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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阁-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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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第一条路,就算成为了死士,也不一定能有资格向蛇侯要求什么。

所以第二条路,虽然做太过冒险,但终究是一个机会。

扬脸朝小十七微微一笑,“我和你一起。”口气轻松得就象与他一同去采摘山果。

换成平时,小十七定会回她一句,不自量力,但这会儿,看着她洁净清新的面庞,心里却轻轻一动。

他知她是为了母亲,同样的目的,把两个人的心慢慢拧在一起,轻扬了扬眉,“好。”

蛇侯把玩着茶壶的手停下,紫色的眸子闪烁着妖异的光华,他很期待看见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扬手示意丹红带人离开。

丹红知道小十七有多倔强,在他瞒着她,去见蛇侯,要求进入训练场,就料到有这一天,她改变阻止不了他,暗叹了口气,带了紫云等人离去。

小十七直视向蛇侯,“如果我能出来,你是否能当真遵守承诺?”

蛇侯不介意他的无礼,“我知道你对你父亲的事,耿耿于怀。但我确实遵守了我的承诺,放了你们一家人自由,至于合欢林的毒。一来,我并没答应过你父亲;二来,确实无解。只要你能出得黑塔,提出的要求,只要我力所能及,定全力而为。”

他当然能猜到,小十七要的是丹红体内yin蛊的解法。

以他的地位,让大巫师交出解法,并非不可能。

小十七点了点头,不管他怎么恨这个国家高位上的这些人,但蛇侯的话,无可反驳。

蛇侯重看向十一,“你不后悔?”

十一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地浅笑,“你们送我进训练场的一天,就安排好这一天,我还有别的路可走?”既然是唯一的路,还有什么后悔可言?

蛇侯邪媚一笑,“我可不舍得你死在黑塔。”

十一更不想死,与他实在不必有更多的废话,“我们什么时候进塔?”

“不急。”蛇侯竖起食指摇了摇,“你们现在还太弱,我给你们三个月时间,这三个月你们不必留在训练场,你们可以自由地行动,我会吩咐夜尽心教导你们,三个月后,你们能不能通过黑塔,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

十一明白,这三个月,说是自由,其实得比在黑门时更加努力,才能让自己得到最大的提高。

蛇侯抬手,淡声吩咐侍儿,“回去。”

软轿抬起,从十一身边过去时,蛇侯又示意停了停,手指轻抬十一的下巴,眸子锁着她的眼,“别让我失望。”

十一面无表情,冷冷地看进蛇侯的眼,这双妖邪的紫色瞳眸里闪着趣味,让十一觉得,自己在对方眼里,就是一个添加乐子的玩意。

“如果蛇侯希望更有趣些,最好保证我母亲的安全。”

蛇侯笑了,指背轻轻刮向她细嫩的面颊,“放心,只要你活着,你母亲会活得很好。”

“希望蛇侯不要食言。”十一实在不愿意母亲在女皇和大巫的威胁下过日子。

“如果你不相信我,这三个月,我允你和你母亲一起,如何?”蛇侯手指从她面颊滑下,轻刮她下唇的轮廓,黑塔上的异动,让他太期待这个小丫头接下来的表现。

如果真能解开赤水剑的封印,会发生什么事?他太想看到。

小十七瞪着那只手,真想把那只爪子给砍下来。

蛇侯斜眼瞥了小十七一眼,又是一笑,如果他能成为第二个清,那个人定会失疯若狂,一定更有趣。

放开十一,靠坐回去。

小十七瞪着蛇侯的软轿远去,把十一拽了过来,扯着袖子,使劲擦她被蛇侯碰过的地方,怒道:“做什么任由那妖人碰你?”

十一将他的手拉下来,“被他摸一摸,换和母亲一起三个月,有何不好?”

