是有持无恐。

见着越皇,也只是意思地行了个行,并不多尊重。

直接开出条件,除了各种高额的赔偿金以外,还必须借上回刺杀燕国使者的侍儿,陪他们的贵客一日。

否则的话,一切免谈。

一个侍儿本不算什么,别说一日,就是给了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但偏偏这个侍儿,竟是十一。

蛇侯脸色铁青,对方的贵客是谁,他不用想,也能知道。

前两次,前来抢剑,倒也罢了,现在竟肆无忌惮地上门来向他要人。

实在太狂妄,太目中无人。

越姬见一个使臣,如此傲慢不敬,勃然大怒,重重在桌案上一拍,“一个小小辽国,也敢嚣张。”

曹文冷笑,“既然越皇没有诚心和谈,和谈之事到此为此。”说罢,双手象征性地抱了抱,就要走人。

越姬更是怒不堪言,“放肆,你以为这里由着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曹文站定,抬高下巴,“越皇陛下,应该知道杀了来使,会是什么后果。”

越姬脸一青,大巫师忙上前道:“陛下息怒,既然是和谈,对方开出来的条件,自然可以商量。”

曹文绷着脸,上次拜越国所赐,他险些灭九族。

得知他们得手的药对越国有多重要,而且燕国也摆明了态度,借此给越国一点脸色看看,无需客气。

有燕国撑腰,更肆无忌惮,所以他此次前来,正好出出这口恶气。

只恨不得能在对身上多割些肉,商量?做梦。

越姬自然知道,杀了来使,两国彻底崩裂,蛇皇的药再拿不到手,蛇皇必死。

她没了蛇皇,自有其他继承人接管皇位。

如果一时意气用事,她赔上的是自己的皇位。

强忍下气,坐了回去。

大巫师朝曹文和颜道:“不过是一包草药,并不值几个钱,曹大人开的条件,实在……”

曹文是辽国最出名的外交官,最懂的就是抓住对方的弱点,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再说这次除了平阳侯对那小侍儿势在必得,他们也可以从中获取相当大的一笔财富。

见对方服软,越加不会让步,“听说贵国蛇皇酷爱美人,最近更是美人从不离身。先不说条件如何,只怕那侍儿未必还在人世。”

大巫师望了蛇侯一眼,只看越姬,太过得罪蛇侯的事,他还是要掂量掂量。

越姬早一肚子火,但实在没必要为个小小的死奴葬送蛇皇的性命,不问蛇侯,径直道:“去把十一叫来。”

蛇侯一言不发,但谁都能感觉到,他很愤怒。

十一很快被人领来,见殿中气氛不对,心里便敲起了小鼓,难道是因为赤水剑?

但紧接着看见坐在另一侧的曹文,怔了一下后,后脖子刮过一股寒风,看来是上次行刺的事,东窗事发。

一般这样的事,为了保持国与国之间的暂时和平,基本上都是舍棋子。

很不幸,她就是这颗棋子。

十一相貌清秀绝美,曹文对她印象很深刻,十一虽然不再是侍儿打扮,但曹文却一眼认出,而且一些日子不见,她出落得更加水灵。

暗暗称赞,怪不得那一位对她念念不忘。

大巫师察颜观色,对方果然要的是十一,“曹大人,她可是我们蛇侯大人的宝贝,岂能伤得了一根毫毛?”他直接把球踢给了蛇侯,人去还是留,就看蛇侯的意思,他两边不得罪人。

曹文转向蛇侯,口气中全无婉转,“难道蛇侯大人不愿意?”

蛇侯绷着脸不言,只恨不得把这个小小使臣捏死在掌中。

大巫师怕又僵出问题,好声劝道:“蛇侯大人,她不过是去服侍人家一日,就能换得蛇皇大人的龙体安康……

越姬虽然沉默着,但蛇侯清楚地知道,那条蠢蛇对于越姬来说,意味着什么。

虽然青蟒杂交,需要他的精血孕育,先不说,目前还没有备下下一任的蛇皇候选,就算有,越姬也不可能这么轻易放弃蛇皇,放弃蛇皇,等于放弃了皇位。

如果他不答应,越姬定会做出鱼死网破的事,坐收渔利是那个人。

他在蛇国的地位虽然高高在上,但越国毕竟是越氏的。

咬了咬牙,那个人实在太过可恶。

但不管再怎么恼怒,也不能不放十一出去这一趟。

越姬不等蛇侯开口,直接道:“十一,你去收拾一下,随他们去一趟。”