小十七怔了,目瞪口呆,涨红了脸,半晌,才出得声,“你不是这样的人。”

十一笑了笑,慢慢垂下眼,“我也不知我是什么样的人。”她不是不恶心蛇侯碰她,只是有时直接的抗拒并不是好办法。

小十七看了她一阵,突然上前一步,手臂环过她的肩膀,将她揽入怀中,紧紧地,“我们不会死在黑塔,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他现在虽然不能与蛇侯相抗,但他相信总有一天可以。

十一轻拍了拍他的后背,“那这三个月,可要努力些。”

小十七下颚轻轻磨挲着她的耳鬓,微微偏头,唇轻触她的额头,很想就此滑下去,深吻上她。

但他什么也没做,只轻点了点头,退了开去。

他不会忘记,清给姐姐带来的伤害。

现在的他,连清都不如,他给不了她任何保护,所有的情和欲,只会给她带来灾难和伤害。

“你也得加油,别太拖我后腿。”

十一‘哧’了一声,他自身都不知能不能保,倒担心人家拖他后腿。

二人同时望向前方黑塔,心里沉甸甸地,远不如表现的那么轻松。

夜抱着胳膊,依在窗边,遥望着山顶笼罩在夜暮中的黑塔,神色淡淡地。

身后桌边,丹红已然半醉,仍蹙着柳眉,一杯酒接一杯酒地饮着,仿佛饮下的不是美酒,而是苦水。

不知过了多久,夜转身过来,冰冷的眸子瞅了丹红一阵,上前按住酒壶,“再喝,又得发酒疯。”

丹红没能将酒壶提起,抬起腥腥醉眼,看清面前冷俊的面庞,笑了笑,“你说,我这么个祸害,做什么要一直活着?”

夜皱了皱浓黑的眉,平视着她的眼,不言。

丹红自嘲一笑,“当年害你如此,现在又害丹心如此。如果我早早死去,你们又何必如此?”

夜冰冷的噪声响起,“你死了,丹心更无所求。”世人总以为无欲无求,是崇高的境界,那是他们不知道无欲无求的痛苦和空虚。

有欲有求,或许会痛苦,但这般活着,方为一个人,而不是行尸走肉。

失忆后无欲无求的他,深知行尸走肉的绝望。

半醉的丹红,突然仰头滚靠上他的肩膀,侧脸看他,这张脸已经没有初见时的稚嫩,俊得刺目,刚毅而冷峻,但他冷如寒冰的性子,把所有姑娘拒之千里之外。

“我死了,丹红会难过,你会吗?”

夜冷看着她,目无波澜,“不会。”

丹红笑了,手抚上他的胸膛,“你是男人,也需要女人的身体。既然不会,为什么不……其实与我,和与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你不肯与我,是因为清吗?”

她为了解去yin盅发作时,不能抑制的欲望,与众多男人辗转席间,但那都是没心的,只有欲。

但她真的很想,温暖这个男人冰冷的心,哪怕让他有片刻的欢悦。

040 异外来客

“既然要发酒疯,就少喝些。”夜夺去她手中酒杯,起身走开,重回到窗边,遥望远处高塔,眼里掠过一抹虑色。

早知十一定会走黑塔之路,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快到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为什么不说出真相?”丹红提了酒壶摇摇晃晃起身,“清给你说过什么?”

夜面无表情,他答应过清,永远不告诉她真相,清说的不错,就算告诉了她,又能如何?

她恨着清,随着时间流失,痛会渐渐淡去。

如果她知道真相,念着清的好,那痛便会跟她一辈子。

果然如蛇侯所说,月娘搬出蛇皇的寝宫,和十一一起住进一间独门的小院。

但月娘没能如十一所愿,告诉她,她想知道的一切。

那日送葬,为什么要被人屠杀,母亲和平阳侯之间,是不真的如他所说,只是一场交易,所有问题,月娘不肯露出半点口风。

十一虽然觉得遗憾,但考虑着三个月后,要进入黑塔,生死难料,这时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改变什么,索性丢了开了去。

只有三个月时间,夜分别为小十七和十一设计了一套训练方案,用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激发他们还没被挖掘出来的潜能。

而其没有人能保证,进了塔,十一和小十七不被分开,所以夜的方案,也是让他们单独训练,提高自身的能力,而不依靠他人。

过程固然辛苦,可以说是痛苦的折磨,但只有这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他们二人大弧度地提高。

在训练过程中,任何人也不许打扰他们,就连夜自己本人,也退避开去,好象就连多一句话,都是浪费训练的时间。

时间虽然紧迫,但小十七和十一都是极吃得苦的人,再累再艰难,都咬牙硬撑,丝毫没半点偷闲。

夜在暗中看着,颇为欣慰。

这日,十一正在合欢林中苦练,一直平静的黑塔,突然骚动起来。

黑塔里涌出大批的杀手,追赶着什么人。

这样的事,在蛇国还是第一次发生。

大批的杀手从十一身边搜索而过。

她从他们简单的指令中得知,竟是封印在黑塔里的赤水剑被盗。

这可是天都要塌下来的大事。

蛇侯下令,无论如何要截回赤水剑,至于盗剑之人,杀无赦。

将赤水剑截回者,重赏。

十一只关心三个月后的黑塔之行,赤水剑被不被盗,她无心理会。

这林子被人来来去去的反复搜索,再难安静地练习,收起凤雪绫走向林子深处的泉边,打算洗去脸上泥尘,重新寻处安静的地方。

到了泉边,却见泉边背对她,坐了一个黑衣人,手中正握着一把只得一尺来长,剑身赤青的短剑,轻轻抹拭,那剑剑身极窄,赤青的剑身上,隐布着暗红血丝,血红被光一照,琉光四走,诡异又美丽。

说是剑,倒不如说更象刺,是适合女子的武器。

十一走路,几乎无声,仍被他察觉。

他回头过来,水光反映在遮去他半边脸的青獠面具上。

“是你?”十一怔了,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偷赤水剑的竟是平阳侯。

更不能相信,他竟然敢进入合欢林,要知道这林中的瘴毒,无人能解。

他看着她微微一笑,如厉鬼的面具,丝毫不能影响他温文雅致之态。

十一扫过他手中黑沉的窄剑,“你偷了赤水剑?”

“你认得这是赤水剑?”平阳侯指腹轻抚剑身,温柔得如同抚摸爱人的身体。

十一摇头,但有人盗取赤水剑,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她哪能不知?

看着他手中窄剑,不知为什么,凭白生出一股亲切感。

平阳侯专注地瞧着她脸上的神情,“喜欢?”

十一吸了口气,喜欢有什么用,这东西不是她能要的,“你带着这剑,离不开的。”

这片林子早被杀手们层层围住,他带着这把剑,只要露身,就会遭到无穷地追杀,就算他功夫再好,也不可能与数百的杀手打斗,还不呼吸,一旦吸入林子里的毒瘴,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无计可施。

他不以为然地瞧了她一阵,握着赤水剑,站起身。

十一下意识地往后退开,握了匕首横在身前戒备。

其实她只要叫上一声,立刻会有大批的杀手涌来,他就是插翅也难飞。

但她除了警惕地看着他,没发出一点声响。

他浅浅一笑,将赤水剑掷到她脚边。

十一看着插…在脚边,微微轻颤的窄剑,不解地向他看去。

“送你。”他从背后取下一个竹筒,装了一筒泉水,回身深看了她一眼,飘然而去。

十一望着他背影消失的方向,恍然如梦。

他是已经中了毒瘴,所以取水,还是根本不怕合欢林中的毒瘴,如果不怕,又为什么要取水?

百思不得其解。

看着脚边的赤水剑,眼角直抽抽,他这是丢了一个烫手馍馍给她。

她拿着这把剑,怎么给蛇侯解释。

说是平阳侯偷的,然后转送给了她?

简直是找死。

不说是平阳侯,说是一个小贼偷的,她把小贼打跑了,把剑夺回来。

数百杀手没奈何的小贼,她却把人家打跑了,她一个人顶数百个杀手?