蛇侯噪子里抽出一声冷笑。

越姬微微动容,但这时候,她顾不了这许多。

十一看见曹文就已经知道,哪里是辽国看上了她,这必定是那个人意思。

她只是没想到蛇侯会答应,但蛇侯噪子里的阴冷,让她不安,没有直接答应,而是静静地等着。

直到蛇侯也点头答应,才应了,退出去由着宫女服侍着沐浴更衣。

十一在蛇国,一直穿着死奴的训练服,换上素色的青衣长裙,窄细的腰身盈盈一握,广袖随风飘飞,揽尽了人间优雅秀色。

连越姬都不仅侧目,这丫头竟是如此绝色,也难怪蛇侯当宝一样收着,而辽国劫了他们那么贵重的药物,竟巴巴的只换她一日光阴。

睨了眼定定看着十一的蛇侯,微微窃喜,蛇侯是自私的人,他可以拥有美人无数,他的美人却不容他人染指。

这丫头去服侍了他人,在他这里自然除了身价。

蛇侯却紧紧盯着她腰间的系带,他终日滚在女人堆里。

那些女人为了取悦于他,使出各种手段,衣衫就是必不可少的道具。

他知道十一现在这件衣衫的妙处,她身上这身衣衫,看似层层叠叠,包裹得严严实实,但只要在那带子上一拉。

这身衣衫就会在从女人滑腻的肌肤上完全滑落开去,而里面……什么也不会有,只有女子雪白柔软的身体。

何况眼前小女人,有天下最柔软魅人的身体。

任何正常男子,都抵不得这般诱惑。

他仿佛已经看见,这小女人光裸的身子被那个人压在身下,辗转缠绵的情形。

恨得咬牙切齿。

甚至想放弃那条蠢蛇,任由越姬胡来,但这样一来,这些年经营的一切,就会失控。

到头来,他只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048 任意而为

蛇侯眼睁睁地看着十一上了辽国的马车,胸口被一团怒气堵得实实地,紫眸半眯,磨着牙,欺人太甚,不让那人万劫不覆,他岂能甘心。

察觉越姬在看他,瞪瞥过去,越姬忙别开头,她目的达到了,也就不必要再惹他不快。

十一离开蛇国,反而冷静下来,这是蛇侯和那个人之间的战争,她不过是他们用来较量的棋子。

只要她这颗棋子还有用,母亲就能平安。

平阳侯伤得很重,没有返回京城里的平阳府,而是在燕国境内的一处别院。

曹文把她送到门口,就离去,另有婆子引着她进入内院。

婆子推开暗红的雕花门板,恭敬地向她行了一礼,也无声地退去。

十一跟着曹文离开蛇国,就知道一定会见到他,但站在他的寝屋门口,静如止水的心海仍漾起了波浪,徘徊不敢进入。

过了一会儿,里头传来平阳侯沙哑性感的噪音,“怎么不进来?”

十一深吸了口气,暗骂了声,真是个疯子。

迈进门槛。

“关门。”里头又传来不容人抗拒的命令声。

十一略为犹豫,仍是反手关上房门,他一个重伤的人,还能拿她怎么?

进到里间,便看见大床上,幔帐没落,他松披着件月白的袍子,屈架着一条长腿,慵懒地撑头斜靠在一团锦被上。

十一不是没看过他敝胸露腹的样子,但这时床上纱帐飘飞,轻烟缭绕,而他绷紧的长腿,完美的腰腹线条,无不是极致的诱惑。

和他穿戴整齐时的俊儒清邪辩若两人。

十一虽然看惯了黑门里的男人赤luo身体,但对他却不敢多看,别开脸去。

他却毫不顾忌地细细打量她,已经有很久不曾见过她穿成这般模样。

记得很久以前的她,总是这样一身青衣,松挽着发,小小的坠马髻只斜斜地插着一簮子,那么一张素容,在他看来,她便是世间最美的女子,让他想就这么看上一辈子。

可惜……

他眸子微冷,她不但舍了他,还给他下了个光想想就恨得咬牙切齿的套……

这笔账,他怎么能不跟她算?怎么能不向她讨还?

“过来。”声音轻柔低沉。

十一走到床边,不看他,“为什么要这样叫我来?”

平阳侯懒懒一笑,“妖人敢拿你出来显摆,我为何不敢叫你来?再说,如果他不肯放你,大可拒绝。”

十一蹙眉,不知他用什么手段,劫了蛇皇的药,然后再让辽国出面,辽国与燕国联盟之时,蛇国派人换了辽国美人,刺杀燕国使者,已经理亏在先,再加上用蛇皇的性命相挟,蛇侯能不答应?

蛇国与他为敌,真是不幸,“你叫我来做什么?”

“看看赤水剑,是不是到了你手上。”他口气轻松。

“花这么多心思,只为这个?”十一重看向他。

他伤中,衣衫不整,凭添了平时没有的魅惑和妖妖,但天生俱成的儒雅高贵,加上岁月磨练出来的沉静淡漠,怎么看,都不象做这种不可理喻的事情的人。

“你认为还能有什么?”他狭长的眸子里透出浅浅笑意,明明是谑戏不羁,却让人如同坠入一汪软柔春水。

“值吗?”十一见他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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