谁信谁白痴。

想转身离开,不加理会,谁爱捡,谁捡去。

那股莫名的亲切感召唤着她,不忍离去。

半晌,弯腰拨起脚边窄剑,手指轻轻拭去剑上沾着的泥土,那般亲切感越加的浓烈,对这剑竟有些爱不释手。

“平安。”

十一猛地一惊,转身,见母亲扶着树杆,脸色发白地看着她。

“娘,你怎么来了。”十一打了个寒战,刚才想得太投入,连母亲什么时候到身后都不知道,如果换成其他人,后果不堪设想。

“我听说很多杀手在这里抓人,我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月娘担忧地看过十一手中窄剑。

十一故作轻松地把玩着窄剑,笑道:“可以找蛇侯要赏赐了。”

月娘拧紧眉头,“他为什么要把这剑给你?”

十一耷了耷肩膀,“估计是他有自知之明,知道带不出去,不如送我做个人情?”

月娘心里一紧,“他与你能有什么人情?”

十一不敢告诉母亲,她与平阳侯有过几次邂逅,戏笑道:“或许是赎还屠我们满门,害我们母女坠崖的罪?”

说完,暗看母亲脸色。

月娘张了张嘴,终是没再说一个字,那个人暖如春风的外表下,是一颗硬如坚铁的冷实心肠,手上染满鲜血,哪来赎罪之说。

十一终是看不出母亲对平阳侯是恨,还是不恨,将母亲送回小院,朝着蛇侯寝宫而去。

见了蛇侯,只说这剑是捡的,没见着盗剑的人。

蛇侯绕着她转了一圈又一圈,审视的目光,几乎要把她每根头发都切开来,“真没看见?”

“没看见。”十一悔得肠子都青了,就知道不该捡这烫手山芋。

“真没?”泛着七彩光泽的淡紫尾巴尖,向她裤下撩来。

“真没。”十一快如闪电地把那截尾巴尖踩在脚下。

蛇侯怔了一下,低头瞪着被她踩在脚下的尾巴尖,脸上阴晴不定,她居然敢踩他……

十一抬抬眼皮,发现对方脸色不好,一点点挪开脚,漂亮的尾巴尖上,留下了一截沾了泥的脚印。

蛇侯险些晕了过去,他可是最爱惜身体,绝不容身体上沾上一点污尘。

十一也是一愣,赔了个笑,“意外,意外。”

这还能是意外?

蛇侯紫色眸子里几乎喷了火。

“我给大人擦擦。”十一干咳了一声,蹲下身,抓住那截漂亮尾巴尖,低头,在上头呸了两口口水,一阵搓。

蛇侯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竟在他尾巴上吐口水,变了脸色,倏然往后退开,身体被身后凳子一绊,跌坐在凳上,瞪着十一,杀人的心都有。

十一抬头,对上他喷火的眼,迷惑道:“不够干净么?”摊了手掌,又要呸口水。

换成别的女人,蛇侯早叫人剁块喂狼,可是这女人,他哪能舍得?

蛇侯妖孽面庞煞白,生出一丝无力感,忙将尾巴缩回袍下,发誓以后再也不在她面前露出尾巴。

十一挂记着今天没完成的训练,不愿在这里多耽搁,见他缩回尾巴,起身告辞。

蛇侯瞟了眼她的手,无力地扬了扬手,示意她快走,同时向外叫道:“打水。”

十一刚出门口,见夜匆匆赶来。

夜见她安然无恙地出来,暗松了口气,转身就走。

显然得到消息,十一得了赤水剑,怕她解释不清,招来杀身之祸,才匆匆赶来。

十一迟疑了一下,追了上去,跟在他身后。

直到无人的地方,十一才开口道:“我没有事。”

夜停了停,回头淡睨了她一眼,就转开视线,接着往前走。

十一微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能有这么一个处处为她的安危着想的老师,是她的福气。

夜走进合欢林,才停了下来,手腕轻转,手中多了把薄窄的软剑,剑身笔直地指向地面,“我和你练练。”

十一眸子忽闪,跟他夜学了这么久,这还是他头一回与她对练。

041 不会死心吗?

十一恭恭敬敬地行过礼,取了凤雪绫出来,也不等夜招呼手一扬,雪白的绫缎带着叮铃脆响,向夜拂去。

夜手中软剑不与凤雪绫硬碰,旋身避开。

还没稳住身形,眼前白影晃动,凤雪绫如活物般,铺天盖地向他卷来。

他眼疾手快地抓住飞来的绫绸,绫绸去势受阻,尽头的小金铃却向他面门飞来,又准又狠。

迫得他不得不放开抓在手中的绫绸,再次闪避。

十一不等他有喘气的机会,另外两个金铃向他掠来。

出净全不留情。

夜暗暗欣慰,她在凤雪绫上没少下功夫,短短时间,竟已经能运用得如此纯熟,如果换一个人,仅这几招,已经足以让人手忙脚乱,稍有不慎,便能被伤在那几个精巧的小金铃下。

他剑身一抖,欺身向前,已经穿破凤雪绫布下的阵势,剑尖轻抵了十一的喉咙。

飞舞的凤雪绫从空中坠落,十一叹了口中气,这么苦练法,却在夜的剑下,走不过十招。

“我进黑塔前,比你强不了多少。”夜手腕微微一转,软剑已经收回腰间,转身离去。

十一小脸上慢慢漾出笑意,这些日子一直忐忑的渐渐平复下来,继而心里一阵甜,他这是在告诉她,只要再努力些,黑塔也不是那么可怕

轻咬了唇瓣,将凤雪绫一扬,轻脆地铃声在林中漫响开去,她如同林中仙子般在旋舞的绫绸中,欢快地旋转。

不错,只要再努力些,没有过不去的坎。

夜站在树下,遥望着绫绸中身姿妙-曼的少女,眼里的寒意渐渐淡去换成一抹温柔。

他不知道,在远处,有另一个美艳的姑娘,缩身树后,静静地凝看着他眼里的那抹温柔,无声地一声叹息。

随着赤水剑被重新锁入黑塔,除了黑塔里外加强防御外,这件事很快被人遗忘。

越来越紧张的训练,让十一无暇分心将在合欢林中遇上平阳侯的事也随之淡去。

然一个月后,归于平静的黑塔再次掀起骚乱。

赤水剑再次被人盗出黑塔。

不过这次,来人没有这么好运,被人牢牢地围堵在塔外。

蛇侯的尊严再次受到挑衅,怒不可遏令蛇国所有死士前往黑塔,截杀来人。

正指点十一练武的夜,接到通知,浓黑的眉慢慢蹙紧,睨了十一一眼转身离去。'非常文学'。

十一胸口陡然一紧,几乎透不过气来,轻抿了唇,也紧跟在夜的身后,向黑塔方向而去。

到了黑塔外,已经是遍地死伤的黑塔守卫,只看见盗剑人远去的背影。

十一望着那抹修长的身影心脏砰然乱跳,又是他。

据报告盗剑人已经受了不轻的伤,应该不能久撑。

夜正欲追赶,一支形状怪异铁箭无声地破空而过,向盗剑人疾驰而

盗剑人侧身避开那箭竟凭空爆开,化成许多碎片飞溅开来,绕是他闪得快仍有几片铁片射-入他的背心。

他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不知生死。

黑塔守卫们,纷纷向前赶去。

十一的头‘嗡,地一下,乱成了团,莫名地慌了神。

那个人本该是她的仇人,可是不知为什么,看着他倒下,胸口竟痛得呼吸ˉ不得。

转头同夜一起向铁箭飞来处望去,只见一个女子,平举着一把不知什么材质做成的强弩,立在树下,她一身黑衣,脸上也裹着黑纱,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

她正架上第二支箭,见夜向她望来,与夜目光一触,慢慢垂下手,隐身在树后。

十一手扶着树杆,收回目光,却见盗剑人重新站起,蹒跚着往前而

夜神色冷漠,眉心却不经意得微微蹙紧,朝着盗剑人逃走的方向而

十一略为沉吟,避开众人视线,向林中潜去,到了无人处,向林外那处隐蔽的泉潭边飞奔而去。

到了泉边,果然见那人浑身是血,颓废地依坐在潭边青石上,手中紧握着那把赤水剑。

蒙住脸面的黑布已经摘下,诡异的青獠鬼面一如既往地映着水光,越发显得凌厉。

他听见她的脚步声,抬头起来,望着她微微一笑,墨潭般的眸子深不见底,目光也是惯有的温文柔软。

十一扫过他仍不住渗血的伤口,喉间微哽。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为这个本该恨,又不曾见过几面的男人紧张担忧。

扒开心菲,除了那种莫名地担忧,却再没有其他。

这样诡异的感觉,让她迷惑,难道他们之前认识?

凝注着他眼底那抹柔笑,走到他身边停下,“这剑不适合你。”

“我喜欢它的名字。”他吃力地抬手,手指轻柔抚过剑身,“赤水青衣。”

十一胸口一紧,张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这是一把和自己同名的剑。

远处传来搜寻的声音,她脸色微变。

他蹒跚起身,把赤水剑递给她,“我得走了,这剑送你。”

“我把它还给蛇侯,你下次是否还会再来?”十一微微一怔,他到底是真心想把这剑给她,还是害她?

“会。”他毫不犹豫地回答,眸子黑沉沉地没有一点光亮。

“你不知道什么叫死心吗?”

上回他侥幸走脱,以他的聪明不会想不到,这边会严加戒备,这样还来,根本就是送死。

越皇和蛇侯想方设法让他死,甚至为了他培养大批的死士,都奈何不了他,他竟为了把剑一而再地来送死。

他不答,只是平和地迎着她愠怒的目光,眼里笑意更浓,更柔和

十一觉得自己快被一口气憋死过去,这气却不知能往哪儿发,看过他手中染血的赤水剑·轻叹了口气。

他如果想她死,有很多机会可以杀她,根本不必如此。

林中脚步声渐近,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搜到这里。

十一胸口越加哽得透不过气,不接他手中赤水剑,却拉了他的胳膊架到肩膀上。

他怔了一怔,侧脸向她看来。

十一看了他一眼,“我送你离开。”

“我自己能离开。”他身上的伤固然重·但要将他困在这里,却是妄想,他冒险在这里停留,只是希望她能来,把这剑交给她。

她来了·他已经无憾。

十一冷笑,伤成这样,还逞什么能,不再多说,扶了他避开搜寻地黑塔护卫·向合欢林深处而去。

这时,她已经顾不上,他会不会被林中瘴毒入体。

没走出几步,却见母亲惨白着脸,站在树下。

十一脸色微微一变,整个人僵住。

平阳侯倒是坦坦然地浅浅一笑,站直身·将十一轻轻一推,想独自离去。

十一将唇一咬·握着他手臂不放,重新将他扶紧,眸子里是不容人拒绝地固执,“如果你不想被人发现·让我们娘俩陪你一起死,就不要乱动。”

他深看了她一阵·不再动弹,任她扶着。

“平安。”月娘脸上唯一的血色也失去。

十一轻吸了口气·不看母亲的眼,绕过母亲,向前朝着**森林出口处,急行而去。

月娘又急又怒,但她了解女儿,知道她决定的事,绝不可能改变,如果这时声张,只会引来黑塔护卫,葬送掉女儿的性命。

见女儿扶着那人远去,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飞快地掩去地上行走过的痕迹,以及血迹,悄然离去。

十一为了可以带母亲离开,不时在这附近徘徊,把**之门的开启时间,摸索得七七八八。

到了林中深处,离开门时间已经不远,但黑塔的护卫随时会搜寻过来,在这里哪怕是多呆上一秒钟,也是极为危险。

一旦被发现,后果,她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只是有一种本能的直觉,这个人不能死。

起码现在不能。

奔波了这一阵,平阳侯神情越加萎顿,但神色间,却始终轻松无畏。

夕阳总算偏西,眼看就要到**之门开启的时间,十一刚要松口气,却传来由远渐近的脚步声。

十一整颗心都要跳出噪子眼,紧盯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紧张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平阳侯唇压在她耳边,“你走。”

十一不理,在袖中攥紧凤雪绫。

斜阳晃过,十一忙扶起平阳侯,往一片灌森木林撞了进去。

眼前景致一换,变成奢华的殿堂,隐隐还听见身后有人道:“这边没有人。”接着再听不见任何动静。

十一怕有人识得**之门,这时进来,仍是将他们捉个正着。

不敢耽搁,扶着正四处打量的平阳侯往深处走去,“这里是**森林,如果你存着贪念和淫念就别指望能出去了。”

“原来这里就是**之门。”平阳侯强打精神,细看四周。

十一见不知他伤得到底如何,怕他伤势过重,意识薄弱,被欲念所侵,不再多话,凭着记忆,直奔通往瀑布的出口。

很快,她发现,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没走出多远,他已经昏迷过

十一探过他的脉搏,已经很是虚弱,不由暗暗着急。

另一道门户要明日午时三刻,门户才能开启,不知他能不能撑到明日牟时三刻。

(平阳侯不会是外表所见的单面性格,而是一个复杂的人物,以后大家或许会慢慢感觉到。新书月榜下面两位迫得太紧,大家一定要多帮果子一帮,有小粉红的,投一投。)

042 有贼心没贼胆

十一只得十四岁,而平阳侯虽然平时看似文儒,但身材欣长,这时昏迷不醒,整个身体压在她身上,委实沉重。

好在她一直练武,加上夜常对她进行提升极限地训练,令她有比常人有更强的忍耐力与暴发力。

竟半拖半拽地,生生将他扶到了门口。

竖着耳朵听了一阵,四下里寂静无声,确认并没有追兵,才松了口气,将昏迷不醒的平阳侯放下,整个人已经累得提不起半点力气。

她也不多喘一口气,从怀里摸出随身带着的绷带以及伤药,解开他的衣裳,查看他的伤势。

他这伤已经耽搁太久,她怕再耽搁下去,他真会失血过多而死。

里面月白中衣已经被鲜血染得透红,饶是见惯生死伤残的十一,也禁不住眉头微蹙。

将手脚尽量放轻,解开他的中衣,露出里面被血糊满的胸脯。

他肩膀浑圆,臂膀硕实均匀,胸腹几块肌肉性感地微微隆起,是练武人才有的精壮而不张扬的健美身段,全然不象他的外表那般柔弱。

黑门里男女同宿,也有不少发育得好的少年,十一对男人已经是见怪不怪,但看着眼前多一分嫌过壮,少一分又嫌太瘦的男人体,脸上不禁发烫。

自嘲道:“看不出这个小白脸还有一副好身板。”

说到小白脸三个字,又不禁向他脸上看去,其实她根本不知他长成什么样子,只是以前见着他,他总是一副云淡风轻,风雅秀致的模样,不自觉得便将他归为小白脸一类。

她很好奇他长成什么样子,伸手捏住他脸上青獠鬼面,只要轻轻一揭,就能看见他的长相。

但她捏着面具一角,却停了下来,犹豫不定。

这一顿之间,只见他长睫轻轻一颤,竟慢慢睁开眼。

他垂眼在扫过捏着面具的手,抬眼向她似笑非笑地望来,幽黑的眸子平和似水,似在说,忘了我曾说过的话?看了我的相貌,就得做我的妻子,当然前提是他愿意。

十一象是被大人逮到的正在做坏事的小孩,忙缩开手,尴尬地咳了一声,“你醒了?”

他“嗯”了一声,不转开视线,目光仍柔柔地凝看着她的眼。

十一不自在,微红着脸,掩饰道:“我在给你检查伤势,顺便看看你脸上有没有伤。”

他又“嗯”了一声,眼里却荡开笑意。

十一脸上火烧火灼地烫,暗骂自己没用,一急起来,找的借口能破成这样。

不如直接说,我就是想看看你长成怎么得歪瓜裂枣,另外,她对做他的妻子没兴趣。

不管你愿不愿意,反正本姑娘就是看了,你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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